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妙不可言》 分卷阅读1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內容簡介 食用指南:《秀色可餐》姊妹篇,婚恋小甜饼,有糖没逻辑。 薛妙引逃了一年的婚,结果还是栽在了沈铎手上。 薛妙引:少帅,无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沈铎:会做就行。 簡體版1V1甜文女性向 婚约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15271 婚约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婚约 沈铎刚从军营回来,进门就看见沈督军坐在沙发上叼着个烟斗擦牌位,眼神估摸着已经瞅着门口好久了,他进门的时候来不及收敛,被他捉了个正着。 沈督军正回眼就对着牌位开始了,“阿珍啊……” 沈铎额角一突,立在楼梯口道:“有事说事。”动辄就对着牌位跟他娘念叨,死人都要被他念活了。 沈督军就像得了特赦令,蓦地放下牌位,把攒在心里憋了许久的话倒豆子一般倒了出来:“你跟薛家的婚事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在沈铎看来,占据他人生比重最大的除了军队就是生意,至于婚姻也不过是顺应老一辈人那句“古来皆该如此”的话,所以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淡淡道:“随便。” 这世上唯有“随便”二字最难随便,而且婚姻大事,又岂能随便?沈督军眉毛一吊,很不喜欢他这语气,道:“什么叫随便?是你娶还是我娶?” “既是我娶,您又着急个什么劲儿。” 沈督军一拍大腿,提高了声音:“我这不是替你急!这年头成年的猪可不少,到时候你的大白菜给人拱了,还有你什么事?” 对于沈督军这个描述,沈铎有些不敢恭维,因为这从另一个侧面表示了他也是一头成了年的猪。但是他懒得争辩,顺着沈督军的话回道:“那长成的大白菜也不少,这棵被拱没了,总有下一棵。” “大白菜多,可好的却是万里挑一,你要找个空心叶子黄的,我可不认!” 沈铎跟薛家这门亲事,是沈督军跟薛家的老爷子订下的。沈铎忙于军务,又有无定堂需要执掌,无暇分身之际也从来没见过自己那个所谓的未婚妻。 去年本来要打算办了日子,可他那个未婚妻却忽然跑到了国外说要进修,她兄长连夜带着去堵人都没堵到。 沈铎不是傻子,这么一闹也知道人家不乐意嫁。尤其在外面喝几年洋墨水,带些新兴思想回来就更不会甘于长辈口头的协定了,所以对这婚事也没上心。 偏他爹念念不忘,时刻替他关注着未婚妻的动向,连对方什么时候回来坐哪趟船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沈铎不禁纳闷:“越州不乏世家贵族,又不是非薛家的不可。” 沈督军又一拍大腿,说了人家的一大堆好,最后又竖着大拇指道:“你想,人家是中医世家出身,多牛气?现在这年头学中医的还有几个?都跑去学西医了,一点弘扬中华传统的思想都没有,崇洋媚外,那不行!” “你这是为治病还是找儿媳?”沈铎都不明白他吹嘘的这一大堆跟他结婚有什么关系。 “那不是顺便。”沈督军翻了他一眼,嫌他不会变通。 沈铎大方道:“那给你纳小。” “你放屁!”沈督军骂了一句,见他腰板挺直地站在那里,连个表情都没有,觉得跟他说简直就是浪费口水,于是又捧起了茶几上的牌位,“阿珍啊……” “行了,我改天就去会会人。”沈铎不耐烦地别过头,抬腿上了楼。 沈督军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牌位放回了神龛里。 此时,薛妙引在家里也饱受兄长的批评教育,回国一个月,愣是没有清静过一刻。她从一开始的不耐烦,到如今已经听出了耳茧,自动免疫了。 