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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诛邪神雷 御剑乘风 终须一别!

    第493章 诛邪神雷 御剑乘风 终须一别!
    【往后数日,那道若隐若现的气息始终盘桓在清河上游,如同蛰伏的猛兽般耐心守候。】
    【你倒也不急不躁,既然暂时无法脱身,便静下心来参悟新得的两部功法。】
    【《太阴三宝》被你反复研读数遍,这部直指大道的天功虽只记载到天门篇,却已显露出其玄妙之处。
    【只可惜,此法终究与你无缘。广寒宫历来多收女弟子,正是因为此功专为天生阴属性体质所创。】
    【你虽将功法尽数铭记于心,却终不适合你的大道。】
    【不过这番参悟并非全无收获,你从中领悟出数种冰系法术的施展法门,也算意外之喜。】
    【庄秀胤的情况与你相似,出身西昆仑的她根基深厚,论传承不弱于广寒宫,此番更多是在印证比较,完善自身所学。】
    【你接着眼含期待翻开《太平要术》,这部由太平道人亲著的功法敢以道号命名,必有其独到之处。】
    【随着研读深入,你的目光愈发明亮——这竟是一部体系完整的正统修行典籍!】
    【全书分为上、中、下三篇。】
    【上篇专述修行根本,直指大道金丹之境。其法门中正平和,讲究循序渐进,乃是玄门正宗传承。】
    【你按法运转周天,顿觉丹田处一点神光莹然升起。】
    【温润灵力自下腹缓缓流转,沿经脉游走全身,所过之处浊气尽消。待行至眉心泥丸宫时,又分化清光滋养元神,整个人如沐春风,通体舒泰。】
    【此法不刻意追求五脏五行之气的特异修炼,而是注重人身整体的调和统一。】
    【修出的法力虽不似某些功法那般凌厉霸道,却胜在浑厚绵长,根基稳固。】
    【中篇专修雷法,讲究“内炼成丹,外感天威”。】
    【其法以心肾相交为基,五炁朝元为用,凝练先天祖炁方能召役雷霆。修至大成时,可凝聚“诛恶破魔天雷”,其威能之盛,竟不逊于清微派镇派绝学“乙木神雷”。】
    【此法最玄妙处在于暗合天道——诛灭的邪祟越多,雷法威力便愈发强。】
    【仿佛苍天将惩恶之权柄,借雷霆授予修行之人。】
    【你口中喃喃道,“诛恶破魔天雷!”】
    【你看到这里便知晓,这位太平道人的绝不是欺世盗名之人,能在中土禹洲正道九门留下威名,此法怕是真是威力莫名。】
    【下篇,却令人意外,竟是洋洋洒洒写满了济世医术。】
    【其中详细记载着“丹字吞书”、“符水驱邪”两种法术,更囊括了道家各类科仪:从驱邪镇宅到婚丧嫁娶,从择吉选日到斋醮法事,事无巨细皆有传承。】
    【这医卜星相之学的篇幅,竟比前两篇总和还要多出大半。】
    【你不由莞尔,莫非这位太平道人在修真界销声匿迹后,当真隐于市井做了位主持红白喜事的道长?】
    【庄秀眸中泛起异彩:“这太平道人的'诛恶破魔天雷当真玄妙非常,只是要修行却不简单。”】
    【她指尖轻点经卷,“入门便需道胎境修为,更要在丹田另结外丹以承天雷,此法门当真是闻所未闻。”】
    【她若有所思地续道:“最艰深处在于需感应冥冥中的都天神雷,借之召唤雷霆,修行时更要持存天心,灭人欲之念。”】
    【说着摇了摇头,“这般苛刻条件……”】
    【庄秀胤出身西昆仑乃是修“器”、“法”双修,自然也是接触过雷法。】
    【万法之中,雷法为尊,威力最大,而诸多雷霆之中,“都天神雷”是凌驾于五行雷法之上,传说乃是天道灭世时方现的至高神雷,乃是天罚之雷。】
    【“这是未曾有人能修成过的雷法,只存在古籍传说之中都天神雷,是否存在都成疑,又谈何感应”】
    【庄秀胤蹙眉轻语,眼中闪过一丝疑虑:“这太平道人的'诛邪破魔天雷',该不会是杜撰的吧?”】
    【可经文中那些详尽到令人发指的感应法门又作不得假——从子午卯酉的时辰选择,到周天运转的特定路线,甚至详细记载了雷气入体时经脉的刺痛感,总不是愚弄后人吧?】
