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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怎么跟上次瞥到的不一样?

作者:佚名字数:4173更新时间:2025-11-07 11:29:33
  第140章 怎么跟上次瞥到的不一样?
  翌日晌午,阳光普照。
  两个人上了高铁,经过了一路顛簸,终於抵达了大庸。
  接著,陈莽和林嘉怡准备打车回到他家所在的小区。
  车里,林嘉怡的长髮扎成了两条清爽的麻辫,垂在肩头。
  她这种冷白皮,哪怕不化妆都白的发光。
  煞是好看!
  陈莽閒著没事,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把辫子轻轻绕在指间把玩。
  她也没躲,只是望著窗外,任由陈莽动作。
  车窗外人声嘈杂,当地方言一股脑地涌进来。
  林嘉怡听得微微发愣,忍不住轻声说:“你们这儿说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陈莽笑了:“大庸和九江离得不算远,口音倒是完全两个世界。”
  他顿了顿,“大概就是老人家常说的『十里不同音』吧。”
  车停稳,两人刚走进小区没几步,就被几位正凑在一起閒聊的邻居阿姨一眼瞄见。
  “哎呦,小莽回来啦?还带了这么標致的小姑娘!”
  “小姑娘哪里人啊?多大啦?跟我们小莽怎么认识的呀?”
  阿姨们热情地围上来,你一言我一语,问得林嘉怡有点懵,却也不觉得討厌,只觉得这种直白的热情很是新鲜。
  她弯著嘴角,一一认真回答了几句,最后还是陈莽看不下去了,笑著把她从人群里轻轻拉出来:
  “阿姨们饶了她吧,人家刚来,让我先带她回家歇歇。”
  走远了几步,林嘉怡才小声问:
  “她们都是你家亲戚?”
  “不是,”陈莽失笑,“就是小区里的老邻居,年纪大了就爱热闹爱八卦,被她们缠上可就没完没了啦。”
  林嘉怡轻轻“嗯”了一声,没再多问。
  陈莽看她那样子就猜到了一一她从小住在富人区的別墅里,家家门户独立,大概从来没经歷过这种几步一招呼、人人都相识的老社区氛围。
  这下车后一路走来,连小区超市老板和麵馆师傅都熟络地跟陈莽打招呼,她看在眼里,脸上写满了新奇。
  到了家,推开门,林嘉怡极小声地“哇”了一下。
  房子不算大,却收拾得乾净温馨。
  沙发上隨意搭著毛毯,桌上摆著坚果拼盘,墙上有几张家庭照,阳光透过窗台上的绿植落进来·
  整个空间瀰漫著一种扎实的、温暖的“人味”。
  是她家那种只有保洁阿姨定期打理、整洁却冰冷的別墅所没有的气息。
  陈莽一边放钥匙一边打趣她:“怎么样,没住过这么小的房子吧?”
  林嘉怡白了他一眼,摇摇头,语气很认真:“不会,我觉得很好。”
  她停顿了一下,轻声补充,“很有家的感觉。”
  陈莽笑了笑,没再接话。
  因为是工作日,爸妈都还没下班。
  陈莽系上围裙,钻进厨房简单做了两菜一汤,两人就凑合吃了一顿家常便饭。
  吃完之后,林嘉怡揉了揉眼睛,声音软软的:“我想稍微休息一下。”
  “行啊,去我屋吧。”
  陈莽把她带进自己房间。
  一推门,就是扑面而来的少年时代的气息。
  书架上塞满了书和模型,墙上还贴著几张泛黄的奖状和海报,书桌上摊著几本大部头林嘉怡好奇地四处打量,手指轻轻划过书架,仿佛能通过这些物件触摸到在这里一点点长大的陈莽。
  她走到床边,忽然毫无预兆地向前一扑,整张脸埋进充满阳光味道的被子里,轻轻吸了一口气。
  是陈莽的味道!