薛正扬手里滚着两个铁球,见薛妙引瘫在沙发上闲着无事,就觉得哪哪都不对劲,斜着眼数落:“一回来除了吃就是睡,猪都过得没你滋润,你也不怕四肢退化。” 又开始了,又开始了!薛妙引暗暗翻着白眼,剥着手里的橘络道:“谁说的,猪好歹不用像我一样,天天听‘叨叨经’。” 薛正扬瞪着眼盯了她半晌,见她丝毫不为所动,不禁气馁。喉咙里的话滚了个来回,他终于忍不住试探着道:“你回来也这么长时间了,好赖也去探望一下沈督军,怎么说那也是你长辈。” 薛妙引知道她哥心里想着什么事儿,撇撇嘴道:“不沾亲不带故的,我去了多尴尬。” “那有什么尴尬的,将来还不都是一家人。” “别介,八字虽有一撇,可那一捺还不知道如何呢,你别让我热脸贴冷屁。”薛妙引趴在沙发扶手上,像一只摇着尾巴慵懒眯眼的猫。 薛正扬循循善诱:“所以说让你去督军府转转嘛,没准就见到沈少帅了,届时多说说话这恋爱不就谈起来了。” “哪有我一个大姑娘先主动上门的,你还是我亲哥吗?” 薛正扬啧了一声:“成天听你说什么新思想新潮流, 分卷阅读2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讲究男女平等,这时候倒又开始讲求什么男先女后了,怎么什么都是你的理?” “这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薛妙引一时说不上来,就摆手打马虎眼:“跟你这老中医说不清楚,我不要跟你说!” 薛正扬待要穷追猛打,就听门房来报:“少爷,小姐,沈少帅来了。” 兄妹俩一听,皆愣了下神,薛正扬继而笑了起来:“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下人家主动了,你还怎么说?” 薛妙引抿了下嘴,一本正经道:“古礼有云,未出阁的姑娘还是不要见外男,所以我先回避了!”薛妙引说罢,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薛正扬气得牙根痒痒,说她歪理一堆。 沈铎应该是从外面顺道过来,依旧是那一身威风凛凛的军装,只不过多加了一件黑色的大衣,笔挺的领子衬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英气凛然。 薛妙引跑出去却没有回房,扒着大堂后面的廊柱探头探脑,刚好看见沈铎从大门进来,出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还是蛮欣赏的。 家里的几个姨太太也听说了沈铎的到来,从各处赶来跟薛妙引挤在一处偷偷观望,一面不忘叽叽喳喳地讨论。 “妙妙你怎么不出去,躲在这里偷看?” “妙妙还是黄花大闺女,自然是害羞了。”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如今都崇尚自由恋爱,这男相女,女相男,再平常不过了。” “是啊是啊,多看两眼,若是有不妥之处还能趁早抽身。” …… 薛妙引盯着沈铎的背影,直到他从门帘里进去,才站直了身,摸着下巴琢磨:“像沈少帅的这样的人物,应该也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吧?” 姨太太们平日无事,这处逛逛街,那处打打牌,对这越州城的大小八卦最清楚不过。 五姨太道:“倒是没见沈少帅身边有过什么红颜知己,除了一位姓秦的,不过年前已经嫁给了韩家的小少爷,听说去平洲了。” 其他人都点头附和,四姨太却像忽然想起来什么,挥着手道:“不对不对!你们记得没,沈少帅似乎跟蒋九爷的那位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有关沈铎的事情,薛妙引虽没有特意去了解过,不过七七八八听得也差不多了,这倒是头一次听说,不禁好奇道:“难道那位蒋太太是沈少帅的初恋情人?” “没准呢,你想沈少帅那样的人物,什么时候给过女人面子?偏就在蒋九爷跟他太太结婚的时候,沈少帅还专程去贺礼了。” 