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手(1v2,兄弟盖饭)》 1.小叔子是前男友 鹿嘉是在公公的葬礼上重遇前男友林仲启的。 前男友的身份是次子,是她的小叔子,站头排。 她的身份是大儿媳,站二排。 “嫂嫂,好久不见。” 七年未见,这是林仲启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他明明微笑着,鹿嘉的背脊却在发寒。 “嗯,好久不见。” 两人视线在空中短暂相撞。 鹿嘉脸上浮现了浅浅的笑容,下意识地往丈夫林伯承身后躲了躲。 鹿家和林家是世交,鹿嘉和林仲启在同一家医院、前后脚出生,上同一个早教班,同一所幼儿园、初中,直到高中两人才分开。 货真价实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家甚至定下了娃娃亲。 他们大学时也确实短暂地在一起过,短到鹿嘉不想承认。 狗血又俗套的是鹿嘉二十二岁时,父亲投资破产,家道中落。 为了救父,她一毕业就嫁入林家。 没嫁给青梅竹马,嫁给了大五岁,林家的未来的继承人,大哥林伯承。 而林仲启毕业后远走异国,一走就是七年。 年迈的林父不小心跌了一跤,意外走了。 一个风流浪荡的人,走得这么戏剧性。 海外云游七年的林仲启匆忙回国。 曾经的恋人,如今的叔嫂,不得不再一次纠缠。 葬礼结束,送别亲戚,多年未见的两兄弟客厅里叙旧。 林伯承卸掉西装,松了领带:“阿启,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 他的嗓音偏冷,少有废话,是多年高压工作带来的习惯,眼神不自觉地会带些审视。 其实他才34,早已在商界打拼多年,是林家的商业帝国的实权人。 “东南亚、欧洲、非洲、南美、北极。能用脚走的地方,我都去了。” 林仲启穿黑风衣,倜傥又好打理的寸头,晒得黝黑的脸,一笑就露出大白牙,已经29岁了,依如有少年的纯粹感。 和哥哥相反,阳光和风在他脸上留下痕迹,而岁月和生活又优待了他。 鹿嘉深呼吸,建设好心理,微笑着端一盘洗净的水果进来,像每一个贤惠的女主人一样。 “谢谢嫂嫂。” 林仲启又这么喊她,也只能这么喊她。 幼儿园时他喊她小鹿,小学他爱喊她呆鹿,初中互骂时喊她大傻鹿,恋爱时喊她嘉嘉,分手时……他喊? 哦,分手时他什么也没说,连句挽留都没有。 虽然分手是她提的,用一个微信结束了仅三个月的年轻恋情。 但一句挽留都没有就是他的错,这么多年她都记得这个大仇! 鹿嘉端上水果,刚想逃离,手被林伯承一扯,乖乖地贴坐在了他的旁边。 “小嘉,你也好久没见阿启了,聊聊吧。” 鹿嘉笑得像个假人,腰间被丈夫炙热的手揉着,平常牙尖嘴利,如今只能干笑着说:“阿启,吃水果,别客气。” 呵呵,我亲爱的丈夫,你就那么想让我和前男友聊吗?这不是想让我用脚趾给我们家抠一个三室一厅吗? 林仲启依言拿起一个洗净的红苹果,一口咬下,嘎嘣脆响,笑得不见眼:“我才没客气,都是一家人,对吧,嫂嫂。” 鹿嘉如坐针毡,假装听不懂话语里的冷嘲热讽。 她想逃,可腰间的手越发地用力,她和林伯承身子无缝隙地贴坐,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从衣料里透过来,烫得人心紧。 林伯承很少这样秀恩爱,他少年老成,人前永远是沉稳、冷静、有礼地像个没感情的机器人。 唯有夫妻私下相处时,他会抱着她不说话,贪婪地吸食她身上的香气,也因此被鹿嘉打趣他是妖怪,在吸食自己的“精气”。 或者在夫妻生活时发疯,用满是欲火的眼眸绞杀她,不断地呼唤她的名字,直到她彻底沦丧在他的情意里。 林伯承轻抚鹿嘉的后背,柔声道:“小嘉,阿启要住我们这儿一段时间。那老宅子住的不舒服,他老住酒店也不是事儿。” 林老爷走得突然,林伯承婚后就搬离老宅子了,那老宅如今住着两兄弟没什么感情的继母和继母的孩子们,林仲启也就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鹿嘉心有怜悯,有一瞬的不忍。 不论过往的乌糟,兄弟两个都是真正意义上的无父无母了,他们是彼此唯一的血缘至亲。 “好,阿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当自己家一样。” 鹿嘉明明答得满分,却在林仲启漂亮的眸子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恼怒和狼狈。 “嫂嫂,费心了。”林仲启笑着回,“我哥在哪里,我家就在哪里。有我哥一口气,就有我一碗饭,有我哥一栋房,就有我一张床。对吧,嫂嫂?” 鹿嘉假笑着点头,同时不断告诫自己: 不生气。不生气。不生气。 要不是林伯承在,家政阿姨在,以及世界上还有好多她在乎的人,她一定拿铁做的大扫把把这个不说人话的狗东西打出去! 敏锐如林伯承,看出两人之间隐隐的不对付。 他只是幽幽地用眼神威吓弟弟,来自血脉的压制让林仲启闭了嘴,再无一点逾矩。 两兄弟的母亲走得早,父亲忙于工作,又有继母进门,这个大他五岁又天生冷峻的哥哥就是他的父、他的母、是他的依靠。 哥哥甚至参加林仲启的家长会,为弟弟谋划出国择校,去派出所捞人,出人脉捧他音乐会的场,以及多年来资助他游历四方。 正是这个大哥挡下了风雨,小弟才能活得这般滋润。 那个名存实亡的父亲,远远不及哥哥万分之一重要。 是夜,累了一天的鹿嘉与林伯承早早躺下。 在外人眼中连头发丝都泛着冷意的林伯承,此时他枕在鹿嘉的颈间,将鹿嘉柔软的身躯整个抱住,像孩子般毫不戒备地展现他的脆弱。 “小嘉,幸好还有你。”他说。 鹿嘉回抱住他,无需多言,唯有平实的心跳回应。 林伯承睡着,鹿嘉却难以入眠。 于是,她悄悄起身,抹黑到厨房,想从冰箱里拿几片褪黑素助眠。 去厨房的路上,要路过客房。 她恼怒地站在了林仲启的房门口,叉着腰无声地骂门,骂门里的林仲启。 她白天要装长嫂如母,贤惠有礼,可憋死她了,她早想把林仲启骂个狗血喷头。 “啊。” 一声呻吟自门后传来,是林仲启的声音。 那是来自喉头克制的低吟。 她呆站着,嘴角抽搐,浑身僵硬地一动也不敢动。 这林仲启大晚上在房间里干嘛啊! “啊。” 又一声压抑的呻吟,还带着断断续续的低沉粗喘,衣料摩挲的声音。 那声音无端地令人脸红心跳,令人遐想门后是怎样的迷醉之景。 他,竟然在哥嫂家自渎? 2.婚礼后台的分手炮 明明是林仲启在自渎,鹿嘉却想起了丈夫林伯承。 那一年她14岁,林伯承19岁,她在林家的老宅过暑假。 那个仲夏夜,她也是这么呆呆地站林伯承的房门外,听见了不该听见的声音。 那时她还太小,虽已经发育完全,但还不懂男女之事,她以为崇敬的伯承哥遇见了危险,急急地叩门。 “伯承哥哥,你怎么了?快开开门!” 再年少老成,也只是十九岁的少年,他满脸红晕地开了门,慌张地只肯开一小道门缝,也不敢看她,哑哑地问。 “小嘉,你怎么还不睡?” 她那时还不懂,为什么铺面有股檀腥气? 为什么伯承哥的声音变得沙哑惑人? 为什么伯承哥连眼角都发红了? 她只是呆呆地看光裸着上半身的伯承哥,屋里微弱地床头灯勾勒着他肌理分明的身姿,像罗马雕塑一样自然健康。 伯承哥哥,真好看! 她回屋,激动地仰头倒在床上,抱着枕头痴痴地笑,像每一个怀春的少女一样。 那时她暗恋竹马的亲哥哥,无人知晓。 那时的她是多么天真,多么无知,连男人会自渎都不懂。 而如今,她早已嫁给少女时暗恋的林伯承七年之久,床上之事熟门熟路。 两夫妻很和谐,和谐到月事来临的时候,鹿嘉会要求林伯承打飞机给自己看。 林伯承嘴上训她,亲昵地骂她小变态,手上则老老实实地摸上自己骇人的家伙。 他会全__裸着跪在她面前,虔诚地像在拜女神。 他的手在孽根上疯狂撸__动,最后喷到她的身上,用浓白亵渎神灵。 她褪黑药也不吃了,慌慌张张地回了房间,躺回林伯承的身旁。 在强大的睡意降临前,她浑浑噩噩地想。 林仲启自渎时也会像他哥林伯承一样眼角发红吗? 是全__裸还是半裸? 他的孽根也长得那么吓人吗? 哦,她差点忘记了,她见识过林仲启的孽根的厉害,在她与林伯承的婚礼上。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林仲启锁住了化妆间的门。 他胡子邋遢,穿着宾客的西服衬衣。 她精心装扮,穿着新娘的纯白婚纱。 她下意识地往门边跑,却被他单手揽住了肩。 突然陷入了这措手不及的意乱情迷中,暧昧的空气中浮动着丝丝酒气。 酒气?他喝酒了,酒席还没开呢! 鹿嘉语气不善:“你喝酒了?” 他点点头,轻佻地抚__弄她耳边的碎发:“你嫁谁不好,为什么要嫁给我哥。” 他一如既往地潇洒,可为何这话听着是酸醋,是不甘。 “林仲启,我们已经分手了!我想嫁给谁嫁给谁!你管不着!” 鹿嘉用最严厉的语气呵斥。 宾客都在外面,吉时马上开始,林家的面子要顾忌,她鹿家的面子也要顾及,容不得这浪子放肆。 “什么分手!我答应过了吗!” 鹿嘉的身子被他掰正,不得不直面林仲启的怒意,她也越发疑惑。 这傻屌林仲启有什么资格装受伤,提分手时,他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 “分了就是分了。以后我是你嫂子,你就是我小叔子。我从小就暗恋你哥,我是得偿所愿,今天我必须嫁给你哥!” 鹿嘉高昂着头,回得义正言辞,也算是陈述部分事实。 “好一个得偿所愿,我让你得偿所愿!” 林仲启将她摔在沙发上,整个人的重量压了上来,他炙热的呼吸在她颈间散开来,烫得人腿间一紧。 她无处可逃,洁白的婚纱如烟花般散开。 “林仲启,你干什么!不要弄乱我的妆发!” 她的妆发弄了好几个小时,重新弄要很久的,很麻烦的。 她有点佩服自己,这种情况,竟然想到的是这个。 “既然要分手,打个分手炮不过分吧!” 他紧紧压着她,压得她胸乳变形,只能在自己身下轻喘。 再一把撩开雪白的婚纱裙摆,露出笔直的大腿,用膝盖顶在双腿间,恶劣地贴着大腿根摩挲。 “你放心,我绝不弄乱你的造型,你会是世上最美的新娘。” 他顽劣地笑着,抽掉腰间的皮带捆在她的手上,粗暴地扯掉她的内裤。 天知道他有多恨。 她不是他的新娘。 鹿嘉从梳妆台上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主演的活春宫。 圣洁的婚纱,腿间癫狂的男人,起伏的身子,动情的眉眼。 粗犷的孽根破开隐秘的甬道,屋里是压抑的呻吟和喉间的粗喘。 宾客的交谈声隐隐还在门外,两家人都在祝福她的婚姻。 她却在另一个男人身下绽放。 她哭着喊:“林仲启!我家破产了,我必须嫁给你哥,我要他的投资,你听懂没有!” 林仲启很快就泄了,处男本就快,更何况是这般刺激的场景。 他怔怔地解开她的手,拭去她的眼泪,擦掉她腿间的黏腻,默默离开。 鹿嘉就这么夹着弟弟林仲启、也是前男友的浓__精,完成了与哥哥林伯承、也是暗恋对象的婚礼。 而婚礼之后,林仲启开启全球旅行,一别就是七年。 3.偷窥哥嫂行房 三个人在窗明几净的餐厅吃早餐,鹿嘉有些魂不守舍,只因林仲启怎么看怎么怪异,尤其是他的手。 你看他闷下一大口牛奶,嘴角残留稍许乳白色的液体。 昨晚他自渎时,浓白的残液也会飚得到处都是吗? 你看他拿起了一块小小的圆形欧包,细细掰着吃进嘴里。 昨晚他自渎时,会不会玩弄他那两颗鼓鼓囊囊的卵蛋呢? 你看他拿了根粗长的香蕉,大手刚好握住。 昨晚他自渎时,他的撸把儿姿势和拿香蕉也差不多吧? “小嘉,你怎么了?” 林伯承收了报纸,用手在鹿嘉眼前晃晃,强迫她回神。 “嫂嫂,你也要香蕉?” 林仲启疑惑地递了根新的香蕉给她,以为她是想吃又不好意思开口。 鹿嘉尴尬地挥挥手,接都不敢接。 那双自渎过的手,竟拿香蕉给她,她才不要呢! 于是,低头猛喝牛奶,又猛然呛起,剧烈咳嗽起来。 她怎么忘了,她刚把牛奶想象成那个了! 林伯承一脸担忧地为她顺背:“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嫂嫂,怀孕了?”林仲启挑眉,目光沉沉。 “胡说什么!才没有!”鹿嘉霞飞满面。 “哥,你们也结婚七年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孩子?是感情不好吗?” 林仲启明明是对着他哥说的,可他的眼神分明在看鹿嘉。 “我们是该要个孩子了。” 林伯承一向冷静克制的脸堆满了柔情,神色期待,浮现出对世俗幸福圆满的渴望。 鹿嘉止了咳,她有些疑惑和恍惚地看向林伯承。 是他一直不要孩子的。 他说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又说小时候像老妈子一样带她和林仲启,带怕了。 林仲启冷哼一声,脸色铁青地塞下了所有的吃食。 他就不该开这个头,本想刺她,结果看自己前女友和自己亲哥秀恩爱秀一脸。 “我狗粮吃够了,哥嫂你们继续。” 说罢他起身离去,挺拔宽阔的背影在这一刻看来寂寞不已。 鹿嘉有些不忍:“伯承,我给仲启介绍对象吧,我那些小姐妹好些都单着呢。当年仲启也是圈子里的风云人物,好多迷妹呢。这样他也不孤独了。” 林伯承垂眸偷笑。 她还是这般,洞察不出男人的隐秘的情绪,甚至误判,就像当年一样。 那时的她是那么天真,痴傻地当他的小跟班,用崇拜的眼神看他,完全没有察觉出他潜伏多年的龌龊。 “好主意,都听你的。” 林伯承起身,如往常一样,在鹿嘉的唇上印上柔情一吻。 只是今日他吻得格外用力,吻得鹿嘉喘不过气,吻得她羞恼地捶他肩头,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那一夜林伯承回来得格外早,与穿着居家服在沙发中刷iPad的鹿嘉贴坐着,与她一起陷在沙发里。 “在看什么呢?” 鹿嘉自然地把整个人倚在他的怀中,双腿架在他的大腿,目不转睛地盯着剧里的男女主为爱情毁灭三界。 “仙侠剧。今儿怎么回这么早,不加班啊?” “有更重要的事。” 林伯承浅吻着她的秀发。 “什么更重要的事?啊!” 鹿嘉还想细问,手里的iPad被收走,整个人腾空,被打横抱起。 惊叫一声,她应激地环住他的脖子,四目相对,她听见了他有力的心跳,了然了他的渴望。 浴室,水汽氤氲。 林伯承不急不躁地先将鹿嘉抱进浴缸,替她调水温,褪下她的家居服。 单膝跪下,西装裤径直地贴在满是水的地面,用温水仔细清洗她的每一寸肌肤。 神情专注、认真,像在照顾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鹿嘉闭着眼感受。 温水熨帖着疲乏的筋骨,男人修长的手指拂过每一寸肌肤,带着点茧的指腹轻柔地摩挲着锁骨、红梅、腰腹、大腿根、幽谷…… 细密的泡沫堆满了她的身体,空气里弥漫着薰衣草的香气,还有欲火疯狂燃烧的气息。 一丝不挂的鹿嘉调皮地转过身,一瞬不瞬地盯着穿戴齐整的林伯承。 他身上被水渍溅湿,衬衫紧贴着肌肤,隐约透着肌肉线条,竟有着别样的情色。 这是她从小暗恋的男人,也是她的合法丈夫啊。 哪怕他曾经一次又一次拒绝她。 哪怕他娶自己只是因为责任。 现在不也交缠在一起了吗? 鹿嘉卸了林伯承的皮带,将他的衣服与自己的衣服一起堆在浴室的一角。 浴缸中,温和的水流中。 温热的舌尖侵入齿间,粗粝的大掌揉捏双峰,修长的手指探入腿间,坚硬的阳物撬开穴缝,身体的空隙全被填满。 她面色绯红,神魂飘散,不知是水太热,还是欲太浓。 她只能面对面地抱着他,感受海浪般的滚烫和酥麻从交合处传来,像浮萍一般肆意飘荡。 任自己的娇媚呻吟与肉体撞击声,在浴室中混响。 一波高潮之后,她又被转移到床榻上。 身下垫着雪白的浴巾,她赤裸地仰躺着,人有些飘忽。 林伯承拿着干毛巾,温柔细致地擦干她身上湿漉漉的水渍,小臂,腰腹、双腿…… 痒痒的,热热的。 他的那骇人的家伙还挺立着,汹涌澎湃地彰显主人的不满,还时不时蹭到她的肌肤,撩起一片火。 她扁扁嘴,不自觉地张开了双腿,扭了扭腰肢。 林伯承笑了,无需多言,扶着巨物,重新挺腰进入那道窄缝。 有了浴室的基础,第二回的交缠更加激烈、持久、放纵。 “呜呜呜···好涨!” 呻吟声溢出,那些不敢说的骚话也说出了口。 她的两腿紧紧环住他的腰,面对面地骑在他身上,蹦跳的胸乳叼在男人的唇间,小腹与他分明的腹部厮磨着。 交合处潮热而黏腻,淫液顺着缝隙往下淌。 正被颠弄的鹿嘉瞥见了房门口。 门没有关紧,门缝处露出了一双赤红的眼睛。 是谁!? 她想惊叫,却被身下一个重顶,脱口就是娇媚得能滴水的吟哦。 她无法行动,甚至连神识都被情欲操控。 是林仲启吗? 也只有他有这狗胆。 他怎么能偷窥他的哥嫂行房? 门外人是他,她的小叔子,她的前男友。 意识到这点,腿间不自觉地越绞越紧,声音愈发骚媚,男人也挺动地愈发重。 她双眼含春,巴巴地望向门外的那双眼睛,祈求林仲启快走。 却不知,她如今这幅模样,在他的眼中, 是一副巴不得被肏烂的浪荡样。 4.doi给小叔子听 连续几天林伯承回家都很早,晚上还要缠着她,搞得她腰酸。 才吃完晚饭不久,林仲启还想和哥哥聊几句,就眼睁睁地看着他哥把曾经的爱人拐进了屋。 林伯承急不可耐地把她压在房门上,撩开她的上衣下摆,双手焦躁地抚摸细腻的肌肤。 “做什么呀,仲启刚刚看着呢!” 鹿嘉想要推开,可他力气好大,背贴着冰冷的门板,胸前则是男人的炙热,小腹还抵着某个坚硬。 她羞赧地回忆起林仲启的眼神,森冷地要杀人,莫名心慌。 “怕什么,我们是合法夫妻。” 林伯承径直把她的胸衣推上去,张口含住裸露在空气中的翘立的红梅,细细舔,慢慢揉,逼得鹿嘉不受控地发出呻吟,不自觉地挺胸让他吃得更凶。 哒哒,哒哒。 门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门外有人!” 鹿嘉慌乱地捂着自己的低吟的嘴,惊惧地想要脱离林伯承的逗弄,毛孔都吓得竖起来了。 哼,听就听呗。 林伯承毫不在意,竟将她整个人掰了过去,让她扶着门,翘臀背对自己。 他抬手就卸了她的内裤,用粗犷的孽根头部轻抚春液肆意的细缝,腰身一挺,彻底贯穿。 “啊…… 鹿嘉压抑不住,溢出满足的喟叹。 她的胸乳被狠狠挤压在门板上,她看不清背后男人的表情,只知道小腹涨得想哭。 此时她也顾不得门外有没有人了,羞耻心彻底让渡于身体的愉悦。 甚至于,她想到门外可能是林仲启,她心底竟然升起一种隐秘的快慰。 小穴竟然绞得更紧了。 “嗯……” 林伯承也忍住发出舒服的粗喘。 这个姿势能让他进得更深,私密也贴得更紧。 他还能清晰地看见他的分身,抵着肉缝,卵蛋敲击蜜臀,一抽一插,进进出出,直到带出春液、翻出嫩肉,捣得她呜呜咽咽。 林伯承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那又如何? 他只会入得更深,动得更凶,绞得更紧,确定彼此的归属。 这是他的妻子,从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林伯启攥紧了双手,立在门后。 听着她压抑的娇呼,身下不争气地鼓鼓囊囊。 他为何要作孽地跟上来。 他为何要不顾脸面地赖在哥哥家。 他为何要回国…… 可她,本来应该是自己的妻子。 定娃娃亲的是他,与她一起长大的是他,与她恋爱的是他。 在屋子里放肆交缠的也应该是自己,而不是他哥! 那孽根在花心狠狠一顶,花蒂瞬间涨大,小嘴抽搐,春液喷淋在肉柱上,两个人忍不住爽得喟叹。 门外的脚步也在高潮来临时远去。 当她腰肢酸软地趴在林伯承的肩头的入睡,她突然意识到了林伯承这些日子里的诡异。 一向细致的人怎么会忘记关房门呢? 一向克制的人怎么会色急攻心呢? 除非他故意的,他就是想do给自己弟弟听。 他是想逼弟弟成家! 但这个弟弟太浪了,又不成器,只能出此下策! 哎呀呀,都说长兄如父,伯承哥哥真是太良苦用心了。 鹿嘉自豪不已,她真是太厉害了,连商场强人林伯承的心思都猜出来了。 她要赶紧给林仲启介绍对象,为丈夫分忧。 LU画廊,鹿嘉的私人画廊,也是她日常上班的地方。 她本就是富家女,学古典画的,正经美院毕业。 一毕业就嫁给了林伯承,没上过一天班,林伯承怕她无聊,就出资开了这个画廊。 开画廊既是她的事业与爱好,也是富商名流隐秘的需要。 通透的阳光之中,鹿嘉躲在堆满了石膏、颜料、半成品画作,略显混乱的画室里。 这是她当初开画廊时坚决要建的,是她独立的小天地。 她长发高高挽起,用一根铅笔斜插在乌发间,身上穿着蹭满颜料的围裙,专心致志地绘制一幅海边风景画。 画室的门被扣响,小助理探头探脑地进来:“鹿姐,有人找你。” 鹿嘉头也不转,凑近画作,继续添笔:“谁找我?” 小助理八卦兮兮地凑近:“在会客厅等着,好帅好有味道的黑皮男人哦!一看就卓尔不凡,没一点普男的油味和臭味。” 鹿嘉有点无语,现在年轻小姑娘的形容词都这么新潮吗? 不过她异性朋友屈指可数,谁会在繁忙的工作日来画廊找她呀? 怎么是他! 会客室里背对她,立在一幅画作前的英挺男子,竟然是林仲启。 理着难驾驭的寸头,利落的黑皮衣,长期游历而黝黑发亮的肤色,健康的肌肉隐隐的从衬衣上透出。 他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未被文明驯服的野性,只是静静站在那儿,目光也会不自觉被他吸引。 小助理没有夸张,他确实卓尔不凡,和以前一样招女孩喜欢,不对,应该是更招女孩喜欢了。 他褪去了少年的稚气,多年的游历让他愈发成熟;而未曾被生活蹉跎过的他,又自带一股纯粹之气。 没人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吧,他这海外的七年应该过得很潇洒吧,身边各种肤色、国籍、星座的女伴都集齐了吧。 林仲启神色镇定从容不迫地转头,向她点头致意:“嫂嫂。” 5.请嫂子替我画幅画 林仲启从容不迫地转头,向她点头致意:“嫂嫂。” 鹿嘉不悦:“林仲启,这里没有别人,别这么喊我。” 她与林仲启一起长大,小时候抢玩具、抢秋千、抢零食,大了就互呛互骂,她仗着女孩子比男孩子长得快,对调皮的林仲启暴力向相,直到林仲启的个头在某个暑假彻底的超过她。 他喊她大傻鹿,她回骂他沙雕,哪曾如今这般客气。 林仲启低头,黯然地,像在对自己说。 “我怕我记不住你的身份。” 鹿嘉的心似乎被猛然一撞。 她有一瞬的迷茫,却又立即摇摇头,把邪念驱散。 若他真有情,当年分手,他为什么不挽留呢?这一别七年,又为何杳无音信? 林仲启指着墙上的画:“你的画技愈发的好了,怪不得鹿大画家年纪轻轻就声名鹊起。” 画里画着碧蓝的大海,雪白的沙滩,在沙滩上打排球的少男少女,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青春的自由和快乐。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画的……“鹿嘉疑惑,这是她的随笔画罢了。 林仲启指了指画作左下角小小的鹿头标,调侃道:“这不是你专属吗?” 好吧,到底是一起长大的玩伴,互相了解。 “是在画我们18岁时,去菲律宾长滩岛度假吗?”林仲启带着隐隐的期待问她,“画上这个男孩是我吗?” 画里有许多人,他竟然精准了找到了自己——那个在画面正中间,跳的最高的,也是被最细致描绘的人。 “对呀,你跟皮猴似的,除了你还有谁。”鹿嘉笑着打趣,掩饰慌乱。 她害怕被人发现,在右下角不起眼的遮阳伞下,更加细致地画了一个仰躺的少年,那人是林伯承。 林仲启心中的伤被这幅画治愈了。 不论如何,她曾将自己细致描绘,曾将他放在最核心的位置,她也曾爱过自己。 嘴边不阴不阳的话也收了回去,真诚地赞叹:“画得很漂亮。” 鹿嘉笑着打哈哈,开始商业互吹:“我随便画画,打发时间的,不像你林大摄影师,这些年走南闯北地采风,拍得照片别提多棒了!” 林仲启瞳孔地震:“你怎么知道我在摄影?” “啊?你不就是那个摄影大家Kent.Lin吗?我还关注你微博呢。你有些光影拍得真不错,尤其是南极极光那一组。” 鹿嘉掏出手机,证明她没说慌。 一方面确实欣赏林仲启拍的照片,另一方面她不想把两人关系搞僵,他到底是丈夫的胞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林仲启死死扯住了她的手腕,漂亮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她,声音微颤。 “你既然关注我,为什么这么多年不肯给我一个回信!” 鹿嘉呆愣住了,被他盛怒又受伤的样子吓到了,想抽回手,却怎么也抽不回。 “这些年……你有给我……发消息吗?” 怎么会没有! 他每到一个新地方,就忍住不给她寄明信片。 他每吃一个美食,就忍不住给她寄一箱。 他每看一个新玩意儿,就忍不住给她寄一份。 他每拍一个好风景,就忍不住在写给她信里承诺要带她来。 这些年,他寄给了她那么多东西,邮费都要赶上路费了。 可他每一次发她的消息、寄给她的礼物,都像石头沉进了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难道是因为她压根没收到? 哈哈,林伯承,我的好哥哥,你真是好样的! 林仲启松开她的手,环抱自己,止不住地笑,笑得鹿嘉发毛。 “林仲启,你怎么了?” “其实今天来,我想拜托你两件事。”林仲启一脸正色。 “第一件事,我想借你的画廊办个人摄影展。” 就这事儿呀,吓死我了。鹿嘉一口答应:“小事一桩,策展本就在画廊的业务范围内。” “第二件事,我想请你替我画一幅画。”林仲启唇边扬起了一丝笑意。 啊?鹿嘉懵了,这是什么请求? “我三十岁生日要到了,你不该送我生日礼物吗?” 林仲启俯身靠近,气息陡然相近,她在他漆黑的眸子看见了怔忡的自己。 “嫂嫂,送我一幅我的画像吧。” 6.画小叔子美好的肉体 鹿嘉后悔了,她不应该答应林仲启的请求。 她将林仲启领到了自己的画室,指了指画室里的小沙发,示意他坐那儿。 “林仲启,你自己选一个舒坦的造型。” 紧接着,又转身去准备颜料、画具。 林仲启则开始脱衣服,露出黝黑地发光、肌理分明的上半身。 “林仲启!”鹿嘉惊叫着捂住自己的眼睛,“你脱什么衣服啊!” 换林仲启愣住了,讷讷地问:“不用脱吗?那些古典画里……不都是裸着的吗……” “你快穿上!”鹿嘉哑然失笑,“神明才能裸体,你又不是神,顶多算个神经病。” 林仲启还是不穿,争辩道:“可是,我希望像《泰坦尼克号》里Jack给Rose画画一样,你给我画一幅那样的。” “《泰坦尼克号》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一起看过的。”他忐忑道,眼神满是希冀。 怎么会不记得呢?那真是印象深刻呢。 那年她15岁。 林仲启邀她看电影,神秘兮兮地甩着蓝光碟子,眼睛冒着精光:“小众好片,感人至深,不好看你打我!” 这电影她听过,没看过,于是就应邀去了林宅的私人影院。 她还恰好遇见了在家休假的的林伯承。 她仰着小脸,拉着他的手不放:“伯承哥哥,我们一起看电影吧。” 林仲启脸色有些尴尬,要扯走鹿嘉:“哎呀,我哥好不容易放假回家,你别烦他。” 目光敏锐如林伯承,淡淡地瞟了一眼弟弟,一口应下:“好啊,刚好放松放松。” 于是三个人窝坐在自建的小小影院里,林伯承坐左,林仲启坐右,鹿嘉坐中间。 三个人看着超大的影院级荧幕,捧着各种零食,在席温蒂林的悠扬的嗓音里,随着Rose和Jack的爱情心潮起伏。 直到那一幕高能经典的到了。 情浓意浓的Rose全裸地躺在沙发上让Jack为她画“私房画”。 林仲启拿的是4K无删减珍藏蓝光碟。美好的情与欲分毫不差地呈现在影院级大屏上。 林伯承眼疾手快地用一只大手捂住了鹿嘉的眼睛。 林仲启幽怨地用眼神剐他哥,不情不愿地往嘴里塞爆米花。 哥!我就是为了让鹿嘉开窍才搞的这个碟子啊!现在你把最重要的一幕遮了,她这头大傻鹿还怎么开窍啊! 而鹿嘉想的是:“啊啊啊!伯承哥哥捂我眼睛了!他的手好大好暖!啊啊啊!我这周不洗脸了!!” 等鹿嘉再看到林仲启,他是扶着屁股、一瘸一拐出现的。 问他怎么了,他只是一脸愤恨地说:“哼,不小心被某头猪撞到了。” 从美好的少女回忆中醒来,鹿嘉笑着回应道:“我当然记得那部片子啦,小李子那时候真的巨帅,Rose也美。但是女人裸体是艺术,男人裸体是色情。” 啊啊啊?林仲启一脸困惑。 鹿嘉坏笑着解释道:“因为不知道该把小鸟画大些还是画小些。画小了伤自尊,也不是人类崇拜的美,画太大了,大家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走了。” 是这么个理吗?为什么听着像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知道你身材好,但不露比露更性感。而且当一个男人觉得自己帅,并且努力展示帅的时候,他就不帅了。” 林仲启脸一阵红一阵白,这头傻鹿是在点他吗? 鹿嘉在画架前坐定,发现林仲启要穿衣服,立刻急急地阻止。 “哎,穿什么,就裸着上半身,这样好看!” 啊,一具多么美好的肉体啊。 阳光晒过的健康的小麦肤色,修长挺拔的身姿,没有经过加工过的天然肌肉走向,关键是他那介乎成熟与少年间的气质。 不画一画,可惜了,嘿嘿。 林仲启被她搞得没脾气了,郁闷地随她摆弄:“你真的是有很多说法啊。” 他乖乖地按鹿嘉的要求,反坐在椅子上,手架在扶手上,人枕在手臂上,眼神瞟向远方,然后发呆。 “一定要看窗外吗?很无聊啊……会不会双眼无神啊。” 他有很多意见,眼神一次又一次瞟向鹿嘉的方向。 “你话真多。看窗外就好。” 鹿嘉专注在画稿上。 油画要先素描打底稿,再上大色块,再一层一层渲染,没个一周的仔细折腾,送不出手啊。 林仲启强忍着不看她,只能从窗户的反光里,肆无忌惮得凝视她认真的眉眼。 柔长的秀发用铅笔简单地扎着,细腻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泛着钻石般的光,她当年也是这么坐在学校的画室里,吸走了他所有的精魂,成为他少年时期唯一的梦。 作画的空隙,鹿嘉开口打破沉闷。 “林仲启,你周六有空吗?” “……干嘛?” “约会啊!穿帅一点哈。” “……“ 林仲启几乎不敢相信,转头确定这话的真实性。 “可不可以啊?”鹿嘉又问了一遍。 他想开口厉声斥责——鹿嘉,你是有夫之妇!我是你小叔子!不要妄想! 但话到嘴边,却是。 “你希望我穿什么?” - 以后还是单更吧。感觉这个题材也没什么人看…… 啊!我屈服了! 7.给小叔子介绍对象 画了快1个小时,在林仲启屁股生疼、开始扭动的时候,鹿嘉让他起来。 “今儿先画个大框架。下次我再喊你来。”她将衣服甩给林仲启。 “还要好多次吗?” “嗯。还要几次。你别嫌烦,要想画得好,就要折腾。而且你不是要在我这儿开摄影展吗?你就当顺便吧。” 林仲启垂首莞尔,他很庆幸自己做了正确的决定,他又能有机会和她单独相处了。 “别忘了周六的约会哈!”鹿嘉轻拍他的肩膀,黑溜溜的眼睛调皮地眨着,“穿得潮一些。别跟你哥似的,穿得天天开大会一样。” 林仲启点点头,俊脸有些微烫,幸亏他肤色够黑。 周六下午,市中心大厦的顶层旋转餐厅。 林仲启听话地套了身阔版夹克+衬衣+牛仔裤,虽然是寸头,依旧特意去发廊打理过,举手投足间是英气和潇洒,走路上会被以为是明星的程度。 没有潮得很过分,休闲风,简简单单的帅气。 只是这张帅脸面色不好,他铁板一块地听鹿嘉眉飞色舞地介绍。 “阿启,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好朋友思思,漂亮吧!思思,这是我的小叔子,林仲启,帅气吧。你们一个高中毕业的,是校友哦,虽然思思小你2岁。” 鹿嘉故意含糊地说“约会”,就怕林仲启不乐意,所以先斩后奏。她对小姐妹的质量非常有自信。 林仲启眼神如冰,勉强维持着礼貌。 呵呵,这么个约会啊,林仲启,你真的是个傻蛋! 思思一身DIOR白裙,校花级别,清纯动人,盯着林仲启眼睛眨也不眨,是遇见偶像的羞怯。 “学长,你还记得我吗?当年你参加校篮球队的,我是啦啦队队长啊。第二十三届校际篮球赛,我跳的开场舞。” 林仲启一脸尴尬。 他可以老老实实地说完全不记得吗? 他那时一门心思在如何让呆头鹿开窍,哪里记得旁的姑娘…… 他瞄了一眼边上笑盈盈的鹿嘉,重重地叹了口气,对思思礼貌地点点头,敷衍道:“好像有点印象。” 见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了,鹿嘉这个“电灯泡”借口上厕所,拿着包就溜了,给两人充足的相处空间。 就是她溜的时候,怎么感觉背部被扎了无数个刀,脊柱都在发寒呢? 鹿嘉溜回了家,窝沙发上,刷着剧等两人后续情况,约摸到晚饭前,林仲启回来。 鹿嘉窃喜。可以啊,聊这么久,看来有戏啊。 “怎么样怎么样,我给你介绍的姑娘漂亮吧。家世相当,性格也好,关键是她从高中就喜欢你,一听说你回国了,立刻要我牵线。” “鹿嘉!”林仲启怒吼着打断她的喋喋不休。 “……”鹿嘉声音一下子小了,委屈不已,“你不喜欢吗……那你还陪了她这么久……” “鹿嘉,因为那人是你朋友,我不想你难堪,我才一直坐那儿的!”他说得咬牙切齿。 确实,若是按他以前的性格,他早就甩脸子走了,事后还要找鹿嘉不痛快,谁的面子也不会给。 以致于,鹿嘉以为林仲启真的喜欢她的好朋友。 鹿嘉有些抱歉,原来他是为了自己。 他也成熟了,不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少年。 “这个不喜欢,我再给你介绍其她的,我好姐妹很多的,你喜欢哪个?” 为了弥补,她拿出手机相册,翻给他看。 林仲启更恼了,夺过她的手机,狠狠地扔到了沙发上。 “林仲启,你发什么疯!” 鹿嘉也火了。 这什么破脾气,刚还以为他成熟了呢,真是该死的错觉。 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啊! 林仲启默然不语,近乎粗暴地掰正她的脸,将她压在沙发上,下了狠劲儿吻上去。 不温柔的,激烈而愤怒。 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都吝啬给予。 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痛。” 鹿嘉无力地挣扎着。 林仲启的动作稍稍顿住。 痛?她懂什么是痛吗! 痛是午夜清醒时身侧无人的空洞,是盯着手机却等不来回音的焦灼,是每到风景秀丽之处却无人陪同的寂寥,是必须远走他乡不得再见爱人的苦楚。 