  陈莽收拾好厨房的碗筷,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里,他熟练地冲洗著碗碟上的泡沫说来也怪,以前不会做饭的时候,让他煮个饭、洗个碗都觉得是负担,累得慌。
  可现在,听著水流声,看著灶台恢復整洁,心里反而生出一种踏实平静的感觉,甚至有点乐在其中。
  洗完碗,他擦乾手走出厨房,想看看林嘉怡休息得怎么样。
  轻轻推开自己臥室的门,却发现她已经睡著了.—·
  侧躺在他的床上,呼吸均匀,连被子都没来得及展开,就被她无意识地蜷缩著抱在怀里,睡得正沉。
  陈莽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不忍心吵醒她便悄悄带上门,转身出了家。
  他打算趁这个空档,去医院的职工健身房完成今天的训练。
  减重始终是他现阶段的重点目標。
  上次上台时,他的体重接近80公斤。
  以他181公分的身高来看,这个体重其实已经相当精悍,肌肉线条也清晰。
  但为了达到刘导新戏要求的“薄肌”体型,他至少还得减掉10公斤,目標是控制在70
  公斤左右。
  医院的“职工之家”是一栋独立的二层小楼。
  一层是图书馆,这个时间点正是上班时分,里面安静得很。
  陈莽径直坐电梯上了二楼。
  职工健身房占地不小,约有两三百平,各类基础器械齐全。
  门口坐著一位值班的阿姨,正低头织著毛衣,听见脚步声便抬起头。
  “小伙子,哪个科室的?过来登记一下。”
  陈莽顿了一下,答道:“骨科的。”
  “工號多少?”
  这下陈莽懵了。
  他哪记得他爸的工號?
  看他答不上来,阿姨扶了扶老镜,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忽然恍然道:“哎?你是不是—·陈建国家那个儿子?””
  陈莽有些意外,点了点头。
  阿姨顿时笑了起来,態度亲切了不少:
  “我就说看著眼熟嘛!我年轻时候跟你爸还是一个乡镇卫生院分来的呢!”
  “那时候他可是院长呢”
  “这一转眼感觉你爸还年轻著呢,你怎么就长这么大了?”
  她一边感慨著岁月,一边熟练地在登记本上写下了陈建业的工號,挥挥手,“去吧去吧,好好练!”
  陈莽道了谢,顺利进了健身房。
  他选了台跑步机,调好坡度,正准备开始今天的爬坡有氧一就在这时,脑海中久违地响起了系统的提示音。
  陈莽微微一愜。的確,隨著他自身成就和能力的提升,系统出现的频率越来越低,存在感也大不如前。
  他心念一动,查看了新发布的任务:
  【叮!任务触发:极限塑形】
  【要求:於30天內將体重降至70公斤及以下】
  【奖励:现金人民幣200,000元】
  看著意识中清晰浮现的任务面板,陈莽嘴角微扬,关掉了跑步机的安全锁。
  “正好。”
  他低声自语,掏出手机,开启了一局紧张刺激的自走棋。
  侯含蕾下班回到家,钥匙刚插进锁孔就隱约听见屋里传来轻微的动静。
  她推开门,一眼就看见玄关处多了一双从没见过的、款式秀气的小白鞋。
  她心里“咯瞪”一下,轻手轻脚地往里走,只见客厅没人,但儿子陈莽的臥室门虚掩著。
  她凑近门缝悄悄看了一眼一一床上竟然睡著个姑娘!长长的头髮散在枕头上,侧脸看著特別清秀。
  侯含蕾心里顿时炸开了锅,赶紧退到客厅,掏出手机就给儿子拨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却压不住急切:
  “陈莽啊!你——你赶紧给我老实交代!家里这姑娘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陈莽似乎愣了一下,隨即传来带著笑意的声音:
  “妈,你回家啦?看见啦?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你什么时候谈的朋友?怎么也不跟家里说一声就带回来了?人家姑娘是哪的人啊?多大了?”侯含蕾连珠炮似的发问。
  “妈,您慢点问。她叫林嘉怡,是我朋友,今天过来玩有点累,就在我这儿休息一下。”陈莽的声音听著挺坦然。
  “朋友?什么朋友累得睡你床上去了?”侯含蕾语气里是藏不住的怀疑和一丝窃喜,“你小子別跟我打马虎眼!”
  “真是朋友。妈,您別嚇著人家,她人挺好的,就是有点怕生。”
  侯含蕾掛了电话,心绪还是乱糟糟的。
  她也顾不上琢磨那么多了,下意识就抓起抹布开始擦茶几一一好像这样就能给人家姑娘留下个勤快好印象似的。
  擦了两下她又自己笑了,人家姑娘来都来了,该看的早就看过了,现在临时抱佛脚有啥用?