这件事薛妙引倒是知道,却疑道:“鸿门跟无定堂势均力敌,沈少帅跟蒋九爷不也有来往,去贺礼似乎并没有什么?” “奇就奇在沈少帅是对着蒋太太说的,经常和我打牌的一位夫人,他先生也是商界有名的人物,当时也在场,亲眼见到沈少帅对着蒋太太说恭喜,倒是没理蒋九爷。” 五姨太接着四姨太的话茬道:“这么说来,我倒也约莫记起来件事儿。妙妙回国那天,沈少帅本来不是要去接的,中途却爽约了?我3u点m;E听说那天也有蒋九爷在,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沈少帅好像是去帮忙的。” 薛妙引听了,脑子里已经自动补充出了一副豪门大戏,颇有些兴奋,压根没在意沈铎是自己未婚夫这一条。 沈铎从来不做无功而返的事情,虽然没能见到薛妙引,却是留了几张不夜城的门票,约众人明日去看表演。 薛正扬甩着票本子,直说沈铎这事办得漂亮。 薛妙引从外面蹭进来,急急地问:“怎么样怎么样?你们说什么了?你不会又把我卖了吧?” 薛正扬拿着票本照着她的头就是一下,“什么话!” 薛妙引没顾上反击,抓过票本翻了翻,哼道:“你果然又受了人家的好处!” “说你没出息!在你眼里几张门票就能引得我卖妹求荣?”薛正扬说得义正言辞,没等薛妙引咧开嘴,就琢磨着补充了一句,“怎么着也得再多加几张。” 薛妙引撅了下嘴,道:“先说好,明儿我可不出门,你自己答应的事情自己解决。” 薛正扬一副孺子不可教也地看着她,道:“亏你还跑出门留了一年洋,平日的应酬交际就没学到?现在又没拿枪指着你让你一定要嫁过去,你先见见人,没准能对上眼呢?再者,也揣摩揣摩对方的性子,要是脾气不好不就可以尽早打发了,省的以后打老婆。” 他说得头头是道,薛妙引都不知如何反驳,思来想去也觉得这事情自己要不亲自出马,终归没法解决,于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薛正扬见终于劝动了她,总算松了口气。可薛妙引想起来方才跟姨太太们谈论的事,觉得这事失败大于成功,实在是白费功夫。 “以我的直觉来看,这事百分之百成不了,到时候黄了你可不能怨我。” 薛正扬不给面子,直言道:“我看是你的错觉还差不多。” 分卷阅读3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真的!”薛妙引往他身边一坐,讲起来她的分析,“据我所知,心里有白月光的男人是最难左右的,何况像沈铎那样的冷面神,我估计督军府大夏天都不用打扇子了。” “你跑了一年,一回来倒是打听得挺清楚,连人家有什么白月光黑月光的都知道。” 对上薛正扬的揶揄,薛妙引也懒得同他扯,语气肯定道:“这可是关系到我的终生幸福,我能不谨慎点么?倒是你,光把爷爷的话奉为圭臬,连对方到底是黑是白都不清楚。” 薛正扬说不过她,觉得她这些话又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所以并不尽信:“你啊,要打听就打听些正经的,这种没影子的事情你也当个事。” “怎么就没影子了,我听说沈铎跟蒋九爷的太太可是有很微妙的关系呢!” 这话一出,薛正扬就更不信了,道:“尽瞎说,早前蒋九爷的太太还来灵草堂抓过药,是我诊的脉。沈少帅虽然与其熟识,不过我觉得远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你别没根据瞎猜。” “哦?你见过蒋九爷的太太?”薛妙引一听,顿时就来了兴趣,扒着他的胳膊央他多说一些。 薛正扬纳闷道:“你到底是对谁感兴趣?” 薛妙引振振有词:“我对谁都不感兴趣,我只是对故事感兴趣!” 薛正扬一把推开她的额头,对她兴致勃勃打听八卦的行为表示十分不屑。 (当当!期盼已久的少帅来啦,军装play搞起来!希望小可爱们依旧喜欢~依旧是繁体简体两版分开,自由选择) 会做就行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15332 会做就行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会做就行 沈铎约的日子在周末,学校也不上课,一些年轻有家底的学生们也三五成群地来不夜城热闹。 