她什么都不懂! 那些时候,鹿嘉,你在我哥的怀里! 啪嗒。 沙发侧桌上摆台的照片倒下了。 那是鹿嘉和林伯承的婚纱照。 她穿着婚纱,骑在高高的白马上,林伯承牵着马走在沙滩上。 她是幸福的公主,林伯承是俊朗的王子。 林仲启的神志被回炉,怔怔地望着那相片。 他是他的哥哥,被他崇拜的,唯一的血亲。 她是他的嫂子,合法的,被亲友祝福的。 屋子里静得诡异,只有气息交替的声音,时间漫长得像过了几个世纪。 他松开鹿嘉,将她揉皱的衣服理好,粗粝的手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有沙沙的颗粒感。 “对不起。”他说。 鹿嘉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个一直阴阳怪气的人竟然会跟她说对不起。 林仲启垂首,无力的像刚从深渊中挣扎而出。 “我不该打扰你的幸福。” 心脏像中了一箭。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出乎她的意料。 他顾虑的竟然是这个? “办完摄影展,再给你庆祝生日,我立刻就走。” 这么快吗? 那不是就呆一个月就走? 他还想着自己的生日啊…… 林仲启抬头,嗓子喑哑。 “抱抱我,好不好。” 他的眼中竟然有泪,眼底是哀求。 顽劣不堪的林仲启,见不爽就挥拳的林仲启,这么潇洒骄傲的男人竟然会无助,竟然会哀求。 如此可怜,如此脆弱。 鹿嘉的心中软作一滩水。 她该抱他吗? 她是他的嫂子,于礼不合。 可是他此刻需要自己。 8.林伯承,你肮脏 正当鹿嘉犹豫之时,楼下传来了异响。 “小嘉,我回来了。” 是林伯承回来了。 暧昧瞬间被消解,两人径直从沙发上弹起,迅速整理自己的仪容和表情,各整各的。 林仲启率先出去,鹿嘉隔了一段时间后也从房间里出来,造成不在一起的假象。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慌张地好似什么都做了。 鹿嘉亲昵地给丈夫一个拥抱,这个拥抱比以往更加地用力黏腻,好像能弥补愧疚似的。 “你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爱我?” 林伯承笑着回抱她,工作的疲惫一扫而空,觉得自己幸福极了。 “嗯。特别爱你。” 鹿嘉不撒手,猫似地蹭蹭丈夫的侧颈。 她知道林仲启在某处看着呢,这是用行动告诫自己,也告诫林仲启。 他们都是成年人,马上三十了,都知道有些事万万不能做。 地狱的大门不会因为爱情而关闭。 三个人一起吃晚饭,“其乐融融”。 林伯承丢来一串钥匙,语气平常:“阿启,我给你买了套房子。你也马上三十了,该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林仲启眼神阴霾地瞥了一眼,郁郁道:“当年我向你要,你不给。如今我四海为家,你倒是送我了。” “……”林伯承皱眉,没有接茬,他知道弟弟指的是哪件事。 那年林仲启22岁,林伯承27岁。林仲启还在读大四,林伯承已在公司管理层任职。 林仲启兴冲冲地跑到林伯承的办公室,央求他的好哥哥:“哥,我求你个事儿,很小很小的一件事儿。” 林伯承西装革履地批阅文件,头也不抬:“小事还找我干嘛?” “对你是小事,对我是难事呀!”林仲启夺走了林伯承手里的笔,一脸的讨好。 “哥,送我套房,好不好?” “你要房做什么?”林伯承意识到不对劲。 林仲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得一脸不值钱。 “哥,我终于和嘉嘉谈恋爱了,我们同居要用房呀。” 林伯承瞳孔放大,呼吸一滞,平日良好的情绪管理也失控了。 “你们谈多久了?” “快两个月咯!” 林伯承一脚踢到了弟弟的屁股上,从小到大他都是这么管教不成器的弟弟,只是这次带了颇多的私人恩怨。 “哥,你不应该是祝贺我吗!”林仲启捂着屁股跳开,怕再受攻击。 “才两个月,同什么居!这么不珍惜女孩子的名声吗!” 林伯承拿起桌上的装饰球往弟弟身上砸。 林仲启眼疾手快地接住,委屈极了。 “哥,你冷静一点。若有房,我和嘉嘉平常约会更方便啊!而且我们马上就毕业了,早晚要住一块。我要是有套房,按嘉嘉的心意装修布置,那不是更好吗!” “再说了,嘉嘉肯定是我老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两家父母早就说好的事情,我又不会不负责,早点承担我丈夫的责任啊!” 林伯承一时语塞,还是接受不了这个突然的打击,只能愤恨地又在弟弟的屁股上踢了一脚。 “别找我要房。等你们真结婚再给!” 林仲启嘟嘟囔囔地走了,而林伯承则在弟弟走后做了整整一个多星期的噩梦。 梦里的场景几乎都是一致的。 教堂中,他穿着精致的西服,一脸幸福。鹿嘉穿着白婚纱,娇羞地向他走了。 正当他们互相宣誓要成为彼此的唯一时,教堂的大门“碰”的一声打开。 “我不同意!” 从教堂大门的发白的光影里跑来一个同样穿黑西装的男人。 是林仲启,来抢婚啦! 他想抓住鹿嘉的手,可鹿嘉像看见了天神一般,连抱歉的眼神都没有,立刻抛下自己,疯狂地奔向林仲启。 这噩梦太真实了,林伯承每次吓得从床上醒来,都要捂着心脏痛好久。 梦都是反的,他安慰自己。 是啊,梦都是反的,弟弟林仲启才是和鹿嘉青梅竹马且定娃娃亲的人,要抢婚也是他林伯承抢…… 也是在那时,他才惊觉,他根本无法接受鹿嘉嫁给别人,哪怕她要嫁给自己的亲弟弟。 大约是两个星期后,一份投资报告送上了林伯承的桌面。他在报告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名字,鹿建辛,鹿嘉的父亲。 林伯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从过往的回忆中苏醒,回到各怀心思的饭桌。 林仲启嘴角一扯,目露讽刺。 他知道林伯承的意思,这是让他搬出去住。 他很难过,他的哥哥,他的亲哥哥。 再一次放弃了他。 于是他拿走了房钥匙,语中带刺:“你是我哥。你给的东西,我自然会要。我哥怎么会害我呢?” 鹿嘉试图打圆场:“阿启……” 她还没说完,林仲启就起身走了,徒然两人尴尬。 是夜,卧室。 鹿嘉还在为今天发生的事情辗转反侧,一双浑厚的大手探入了她的里衣,炙热的鼻息喷在了后颈,欲火渐渐点燃两人的体温。 “我们最近是不是太频繁了?” 她嘴上抗拒,身体不自觉地将臀部抵在了某个坚硬上。 “我们结婚七年了,要七年之痒咯。要生个孩子拴住你才好。” 林伯承咬着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酥麻,大手抚向了她微微有肉但平坦的小腹,带着殷切。 鹿嘉放松地享受他的侍弄,握住身后的巨物轻轻撸动,加速火苗的燃烧。 她笑着调侃:“是这心思啊,真肮脏。” 林伯承翻身而上,轻咬翘立的红梅,孽根抵住腿心,耐心摩挲,在锦被之下,彼此燃烧。 是啊,林伯承,你肮脏。 19岁时,对14岁的邻家妹妹动欲念。 23岁时,对18岁的天真少女动情思。 27岁时,对22岁的胞弟的女友下手。 他是一条阴沟里的臭虫,明明隐藏着最龌龊的心思,偏偏要装得光明磊落。 为了自己的欲望,不择手段地毁掉弟弟的幸福,还要以拯救者的姿态降临,骗取她的感恩与忠诚。 卑劣、自私、恶毒、伪善,她若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会怎么样? 他不敢想,他害怕。 他颤抖着、将浓白毫无阻碍地送入幽谷的最深处,将怀中人用力揉进自己的胸腔,才勉强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9.我愿为你下地狱 林仲启第二次来画室。 他照例光裸着上半身,趴在椅背上。 不知怎得,许是午后的阳光太暖,许是夜间难寐,许是烦心事太多,他竟然趴在椅子上睡过去了。 灰尘在阳光下飞舞,轻轻落在他的起伏的眉骨和高挺的鼻梁。他似乎在梦魇中,剑眉微皱,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轻颤,小麦色的肌肉在阳光下泛着自然的光。 安宁又诱惑。 他左侧腹部竟有一道疤,隐在肤色里。 鹿嘉不自觉地停下了笔,走到了林仲启身侧,蹲下身,仔细观察。 从腋下到肋骨,一掌那么长,不起眼,蜿蜒得像伊甸园里的偶然钻出的蛇。 像被受到了神秘力量的感召,她伸出手,秀丽的指尖沿着疤痕的顶部一路向下,描摹伤疤的形状。 微凸的肉感,温热的温度,不齐的边缘。 “你在做什么?”林仲启清醒了,被突然近在咫尺的人吓了一跳。 鹿嘉尴尬地缩手:“我想把这疤看得更清楚一些,画得更逼真。” “哦。”林仲启纳纳地应了声,撇过脸,竟像少年似地红了脸。 鹿嘉见他未阻止,厚着脸皮继续。她觉得这疤很美,像有呼吸一样趴在林仲启的腰间,诉述着神秘的故事。 林仲启强忍着。轻盈的呼吸打在他的肌肤上,好似羽毛柔柔地拂过,痒痒的。微凉的指尖贴在他炙热血管上,血脉跟随着膨胀。 他的呼吸乱了。 “这伤是怎么得的?”鹿嘉问。 “在埃及的大巴上,遭了自杀袭击,车子翻了,玻璃扎进去了。”他轻描淡写,却是听得鹿嘉手指一僵,“我命大,活下来了。” 鹿嘉仰头,林仲启亦然在看她。 “嘉嘉,那一次我看见了阿努比斯。”他轻笑,不像在说玩笑话。 阿努比斯是埃及神话中的死神,负责审判亡者该上天堂还是地狱。 林仲启说:“那个阿努比斯长着狼头人身,一只手拿着一个金色的顶部是狗头的长棍,一只手拿着上面是圈,下面是十字架的东西。” “什么狗头棍啊,那是瓦斯权杖,象征权力和统一。还有那不是十字架,是象征重生的法器。”鹿嘉忍不住笑话他。 林仲启笑着,带着些夸张:“他把我的心脏从伤口中掏出来,放在一个黄金天平上,天平的另一边是一个会发光的羽毛。” 鹿嘉补充:“那是真理羽毛。心脏比羽毛轻的人上天堂,心脏重的人则下地狱。” 她学的是西方绘画,对希腊罗马、埃及神话颇有研究。 “对,你猜我的心脏是轻还是重?”林仲启眨眨眼,自带天然的调皮劲儿。 “那你肯定是心脏重的。你初高中就是个校霸,动不动就打架,也不知道为什么打架。我记得有一个周整整打了三回,全你哥来帮你擦的屁股。那段时间,教导主任都能背诵你哥的电话号码了。你这么爱打架,心脏怎么会轻呢?” 林仲启无奈地叹气,也不好意思说出真相。 真以为他爱打架啊?还不是为了把鹿嘉你的烂桃花打跑?他打的全是鹿嘉的追求者。 “猜错了!”林仲启神秘地笑笑,眼睛里有闪亮的星星,“天平既没有翘起,也没有跌下。我的心脏和真理羽毛一样重。” 换鹿嘉愣住了,被这半真半假的故事唬住了。 心脏与真理羽毛一样重,那就会成为阿努比斯的冥仆。 “阿努比斯说,哎呀,都几百年人,终于有人的心脏与真理羽毛一样重了,小伙子,你做我的仆人吧!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林仲启故意浑着声音说。 鹿嘉被逗到了,捂嘴笑问:“那你怎么回他?” 林仲启声音低沉,他深深地绞着鹿嘉的眸子。 “我说,神啊,我还有未了的心愿。我想见她一面,想守她一生平安,让我回去看看她吧,我以后再来做您的奴仆。” “神答应了我,还了我心脏,所以我才能活过来,也重新见到了你。” 被这突如其来的隐晦告白击中,鹿嘉慌了。 她慌乱地撇过眼,故意忽略林仲启眼底的真诚与哀伤。 她忙站起身,身体却因为久蹲有些不稳,脚底虚浮,身子打晃,被林仲启的大手扶住。 等她站稳,那双手却松不开了。 他的掌心如一股巨大的热源,炙烫着她的腰,安静地鼓噪着。 林仲启仰头看她,整个眼眸全是她。应该说,从他记事起,他的眼、他的心就被她塞满。 鹿嘉喉咙干涩无比,她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如惊雷,如擂鼓,如激流。 她想起了他们仅仅3个月的恋爱,那是她一生都会铭记的恋情。 林仲启会每天带早饭给她,哪怕他并没有早课;他会悄悄去画室接她,从身后掏出三朵路边摘的小花;他们在雨中撑着把小伞接吻,在大台风天跑天台发疯,在儿童乐园玩迷你过山车,坐在小树林里聊一整夜。 他们做了所有年轻情侣都会做的事情,牵手、拥抱、接吻、秀恩爱、发疯,也拥有了大部分年轻情侣的结局——分别。 只是比普通情侣更惨烈,他成了她的小叔子。 鹿嘉闭上了眼,幽幽道:“通奸是重罪,心脏会因此变重,你会下地狱的。” 林仲启只是将头贴在她的腰腹上,呼吸贴着她的身子,脸颊眷恋地蹭了又蹭,哑声道:“我知道。” 他的掌心在鹿嘉的背部游走,似乎在爱抚,却隔着衣料,在碰触到内衣肩带时,停下、移开。 他渴望深入,在危险的边缘犹疑。 他说:“我愿为你下地狱。” 如奴仆向神女宣誓。 他早已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只等她开口,等她应允。 10.林深时见鹿 他说:“我愿为你下地狱。” 如奴仆向神女宣誓。 他早已做好了万劫不复的准备,只等她开口,等她应允。 只要鹿嘉主动一下就好,哪怕只是回抱他,一切的禁忌、道德、隔膜都会被他奋不顾身地打破,他会不顾一切地向自己奔来,用最炽烈的温度将彼此燃烧。 鹿嘉深吸一口气,闷声说:“我让眉眉订了咖啡,我去给你拿。” 林仲启明显僵住了,苦涩的笑容漫延。 “好。”他低低地应了声,松开手。 鹿嘉转身离开,“砰”门重重关上,徒留林仲启一人。 画室中。 林仲启用力地将衣衫抽打在椅子上,连续抽打了好几下,就像那把椅子就是自己。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恼什么,只是无力地发泄。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女人是他嫂子啊! 画室外。 鹿嘉几乎是小跑着到茶水间的,她手肘撑在茶几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如溺水的孩子。 她的腰腹还残留着他的体温,她的心跳还在疯狂地跳动,她抱紧自己。 慢慢地,从地狱的大门口,回到人间。 鹿嘉的小助理眉眉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小姑娘,扎着丸子头,戴着大黑框,元气又可爱,她敲敲茶水间的门,探头探脑:“鹿姐,咖啡到了哦,放台子上了。” 鹿嘉赶忙收拾好情绪,换上标准的亲和笑容:“嗯嗯,我看到了,谢谢!” 眉眉还是不放心,走到鹿嘉身旁:“鹿姐,你还好吧,那黑皮帅哥没对你做什么吧?” 啊?黑皮帅哥? 鹿嘉才反应过来她在说林仲启,赶忙连连摆手:“当然没什么啊,能有什么呢?” 眉眉年纪小,心思纯,嘴上也快:“可他看你的眼神不甚清白哦。” “小孩子别乱说。”鹿嘉有些心虚地敷衍。 实际上,刚刚不甚清白的是自己,差点没把持住的也是自己。 “鹿姐……”眉眉还想继续,被鹿嘉赶忙打断。 鹿嘉恢复工作状态:“半小时后,会议室开会,讨论摄影展主题。” 会议室。 摄影展的策展人琪琪是个干练的女孩,对着ppt高谈阔论,口若悬河。 “林先生,本次摄影展的主题为‘炽热脚印’,以您游历各国的事迹贯穿整个展览。展厅地面会铺设世界地图,展架放在相应的国家上,参观动线则按您游历的路线,体现用双脚丈量真实世界的精神。” 林仲启边听边点头,乐得琪琪越讲越兴奋,她最后激动地放豪言:“林先生,您本就是大V摄影师,这次摄影展一定能大获成功的。” 搞得鹿嘉有些尴尬,她招的好下属们,能不能内敛一些?职业素养高一些啊? 最后一部分林仲启说:“想法很不错,但主题名可以换一个吗?我想以‘林深时见鹿’为主题。” 台上的琪琪一愣,第一反应是抵触。 林深时见鹿,这是什么非主流玛丽苏句子啊?听着好土啊?档次都被拉低了。 但毕竟是甲方爸爸,而且这个甲方超级好说话,就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琪琪求助地看了看鹿嘉。 鹿嘉的反应也是一愣。 她知道“林深时见鹿”的寓意。 当年她和林仲启谈恋爱时,也曾和许多年轻人一样,换情侣名,换情侣头像。 当时他网名“林深”,头像是密林;她的网名是“见鹿”,头像是发光的白鹿。 只不过,分手后她就立刻改名、换头像了,而林仲启则一直未变。 如今再听到这句子,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鹿嘉职业地笑着,回视林仲启:“你再考虑考虑吧。这句子虽好,意境也美,但与展厅布置,还有你的摄影风格都不符合。有时候,世界不总是按着我们的心意来,我们需要全盘考虑。” 她最后一句颇有意味——世界不总是按我们的心意来。 听罢,林仲启眼神黯淡,他苦涩地点点头:“说的对,还是叫原来的名字吧。” 琪琪长舒了一口气,感激地望向鹿嘉,谢谢她保住了自己的格调,她完全没有意识到,此时隔桌对坐的叔嫂心思各异,空气里弥漫着纠缠又疏离的诡异气氛。 琪琪继续讲解展览的具体人员、场地等等安排。而鹿嘉心不在焉地在桌子下掏出手机,她觉得有必要给林仲启说清楚。 奇怪的是,她竟然怎么也翻不到林仲启的微信,她最后是微信搜索才找到了他。 鹿嘉不是很精通电子产品,有点懵,但也没有太在意。 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七年前,她说分手的那一刻—— 她说:“我们分手吧。” 他回:“好。” 就这么简单,一点多余的废话都没有。 鹿嘉犹记得,那是一个飘着微雨的下午,她思虑良久,颤抖着发出了分手短信,然后把手机关机,丢到一旁,再也不敢看。直到晚上九点,她才手机开机。 她本以为林仲启会发了疯一样给她打电话,发消息,质问她,挽留她,祈求她。 没想到,收到的竟然只是一个字——“好”。 天塌了。 原来被抛弃的,竟是自己。 那三个月的恋情,他送的花,他送的饭菜,他的陪伴,他们的笑容,明明炙热又真诚,此时看起来就是个笑话。 原来认真的,竟只有自己。 她跳开情绪,拿出职业态度,时隔七年,给林仲启发了一条微信。 “阿启,艺术圈子小,生意圈也小。展览时总会碰到熟人的,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对你、对我都好。” 消息发出去了,却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林仲启的手机一直放桌面上,完全处于黑屏状态。 鹿嘉察觉出有点不对劲,她紧盯着林仲启的手机,又给他发了一条。 他的手机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 额?难道他手机坏了?他手机不设置提醒? 会议结束,林仲启就先回去了。 鹿嘉呆坐在画架前,却一笔也画不下去。 她还是没有等来林仲启的回信,真是太奇怪了。 回家时,林仲启给她开的门,递给她拖鞋,做完这些就默默转身离开,好似多呆一秒战争就会在两人之间爆发。 鹿嘉忍住了,大着胆子喊住他:“林仲启,你没收到我的微信吗?” 林仲启转过身,一言不发,眼底如大海深处最汹涌的波涛。 他递来了他的手机,翻到了与鹿嘉的聊天界面。 满屏的红色感叹号,写满了系统提示:发送失败,对方拒绝接收你的消息。 林仲启讥笑:“嫂嫂,你把我拉黑了,我又怎么收得到你的消息呢?” 什么?拉黑?她什么时候拉黑过人?她连怎么拉黑人都不知道! 恍惚间,从尾椎骨升起一股恶寒。 好似有无形的手从暗处伸出,温柔地控制了她的全身,再用一朵朵幸福的红玫瑰蒙住了她的双眼。 她动不得,看不清,像个小傻子。 “林仲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鹿嘉瞪着他。 11.不重要的真相 “林仲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鹿嘉瞪着林仲启。 林仲启轻蔑地抛下一句:“哼,我能知道什么?”然后就轻飘飘地走了。 鹿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真相的大门近在咫尺,怎么就又被猛地合上了? “太太。”家政阿姨张姨满脸堆笑地探头过来,“今晚我炖了竹笋老鸭煲,味道可正了。” 鹿嘉心跳骤然加速。这张姨有没有看到什么?会不会乱嚼舌根啊?会不会传到伯承哥哥耳朵里? 望着林仲启漠然离去的背影,她有点理解林仲启时而冷漠时而炙热的态度了。 林仲启是在用他的方式保护她。 第二天,林仲启一言不发地搬走了。 鹿嘉呆呆地站在空空如也的客房里,不知所措。 林仲启行李本就少,收拾地很干净,没有任何遗留物,干净得像他从未住过。 若不是她曾在门外听到他自渎,她都要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书桌上的一张巴掌大的、黑白色的麋鹿的照片映入她的眼帘。这照片是林仲启的吗? 鹿嘉恍惚地拿起照片端详——那是头迷人的雄鹿,绚丽的鹿角如树枝一样繁茂,而鹿的双眼清澈如泉,直视照片外的人。 拍得真漂亮。鹿嘉正感慨着,不经意间反到了照片的背面,一行潇洒的行楷小字——寰宇中心B座1602#,这里有你想知道的。 林仲启要挑个安全的地方告诉他真相! 鹿嘉下意识地左右张望,把照片塞进了自己的裤兜,又心虚地快步离开了房间。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是偷情报的特工,而她的心脏暂时还跟不上任务的强度。 当她戴着墨镜、黑色口罩、大帽檐的帽子,按响林仲启家的门铃时,鹿嘉觉得自己真的是又傻又疯。 她像中了恶魔的蛊,明知道这是件让人误会的事情,竟然还是做了。 林仲启穿着宽大的白T和家居的短裤拖鞋,迎她进门。 “这是你哥给你的房子?” 鹿嘉打量着不大的单身公寓,日式的简单温馨的布置,最大的优点是有一整面的江景落地窗,采光非常好。 “呲,他的房子我才不要。我自个儿买的,我又不是穷光蛋。” 林仲启颇为硬气地回复,同时递给她一瓶冰可乐。 “还有,你什么装扮?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鹿嘉瘪着嘴卸了伪装。嫂子单独见小叔子兼前男友,可不是见不得人吗? 一迭厚厚的资料递到了鹿嘉的手中,沉甸甸的。 “这是所有我知道的。”林仲启仰头喝可乐,用余光关注鹿嘉的神情变化。 这是一份投资报告,正是这个坑爹文旅项目的投资让鹿家资金链断裂、陷入了泥塘,最终鹿嘉嫁给了林伯承。 她越翻那份资料越觉得额头冒汗。 林伯承不仅知道那个文旅项目有坑,还暗中加速了鹿家的破产。 可鹿嘉其实并不意外,枕边人是什么样,她再清楚不过。 林伯承心思重,手腕狠,不然怎么从林家的继承战中彻底胜出,年纪轻轻就叱咤老狐狸成堆的商界?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鹿嘉看向翘着脚一派闲适的林仲启,问道。 林仲启倒是不隐瞒:“你嫁给我哥之后,我就开始查了,前后花了3年多的时间吧。” 原来她鹿嘉是最后知道的真傻子啊。 林仲启又扔来了他的手机微信,给鹿嘉看聊天记录和电话记录。 “这些年我不是没有试图联系你,但你微信拉黑,电话拉黑,给你的礼物和信你也统统收不到。我还以为你真的讨厌我呢,原来你是被我哥‘保护’的太好。” 怪不得这些年他杳无音信,原来是有偷偷彻底切断了沟通网络。 她鹿嘉并不精通电子产品,恐怕是在睡梦中,被枕边人进行操作了。 七年的时间啊,体面的丈夫,人人羡慕的婚姻,裂开了一道缝隙,从缝隙里露出狰狞丑陋的真面目。 鹿嘉扬起垂下的头,冷笑着。 “林仲启,没错,你哥欺骗了我,可那又如何?” 12.与你共坠地狱 鹿嘉扬起垂下的头,冷笑着。 “林仲启,没错,你哥欺骗了我,可那又如何?” “我们鹿林两家是捆绑的,这些年我们家又日渐式微。说难听点,我们鹿家离不开你哥林伯承。我的画廊看着是我的个人爱好,实际上给两家人洗了不少钱,也是富太太们的交际场所。我能在绘画界小有名气,更少不了你哥的帮扶。” 林仲启目光阴沉地听着,手越攥越紧,指关节发白,可怜的易拉罐发出咔咔惨叫。 鹿嘉冷着脸继续说。 “就算他用心不纯,你爱意深厚,难道我要不顾父母亲朋,不顾两家的颜面,不顾我自己的事业,然后跟着你私奔!” “林仲启,我们马上要三十了,清醒一点好嘛!” “我不清醒,你就清醒吗?”林仲启几乎是吼出来的,“若你真的清醒,你今天又为何独身一人来我这儿!” 一句话直接把鹿嘉吼懵了。 是啊,既然真相并不重要,那她为什么要来追问呢? 既然要追问,为什么不约个公共场所? 一个大力,鹿嘉的身体被拽入林仲启的怀中,整个人贴着他紧实的胸膛。 他的气息就在她的鼻尖,他的心跳近在咫尺,他紧紧箍住她,不允许她逃避。 她听见了林仲启在她耳边的低低的倾诉。 “鹿嘉,我很清醒,七年前我就醒着,我知道你为了家族必须嫁给我哥,所以我知道了真相,还在国外躲了七年,也忍了七年。这七年,我一直在不停地告诫自己,你是我嫂子,林伯承是我唯一的血情,不要痴心妄想,不要破坏你的幸福。” “可是,当你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只要一见到你,我们的过往就充斥了我的脑海,理性和道德就被我抛弃,我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和你在一起。” “我看着你和我哥卿卿我我,听着你们在隔壁屋颠鸾倒凤,还亲眼看着你在我哥身下呻吟,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多痛苦吗?多少个夜晚,我像疯子一样站在房门口,挣扎着、煎熬着,我想直接推门进去,把我哥一刀弄死,把你彻底占有。多么可怕,我住在我哥家里,竟然想对我亲哥动手,觊觎我嫂子!” “我只能暗地里一遍又一遍地抽自己耳光,想要把魔鬼从心里赶跑,却一遍又一遍看你的照片自渎才能入睡。我克制自己,压抑自己,不惜阴阳怪气让你讨厌我,远离我。可我又忍不住去画室找你,找借口、找机会接近你,我自己都瞧不起我自己。” “当你想要知道真相的时候,对不起,我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告诉自己,在这个屋子里等你两个星期。若你不来,我们就此作别。若你来,不论你是什么身份,我今后绝不放手。” 林仲启的唇落在她的耳垂,落在她的侧颈,落在她的锁骨,他很温柔,胡子渣轻轻扫过时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这一次,鹿嘉没有拒绝。 她闭上了眼睛,放松了四肢,终于,轻轻地回抱住了他。 像奴仆得了指令,像士兵听到了号角,像狮子闻到了血腥,她的身子被大力地扑倒在沙发上。林仲启压着她,燃烧的眸子盯着她,猛地俯身吻了下去。 在两人身体相拥着倾倒的瞬间,她恍惚间觉得整个世界也颠倒了。 黑与白互换,善与恶交替,生与死轮换,天堂关闭,地狱开启。 衣领被扯开,文胸被推上去,半身裙被撩到腿根,雪峰在空气中翘立轻颤,笔直的双腿微微屈着。 指尖令人迷醉的触感和目眩神迷的场景,林仲启的理智彻底沦丧,他极度渴望的、无数次想象的画面冲击着他。 林仲启的白T被甩到地上,露出他紧实、分明的身材,小麦色的肌肤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他的裤子也被随手一扔,充血肿胀的下流部位暴露,在空气中弹跳。 “别留印子。”这是鹿嘉仅存的一丝理智,留下的唯一要求。 林仲启无可奈何地冷笑,眼神一瞬的黯然,他说:“好。” 紧接着他便把悲痛化为更坚定地贯穿。 沙发在摇晃,人在摇晃,世界在摇晃。男人的低喘就在耳畔,女人呻吟充斥着房间,汗水 抵在她的身上,相贴处水渍弥漫,空气里全是躁动的荷尔蒙。 头倒悬着,她迷蒙着眼,望见了窗外。夕阳正在缓缓下落,金色的光镀满了整个大城市,也将她和林仲启,这个小小房间里,小小沙发上的两个人镀上了圣洁的光。 这是鹿嘉七年婚姻里的第一次越轨。 在他们这个圈子,各玩各的夫妻很多,她身边的小姐妹甚至会与她分享偷情心得,似乎偷情是一个愉快、刺激、无伤大雅的事情。 可林伯承不一样,他对感情洁身自好,眼里揉不得沙子。 她把双腿缠在男人的腰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享受着男人疯狂的冲刺,脑海里却是惶恐不安。 若被林伯承发现了,她该怎么辩解? 离婚了,婚内财产她能拿多少? 画廊还能继续开下去吗? 她的父亲会不会被气死? 她现有的人际网会不会散? 可是后悔有用吗?当林仲启进来时,怎么又会甘心退出?是她应允的啊! 她扬起了头,重重地回吻,将雪峰高高送出,将细缝用力收缩,夹得男人差点缴械投降,低吼着将她再一次送上高峰。 燃烧吧,疯狂地燃烧吧,把罪恶、羞愧、惊慌全都燃烧掉,畅游在极乐里,只留一把灰烬。 事后,浴缸里。 她软软地躺在林仲启的怀中,神情委顿:“我害怕。” 林仲启用毛巾轻柔地拂过她的白皙的肩头,认真地清洗她的身子。 “怕什么?” 鹿嘉用力抓住他的手,她的眼里有泪。 “我怕你哥发现。我不想离婚,也不能离婚,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激情褪去,现实露出狰狞的爪牙。 她三十了。若是二十出头,她会毫不犹豫地与林仲启私奔,与林伯承断的干干净净,世界也会说这是年轻人的一时冲动,会给予她犯错的机会。 可她三十了,她清醒地越轨,控制不住地背德。世人只会唾弃她,指责她,连家人也不会收留她,还要从物质和精神上惩罚她。 林仲启叹了口气,拥住她,让惊慌的她靠在自己的宽广的肩头,柔柔地表白。 “嘉嘉,我什么都不想要。若你不想离开我哥,那便不离开。我愿意当你的地下情人,见不得光,登不上台,只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 “阿启,我们会下地狱吗?” “你会去天堂,而我一直在地狱。” 13.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 鹿嘉开车驶离了林仲启的小区,开到无人路段,坐在车里,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竟然真的出轨了,和小叔子。 怎么办……怎么办! 她深吸了几口大气试图冷静,脑子里默默回响起圈内小姐妹震碎她三观的金句—— “出轨是人之常情,谁在外面没个伴?但是偷吃完一定要擦干净嘴,不能让另一半知道,这是尊重,这是爱啊!” 对,要擦干净嘴!不能被发现!她不能离婚!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福尔摩斯,那么偷情中的女人就是反侦察专家。鹿嘉一个对电子产品并不是特别精通的人,开始了疯狂的头脑风暴和网络搜索。 汽车导航记录,删;行驶记录,删;手机GPS定位,关闭;微信聊天记录,删,回归拉黑状态,并买个新手机和新手机号用于联络;网络搜索记录,删;衣服、内裤,直接商场买新的换上;付款记录,删;仔细检查隐私部位是否留痕迹,最后再用粘毛刷滚一遍。 当她做完了所有能想到的一切,她心中的高悬的石头才勉强落地,给自己鼓劲儿,开车回家吃晚饭。 “太太,回来啦!”张姨满脸堆笑地给她递来拖鞋,“您这新衣服真漂亮。” 一句话毫无恶意的夸赞,鹿嘉刚放松的心再次紧绷,心脏跳到了嗓子眼,她垂着头不敢接话茬。 张姨看出来我是为了销毁痕迹才买的新衣服了?她是不是知道什么,故意这么说的? 直到张姨拿着小剪刀,帮她把新衣服的价签剪掉时,她长舒一口气,才晓得自己是杯弓蛇影了。 那天,林伯承有应酬,很晚才回来,而鹿嘉躺在大床上,强迫自己入睡,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脑海里一直在复盘有没有什么痕迹没有销毁干净,思考林伯承今晚求欢,她该用什么说辞合理拒绝? 她累得不行,浑浑噩噩地想:当间谍、特工真不是人干的事儿,心理素质要多好啊!这腥也不是一般人能偷的…… 就在她将睡未睡时,一双浑厚的大手揽上了她的腰肢,一片坚实的胸膛紧紧地贴住了她的背,略带胡渣的下巴抵在了她的侧颈,她整个人像进驻了一片温暖的港湾。 “伯承,回来了?”鹿嘉迷迷糊糊地回应。 等等,她没有喊错名字吧! 猛地一下,她被自己吓醒了,眼睛也在黑夜中吓得发亮。 略带酒气的林伯承亲昵地蹭着她,贪婪地吸取她的芬芳,“嗯,你怎么还没睡啊?” 太好了,没有喊错人。鹿嘉松了劲儿,身体也柔软了,任林伯承拥着。 “换洗发水了?老婆真香。”微醉的林伯承浅吻着她的发,手不老实地四处游走。 靠,她是在林仲启家洗的鸳鸯浴啊,用的是林仲启的洗发水,不是自家的常用款!她就不应该偷懒,刚刚就应该连头发一起洗了! 一瞬间,鹿嘉的肾上腺激素就增到了脑门,整个脑子飞速运转,几欲爆炸。神啊,告诉我,该怎么合理辩解啊!? 林伯承并没有要她的回答,用某个坚硬蹭蹭她的小臀,可怜兮兮地嘟囔着:“哎,酒后生的孩子会笨。小嘉,快睡吧。” 很快,鹿嘉的身后传来了林伯承均匀的呼吸声,她高悬的心也随之缓缓落地。 她被负罪感折磨了一天,也被怕人发现的惊恐折腾了一天,完全抵消了她在仲启身上得到的快乐。 她这一天,就好似历经一场紧张刺激大考,收笔交卷后,望着空空如也的桌子,疲惫且怅然若失。 她想起了一首曾经烂大街的网络神曲——“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不该嗅到她的美,擦干眼泪陪你睡。” 诶,她的伯承哥哥可不是这种卑微的人,若真被他发现了,家破人亡都是轻的…… - 小本本记好偷情后擦干净嘴的重点。 别忘了在情人家放一款同款香水、洗发水、沐浴露。 不过,男人并没有这么厉害,他们很糙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吧。 对了,我一般周末不更新,因为要上班挣钱。 14.险些被捉奸 第二天早晨,鹿嘉给上班的林伯承打领带。 她昨晚睡得并不踏实,醒得很早,眼下有些淤青。 林伯承忍不住揽着她的腰,享受这清晨的温馨。