    【庄秀胤按法尝试数次,却只捕捉到一片虚无。】
    【她转头望去,见你已五心朝天进入深定。】
    【她不由咬住下唇——身为西昆仑百年难遇的奇才,十四岁便晋升道胎的天骄,此刻竟被你比下去。】
    【倔强性子一起,当即也摆出托天式沉入修炼。】
    【离旱魃命陨的二十六日后。】
    【残破神像腹中的密室里,只有两道清微的呼吸声。】
    【你一直静心在其中,心无旁骛。】
    【庄秀胤则不然,开始还能勉强静心,可是随着时间过去,不耐之心一起。】
    【她也不敢修行,不然灵气溢散引来大敌。】
    【庄秀胤轻叹一声,西昆仑的天功远比这《太平要术》的上篇精妙,而下篇记载的针对凡人的医术符咒对昆仑嫡传而言没有价值。】
    【她唯一感兴趣的,唯有那玄之又玄的雷法——可偏偏第一关的“都天神雷”感应都毫无头绪。】
    【昏暗的密室里,她凝视着静修中的你。借着修士的夜视之能,能清晰看见你眉宇间流转的莹润光华。】
    【道胎之后修士已经能做到半年时间的辟谷。】
    【三十九日不饮不食,你的呼吸却始终绵长平稳,仿佛与这方天地达成了某种玄妙的共鸣。】
    【她不禁想起那具被罡煞轰碎的旱魃尸骸,此刻才真正明白——能诛灭如此大凶之物者,靠的不仅是机缘,更是这份近乎可怕的定力。】
    【就在第三日破晓时分,你们同时感应到庙外传来灵力波动。】
    【几名修士正惊疑不定地查探旱魃陨落之地,又匆匆离去。】
    【又过了五日。】
    【你顺势睁开了眼睛,一道雷霆惊芒在瞳孔闪过。】
    【推测这位旱魃背后的大修士,这么久了不可能还在此地逗留。】
    【此人绝对是方寸山位高权重之人,不可能空耗在这里。】
    【你们二人商量之后,决定走出密室。】
    【你们谨慎地推开密室石门,久违的天光透过破败的庙顶洒落。】
    【确认四周无人后,当即化作两道流光向北疾驰,直到飞出三百余里才在一片苍翠山谷间按下遁光。】
    【暖阳穿透林叶斑驳洒落,庄秀胤深深吸了口草木清气,眉眼间尽是劫后余生的欢欣。】
    【她转头望向你时,唇角扬起一抹清绝笑靥:“井道友,此番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你掐指一算,九月初七白露将至,离元丹丘先生离开周家只剩两日光景。】
    【念及此,你准备告别离去。】
    【少女显然没料到你这般干脆,微微一怔。往日正道那些师兄们总要寻尽借口与她同行,哪像你这般说走就走。】
    【转念想到你不过稚龄孩童,又觉释然。】
    【庄秀胤道,“井道友,若是之后有难,可让人捎信来西昆仑。”】
    【“两次活命之恩,天南地北,庄秀胤,必会赴汤蹈火。”】
    【你闻言只是一笑,“多谢庄道友了。”】
    【庄秀胤见你神色从容,似乎并不在意,忽然想起这月余闭关,忍不住追问:“井道友当真感应到了《太平要术》中记载的都天神雷?”】
    【你轻轻点了点头。】
    【庄秀胤秀眉微蹙,似有不信。】
    【你看出她的心意,却也没有解释,脚下忽有青烟升腾,转瞬间凝成一柄三尺青锋。】
    【正要踏剑而起,忽感应到得林间传来窸窣异响——】
    【二十丈开外的山洞中,一头人面蛛身的巨妖正破土而出。】
    【它八只复眼泛着幽光,身前蛛网上悬着七八个被白茧裹住的凡人,已然气若游丝。】
    【妖物察觉你们存在,当即喷出漫天毒丝,遮天蔽日般罩下!】
    【庄秀胤的星斗剑阵瞬间展开,青玺绽放出璀璨华光,正准备出手。】
    【此时!】
    【朗朗晴空骤然劈下一道雪亮雷霆,其光耀目如白虹贯日,其声震耳似天鼓轰鸣。】
    【那蛛妖连惨叫都未及发出,便在雷光中灰飞烟灭,连半片山岩都被劈成两瓣。】
    【道胎境界的蛛妖,瞬间命陨。】
    【庄秀胤僵在原地,脸上一片茫然之色。】