白日的不夜城没有夜间的纸醉金迷,所以放眼一瞧,男女老少皆有,跟赶集似的热闹。 薛妙引虽然留过洋,思想也紧跟新时代,可偏不爱这些杂技魔术交际舞,有时候还会一个人去老茶楼听黄梅小调,觉得那才有情趣得很。就连穿衣服也偏爱旗袍,要么就是古典的袄衫和长裙。家里的三个衣柜全是各式各样的旗袍,一年四季,长的短的,根本不见时下流行的小洋装或是西装衬衫。 薛正扬时时说她是“洋芯子土壳子”,也不知是怎么长的。 今日出门前,薛正扬还特意提议让她换身时兴的引人注目,薛妙引头一甩,踩着小高跟一扭一扭地就上了车。 薛正扬仰天一声长叹,为这个妹妹操碎了心。 沈铎对时间掐得很准,不必他们早一刻,也不晚一刻。薛妙引到时,沈铎的车子刚好停过来,一伙人在不夜城的门口碰了头。 沈铎应是刻意收起了几分冷漠,反而显得越发沉默,面对薛正扬喋喋不休的热络,统共也没说上几句话。 这次也算得上薛妙引和沈铎正真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薛妙引对着沈铎那张表情稀缺的脸,尴尬得连嘴都张不开,心里却疯狂地迸着字,连沈铎指甲盖上的月牙弯都琢磨了一遍。 薛正扬和沈铎让了几番,沈铎先行上了台阶,薛正扬笑成一朵花的脸立马收拢了几分,朝着自己的姨太太们叮嘱:“一会见机行事,别杵妙妙和沈少帅跟前当电灯泡知道不?” “知道了!”五个姨太太娇声应允,整齐得堪比军队里的兵喊口号。 薛妙引捻着自己的头发稍,撇着嘴唇朝自己哥哥翻白眼,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本事,纳了五个姨太太回来居然还能和谐共处,这在越州城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薛正扬天生带疾,这辈子注定没法有育,所以干脆敞开了过活,娶了五个姨太太,就是不娶太太。而这些姨太太也都是孤苦之人,跟薛正扬的时候,薛正扬就明说了自己的情况,你跟我一日我厚待你一日,哪天想另觅出路了,也不强求,安排你一笔费用好聚好散。 大抵就因为这样,姨太太们相处融洽,从没红脸的时候,也不出幺蛾子。周围的人无不歆羡薛正扬治家有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沈铎包了一间二层的小隔间,薛妙引一进门就想往后面的长椅上坐,五个姨太太连忙挤过去,将她赶去前头跟沈铎送作一堆。 前头摆着三把太师椅,椅子之间放着一张小几,虽然有些距离,也不过放两只手臂的事儿。薛妙引很自然的就坐到了最边上,薛正扬见状,朝着沈铎一请,沈铎便挨着她坐在了中间。 薛妙引往后一仰,冲着薛正扬狠狠瞪了几眼,薛正扬回了她一个“加油不要怂”的鼓励眼神。 薛妙引被身后五个亮堂堂的灯泡照着,坐都坐不安生。好在中间的舞台上表演不断,在人声喧嚷中,他们这厢的沉默也就显得不是那么诡异了。 薛妙引是个装不住话的人,也免今日徒增尴尬而无进展,终是忍不住偏头叫了沈铎一声。她以为底下嘈杂沈铎没听清,正待再张口,沈铎就 分卷阅读4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拧过头来,黑沉沉清冷冷的眼神像离弦的利剑,射得她一怔。 薛妙引心里一阵小人尖叫,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少帅,明人不说暗话,想必关于我俩的婚事——” 沈铎只听她开了个头,就道:“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 薛妙引一时分不清他的意思,未免误会继续下去,直截了当道:“少帅,你看咱俩订了也有一年多了,至今也没成个事,可见老天爷也觉得不般配,要不……这婚约还是算了?” 薛妙引尾音带着小小的试探,小心翼翼地瞅着沈铎,观察着他细微的神色。 只是沈铎的表情并未表露分毫,就连眼神都无波动,让薛妙引觉得就像冬日凝住的湖泊,有着沁骨的震撼。 “心里有人?” 薛妙引愣了一瞬,连连摇头。 沈铎又问:“我不够格?” 