爱妻给自己系领带,送自己上班,曾经的梦想,如今的日常,整个人像泡在粉红浴缸一样温暖。 林伯承见她神色疲乏,关切地问:“你最近在忙什么呢?” 额,忙着和你弟弟偷情…… 她低头假装专心系领带,心里发虚,嘴上含糊:“哦,阿启不是在我的画廊开摄影展吗,策展、布展、邀约。” “邀请函发我一些,我叫朋友捧捧我弟弟的场。”林伯承轻轻在鹿嘉额上印上一吻,竟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鹿嘉手上一僵,怯怯地抬头,犹豫着怎么拒绝。 林伯承的朋友都是商界的朋友,有几个是真正欣善艺术的,是冲着洗钱来的。 商人靠艺术品逃开法律,艺术家靠商人抬高身价,她的画廊则是中间商,而她鹿嘉从小画家到小有名气,也是这种模式的获利者。 可是,林仲启他未必乐意呀。他很重视这次摄影展,再者他本来就是有名气的大v摄影师,还有他爆裂性格,见不爽就开怼,若他知道哥哥想用铜臭味污染他的作品,恐怕要当场大闹,最后成圈内笑柄吧。 “伯承哥哥,你确定阿启愿意吗?”她委婉地开口,“就邀几个日常的好友来吧。” 林伯承疑惑:“为什么不愿意?买他几幅作品,名气大增,到时候,我们家出一个大画家,一个大摄影家,多好呀。” 商人就是商人,林伯承又想洗钱,又想有面儿!他什么时候能静下心来欣赏艺术啊!为什么这么利益至上,也偶尔考虑一下自己亲弟的意愿啊! 鹿嘉恼得把领带用力一拽,紧得林伯承脸通红,瞪他:“别自作主张,你先问你弟愿不愿意。” “嗯嗯……”见她生气,商场强人林伯承秒怂,乖乖地点头,直到鹿嘉松手,才自己给自己松领带,让呼吸道进一些自由的空气。 该怂就怂,和谐共存,这也是他林伯承悟出来的夫妻生活相处之道。 **** Lu艺术画廊。 这是鹿嘉和林仲启越轨后的第一次见面。 尴尬至极,脚趾抠地,至少鹿嘉是这么觉得的。 林仲启坐在招待室的沙发上,一身军绿工装夹克,搭牛仔裤,黑色马丁靴,随性帅气,远远地冲她摆摆手。 这男人也太招摇了吧,不能被人发现嫂子和小叔子搅一起了啊! 鹿嘉冷漠地对他点点回礼,陌路人一样绕他而去,好似两人不仅陌生,而且关系不太好。 林仲启垂眸,郁郁地收回手,抿着嘴,不知想什么。 小助理眉眉八卦地往这边瞄,遗憾地直摇头——可惜了经典的叔嫂文学哦,没搞成哦。 摄影展览已经进入到布置阶段,物料陆续进场,工人们进进出出,PPT上构思的设计也渐渐成为实物。 鹿嘉和林仲启都在现场督工,可他们非必要不讲话。一不小心有眼神接触,鹿嘉就心虚地撇过去,真的是形同陌路,比以前的关系还僵。 就在鹿嘉路过画室时,画室门突然打开,一双黑手伸出,手肘被用力握住,猛地被拽进门内,跌入一个坚实的怀抱中。 画室的门“砰“一声迅速被关上,鹿嘉的背贴在冰冷的白墙上,前胸贴在男人炙热的肉墙上,头顶是男人撩人的呼吸,整个人动弹不得。 “林仲启,你干嘛呀!”她又羞又恼,推男人的胸膛却推不动,“被人看到要传闲话的。” “哼,谁让你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得罪你似的。”林仲启闷闷地瞪她,他快憋死了,真的恨不得当众跟这个不愿正眼看他的人大吵一架。 “而且我想你。”他委屈,却只能用这种方式倾诉。 “昨天不是才见面吗?我们还是少……呜呜……“ 未说完的话被火热的吻堵住,柔软的樱唇被重重压住,呼吸也被掠夺一空。她不自觉地张嘴,却让灵巧的舌伺机而入,攻城略地。 男人的手掌肆意地顺着玲珑的曲线向下游移,将才及膝盖的裙摆撩起,随着热吻探入隐秘的禁地。 狭小杂乱的画室,门边的白墙,相迭交缠的男女,压抑的低吟,世界的喧闹全在门外,门内只有升温至沸腾的空气。 鹿嘉被吻得昏昏沉沉的,身体替理智做了选择,任男人的粗粝的手隔着布料抚摸敏感的细缝,双乳也被任意揉捏,诚实地为欲望敞开大门。 “哎呀,林总,你是来找鹿姐吗?”眉眉的可爱元气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小嘉呢?怎么没看见她?”紧接着是一道沉稳磁性的男声。 是林伯承!她的合法丈夫! 15.画室play接力赛(上) 林伯承,他怎么来了!! 当人遇见危险,有些人会惊慌失措,有些人则爆发了求生的本能,智商体能突然爆表,超常发挥。 合法丈夫就在门外,鹿嘉几乎是第一时间将她的非法“奸夫”塞进了画室的颜料柜子中。 双开门的柜子里堆满了颜料,刚好有一个小空间可以藏人。 林仲启黑着帅脸被迫挤进颜料堆里,186的大高个不得窝着,还要看鹿嘉对他比“闭嘴”的手势。 环境糟糕,心情更糟糕。 鹿嘉谨慎地转头看看,用一个大白布把这几日精心制作的林仲启画像蒙住,藏在角落里,最后迅速地理好内衣、拉好裙子、整理仪容仪表,准备开门迎接丈夫的“审视”。 林伯承就在门外,她的心脏也堆到了嗓子眼——砰砰砰砰! 鹿嘉,当个真正的勇士吧,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她的小手颤抖着握住了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用力下来,打开审判的大门。 “小嘉。”西装革履的林伯承也推开了门,径直进了画室,“我猜你就在这儿。” 林伯承笑得和煦,黑亮的眸子盛满了柔情,柔得她心发虚。 鹿嘉完全没想到林伯承竟然直接进屋了,那她的“奸夫”该怎么顺利离开啊? “你今儿来这做什么?”鹿嘉不敢直视她,顾左言他。 林伯承顺势把门带上,习惯性地把手揽在她的腰间:“我乖乖地听媳妇儿的话,来问问阿启愿不愿意卖作品。亲自来,更显诚意。” 卧槽,他怎么把门带上了,他要干嘛!奸夫还在柜子里啊! 密闭的画室里,林伯承的手抚在她的刚刚激吻过的樱唇上,轻轻揉捏。 “用新色号了?怪好看啊。” 这句话简直是一记暴雷,轰得她呼吸停滞,气血上涌,脑袋发懵。 他是看出什么了?他现在是不是在阴阳怪气? 林伯承却痴了。呆萌的表情,湿漉漉的眼眸,潋滟微肿的红唇,冒着春光的粉色腮红,老婆今天怎么这么好看? 他完全没想到是自己亲弟的功劳。 他忍不住,就势把她压在了白墙上,痴缠地吻了下去,大手也不老实地四处游走,点燃彼此的体温。 什么鬼!这俩人真是亲兄弟,怎么都喜欢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姿势…… “呜呜……等等……有人啊……” 鹿嘉被吻得发懵,险些被捉奸在床的惊险还未褪去,门外传来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而不远处的柜子里还藏着一个“奸夫”…… 多重刺激,肾上腺激素飙升,身体反而愈发迅速地沉沦,欲拒还迎。 男人大手探进了裙底,沿着亲弟的手指刚来过的路,拨开内裤的一角,摩挲细嫩的花瓣,逗引一波又一波的欲望。 连续两个男人密集抚触,花蕊将内裤打湿,颤抖着吐出浓密的春液,暗示着应允进入。 “你都这样了,怎么等?”林伯承笑得暧昧,竟将人直接扛肩上,快步走到了画室里的休闲沙发。 鹿嘉四肢酥软地被摔在了沙发里,裙摆被撩到腰间,内裤挂在右小腿上,衣领大开露着雪峰,整个人晕乎乎的。 吧嗒。 是林伯承腰带松开,裤子落地的声音。 当硕大的孽根顺着湿淋淋的细缝,用力挤进紧致的甬道,鹿嘉忍不出脖颈后仰,爽得溢出呻吟。 然而,她用余光一瞥,吓得浑身一僵。 这沙发正对着藏着林仲启的柜子啊! 她要当着‘奸夫’弟弟的面儿被‘正主’哥哥干啊! 16.画室play接力赛(中) 狭小混乱的画室,颜料、画笔随意摆放,沙发上衣衫不整的交迭的男女,空气里飘散着压抑且娇媚的呻吟。 林仲启不得不半蹲在柜子里,高大的身子坨成一团,勉强挤在小小的空间。脚边的颜料散发出化工的难闻味儿,手边的笔刷不时挠着他的皮肤,而他完全顾不上这些。 他双目赤红地从柜门的小小窄缝中,瞥见心爱的女人张开腿,在亲哥的身下,意乱神迷、尽情绽放。 明明他才应该是光明正大地娶鹿嘉的人,如今竟像个肮脏的老鼠一样躲柜子中,无能为力地看她与别人欢好! 哪怕这个‘别人’是把自己拉扯大、相依为命、比父亲地位更崇高的亲哥! 双手不自觉地握住脚边的油画刮刀,握得死紧死紧,紧到青筋暴起、指节发白。 只要他出去,把刮刀往专心打桩的哥哥的脖颈刺下去,只要刺一下,鲜血会如瀑布般喷满整个画室,染透他和鹿嘉的衣衫。 然后,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和鹿嘉在一起了,他会吻着鹿嘉的额头,告诉她别怕,最后两人合血相拥,永世不分。 鹿嘉被压着,穿着红底高跟鞋的双腿缠在男人腰间,挂在小腿上的黑色蕾丝内裤随着动作一晃一晃,每一下都觉得要掉来,却一直挂着。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如海浪般冲来而来,她无力抵抗,在男人的沉腰挺动下,随波逐流。 泪水糊住了她的眼,在迷蒙间,她瞥见了柜门缓缓开启,门缝中显露出一双愤怒的赤红的双眼,和一柄泛着寒光的刮刀。 林仲启要做什么!! 一瞬间,惊惧席卷全身,理智回炉,鹿嘉下身应激反应的猛地一夹,差点让林伯承精关失守。 “啊……放松,放松。” 林伯承低喘,被夹得额头青筋暴起,完全没意识到危险,拍拍她的小臀,也重重一挺,刺往更深处。 “呜呜!” 这一下太重,眼泪飙了出来,人只能仰脖呻吟,愈发显得她面含春色、撩人心弦。 她没空享受快慰,主动地挺身而起,坐在了林伯承的腰间,以观音坐莲的姿势,正对着要出柜子的林仲启。 她勾着林伯承的脖子,上下起伏着,胸乳摇出了诱人的波涛,交合处传来“噗噗”的水渍声,泪盈盈的眼眸死死盯着柜子里的林仲启。 她不停地摇头,眼含热泪地与林仲启相望,那泪不知是因性的快慰,还是因通奸被揭发的惊吓。 不要出来!不要出来!求求你了! 柜门继续打开,一条胳膊露出。 鹿嘉只能继续劝说。 “伯承哥哥……唔……工人还等着呢……啊……外头好些人呢……” 她貌似对着身下的林伯承说,实际是对着柜子里的林仲启说。 画室外就是现实,冲动解决不了问题,太多事情需要他们面对。 林仲启绝望地闭上了眼。 是啊,外头还有很多人,有她的员工,有她的家人,有她的朋友。 他林仲启可以为爱行凶,为爱坐牢,可她鹿嘉怎么面对悠悠众口? 她在苦苦求自己啊,说好了不破坏她的幸福呢? 柜门缓缓地合上。 林仲启躲回黑暗中,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头埋在双臂里,整个人无助地蜷缩成一团,像个孩子,痛苦地等待风平浪静。 鹿嘉身下的林伯承扶着她的腰,叼住了蹦跳的乳尖,先轻吮后慢啃,直到两个雪峰印满他的痕迹。 林伯承忍着不射,觉得今日的欢好格外尽兴,甬道比以往更加紧致,绞得孽根寸步难行,而鹿嘉也美得近乎妖孽。 他天真地想:应该是画室的环境刺激吧,夫妻七年了,老是在家里折腾确实乏味了些,该开发一些新场景新玩法来保持夫妻感情了。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是他的妻子不断地祈求,才避免了一场见血的刑事案件。 自古奸情出人命,真不是说说而已。 男性的血脉中涌动着独占的基因。 若爱侣共享,那这男人就把女人当作可以随意换洗的衣服了。 所以我会贴着现实写拉扯,写雄竞,直到两个男人都无奈地屈服现实,至于万众期待的3人行,要等等啦。 17.画室play接力赛(下) 林伯承颤抖着在鹿嘉身上泄了身,他本想事后温存一番,可身下的小女人急不可耐地推开他,迅速地起身穿上裙子,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 真是提裙走人,拔屌无情啊。 鹿嘉的眉目还含着春意,脖上还留着红梅,眼神瞟向柜子,语气却不善,“你快走。真是瞎胡闹,还有好多事儿等着我做呢!” 只有林伯承走了,藏在柜子里的林仲启才能出来啊。 刚刚还勇猛冲锋的林伯承一句都不敢多说,将自己收拾利索,恢复商界精英的派头。 林伯承的手自然地揽在她的腰间,笑眯眯地看鹿嘉翻白眼、使小性子。 嗯,媳妇儿就是生气也这么好看~ 当两个人腻腻歪歪地推门出去,画室的大门砰一声关上,林仲启步履艰难地从柜子中走出。 画室的空气里有一股令人脸红的麝香味儿,沙发上有着可疑的水渍,这一切都像尖刀刺入他的心脏,使林仲启无力地瘫软在沙发上。 他真是恨透了无能为力的自己。 **** 林伯承在画廊里转了一圈才看到坐在休息室里的林仲启。 “阿启,商量个事儿。” 浑身爽利的林伯承心情大好地坐在他的对面。 林仲启黑着脸,低头看自己的手机,嘴角轻蔑地笑着,完全不理会他的好大哥。 他一直在忍着,他想像个街头莽夫一样,把好大哥按在地上狠狠揍一顿。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林伯承皱眉,奇怪自己哪里惹到弟弟了。 他的弟弟脾气虽说有些爆,但因为林伯承从小就管教他,林仲启对他向来恭敬加惧怕,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林伯承继续说:“阿启,我希望摄影展时,你能卖几幅作品给我的朋友。这既能提高你的知名度,也能帮我赚个人情。” “不。”林仲启高傲地抬起头,掷地有声地拒绝,眼神里满是不屑和恼怒。 若眼神能杀人,此时林仲启就能将刚欢爱后、满面春风的哥哥千刀万剐,凌迟至死。 林伯承比林仲启更能沉住气,扛住他的眼刀,不急不忙,含笑地回应他:“小嘉说你不愿意,没想到竟是真的。” 赤裸裸地秀恩爱吗! 一句话直接把林仲启的火气烧得更旺。 恰好此时,小助理眉眉端着两杯咖啡进来。 咖啡底刚到桌面。一双大黑手抢过咖啡。林仲启径直把咖啡泼在了林伯承的脸颊上。 “林伯承!你别提她!也别拿你的臭钱玷污我的作品!” 林伯承的半边身子被泼湿了。棕褐色的咖啡顺着林伯承分明的下颌角往下淌,滴在他白色的定制衬衫上,也打湿了他手上价值百万的绿色腕表,竟有几分破碎的美。 他只是笑笑,冷静地抽过桌上的纸巾,优雅地擦拭,像不惹尘埃的圣人,不经意地弹走白衣上小小污渍。 可他的指节泛白,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表明暗地里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没事儿,你再去端一杯来。”林伯承挥挥手,对旁边呆若木鸡的小助理平静地说道。 小助理眉眉才从这个巨变中惊醒,立刻转身逃离。 妈呀,这什么古早狗血剧情!电视剧里不都是女二泼女主水?这怎么还有弟弟泼哥哥的性转版剧情!不行,赶紧让鹿姐过来,只有她能处理这抓马场景。 还在卫生间处理腿间黏腻的鹿嘉,一收到消息,踩着风火轮就进过来了。 她一推门,剑拔弩张的两个兄弟齐齐看向她。 被泼咖啡的林伯承嘴角含笑,淡然地擦拭腕表,好似无事发生。 泼咖啡的林仲启红着眼,双臂抱胸,幽怨地如遭了欺负的怨妇。 鹿嘉脑袋很疼,用脚指头猜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先对弟弟骂:“林仲启,你干嘛呢!再怎么样这也是你哥,哪里有用咖啡泼自己哥哥的!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林仲启听罢脸色更差了,明明是林伯承有错在先。又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演活春宫,又是拿钱侮辱人! 他真恨不得把桌上还剩的那杯咖啡再往哥哥的身上泼! 鹿嘉也不是个木脑袋,她紧接着转头对装淡定的哥哥骂,一碗水端平。 “林伯承!收起你的臭钱!被泼是你活该,要尊重艺术!快回家换衣服,丢人!” 林伯承一下就笑不出了,嘴角抽抽,对发飙的妻子又不敢说什么,任鹿嘉将他拉离休息室,又把他塞进车子送走。 “小嘉……”他还想说,我们一起回家吧。可鹿嘉却像没听见一样,对他挥挥手,马不停蹄地跑回去了,没有丝毫留念。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林伯承竟有种被抛弃了,怅然若失的感觉,真是奇怪。 鹿嘉踩着高跟,哒哒地跑回了画廊,左右都寻不到林仲启的人影,最后寻到了画室中。 林仲启闭着眼,侧躺在画室的沙发上,高大的身子缩着,像只等待主人归家的可怜的小狗。 鹿嘉关好门,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凑近观察,才发现他的睫毛是湿的。 他,竟然哭了。 桀骜不驯、顽劣不堪的林仲启竟然哭了。 林仲启缓缓睁开充血的眸子,起身,捉住她的腰,攥得紧紧的,抬头仰视她。 鹿嘉伸手抚摸着他毛茸茸的寸头,像安抚一只炸毛的狼狗,语气温柔:“你哥回去了。作品想卖就卖,想不卖就不卖,咱不稀罕。” “好,都听你的。” 林仲启低低地回应,而他的大手伸向鹿嘉的衣领。 鹿嘉胸前一凉。 内衣被拉下,雪峰弹跳而出。 雪白的乳儿上布满一道道红痕,尤其是两个红梅,齿痕明显,全是林伯承的杰作。 林仲启不容置疑地将她拉近,在相同的地方,咬了下去! 坚硬的牙齿,粗糙的舌尖,贴着娇嫩的乳肉摩挲,惹得她难耐地低吟,腿间再次潮湿起来。 他咬得更狠,更深,势要将他哥的印记全部盖住,而没有印记的地方更要全是他的标记! “别留印子啊……”鹿嘉着急地提醒。 “做不到。”林仲启眼神幽暗,身下的欲望高高肿胀。 他径直站在鹿嘉身后,让她扶着沙发背趴着,将裙子往上推,内裤往下扒,不给她任何迟疑拒绝的时间,蛮横地塞了进去。 “啊……” 之前因摩擦而充血的内壁再次被迫展开,敏感度高到不可思议,仅仅是塞入,就几乎要高潮了。 鹿嘉咬着牙,腰肢发颤,双腿打晃,手指紧紧嵌入沙发,才勉强抵住了来自身后的疯狂进攻。 这两兄弟玩接力赛啊!前脚刚送走一个,后脚又来一个,这不是要她,是要她命啊…… 林仲启从后头,看着自己的硕大的孽根挤进去泛着红光的小穴,大量白浊涌出穴嘴,那都是他哥的到访过的证据。 男人的孽根顶部就像一个小蘑菇,因为原始社会是乱交,这样的构造可以勾出上一个野男人残留的精液,保证自己基因传递。 而林仲启赤红着眼,发狠地顶,将亲哥的浓精全部带出来,也将自己最狰狞的欲望送入女人身体的最深处。 晶莹的液体从交合处溢出,那液体不知是林伯承的,还是林仲启的,亦或是鹿嘉本身的,顺着小腿肚淫糜地往下淌,划过挂在腿间的湿透的黑色蕾丝内裤,渗进红底的高跟鞋中。 她顾不得搽试,塌着腰,被后入。 胸乳因孽根的进出前后摇晃。内壁疯狂的绞着。巨量的快感蜂拥而至,裹挟着杂乱画室里的两个人,共同堕入欲望的深渊—— 尒説+影視:ρ○①⑧.red「Рo1⒏red」 18.暗流涌动的摄影展 林仲启用最原始、最具征服感的姿势,混着他哥的浓白,狠狠地后入。 粗暴的偷情结束,两人窝在沙发上,林仲启贪恋地伏在鹿嘉的肩头,收敛起脆弱的粗暴,恢复了他一贯的潇洒桀骜。 “好些了吗?”鹿嘉忍着下体的疼,像撸顺一条炸毛的小狗一样,轻抚他的头发。 “嗯。”林仲启喃喃地应着,嗅嗅她颈间的香气,她的身上终于只有自己的气味了。 可鹿嘉却递来一部手机,说的话他也不爱听了。 “阿启,这是我们刚买的新手机和新手机卡,专门用来联系你。每周三下午,我会去你家聚一次,其余时间我们装作陌生的叔嫂关系吧。” 林仲启抬眸,不作答,只是看着她, 整个画室静悄悄的,下午的阳光透过薄纱射入,他却觉得浑身冷。 她的红唇因压抑呻吟残留着齿印,她的眼角因刺激还留着泪痕。 可她说出的话怎么这般冷静。 冷静到无情。 “我不想答应。” 林仲启恶劣地笑着,痞气地揉捏她细腻的耳垂。 “你说好了要当我地下情人的。若做不到,今儿就断了吧。” 鹿嘉打掉他作乱的手,态度坚决。 今儿不仅差点就被林伯承捉奸在床了,这林仲启还想行凶呢! “真是无情。” 林仲启讪讪地拿过她的买的联络专用机。 开机画面竟是他们大学时的情侣自拍。 有点非主流,两个人坐在法拉利引擎盖上贴面吻。 那时林仲启玩非法改装,她去观摩过他的比赛,他赢了第一后激动地吻她。 小小的手机屏,挤满了年轻、相爱的面庞,青春的荷尔蒙隔着屏幕溢了出。 而微信的昵称、头像也换成了他们大学时的情侣名和情侣头像。 就是这么的明目昭彰,恨不得全世界都为他们的恋情祝福。 林仲启受伤的心被这份礼物默默安抚。 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那为她当见不得人的小三又如何? “一个星期才约一个下午,太少了!”林仲启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周一下午、周三下午、周六全天。” 让她身体隔天休息一下,她这小身板子禁不起夜夜笙歌,林仲启好心地想。 鹿嘉迷惑地看他,像听天方夜谭。这当小三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周一傍晚、周三傍晚。周六你哥在家,我也常和小姐妹聚会。” 她玩了一招朝三暮四,把原来的下午拆成了两个傍晚,实际总长不变,就赌林仲启发现不了。 然而,林仲启发现了。“傍晚?那么点时间瞧不起谁啊?还没前戏你就要回家啊?” 鹿嘉立刻反驳:“我们之间只有这点肉体关系,林仲启你好肤浅啊。” 偷情还不大do特do,难道还过平庸的日常生活啊?不跟他哥打差异化,他怎么上位啊! 林仲启郁闷地点头应下,“那就周一、周三吧。哼,谁让我是三儿呢?地位摆在这儿啊。” 先把人骗来,缠住,时间长度还由得了她? 19.一脉相承两兄弟 她腰间的林伯承的手不自觉得更紧了,她悄悄地抬头看林伯承。 冷冽锋利的下颌角,依旧淡定从容的精英范儿,只是嘴角抿着不易察觉的嘲讽。 跟了他七年,丈夫隐含的怒意她还是懂的。 “伯承哥哥,我们去招呼其他人吧。” 鹿嘉有些慌张地扯扯他的衣角,欲图逃离这暗藏汹涌的修罗场。 林伯承却恶意地开始泼脏水。 “我还挺想听他女友的故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女友,阿启女人缘好,光我知道的,初中有两个,高中一个,去了国外也不知道又有多少风流情。” 鹿嘉身形一僵。 她怎么忘了林仲启的风流往事,也正是他的风流,读书时鹿嘉对林仲启毫不感冒,一心暗恋洁身自好的林伯承。 声音不大不小地落到了林仲启的耳朵里,他只能抿着嘴强笑。 真不愧我是亲哥啊,哪壶不开提哪壶,精准下绊! 而那女记者也听到了大八卦,这种名人风流史是看客们的最爱啊,写出来流量可以翻倍,她年底升级有望啊。 所以,她立刻把话筒怼到了林仲启的嘴边,“Kent老师,您能详细说一说您与您女友的故事吗?” 鹿嘉狠狠地瞪了林仲启一眼,示意他不许胡说八道。 她不在乎林仲启的作品是送给哪个女友的,总之不能暴露她这个藕断丝连的前女友。 又挽着林伯承的手,央求他离开。 “伯承哥哥,和我一起巡场吧。开展第一天最重要,事情又多,出不得岔子。 林伯承笑着应和,搂紧她的腰,像个最终的胜利者,潇洒地离去。 而林仲启只能皱着眉应付好奇心过于旺盛的记者,盯着他哥和鹿嘉携手离去的背影,气得跳脚又要佯装无事。 *** 开展第一天,完美收官,众人照例在大门口合影留念。 鹿嘉是画廊老板,林仲启是开展人,自然是要站到最中间的,而助理眉眉,策展人琪琪则分别站两边,还有其余几个受邀人。 林仲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贴着鹿嘉站。 他还故意冲他哥喊:“哥,你反正没事儿,帮我们合个影吧。” 没身份进场合影的林伯承淡笑着,没动,单看着,傲然地迎接来自弟弟隐隐的挑衅。 他眼神瞟了一眼女记者,眼风冷冷的,冷得女记者立刻会意。 “林总,我帮你们拍!您快进去!” 林伯承正正衬衣,迈着昂扬的步子,径直站在了鹿嘉的身边,顺其自然地揽住她的腰。 鹿嘉战战兢兢地站着,左是“奸夫”林仲启,右边是“正夫”林伯承,她腰间的手不是手,那是紧箍咒。 林仲启恨不得把他哥一把推出去,再骑在他身上揍一顿,但又只能翻个白眼,干看着他们两个合法夫妻亲密。 “大家靠近一些。” 随着女记者的高呼,林仲启的手臂贴住了鹿嘉的手臂,肌肤不经意地相贴,在众目睽睽之下,情人的体温激得鹿嘉心中一颤。 慌乱、刺激。 隐秘的情愫戴着面具,悄悄晾晒在阳光下,众人皆不知,唯有他与她知道。 “3,2,1,笑!” 照相机连续咔嚓。 腰间的手骤然一紧,鹿嘉歪在了林伯承身上。 悬空的左手一烫,在镜头下,她的左手被林仲启牵住。 这两兄弟该死的占有欲啊,真是一脉相承。 *** 首展结束,众人聚一起,本打算吃饭-ktv-足浴一条龙,由于气场渗人的林伯承在场,只得吃顿饭就草草结束,各奔东西。 林伯承就是有家长般的威慑力,眼风一扫就能管束所有的叛逆。从读书时就是如此,有他在的场子都散得早。 而林伯承像定海神针一样杵在两人之间,彻底破坏了林仲启的计划。 他本想制造机会,拉着鹿嘉在会所角落寻刺激的,套子都还在他裤兜躺着呢。 “哥,你还是这么无趣。”林仲启郁闷地坐进大G,摇下车窗,对他哥喊。 “弟,你还是这么有趣。”林伯承回得对仗,拉开商务迈巴赫的车门,送鹿嘉进车,也用身子隔绝了他弟弟的视线。 两辆车一左一右,分道扬镳,只余喧闹的车尾音在斗气。 **** 夜晚,累了一天的鹿嘉早早入睡,浑然不知一双凛冽的眼睛在黑夜中锃亮锃亮。 鹿嘉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被一双黑手拿走,黑暗中亮起一团荧光。 微信、短信、通话记录等等,全部被一一翻阅。 还是一如既往地干净。 不安的心终于放下了些。 林伯承嘲笑自己的多疑。 鹿嘉的胆子小,家风又严,她干不出乱来的事儿,读书时她就是圈子里最干净的女孩。 只是自己的弟弟从小就胆大包天,如今又贼心不死,要趁早断了他的念想。 手机被放回去,卧室恢复黑暗。 林伯承从鹿嘉背后拥住熟睡的她,叼住她的后颈,留下一颗红艳的吻痕,像恶狼给伴侣标记。 ==== 阿启的初吻、初夜都是鹿嘉的。 他的那些女友都是假的,他也没有在国外乱搞!他年轻时只是名声不好,后面会讲。 20.撩开裙子就干(纯H) 周叁,鹿嘉如约前往林仲启的住处,与小叔子幽会。 才刚开门,鹿嘉手里的东西刚放下,鞋都还没来得及换,林仲启在玄关处就把鹿嘉的短裙子掀起腰上,白色蕾丝内裤往下拽。 “林仲启!”鹿嘉恼得捶打身后的人。 撕拉……话刚落地,内裤就被撕了。 鹿嘉的瞳孔瞬间放大,立刻高呼,“套子!!” 大手拉开了玄关柜的抽屉,里面竟然全是套子,鹿嘉瞪大眼,看傻了。 才进门的位置就放套子,他是要叁步一干,十步一射吗? 她人被强行背了过去,手扶着鞋柜,塌下来腰,翘起小穴。 前戏太短,林仲启才进叁分之一,就紧得两个人都头皮发麻。 鹿嘉手抓着柜子,眉头紧皱,委屈地叫唤,“疼。” “谁让你迟到的,等你半天了,该罚。”林仲启嘴上凶,行动却明显温柔了。 孽根慢条斯理地进出摩挲,等待小穴慢慢适应、慢慢潮湿,同时趴在她的身上,像狼狗般舔舐她后颈裸露的雪白肌肤,双手探入衣服内,肆意地揉捏垂坠的雪乳,耐心地逗弄翘立的红梅。 孽根越滑越深,越捅越顺,“啊~”直到女人传来一声难耐的呻吟,整根没入,灵肉彻底契合。 浑身冒火、忍耐多时的林仲启掐着她的腰,没有任何技巧地往最深处干,速度快得交合处的液体被捣出了白沫。 鹿嘉抓着柜子边缘,剧烈的快感刺激得她脚开始打晃。裙摆沾染了白沫,湿哒哒地随着身子摇晃。 一个大力地捅入,她的胸乳被迫紧贴着冰冷的柜子,甬道紧绞猛然涨大的孽根,抑制不住的呻吟在玄关口回旋。 一场突然其来又刺激的性爱终于抚平了林仲启多日来的焦灼,怒火与不甘也随着精液一并泄出。 他没有拔出来孽根,直接拦腰抱着她往沙发上去。 随着走动,还处于不应期的孽根又开始膨胀坚硬,在甬道内左冲右突。 刚把人放沙发上,林仲启将自己碍事儿的Tshirt脱了,甩地上,又从客厅茶几里摸了个新套戴上。 靠,这地方也放套子,这儿是什么淫窟! 鹿嘉歪倒在沙发上,腿被扯开,眼看着孽根又要顺着泥泞的细缝进来。 她的鞋都还没脱呢,两个人连完整的对话都没有呢,就要干第二炮啊?! 林仲启却定住了,双手握着她的脚腕,掰着她的双腿,怔怔地盯着殷红湿润、带着淫糜白沫的肉缝。 那儿有什么好看的,又不好看。 鹿嘉羞红脸了,慌不择路地用手捂住,“看什么看啊!” 那儿分明有个许多牙印。从大腿一直蔓延到穴口。 都是他哥的印记! “艹,你和我哥很恩爱嘛!” 林仲启双眼冒火地瞪着那些牙印和红草莓。 鹿嘉才想起来昨晚,林伯承晨兴致很高,没想到腿间的印子竟然深到第二天傍晚都没有消。 鹿嘉很想反驳。其实他们也没有那么恩爱,她和林伯承夫妻生活头几年会频繁一些,后面就是非常规律的一周一次,直到林仲启回来,林伯承危机感大起,频率才飙升到一周最少3次,搞得她腰酸。 “啊!” 一声惊呼中,林仲启径直咬上了她的大腿肉,用更深更新的牙印覆盖掉林伯承的印子。 他吻得用心,高挺的鼻尖偶尔会碰到阴蒂,鹿嘉的尾椎骨就会被一阵电流击打。 “啊……” 又一声变调的呻吟,林仲启轻舔一圈颤巍巍的“海棠花瓣”,舌头灵巧地探了进去。 里面比外面更热、更潮湿,刚吃过孽根的穴道禁不起刺激,有节奏地应和着探秘的舌头。 男人的呼吸喷在阴蒂上,坚硬的牙齿偶尔划过娇嫩的花瓣,舌头抚触着穴肉,鹿嘉的手把真皮沙发上揪出了漩涡,打颤的双腿夹住了林仲启的头。 尾椎骨升起快慰,爽得她发抖,屁股不安地往上送,想要跪在地板上吃逼的林仲启吃得更多。 小穴也在颤抖,一泡又一泡的春液吐出,林仲启的唇上潋滟一片,鼻头也泛着水光。 林仲启从腿间起身,将两条秀腿扛在肩上,在小穴即将高潮之际,扶着孽根狠狠地捅了进去。 本就在顶点的花穴被猛攻,G点被疯狂碾压,甬道拼命绞着贸然进入的粗硬,小声的呻吟变为大声的呼喊,快感如龙卷风将她带到最高峰。 男人数十下的迅猛地捣弄,浑身开始痉挛,意识彻底出逃,尤其是小穴像在无节奏地胡乱击鼓。 就在最高峰,孽根竟然拔出。 不知所措的小穴猛绞,一股强烈的失禁感从花盆底袭来,难以遏制的,一串晶莹的液体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冲到了林仲启如巧克力般的腹肌上,液体顺着男人的腹股沟往下淌。 “啊……” 鹿嘉羞赧的捂住了脸,她竟然尿人身上了。 还不及她反应,孽根趁着高潮的余韵再次探入。 男人的身子重重地压在她身上,她整个背部都深深嵌在沙发里,双腿打开到最大,被探入到最深处。 21.谁与谁更配 激情过后,洗干净的鹿嘉围着浴巾懒洋洋地窝在林仲启的怀里。 她指了指放在玄关、裹着黑布、还未及打开的画。 “送你的画已经画好了,也是你的三十岁生日礼物,爱你~” 说完还不忘送他一个香吻。 虽是情人,但林仲启脾气大,要把他哄好,他才不会闹事。鹿嘉深知这一点。 洗好的林仲启全身光裸着,搂着怀里的小女人,美得嘴角咧到脑后跟。 “嘉嘉,你怎么这么好,那我要好好想想回送你什么礼物!” 鹿嘉挑眉,却不把他的话往心里去,寻了个舒服的位置,自顾自地拿出手机开始划。 打开wb,竟然在热搜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词条——“Kent.Lin 超帅!” 鹿嘉点进去,是他们的摄影展的照片,还有林仲启的采访视频。 底下的评论区全是对林仲启的彩虹屁。 “没想到Kent这么帅,人间理想型啊!”“小麦肤色,太健康,太性感啦!”“照片拍得好,人也长得这么帅!”“啊啊啊,他看我一眼我就湿了……” 鹿嘉:“阿启,你上热搜了。” 林仲启:“哼,估计我哥买的吧,谁稀罕啊。”继续不以为意地把玩着她的秀发。 鹿嘉:“应该不是。都没人讨论你的作品,大家都在讨论你的脸。” 林仲启:“……” 后面还有热门词条——“林氏兄弟”,点进去就是当天他们展览结尾的大合照。 鹿嘉:“你哥也上热搜了。” 林仲启:“哼,他那张冷脸有什么好讨论的?” 鹿嘉:“……” 评论区充斥着各种对两兄弟的颜值的讨论,同父同母的两人肖似,但气质截然不同。 林伯承冷峻,精英感十足,商场历练后更是散发着惑人的智感。 林仲启潇洒,痞气与少年气杂糅,孤身国外游历后透着股迷人的野性。 好事的网友们甚至发起了“你更喜欢谁的”投票。两人暂时打了个平手,不分伯仲。 很快,一部网友关注到了站在两兄弟中间的鹿嘉。 “这位幸运鹅是谁?竟然站在两帅哥中间!“ 有知情网友科普到:“是总裁的娇妻,两人结婚好多年了,模范夫妻哦~” “哇,两人好般配啊,他还搂着她的腰,现实版霸道总裁和她的小娇妻!” 这段评论恰好被林仲启看到了,恼得他脱口骂。 “一群没品味的,没看到旁边的我吗?明明我比我哥更帅更有男人味儿,我和嘉嘉才般配!我哥他就是个电灯泡!” 说完还不忘争取鹿嘉的肯定,“嘉嘉,是不是我跟你更配。” 鹿嘉觉得好笑,这人怎么跟小孩子似的,还争上宠了? 为了哄他,笑着连连称是。 另一条评论跟在了下面。 “Kent和中间的女生是青梅竹马,我和他们初中同班。” 有好事网友眼尖地发现:“Kent身子明显地往女生身上倾耶!根据心理学原理,Kent和这女生不简单哦。” 一些网友发现华点:“我的天哪,青梅嫁给了自己的大哥,竹马只能就此隐藏爱意。这是什么经典背德文学!” 后面的画风就此歪了。 “哪位好心的太太可以写一写?” “给太太递笔,敲碗等待!孩子好饿……” “已经过去3分2秒了,书店还是没有太太的着作。” 鹿嘉有点被吓到了,这群网友都是什么显微镜眼,人均福尔摩斯啊! 若是真被网友扒,她和林仲启本就一起长大,料哪里会少啊?会不会扒出她和林仲启偷情的事儿?林伯承的面子又往哪里搁? 林仲启倒是不慌,他巴不得天下大乱。 自从和鹿嘉悄悄在一起后,他只能遵守对鹿嘉的诺言——“当见不得光的情人,只在需要是出现”,可他又无时无刻不希望能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 不想上位的情人都不是真爱。 他天天盼着鹿嘉和他哥离婚呢! 鹿嘉不安地刷新wb。 消失了。 “林氏兄弟”的词条、热评、她和林仲启的往事、全都消失了。 连带着那张惹争议的合照也没有了。 还能是谁干的? 林伯承。 像有一只无形的手从手机屏幕里伸出,扼住了她的咽喉。 虚拟的网络世界里,也还逃不开他的影响,逃不脱他的控制。 若被林伯承发现了奸情,又是什么下场? 她不敢想。 鹿嘉躺在林仲启的怀里,纳纳地伸手摸向男人的裤裆。 “你还能硬吗?” “我想干你。” 她说得粗鄙,惊得林仲启瞪大了眼。 浴袍散开,她骑在林仲启的身上,孽根嵌在体内,左右摇摆,慢悠悠地寻找快慰。 