    【她望着那尚未散尽的雷光,瞳孔中映照着蛛妖湮灭处焦黑的裂谷——这分明是带着煌煌天威的“诛恶破魔天雷”。】
    【她倏然转头,却见你眉心灵光隐现,正是太平要术中记载的“外丹悬照”之相,以丹御雷。】
    【这个发现让她呼吸一滞——短短月余,你竟真将这门雷法修至如此境地。】
    【微风渐起,一道剑光已经腾起,熟悉的声音传来。】
    【“庄道友,告辞了!”】
    【剑光一卷,吹动山林,已如白虹贯日般笔直冲天而起,又折向东而去。】
    【一道有些快意长吟回荡山谷间:“御剑乘风去——”】
    【庄秀胤仰望着那道划破苍穹的剑光,耳畔又传来遥遥续上的后半句:“——除魔天地间!”】
    【余音震得满山松涛簌簌,恰似应和着这道剑意中的逍遥洒脱。】
    【庄秀胤一怔,忽然想起师尊说过的话:“有些人生来就是要惊动天下的。”】
    【“这位井道友,便是此种人。”】
    【她有喃难道,“御剑乘风去,除魔天地间。”】
    【“这位井道友年龄还小,便有如此风采,五官看起来俊郎,要是长大了,不知道多少仙子被其迷倒。”】
    【此刻的你正踏剑穿云,沿途遇见为祸的精怪便随手一道雷光劈下。】
    【正如《太平要术》其上记载,这“诛邪破魔雷”每诛一恶,威力便涨一分,“替天行道,雷威自增”。】
    【俯瞰大地,干涸的清河已复潺潺流水,两岸渐渐有了归乡的灾民。焦土中冒出点点新绿,几个顽童正在浅滩处嬉戏——谁又能想到月前这里还是赤地千里的死域?】
    【你心中多了几分暖意。】
    ~
    九月初七·白露时节。
    清河郡郊外·折柳亭
    晨雾氤氲,如轻纱般笼罩着苍翠山林。
    青瓦飞檐的送客亭中,两道身影相对而立。
    “可惜啊,丹丘你临别之际,竟未能见到景儿一面。”
    说话的是位精神矍铄的高大老者,周家族长周泰。
    他望着眼前一袭青衫的中年儒士,眉宇间透着几分怅然。
    元丹丘整了整衣袖,温声道:“周兄,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这一路相送六百里,已是情深义重,便在此处留步吧。”
    周泰抚须长叹:“元兄弟何不多留几日?或是让景儿破关一见?此去山遥水远,只怕.”
    “天涯浩渺,如风飘四海之萍;尘世流离,似灰染半生之劫。”
    元丹丘望向远处云雾缭绕的群山,声音轻若晨露,“既知别离苦,不见反倒成全。”
    “景儿正值破境关键,若因送别扰其修行,我这个做先生的,岂非罪过?”
    亭外,一片柳叶打着旋儿落在石阶上,沾了露水,再飞不起。
    “周兄,就此别过!”
    元丹丘拱手一礼,正欲转身离去,忽闻远处一声清亮呼唤——
    “先生且慢!”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破空而至,如惊虹掠影,瞬息间已至亭前。
    周泰面露讶色——景儿何时修得如此精妙的遁术?
    剑光散去,亭中已多了一道小小身影。
    那是个约莫四岁的稚童,生得灵秀非凡:眉目如画,骨相清奇,一袭羽衣随风轻扬,袖袂飘飘似有仙韵。
    尤其那双眸子,澄澈如秋水,灵气逼人,顾盼间竟隐隐有神光流转。
    元丹丘喜笑颜开,“景儿,你来了。”
    稚童双手捧着一方锦盒,向前一递,声音清亮。
    “先生远行,弟子特备薄礼践行。”
    周泰也是面露好奇。
    元丹丘笑着接过盒子,锦盒启处,一缕缕凶煞之气倏然溢出。
    盒中赫然盛着一颗头颅,虽血迹已净,也可辨认一二。
    他细细感应,最后猜到是什么了。
    开始眼露震惊之色,然后,哈哈大笑。
    “有徒如此,我心甚慰!”
    丹丘生蹲下拍了拍稚童的肩,与其平视,豪气道,“景儿,若有本事。”
    “便扫尽天下不平事!”
    周景重重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