薛妙引摇头摇得更频繁,心道就算是不够格也不能明说呀,那不是找不痛快么。 “那就没问题。”沈铎说罢,正了视线,好像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薛妙引急了,抠着扶手打算循循善诱:“可是……无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薛妙引企图用一番大道理来感化引导,未想沈铎连头都没偏,道:“会做就行。” “……”薛妙引震惊地看着沈铎刚毅的侧脸,不明白他是怎么把骚话说得这么正经的。她猜想沈铎也是个面上正经私下风流的两面派,可盯了半晌也没盯出来破绽,不禁暗自纳闷。 薛妙引自诩是个思想上的女流氓,可被沈铎两句话一堵,词穷得对都对不上。两个小时的演出,薛妙引差点把凳子擦得掉漆皮。 薛正扬和后面的五个姨太太把耳朵都快贴过去了,也没听到二人热络起来,暗暗心急。 离开不夜城,薛正扬看着薛妙引神游太虚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几眼,却又没法子。 薛正扬以为这个金龟妹夫就要“向东流”了,没想到沈铎却主动提出带他们去吃潮州菜。薛正扬一想,这又是个机会,头点得差点掉地上。 薛妙引心里不得劲,怏怏地嘟囔:“我要吃盐帮菜。” “啧,前两天还喊上火吃什么盐帮菜!乖一点别捣乱!”薛正扬戳了下她胳膊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可我吃海鲜过敏啊!” “啊……这倒是。”薛正扬一拍脑门,才记起来自己妹子这码事,有些为难地看向沈铎,觉着人家好不容易请吃个饭,拂了面子实在过意不去。 沈铎没什么意见,转而改口:“既然这样,去吃盐帮菜也不错。” 薛妙引只等他一句“改日再聚”,倒是没想他这样有耐心,不禁多审视了一番。可仔细看时,沈铎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所有的情绪都结在冷硬的冰层下面,轻易不见天日。 这样的人,该是骄傲自主的,薛妙引不3u点m;E懂他为何会遵循一桩长辈口头定下的婚约。 难不成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生杀大权都掌握在沈督军手里?薛妙引兀自乱想一通,倒有几分同情起沈铎来。 盐帮菜味厚香浓,辣鲜刺激,基本上一盘菜里有半盘子全是辣椒。 薛家一共七口子全是无辣不欢的主,所以平日家中备的茶都是疏风清热的菊花枸杞,唯有有客到时才换作绿茶。 薛妙引好吃也会吃,红油油的水煮牛肉接连不断地往嘴里放,偏生吃相还能保持优雅适度,就连嘴角都没沾上油渍。 沈铎见她辣得深了一个色的红唇,不禁有些眼花缭乱。又见她吃得鲜香,纵然口中生津,可胃也不允许他这样来,只是就近捡了几筷子芙蓉蛋。 薛妙引见他吃不得辣,难得良心发现,把桌子上少辣或不辣的菜给他引荐:“这道蚂蚁上树和刷把头清淡,少帅可以尝尝。” “常吃盐帮菜?”沈铎看她对菜色十分了解,问了一句。 薛妙引觉得日常生活是个十分有利的分歧点,点头如捣蒜道:“我们家里人都喜欢,一日三餐必有一顿要是这个味儿,不然一天都没精神。我看少帅少沾辣,我俩还真是南辕北辙。” 沈铎也不知听没听懂她言下之意,甩了句:“胃痛。” 薛妙引是中医出身,对身体根本很在意,听他这样说还提醒了几句:“那少帅可得注意吃食,少食多餐,以清淡为主,忌烟忌酒忌辛辣。”薛妙引说着,把他跟前带辣椒的菜全挪开,换了些清炒清蒸的。 沈铎听她说得头头是道,不禁想起父亲之前吹嘘中医的好。如今看来,娶个中医出身的也的确有好处。 虽然两人口味有差异,这顿饭也算吃得宾主尽欢。 薛妙引注重身材,吃完饭必定不会懒怠不动,所以说要走着回去。 薛正扬见天色还早,沈铎也还在,想了想便带着姨太太们先坐车回去了。 薛妙引送走了哥嫂们,转头看向一旁的沈铎 hAitangshuwu.Com 分卷阅读5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正要张口,跟沈铎碰在了一起。