她就像个牵线木偶,四肢与头颅都被捆缚着,唯有阴道是自由的。 那些亲朋伦理的束缚,那些庸碌的日常,那些逃无可逃的人生规划,都在情色的摇晃中暂时抽离。 偷情是一场隐秘的叛乱。 高潮再度降临时,她浑浑噩噩地想。 22.小三炫耀的生日宴 鹿嘉的叁十岁宴在鹿家老宅举办。 鹿嘉和林仲启往年都是一起举办生日宴的。 因为林仲启只比鹿嘉早6个小时出生,林妈妈和鹿妈妈又是好朋友,所以两人从满月起,生日会就是一起办的。 只不过自林仲启远走异国,双人生日宴就此中断,再加上年纪大了,她的生日也从简了。 鹿嘉本以为还会跟从前一样,是简单的家宴,亲朋好友一起吃吃蛋糕、聊聊天也就过去了。 当她挽着林伯承的手踏进鹿宅的房门,瞧见粉白相间的气球堆满走道时,她恍惚回到了少女时期。 粉色蔷薇花球铺在红毯两侧,嫩粉的少女色气球飘飘扬扬,璀璨的碎星灯点缀其中,而走廊尽头是一个超大的心型KT板,写着——“鹿amp;林,生日快乐!” 真是浪漫又梦幻啊。 把“生日快乐”换成“新婚快乐”,更无违和感了。 林伯承脸上依旧是沉稳礼貌的微笑,但揽在鹿嘉腰间的手明显更紧了。 旁边还有一个超大液晶屏,一直循环播放着浪漫的MV。 MV里是鹿嘉和林仲启的历年双人生日会的照片。 第一张是两人满月的照。 两个刚出生的襁褓中的奶娃娃胖得睁不开,被鹿母和林母分别抱在怀里,而5岁的林伯承穿着小西装,小大人似的站在两个奶娃娃的中央,眉头紧皱。 鹿嘉故意逗林伯承:“哎呀,伯承哥哥,你从小就好穿西装啊,好严肃啊。” 林伯承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还好吧,是你们两个小时候吵得我心烦。” 之后的照片就是按顺序播放两个人一岁、两岁、叁岁,一直到六岁。 照片里的鹿嘉和林仲启一起慢慢长大,从肉团长成小萌娃,四肢渐渐修长,抢着吹蜡烛,最后两人咧着缺了大门牙的嘴傻笑。 而照片里一直有林伯承,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慢慢淡定,再到笑着地融入,还抱着小鹿嘉一起吹蜡烛。 六岁之后,林母就从照片里缺失了。 她得乳腺癌晚期,自尽在浴缸中。 确切地说,她是被外面的小叁小四们气死了。 林母本是富家女,为爱情嫁给了家道中落的林父,用娘家势力帮他东山再起。 可贪爱的女人往往过得不如贪财的女人。 林父飞黄腾达后,他的私生活也跟着乱起了,还有了私生子。 男人的偏爱是小叁作恶的底气,那些女人与林父登报秀恩爱,撕掉了林母的所有颜面,甚至大半夜打电话进来咒骂她。 生育带来了身体的亏损,再加上糟糕的婚姻,郁气伤身,林母才四十出头就撒手人寰。 而林家的继母,也是小叁之一,则在林母逝世仅一年,就登堂入室。 也是因为这层原因,林伯承和林仲启都厌极了私生活混乱的人,也都洁身自好,绝不做像林父一样浪荡的人。 再后来,林伯承也从照片里缺失了,他十八岁时去英国留学了。 照片里只剩少年林仲启和少女鹿嘉笑着闹着,歪戴着生日帽,互相在对方脸上抹蛋糕。 最后一张照片是两人22岁的生日照。 已经读大学的林仲启阳光帅气,戴着潮流的大链子,舔着脸要去贴鹿嘉。 鹿嘉黑长直的头发,柔美文艺的白裙,明明是一个文艺女神,嫌弃地用手把林仲启的傻脸推开。 再后来,鹿嘉嫁给了林伯承,林仲启游历异国,也没有双人生日宴的照片了。 看着液晶屏里的轮播的照片,鹿嘉好似重新过了一遍童年和少年。 时间是神奇的魔法师,将奶团子变成萌娃、变成活泼的女童、变成秀丽的少女,最后成了端庄人妇,而她的身边一直有林仲启,他也从调皮的男童、变成阳光的少年。 最后,林仲启将成为一个高大潇洒的男人——利落的寸头,小麦色的肌肤,隐隐透着肌肉的身形,充满野性的眉眼,微露着白牙,阳光毫不吝啬地从他身上散发而来。 林仲启站在大厅,在鹿嘉前方站着,笑着,对她挥挥手。 “嘉嘉,生日快乐。” 他好像等候了许久,终于从阴暗中,走到了光亮下。 “阿启,生日快乐!” 鹿嘉也咧嘴笑着回应,像回到了那个不问世事的少女。 她的脚不自觉地想走近林仲启,缩短两人隔着的距离。 他们两个人本就从小一起长大,没心没肺地打打闹闹,互骂互逗,两个人从来不会这么遥遥地对站着。 是误会,是世俗,是身份,隔开了他们。 林伯承下意识地将鹿嘉挡在了身后,也挡住了她上前的路。 他也在笑,笑得眼里带刀,也话里有话。 “阿启,你该叫小嘉嫂子。” 林仲启挑挑眉,带着几分挑衅和故意恶心人的劲儿。 “哥,我和鹿嘉同年同日生,标准的青梅竹马,生日都一起过的。可惜,中间出了些事儿,现在好不容易重新办一回,你还讲那么多规矩。哥,你也太没意思了。” 两兄弟幼年丧母,弟弟林仲启是他林伯承一手带大的,没有人比他林伯承更了解自己弟弟。 林伯承确定了,林仲启就是故意的,故意利用生日宴高调炫耀。 林仲启故意把生日会搞得像婚宴一样浪漫,还把他和鹿嘉的以前的照片放在最醒目的地方招摇,让林伯承这个当丈夫的像个电灯泡一样无用且碍眼。 偏偏还让林伯承挑不出错,只能被迫接受,还要微笑送上祝福。 贼心不死,实在是可恶! 林伯承真想像小时候一样,一脚踢在弟弟的屁股上,再把这个臭小子按地上,骑他身上揍一顿,再劈头盖脸地教育他一番,直到这臭小子乖顺地低头贴墙罚站。 “伯承来啦!”鹿母热情的声音从二楼传来,打破了两兄弟的暗地互刺。 明明鹿母的声音温柔似水,鹿嘉却应激反应似的,立刻抬头、挺胸、收腹、并腿、微笑,像听到了指令的机器人。 鹿嘉害怕自己的母亲。 23.窒息的鹿家家风 明明鹿母的声音温柔似水,鹿嘉却应激反应似的,立刻抬头、挺胸、收腹、并腿、微笑,像听到了指令的机器人。 鹿嘉害怕自己的母亲。 鹿家是儒商出身,鹿母也来自书香门第,家风保守极了,甚至是古板。 鹿嘉又是长女,自小就被母亲严格管束——譬如晚9点的门禁,六分饱的饭食,只穿过膝的裙子,最多露三分之二锁骨的衣领,宁愿冻死也不能穿黑丝等等。 也正是因为鹿母的严格管束,在五光十色的富二代圈,鹿嘉干净得像小傻子,直到上大学才交了林仲启这么一个男朋友。 但也是这些灭人欲的管教,离经叛道会像野火在旷野中悄悄燃起,从不起眼到火势冲天。 鹿母扶着红木楼梯下楼。 五十多岁的鹿母风韵犹存,一身定制的墨红色中式长裙,没有一丝碎发散落的高盘发,脖子上挂着个绿得发亮的翡翠弥勒佛牌。 “妈。”林伯承握紧了鹿嘉搭在他胳膊上的手,给予她力量,同时礼貌地对从楼梯上下来的鹿母打招呼。 鹿嘉机械地微笑,回应母亲居高临下的打量与审视。 她今日穿得是淑女的浅粉粗呢香奈儿套装,配端庄的珍珠耳饰,头发一丝不苟地盘起,连鞋跟都是保守的中低跟。 鹿母满意地点头。 她骄傲自己的女儿是规矩的,是符合主流对媳妇的要求的,而她是合格媳妇的培养者,这真是可以载入墓志铭的伟大功绩啊。 “干妈,您这身定制的唐装实在太好看了,只有上海老裁缝铺才有这水平,低调又有范。” 林仲启微躬高大的身子,亲昵地扶住鹿母的胳膊,他小麦色的脸上浮现雪白的牙,笑得阳光肆意,嘴甜赛蜜。 鹿母立刻笑得褶皱埋住了眼,回握林仲启。 “哎呦呦,干妈就爱听你说话。这么多年也不回国看干妈,一回来就特意找我要那么多老相片,说要办这生日会。也是,我们都多久没好好热闹热闹了?” 林仲启小时候太调皮了,属哈士奇的,三天能拆两回家,许是为了让自己少挨打,他开发了嘴甜的技能,又和鹿嘉一起长大,鹿母也就格外偏爱他。 鹿母环视着成熟稳重的林伯承、黝黑阳光的林仲启、娴雅端庄的鹿嘉,三个人昨天还是吵吵闹闹的孩子,今天就成了高高大大的青年人。 鹿母感慨道:“时间真快啊,你们一下子就都长大。”望着林伯承和鹿嘉模范夫妻样,鹿鹿母又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趣事。 “大概嘉嘉三岁的时候吧,阿启和嘉嘉天天在腻一起玩,两人关系好的不得了,我就问阿启,长大娶鹿嘉好不好?” 那时候还没变黑的林仲启正在和鹿嘉玩过家家,他演爸爸,端着塑料菜盆,衣衫上还残留着可疑的水渍,一脸纯真地对干妈许诺。 “我长大只娶嘉嘉。” 扮演妈妈的鹿嘉烧了一锅塑料鱼,嫌弃地倒进了林仲启的碗里,奶声奶气地抗议道。 “我才不要嫁他呢!” 那时候的林仲启还没鹿嘉高,两小孩见面不超过一小时,必然会因为玩具、电视频道、过家家的角色吵起来,虽然他们很快会和好,但哪个女孩想嫁给天天和自己抢玩具的人。 “那你要嫁给谁?”还在世的林母问。 恰好,已上小学的林伯承背着书包从他们旁边走过,漫不经心地瞥一眼两个上小班的小屁孩。 他穿着白衬衫校服,那衬衫耀眼得像太阳,透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鹿嘉扔掉玩具锅,指着小大人林伯承大喊:“我要嫁给伯承哥哥!” 小女孩不喜欢调皮捣蛋的同龄男孩,但喜欢成熟些的大孩子啊。 小小的林伯承无奈地笑着,只当那是童言无忌,未曾料想一语成谶。 “你猜接着阿启说什么?”鹿母乐呵呵地问,但三个人纷纷摇头,都忘记了童年的这段经历。 小林仲启一下就站起来了,堵在鹿嘉和林伯承之间,拦住鹿嘉炙热的视线,气鼓鼓地喊。 “我也要嫁给我哥!你不许和我抢!” “干妈,你确定我是这么说的?” 林仲启哭笑不得,他还以为自己小时候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宣言,想再气一气自己的哥哥,没想到确实“惊天地泣鬼神”,他那时候压根不懂什么嫁和娶。 “是啊,阿启你就是这么说的啊,把我和你妈乐坏了。”鹿母非常确定。 鹿嘉捂嘴笑,挽着也在憋笑的林伯承,打趣道:“放心,你现在若还要嫁给你哥,我绝对让你,才不和你抢。” 满脸黑线的林仲启正想反击,一串孩童的欢闹声从门口奔袭而来。 “阿姨,姨夫!!” 是鹿嘉的妹妹鹿欣带着三个孩子来庆生了。 “姐,今儿布置的怎么这么好看!” 鹿欣比鹿嘉小三岁,比姐姐生得更灵巧更艳丽。像圈子里的大部分女人一样,她早早地嫁给了门当户对的顾氏财团的三少爷,不停歇地诞下了一女两儿,从此成为地位稳固的富太太。 鹿母亲热地拥着外孙和外孙女,但她一抬头看自己的女儿鹿欣,脸色略变了,话也婉转。 “欣欣,楼上有衣服,你换件吧,领口这么大,别着凉了。” 穿着略带一字领衬衣的鹿欣不满地撇嘴,窒息感塞满了她的鼻腔。 她犯了家规,穿了超过锁骨三分之二的衣服,还配了一条张扬的红宝石的长耳坠。 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妈了,竟然还要被自己的母亲盯衣着。 但鹿欣点点头,还是屈服了,她不想生日宴的氛围被自己破坏。 鹿嘉望着鹿欣上楼的落寞背影,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伤。 她何尝不是一个被拘着的人? “伯承。”一道沙哑苍老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是鹿嘉的父亲。 夹着雪茄的鹿父戴着圆框眼镜,穿着老派的暗褐色的毛衣,尽显风雅。 他看着同样儒雅沉稳的林伯承,就像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满意得每个毛孔都在冒泡。女婿选的好呀!自己眼光真不赖! “伯承,你最近的收购案做的漂亮啊,业内都称赞。我们具体聊聊。” 林伯承只能松开鹿嘉,跟着鹿父去了书房。 临走时,他还不忘警告地瞪了弟弟一眼,而林仲启假装没看见。 而鹿母陪着三个孩子在大厅玩耍,一时之间,只留鹿嘉和林仲启两人。 ===== 本来想全部写完,然后一次性发上来。 但有朋友去微博催更,那我就先发一些吧。 24.两个都想要 一时之间,突然只留了林仲启和鹿嘉两人,原本礼貌相隔的叔嫂两人不自觉靠近。 林仲启得意地把手大刺刺地搭在鹿嘉的肩上,像小朋友在邀功:“嫂嫂,生日会布置的还算满意吧?” 见四下无人,鹿嘉也往他身上贴了贴,调笑道:“满意是满意,但你哥的脸都气黑了,你是巴不得全世界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林仲启嗤之以鼻,要不是他答应过鹿嘉做地下情人,他能搞得更高调更嚣张。 “呵呵,我气不死他。再说了,就他一个人觉得场面难堪,干妈干爸鹿欣都觉得布置得很正常,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中有鬼!要不是他当年破坏我们这对情比金坚的青梅竹马,我现在需要顾及他的颜面?!” “嗯嗯。”鹿嘉敷衍地点头,但藏不住嘴角的笑意。 她仰头望林仲启,在他的璀璨如夜空的眸子里看见巧笑倩兮的自己。 不起眼的无人的转角,耳边是小孩玩闹声,世俗的规范尽在耳畔,心跳如擂鼓,两人越发靠近,越来越近。 “大姐!仲启哥!” 一道公鸭嗓子突兀地如惊雷,一下把有情人劈开了。 鹿嘉尴尬地转头,无措地一会儿捂脸、一会儿搓手。 林仲启忍着怒往声音来处看。 是鹿嘉的弟弟鹿诚,比鹿嘉小6岁,刚大学毕业的毛孩子,如今在林伯承的公司里历练。他小时候就特别喜欢跟在林仲启身后,一天喊八百遍仲启哥,对校霸林仲启崇拜到不行。 “仲启哥,我按你的意思把餐厅也布置好了!”鹿诚眼睛亮晶晶的,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林仲启也不能对这傻小子说什么重话,只能用手肘将鹿诚的脖子卡住,又亲密又用力,“知道啦,你小子真行!” “哎哎哎,仲启哥,喘不上气啦,喘不上气啦!”鹿诚滋哇乱叫,才让林仲启脸色稍霁。 鹿家餐厅。 众人欢声笑语地就坐,天南海北的珍馐摆满餐桌。 一个硕大的淡粉色的双层蛋糕摆在正中间,吸引了所有孩子的注意力。 林仲启和鹿嘉一起戴着简易的生日帽坐在最前头,庆祝两个人的三十岁生日。 不论是谁的生日,孩子们都是最兴奋的。 孩子们用清澈童稚但不着调的声音,超级大声地为两人唱生日歌。 两个寿星在生日的跳动的烛火中,忍不住对视,又迅速撇开。 她瞥视眼前,下方坐着她的父母、她的丈夫、她的弟弟妹妹、外甥外甥女,而她堂而皇之地与情人并排坐,一起接受所有人的祝福。 心底滋生起一种隐秘的、变态的快感。 乖乖女鹿嘉,她竟然背着全世界干了件天大的坏事,而且还没被人发现,她真的是太了不起了。 以致于闭眼许愿时,她偷偷地向上天祷告。 “老天爷,我的愿望是保持1v2的状态,还不被世俗谴责。” 多么大胆又贪婪的愿望啊。 吹完蜡烛,就到了送礼物环节。 老爸雷打不动地送鹿嘉爱马仕包,鹿欣送她一瓶年份珍稀的法国葡萄酒,鹿诚则送她一套LV中古油画箱。 鹿母则一脸严肃地递给快乐中的鹿嘉一张粉红色的小卡。 “嘉嘉,这是妈妈的几个闺蜜投资开的店,妈觉得你很快就能用上,也就参了股。有些事情拖着对身体不好。” 鹿嘉深吸口大气,接过了烫手的粉色小卡。 XX月子中心SVIP卡。 又来催生! 自她结婚后,妈妈总是要旁敲侧击地催,就差直接拉她去不孕不育部门检查了。 再加上,妹妹鹿欣的孩子接连降生,她简直成了老母亲的眼中钉。 一开始她是想生的,毕竟她和林伯承是联姻,需要孩子稳固脆弱的感情,但林伯承想晚几年再要。 后来她发现,就算没孩子,她和林伯承也过得蜜里调油的,自然就不想生了。 如今,她又和小叔子林仲启越缠越紧,更加不会要了。 林伯承再一次挡在鹿嘉的前方,对鹿母说。 “妈,这事儿的主要责任在我。前些年公司里事多,要孩子的事儿就搁置了。现在公司事少了些,鹿诚也能帮我,我能多陪陪小嘉了。这事儿要顺其自然,您也别给我们那么大压力了。” 一段有理有据的输出,鹿母闭了嘴,鹿嘉感激地看着林伯承,在桌下回握他有力的手。 林仲启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送上了他的礼物,也打破了两人的恩爱。 “嫂嫂,送你。” 一个精巧的木雕盒子送到了鹿嘉的手里。 打开盒子,黑丝绒上躺着一对镶嵌红宝石的银制耳环。 耳环有半个手掌大,用银丝缠出水滴的模样,一颗拇指大的红宝石嵌在正中间,下方垂着的流苏增添了灵动。 耳环上还有些许不规则的手作的痕迹,是林仲启亲手设计打造的。 林伯承淡淡地瞄了一眼,扯了个不屑的笑,放下戒心。 呵,这臭小子不太了解鹿嘉。 由于鹿母的淑女培训,鹿嘉从不带夸张的首饰,首饰以珍珠和钻石为主,她也没有衣服配这么招摇的饰品呀。 果然,鹿嘉快速地收好,只是礼貌地点头致谢,不喜不悲,放在一边。 但她眨眨眼,轻飘飘地给了林仲启一个只有他懂的眼神。 她很喜欢这小东西。 在她的梳妆盒的有两层,明面上一层是合乎淑女规范的首饰,而暗地里一层是各种奇形怪状又五颜六色的饰品。 谁都不知道她隐秘的喜好。 “小嘉,生日礼物。” 右手边的林伯承递来了她一沓文件。 “这是什么?”鹿嘉好奇地接过,所有人的目光也锁定这儿。 “10%的公司股份。”林伯承答得云淡风轻。 众人皆惊,鹿欣撇嘴嫉妒,鹿诚惊呼一声,鹿父鹿母喜形于色,唯有林仲启翻白眼。 在富豪圈里,送包送房送车,其实都是小钱,那是外室小三们追求的东西,富家女们从小就拥有。 但协议里的分割比例、公司股份、私募基金,这些才是下蛋的金母鸡,是夫妻感情最具象的体现。 鹿嘉的手有些抖,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是额外的赠与,哪怕两人离婚了,她依然享有收益; 若股份再多一些,她甚至可以有公司的控制权。 这男人是把自己的后背坦然地交给了她啊。 一时之间,她有些羞愧,那份文件像烙铁般烫手,烫得她想丢回去。 她的丈夫对她这般信任,而她却偷了小叔子。 她的心被两种爱彻底充溢。 林伯承护她,遮风挡雨。 林仲启懂她,知情识趣。 她两个都想要。 林伯承默然地瞥向了对桌的林仲启,而林仲启也挑眉迎向他的视线。 鹿嘉沉浸在喜悦和纠结中,她完全没有发现暗战的视线,以及某些事情在急剧变化。 ====== 关于鹿嘉贪心的生日愿望。 哼哼,我就这个作者就是老天爷。 鹿嘉,我允了你的生日愿望!(叉腰牛逼,仰头笑) 25.利益比爱更重要 收完了礼物、分好蛋糕,鹿嘉才喜滋滋地吃了三口。 “哒哒哒”,鹿母用银勺子敲了敲鹿嘉的餐盘,同时轻微地摇摇头,眼神肃穆。 别吃了。 鹿母用眼神传递旨意。 由于有外人在,鹿母告诫她少食的行为才含蓄了些。 自鹿嘉青春期后,她就没有真正吃饱过,六分饱就是极限,甜品也只能浅尝一口,哪怕这甜品是自己的生日蛋糕。 上流圈的女人怎么能外形不佳呢?那不是打夫家的脸,也打父母的脸吗? 那被严厉管束的窒息再次包裹了她的全身。 她多想把蛋糕一口全部吞下,当着母亲的面大吃特吃,再满口奶油渍地对母亲嚷嚷。 “你少管我!我都敢睡小叔子了,你还管我吃多少!” 但她只是想想,乖乖地放下了勺子,平静被束缚。 “干妈,这蛋糕是我特意为您定的。我知道您养生,对家人健康也关注,所以专门定了稀奶油、低糖木糖醇的,吃再多也不胖。嫂子,你也多吃些。” 一直偷摸着观察的林仲启很快就发现了异常,他笑着对鹿母进甜言,想让鹿嘉多吃些。 鹿嘉抬头望向隔桌对坐的林仲启,用无声的口型感谢他的关心和解围。 “阿启有心啦。”鹿母被捧得开心,但立场不松,“毕竟是蛋糕,哪有吃不胖的呀。” 说完她还看了看二女儿鹿欣,用眼神告诫她别吃了。 鹿欣比鹿嘉脾气大多了,她不仅忽视母亲的眼神,还故意挖了一大口蛋糕送了嘴里。 鹿母快被气歪了,大女儿乖顺但就是不生孩子,二女儿生了三个却顽劣不堪,这两个女儿没一个省心的。 林仲启继续:“干妈,今儿我和嘉嘉的生日,你看嘉嘉吃那么少,是不是觉得我定的蛋糕不好吃呀?” 鹿母一时陷入尴尬,干笑着看鹿嘉。 鹿嘉赶紧挖了一大口蛋糕进嘴,不辜负林仲启的好意,“没有呀,很好吃!” 偷偷窥向鹿母憋气的脸,这种当面报复权威,且权威无力还击的场面真是莫名畅快。 冷眼旁观的林伯承只觉得这两个人幼稚得可笑。 一块蛋糕而已,至于嘛? 心中更是莫名地烦躁,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有嫉妒的焰火在燃烧。 “小嘉。”林伯承喊她,打断两人的隐隐的配合,“你和鹿欣也好久没聚吧。你总说想她,两人吃完饭好好聊聊吧。” 鹿嘉错愕。 她和妹妹都住一个市,哪里好久没聚了? 鹿家的小花园。 鹿欣和鹿嘉两姐妹坐在欧式小椅中,赏着月夜与鲜花,吹着小风,喝着小酒,说着姐妹间的体己话。 鹿嘉先开了话闸:“欣欣,今儿妹夫怎么没有来?” 鹿欣摇动酒杯,淡琥珀色的白兰地映着她满不在乎的眉眼。 “他呀,陪小三或者小四亦或者小五?管他呢。” 十个有钱的男人有九个风流,毕竟他们的选择面大,但是他们也非常看重颜面,轻易不承认风流,正妻也会为了维护自己的颜面,替他们隐瞒,像鹿欣这样直白、无畏地揭开男人的假面的,往往是离婚的征兆。 “……那你怎么打算?离婚吗?” “哈哈哈哈,离婚?姐,我凭什么离婚?离婚有什么好处?” 这都不离婚吗?鹿嘉愣了:“离了婚,你就能自由了。现在的婚姻法不保护女人,你看那些外面的女人过得多滋润,私生子有继承权,有钱拿,也不用伺候公婆、维系妯娌、承担债务。” 鹿欣翻了个大白眼,毫不客气的回怼姐姐。 “呵呵。姐,你怎么还这么天真,你真是被姐夫保护太好了。现在的婚姻确实不保护女人,但婚姻保护有产者。” “若我不是鹿家的孩子,是三四线城市来的穷女孩,那还是不当正妻的好,当了正妻也只能受窝囊气。但我和那死男人是联姻,是名当户对,是强强联合!” “只要我一天是合法领证的妻子,那些小三小四就永远登不上台面。只要我不高兴,我就可以动用法律的武器,以夫妻共同财产的名义,让小三小四把钱吐出来,而我的三个孩子也永远是正统,能占公婆遗产的大头。” “更重要的是。”鹿欣的嘴角扬起恶劣的微笑,如恶魔嗅到血腥,“等那个死男人老了、快死了,我是合法配偶,我才是决定给不给他手术,拔不拔他管,扬不扬他灰的人!” 鹿嘉有些慌了,手中的酒都不喝了。她没想到妹妹这番直白的话来,虽然鹿欣一直比她更大胆有主见。 鹿嘉:“可这样的婚姻有何意义?没有爱情,只有利益,堆满了算计。” “爱情,哈哈哈哈!我很怀疑爱情存不存在。”鹿欣灌了口酒,她艳丽的眉眼随着酒精更孤寂。 “男人天真又自大,他们标榜自己理智,又被下半身操控,以自己的利益为核心。他们可以轻易地对任何有好感的女人说喜欢、说爱,可实际上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爱,或者说,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爱情,那是为了诓骗女人无偿奉献子宫和人生的伪词。” 鹿嘉被彻底震住了,手中的酒杯颤抖。 鹿欣嫉妒地凝视着鹿嘉,姐姐明明比她大三岁,如今却看着比她更小,那是因为生活的风雨未曾侵蚀过这朵娇花。 “姐,我真的很羡慕你,你嫁给了林伯承。林伯承是圈子里公认的好男人——有本事、够大方、不花心,而且你婆婆死了,公公也走了,你是家中绝对的女主人。天哪,你这是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才能捞到这种好事吧!” “你不像我,被利益困在糟糕的婚姻里,又生了三个孩子。哎呀,我也不算糟糕,至少老公是真的有钱。那些嫁给穷人的,一样丧偶育儿,一样感情淡漠。婚姻嘛,大体一个烂样,哈哈哈哈!” 鹿欣自顾自地笑着,鹿嘉则沉默了。 是啊,她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竟然背着多金的林伯承和清贫的小叔子偷情,她真是该被骂一句拎不清。 可是,她还有退路吗? 那两兄弟站在天平的两端,一个冷一个热,一个现实一个浪漫,一会儿上一会儿下。 她只能两头奔忙,拼命捂住林伯承的眼,抽空抚慰林仲启的心,试图保持平衡。 世间万物皆有价码,既然她两个人都想要,那就需要付出代价。 **** 鹿家客房,两兄弟单独会面。 “哥,你喊我做什么?” 关好房门,林仲启望向站在落地窗前的林伯承。 林伯承背对着他。灰色衬衣将他的身型修饰得肩宽腰细,如一柄利剑,冰冷锋利。 他没有转身,望着远处相谈甚欢的鹿家姐妹,从容地开口,哪怕他将要说的话很难听。 “生日会办得好,你嫂子很开心,但你有些事不该做。” 26.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林伯承:“生日会办得好,你嫂子很开心,但有些事你不该做。” 林仲启瞳孔瞬间放大,汗毛竖起来,心脏要跳出胸腔。 哥哥发现自己和嫂子偷情的事情啦?!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知道的?知道了多少?知道后要做什么? 哥哥可不是个善良的人,他会怎么对嘉嘉? 不对,完全不对。 若哥哥真知道了,以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他才不会是这番云淡风轻的模样。 林仲启稳了稳心神,收起慌张,换回混不吝的笑容,对林伯承的背影开口。 “哥,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了?我从小就笨,你在学校是第一,我是倒数第一,现在你是老总,我是个穷摄影的,弟弟我做错了什么,你这当哥哥的可要明说啊。” 这番话真是刺耳又挑不出错,就像他今日布置的生日会一样,恶意炫耀又没法指责。 林伯承紧抿着嘴,转身定定地看林仲启。 “阿启,你把生日会布置成这样,无非是想炫耀你和小嘉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就是想故意恶心我吗?” 林仲启放下了心,他哥还不知道他和鹿嘉偷情的事,一时恶向胆边生,行为更放肆起来。 “哥,你太敏感了吧。我就放一些我和嘉嘉以前的照片罢了。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就你觉得我在搞事。” 林仲启故意咧嘴笑:“哥,是因为你心里有愧吗?” 心上像被刺了一刀,林伯承嘴角一抽。 他不得不放轻呼吸稳定情绪,平静的语气下蕴含压迫。 “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什么心思我一清二楚,但不论你有多么不甘,你都要认清一个现实——” “林仲启,她是你嫂子。” 七年来的思念与屈辱彻底爆发,林仲启直接冲了上去,单手抓住林伯承的衬衣衣领,厉声嘶吼。 “林伯承,她本来是你弟妹!” 七年前,当他知道自己的哥哥要娶自己的女朋友时,他也是直接冲到了哥哥的办公室,抓着他一丝不苟的衣领嘶吼。 那时他哥哥也是这样地平静,好似早料到他会这般一样,但那时他眼里还会羞愧、会闪躲弟弟的逼视。 七年后,他的哥哥反倒站在道德制高点审视他,逼他放手。 林伯承不怒反笑,拍拍弟弟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呵呵,你和小嘉明明是青梅竹马,却只谈了三个月恋爱,我抛了个婚约,她就跟我夫妻了七年,恩恩爱爱,这说明了什么?” 林仲启松了手,反唇相讥。 “这说明你就是一个自私自利、冷漠无情的人!” “妈走的早,现在爸也走了,你是我唯一的血亲,你是知道我一直喜欢嘉嘉的,我就没喜欢其他人。结果呢,你还要下场抢,还把我挤到国外!我给她写的信、买的的礼物、寄的东西,你也全都没收。怎么了,你害怕啊!怕你从弟弟手中抢来的婚姻破裂啊!” “林伯承,你怎么下得了手,我是你唯一的亲弟弟啊!” 句句刺耳,句句血泪。 林伯承有愧,不敢看他。 他深呼吸,双手捏拳,重重地敲击了书桌桌面。 “你还知道妈走的早。你忘了她怎么走的吗?” 像被捏住了命门,林仲启死命地抿嘴,不吭声不回答。 “乳腺癌,医生要她割乳保命。她宁愿自尽在浴缸中,也不想不体面地走完余生。” 是六岁的林仲启第一个发现了死亡现场。 一池的鲜血,苍白安宁的面容,冰冷僵直的身体。 他的惊呼引来了十一岁的林伯承。 可惜,120的汽笛声并没有唤回林母的生命,甚至没有唤起林父的良知。 “她为什么得那种病?气郁于胸。还不是被外面乌七八糟的女人气的。” 妈妈的头七都没有过,外面的女人就开始三五不时地登门,觊觎女主人的位置。 小小的林仲启挥着玩具棍子,直接朝那些女人的脑门上打。 小林伯承玩阴的,他掐好时间撕掉自己的作业、扔掉奖状,再倒打一耙地跟老爸告状,因为他知道自己是父亲的骄傲。 “阿启,过去的已经过去,小嘉已经当了你七年的嫂子了。你是要像爸一样,当一个私德败坏的人?还是像气死妈的坏女人一样,当小三破坏你哥的婚姻?” 林仲启双目赤红,气得发抖。 他不想做私德败坏的人,不想做第三者,否则也不会老老实实地在国外呆七年。 可他却实实在在地和鹿嘉偷情了。 他明明才是受害者,为什么如今却背负罪责? 他捏紧拳头,怒目而视,吼了出来。 “我不是小三!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他盯着林伯承,步步逼近。 “哥,你今天说那么多,不就是要我知难而退吗?你不是和她有七年婚姻吗?你们不是恩恩爱爱吗?为什么会担心我的出现?你是不是知道鹿嘉不是因为爱情才嫁给你的?你们根本就是利益的结合。” 林仲启用食指重重地点在林伯承的胸口,明明隔着衣服,却戳进了人的心窝。 “林伯承,你才是小三。” “闹够了没!”林伯承终于不再淡定,狠狠捏住林仲启的手腕,青筋暴起。 “啊!” 鹿嘉的一声尖叫透过玻璃窗传来。 发生了什么?? 27.统一战线的两兄弟 鹿嘉无措地倒退三步,吓得不轻。 一个衣着华贵奢侈的中年女人直直地跪倒在鹿嘉的眼前。 “梅姨,您是长辈,我一个小辈,我承受不起。” 这女人是林伯承和林仲启的继母。 而她今天还带了一儿一女,像左右护法一样站她身后。 当年林母自尽,外面的女人纷纷作乱欲上位,而她前期坐山观虎斗+暗中推波助澜,最后凭着柔软不能自理的形象入驻林宅。 梅姨边说边垂下楚楚可怜的泪。 “嘉嘉,你怎么能喊我姨呢?你既嫁入林家,我就是你半个妈。怎么你公公一走,你就不认我了呢?” 她的两个儿女也在后面搭腔,“嫂子,你喊一句妈怎么了?亲情不散啊!”“嫂子,我们今儿是特意来祝你生日快乐的,你怎么能还喊姨啊?” 鹿嘉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秀眉紧拧着,死不松口。 “梅姨,您有事说事。” 林伯承和林仲启几乎是同时冲到了花园,站在了鹿嘉的跟前,那宽广的肩像巍峨的两堵墙。 林仲启脸上写满了不耐烦:“阿姨,你来做什么?有什么事情直接找我们两兄弟说,靠下跪道德绑架算什么回事。” 林仲启说得直白,一下道破了梅姨的策略,臊得她继续跪也不是,站起来也不是。 而她身后的一双儿女也呆不住了,尤其是梅姨的儿子林叔建冲着林仲启嚷嚷。 “林仲启,有你什么事儿!要谈也是找你哥谈,你个不管事儿的公子哥,你来凑什么劲儿。” 梅姨被女儿扶起来,假意要拉儿子,却让自己儿子完整的骂完了。 本一旁冷着脸观察局势的林伯承立刻开口:“阿启是我亲弟,和他谈就是和我谈,你有什么问题吗?” 刚刚还在楼上争得几乎要动手的两兄弟,此时此刻站在了一条战线上,枪口一致对外。 “大哥……”林叔建声势一下弱了,打量着气势渗人的林伯承,不禁后退。 林仲启故意掰动自己手指,发出咯咯声,不客气地回怼。 “谁是你大哥啊?我怎么不记得我们有血缘关系?别以为自己也姓林就乱攀亲戚,狗一样乱吠。” “林仲启!”林叔建被惹得要冲上去,但被妹妹拦了下来,那妹妹小声地在他耳边劝“哥,别忘了今天的任务。”气得他只能跺脚。 梅姨见这两兄弟有些难对付,从包里掏出个首饰盒,继续对鹿嘉下手:“嘉嘉,这是妈给你的生日礼物,祝你和阿承早生贵子。” 林伯承依旧挡在鹿嘉跟前,冷冷地梅姨说:“梅芳儿,我现在还算敬你,喊你一声姨,让你住林家老宅。若你继续胡搅蛮缠,你得到的会比现在更少。” 梅姨又开始双目垂泪了:“阿承,我跟你爸爸好了二十多年,我们是事实婚姻啊!他的财产有我一半,你不能……” 林伯承淡然地看看腕表,闹得有些晚了,要速战速决的好,打断了梅姨的哭诉。 “姨,你和我爸并没有领证,你是他的女朋友,而且他不止你一个女朋友。”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鹿欣终于听明白了。 这林伯承是钻了梅姨没领证的空子,让她在遗产分配中只拿到了林宅,怪不得这梅姨特别想要鹿嘉喊她妈,是希望在法庭上占优势吧。 “大哥!”林叔建又忍不住跳出来了,“那你也不能不顾爸的遗嘱,把我们的应得的股权全都拿走啊!还把林孟康送进牢,林季达送精神病院,爸的遗体以最快的速度火化,让最小的林晓晓连户口都上不了,骨肉亲情你是一点都不顾啊!” 鹿嘉完全没想到林伯承干了这么多事情,都听懵了,但转念一想,这就是他行事的风格。 林仲启也不意外,听着想翻白眼——老爹也太风流了,光私生子就有3个,私生女2个,他火化的当天还有一个私生女降生,真的会给两兄弟惹麻烦。 而作为局外人的鹿家其他人对林伯承又敬又怕,他竟以一己之力单挑5个私生子女,只是手段实在狠辣。 林伯承不疾不徐地回应。 “首先,我不是你大哥,没有任何文件能证明我们有亲缘关系。” 其次,林孟康是因为贪污,林季达是狂躁症不适合公司,回收他们的股份是为了公司发展。而林晓晓生父不明,更加赖不得我。” “最后。”林伯承徐徐地转向梅姨,目如蛰伏的鹰隼,冷得梅姨直哆嗦。 “当年逼死我母亲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28.在他的身旁想他 鹿嘉坐在飞驰的商务车后排,眺望着窗外越来越密的树林,神思飘远。 她难得和工作狂林伯承出游,可却总是想起被送往国外的林仲启。 鹿嘉惊恐地以为是两人的偷情被林伯承发现了。 林仲启却找了机会打电话安慰她。 “我哥肯定没发现。若是真被发现,我会先被打断肋骨,再安个罪名送进牢里或者精神病院,才不是送我出国。” 说的也是。 用ipad看文件的林伯承从公文里抬头,一手捏捏酸乏的鼻梁,一手亲昵地搂住了她的肩,自然地交代着。 “小嘉,今儿安排了下午茶。恒奇医疗的王太太你重点关注一下。” 鹿嘉一下就弹起来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我们不是出来2天1夜游吗?” 林伯承:“是啊,顺便参加投资论坛啊。” 一时间五味杂陈,又只能将苦汁全咽了。 若投资论坛是老总们的联谊聚会,那下午茶歇就是太太们的交际场。 