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0温泉（H）

  富士山脚下的温泉酒店里，提供了来自富士山的天然温泉水，高层客房内配有露天私汤，李照眠此时正趴在私汤的边缘，享受着难得宁静的夜晚。
  昨天，李照眠和李承晖一起爬了富士山，他们还是努力地登顶了，同样拍了一张拍立得作为留念。下山后，他们又去了一家静冈县有名的当地鳗鱼饭餐馆大快朵颐。
  李照眠的朋友圈里全都是一个人的照片和记录，以防任何人看出她在和李承晖一起玩的事实。不过她还是发了一条私密的朋友圈，上传了他们俩所有的照片：手牵着手去花火大会的，一起坐在便利店吃关东煮的，一起等红绿灯的，一起期待一碗猪排饭的，在富士山上拥抱的，在神社求签的……隐秘的爱恋小心地盛放在夏天的末尾。
  由于行程原因，这次他们没有去北海道，不过李承晖答应她，等今年D市下第一场雪，他们就一起去札幌，在雪地里打滚，吃白色恋人饼干。
  李照眠泡在温泉里几乎要舒服得睡了过去，直到李承晖裹着浴袍拉开了露天阳台的门。水雾弥漫中，他解开浴袍的带子，迈进水中。
  他好看的肌肉在水下若隐若现，李照眠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
  “摸够了吗？”他噙着笑，顺着她的手摸到她的肩膀，又滑到她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抚摸着。李照眠抖了抖，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从他的胸肌慢慢向下，在他的腹肌上摩挲。四周静悄悄的，池水里唯有她作乱的手搅动水流的声音。
  “叔叔，练得不错啊。”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白皙的手继续往下，顺着小腹，摸到了他的阴茎，上下撸动着。
  李承晖的笑容卡在面上，水汽升腾，模糊了他的眼，喉咙中溢出难耐的喘息。
  手上的东西逐渐硬挺，李照眠恶作剧般地捏了捏，就停了下来。然后转过身去想跑，腰上一紧，被李承晖带到怀里，动作太大，以至于池面上的水涌了出去，泼湿了池外的石板。
  “你点了火就想跑？嗯？”李承晖揽着她，手钻进她的私处，带着湿润的温泉水，深深插了进去。她娇吟一声，双腿夹得更紧。
  “啧。”他不满地出声，抽出手指。手掌拍了拍她的花蕊：“分开点，快把我夹断了，宝宝。”
  李照眠的腿微微分开一些，他就站起身来，得寸进尺般地将她摁在池边，伸腿顶开她的膝盖，不准她合拢。手指再次捅进甬道中，仔细地帮她扩张着。
  “啊……啊……放，放进来，叔叔——”李照眠回头道。
  李承晖明明自己也忍得满头大汗，偏不满足她，抽出手拍在她的屁股上：“说点好听的，我再考虑一下。”
  真是个无赖！
  李照眠挣脱了他的钳制，转过身来亲他，藕节般的手搂着他的腰。
  “好叔叔，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她吧唧吧唧地亲着他的脸，在李承晖低下头准备和她接吻的时候，她挪开了脑袋，避开他的唇。无视他的怔愣，李照眠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喉结。
  “老公，你更喜欢我这样叫你吗？嗯？”她笑得狡黠，手不知什么时候落到他臀边，捏了捏。
  李承晖几乎是同时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欲海翻滚，沙哑的声音说出狠戾的话：“李照眠，你真是自讨苦吃。”
  或许是为了报复她刚刚躲避亲吻的行为，他按着她的脑袋深吻着，甚至轻咬着她的嘴唇和舌尖。李照眠不觉得痛，反倒是酥麻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他将她翻过去，按住她的大腿根，拉开，身下粗长的性器顶进她的穴中，抽动起来。
  池水荡漾着，一圈一圈，划过她的身体。她的小腿感到微微的酸痛，或许是昨天爬山后肌肉还没有完全恢复好，又或许是后入的姿势，让小腿承受了太多力量。她呜咽着：“老，老公，我站不住了——”
  李承晖的手捂住她的嘴：“这么快就站不住了？”
  手指探进她的口腔搅动着，甚至放在她齿间，任凭她用牙齿磨着。他的阴茎攻城掠池，触到她最敏感的地方时，他能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发颤。于是李承晖又用力地磨了磨：“宝宝，你很喜欢这里被肏嘛。”
  “啊——”李照眠的小腿都在抖着，她面色潮红，无意识地仰起头，似乎这样能够减轻身下的刺激。
  她如水中漂浮的，夏天的最后一朵栀子花，再不被人捞起，就要颤抖着掉落满池的花瓣。
  李承晖捏着她的腰又狠狠抽插了一会儿，才抽出阴茎。李照眠勉强爬出池子，李承晖自然不会这么快就放过她。他拿起架子上的浴袍搭在她身上，抱着她走进了房间。
  浴袍和浴巾都被铺在榻榻米上，李照眠被放在上面躺着。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在温泉中泡过的肌肤白里透红，李承晖掰开她的腿重新进入。
  “啊——啊——好硬，老公，别，别肏了。”她咬着手背嗫嚅道。
  李承晖一向当李照眠在床上说的拒绝是娇嗔，抱住她的腿弯，抬起下身，又重重地插了进去。
  “啊——”李照眠不断尖叫和喘气，觉得今晚她可能要死在床上。
  她迷蒙的双眼使他不忍直视，他用手盖住她的眼睛，俯下身，让她能抱着他的肩，最后几下凶狠地顶入，浓稠的精液灌进她的花穴深处。
  他们又做了好几次，从榻榻米转移到地板上，又在狭窄的浴室里做爱。直到李照眠被压在门板上，私处充血肿胀着，再也挤不出一点水液，李承晖这才放过她。
  李照眠蜷缩在李承晖的怀里，一时没有睡意。她突然想起他们在八幡神社求的签，这一次是大吉。李承晖听说她上次抽到凶签之后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我们现在是逢凶化吉，一切都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他们后天就要启程返回国内，这样光明正大漫步在街头，于人群中拥吻的日子就要消散。她感到厌烦，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躲躲藏藏？
  她把玩着他的手指，像婴孩找到新鲜的玩具。
  他感受到指尖传来的触感，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吻在她额头。
  她怔住，仿佛回到几年前的夜晚，仿佛回到她站在海边的时刻，海风夹杂着咸湿的水汽扑向她的面容，她和岸上的李承晖之间有一条无垠的海岸线，仿佛回到小时候的夏天，粉色的晚霞伴着他们回家……
  童年，童年，被她抛诸脑后的童年，通过这个小时候与她朝夕相处的男人，重新痛苦地铺陈在她眼前。她记不得，她揪紧了自己的头发，她还是记不得——究竟为什么离去，究竟为什么分开，究竟为什么遗忘？
  月光如银练，扎透她的心，她的呼吸上升成一朵不会下雨的乌云，急促地逃离整个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