两人僵持在了一个“你”字上。 薛妙引看着街上来来去去的人,抿了下嘴主动相邀:“少帅如果不忙的话,一起走一段吧。” 沈铎没吭声,跟手下交代了一声,踱步走到她身旁。 虽然天气还没有彻底回暖,越州的繁华注定这个城市不会太过沉寂。夜色还未上来,已经是灯红酒绿了。 而这喧闹的都市,有一半都是沈家的功劳。 薛妙引没出国前也经常听人讲起沈铎,可跟他传奇般的故事比起来,她还是更好奇为何沈铎会答应与她的婚约。 连无定堂都能吃得下的人,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婚事做不了主才是。 薛妙引有此疑问,也不想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少帅为什么要答应这桩婚约?” 沈铎略略思索,并未找出来为什么,只是家中老爷子中意,他又正当年纪罢了。 不过沈铎的话就说得委婉高深多了,“天时地利人和。” 薛妙引琢磨了下这句话的意思,约莫也能懂几分。这天时可以说是沈督军和爷爷之意,薛家虽然没有与之前的四大家并列,不过也算得百年基业,这一点算得地利,不过这人和…… 薛妙引站定,点着下巴看着自己和沈铎之间隔出来的“鸿沟”,两人到现在说的话十个手指头就能数得出来,怎么也说不成“人和”的,所以这桩婚事说到底还差一点。 “沈督军是重情义的人,想必他老人家是顾及着与爷爷的约定,才硬要让你答应这桩婚事。不过我也不是胡搅蛮缠之人,少帅如果心有所属,不妨与我直说,我们彼此无意,想必沈督军也不会强求。” 她一番善解人意的话,反让沈铎觉得多余,于是不等她继续游说,就斩钉截铁地给了她答案:“我心无所属,老头也很中意。” 薛妙引想要让沈铎退婚的计划再一次碰到了钉子,她咽了咽喉咙,本想说他不喜欢自己就是大问题,可想起来他说的那句“会做就行”,满肚子话只能咽了回去,暗叹他油盐不进。 “少帅跟蒋九爷的太太似乎关系不浅。”薛妙引看见沈铎的眉峰蹙了起来,唯恐他发怒,往边上缩了缩,“我听人说的。” “无稽之言。” 薛妙引撩起眼皮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却是满眼的不相信,觉得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无中生有的事情,沈铎本来没什么好解释的,不过似乎是为了打消薛妙引的疑虑,他用了一句话概括了传言中他和蒋九爷太太的关系:“符小姐救过我一命。” 薛妙引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符小姐”是谁,知道之后却更疑惑了,他到现在都称呼蒋太太的闺中姓名,这还不能说明问题么。更何况,蒋太太又为何要救他呢? 薛妙引又是一通乱想,顺其自然就接了一句:“救命之恩,自当以身相许。” 沈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这话最好别让蒋九爷听见。” “为什么?”一定是害怕蒋九爷怀疑他们两人旧情未断,迁怒到蒋太太身上吧?薛妙引眼珠一转,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沈铎没有解释这句为什么,却将之前的概括又细化了一番。 薛妙引原本以为会是一出纠结的三角恋,未想简单得连一丝旖旎都无,脑中的幻想顿时破灭了。回头细想,才发现之前的猜测也是离谱可笑。 一举两得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37328 一举两得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一举两得 故事没有自己想象中浪漫多情,薛妙引不禁有丝遗憾。照理来说她应该庆幸才对,不过前提是她爱上沈铎。 如今两人被一句口头的婚约牵在了一起,薛妙引总觉得后患无穷。只是照今天看来,沈铎似乎并没有退婚的打算,她看不出来沈铎对这桩婚事有多满意,或者是多厌恶,好像纯粹是因为省事。 