富太太从来不是家中的花瓶,交际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干得好甚至能为家庭带来超高收益。 身为富家女的鹿嘉从小就懂这些,也跟在母亲身边耳濡目染了许多。 只是,她和林伯承有多久没有单独出游了? 她绞着林伯承的眸子,委屈地问。 “你这是为了出游,顺便交际?还是为了交际,顺便出游?” 林伯承一愣。 这两者有区别吗? 不论是哪个回答,都是工作、陪老婆两不耽误啊,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不同。 务实的人难以体会两者的差异,他们重视的是结果。 敏感的人才能体悟情感的变化,他们重视的是过程。 林伯承本能地知道自己该闭嘴了,哪个都不要回答,张张嘴,发不出声。 “而且你完全没有跟我提前说,你怎么总这样……”鹿嘉气得,再次转头看窗外。 其实没有林伯承的回答,她也知道答案,或者说答案并不重要。 连他们去马尔代夫度蜜月时,林伯承也没落下国内的一个晨会,更何况平日里的小出游呢? 这点林仲启就比他好,阿启总是会提前问她的意见,鹿嘉不经意地在心里比较两人。 林伯承完全没想到鹿嘉反应这么大。夫妻多年,他们一向是配合默契的,他在前端开拓,鹿嘉在大后方维护,这还用提前告知吗? 林伯承低着姿态哄她,完全没有总裁样:“小嘉,你要不高兴去交际,我们自己玩就是了,好不好?” 鹿嘉倚在他的怀里,心情稍霁,态度和身子一样软了。 她也不是不懂夫妻同心的道理,要的只是丈夫尊重的态度。 于是她问:“我们家不是做酒店行业的吗?为什么要重点关注做医疗的?” “谁让住我们酒店的都是有钱人呢?人有钱了就主要干两件事——繁殖、长生。全是和医疗有关,我想投资相关产业,未来做特色化的酒店。” 繁殖、长生。 也是从秦始皇开始,有钱人、特别是有钱男人就想这两件事。 国外通过打针、换血、换器官保证年轻,而国内则主要是通过做法、改风水延长寿命。 汽车落地,高山白云的好风景扑入眼球,清新的空气熏得人飘飘然。 这高端投资论坛,其实就是资本联谊,所以选在山清水秀的地方,而且酒店膳食都相当不错。 见媳妇乐呵呵地拿手机风景,林伯承自告奋勇:“风景不错,我给你拍照吧。” 鹿嘉狐疑地看看林伯承,实在不太想拍,可再看看他真诚的眼睛,以及周围到场夫妇都在拍照,她似乎必须卖丈夫这个面子。 她摆好姿势,露出自己最上镜的右脸,嘴里不放心地交代:“把旁边的大树和白云拍进去,我人画面放在三分之二的位置。” 林伯承比了个ok的手势,非常有架势地蹲下来拍照,一看就是被训练多年的好丈夫。 然而。 看完成片,鹿嘉甚至都不想发火,她只是骂自己愚蠢,竟然会对林伯承拍照有期待。 鹿嘉167的个子,被拍成了147。 大树和白云确实都进画面了,只是人却小得快看不见了。 有几张人是清晰的,但表情抓拍的太棒了,木木地瞪着眼,像山野恐怖片。 鹿嘉:“有一个当画家的老婆,拍照技术还能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点进步,林伯承你真是棒棒的!” 林伯承:“这不是拍得挺好的吗?” 林董这么多年拍照技术完全没进步的原因找到了。 原因就是,我们的林董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做什么都是对的,永不认错。 鹿嘉深吸一口气,不打算继续理论,挽着他的手进会场。妈妈说了,在外要给男人面子。 哎,回头还是找林仲启拍吧。 29.三亚偷情之旅 “伯承哥哥,若有一天我们思想也不在一个频道,我是不是也可以提离婚?你又会给我几个亿呢?” 林伯承皱眉。 怎么就聊到离婚了? 他不喜欢从鹿嘉的口中听到这个词,一辈子都不想听到。 林伯承紧紧地牵住她的手,说得一字一顿。 “一分不给。” 林伯承戏谑地勾勾鹿嘉的鼻子。 “而且我还会把你腿打断,关房间里,让你再也不敢提离婚。” 鹿嘉扭头,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我知道啦,今晚酒会你晚上少喝些。” 她同时心虚地摸摸还残留他余温的鼻头。 恐怕要提离婚的是你,毕竟和小叔子出轨的是我。 然而,当林伯承醉醺醺地爬上床时,周旋在富太太之间一天的鹿嘉再也无法忍受了。 她泄愤地一脚踢到了林伯承的臀上,用被子紧紧裹住他,不让熏人的酒气泄露。 林伯承被裹成了粽子,露颗脑袋在外头,眼睛全是血丝,可怜兮兮地求饶。 “小嘉……” 又是这样! 应酬起来真烦人! 让他少喝也当耳旁风! 她又想起了林仲启,不抽烟、不喝酒、爱运动、无不良嗜好,将两人默默比较。 她以前是理解林伯承为事业付出的行为的,也知道生意场需要经营人脉。 但她如今却开始挑剔了。 当人有多个选择,就会比较; 当人开始比较,就会严苛; 当人开始严苛,就会剑拔弩张。 鹿嘉气哼哼地坐在床头和粽子似的林伯承对峙。 “林伯承,我实在受不了了,我要去旅游散心。” “好好好,你想去哪去哪。” “我要去三亚。” “几天?都和谁?要我一起吗?” “七天,带我员工一起,她们这次的展览做的很不错。你忙你的工作吧。” “……” 今天一天都在惹老婆生气的林伯承自知理亏,无奈地应下了。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只是同以往一样行事,她为什么就生气了? **** 许是在林伯承身边学了许多,许是本身在反侦察上就极有天赋,鹿嘉先在三亚和员工们大玩特玩了两天,每天在朋友圈发集体照,只为让林伯承放心。 她在第三天才宣布自由活动,独自前往带私人沙滩的独栋别墅。 吧嗒。 输入门锁密码,别墅的大门打开,行李才进门。 一道黑影从门后窜了出来。 一个穿着黑t的男人一把捂住了鹿嘉的嘴,将她的身子转了过去,用脚把门重重关上。 是谁? 房间里怎么有人? 他要干什么? 鹿嘉用手扒捂在嘴上的手,惊恐地大声呼喊,但声音只能在喉咙间打转,整个人被霸道地挤压在墙上。 男人的另一只空着的手开始作乱,隔着衣服肆意地逗弄一双雪乳,他还用膝盖顶在她的两腿间,摩擦着升起蓬勃的欲。 完了完了,她难以挣脱,身前是冰冷的墙,身后是男人炙热的身体。 这男人似乎非常了解她的身体构造,每一处动作都恰到好处地让人沦陷。 可他到底是谁?是坏人吗? 炽热的呼吸吹拂着她的耳畔,牙齿轻轻地咬着她敏感的耳廓。 她听到了他的声音。 “嘉嘉,好想你。” 鹿嘉身子一下子软得一塌糊涂,腿间细缝涌出一大股黏腻,沾湿了男人的裤腿。 除了父母,只有他才会这么喊自己。 她扶着墙,塌着腰,翘着臀,就在入户大门后,被狠狠后入。 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眼角下滑,黏腻的浓白顺着小腿渗进高跟鞋。 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别墅里放肆呻吟,用身体应和思念。 **** 结束玄关play,两人赤裸地躺在浴缸里修整。 浴室右侧是超大全景落地窗,窗外就是沙滩、大海、椰林,美景零距离地呈现在身侧。 鹿嘉倒在林仲启的怀中,玩着他胸前的小豆子,纳纳地问。 “你这么擅自回国,你哥不会发现吗?” 林仲启毫不在意,轻抚鹿嘉柔顺的背。 “哼,他有他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 鹿嘉和林仲启约好了三亚私会,本想三亚行的第四天再见面,但她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提前出现,还搞了个惊喜,玩了手伪qj。 哎,刚见面就doi,后面的日子可想而知。 不过这才是度假嘛,悠悠闲闲地和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不问缘由不问明天。 望着窗外碧蓝的大海和洁白的云,相似的蓝与白勾起了回忆。 鹿嘉不禁想起了她和林伯承的马尔代夫蜜月之旅。 那真是一段不堪的回忆。 30.视频会议play(上) 鹿嘉不禁想起了她和林伯承的马尔代夫蜜月之旅。 那真是一段不堪的回忆。 按理说,新婚燕尔的小夫妻的蜜月旅应该是天雷勾地火、黏在床上下不来的。 可惜,鹿嘉和林伯承并没有。 林伯承很忙,哪怕有时差,他依旧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准时开视频晨会。百无聊赖的鹿嘉只能吹风、晒日光浴、画画。 蜜月第叁天。 鹿嘉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她要做些什么挽救一下婚姻,她还需要林伯承救父亲的企业。 海藻般浓密的头发披散着,白色男式衬衣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精致的锁骨微露,衬衣下空无一物,两条雪白修长的双腿仿佛在发光。 鹿嘉忐忑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这模样和妹妹发给她的小电影差不多吧。 应该能成功吧。 她妩媚地倚在书房门口,学着电影里的模样,一只手扶着门框,一只手叉在腰上,还抽空风情万种地撩撩头发。 结果没站稳,一个趔趄。 她赶紧稳住打晃的身子,改为双手环胸,倚在门上。 艹,这谁发明的勾引姿势,希望伯承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 结果林伯承真的如她所愿——没看见。 他衣冠楚楚地穿着衬衫,坐在电脑前开视频会议,专心致志地盯着屏幕,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在书房门口的勾引戏。 鹿嘉站了一会儿,无人理会。 原来的脸红羞涩彻底化为无地自容的尴尬,还有从心底升腾起的恼怒。 林伯承,你懂什么是度蜜月吗!! 一时恶向胆边生,她学着小电影里的情节,窜到了书桌底下。 鹿嘉跪在地毯上,抬头向上望。 结实的大腿,简单的睡裤,鼓鼓囊囊的裆部,她的目标物就在布料下,她一抬嘴就能碰到。 这林伯承上半身西装、下半身睡裤地开视频会,这可以理解为务实,也可以理解为表面正经。 林伯承也发现了腿间的动静,可会议还在进行,他无法脱身,只能用眼神疑惑地望向鹿嘉。 鹿嘉也无辜地抬头看他。 含羞带怯的杏眼,绯红的脸,娇艳欲滴的红唇,套着他的衬衣的身子。 林伯承只是轻轻俯视,就能看到衬衣下空空荡荡,还有微微摇晃的雪乳和顶端红艳艳的红梅。 他的身子像被下了咒语,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鹿嘉娇柔的小手撑在他的紧实的大腿上,又哆哆嗦嗦地摸向了他的腿间,隔着衣料小心翼翼地摩挲。 谁顶得住这儿? 会议必须继续,他还需要跟公司里的老油条们斗,可身体本能地支起帐篷,本能把孽根往女人手里送。 他的身体在渴望更多。 鹿嘉想把那竖挺挺、粗壮壮的孽根从裤裆里掏出来,但林伯承坐着,那玩意儿又竖着,她掏了半天都掏不出来。 怎么这么笨啊? 林伯承急了,一只手撑在下巴上作思考状,一只手伸到身下,主动地拉下裤子。 挺立的孽根啪嗒一下打在了鹿嘉的脸上。 好……大…… 紫红色、青筋缠绕、热腾腾、直挺挺、圆润的顶部分泌着透明的清液。 她下意识地后撤,这玩意儿塞得进嘴吗?她的嘴不够大吧? 她想逃,但等急了的林伯承巴巴地从顶上望着她。 逃无可逃。 心一横,眼一闭,鹿嘉握着柱身,张大嘴含了下去。 一时间,口腔被塞得满满当当,舌尖也尝到了檀腥味。 男人的根儿是这味儿啊。 不舒服,她难受地皱眉。 “呼……” 顶端传来男人的隐隐的低呼,林伯承的身子明显地抖了一抖,闭上了眼,呼吸也不稳了。 竟然能见到林伯承失态。 口腔里的不适很快就被心理上的快感覆盖,她学着小电影里的剧情唇舌并用。 用舌头胡乱地绕着柱身、顶部旋转,随意地上下套弄,再捏捏鼓鼓囊囊的两颗蛋。 虽然她在瞎搞,但依旧刺激得林伯承的手插在她的秀发间,将孽根一寸寸压地往里口腔深处。 毕竟是第一次,经验不足。 鹿嘉锐利的牙齿划过娇嫩的顶部,刺激过头就是巨痛。 林伯承倒吸一口凉气,眉头拧成了一团,拳头都握紧了。 视频那端正在汇报的员工看老板脸色巨变,战战兢兢地问:“林总,这部分是有什么问题吗?” 林伯承挥挥手,“没问题。” 没什么问题,是老婆把我口疼了。 林伯承紧接着说:“会议暂停十分钟。” 孽根越来越硬,越来越大,口腔越发酸乏,而她的腿间也不自觉地涌起一股热流,热得她忍不住夹腿。 这要口到什么时候啊? 是他不行?还是她不行啊? 鹿嘉刚想抬头询问,就被男人捏住下巴,孽根“啵”一声从口腔里弹出。 林伯承俯身问:“你在做什么?” 鹿嘉委屈巴巴地回答:“度蜜月。” 她的下巴被捏着,一张口,混着前精的唾液顺着嘴角下滑,划向了白衬衣里,滴落在柔嫩的雪峰上,情色无边。 是啊,他们在度蜜月啊。 林伯承将她从书桌下捞出,一把抱坐到在自己的腿上。 鹿嘉一坐上来,吓得立刻要逃。 她竟然正对着电脑屏幕啊。 那电脑里还有十来个人的头像,全都西装革履的,在等林总的命令,模样都非常清晰! 那她岂不是也被别人清晰地看着? 林伯承死死地掐住她的腰,不允许她脱逃,在她耳边柔声诱惑。 “摄像头被我关了,麦克风也是。” 什么意思? 很快她就明白了,这男人比她还疯。 31.视频会议play(下) 林伯承死死地掐住她的腰,不允许她脱逃,在她耳边柔声诱惑。 “摄像头被我关了,麦克风也关了。” 什么意思? 很快她就明白,这男人比她还疯。 她正对着电脑屏幕,双脚被迫分到最大,背部贴着林伯承坚硬的胸膛,跨坐男人的大腿上。 屏幕里是各色员工,他们有的人低头沉思,有的人望向远方,有的人直直地盯着屏幕,好似正在旁观两人的肆无忌惮。 她想逃。 腰却被铁臂箍着,细缝在粗粝的手指的摩挲下颤抖,翘立的红梅被伸进衬衫里的手轻轻揪起。 她逃不掉。 耳畔是男人炙热的呼吸,敏感的耳垂被温润的舌尖包裹着,酥酥麻麻的电击感从盆底蔓延到四肢百骸,每个毛孔都被疯狂的荷尔蒙打开。 她难以思考。 身子被男人托着,圆润的顶部挤在湿滑的细缝处。 一点一点,紧紧闭合的甬道被粗硬挤开,褶皱被迫伸展,慢慢容纳不能容纳的外物。 她后仰呻吟。 男人的手一松,随着重力作用,女人臀部重重落下。一送到底,两个人彻底融为一体。 痛与爽瞬间袭击了她的天灵盖,她只能抓住男人的手,天鹅颈舒爽地后仰。 而男人也是难耐地闷哼,刺激得在她侧颈留下红痕。 “唔……伯承哥哥。” “呼……小嘉,动。” 她听从身体的本能开始前后晃动,上下摆动,而男人掐着她腰的手在为她助力。 雪峰在空气中弹跳,孽根在隐秘处进出,细细密密的呻吟在书房中回响。 她的眼被生理性的泪水糊住,她只能迷迷糊糊地看到电脑屏幕。 这些员工知道他们的林总这么放肆吗? 连会议休息十分钟也要折腾人。 电脑里冷不丁地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林总,时间差不多了,要继续吗?” 鹿嘉被吓了一大跳,身下更是应激反应地猛得一绞,绞得身后的男人皱眉低呼。 林伯承吻着她的后颈,安抚她,“别怕,有我呢。” 他将她的腰身托起来,让她双足立地,手扶办公桌,脸正对电脑屏幕,臀部高高翘起,露出那水滋滋红艳艳的花口,而孽根始终都挤在甬道中不肯出来。 林伯承点开电脑麦克风,一如既往冷静地指示,同时他的谎话张口就来。 “我摄像头出了些问题。会议继续。” 谨慎的关闭麦克风,伏在她的耳畔呢喃。 “小嘉,扶好咯。” 林伯承用力拍打翘臀,爽得她全身震颤,心里燃起的欲望让他忍不住狠狠欺负她。 他腰间一沉,整根没入,巨大的饱涨感让两人瞬间同时头皮发麻,后入的视角更是可以让男人清晰地看到——男人粗壮的孽根如何在女人的私密里驰骋。 电脑屏幕里是一个戴黑框眼镜的斯文男正经的汇报。 “林总,这个项目可以打通各分公司之间的信息孤岛,形成产业联动,并且在垂直领域采用复合型的打法,形成持久收益。” 而屏幕外,是女人破碎的吟哦和肉体击打的啪啪声。 鹿嘉死死抓着办公室的桌子的边缘,脖颈后仰,小嘴微张,硕大的酥胸乱晃。 她被顶得身娇体软、媚眼如丝,无奈地转身奢求男人的怜惜。 “呜呜……慢点……不要了不要了……” 男人贴着女人的后背俯身,吻上红唇,唇齿相缠,双手抚弄那双垂坠晃动的酥胸,下体依然撞击不止。 斯文男喋喋不休的汇报一结束,趴在鹿嘉身上的林伯承点开看麦克风,开始点评汇报。 “少用这些新型词汇糊弄人。数据呢?进度呢?人员情况呢?” 这人怎么还一心二用? 鹿嘉不悦地将翘臀后顶,夹腿用力。 瞬间无数的小嘴死死咬住孽根,汹涌的春液浇灌着敏感的顶部。 “嘶……” 他还想再点评几句,可他被这突袭刺激得低声呼气。 麦克风还没关呢,肯定有耳尖的员工听到了。 林伯承又气又羞,立刻关了麦克风。 “胆真肥,还敢使坏?” 男人一边掐着细腰,一边惩罚似地拍着翘臀,肉棒蹿火一样快速且大力地抽插,很快鹿嘉就被送上了高潮,呜呜媚叫着,瘫软地伏在办公桌上。 “唔……不敢了……啊……慢点儿……” 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越发响亮,鹿嘉被他撞的腿软,几乎要被顶飞出去,被顶进电脑屏幕里去,顶进屏幕那头去。 视频会议还在继续,纵情疯狂也在继续。 她记不得有几个员工汇报,也忘了自己攀了几回高峰,甚至忘了自己怎么回的卧房。 她只知道,她招惹了一头不该招惹的豺狼。 ***** 两个人躺在浴缸中,鹿嘉不无遗憾地和林仲启说她和林伯承蜜月之事。 “我和你哥就在马尔代夫的别墅里待了三天,他一直在工作,根本没有玩,后来国内出事了,我们就回来了。” “你哥这些年挺不容易的。我们刚结婚的头三年,他几乎就没怎么休息过,先要驯服公司里的老势力和老油条,又要搞业绩,还有跟外面的私生子们斗。他正需要人的时候,却娶了我这个没有助力的破落户,而你又去了国外,真的是孤军奋战。” “伯承精明,做生意从不亏,他今生最大的失算就是娶了我。” 林仲启愤愤不平:“呵呵,他当年要是不干那些事儿,娶一个有权有势的不就好了,我也不会去国外。这些都是他自己做的孽、自己欠的债。” 鹿嘉还想为林伯承辩解,林仲启恼怒地在她的香肩上咬下个浅浅的牙印子,像道暧昧的印章。 “嘶……你干嘛?” “嘉嘉,你是在和我约会,你老提我哥干嘛?” “我……” “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要是再提他一次,我就罚你一次。” 鹿嘉乐了,用小手指挑起他的下巴。 “呦呦呦,这么凶啊。你要怎么罚?咬我啊?” “哼,这么罚。” 林仲启直接托住她的腰,一把抱出浴缸,直接将她裸身正面贴在了落地窗上。 浴室位于二楼,窗外是别墅的后花园,远处是沙滩与碧海。 高档别墅、私人海滩,空无一人,但谁说的准呢? 要是有人经过,一抬头就能望见无限春光。 手脚贴在玻璃上,高耸的雪峰像绵软的雪媚娘贴在光滑的玻璃上,随着摩擦发出吱吱声。 身前是冰凉的玻璃,鼻尖是玻璃微涩的味儿,身后是炙热的胴体,臀缝被硬铁似的大物塞满。 一白一黑两具肉体在落地窗前相缠,在三亚的阳光下肆意相融。 随时被人窥视的紧张感,无处可逃的压迫感,与小叔子偷情的禁忌感,让这次身体更加的敏感,打湿了林仲启覆在细缝上的手。 鹿嘉全身泛着诱人的红,一只脚被抬起,春液顺着腿往下淌,刚刚被疼宠过的可怜的阴唇早已肿起。 她胡乱地哭喊着,身子颤抖,脚步悬空。 她想抓住什么,但光滑的玻璃让她无处着力,只能贴得更紧。 她多次攀上高峰,而这身后的男人依旧乐此不疲。 “唔……我不要了……” 几十下重重地前顶,粗大的阳具在娇软的穴肉中搅动,低吼一声,将她重压在落地窗上,猛地一送,蓬勃射入,久久不停。 32.在他的身旁想他(补更) 一夜春宵,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亮鹿嘉迷蒙的脸。她累坏了,不愿醒来。 一只大手搭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覆在她的娇乳,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硬挺的阳物无意识地蹭在她的臀间,匀长的呼吸打在她颈侧,细细密密的痒。 林仲启先醒,不禁偷笑。 真好,一睁眼,她就在怀中。 三十年来,想都不敢想的幻梦竟然成真。 他手肘支着头,侧着半身,从背后端详她的猫似的睡颜。 手像着了魔,将落在她脸颊上的发丝勾到耳后,露出白皙带粉的面颊。 吻轻轻落下,像落日吻向白云,恰好把鹿嘉从迷蒙的梦乡温柔地钓醒。 她好困,手无意识地挥开面颊上的痒,嘴里懒懒地嘤咛着。 “伯承哥哥,别闹。” 如一记天雷直劈脑门,林仲启双眼瞪大。 她躺在自个儿身边,喊他哥的名儿!!! “鹿嘉!”他气得咬牙切齿。 将她身子掰正,捏着她的下巴摇晃。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鹿嘉这才醒来,迷迷瞪瞪地瞧着一脸阴沉的林仲启,委屈地嘟囔。 “林仲启,你干嘛,让我再睡一会儿。” 睡睡睡,我让你睡! 睡了你那么多回,你还能认错人! 林仲启气坏了。 用膝盖强行分开她的两条腿,又用一只手抬起她的左脚。 蓬勃的孽根直直地顶在红肿的入口,威胁性地要从后背侧入。 昨天,许久未见的两人各种play,小穴早已敏感不堪,只是被这么一顶,鹿嘉瞬间就醒来,吓得胡乱拍打身后的男人。 “林仲启,你别闹啊!” “那你说,我是你的谁!” 能是谁啊,刚清醒的鹿嘉答得干脆。 “你是我的小叔子。” 这回答无异于火上浇油。 “谁要当你小叔子啊!再问一遍,我是你的谁!” 孽根还往里一顶,圆润的顶部被纳入。 鹿嘉像个缺氧的鱼,大口大口地呼气。 早已熟透的身子疯狂地分泌春液,又痛又爽。 哪里回答错了?这明明是标准答案,世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她不得不换个答案。 “你是我的……奸夫?” “woc,是想我这么奸你吗!” 林仲启将她的一条腿抬得更高,又往里顶了一些。 侧躺着被后入,导致角度异常刁钻,敏感度爆表,逼得她只能死死抓住林仲启的手肘,不敢动弹。 “呜呜呜,我错了我错了,你说是谁就是谁!” 滚烫的大手抚触着满是红痕的雪峰,林仲启紧紧贴在她的身后,在鹿嘉的侧颈落下一个又一个旖旎的吻。 他痴缠又可怜地奉上心目中的答案,希望女神采纳。 “情人,我是你情人。” 有很大差别吗? 奸夫、姘头、情人不都是一个意思吗? 然而,她已经无法思考了,孽根整个斜插入甬道,以一种刁钻的方式激起了澎湃的春潮。 是什么不重要。 要做什么才重要。 她侧头回应他。 在事后的清晨,本能地用身体安抚他的不安。 **** 她又昏睡了许久,下午1点多被饿醒。 她穿着吊带睡衣,懒懒地坐在餐桌上,支着下巴看林仲启在厨房里忙活。 林仲启光着上半身,穿着短裤,系了个小熊围裙。 他小麦的肤色似在发光,肱二头肌像小石头一样鼓起,背肌线条分明,宽肩劲腰,腰上还有两颗迷人的腰窝。 明明是野性十足的肉体,偏偏围裙上的蝴蝶节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再加上飘着肉香的烟火,刚硬与柔美相融,挠着鹿嘉的心。 厨房窗外还是碧蓝的大海,真是美人美景美食,人间美图啊。 饭菜很快上桌,简单的两菜一汤,糖醋里脊、西红柿炒蛋、丝瓜蛋汤。 林仲启的手艺那是相当好的,鹿嘉是知道的。 当年他可是亲自天天送饭菜给三餐不定的鹿嘉,才把鹿女神拿下的。 但鹿嘉不知道的是,纨绔少爷林仲启听了身旁“狗头军师”的提议 ——“要想拿下女人的心,先要拿下她的胃。” 于是,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少,愣是去跟自家酒店的大厨学了一个多星期的菜,才有了后面的水平。 这才是蜜月嘛! 两人独处,互相照顾,疯狂地doi。 鹿嘉乐呵呵地扒饭,还将一只脚自然地搭在林仲启的大腿上放松,坐没坐样,吃没吃相。 “哎,还是你好,你哥就是个生活白痴,他什么都不会,只会开冰箱。” 吃得开心了的鹿嘉本意是想夸林仲启,但是早上的事情还似一根刺儿扎在林仲启的心中。 林仲启抓住了鹿嘉搭在他大腿上的脚。 他的手掌顺着鹿嘉柔嫩的大腿内侧往里走,慢慢地走。 眼尾轻挑,斜睨着她。 “嫂嫂,我不介意在这儿干你。” 别别别,从昨天见面到现在,都已经几回了,她腰都要废了。 经典的餐厅play是万不可能的! “呵呵,我再也不提他了,再也不提了……” 鹿嘉吓得立刻低头扒饭,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谨言慎行,不能再提林伯承了! 可她和林伯承毕竟夫妻七年。 人体6~7年的时间会把全身细胞都更新一次,相当于成了一个全新的人。 就算她还残留着对林仲启巨大的爱意,也不妨碍她的身心都因林伯承而改变。 **** 私人沙滩,只有他们两个人。 夜晚的海风如丝绸轻抚面庞,脚底踩着松软的细沙,风中是咸咸的蛤蜊味儿,耳畔是椰树们莎莎的窃窃私语声。 鹿嘉和林仲启像一对普通的恋人,牵着手在沙滩上散步。 林仲启在笑,好似和鹿嘉在一起,他的笑容就没停过。 鹿嘉也在笑,和林仲启在一起,她不需要讲究规矩,很放松很自在。 看着相似的大海,林仲启聊起了年少时。 “嘉嘉,你还记得18岁时,我们一帮人去长滩岛的旅行吗?” 鹿嘉微笑着点点头。 怎么会不记得呢,她这辈子都不会忘。 那一次,她终于鼓起勇气,向暗恋多年的林伯承表白,却被林伯承明确地拒绝了。 ==== 答应了wb上的朋友连更4天。 我已经勉强做到了……反正这周超级勤劳 33.十年暗恋终成空 鹿嘉与林伯承。 8岁时,她开始暗恋他。 18岁时,她被他拒绝。 22岁时,她强嫁给了他。 30岁时,她背叛了他。 18岁那年的暑假,鹿嘉很想和朋友们一起去长滩岛度假,来一场没有家长的、成人式的畅玩,可古板保守的鹿母怎么会同意呢? 还是林仲启有办法,请来了他哥——林伯承,所有家长心目中最值得信赖的好孩子,有他在的地方就没有肆意妄为,他眼风一扫,再多的小心思也要收起。 鹿嘉几乎是掰着指头等度假的日子。没有人知道,她挂锁的日记本里写满了林伯承的名字,从八岁一直到十八岁。 长滩岛之旅,十八岁的少男少女在沙滩上疯,男孩子们裸着精壮的上身打沙滩排球,女孩子们则拍照、吹风、玩水。 林伯承不负众望,他只是躺在椰树下晒太阳、喝椰汁,这群躁动的少男少女就不敢在明面上作乱。 而鹿嘉抱着游泳圈,飘在大海上,总是悄悄地用眼风瞄躺在树下的林伯承,脑袋里是好朋友艺文对她的谆谆教诲。 艺文号称少男杀手,男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快,没有她拿不下的男人。 “你要充分展示你的女性魅力!世上没有睡一觉却突破不了的男女关系,一觉不行就睡两觉!哪怕林伯承那种移动冰块也可以拿下!” 所以她要直接睡了林伯承? 妈妈会为了正家风,杀了她吧…… 更何况,她有这胆子吗?她只敢用藏在墨镜下的眼睛瞧他。 那线条优美的手臂肌肉、肌理分明的腹部、结实笔直的长腿。 嘿嘿,斯哈斯哈…… 小腿突然受到剧烈痛感,整个腿部遭了电击,人也因疼痛彻底慌了。 她竟然小腿抽筋了!! 她立刻向距离她最近的林伯承挥手呼喊。 “伯承哥哥!!” 沙滩排球正进行到激烈时,欢呼声盖过了她的呼救,无人注意到她的异样。 但林伯承却在她呼喊的第一时间,冲入了大海,将脚不能动弹的她拖回了岸上,处理了她的抽筋小腿,还用沙滩巾裹住她的身子。 这救援速度快得鹿嘉都怀疑,林伯承是不是也在用墨镜下的眼睛偷偷观察自己? 随后,林伯承搀着一瘸一拐的她去了度假村的休息室。 休息室很静,只有他们两个人并排坐沙发上,林伯承还给她要了杯橙汁。 而一窗之隔,是林仲启和朋友们的热火朝天的排球赛。 鹿嘉不知从何处生出的勇气,扯住他的手,脸似发着烧,激动地一股脑子表白,语速快得好像慢一步她人就会被羞耻心整个吞掉。 “伯承哥哥,我喜欢你,你当我男朋友好不好?” 林伯承愣住了。 认真地凝视她,似乎在努力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时间静止了。 未关紧的水龙头嘀嗒嘀嗒地往下掉。 等到第四滴水落下时,林伯承像小时候一样揉揉她的脑袋,笑得无奈。 时至今日,十二年过去了,鹿嘉依旧清晰记得当年林伯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哪怕两人携手合作、分崩离析、又重新融合、相伴白头。 林伯承只说了五句话。 第一句。 “不可以。” 没有装饰、没有委婉。 简单又明确的叁个字,将鹿嘉的爱意和自尊彻底击碎了。 第二句。 “因为你太小了。” 鹿嘉不可置信地解开披在身上的沙滩巾,高高地挺起胸膛,急切地辩解。 “我哪里小了?我有c!” 林伯承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确实蛮大的。 像照顾小朋友一样,笑着给她重新披上了沙滩巾,挡住了春光。 他回了第叁句。 “我是说你年龄小。” 鹿嘉更不服了:“我才小你五岁,我妈还和我爸差八岁呢!还有艺文爸妈差12岁呢,还有陈怡爸妈、还有很多很多!” 林伯承冷静而温和地说了第四句。 “小嘉,你不明白,你才18岁,一直生活在象牙塔里,在爸妈的保护下长大,还没进大学,更没有进社会,没有见过太多的人,更没有经历复杂的事,而我已经23了,生在人际复杂的家里,在国外独自生活过,已经在我爸的公司里尔虞我诈。” 鹿嘉不明白,这有什么问题,刚想张口反驳,林伯承用手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等。 林伯承说了最后一句,也是她铭记一生的一句。 “我是大人,你还是小孩,我不能在你眼界未开、心智不全的年纪和你在一起,这是在欺负你。” 这怎么是欺负呢? 言情小说、偶像剧里多少年上恋啊?还有各种青涩少女爱上老师、老头、养父、哥哥朋友的激烈狗血剧情。 其实就是欺负。 年龄差也是认知差。高认知的男人,在少女低认知时入侵,占有她年轻的身体并享受她的崇拜,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小小的鹿嘉还不懂林伯承的善心,直到鹿嘉见识了残酷的成人世界,她才懂得林伯承的可贵。 林伯承还想再补充些什么,“我可以等你大学毕业后……” 18岁的鹿嘉却再也听不下去,恍恍惚惚地甩开林伯承,跑开了。 她年幼的脑袋理解不了,只是不停地回旋着那叁个字“不可以。” 借口、借口、那些理论都是拒绝的借口! 她在酒店的床上哭得几乎昏死过去。 长达十年的暗恋碎为齑粉,而她的自尊心也碎作一地。 鹿嘉是属王八的,若被人拒绝一次,她就会立刻缩回自己坚硬的壳子里,再也不敢出来。若此时有人无微不至地关心她,她又会悄悄地探出脑袋看一看,嗅一嗅。 也正是因为这一次的拒绝,她的心空出来了,她终于看见了一直在守在她身旁的竹马——林仲启。 34.满脑子黄色废料 鹿嘉和林仲启牵着手在星光下的沙滩上散步,回忆在十八岁时在长滩岛的夏天。 林仲启指着沙滩上的一处巨大的礁石堆——由两叁个一层楼高的礁石互相交迭而成,形成一片巨大的阴影,藏匿着神秘和危险。 林仲启:“还记得在长滩岛的礁石堆里,我们看的那场活春宫吗~” 鹿嘉瞧着林仲启星光下调皮的眼眸,她这才恍惚地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十二年前,也是晚上。 林仲启神神秘秘的,把陷在失恋漩涡的鹿嘉从酒店里硬拉出来。 两个人趴在巨型礁石上,两颗圆滚滚的脑袋偷摸地往礁石后的阴影里看。 女人压抑的吟哦,男人的粗喘,肉体拍击声,甚至还有巴掌拍肉的声音。 哇哇哦哦,这都是什么? 在黑黢黢的阴影里,凭着微弱的月光,鹿嘉勉强看到了两个人影交迭。 一个白女扶着礁石,翘着臀,一个黑男扶着臀,活塞运动。 硕大的垂坠的乳房剧烈晃动,几乎要把人晃瞎。 鹿嘉吓得把脑袋缩了回去,整个脸烧红成一片,躲在礁石后,不敢出气。 然而,那些放纵的声音并没有放过她。 “keepgoing!en……” “youaresofuckinghot……” 鹿嘉又羞又气地拉住看得津津有味的林仲启。 “快走,被人发现要挨揍的了!” 这等好戏怎么能中途离场呢?他还想观摩学习呢! 林仲启依依不舍地跟着鹿嘉走,一步叁回头。 才到安全地方,鹿嘉的粉拳就哐哐地落到了林仲启的肩膀上。 “林仲启,你个臭流氓!带我看着这玩意儿!我打不死你!” 林仲启夸张地作疼痛状,但实际上并没有躲开,任鹿嘉发泄。 “哎哎,你个傻鹿,你不能轻点儿啊!你就说这精彩不精彩!刺激不刺激!” “精彩你个大头鬼,刺激你个龟孙!你个傻叉!” 鹿嘉跳起来揍他,在他健壮的手臂上狠狠咬了。 林仲启早就比她高比她壮了,但依旧“打不过”她,任她咬了好几口。 “疼疼疼,你个傻鹿,牙口怎么比狗子还好啊!” “你骂谁是狗呢?小心,我让你哥揍你!”鹿嘉一脚重重踩他脚板上。 林仲启不要脸地用胳膊肘架在她脖子上,将她整个人控制住,在她耳边问。 “揍我那么多下,开心点没?” 原来他看出来自己不开心啊? 鹿嘉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她从妈妈那学的淑女第一课就是控制情绪、隐藏情绪,因此根本没有人知道她喜欢林伯承,还表白被拒了。 但这一切怎么能瞒得过青梅竹马的林仲启呢? 鹿嘉鼻子有点酸,嘴上还是硬,用胳膊肘攻击林仲启的小腹。 “哼!你才不开心呢!放开我,热死了!” 林仲启灵活地往后一缩,贱兮兮地炫耀:“哎,打不到,哎,还是打不到~” 鹿嘉气得张嘴就要咬架在她脖子上的手,林仲启立刻松开她。 林仲启手臂大张,大笑着,少年的光芒笼着他全身。 “傻鹿!天地这么大,星星这么亮,你仲启哥哥我这么好!有什么过不去,有什么好烦恼?“ 鹿嘉被他逗乐了,忘记淑女礼仪,忘记母亲教诲,抽出拖鞋板子,举着拖鞋追林仲启。 “你就比我早出来6个小时,哥哥你个大头鬼!” 林仲启赶紧跑,嘴里继续犯贱。 “早了就是早,你快喊我启哥哥,不要没大没小,小心我告诉你妈你没礼貌啊~跟我念,启哥哥~” “林仲启,你去死吧!” 星光如碎银洒满了长滩岛细软银白的沙滩,两个你追我赶的年轻人的笑声随夜风飘向了悠长的未来。 十二年后,叁亚的沙滩上。 