  正想著,臥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估计是她刚才讲电话的动静和这会儿收拾的声响,把人家姑娘给吵醒了。
  林嘉怡揉著眼晴站在门口,下摆只盖到了大腿,露出光洁的笔直双腿。
  她脸上带著刚睡醒的憎懂,头髮有些蓬鬆凌乱,反而衬得小脸愈发白皙精致。
  侯含蕾一下子愣住了。
  这姑娘—怎么跟她上次偷瞄到儿子手机屏保上那个照片里的女孩,不太一样?
  屏保上的女孩笑容明媚,带看点张扬的活力。
  而眼前这个,安安静静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眼睛像含著水色的琉璃,带著一种疏离又纯净的美,像个不小心落入凡间的精灵,看得侯含蕾心头莫名一软。
  那点纠结瞬间被她拋到了九霄云外。
  “阿姨—您好。”林嘉怡有些侷促地小声打招呼,手指无意识地绞著衣角。
  “哎哎,好孩子,吵醒你了吧?”侯含蕾立刻换上最和蔼的笑容,放下抹布走上前.
  “我是陈莽妈妈,你叫嘉怡是吧?饿不饿?渴不渴?阿姨给你倒点水,削个水果?”
  她越看这姑娘越是喜欢,那点生疏和距离感反而成了惹人怜爱的优点。
  她拉著林嘉怡在沙发上坐下,问东问西,语气里的热情和关切很快就把那点刚见面的尷尬融化了。
  没过多久,侯含蕾就已经亲昵地拍著林嘉怡的手背,开始絮絮叻叻地数落陈莽小时候的事,眼神里的喜爱,分明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女儿。
  她瞧著林嘉怡安安静静、又带著点小心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就想找些话说。
  “嘉怡啊,阿姨问你个事儿,”侯含蕾笑著开口,“陈莽有没有跟你说过,他这名字是怎么来的?”
  林嘉怡乖巧地摇摇头,眼神里带著好奇:“没有呢,阿姨。”
  “嗨,就是他爷爷奶奶那辈的老说法,说取个接地气、甚至带点『土』味的名字,好养活!”侯含蕾说著自己都乐了,“说他小时候虎头虎脑、劲头又足,他爸就说,乾脆叫『莽』吧,希望他像小老虎一样结结实实、泼泼辣辣地长大。”
  “现在想想,这名儿是挺占便宜的,让人一听就记得住。”
  林嘉怡听著,忍不住抿嘴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嗯,是很好记,也很———特別。”
  她顿了顿,声音轻柔地补充,“我觉得挺好听的。”
  “哎哟,也就你这孩子不嫌弃他。”侯含蕾被哄得心怒放,轻轻拍著林嘉怡的手背。
  聊了一会儿,林嘉怡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轻声说:“阿姨,我这次从香港回来,给您带了点小礼物。”
  说著,她拿过放在一旁的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礼袋。
  侯含蕾愣了一下,连忙接过:“哎呀,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礼物呀,太破费了..”
  她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质感极好的真丝印丝巾,色雅致又不失大气,一看就是精心挑选的。
  侯含蕾拿著丝巾,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暖烘烘的,又有点不好意思:
  “这——.这太漂亮了,嘉怡,谢谢你啊,真是有心了—”
  她看著眼前这个长得跟画儿里走出来似的姑娘,不仅礼貌周到,还这么细心体贴,一股巨大的不真实感和幸福感包裹了她。
  她忍不住拉著林嘉怡的手,眼眶都有些发热,心里那句了半天的疑惑几乎是脱口而出:
  “嘉怡啊,阿姨真是——·阿姨真是太喜欢你了。”
  “你说你这么好的姑娘,长得这么俊,性格又好,怎么就看上我们家陈莽那个臭小子了?”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喜和一种“自家傻儿子何德何能”的感慨。
  侯含蕾那带看宠溺和温暖的触碰,让林嘉怡的心尖微微一颤。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母亲有过这样亲近的接触了。
  更多是长久的分离。
  那种被女性长辈自然而然地拍著手背、用带著疼惜的眼神注视著的体验,对她而言,陌生文遥远。
  她微微低下头,掩饰住眼底泛起的一丝酸涩和贪恋,任由侯含蕾握著自己的手。
  这种被当作女儿一样对待的感觉,这种久违的母爱的温暖,让她一时间竟有些捨不得抽回手。
  她轻轻回握住侯含蕾的手,声音比刚才更软了几分,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阿姨,您別这么说——·陈莽他,他对我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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