薛妙引暗地里撇撇嘴,心道她可不觉得省事。大把的青春年华还没享受,她不想现在就步入婚姻的坟墓。 一般说来,应该是男人才对婚姻退避三舍,换到沈铎这里倒有些趁早打包完事的迫切感。 薛妙引猜想他也是被家里催的,所以一时看不清形势想要匆匆解决麻烦。薛妙引想到这里,也不再急着让沈铎放弃履行婚约的念头,反正还有时间,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等沈铎发现两人之间有交流的代沟,肯定就会打退堂鼓了。 薛正扬在家里伸得脖子都长了,快到傍晚的时候见薛妙引被沈铎送回来,就以为两人有戏,眼角都眯得多了几道褶子。 同样坐在家中的沈督军,也是盼着两人的好结果。 沈铎是个怕麻烦的人,能顺道办了的事情绝不犹豫,所以对于婚约一事并未抗拒,只是被沈督军追在屁股后面问个没完,还是烦不胜烦。 “薛小姐想退婚。”沈铎对于薛妙引的打算,一分都没有隐瞒。 沈督军也没想别的,而是 分卷阅读6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一下拉长了脸,一副嫌弃:“一定是你不会哄人!这你真该跟蒋老九学学,瞧瞧人家那哄媳妇,连脸都不要了3u点m;E!” 沈铎可听不出来这像什么夸奖的话,而且让他跟蒋楚风学,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总之你不能把人给我放跑了!”沈督军教育了一通,给沈铎下达了最后通牒,反正就认准薛妙引这个儿媳妇了。 沈铎没应声,倒也没拒绝,一直抱着顺其自然的态度。而薛妙引也一直没有放弃游说沈铎退婚的主意,且打心底里认为这事迟早要吹,所以也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 这在旁人眼里看来,他俩算是迈出了第一步,后面都是板上钉钉的,所以由得两人放飞而自由地谈去了。 不过作为一名留洋归来的有志女青年,薛妙引的心思基本都放在了祖传老本行上。 薛家是中医界的泰斗,只是历来人丁稀薄,到了薛正扬头上还注定没法有后。薛老爷子便把毕生的心血教给了兄妹俩,以期将来能让灵草堂继续传扬下去。 薛家兄妹不过二十几的年纪,就已经在杏林扬名了,对比一众年过半百的老中医,着实算件稀罕事。只是这么年轻的“老中医”,终究让人有些信不过,薛正扬刚接手灵草堂的时候,门庭冷落差点就关门大吉了,硬是咬牙挺了下来,这才有了灵草堂更深往日的辉煌。到如今,不少人都会千里迢迢跑来越州的总堂瞧病,却也时常排不上号。 薛妙引留洋的一年多时间里,灵草堂的大事都落在薛正扬一个人身上,经常忙得一个头几个大。等得薛妙引回来,薛正扬可算松了口气,终于能悠闲得品茶养生了。只是他见薛妙引成天钻研书本连约会都顾不上了,又开始焦灼。 “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成天捧着个本草经,一股子老中医的苍老劲儿,换身衣服出去逛逛吧。” 薛妙引撩起眼皮,看了一眼他手里铛铛撞得响的铁球和他身上灰白的长褂,一副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薛正扬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样子更像“老中医”,撩了撩袍子坐在她跟前继续催:“啧,跟你说话呢听到没?今儿不用你忙了,你赶紧走走走!回去打扮打扮!”薛正扬说着把书本拎过来,挥着手赶人。 外面正是春寒料峭,窗户口都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薛妙引觉得出去就是活受罪,懒洋洋的不想动弹。 “有你这么当哥的么,这么冷的天你还叫我出去!” “又不是让你出去喝西北风。”薛正扬瞥了她一眼,占据了她方才的座位,“沈少帅方才打来电话,说晚些时候有个宴,我替你答应下来了。” 薛妙引倒没有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生气,相反她也想跟沈铎多一些接触,这样就能尽快地让对方了解自己,然后取消婚约。 