林仲启大手环着鹿嘉的腰,宽厚的身子笼着娇小的她,小巴枕在她的肩头,身子轻微地蹭着,像个孩子在撒娇求心爱玩具。 “嘉嘉,我们也试试?也在礁石那儿,和那对外国人一样?嗯?” 鹿嘉眼睛瞪得像铜铃,立刻用手掌推开林仲启。 “林仲启,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黄色废料啊!” 怎么是黄色废料呢? 两个人好不容易有叁亚之旅,肯定要干些惊天动地的事儿啊?而且两个人回去又要保持距离当叔嫂! “嘉嘉,这是私人沙滩,你放心吧。我们试试嘛,肯定很好玩的。” “好玩个大头鬼!你找别的女的玩,我要休息。” 鹿嘉也说了实话,从昨天到今天下午,他们都doi好几回了,她现在走道都磨得疼。 边说她还边往回走,一幅气急败坏的样子。 “嘉嘉,对不起。”林仲启乖乖地跟上,小心翼翼地牵住她的手,“我们明天再玩可以吗?” 鹿嘉回握他,小嘴得意地上扬。 “可以,但我也有条件。” “什么条件?” “明天当我的专属摄影师,给我拍100张照,拍到我满意为止。大摄影师kent.lin,不为难你吧?” “哈哈哈,求之不得,但玩法能不能我定?” 鹿嘉皱眉,觉得这小子准没好事儿,但她又好奇他到底想干嘛。 “我不要海边野战。又是沙子又是礁石,天气也热,人不舒服。你有其它选项吗?” 林仲启掏出手机,大大方方地把记事本亮给她看,“你选个喜欢的玩法。” 只见记事本的标题是《叁亚todolis》,内容是: 玄关play,厨房play,落地窗play,对镜play,阳台play,沙滩play,更衣室play,泳池play,抹防晒霜play,游艇震,车震…… 再滑一页,还有姿势…… 乳交、口爆、菊入、sm、dirtytalk…… 看完这些,鹿嘉的脑袋好疼好疼。 别人的todolist是景点打卡,你林仲启的todolist是doi游戏通关啊? 还安排的这么密,是打算把她干死在叁亚吧! 鹿嘉咬着后槽牙,脱下了自己的拖鞋,恶狠狠地去追转身逃跑的林仲启。 “林仲启,你去死吧!” 35.与小叔子拍私房照 “小叔子不愧是知名大摄影师,照片拍得真不错~” 鹿嘉拿着单反查看林仲启给自己拍的照,啧啧夸赞。 跟丈夫林伯承的垃圾拍照技术比,林仲启太懂自己要什么效果了。 “那是嫂子在我眼里好看,拍出来自然也好看。” 林仲启胳膊搭在她肩头,大大咧咧地说情话。 他迎着她的话头喊她嫂子,虽然并不喜欢这么叫她。 鹿嘉越看照片越喜欢。 林仲启是风光摄影师,他发挥了优秀的构图和光影能力,不仅拍得人与景相融,关键是将她拍得阳光肆意、不落俗套。 世人都以为她鹿嘉家世良好、淑女贤良,却只有林仲启品出她的反叛。 鹿嘉坏心思地对林仲启眨眨眼:“人加景,你自然拍得好。那纯人物照你敢拍吗?” 林仲启挑眉:“这有什么不敢的。你想要拍什么样的?” 鹿嘉目光咄咄:“我要即纯又野的,即艺术又色情的。” 林仲启皱眉思索,接下了她的需求。 *** 傍晚,别墅房间内,窗帘全部拉上,唯有一道夕阳不偏不倚地斜照在趴在床上的鹿嘉身上。 鹿嘉的海藻般的长发轻轻挽起,几缕微卷的发丝飘落在香颈上。 她穿着白得透光的吊带长裙,支着身子的趴卧着,起伏的腰臀曲线似水蜜桃般勾人。 莹润的小脚如孩童般在空中打晃,晃得人心痒。 林仲启不禁喉结滚动,按下了快门,却按不下身体的燥热。 他也是第一次拍私房照,真煎熬。 林仲启跪在床边,相机居高临下地怼着鹿嘉。 “嘉嘉,再来组快拍。你来‘勾引’我。” 勾引?怎么勾引? 鹿嘉思忖片刻。她翻过身,仰躺着正对镜头,大片的雪乳如上好的奶油般晃动。 她轻咬着下唇,手肘后翻支起上半身,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一只玉足。 纤细的小脚轻轻地踩在了男人高高鼓起的腿间。 真大,她暧昧地盯着那处,她的小脚和那大物相比甚是可爱。 嗡! 他整个脑子嗡了,他的魂被鹿嘉的眼神勾走,而浑身的血气冲下那双犯规的脚。 镜头下的鹿嘉明明生着一张无辜清纯的脸,却翕张着红唇,直勾勾地盯着镜头,也是盯着掌镜人,慢慢地加重脚下的力道。 “啊……” 小脚不安分地转了转了一圈,林仲启忍不住低喘,整个气息全都乱了。 林仲启凭着本能疯狂地按快门,换着角度抓取她魅惑的瞬间,忠实地将勾引的全过程记录。 她越发大胆。 这镜头也似乎有着什么魔力,鹿嘉身体里潜藏的魅魔被勾出,她竟有了莫名的表现欲,想在光影里获得最多的赞叹。 鹿嘉柔媚地盯着镜头,直起身子,双手不怀好意地放在林仲启的裤腰上。 哗。 林仲启呼吸一窒,下身一凉。 粗犷骇人的孽根直挺挺地在空中弹动,甚至弹到了鹿嘉脸上,惹得她娇笑。 林仲启要疯了。他的脑袋一片空白,而炙热紊乱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室内格外清晰。 透过相机镜头,他能看见鹿嘉小小的脑袋缓缓地靠近自己的私密,看见她清澈如水的眸子深情地凝视自己,看见她小心翼翼地张开红唇。 啪啪啪,相机快门疯狂按动,林仲启喉头滚动,眼睛瞪大。 张开了!要进去了! 女人的呼吸喷在了孽根敏感的前端,疯狂分泌清液的孽根感受到了湿热的气息。 硕大的紫红进入诱人的黑洞中,即将被潮热、柔软尽情抚慰。 “哈哈哈哈!” 鹿嘉猛地把林仲启一把推开,大笑着看着一脸懵的林仲启。 她可太喜欢林仲启吃瘪的样子了。 林仲启手里还拿着相机,裤子半脱。他的孽根还似木棍般高高挺着,在房间里无辜地吹冷气。 “哎哎哎哎!” 在床上打滚的鹿嘉的笑容还没收起,双腿突然被一双大手擒住。 林仲启轻轻一拖,鹿嘉就似小鸡仔一样被拖到他身前。 孽根直接隔着布料顶着幽密花园,顶得她腰窝一软,娇叫一声。 “林仲启,好好拍照。啊……” 林仲启轻笑,抓着她的腿继续往里顶。 布料被顶进去一些,一下就被湿透的“小嘴”吃住,而硕大的孽根顶部也卡在入口,进退不得。 “嫂子,你这么勾引我,我受不了。” 他的大掌深入裙底,勾住内裤的布料,马上要露出那鲜嫩的粉,而那粉也迫不及待地与粗硬相逢。 床头的电话突然大噪。 像惊雷,打破了一室的旖旎。 完蛋,是她的丈夫林伯承的电话。 36.被奸夫干时,和丈夫电话play(上) 正和小叔子偷情,丈夫林伯承的电话突然打来。 两个人一惊,身体僵直。 林仲启的眉头拧成一团,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接着又盯着鹿嘉。 鹿嘉吓得慌了神,她的脚还被林仲启拽着,私密还被孽根顶着,祈祷电话快快挂断。 不一会儿,手机屏幕暗了下来,房间也安静下来,只余两个人急促的呼吸声。 好似一场紧张大考结束后,心神具松的狂欢,林仲启俯身而下,浓烈而炙热的气息盖在了她的身上。 吊带滑落,鹿嘉也发泄似地挺起雪乳回应,将红梅喂入他的口中。 一黑一白,如鸳鸯交颈,缠绵肆意。 当男人粗粝的掌扯掉女人湿透的底裤,彻底坦诚相见。 急促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手机屏幕的亮光照亮了两个人绯红的脸。 林仲启恼了,这人怎么就这么不解风情? 但是,打电话的是他的大哥,是鹿嘉的合法丈夫,而他只是个“奸夫”。 这么一细想,他火更大了,不管不顾地要把偷偷撤走的鹿嘉抓回来,试图把肉刃直接捅进最深处。 鹿嘉还存了几分理智,“必须要接,不然你哥要怀疑了!” 她用脚顶住林仲启的耻骨,将人推开,同时快速拿起手机,衣衫不整地跑到了窗边。 窗外早已星光漫天,原来她与林仲启玩得忘记了时间。 她稳了稳气息,深呼吸,接通了电话。 “伯承哥哥,我刚洗澡呢。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伯承略显疲惫的声音,“哦,这样啊。” 鹿嘉可以想象,他应该是刚回家,瘫在沙发里,单手松了松领带,转身想要抱一抱老婆,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小嘉,你为什么不住自家的酒店啊?” 林家以高奢酒店起家,在三亚也有布局。 鹿嘉吓得咽了咽口水。 肯定不能住自家酒店啊,她来三亚是为了偷情啊…… “额……老住自家酒店没意思啊,我这是为了了解竞争对手,回头给你份体验报告。” 她发现自她越轨后,她的脑子越来越快,谎话越编越厉害了。 “哈哈,好啊。”林伯承轻笑。 “要是我能陪你就好了,我们一起牵着手,海边散散步,吹吹风,看看星星。” 鹿嘉被这番平实的说辞击中, 她知道林伯承想她了。 他说不来情话,他不像弟弟林仲启那么直白热烈,他的表达总是真诚又隐晦。 被冷落在床上的林仲启气得半死。 这两人怎么还闲扯上了,当他空气啊! 鹿嘉正想回应林伯承,而一双微凉的手指伸入滑落的吊带裙里,轻轻拧动翘立的红梅。 瞬间,电流侵袭全身,酥麻感让她身子瘫软,人彻底倒在身后的林仲启怀中。 “小嘉,对不起。早点回来,好不好?” 林伯承甚少道歉。骄傲如他,隔着网线,低下了姿态。 愧疚席卷而来,她好想回应。 可鹿嘉不敢回应,咬着唇,大气也不敢出,颤抖着拿着手机。 敏感的耳垂被林仲启咬住,炽热的呼吸打在耳畔,又痒又麻的感觉让人浑身无力。 硬挺挺的红梅被一只大手肆意玩弄。 而另一只粗粝大手探入幽密,轻轻拨开黑色丛林,在粉嫩的细缝里逡游,惹春水潺潺。 一根手指缓缓地进入紧致。 “啊……” 她几乎是本能地轻呼一声,甜腻娇媚。 林伯承一愣,语气微凛:“小嘉,你在做什么?” “没、没什么……” 鹿嘉扭动着想要把手指弄出去,可身后的人却搂得太紧,而手指也越吃越深。 “告诉我。” “……” 电话里似乎被冷霜冻住,而电话外则是暧昧似火。 手指埋在湿热里,轻轻地转动。那手指关节处摩擦着柔软,电流一波又一波,春液如洪水般涌出,手指进出间发出噗噗的声音。 “是什么声音?”林伯承听到了暧昧的水声。 她想推开林仲启,但身子只听从本能,贪恋快慰。 她只能博一把。 “是是玩、玩具……伯承哥哥,我想你了。” 身后的林仲启一僵。 玩具?所以他是个玩具。 “哦?不回家,还带这东西去三亚?” 电话里的林伯承不敢置信。 他们夫妻俩也玩道具play,但鹿嘉不像会带这东西出游的人啊。 事已至此,鹿嘉管不了太多了,只能用谎言圆谎言。 “唔啊……下面好痒……好想要……” 她对着电话里的林伯承说,眼神却色气地瞟向身后的林仲启。 一对兄弟,一个在电话里,一个在身旁,却同样为一声娇呼抑制不住地血气上涌。 电话里传来了林伯承的几声暧昧的喘息,还有窸窸窣窣走动的声音,以及开门的脆响。 而身后的林仲启径直将她压在床上。 微卷的黑色长发披散在床上,白皙的身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光,雪乳因动作晃动不止。 林伯承似乎到了卫生间,使他本就低哑的声音带了混响,只是听一听都让人骨头酥。 “你想要什么?” “想要你艹我。” 鹿嘉一手托着手机,一手软软地捏在林仲启鼓鼓的胸肌上。 她还对上林仲启喷火的眸子,眼神抚媚。 至于“你”是谁? 是林伯承,也是林仲启。 37.被奸夫干时,和丈夫电话play(下) “想要你艹我。” 鹿嘉一手托着手机,一手软软地捏在林仲启鼓鼓的胸肌上。 她还对上林仲启喷火的眸子,眼神抚媚。 至于“你”是谁? 是林伯承,也是林仲启。 手机里传来了拉链扯开,裤子脱掉的声音。 在信号的另一头,粗犷紫红的孽根弹了出来,林伯承坐在马桶上,双手握着自己的粗大的孽根,想象那是她的双手在玩弄。 林伯承的声音哑哑的,气流像是在喉管压缩了。 “小嘉,乖,腿张开一些,让我进来。” 鹿嘉听话地张开了双腿。 而林仲启俯身一挺,粗大的肉刃猛地滑入甬道深处,顶到了最深处。 一时之间,鹿嘉天灵盖发麻,竟分不清进来的是他还是他。 “啊……太深了……小穴被塞满了……额……” 手机里林伯承的声音也明显地粗重起来,套弄的速度也快了起来,想象着自己的孽根挤进了那个湿润紧致的甬道中。 身上的林仲启似闻见血的狼,胡乱地啃噬雪乳,手肘上的青筋暴起,发疯似地顶弄,毫无技巧和章法。 他阴暗地想着。 林伯承,你个废物,你怎么还没发现! 你快发现我们的奸情啊,这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地争了! 可他又只能咬着牙,尽量不被发现,做好一个地下情人。 因为他没有把握鹿嘉会跟他走。 “小嘉,放松些,你太紧了。” 林伯承闭着眼想象两人曾经欢好的画面,咬着下唇,发出了满意地闷哼,双手撸得飞快,马眼冒出汩汩晶莹的液体。 “屁股抬起来些,小穴真是又紧又热。” 欲望排山倒海而来,鹿嘉陷入了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漩涡,春液湿透了床单。 她被林伯承引诱,不自觉地照着他的话寻找快慰。 她被林仲启填满,身体承袭着一波高过一波的潮水。 而两兄弟都在她的耳边低喘,好似同时被他们夹在中间操弄,她逃不开。 林伯承声音暗哑,问:“是我操得舒服,还是那玩具操得舒服?” 真是经典问题,堪比媳妇和妈妈掉进河里先救哪个。 林仲启停止了运动,撑着手肘,脸色阴沉地俯视她。 林伯承停止了引导,电话里是他的呼吸声,等她回答。 鹿嘉一手拿手机,双腿缠着仲启的腰,甬道不自觉地一吸一夹孽根,不敢回答。 因为答哪个都不对…… 明明是调情的话,如今却成了致命的题。 啊,这就是多情的代价吗? “啊哈……“ 鹿嘉豁出去了,用力夹紧下腹,夹得林仲启倒抽气,惹得他又开始奋力顶弄。 她妖媚地捧上一双雪乳,眼色含媚地送入男人的口中,让春潮愈发汹涌。 她用行动安抚林仲启。 “额……当然是哥哥操得舒服。” 她放肆地回应,直白粗鄙。 诱人的呻吟透过网线传进林伯承的耳道,引得他的手飞速撸动,顶端清液溢满了手。 她用语言逗弄林伯承。 “艹!” “艹!” 两兄弟几乎是同时发声,只是一个欲火焚身,一个怒火滔天。 林仲启咬着牙,将她的一只脚扛到肩上,掐着她的腰,发了狠地往她最敏感的地方顶。 林伯承好巧不巧地也开口了。 “穴道口一指的地方,有个凸起的小软肉,你往那顶。” 他不比他对鹿嘉的身体了解得少。 “啊~~” 孽根刚一顶到。 一声惊叫,浑身都爽酥了。 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在谁的身下,又是与谁在痴缠。 是他,也是他。 孽根进出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大,手机里的引导也持续不断。 “自己玩玩小乳,真浪~” “小逼夹得那么紧,是不是欠操?” 她的嘴无意识地微张,破碎的呻吟不断,双腿不自觉夹紧,潮水打湿了黑色的卷毛,两颗卵蛋疯狂地拍击,三个人的喘息交织相缠。 “射给你好不好?” 不知道是谁在说。 “不行了……呜呜呜……“ 不知道她是在对谁说。 绵绸的液体喷出,湿透了手。 浓白的热液冲出,射在了最深处。 淫糜的春液湿透了床褥,留下暧昧的痕迹。 隔着数千万里的距离,三人共赴极乐。 林伯承摸摸自己还想要再战一回的小兄弟,心痒难耐。 “小嘉,定位发我,明儿我就飞过去操死你,让你这么骚,这么浪。” 鹿嘉望着林仲启几乎黑到要杀人的脸,只能对手机里的林伯承干笑。 “没必要,我过两天就回去了,呵呵……” 然后迅速挂掉电话,徒留嘟嘟嘟声在林伯承耳边回响。 林仲启冷笑一声。 “呵,今儿真有意思啊,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是吧!” 鹿嘉无辜兮兮地眨眼,往林仲启怀里依。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才是我们play的一环呢?” 林仲启不买账,直接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一幅势要割席断义的模样。 “呵,我不过是你的玩具,找你的伯承哥哥去,他更舒服。” 鹿嘉满脸黑线。 哎呀,这人真的很幼稚啊。 玩具只要充电就可以了,哪里会耍脾气啊。 反正爽够了,鹿嘉也扯了一条被子,裹紧自己,和他背对背睡。 然而,不出三分钟,林仲启就把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手搓着她肉脸,像搓丸子一样。 林仲启咬牙切齿:“你怎么敢直接睡?” 你应该哄哄我啊,我今晚受了多大委屈啊! 今天的x体验太极致了,导致鹿嘉是真的困了。 她敷衍地摆摆手,“明天再说哈,再说哈……” “鹿嘉!!” 38.你离婚,我养你 鹿嘉没想明白,她只是想抹个防晒霜,怎么就成了如今的鬼样子。 林仲启刚冲浪回来,小麦色的肌肤黑得发亮,身上简单披着浴巾,豆大的水渍顺着他的深深的腰腹线条往隐秘处探,整个人散发着阳光与海水的味道。 他见鹿嘉要抹防晒,自告奋勇。 “我帮你抹匀些,不然晒得和我这户外工作者一样黑。” 穿着粉蓝比基尼的鹿嘉不设防,主动地躺在铺了浴巾的床上,露出如雪的后背。 “嗯嗯,你动作快些,不然天气又要热起来了。” 林仲启将防晒霜挤到自己手上,用手心慢慢搓开,歪心思地挑眉。 快?那可不行,他一向慢得很。 没有想象中的冰凉,带着体温的防晒霜从肩颈开始晕开,顺着脊柱往下,又沿着脊柱往两侧推去。 他的指尖有带着些薄茧,藏在顺滑的防晒霜里,摩挲时有些微的颗粒感,痒痒的,麻麻的。 鹿嘉闭着眼享受,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张皱巴巴的纸,被林仲启的手一下又一下地温柔地抚平。 指腹又来到了左右小臂,揉开紧绷的肌肉和每一根纤细的手指。 林仲启也有些得意,调侃起来。 “老板,这力道可以吗?舒服不?要不要充卡呀?开业大酬宾,您是我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客人,充一千送两千哦~” 鹿嘉乐得咧嘴:“放心,姐给你充,这个月你的业绩姐给你包了。” “太谢谢姐了!我给您上vvvvip服务,我从来不给别人做哦。” 说罢他捧起了鹿嘉的脚,从脚踝开始,一圈一圈细细摩挲,缓缓向上。 脚部的肌肤更为敏感,细腻的皮肤与他的炙热的手相互挤压,她的脚趾舒服地蜷缩起来,而某处隐秘也开始潮热起来。 注意力不自觉地被大手牵着走。 那双大手还在往上爬,它会去往哪里呢? 拂过小腿,揉搓膝窝,抚触大腿内侧,接着是臀部下缘,最后绕着大腿根打转。 他似乎很认真地在抹防晒霜,顺便做按摩工作,但那大手的手臂总是若有似无地蹭到幽谷。 轻碰一下又离开,一下又一下,像在试探,又像在引诱。 她的脑袋开始发蒙,在男人大手的抚触中柔软、任人摆布。 指尖轻勾开了内裤,露出艳色的隐秘细缝,她没有拒绝。 粉色的细缝一张一翕,潋滟的水光汩汩渗出,看得林仲启口干舌燥。 “我给你抹正面。”他声音哑了,气流堵在喉头。 但他并没有将鹿嘉翻面,而是将鹿嘉臀抬,借着缝隙,涂抹她的腰腹。 “嗯啊……” 一按上柔软的腰腹,她一声难耐地嘤咛,艳红的小肉也一阵颤栗。 肌肤滑腻柔嫩的触感让男人上瘾,大手继续向上攀援,来到雪乳下侧。 灵活的大手缓缓蠕动进内衣衣料,那个不用抹防晒霜的地方。 手掌慢慢发力,轻拢慢捻,雪肉挤满了手缝。 随着大手的按压,她引颈娇喘,“啊……” 蜜臀不自觉地翘起,顶在男人身上,像发春的猫儿似地轻轻晃动。 林仲启轻笑着,在她耳边呢喃,声线勾得人腿紧。 “老板,不要急,特殊服务马上开始。” 这前戏做得够久, 够充分,幽谷成了深泽。 比基尼被随手扔地上,硕大的粗犷的孽根一下就滑了进去,还发出了“噗呲”一声的水声。 “额……” 鹿嘉将卡在喉头的彻底呻吟放出,手肘勉强地撑床上,双脚跪着,臀高高翘起,从后方顶入。 一时之间,水声、娇呼,粗喘、肉体撞击声、床体枝丫声交响成一片。 “Hi siri,打电话给我哥。” 身后传来一句话,鹿嘉以为是幻听,直到林伯承的声音从外放的手机里传来。 鹿嘉惊恐地转头,不可置信的眼睛赛灯泡,却被林仲启狠狠一顶,腰间一软,几乎要瘫倒下来。 “哥,早上好。” 林仲启将酥软鹿嘉捞起,一手掐着她的腰,胯间不停撞击,一手拿着手机。 鹿嘉咬紧了牙关,不敢发出一丝的声响。 别样的刺激与感官快感交杂,身体像沸腾的水,灼热地烧了起来。 “你干嘛呢?喘成这样?” 坐在办公室里的林伯承疑惑地接了电话,听着弟弟低哑、不稳的气息,眉头拧成一团,自觉地调低了手机音量。 “正‘干’着呢。” 林仲启痞气地答得暧昧,同时加快速度、加大力度,在水润的甬道内疯狂进出。春液被捣成浓浆,顺着腿根子往下淌,淫糜至极。 他恶意满满地把手机听筒放在交迭之处,炫耀道: “哥,你听这水声,真大。” 太深了,太刺激了。 鹿嘉整个人都在发抖,眼泪飙出,抓床单的手关节都发白了。 而她不敢发出一声,怕林伯承发现,只能紧紧咬着唇,把所有的呜咽与呻吟堵住。 噗嗤噗嗤,还有有节奏的肉体拍击声,全部清晰地从听筒传来。 林伯承被惊到了,嘴都气歪了。 这个浑小子特意打电话给他,就是为了让他听这个儿? 他直接骂:“你个神经病!” 刚想挂电话,林伯承又听了到林仲启的话。 “哥,谢谢你送我出国,我才能随心所欲地和心爱之人doi。” 一句话把林伯承的疑心勾出:“阿启,你现在人在哪里?” 林仲启冷笑:“呵,巴塞罗那。”说罢挂掉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嘟嘟声,林伯承心中的疑云越聚越大。 他打开weibo,查看林仲启的最新动态——巴塞罗那着名的圣家族大教堂。 又拨通了眼线的电话,依旧得到弟弟在西班牙的消息。 他还是觉得惴惴不安,一颗巨大的石头堵在他的心口,无处可宣泄。 而另一边。 电话刚一挂掉,鹿嘉唔一声哭了出来,破碎的呻吟再也不用压抑,纵情地充斥房间。 林仲启俯身贴紧她的身子,重重地沉腰数十下,顶得她再也撑不住倒在床上。 “呜呜……啊……额……” 随着甬道剧烈的抽搐,浓白喷出,共迭相缠的两人共赴高峰。 事后,林仲启还压在她身上,孽根也不舍得出来。 浑身酥软的鹿嘉推不开他,拼着全力在林仲启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往死里咬。 这个疯子,他怎么能这样! 他肯定是因为昨晚的电话play蓄意报复! 他这是在作死的边缘放肆! 林仲启也不躲,忍着痛,任她发泄。 他趴在她的身上,轻轻吻掉她眼角的泪,在她的耳边呢喃。 “嘉嘉,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的事情早晚会被我哥发现的。” “他发现后,你打算怎么办?” 鹿嘉松开了嘴,在他小手臂留下一个深深的、红肿的、水光的牙印。 她红着眼,瞪他,不说话。 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只是心存侥幸。 她觉得在林伯承发现之前,她和林仲启估计已经掰了。 为爱做三?为爱隐忍? 林仲启可以忍一时,忍不了一世,到时候她就以“他太作”为理由分掉。 林仲启脑袋蹭着她的脑袋,鼻尖轻轻拱着她的侧颈,像只大狗与主人撒娇,哀哀地祈求。 “嘉嘉,你离婚吧,我养你。” 鹿嘉沉默,眼神飘忽地飞向窗外的碧海蓝天。 只是一晌,她对上了林仲启期盼的眼,指了指自己的潮红未退脸。 “阿启,你猜我这张脸值多少钱?” ========= 弟:就当着你的面艹你老婆,还要让你听电话,气不死你。 哥:呵,你也承认她是我老婆了,我们有证,你有证吗?你个小三。 弟:!@#¥%%…………amp;*amp; 39.巴黎往事 “阿启,你猜我这张脸值多少钱?” 换林仲启沉默了,俊眉拧着。他预感到接下来的话很难听。 “去年一年,我在脸上就花了七位数,更何况生活的其它方面?” 鹿嘉推开他。孽根啵地一声从穴内弹出。套子兜着浓精挂在上头,无力地晃动着。 她潮红未退的脸挂着笑,似在笑他的天真,也似在笑自己的无奈。 “你要养我,怎么样养啊?像当年我在巴黎留学时一样,钱全给我花,然后你自己偷偷吃泡面?” 遥想当年,她被林伯承拒了表白,又羞又恼之下,本被国内美院录取的鹿嘉去了巴黎。 还没呆几个月,她就在公寓门口捡到了来“旅游”的林仲启。 林仲启提溜着个小箱子,黑色风衣上全是水,法语又差,可怜兮兮地窝坐在沙发上等她。 开口却硬气:“哼,跟我哥吵架了,来欧洲散散心,顺便看看你。” 后来鹿嘉才知道,所谓的吵架就是林仲启也和老爹闹着要来巴黎留学。 而老爹不耐烦地抛了四个字:“找你哥去。” 这个不靠谱的老爹对林仲启最常说的就是——找你哥去,听你哥的,你哥说的对。 林仲启又不傻,他哥比他爹难糊弄多了,所以才来找老爹啊…… 果然,林伯承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你又不会法语,去巴黎干嘛?老老实实在国内呆着,我也好看着你。读个商科出来,进公司帮我忙。” 急着去开会的林伯承还不忘补了一句:“期末挂一科,信用卡额度减1万,要是毕不了业,我把你卡全冻咯。” “哥,你不能这样啊!!我一个月才5万,已经是我朋友里最低的了,你还让不让我活啦!” 这个说是来欧洲散心的人,坐飞机经济舱、睡沙发、给鹿嘉早晚做饭、收拾屋子,哪里像林氏集团的二公子啊? 他同时要兼顾国内的学业,一个月至少飞一次巴黎,一呆至少一个星期。 飞机票往返要近2w,带鹿嘉吃法餐也是一笔大开销,偶尔看上小东西也要装大方给鹿嘉买。 堂堂一个富二代,真的是穷得吃泡面。 林仲启将装满了子孙液的套子,一个飞抛扔进了垃圾桶里,神情感慨。 那段日子很辛苦,飞一次巴黎要至少13个小时,还要倒7个小时的时差,但他从未后悔过,甚至是怀念。 做好饭菜,等夕阳落山,等她回来,看她狼吞虎咽。 周末一起坐破烂的地铁,跑老远去吃一家高评分的店,却吃不惯,勉强吃掉所有点的菜。 坐在街边的咖啡馆,一起吐槽巴黎的脏乱,欣赏法式美女的穿搭。 陪着她去乡下采风,她支架画画,他躺旁边看她。 林仲启:“你怎么知道我穷得吃泡面?我从没有给你讲过啊?” 鹿嘉一脸得意:“你的狗头军师李齐和我说的。他说你每次从巴黎回来,就会找他蹭吃蹭喝,你还欠他好大一笔钱呢。不过我替你还了哦~” 没有鹿嘉预想的感激,林仲启嘴角抽搐,甚至是恼怒。 “什么?!你还给他钱?这小子为了泡妞,搞坏了我一辆限量版机车,这债他到现在还没还呢!他哪里来的脸找你要钱啊!!“ 啊,是这样吗? 他越说越气:“还有初中的时候,他出了一堆烂主意,说什么我和你就是太熟了才没有在一起,只要我交几个女朋友,就能激发你的醋意,结果搞得我名声极差。这笔账我还没找他算呢!” 啊,还有这事儿? 怪不得那时候他换女朋友换得那么勤,每次还要带到她面前炫耀。 惹得鹿嘉最后受不了,对林仲启牢骚:“林仲启,你能不能确定了要和女朋友长期交往了再介绍给我,不然我刚和人家熟,你就换新人了,搞得我很尴尬啊。” 林仲启气到了,连续一个星期对鹿嘉阴阳怪气的。 那时候林仲启一直以为是鹿嘉是不开窍,看不到他对她的好。 他哪里晓得,鹿嘉不是不开窍,是她的心全系在林伯承的身上,那个校园的神话且遥不可及的男人。 可惜往事不可追,如今她是他的嫂子,他是她的地下情人。 他们在三亚逃离现实、放肆越轨,又惶恐被世人洞见奸情。 他们到底能在一起多久? 还有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吗? 她会不会为了现实的利益将自己抛弃?就像当年她为了利益嫁给自己的哥哥。 林仲启将她重新揉进怀里,手按着她的心脏,逼视她的眼睛。 “嘉嘉,你爱我吗?” 鹿嘉觉得好笑。 一个大男人怎么和小媳妇一样问这种问题? 而且男人在乎女人爱不爱他吗?他们在乎的不是只有女人的归属吗? 他们骨子里就渴望占有更多物质资源和性资源,做不到长久的忠贞,自私得像野兽。 他们信爱情吗?他们懂爱情吗? 她三十了,又处于上流圈,见惯了男人的自私与无情。 白手起家的男人,飞黄腾达后踹掉糟糠之妻; 靠女方翻身的男人,老丈人失势或走了后就变脸; 就算她那来自书香门第的父亲,年轻时也犯了不少错,萎了以后才收敛; 妹妹鹿欣和顾家少爷门当户对,爱得轰轰烈烈,也阻止不了婚后男人寻花问柳; 但凡有点钱有点权,这些人就开始动歪心思,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 而林仲启能够在远隔七年之后,还坚持不放手,哪道是因为爱情吗? 有没有可能,他为当年的事而不甘心? 若是七年前,他们不是在感情最浓烈的时候分手? 若是七年后,她鹿嘉没有保养的那么好,或者成了孩子的妈了? 他林仲启还能这么热烈、这么执着、这么卑微吗? 她不是不爱,她是不信。 但她娇笑着扎进林仲启的胸膛,哪怕她心底的嘲讽声震天响。 “爱的呀。我不爱你,怎么会和你来三亚?” 林仲启苦笑一声,紧紧地回搂住她,也搂住满身创伤的自己。 40.情侣出街 三亚行的倒数第二天。 鹿嘉明令禁止林仲启碰自己,她要时间消掉身上的痕迹,这样反倒让她能出门玩耍。 林仲启看着镜子前兴奋的鹿嘉,欲言又止。 只见鹿嘉穿着红色波点挂脖长裙,满满的夏日风情,纤细的手臂线条优美,关键是整个后背都一览无余,漂亮精致的蝴蝶骨几欲展翅高飞。 “嘉嘉,你确定要穿成这样逛街?” 鹿嘉点点头,像小孩要去大冒险一样开心, 她平常怎么敢穿这样的衣服?鹿家家风严,裙子都要过膝;林伯承更是要脸面、占有欲又强,多露一点,他都不开心。 只有和林仲启在一起,她才敢这么干。 她还把林仲启亲手给她打造的红宝石耳环戴上,夸张的流苏垂到了她精致的锁骨,更添几分灵动。 “配上你送我的耳环,绝了!” 见林仲启几分迟疑,鹿嘉转身问他:“不好看吗?” “好看,特别好看,应该说是绝美。”林仲启答得真诚恳切,“只是……” 只是,你只能穿给我看。 鹿嘉翻着白眼,心里默念男人常有的台词,至少林伯承一定会这么回答。 呵呵,穿衣打扮又不是只为了男人,谁在乎他们啊。 林仲启:“只是,你做好被伤害的准备了吗?” 额,他在说什么? 鹿嘉呆愣地看着他给自己披上薄纱披肩,遮住了大露背。 “离经叛道要付出代价,只要你这么夸张地穿出去,就有人对你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甚至出言不逊。你有穿衣自由,他们有言论自由,你真的承受的住吗?” 是啊,她承受的住吗? 鹿嘉垂下了头,无限失落。 “可是……我真的很想试试。” 只不过一晌,像阳光猛然刺入黑暗。 林仲启径直把她的薄纱披肩脱了。 “试试就试试!跟我跟紧点儿,我看谁敢嘴你!” 又去行李箱翻了一条同样色系的沙滩裤。 “而且我们还要穿情侣装,招摇过市~~“ 鹿嘉粲然笑起,她就知道,林仲启是为数不多的懂她的人。 **** 虽然戴着墨镜、宽檐帽,走在街头的鹿嘉还是有一丝紧张。 就像林仲启说的一样,她能感受到来自路人若有似无的注意,有善意、有疑惑、甚至猥琐。 然而,一双强有力的大手始终十指相扣地紧抓着她,无声地对她说。 ——不怕,有我在。 是啊,有他在,陪她一起纵情肆意、陪她一起张扬舞爪,不用戴着镣铐跳循规蹈矩的舞蹈,真好。 她不自觉地越靠越近,近到轻轻抬头就能碰到他的下颌角。 而林仲启的心情也和三亚的晴天白云一样美好。 他有多久没能这么光明正大地和她牵手走在街头了? 她就这么静静地抓着他,贴着他,依赖他。 然而。 “帅哥,美女看这里!!” 突然一个单反镜头窜了出来,对着两个人就是狂拍。 靠,有街拍。 鹿嘉第一反应就是撒手。 本能地恐惧和慌张牢牢地揪住了她的心脏。 到底是在和小叔子约会,哪怕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越轨。 只松了一瞬,小手立刻被林仲启的大掌抓回。 使劲地抓握住她,不允她逃开。 林仲启的另一只手立刻搭在了鹿嘉的后背上,尽量用身子挡住大片春光。 他的嘴角扬起大大的笑,贴着鹿嘉的耳朵低声说。 “嘉嘉,不能怂啊,怂了就不好看了,你可是超级大美女啊!” 是啊,这里是三亚,天高皇帝远,她和林仲启又戴着墨镜和遮住半张脸的帽子,谁认得他们啊? 而且她今天就是要闪亮出街的,当大美女注定要被注目的,敢穿就要敢被嘴。 一时间横生出莫大的勇气,人也不慌了,肩也不缩了,撩撩头发,抬头挺胸地牵着林仲启往商场里走。 不过嘛,这商场的空调真冷,幸亏林仲启悄悄给她备了外套…… 美丽果然都是有代价的。 **** weibo热搜悄悄得来了。 #街了个拍##敢穿敢露,超登对酷男辣女三亚轧街# 网络上的街拍照片再一次突发性地烟消云散,快得鹿嘉都不知道自己被曝光了。 41.给你的自由过了火 weibo热搜悄悄得来了。 #街了个拍##敢穿敢露,超登对酷男辣女三亚轧街# 网络上的街拍照片再一次突发性地烟消云散,快得鹿嘉都不知道自己被曝光了。 而办公室里的林伯承盯着手中的相片一遍又一遍,相片的边缘都被他捏皱了。 脑袋是空的,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该干什么。 照片里是戴宽帽的女人穿着大露背的红色长裙,柔美发光的脊背一览无余,耳朵上夸张的首饰夺人眼球,怎么可能是他出身名门、端庄顺和的妻。 身边与她十指紧扣的男人高大帅气,肩宽腰窄,穿着同色系沙滩短裤,哪怕戴着墨镜也难掩俊逸,不应该是他身处国外的弟弟。 可他只需一眼就认出来了。 夫妻七年,哪怕她戴墨镜、帽子、把脸遮严实,她的身形自己怎么会认不出? 更何况,那个浮夸的耳饰他记得。 是林仲启生日时送她的!! 一瞬间,疑惑得解答,诡异被矫正。 那个夜晚电话里暧昧的呻吟。 “是什么声音?”“是是……玩具……” 那个早晨弟弟高调的炫耀。 “哥,你听这水声,真大。” “哥,谢谢你送我出国,我才能随心所欲地和心爱之人doi。” 所以,他和她,背着他在一起多久了? 是全世界都知道,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咚咚咚,林董,开会了。” 敲门声刚响起。 林伯承几乎是本能,随手抽了本合同立刻盖在了照片上。 好似这么一盖,世人就永远看不见他的窘迫。 那一场会,他人坐在位置上,眼睛盯着文件,耳朵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世界像变成了一团暴雨,他站在大雨里,雨水糊了他的眼,封了他的耳朵,无处可去。 会议散场,他拖着僵直的身子走在人群的前端,他只想回沙发躺着。 路过办公区,不知道是哪个员工的手机铃声响了。 林伯承“失聪”的耳朵突然听清楚了。