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喊,桌上其他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来,纷纷投来好奇又羡慕的眼神。
“这大钻石!得几克拉啊?感觉好大好闪!”一个同学满脸惊嘆地问道。
“真好看,布灵布灵的,这得多少钱啊?肯定价值不菲吧!”
“不懂了吧,我新在网上学到的词,这叫火彩,真钻石才有这么漂亮的火彩呢!”
林景棠尷尬地笑了笑,这枚戒指是陆尧霆在她出门之前,特意在她的首饰盒里翻出来的最大的一枚。
当时,林景棠看著这枚硕大的戒指,有些犹豫地说道:“这个太大了,戴著不方便呢。”她觉得在学校戴这么显眼的戒指,有点太高调了。
陆尧霆不管,把她手上的戒指取下来,换上了这个,“戴著,不妨碍你吃饭。”
林景棠还是有些顾虑,皱著眉头说:“这么大,不好吧,都是同学的,搞得我好像在炫富一样。”
一直以来,林景棠在学校都是走低调路线的,她觉得大家都是学生,自己这么高调容易拉仇恨,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陆尧霆扫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包包和项链,有些欲言又止。
林景棠的衣服都是有专人打理的,过一段时间就有人来送当季的新品,她从来没有刻意去了解过她穿的这些衣服有多少钱。
所以她全然不知,自己在同学面前根本不是什么低调人设。
同学们早就习惯了她每天穿著不重复的各种奢牌衣服,起初大家还会好奇地搜一下价格,时间长了,大家也就渐渐麻木了。
大家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一个家境巨富的同学,不过大家的接受度也很高。
因为纪明慈身上並没有那些有钱人的坏毛病,她为人隨和,很好说话,当同学有困难的时候,她也总是愿意伸出援手帮一把。
这学期班里一个同学家里发生了意外事故,导员给她申请了补助。因为回家处理事情,所以有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课。
平时上课的时候,林景棠总是坐她的后面,一来二去两人也算是比较熟悉。
后来看她好几天没有来上课,林景棠从蒋夏那里得知了她们家发生的事情,便私下里找到了导员,表示愿意给予这个同学一些帮助。
自从林景棠回到纪家,宋赋林便將宋老爷子此前创办的纪明慈基金会转到了她名下。
如今,这个基金会一直由专业人士打理,主要针对一些贫困地区失学的孩子进行资助。
林景棠听导员说这位同学家本就位於偏远山区,家境贫寒,如今父母又突遭意外,家庭瞬间陷入困境,她甚至產生了退学的念头。
林景棠听后觉得她已经如此努力的从山里面走出来了,如果现在放弃实在是太可惜,於是她就联繫了导员,用基金会的名义,对她家进行资助。
上个月,学校还组织同学们前往这位同学家中慰问,並先为她办理了休学手续,让她安心处理家里的事情,等一切安稳后再回来继续学业。
林景棠没有跟著去,她不想让那位同学觉得承受了自己多大的恩情。在她看来,这不过是举手之劳,如今自己有了能力,能帮一把身边的人就儘量帮一帮。
此时,坐在另一张桌子上的人,听到这边討论林景棠戒指的声音,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在他们这边坐著的班长,好奇地问道:“誒?你们班里这个人是什么来头?”
能读金融系的,基本上家里都是有点家底的,刚刚林景棠刚进门的时候,他们就看出了她的不同。
特別是她手上拿的那个包,j家的全球限量版,她就这么隨隨便便的往椅子后面一掛,这隨心的態度,真是让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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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看了一眼林景棠那边,然后回头笑著对他们说:“我也不太清楚,明慈她不住校,家里应该就是京城的。”
话到此处,班长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在座的各位来自天南地北,京城这边的势力盘根错节,他们也並不十分了解。
几名京城本地的同学听了,也纷纷摇了摇头。他们家里虽是开小公司的,比起普通人来说算是有钱,但看著林景棠这一身奢华的行头,他们心里清楚,自己家肯定是远远比不上的。
一桌上,只有一个人看著林景棠的脸,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一旁的人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开玩笑地说:“別看了,没听说人家已经结婚了嘛。”
那人收回视线,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看著有点眼熟。”
时间已经快到1点了,游戏都玩过几轮了,但是没有上菜的跡象。
林景棠看了眼时间,她本来预计一点半左右就要走的,下午预约了摄影师,要来家里给两个宝宝拍照,但现在还没有开宴自己就走显得有些不好看。
她看班长那边的桌子上还有空位,像是在等什么人。林景棠微微皱眉,和一旁蒋夏悄悄问道:“人还没有来齐吗?怎么还不开始?”
蒋夏瘪了瘪嘴,回答道:“主要的人还没来呢,看样子就差学生会主席了。”
林景棠看著班长跑进跑出的打了几个电话,心里觉得这个学生会主席很是不靠谱,让一包厢的人都等著他,一点也不守时。
但看著金融系那边的人似乎丝毫没有怨言的样子,他们这二十来个人更不好意思说些什么。
班长大概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让服务员上了一些水果和点心,让大家先垫垫肚子,还安慰说马上就可以上菜了。
过了一会儿,包厢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形瘦高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的头髮整齐地向后梳著,戴著一副金丝框眼镜,整个人透著一种斯文与干练。
他身著一套剪裁极为得体的正式西装,领带打得规规矩矩,仿佛刚从一场重要的谈判桌上下来,气质与在座的学生们有著明显的差异。
坐在桌上的班长见状,立刻起身,快步迎了上去,带著他走到空位旁。
这位刚到的学生会主席,神色淡然,坐下后只是简单地和周围的几个人打了声招呼,便不再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