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 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让你更寂寞 才会陷入感情漩涡“ “谁!”他向声音来处怒喝。 铃声立刻消失,所有人都低头,噤若寒蝉,不知所措。 有大胆的员工悄悄偷窥,只见那曾创造业绩神话的“林董”快步离开的背影。 “林先生,您回来了。” 林伯承回了家,穿上张姨递来的拖鞋,瞄见了鞋柜里已经放好的女士鞋。 鹿嘉度假回来了。 林伯承冷笑,不对,应该是偷情回来了。 鹿嘉正在卧室里整理从三亚买的东西,笑盈盈地对门口的林伯承打招呼,没有察觉到他的失魂落魄。 “我特意给你买了衬衫,你试试?” 她坐在橘黄的柔光里,微曲的长发披散,娥眉淡扫,穿着简单的真丝长裙,将衣裙迭齐整、分门别类地码好。 望着床上娴雅的妻子,林伯承怎么也无法和照片里那个火辣张扬的露背女郎联系到一起。 所以,那是她是有两副面孔吗? 对他是一幅面孔,对林仲启又是另一幅面孔? 还是那是跟买衣服一样,特意给林仲启一人看!! 他缓缓踱过来,从门口到她的身边,从身后搂住了她,无力地将头枕在她的香肩上,深深地嗅着她的体香,像在吸取救命的阳气。 这是他七年来常做的动作,只是这一次,他搂得格外用力,像在拼命抓住指尖的留不住的细沙。 “怎么了?丧丧的?”鹿嘉拍拍他的脑袋,侧身在他额上一吻。 林伯承试探性地问:“三亚好玩吗?都玩了什么?” “嗨,跟员工团建,晒晒太阳,吃吃烧烤,买买包啊,我不是每天都把照片发你吗?你应该很了解啊,就一回发的晚了,你电话就追过来了。” 鹿嘉不慌不忙地献上了早已准备好的答案。 曾经那个会慌张害怕的鹿嘉变了,驾轻就熟地撒谎,甚至能从这背德之事中寻摸出刺激和成就感。 林伯承嘴角扯动,纳纳地问:“真的只有这些?” 鹿嘉的呼吸莫名地一窒,心脏漏跳一拍,身体僵住,脑子有一声轰鸣。 他是知道什么了吗? 他又怎么知道的呢? 不可能!她做得天衣无缝! 鹿嘉迅速稳住心神,展开笑颜,试图转移话题。 “就这些呀,还能有哪些呀?试试我给你买的衣服吧。” 巨大的失望像密不透风的网罩住了林伯承,甚至比知道她出轨时还要难过。 她不肯对自己说真话,她还在骗,她还在装!! 夫妻这么多年,他一片赤诚相待,怎么就落得这样的下场! 42.大哥打小三 叮铃叮铃,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物业,林先生在家吗?” 正在吃早晨的林仲启随意地穿着工装背心,大口嚼着面包,漂亮的肌肉任性地展示着。 他从可视门铃里只看到了一个堆着讨好笑容的的男物业人员。 他不设防地开了门,“有什么事儿吗?” 物业赶紧撤退:“……没……没什么事。” “有事。” 一道冰冷发寒的声音从物业身后时候传来。 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撑住了大门,手腕上的绿色腕表闪烁着渗人的冷光,整洁发光的黑色皮鞋不容推拒地踏入屋内。 “哥。”林仲启眉头拧着,心虚地望着不速之客,“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来,还躲物业后头。” 林伯承背着手缓步入内,扫视着只有70多平的单身公寓,冷笑道。 “怕你不开门罢了。” 他转身质问林仲启,在背后克制地紧握住手腕。 “而且,你怎么在国内,不应该在巴塞罗那吗。” “我……” 林仲启想辩解,但林伯承根本不需要他的说辞。 林伯承来到了客厅。 一幅精美的大油画砸进了他的眼睛。 阳光下,半裸上身林仲启闭着眼,反坐在椅子上,他小麦色的肌肤和紧致的肌肉线条被丝丝入扣地呈现,还有腰侧渗人的伤疤。 画得真好,真美。不懂画的林伯承也能看出作画人的用心。 而画作左下角标志性的鹿头标更像一个烙铁烫进了林伯承的眼! 他认得,是鹿嘉签名的方式。 林伯承的手攥得死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指节也发了白。他知道自己需要冷静。 林伯承问,他的声音有些抖:“什么时候画的?” 林仲启不安地扫视林伯承,他不确定林伯承到底知道多少。 到底是忧虑鹿嘉的未来和名声,他决定撒谎。 “好几年前,她在巴黎留学时给我画的。” “哈哈哈。”林伯承干笑,笑得狰狞,几乎是吼出来的,“画上有作画日期,当我眼瞎吗!!” 好啊,好啊! 一个好弟弟,一个好妻子,两个人都撒谎,当他是白痴,耍得他团团转! 林仲启本能地怼了回去:“一幅画而已,能证明什么。哥,你和嘉嘉在一起这么多年,她难道没给你画过一幅画吗!” 这个回答像一柄尖刀刺正中林伯承的心脏。 结婚七年,她从未给自己画过一幅画,哪怕是随笔也没有,更何况是如此用心的画! 他做错了什么?他哪一点比不上这个混账弟弟了! 一幅画证明不了叔嫂的不轨。 强忍着怒气的林伯承继续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搜罗,每查看一个地方他的心脏就像被人捅了一刀,喉头堆满了血腥。 厨房冰箱里塞着她爱吃的裸酸奶、她常吃的药、还有几瓶精华。 浴室里摆放着双人牙刷、女士拖鞋、女士护肤品,都是她常用的牌子。 卧室的衣橱也挂着她喜欢的丝质睡衣、常穿的内裤、同款衣物。 她不在这儿,这个屋子却处处有她的身影。 她竟然在努力模仿家的模样,是要把这儿当成第二个家吗!! 直到最后一个房间。 林仲启伸手拦住了林伯承。 “哥,其它房间我都给你看了,确实有女士用品,但证明不了什么。这房间是我的工作间,全是我的摄影器材。” 林伯承冷笑,继续要推门:“既然里面没什么,给我看看又何妨?” 林仲启扒着门,辩解道:“哥,里面有些是特殊的感光材料,一见光就报废了。” “呵呵,原来是见不得光的东西。”林伯承仰头嘲讽道,“偏偏我就要看。” 林仲启用身子挡住门:“哥……里面真的都是照片,我可以发誓!发毒誓!” 林伯承抚了抚手上的腕表,森然道:“阿启,你要么现在主动开门,要么被人打得你主动开门。我的人就在楼下,一个电话就可以上来。你选哪个?” 林仲启无奈地笑笑,低下了头,侧开了身子。 他知道他的哥不达目的不罢休,而他今儿也逃不过了。 “哥,你别后悔就好。” 林伯承开门。 红色的光影充斥着,暗房里堆满各色器材,拥挤的只有一条走道,水槽里还飘着几张照片,而墙壁上是一张又一张的照片夹在麻绳上。 林伯承在红色的、不甚明亮的光影里一张一张地看。 全是鹿嘉的照片,在三亚。 她脚踩在白沙,在椰风下笑,笑容是那么地大。 她穿着比基尼,在碧蓝的海里飘,孩子气得嘟嘴。 她手拿大鱿鱼烤串,后面是人间烟火,嘴角是残汁。 还有好多张两人的合拍、自拍。 有浪漫烟火吻、有傻气地贴脸、有文艺地牵手照…… 所以前些日子,他和她真的背着他在三亚…… 突然。 他的脚停了,眼也不动了,呼吸也停滞了。 一座高达数十尺巨型大浪迎面冲来,他的身子像灌了铅一样动不得。 还是鹿嘉的照片,性感的、妖娆的。 她穿着透光的白裙,酥胸微露,对着镜头挑逗。 用她的眼睛,用她的玉腿,用她的嘴…… 一组连续的快拍清晰地记录了一切。 透过照片,人好似能感同身受她的诱惑。 她用脚挤压男人的私密,她跪着仰着小脸,她张开了她的小嘴…… 满屋子红色的光影突然变成纯绿色。 “林仲启!她是你嫂子!” 心脏再也承受不住尖刀地致命一刺,喉头被彻底死死扼住,紧握在身侧已经发疼的拳头瞬间挥出。 重重地,一记拳打在了林仲启的脸颊。 刺鼻的血腥味冲到了鼻腔,耳朵产生了轰鸣声,脑子也嗡嗡的。 林仲启摸着肿起的脸,嘶吼回去:“哥,我们是真心的!” “真心你个狗头!” 林伯承又一拳打在了林仲启的胸口,直接将人压在了身下,骑在了林仲启的腰间,野蛮地毫无章法。 他掐着林仲启的脖子,双眼猩红,像个嗜血的豺狼,又痛苦得像濒死的病人。 “她是你嫂子啊!”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又重复给谁听。 砰!! 林仲启奋力而起,用脑袋狠狠撞击林伯承的脑门,撞得他脑袋痛得发懵,趁间隙,再一个翻身迅速地林伯承压在了身下。 既然什么也瞒不住了,那今儿就彻底说个明白! 嘴角流血的林仲启揪着林伯承的衣领,指着那满屋子的照片,笑得猖狂。 “哈哈哈,这一切都是她允许的!!是她允许的!!她爱的是我,她亲口对我说的!” 言语像一句重锤,比拳头的力道更重,重得林伯承后槽牙都碎了。 “你放什么狗屁!” “操!她不爱你啊!” “你个小三,闭嘴!” 林伯承腿部用力,林仲启手上用劲,两兄弟在地上毫无顾忌地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重击闷响,还有飙出的血迹。 滴滴滴! 一串焦急的电话铃在林伯承的裤子里响起。 林伯承哪里顾得上,此时他暂时居于下风,被林仲启骑在身上。 电话铃声歇了一会,又响了起来,几乎成了两兄弟扭打的背景音。 这电话循环往复三四次,就是不肯停。 额角、眉角、嘴角都是血的林伯承暂时居于上风,他用脚控制住了林仲启,接通了电话。 他倒要看看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电话里传来了张姨焦急的声音。 “先生!太太晕倒进医院了!” **** 身体不舒服,难受死了,还不能吃药。 还有5章才能完结,怎么还有5章啊!!! 干脆两兄弟互殴,一起挂掉吧,然后鹿嘉继承巨额遗产,再养几只乖点的小奶狗。 43.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打扮齐整的鹿嘉换高跟鞋准备出门,对住家阿姨说:“张姨,我去画廊。今儿起晚了,早餐就不吃了。” 可张姨竟死死把着门,欲言又止:“太太,先生交代了,您最近不能出门。” 什么鬼!一个住家阿姨也来管她? 被下了面子的鹿嘉火气很大,她不顾张姨地阻挠、径直拉开大门。 两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黑衣大哥拦住了鹿嘉。 “太太,您需要林董的准许才能出门。” 看着门口高大的门卫,鹿嘉不得不退回房间,倒在沙发上,拧着眉思考这突然而来的禁足。 为什么禁她的足? 是因为和林仲启的事情被发现了吗? 林伯承怎么发现的? 他又具体知道多少? 他知道后要做什么? 她越想越坐不住了,巨大的不安笼罩着她,她不想坐以待毙。 她正准备冲到了门口,刚一起身,一股巨大的眩晕感突然袭来,胃部也搅起了强烈的不适,整个身体不受控制地直愣愣地倒下。 当她再次睁眼,人已经躺在了窗明几净的VIP病房里,手上也挂上了点滴。 张姨焦急地守在床边:“太太,您终于醒了。” 闻讯而来的中年男医生进了房间,简单地检查了她的瞳孔、鼻腔。 鹿嘉疑惑地张望四周,人懵懵的:“我这是怎么了?” 医生满脸和煦:“没什么大问题,低血糖+早孕反应,别太焦虑,休息一下就好了。” “早孕?!”鹿嘉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医生一脸笃定:“嗯。hcg和孕酮都翻倍了,你确实怀孕了。你上一次来月经是什么时候?” 自林仲启回国,她一直在忙各种事情,被这么一问,她才发现自己停经许久了。 “好像是……3月20? 医生用笔算了算:“那就是怀孕8周了。孕早期情绪波动大,不要太焦虑、好好休息,保持心情舒畅。” 8周……那时候林仲启刚回国,也就是这个孩子是林伯承的。 也不对呀,那时候她忙着公公的葬礼,根本没有和林伯承同房啊…… 鹿嘉忐忑不已:“医生,你这个日子会不会算错啊?” 医生倒是很淡定,耐心解释:“等下会安排你做B超。有些人月经不规律、或者不记得上一次月经什么时候来,做个B超就可以估一下。” 见多识广的医生还额外科普了一下:“还有,这个怀孕周数是和夫妻同房时间无关的。譬如末次月经是4周前,那孕期就是4周,至于你们是什么时候同房的,是1周前、2周前、3周前,都没有关系,都算怀孕4周。” 这下鹿嘉彻底听明白了,也更害怕了。 一个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的面前。 她的月经很规律,也没有记错末次月经时间,那么怀孕8周的时间是准的。 而按医生的说法,孕期计算和同房时间无关,那她根本无法判断肚子里孩子是谁的! 大部分时间,她和林仲启都是戴套的,但有那么几次——画室play那次、三亚电话play那次…… “林太太,孕早期情绪波动大,千万别焦虑,好好休息,好好吃饭。” 医生又嘱咐了几句,退出了病房,可鹿嘉已经无心在听,她望着窗外的绿茵茵的枝叶,却浑身发寒,苦笑连连。 哈哈哈哈哈,她鹿嘉,生于富贵人家,被严格规训着长大,吃饭、着装、说话都要合乎礼仪,竟然有一天,会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 砰。 “小嘉。”带着伤的林伯承推开了病房门,急切地走到陷入沉思的鹿嘉身边,“你还好吗?” ===== 昏昏沉沉睡了一天,身体好了一些。 44.爬上他的床 “鹿嘉!当初是你爬上我的床,求我娶你的!” 一句话,让病房陷入了死寂。 是啊,她怎么忘了当年的事情呢…… 七年前,奢侈品名品店。 鹿嘉和妹妹鹿欣尴尬地站在结账台前,旁边是她们挑的衣服、包包、鞋子和配饰。 店员一张又一张地刷两姐妹的信用卡,要么额度不够,要么被冻结。 两姐妹互相对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直到晚上归家,被鹿父叫进了书房,还在读大学的她们才恍惚明白了些什么。 “嘉嘉、欣欣,我们家最近资金出了些问题,抱歉要让你们过一些苦日子了。” 鹿父头发花白,几夜没睡好的眼睛浑浊不堪,憔悴地撑着身子。 鹿母关切地给他沏茶,轻抚他的肩膀:“我们和林家交好,他们真的不出手吗?” 鹿父摇摇头:“缺口太大,若帮我们,他们也遭风险。而且这些年他们又蒸蒸日上,和我们都不是一个梯队了,帮我们实在没有益处。” 鹿欣反应快:“爸,也就是他们能帮,但不愿帮是吗?” 鹿父点点头。 鹿欣:“可我姐和仲启哥从小一起长大,还定了娃娃亲,现在他们还……” 话还没说完,鹿嘉就急急地扯住了她。那时,她和林仲启才恋爱不久,根本没有公开,只有鹿欣知道。 鹿父无奈地叹口气:“就算你姐和阿启联姻也没用,和林伯承结婚倒是可以。没有大的意外,林伯承肯定是集团的继承人。而阿启性子虽好,但没事业心,顶天了给他哥打下手。从两人的取名就能看出来,大哥承业,弟弟启新。” 听罢,鹿母也犯了难:“伯承的条件在圈子里是一等一的,谁家不紧盯着他呀。林家那老头儿精着呢,肯定给伯承选个势力好、品貌佳的媳妇儿,最次也是选对集团发展有助力的媳妇儿,哪里还瞧得上我们这破落户啊。” 她倒是挺希望明艳的鹿欣嫁给林伯承,私下里更是撮合了好几次,但如今也只能作罢。 谈话过后,两姐妹在小花园里长久地沉默了。 鹿欣满眼忧郁:“姐,你说我们家要真破产了,我和顾齐文是不是也要吹了?” 她和顾家三少正情浓,可没了家世的加持,未来情路必然坎坷。 有钱人花钱如流水,但他们一样知道钱的重要性,甚至对金钱有着执念,因为他们知道——别人敬得不是他这个人,敬的是他手里的钱。 一旦失去金钱,他们不仅会失去漂亮的大房子、精致的衣服首饰、有人服侍的生活,也将失去别人的尊重,甚至沦为笑柄,招来欺凌。 作为家中的长姐,她突然觉得肩头好重。 鹿嘉故作淡定地笑着,握住妹妹的小手。 “别担心,林家会出手帮我们的。” **** 游轮酒会,纸醉金迷。 林伯承一步三摇地回自己的房间。他觉得自己今天状态很差,才喝了几杯酒,怎么整个人就像发烧似的,浑身燥热,脑袋昏沉。 他勉力撑着书桌,仰头灌下大杯的冰水,依旧难以缓解。 直到他的房门被扣响。 门打开,压抑的血气几乎一瞬间冲上了他的脑袋,他的呼吸都更重了。 穿着一袭深v黑色亮片鱼尾晚礼服的鹿嘉站在门口,一波三折的动人曲线被勾勒得淋漓尽致,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小嘉,有什么事吗?”林伯承刻意保持距离,甚至不敢看她,怕体内的兽性爆发,而做出错误的事情。 怎料到,鹿嘉咬咬牙,鼓起勇气,一把扎进了他的怀中。 “伯承哥哥,帮帮我。” 突然,林伯承忆起了酒会上鹿嘉敬他的那杯红酒,明白了这全身抑制不住地血脉翻涌,还有此时佳人的投怀送抱。 房门被关闭。 娇呼与低喘交织,幻梦成真。 45.你分手,我娶你 一夜旖旎,一屋狼藉。 鹿嘉浑浑噩噩地约摸睡到中午,才浑身酸软地起身,而身上也遍布着各色红痕,腿间更是一摩擦就疼。 原来初夜是这般磨人啊。 林伯承早已穿戴齐整,恢复了精英模样,柔和地站在床头,扶她起身,为她送上一杯温水和两片药。 “这是什么?”鹿嘉瞅着白色药片,疑惑不解。 “紧急避孕药。”林伯承并不避讳,他认真地直视鹿嘉几乎是瞬间瞪大的眼睛。 这超出了鹿嘉的预料,她预谋了下药强睡,甚至怀上孩子,总之要把林伯承绑死。 “伯承哥哥,你是不想负责吗?” 林伯承哑然失笑,安抚性地撩开她耳边的碎发。 他做梦都想负责啊,才挖下陷阱等他的小鹿,没想到小鹿竟勇敢地直接蹦进他的怀里。 他平和地说道:“我肯定负责。我只是想给你后悔的机会。” “摔倒了可以爬起,考砸了可以再考,生意失败了可以再来,可这世间关于生死的事情是没有回头路的。比如犯罪、自杀、以及生出一个孩子。” “小嘉,我知道你是为了鹿家的资金问题才来找我,你现在也并没有多爱我,我不想趁机把你捆在我身边。我们的孩子应该在世界的祝福下降生,在父母宠爱中长大,而不是强行成为夫妻关系维系的纽带。” “这是你的后悔药,是对你自己负责,也是对孩子负责。” 药片被送入鹿嘉手中,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 她愣愣地看着林伯承,眼泪汹涌而至。 床头橘黄柔光中的林伯承,平常那么凌厉的一个人,他的手却那么温暖,整个人散发着圣父的光晕。 她这才发现,林伯承远比她想象的更成熟、更通透,也更比她更善良。 林伯承没有因为被下药强睡而迁怒她,更没有逃避他的责任,反而处处为她着想。 怪不得他能年纪轻轻在商海中翻腾,而她之后也安安心心地嫁给他七年之久。 泪越来越凶,怎么也止不住,鹿嘉干脆环住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肩头,哭唧唧地撒娇。 “那你到底对不对我负责嘛!” 林伯承慌手慌脚地拍着她的背:“负责啊。我找人问过了,后天就是好日子,你带好户口本,我们去领证!” 她被吓得止住了泪:“……啊,会不会太快了?” “哪里快了?”林伯承觉得好笑,慢了小鹿就跑了,揉揉她的小脑袋。“吃完饭我们就去商场买戒指,挑个大的。” 挑个大的,多么符合林伯承的风格啊。 七年后的鹿嘉泪眼朦胧地看着无名指上烨烨闪光的钻戒。 那是林伯承送她的第七枚钻戒,他每年纪念日都会送一枚,日子记得分毫不差。 而每一枚钻戒在鹿嘉看来都不算太好看,但真的都很大。 这就是林伯承对她的爱,质朴、热烈。 他不懂她的艺术和审美,却又竭尽所能地给予他所能给予的一切。 可他林伯承是世俗眼里的好丈夫,她鹿嘉就不是世俗眼里的好妻子吗? 她出卖自己的画作给林伯承洗钱,无怨无悔地陪着林伯承出差,殚精竭虑地结交虚伪的太太团,家中大小事务、亲戚关系维系,全是她一个人。 如今一次吵架,他就把她的付出全部抹杀?还是他心里本就是这么想的! 可人一生气,真心话会说,伪心的气话也会往外蹦啊。 鹿嘉将手上的钻戒取下,冷笑着放在床头柜上。 “你说的没错,当年是我爬上你的床,求你娶我的。我为了家族存亡、妹妹的婚姻、和我自己的奢侈生活才嫁给你,总之就不是因为爱情,这七年的婚姻也是利益大于爱!” “我们的开端就是个错误!而且那时我和阿启根本没分手,更是错上加错!我不是个好人,你强逼我和阿启分手,为此使了多少计策,林伯承你又是什么好人!!” 林伯承默默地听着鹿嘉否认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抚着像被一根锥刺刺入的心口,想张嘴辩驳,动了动唇,却发不出一声。 是啊,他痛揍知三当三的弟弟,恼怒鹿嘉的背德越轨,可他林伯承当年何尝不是横刀夺爱啊。 ***** 七年前,x大校园。 秋天的夜来得很早,校园里早早就亮起了路灯。僻静的校园小路上,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地停在落叶的梧桐下。 若不近看,看不见车身在轻轻摇晃,若不细听,听不见车内咬着牙的娇喘。 “伯承哥哥……呜……啊……你慢点……” 鹿嘉被狠狠地压在车后座上,白裙撩到了腰间,香肩裸露,雪乳发颤。 林伯承咬着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烫得人身下发紧。 “小嘉,你什么时候和阿启提分手啊?” =========== 咯咯哒咯咯哒,我是鸽子精 46.哎,我的傻弟弟啊(车震play) 男人西装革履,女人衣衫缭乱,在车子的后座交迭。 鹿嘉脑子里烟花乱炸,细嫩的双腿盘在林伯承的腰间,随着他的一次次沉腰而有节奏地起伏,陷入欲望的汪洋。 她有点闹不明白,她明明在画室忙毕设,接了林伯承的电话来见面,怎么就发展成车震了呢?而且这还是校园啊,林伯承看着早熟稳重,可在床上也太狂了吧。 林伯承生涩地吻着她,熟练地操弄着她,车厢后座的空气粘稠而炙热,直到鹿嘉腰间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频繁震动起来。 林伯承不悦地皱眉,恼怒这煞风景的人,却瞥见了手机上的屏幕——是他的弟弟林仲启发给鹿嘉一连串的微信语音。 他更烦了,这两人怎么还没分手! 趁鹿嘉意乱神迷,拿过她的手机,指纹解锁,恶意地放在了她的耳边。 然后,点开语音。 “嘉嘉,我来你画室了,还有15分钟就到!” 林仲启的阳光似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吓得鹿嘉一个激灵,下身几乎是骤缩,绞得林伯承青筋暴起。 他沉腰奋力一捅,逼着她双腿夹得更紧,拉回无边的欲海。 林伯承脸色不悦,越动越快,“别慌,他早晚要知道我们的事情的。” 可鹿嘉还是害怕,有一种丈夫马上要回家,而她还在卧室和奸夫颠鸾倒凤的奇怪感觉。 林伯承继续点语音,连续播放。 “嘉嘉,你肯定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带吃的啦~” “嘿嘿,你猜我给你带的什么?你肯定会喜欢的~” “吃完我们去看电影吧,别整天呆画室啦。” 林仲启的声音成了两人doi的伴奏,他的每一个重音、停顿、尾音都化为林伯承冲刺的号角。 突然,车外传来一串机车声,还有明显的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以及手机拍照的声音。 吓得鹿嘉汗毛直立,靠这是要上新闻啊,绝对社死啊…… 林伯承也不动了,拿西装外套盖住了鹿嘉的身子。 两双眼睛在黑暗中对视,安静地等待着风暴过去。 惊吓绞得下面更紧了,孽根在甬道中越涨越大,男人的汗水滴在了车垫子上,女人的春液湿透了男人的西裤…… 不过五分钟,欲望的大海再次掀起狂澜。 事后,林伯承帮她理腿间的黏腻,拉白裙的拉链,可言语间颇有微词。 “小嘉,救急资金已经在路上了,可你不与我领证,也不与阿启提分手,这让我很难办啊。” “直接领证不现实,还是要和父母说一声的好。” 敢下药强睡林伯承的鹿嘉怂了,她并没有按约和林伯承领证,找了个理由逃了。 “至于和阿启分手,我会尽快的。” “就今晚,等下你就同他提。” 林伯承强行将她拉进怀里,箍着她。 勉强地点头答应,鹿嘉挣扎着下了车。 望着鹿嘉像逃跑一样的背影,林伯承深深叹气。 他必须让鹿嘉主动和林仲启分手,以断了弟弟林仲启的念想,从此心甘情愿地嫁给他。 看来这事儿有点难啊。 ***** 画室外,大大的木质休闲桌上,鹿嘉吃着林仲启给她做的便当,一勺一勺龟速咀嚼着,却浑不知味。 而热恋中的林仲启坐她对面,支着脑袋,傻呵呵地笑。 林仲启:“你怎么了?胃口不太好?还是我做的不好吃?” 鹿嘉摇摇头,特意吃了一大口:“很好吃。” 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和他开口提分手,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 在法国当交换生时,他总飞去照顾她;如今回国了,他更是三天两头地送饭;他一个大少爷屈尊降贵地当厨子,她却和他哥搅合一起去了…… 林仲启突然掏出手机:“对了,我刚刚看到了一个超级劲爆的画面,就在那个小道上。” 鹿嘉眼睛都看直了,手机画面里是一台晃动的黑色迈巴赫。 这不就是刚刚她和林伯承车震的车子吗! 林仲启竟然没认出他哥的车? 林家车太多了?? 林仲启瞅着鹿嘉脸红的模样,觉得特别好玩,他从小就喜欢逗她。 “哎呀,没想到啊,你们x大的人还挺野啊。这车是标准的商务车,说不定是金主包养女大学生啊。世风日下啊~~“ 鹿嘉食不知味地把手机丢回给林仲启。 可不是嘛。她这个女大学生不就是被你的好大哥包养了吗…… 林仲启痴咪咪道:“嘉嘉,今儿用了啥色号啊?这么好看~” 同时伸出了他的大手。 卧槽,鹿嘉吓得身子后仰,瞳孔放大,陷入恐慌。 刚刚和他哥在车子里激吻,所以嘴肿,这是要被他发现了?! 大手摸到她的唇边,只是拂去她唇边的白米粒。 林仲启疑惑:“你撞鬼啦,怎么这么慌张啊?” 鹿嘉吓得埋脸扒饭,回呛:“谁让你突然伸手啊!吓死个人!” “哎,你是我女朋友,我伸个手还有错啦?我还能捏你脸呢~” 林仲启大刺刺地捏肉脸,宣誓主权,鹿嘉则恼得要打他。 一时间,两人关系又亲近了,而鹿嘉心也更沉重了。 饭吃完了,鹿嘉还是没有提分手的事情。 林仲启边收拾着残余边絮絮叨叨: “嘉嘉,我要去外地一个星期。你要按时吃饭,不要呆画室一呆就一整天,会把胃搞坏的。我会天天打电话督促你的,不好好照顾自己,我回来打你屁股~” 鹿嘉愣了:“你去外地干嘛?还去一个星期?” 林仲启勾勾她的鼻子:“暂时不告诉你,给你个大大的惊喜~” 也好也好,她能再缓一个星期了。 鹿嘉不知道林仲启的秘密,但林伯承知道傻弟弟的计划,因为林仲启找林伯承请款了。 林伯承办公室。 林伯承喝着茶,看着一脸讨好的弟弟,气不打一处来:“你要请款十万,就为了放一场烟花?” 林仲启狗腿地给大哥续上茶:“哥,这不是一般的烟花,是定制的,带字幕、带设计的,还有其他配套的表演。” “我和嘉嘉的恋爱100天纪念日马上要到了。她和我约法三章,过了100天的恋爱试用期才允许我们的关系公开。所以这次100天纪念日,我想搞得盛大一些,让全世界都知道!” 林伯承不动声色地用茶碗掩盖了他所有的情绪。 呵,100天纪念日,还公开,还盛大,还全世界都知道。 拿他的钱泡他的女人,做什么千秋大梦! “以我对她深入的了解,小嘉低调、不张扬,她不会喜欢你的计划。”林伯承故意说得意味深长。 “哥,你不懂我们年轻人的世界,我们有代沟。”林仲启毫不在意地挥挥手。 林伯承差点茶都喷出来了。 怎么差五岁还能有代沟了!他和鹿嘉好得很! 林仲启用他亮晶晶的眼睛求他哥。 “哥,你就答应我这一回吧。你不是老让我进公司帮你吗?你就当这是一个小小的项目给我历练。我去实地考查、选合作商、选方案、下工厂督工、验收、复盘,参与全流程,这钱花得可值了!” 呵,油嘴滑舌。 林伯承静静地看他表演,心中已有规划,道:“行,你的请款我批了。去办吧。” 这次林仲启要去外地一个多星期,他可以借机逼鹿嘉提分手,促进他和鹿嘉的婚事。 林仲启没想到如此顺利,他以为自己又要卖机车了。 林仲启乐呵呵地给林伯承斟茶,嘴比蜜甜:“哥,你对我最好了!” 林伯承斜睨着,笑纳他的敬茶。 哎,我的傻弟弟啊—— 此时的林仲启就是一个阳光开朗大男孩,傻不溜丢地被老哥偷了家。 47.给我一个名分,好不好 若是林仲启知道这一趟外出会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一定不会去的。 只是那时候的他沉浸在多年暗恋终成真的喜悦里,浑身冒着幸福的傻气,忽视了来自身边人的觊觎,也料想不到觊觎者就是他最信赖、最敬佩的亲哥。 林仲启早上刚坐上高铁离开,鹿嘉当晚就收到了林伯承的宴会邀请,却意外发现自己并不是林伯承的女伴。 她盛装出席,不忿地看着林伯承挽着雾霾蓝色抹胸小裙的女子四处social,郎才女貌。 旁边的众人议论纷纷,全进了鹿嘉的耳朵。 “林伯承第一次带女伴出席啊!那女的什么来头?” “他爸亲自挑选的好儿媳啊,啧啧,听说家世特别好,红N代。” “那真是强强联合啊,林氏又要上新台阶了啊。” 她皱着眉,连喝了好几杯香槟,眼神一直跟着这对璧人,心思百转千回。 这林伯承到底几个意思!故意恶心她吗? “别喝了。”林伯承像是知道她的心思是的,只身一人出现,抓住她的皓腕,抢过她的杯子,一饮而尽。 “伯承哥哥,今天是特意带我提前见新嫂子吗?”她嘟着嘴,小脸酡红,说的话酸溜溜的,“你不是要帮我家吗?就这么帮?” 林伯承觉得闹变扭的鹿嘉特别有意思,凛冽的脸上不自觉地就带上柔和的笑。 他也不顾旁人的异样的眼光,更不顾他的女伴,众目睽睽之下牵着鹿嘉就往车库走,提前离席。 而如他所预料的,这一切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立刻在圈内成为惊天大八卦。 司机很有眼色,一脚油门,将后座上沉默的两人送回了林伯承的住所。 终于只剩两人了,屋子里连灯都还没来得及开,林伯承就在玄关处紧紧揽住了她的腰,呼吸交缠着。 “伯承哥哥,我要一个解释!”鹿嘉用力推着他的胸膛,扯开距离。 林伯承的手不放,依旧烫在她的腰,烫得人心痒。 “小嘉,那是我爸的意思,他希望我娶一个对集团有助力的人,并不是我的想法。” 鹿嘉慌了:“那我家的事儿怎么办?” 她本坚信林伯承是会信守承诺的,主动权在她。 可如今,怎么还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不对,应该杀出了个抢婚的。 林伯承撩开她的耳畔发丝,欣赏着他意料中的表情。 “救急的资金已经进场,但是要补上缺口还远远不够。除非公布你和我的婚讯,放出林、鹿两家合作的消息,联合拉升股价,高位套现,就能彻底周转过来。” 鹿嘉垂眸,所以还是必须要嫁给他吗? 她感觉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推着她往前走,走向未知的迷雾中。 林伯承嘴抿着一线:“可你至今都没有和阿启分手。” 语气里是怨怼,是不满,是嫉妒。 一步又一步,从晚宴开始,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精心设计。 22岁的鹿嘉还是一只天真慌张的小鹿,远没有30岁的通透,不懂这里面的门道,自主地掉进了猎人的陷阱。 月色温柔,从窗台透出,柔柔地洒在林伯承的高挺的眉眼上,照得他的眼眸像碎星。 他牵起鹿嘉的手,贴着自己的微冷的脸庞,轻轻摩挲,微微的颗粒感磨着她的皮肤、撩拨着她的心。 “小嘉,给我一个名分,好不好?” ***** 又被睡得昏天黑地,生物钟都被睡乱了。 鹿嘉瘫软着身子起来时,已经接近下午了。屋外也飘起了雨,整个天地都昏昏沉沉的,和她的脑袋步调同频。 她摸起手机,微信好几个红点点,全是认识或者不认识的好姐妹特意来问候她的。 她们的目的很明确,探她和林伯承的八卦。 啊啊,那阿启岂不是也知道了!! 鹿嘉一下惊坐起来,立时立刻打开了林仲启的聊天框。 最近的一条消息是——嘉嘉,我出发啦。 接着就,空无一物。 他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的消息,最基本的行程汇报都没有,更没有身为男友发来的质问。 这人什么情况啊? 遇到危险了?就阿启那个身体素质,不让别人危险就不错了。 进医院了?他又不是去云南,也没有不良嗜好啊…… PC进去了?他不像那种人啊…… 正浑浑噩噩地想着,一双大手从身后揽着了她的腰,将她整个人贴进他暖炉似的怀里。 “怎么了?想什么呢?”林伯承头枕在她的侧颈,亲昵地蹭着。 鹿嘉立刻暗了手机:“没……没什么。” 男友一外出,她就和“小三”滚了个昏天黑地,滚完又担心男友的安危。 这感觉太怪异,太渣。 林伯承酸得很明显:“呵,我看到你在翻和阿启的聊天记录,还是情侣头像,情侣名儿。” 鹿嘉眼神飘忽,不想接茬,可林伯承却不依不饶。 他在她的耳畔,用事后低哑的声线蛊惑:“小嘉,要我帮你分手吗?” “发个分手短信就好,简单快捷。” 鹿嘉犹疑不觉:“这也太伤人了吧……” 面对林仲启,鹿嘉根本狠不下心。 他总是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他满心满眼全是自己。 他冒着傻气地无悔付出,带着她一起在阳光里笑。 林伯承继续劝:“可你们也就在一起了三个月,也没有公开。阿启是我看着长大的,他未必会有多伤心。” 不是这样的,鹿嘉想反驳。 她和林仲启是青梅竹马,厚积了22年,才薄发了三个月。是她担心两个人不适合做情侣,才设置了100天的考验期。 可林伯承并没有给她解释的时间。 像来自地狱的恶魔,操纵善良的天使,林伯承握着鹿嘉的手,点开了她和林仲启的微信界面,打下了那串罪恶的字符。 ——“我们分手吧。” 林伯承捂住了她的眼睛,又抓着她颤抖的手,点下了红色的发送键。 “关机吧,别看别想了。” 手机被关闭,远远地甩到一旁。 男人又压了上了,将心头的嫉妒化作力量,吻遍女人全身,也吻去她眼角的泪。 直到晚上九点,她才手机开机。 她本以为林仲启会发了疯一样给她打电话,发消息,质问她,挽留她,祈求她。 没想到,收到的竟然只是一个字——“好”。 天塌了。 原先的千不舍、万不舍成了笑话。 原来被抛弃的,竟是自己。 ========== 嘿嘿,曾经的大哥也是很茶很茶的。 48.孩子是他的也是他的 一个星期能做什么事? 学完一个数学单元、读完三本名着,看完七部电影,或者什么事都做不成。 在林仲启消失的一个星期里,双方家长见了面、两人领了证、定了婚期、请帖印发给亲戚。 人生被按下了八倍速,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全天下都知道她是林伯承的妻子了。 那林仲启去哪里了? 林仲启花8个小时坐高铁+汽车去了个三线小城市,竟在下塌的酒店门口被抢了包,他立刻撒脚追包,终于在一个小巷里把人追上,却被一个飞砖打晕过去。 再醒来,包没了,钱手机证件也统统没了,人被扔到了荒芜的郊区。 等他用双腿走到有人烟的地方,走到派出所报警,已过去了一天一夜了。 他借电话跟老哥求助,又在派出所睡了几天。 等他拿回包和手机,他才发现天变了,女朋友要嫁他哥了…… 他立刻打电话、发微信给鹿嘉要解释,却惨遭她拉黑… 春风得意,林伯承顺利地将弟妹变妻子。 木已成舟,林仲启只能接受女朋友变嫂子。 夺人妻者,也终被他人所夺;绿人者,终被绿之。 风水轮流,七年之后,林伯承也被弟弟偷了家。 ****** 回忆终断,拉回现实。 曾经圈内的模范夫妻,互揭丑陋,用语言为屠刀互相伤害,伤来伤去,伤得都是自己。 林伯承痴痴地望着病床上的鹿嘉,薄唇微颤抖,问:“小嘉,你还爱我吗?” 堂堂林氏总裁竟像个小媳妇一样问这种问题。 林仲启也曾傻傻地问她这个问题。 她会不过脑地回答超爱,就跟谢谢、对不起一样,是情侣间的礼貌。 更何况,她完全不认为男人懂什么是爱,男人都是一群占有欲过强的动物。 可如今,她突然意识到一个窘迫的事情。 她也不懂什么是爱情。 18岁,她暗恋林伯承,因为他是鹿嘉能接触的人里最杰出的一个。 22岁,她与林仲启在一起,因为她习惯了他的照顾。 22岁,她嫁给林伯承,因为她不希望家道中落,奢华不再。 30岁,她又与林仲启偷情,因为她爱一时放纵的快乐。 原来,她自始至终都不懂什么爱,她的每一次选择都是为了让自己生活过得更好。 反倒这兄弟俩才是真正的恋爱脑。 林伯承一心事业,却娶了对事业没有助力的她。 林仲启阳光明澈,却与已是嫂子的她背德越轨。 他们都很懂爱,不懂爱的是她鹿嘉。 鹿嘉抽咽着,强行抹掉又流出的泪,嘴倔得像驴。 “都要离婚了,谈什么爱不爱的。” “更何况……” 她停顿了下来,直视林伯承的眼,默默地观察他的反应。 “我怀孕了。” 林伯承呆住了,像人偶一样,只有眼睛在眨。 他又晃晃身子,险些没站稳,就算没站稳,身子也直愣愣地往鹿嘉的病床上走。 喜悦之下,他像个傻子。 鹿嘉苦笑,又说:“我不知道孩子是你的,还是阿启的。” 他上前的步伐一瞬间止住了,连眼也不眨了,木木地望着鹿嘉。 喜悦没了,他像个呆子。 鹿嘉带着几分期盼问他:“若是你的孩子,你要怎么办?若不是你的孩子,你又要怎么办?” 他闭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消化掉这犹如过山车的情绪,恢复往常的淡定与冷傲。 是我的,就要。不是我的,就打掉。 鹿嘉默默地在心里猜测林伯承的回答。 林伯承冷冷地出声。 “是我的,就要。不是我的,就打掉。” 猜的分毫不差。 果然是七年夫妻啊,真是太了解他。 鹿嘉笑得更苦了。泪水决堤,汹涌难抑。 她抓起床头的钻戒,往林伯承身上狠狠地砸,恶狠狠地瞪着他,像个护崽的母狼。 “你给我滚!!” **** 鹿嘉保了几天胎就出院了,林伯承倒是病了。 他躺在光线柔和、座椅柔软的心理诊疗椅上,默默地等着心理医生。 他的西裤口袋藏着刚出炉的B超检测单和DNA检测单。 他回忆着刚刚和产科医生的对话,接受不了。 “林先生,恭喜你啊,太太怀的是双胞胎!”秃头主治医师笑得眉不见眼。 林伯承瞅着B超单上黑乎乎的一团,虽然根本看不懂,但心里莫名地振奋。 医生继续报喜:“而且根据胎儿游离DNA,是一男一女,好事成双啊!” 虽然性别鉴定是不允许的,但总有办法能绕开法规。 而且现在的技术发达,最早在孕5周后,通过采血,检测血液中的胎儿游离DNA,从而测基因突变、测男女、测亲子关系。 林伯承立刻又去翻DNA检测报告。 ——根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支持XXX为1号胎儿的生物学父亲,不支持XXX为2号胎儿的生物学父亲。 林伯承懵了,这是什么胡扯的检测报告? 医生反而更兴奋了,是看见罕见病例,有论文可写的快乐。 “林先生,根据基因比对,一个孩子是你的,另一个和你是‘亲属关系’,您可能是罕见的‘嵌合体’啊!” 医生掏出了一个新闻报道《爸爸是独子,宝宝验DNA却是叔叔的,网友:无中生叔》。 医生解释道: “林先生,您身体内可能携带了两个人的DNA。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还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但是这个兄弟的胚胎没有发育起来,反而和您的胚胎出现了融合,导致您携带两个人的DNA出生,受孕时另一个DNA传了下来,所以其中一个孩子和您只是亲属关系。” 听罢,林伯承脸更黑了,不敢问下去。 他不是独子,他真的有个弟弟,活着出生、还偷了嫂子的弟弟…… **** 一道柔和的女性嗓音将他扯回现实。 “林先生,不好意思久等了,你还好吗?” 林伯承木着一张臭脸,瞟了一眼这个快40岁的专家级心理医生,闷闷地点点头。 “张医生您好,开始吧。” 张医生:“林先生,请您说说什么情况吗?” 林伯承皱眉:“医生,我没病。” 张医生内心发笑:好的,有大病。 林伯承继续:“我有一个朋友,我替他问的。” 张医生表面上:“嗯嗯,您的朋友怎么了?” 内心则是:好的,这个朋友就是你。 林伯承眼神有些飘:“我的朋友他的老……,不对,他的老公出轨了,现在两人在闹离婚。” 张医生吐槽:到底是老公还是老婆??来看心理医生还不说实话,死要面子啊。 林伯承:“外面的那个除了年轻一些,嘴甜一些,学历、财力、地位样样都不如我朋友,这些年我朋友对家庭更是全心全意。张医生,您也是女人,我就是想替我朋友问问你们女人的心思,她为什么要出轨?” 49.凭什么要他放手 林伯承:“外面的那个除了年轻一些,嘴甜一些,学历、财力、地位样样都不如我朋友,这些年我朋友对家庭更是全心全意。张医生,您也是女人,我就是想替我朋友问问你们女人的心思,她为什么要出轨?” 张医生吐槽更甚了:呦呦,大新闻啊,怪不得藏东藏西的。 张医生面上柔和依旧,一幅大地之母的慈祥。 “林先生,出轨这事儿是多方面促成的。您……您的朋友是不是最近一直在思考自己哪里不够好,所以导致对方出轨?譬如身材、样貌、性格、说话方式等等。” 林伯承点点头。 他最近确实魔怔了,会在浴室里对着镜子长久地仔细观察裸身的自己。 偏冷感的面容,依旧俊朗紧致的下颌角,只是眼尾有了些细纹。 紧实挺拔的身子,常年健身保有腹肌,35岁的新陈代谢是不能和20岁时比的,皮肉轻微不可见的松弛了些。 所以,是他的年纪和工作原因,导致外貌比不上年轻的弟弟吗? 捏捏腿间的分身,回忆夫妻床帏间的过往,越想越害怕。 夫妻多年,确实没有刚在一起时的高频率了,也因为工作原因,不像以前一样乐于开发新玩法。 但是,他们一直夫妻生活很和谐呀,每次她都很开心啊,难道都是演给他看的? 是他不行了,所以她才出轨吗? 张医生继续:“您的朋友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拼命寻求答案。同时出轨犯错的那一方恰好也会有一番说辞。 譬如你总指责我,我在这个家感受不到爱;譬如我一直在进步而你不努力不学习,我们思想不一致;譬如你总不打扮,整天絮叨,我带出去没面子;譬如你根本不懂我,不关心我,我们之间没有爱了。” 林伯承点点头,内心惊叹,他找的这个专家级心理医生找对了,说得太准了,鹿嘉就是这么指责他的。 张医生:“其实您的朋友根本不需要自我怀疑,也不需要在意过错方说的理由。犯了错的人会给出各种各样的理由,只是想减轻他们自己的负罪感。” 林伯承又惊又喜:“所以那些理由不是真的吗?” 张医生笑笑:“有可能真,有可能假,但无需在意。 给你举个例子,原配就像家常菜,健康卫生,第三者就像外卖,重油重盐口味独特。 吃家常菜,还是吃外卖,这是一个选择问题,做选择的那个人会有千奇百怪的理由,这个理由是做选择的人说给自己听的呀。 作为菜,不必在意那个理由,否则会陷入无端的内耗中。” 林伯承沉默了许久,复又抬头望向医生:“可人不是菜,为什么做错事的人有选择权,没做错事的人却要被选择?” 张医生笑得柔和,先用肯定缓和情绪,再娓娓道来:“林先生真是聪明,悟得真快。” “首先,在情感关系里,不要强硬地采用分对错的是非观。 自然界里,动物是没有对与错之分的,人类因为有了社会行为,为了方便社会高效运转,才将某些行为归为对,某些行为归为错。 但是人类本就是动物,情感也不需要高效,所以就没有了对错。 其次,所有人都有选择权,不论是出轨方,还是被出轨方,这也与对错无关。 最后,成年人不纠结于对错,要做的是选择,以及承担选择后的所有后果。” 林伯承喃喃自语:成年人不纠结对错,只做选择…… 张医生非常懂人心:“林先生,您是生意人,这方面您的感悟一定比我深。您先休息,有事喊我。” 整个诊疗室恢复了安宁,唯有林伯承静静地躺在诊疗椅上,盯着天花板失神。 鹿嘉出轨,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是自己的,要结束这段婚姻吗? 思绪越飘越远,他想起了小时候。 小时候,他有两个跟屁虫,一个是亲弟,一个是鹿嘉。 弟弟调皮捣蛋,精力旺盛,但最听他的话。 鹿嘉乖巧可爱,明明大家都嫌弃他性子冷,却总认真地说他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最喜欢伯承哥哥。 爸爸不着家,妈妈闷闷不乐,他即是哥哥又是爹妈,和林仲启相扶持着长大,也把不多的温柔全都给了鹿嘉。 只是人总是会长大的,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鹿嘉的心思肮脏起来的。 许是荷尔蒙突变的夏天,她穿着清凉。许是某个潮热难耐的午后,她舔着冰淇淋笑。又或许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他面前。 那年她才13岁,而他已经18岁,他怀疑自己有恋童癖。 于是,他打开电脑看了类似题材的片子,直接把自己恶心吐了。 太好了,他确认自己没有恋童癖,然后开开心心地把sq网站都举报了。 再后来,他出国留学了。是为了前程,也是为了压抑自己越来越浓的欲念. 她还太小,要等她慢慢长大。 在国外求学的日子,他最喜欢和弟弟通电话,他的傻弟弟会滔滔不绝地分享有关鹿嘉的趣事。 弟弟喜欢鹿嘉,很喜欢很喜欢,他一直是知道的。 而他的喜欢只能躲躲藏藏,从弟弟的只言片语里探听她的消息。 他在国外疯了一样学,本硕博只用了5年,还当了优秀毕业生,只是想早点回国。 若问他今生有什么是最后悔的事,那大概就是拒绝了18岁的鹿嘉的表白吧。 他真是太傻了,他当时应该换个更好的说法,那样鹿嘉就不会气得去巴黎了,甚至临走的飞机都不让他送。 他只能躲在角落远远地望着,看弟弟光明正大地替她扛包推行李,与她拥抱分别。 也好也好,他安慰自己,小鹿可以快些长大。 林仲启飞巴黎照顾鹿嘉,他是知道的,也是默认的,就像他知道阿启每一次打架都是为了鹿嘉,他是心甘情愿地去派出所捞弟弟的。 也好也好,他安慰自己,小鹿有人照顾就好。 熬了三年多,她终于从法国回来了。 她真真切切的站在家门口,像从前一样,微曲的长发,素白的小脸,俏生生地看着他。 “伯承哥。”她笑着喊他,他如遭雷劈。 以前鹿嘉喊的是“伯承哥哥”,少了一字,天差地别。 而且以前她一见到他,眼睛就亮得像开了一盏灯,一盏只为他亮的灯。 如今,称呼客气,眼神也客气。 “傻鹿!”林仲启从楼上飞奔下来。 林伯承亲眼看着弟弟用胳膊肘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她眉头轻皱,抬脚就踩在林仲启光着的脚板上,林仲启夸张地吱哇乱叫,两人笑闹成一团。 鹿嘉是温婉大气的,是出了名的安稳性子。可在林仲启面前,她会恼、会耍脾气、会龇牙咧嘴,鲜活灵动,那是不曾对他有过的模样。 最后,他眼睁睁地看着鹿嘉戴上机车头盔,紧搂着林仲启的腰,坐着机车呼啸而去。 那一刻,他长久地站立着、遥望着。无尽地黑暗将他包裹,心底生出无数邪恶的念头,残忍的、嗜血的、卑贱的。 他为自己的残暴心思感到害怕,但有什么办法,他与弟弟来自同一个子宫,拥有同一个Y染色体,爱上了同一个女人。 那一刻,他明白了,他可以容忍鹿嘉和弟弟亲密无间,但他不允许鹿嘉心里没有他。 可是他的弟弟怎么办?那是他的亲弟啊,从小相依着长大,无条件信赖他、彻底崇拜他、绝对跟随他的亲弟弟啊! 再后来,他卑鄙无耻、巧取豪夺,那根本不是突然的、神经的,是无数个日夜挣扎后的爆发,是亲情与爱情之间艰难的抉择,直到天平彻底向一方倾斜。 阿启总说自己从小就喜欢鹿嘉,就喜欢过她一个人,他林伯承难道就不是吗,凭什么要他放手? 思及此处,他从诊疗椅上起身,向张医生道谢,也下定了决心。 当他带着大束的鲜花,揣着新买的钻戒回了家,马上要到卧室门口了,却听见了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 关于张医生的那番说辞,就是希望大家面对出轨这件事情时,不要自我内耗,不要自我怀疑,更紧迫的是如何做选择。 而部分女性选择忍受男人出轨,也不是因为有多爱,更多是利益上的考量。 而部分男性偷吃但肯不离婚,也不是因为有多爱,也是利益上的考量。 大部分的选择都是利弊共存的,纠结和无奈是常态。 50.演一出泰坦尼克号 鹿嘉被禁足了。 她躺在床上,呆呆地遥望窗外的花鸟绿荫,抚摸着并不明显的孕肚,细细地思考她下一步的选择与后果。 她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的绝大部分事情是双面性的。 她讨厌妈妈严格控制她的食量和零食,但她获得了苗条的身材和不长痘的皮肤。 她厌恶家中规定她不能穿戴夸张的衣服,但她获得了圈子里长辈的喜爱和认可。 她嫁给了世人公认的好夫婿,但她从此失去了姓名,冠夫姓,成了“林太太”。 如今,偷情已经败露,腹中已有胎儿,她必须要尽快做出选择。 是否真的要和林伯承离婚? 是否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她又能不能承受选择的代价? 啪啪啪! “嘉嘉!” 突然窗扉被扣响,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是林仲启! 鹿嘉以为自己幻听了,她赤着脚打开窗子,才发现真的是他。 林仲启趴在窗台上,露水沾湿了他的发,眉角额头还有血瘀,但他灿烂地笑着,笑得眉不见眼,洁白的牙齿衬着小麦色的肌肤,像一道明亮的月牙。 鹿嘉赶忙把人拉进屋里:“这是三楼!你不要命啦!” 林仲启笑得孩子气:“嘿嘿,就算是五楼六楼、地狱十八楼,我也要来见你。” “就你嘴贫。”鹿嘉亲昵地捶他肩头,“你这些天,去哪了?” “被我哥控制了呗,刚逃出来。” 林仲启细心,见她赤着脚,怕她着凉,将人抱回了床上,还用手捂着她的脚心。 此情此景,鹿嘉越发鼻酸,也敞开了心扉。 “阿启,我向你哥提离婚了。” 林仲启身形一顿,喜上眉梢:“好事啊。早该离了。” 鹿嘉苦笑:“可我也怀孕了。” 林仲启手上的活也停了,眼里情绪不明,似有隐隐的火光在跳跃。 “是谁的孩子?” 鹿嘉也不知道孩子是林伯承的,还是林仲启的。但带着几分考验,她定定地直视林仲启。 “是你哥的孩子。” 她清晰地看到林仲启眼里的火光灭了。 他问鹿嘉:“那你想留下这个孩子吗?” 鹿嘉抚摸着自己暂时平坦的小腹,坚定地点了点头。 若是二十多岁,她的精彩人生才刚开始,她会毫不犹豫地打掉这个孩子。 可来到三十岁,她犹豫了,血脉以激素的方式影响了她。 人的想法是会被时间改变的。 这是她的孩子,与孩子的父亲是谁无关。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林仲启的眼里的火光又燃了起来。 他替鹿嘉盖好被子,笑着说。 “想生那就生下来,这就是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 “小嘉,我们可以去瑞士,我知道那有一个风景美人又少的小镇。远处是皑皑的雪山,山下是清澈的小河,针叶林郁郁葱葱,镇上的人和蔼可亲。我们去那儿买个小房子,有沙发有壁炉再养条小狗,屋前种花,屋后是孩子的游乐场。没有人知道我们是谁,没有人在意我们的过往,我们安安心心地把孩子养大。” 鹿嘉的泪再也止不住了,扎进他的怀里,抽噎不止。 “好啦好啦,爱哭鬼别哭啦。”林仲启哄孩子似地顺着她的后背,“不过,有件事你要知道哦。” 鹿嘉哼哼哼唧唧地用手背抹泪,“要知道什么事情?” 林仲启调皮地刮刮她的鼻子:“我没我哥有钱,虽然我爹给的遗产够我们吃喝不愁,但是你以后不能在脸上花七位数啦。” 鹿嘉破涕为笑,故意把眼泪全蹭林仲启衣服上,“那你也别买机车,别买单反,全给孩子做奶粉钱,你也省着点花。” “嗯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仲启也躺了下来,把鹿嘉拥在怀里,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没头没尾、没边没际地谈心。 “阿启,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嗯……这个嘛……喜欢你脾气大,喜欢你咬人凶,喜欢你不讲理~” “林仲启!” “嘿嘿,反正我从小就喜欢你,老天爷的安排吧。” “那你为什么到我大四才表白?” “哎呀,因为我胆小呀。” “你胆小?你都偷嫂子了还胆小?胆大包天吧!” “小的时候,你哪里把我当异性看啊,看我跟看一张桌子似的。我害怕一表白,万一失败,朋友都没得做咯。” “那不至于,你天天打架,桌子可不会干这些缺德事。” “死没良心的,那些架我都是为你打的。我只打那些暗恋你的、给你送情书的、给你送礼物的人。” “怪不得我初高中没人追,而我妹情书收到手软。我以为我犯了什么冲,还特意去月老庙求桃花呢。” “我记得这事儿,我陪你去的。对面的财神庙热闹的大排长龙,月老庙冷情的只有你和我。你投了50,许愿桃花朵朵开,我投了100,许愿你的桃花只有我。” “……可恶,这月老也贪财吗,怪不得没人拜。” “阿启,我爸妈要是知道了我离婚,他们会不会气晕过去?” “你爸可能会气晕,干妈估计不会。” “为什么我妈不会?” “知女莫过母。干妈很了解你,和我一样了解你。她很早就跟我说了。她说我有两个女儿,一个长得乖,实际一身反骨,像小狼;一个长得艳,实际随大流,像绵羊。” “我妈还挺会修辞的……” “阿启,我们稍稍规划一下吧。我和你哥谈判,你先去瑞士安排好,我随后跟去。” “还是我来面对我哥吧。你怀着孩子,情绪不能激动,好好养着就好。” “还是我来吧,我已经联系好律师了,或者我们一起去瑞士……“ 两人正推让,房间的门被重重地扣响,响起了一道冷森森的声音。 “小嘉,是我。” 鹿嘉吓得眼睛瞪圆,弹跳起来,紧张地四下张望,本能地就要把林仲启往大衣柜里塞。 可林仲启却坚定地摇摇头,像个定海神针一样杵在那儿。 他一把抱住惊慌失神的鹿嘉,紧紧抱着。 他已经松过一次手了,这一次,他说什么也不放手! “嘉嘉,不要怕,我们一起面对。” 那一瞬间,鹿嘉突然想起了她和两兄弟一起看的《泰坦尼克号》。 You Jump,I Jump。 他和Jack一样傻,浪漫得不顾得失,送她动容一生的惊艳。 门被打开。 林伯承缓缓地进屋,穿着定制的红底皮鞋,每一步都踩两个相拥的人心脏上。 他脸色暗黑,忍着怒意,左手握着鲜花,右手握着钻戒,手指骨发白,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他的声音冷如阎罗。 “阿启,你要带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去哪里?” ============ ***本文的大结局的内容请移步爱发电。 就是为了防dao,虽然已经全文被盗了……无奈微笑ing ***大结局会收费6元。 看在我写了10w字的份上,给点辛苦费吧 ***而本文的番外会在珠珠达500时掉落。 【番1】三个人的电影(3ph) 【番2】哥哥出差回来,正巧看到叔嫂在……(3ph) (看看我稀稀拉拉的收藏数和珠珠数,感觉我又可以不用写番外啦,哈哈哈哈哈!) 51.他和他,她该选谁 sēxiaòsНu.còm 林伯承的声音冷如阎罗。 “阿启,你要带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去哪里?” 林伯承看看未关紧的窗户,大概猜到了林仲启怎么进的屋子。 他的弟弟,真是好本事啊。 林仲启双臂一展,直面林伯承的怒意,用高大的身子护住了吓得惊慌的鹿嘉。 “哥,你和嘉嘉离婚吧。我们会出国,跑得远远的,彻底离开圈子,不会让你有一点为难的。” 林伯承看着自己手中怒放的红玫瑰,红得刺眼,红得血腥。 他是来同鹿嘉求和的,而她却在谋划着和弟弟一起逃离! 更可怕的是,他站在床尾,两个人相拥着跪在床上,这个构图让他像一个大反派,阻止着一对有情人。 林伯承觉得此情此景特别像一部三个人小时候一起看过的电影《泰坦尼克号》。 弟弟和鹿嘉是Jack和Rose,是两个相爱的艺术家,而他林伯承竟然是那个恶臭的反派商人。 真是气得想砍人。 他故意越过林仲启,视线落在鹿嘉身上,几分凄哀地说。 “小嘉,B超结果出来了,是双胞胎。亲子鉴定也出来了,都是我的孩子。” 林伯承撒了谎。 鹿嘉肚子里的孩子只有一个是他的,另一个是林仲启的。 但他来之前就下了决定,他会严守这个秘密,把秘密带进棺材里,他会一视同仁地培养两个孩子,给予他们最好的教育和林氏集团的继承权,哪怕其中一个孩子是妻子背叛他的证明。 B超单和修改过的亲子证明被放在了桌子上。 鹿嘉不顾林仲启的阻拦,几乎是本能地跑了过去,手指颤抖地拿起了两张单子。 早孕期激素疯狂分泌,她的情绪特别容易激动,泪水又糊住了她的眼。 她傻傻地瞅着眼前的憔悴的林伯承。 他怎么瘦了,脸颊都凹了下去,眼下也有淤青;他一向注意形象,唇边竟有残余的胡须;嘴角和额头的伤也没好,也不擦药。 暗恋十八载,又夫妻七年,照顾他、关心他,已经成为深入她骨髓的习惯,哪怕两人正在闹离婚。 鹿嘉放下了单子,忍不住伸出手,想擦他嘴角的伤:“你最近怎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林伯承苦熬多日、满是血丝的眼眸渐渐湿润。 他一把抓住鹿嘉的左手,紧紧地,不放手。 “小嘉,我们不离婚。” 与鹿嘉青梅竹马长大的林仲启着了慌,他太懂她了。 曾经失去她的苦痛再次降临,耀如星辰的眼也湿了。 他急急地抓住了鹿嘉的右手。 紧紧地,也不放手。 “嘉嘉,跟我走。” 一左一右,她被两兄弟抓着,就像他们三个人的生命,从出生开始就纠缠至死。 而两兄弟,一个理性如冰,一个热情如火,他们出自同一个子宫,共用同一套Y染色体,对她的爱不分伯仲。 他和他,她该选谁? 【番1】三个人的电影(上,3ph) 三十岁的生日,鹿嘉向上苍许愿:“老天爷,我的愿望是既保持1v2的状态,又不被世俗谴责。” 多么大胆又贪婪的愿望啊。 她大抵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今生竟然实现了这个愿望。 林伯承是她的夫,林仲启是她的情人,她在世俗的眼皮子底下,与兄弟俩共同生活,共同养育一对龙凤胎儿女。 林伯承不会和鹿嘉离婚的,他和弟弟一样偏执,哪怕他死了,做鬼也会在奈何桥上等鹿嘉。 而两个孩子都被他平等地当集团继承人培养,哪怕其中有一个孩子是妻子不忠的证明,他也不在乎。 无父无母无人管束的林仲启则搬来和他们一起住。 他的卧室与主卧仅一墙之隔,一道密门联通着两个房间,掩盖着这不能见光的1v2的关系。 他是鹿嘉的秘密情人,更是孩子们最喜欢、最亲近的叔叔,甚至于他承担了更多育儿的责任,比林伯承这个忙于工作的父亲更尽责。 林仲启履行着他的承诺——“你会去天堂,而我一直在地狱。”甘愿没名没分地跟着她。 林伯承负责养家,供养家里的两个小孩和两个艺术家,集团生意蒸蒸日上。 林仲启开了个摄影工作室,专接明星商单,名利兼收。 鹿嘉继续绘画、开画室,她的画不再拿来洗钱,只卖给喜欢她的画的人。 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一起生活起来游刃有余,哪怕有一些小摩擦也能很快就过去。 唯一难以调和的只有一件事——房事。 传统的三人生活,往往是按一三五、二四六排班,但鹿嘉不喜欢这样。 身为艺术家的她,脑回路更敏感也更发散。 又不是上班打卡,房事还搞值班啊;她更不是物品,做不到平均分配。 谁在家,她就和谁睡;两个人都不在家,她乐得清闲;若两个人都在家,那看她心情,看两兄弟的表现。 林伯承常要出差,林仲启也会去接单,两兄弟常常只有一人在家,形成了某种隐秘的默契,倒也相安无事。 可惜,并不总是这样。 譬如那次,两个人都有段时间没见鹿嘉了,都在家呆着,等待女王的召幸,偏偏女王大人装傻充楞,一会儿忙这,一会儿忙那,就是不提今晚的安排。 时间越推越晚,保姆撤了,小孩睡了,两兄弟已经洗好澡换好睡衣,直勾勾地盯着一直眼神飘忽的鹿嘉。 今晚她必须要选一个,怎么选另一个都不会满意。 鹿嘉为难:“要不,今晚各睡各的吧。” 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两个都满足不了,那就两个都不满足吧。 “嗯?”林伯承挑眉。 “嗤。”林仲启瞪眼。 两个人都不肯。 鹿嘉头大,只能提议:“要不要一起看电影吧?” 搞个文艺片,把他们看睡过去。 林仲启点点头:“好主意,好久没有三个人一起看电影了,《戏梦巴黎》怎么样?” 这主意一点都不好!鹿嘉后怕地想逃。 林伯承甚少看电影,但看鹿嘉的表现,他一定要看看这部电影。 ** 建在地下室的私人音影室,灯光昏暗,IMAX大幕,顶级音箱,星空穹顶。 三个人半躺在真皮里,鹿嘉居中,林伯承居左,林仲启居右。 一条灰色的薄被盖在三人身上,盖住了所有的暧昧和躁动。 《戏梦巴黎》讲述了孪生姐弟雷奥和伊莎贝拉,姐弟俩结识了美国学生马修,三个人因为喜欢电影而成为好朋友。动乱年代,大学罢课,三个人困于小屋,以情欲探索在历史的洪流中梦想优游的故事。 这是一个以情色为表现形式、实际探讨政治的文艺片。 看这部片子,黄色的人看到黄色,敏感的人感受到被裹挟在历史洪流中无奈的人。 林伯承看得晕乎乎的,偏偏林仲启还特意跑来问他,“哥,这电影不错吧。” 林伯承皱着眉:“额,很难评价。女主很漂亮,两个男主角身材也很好,就是他们仨儿过得也太邋遢了些。” 哦,还有第三种人,务实的人看这片子,看到的是艺术家的奇形怪状。 鹿嘉和林仲启这两个“艺术家”听罢,相视一笑,觉得他的答案着实有趣。 “Yes, I'm drunk. And you're beautiful. And tomorrow morning, I'll be sober but you'll still be beautiful.(是的,我醉了,而你是美丽的。明天早上,我会清醒,但你仍将是美丽的。)” 影片继续,林伯承已经无心观看,一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无声地摸向了她的腰肢。 被单之下。 骨节分明的大手探入里衣,缓缓向上攀援,越来越上,越来越热。 洗浴后的她没有穿胸衣,大手毫无缝隙地覆在了柔软之上。 鹿嘉咽了口气,身子因为大手的揉捏一抖,而脸印着电影的荧光,忽明忽暗,故作镇定。 大手继续在薄被下作恶,食指与中指一并,捏住翘立的红梅,微微一撮。 他分明看到鹿嘉颤抖着闭上了双眼,面色透红,呼吸急促。 林伯承斜睨了一眼正专心看电影的弟弟,当着他的面偷偷逗引鹿嘉的身体,实在比看电影有趣多了。 大手继续,探往另一只柔软。 阻隔,中途遇见了阻隔,一个筋骨坚硬、带着茧子多、炙热的阻隔。 显然,那是一只也在被单下作乱的手! 一脉相承的两兄弟,竟然都在被单下偷偷搞事。 林伯承冷冷地瞥向弟弟,林仲启也恰好怒瞪他。 无形的刀锋在空气中相斗,无人退让。 两只手不得不各退一步,各守一座雪峰。 鹿嘉盯着荧屏,咬着唇,忍着战栗。 薄被之下,一左右两个柔软被握住,一个富有技巧,一个直白热烈。 身子底,热热的,痒痒的,空空的。 忽然,一根手指滑过胯骨,缓缓地探入潮湿诱人之地。 不对,应该是两根手指,一左一右同时滑向那处。 两根手指在门口,在那凸起处,再次相遇。 雪峰有两座,入口只有一个,这一次谁也不肯退让。 眼神再次交锋,火星四溅。 但兄弟俩知道,选择权从来只在鹿嘉,谁表现好谁拥有她。 两根手指自上而下,按揉着,摩挲着。 鹿嘉闭上了眼,舒服得哼哼,微微敞开双腿。 入口做好准备,两根手指同时推入。 轻轻地推,然后转圈,戳弄,每一片肉褶都被指腹全方位地展开,尤其是在某个隐秘之处,只是那么一按,她的身体就会打颤。 “啊……” 又是一波潮水打来,她不禁脖颈后仰,电影的光影打在她的下颌线上,美得梦幻。 她在大潮中无力可着,脚后跟乱蹭,双手乱抓,想要抓住什么。 一左一右,两根巨且硬之物递进了她的手中,被握牢。 雪峰被轻容慢捻,手指越来越快,酸麻层层迭迭,两道炙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垂。 “今晚你要谁?” 她分不清谁在说话,只是抓着两根罪恶之物,不松手。 两道好听的低喘在她耳边,一左一右地炸开。 左右两个耳垂被含住,被牙齿咬了口。 本在紧张状态的大腿紧到发酸,像被抽到了极限的皮筋,蹦,炸开了。 肌肉痉挛卡住了两根作乱的手指,喷出的潮热的水湿透了手心。 极爽之下,她散了神志,只是迷迷糊糊地呼喊:“要。” 至于要谁,并不重要。 或者,同时更好。 **** 我又食言了。说好了500珠就写番外,但经不住姐妹们的夸,我在夸奖中迷失了自我,一出院我就开始写番外了。 第一次认认真真写番外,还是写三人行~ 宝们,中秋快乐! **** 由于盗文猖獗,【番1】的下半部分我放Уцshцweи.cσm了~麻烦移步观看~ 【番2】哥哥出差回来,看到弟弟和妻子在…… 车子驶入地库。 出差多日的林伯承拖着行李箱,虽疲惫,但一想到家中娇妻与两个孩子,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礼物。 屋子没有亮灯,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两个已经熟睡的孩子的卧室。 礼物放在床头,两个芭比套装、两个巨型奥特曼。 一人一份芭比+奥特曼,平等地送给三岁多的女儿和儿子。 没办法,不患寡而患不均。 两孩子的衣服、吃食、礼物全都要一模一样。 女儿跌了一跤,儿子也会立刻在同一个地方跌下去,深怕有一个坑是妹妹踩过他没踩过了。 他上楼,刚走到自个儿卧室门口,听见了低低的、压抑的呻吟。 “啊……不行了……慢点儿……“ 他轻轻推开门,开了一个小缝,皱着眉头往里望。 空气里满是骚动的气息,地上随意丢撒着私密的衣物,丝质的大床上是起伏的男女。 他的弟弟林仲启正压着他的妻子鹿嘉疯狂冲刺,噗呲噗呲的水声与肉体拍击声相应和,在寂静的夜里分外令人脸红。 他辛苦出差多日,竟被自己的弟弟戴了一顶大绿帽子,看到这么令人气血翻涌的一幕! 定然是要冲进去,弄死这狗男女。 或者默默拍下证据,作为离婚时多分财产的强力证据。 呵呵,他冷笑,去了浴室。 洗净身上的尘埃,换上洁净的浴袍,再次开门而入。 此时,林仲启和鹿嘉已经换了姿势。 鹿嘉正坐在林仲启身上摇摆,雪乳如波浪般诱人地摇曳着,微曲的发丝在纤细的腰间摇晃,撩得人心神荡漾。 她小脸酡红,媚眼如丝,望着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林伯承。 皓腕伸出,扯落林伯承浴袍的衣带,顺着精壮的腹肌下滑。 娇柔的小手握住早已昂扬的紫红孽根。 一切都不需要言语了。 他选择加入。 鹿嘉骑在弟弟胯间起伏,小手上下捏着哥哥的孽根。 扬起魅色无双的小脸看床边的林伯承,嘟着小嘴撒娇。 “好想你,怎么才回来。” 清纯与艳丽在她身上融合了彻底。 背德的刺激与婚姻的平实在她的身上统一。 从一开始不适应三人行的生活,如今她越发享受这1v2的快乐。 哄的一声,林伯承觉得自己脑子炸了,同时一股蜜在心中流淌。 “我也很想你,特意提前回来。” 只可惜,提前回来就看到了这一幕。 林伯承撩开她微汗的发丝,在她殷红的唇上落下绵密的一吻。 不情色,如他对她的情义。 而他的双手同时托住她的胸前的绵软,任性地揉捏成各种形状。 很放纵,如他对她的渴望。 身下的林仲启愤懑地闭上眼,假装看不见哥嫂之间的浓情蜜意。 他悄悄地抓住鹿嘉的纤腰,用尽气力往上一顶,将硕大的饱胀死死盯进紧致之中。 “啊!呜……” 鹿嘉被顶得惊叫一声,脸错开林伯承,应激性的眼泪滑落。 林仲启很高兴她的注意力再次回到自己身上,几乎粗鲁地往上顶撞,颠得她又痛又麻,整个人绵软地左右摇晃,吟哦破碎。 哥哥怎么就提早回来了呢?这个夜晚她本该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如今不得不分享。 林伯承稳住了她。 五指插入了她的秀发之中,压住她的后脑勺,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再温柔,吞掉她所有的呼吸,咽下她所有的呻吟,粗暴地伸入她的口腔,攻城略地。 他压下了所有的占有欲,强迫自己不看弟弟捣乱。 自从有弟弟的陪伴,她脸上真诚的笑意多了许多,这也是他愿意容忍叔嫂背德的唯一原因。 欲望升腾,鹿嘉无处可逃。 她的上半身被哥哥掌握着。 她的下半身被弟弟操控着。 她分不清快乐来自哪个人,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发烧,热得每个毛孔都在叫嚣。 还要,还要,还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