薛正扬不知道她打的主意,只是看她乖觉就觉得十分欣慰,言辞也变得十分和蔼可亲:“这就对了,年轻人嘛,多聊聊总不是坏事!” 约莫下午六点的时候,沈铎驱车到薛家来接薛妙引。 薛妙引还是穿着修身的旗袍,除了花色不同,还配了件时髦的坠着流苏的浅色披肩,看上去多了几分稳重优雅。而沈铎依旧是一身笔挺的军装,透出来的气势却总让薛妙引觉得焕然一新。 两人在彼此的身上逗留了几秒钟,心里都有一种“果然”的觉悟,似乎觉得再没有比这一身行头更适合对方的了。 沈铎跟薛妙引统一的想法,大概也就是尽可能地找相处的机会,所以在一些比较平常的场合上,首要就是找上她。 圈中的人对沈铎婚约在身一事都是知晓的,只是一直未见其人。这次见沈铎挽着薛妙引来了,均是了然的模样。他们知道沈铎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此前除了那位得力女保镖,都没见过有女人能踏入他五步以内,所以许多事情也就不言自明了。 薛妙引不知道这其中的头绪,听到有人来打招呼直言说喝二人喜酒,还奇怪地犯嘀咕。 晚宴上有不少外国来宾,交际的工夫也是最佳的生意洽谈时机。 薛妙引摩挲着指间晶莹的高脚杯,听着一旁沈铎流利的英文,微低的嗓音令人不自觉会迷醉。 沈铎应酬了一圈,待要坐下来同薛妙引说话,就见一个金头发的外国人殷勤地走了过来,双手前伸的同时噼里啪啦甩出来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语言。 沈铎约莫听出来像德文,只是也不懂意思。他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也是一脸懵的副官,眉心略皱,寻思叫人去找个会德文的翻译来。 薛妙引反应过来,朝沈铎的耳边靠了靠,轻声翻译:“他说他叫希特雷德,之前有幸与少帅交接过一批军火生意,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次合作。” 沈铎听着薛妙引熟练的翻译,脸上微微惊讶,随后才想起来她去德国留过学。 这个叫希特雷德的德国人似乎十分崇拜沈铎,一通侃侃而谈。德文的句子本来就长,薛妙引翻译到最后嗓子都快冒烟了。 沈铎把一杯果 分卷阅读7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汁递到了薛妙引面前,坐在她身侧。 “没记错的话,你在德国只呆了一年,语言学得不错。” 薛妙引抿了口果汁,笑意里夹带着自然的谦虚:“可能是从小背那些本草经千金方的,对文字的记忆总是快一些。” 沈铎点了点头,似乎体谅她方才说得够多,就没再开口。 薛妙引品了品他话中的赞赏,眼珠转了转,用商量的语气道:“我也会一些英文,少帅如果不嫌弃,可以聘我当秘书。当秘书总比当少帅的女人有用得多了,不妨考虑一下?” 沈铎偏头看向她,冷淡的神色中隐隐浮现着一丝笑意,只是语气没什么起伏:“我想后者会更有用一些。” 自己的女人又能充当翻译,不是一举两得么。 想通这隐晦意思的薛妙引不禁暗暗对着沈铎翻了个白眼,心道他果然贼精,连一丝有利的劳动力都会压榨干净。 传说中的宠妻狂魔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47967 传说中的宠妻狂魔 薛妙引并不觉得沈铎喜欢自己,出奇了只是有些赏识罢了,见他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不愿退婚,郁闷不已。 只是固执如薛妙引,依旧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众人不知,只看到他们出双入对,均面露喜色,觉得摆酒的日子不远矣。 现在只要薛妙引一出门,家里人就会问:“又去跟沈少帅约会啊?好好玩!” 薛妙引解释到最后都懒得理了,任由他们兀自幻想。 转眼到了惊蛰,空气中刺骨的寒意终于变得温顺起来。薛妙引早前跟五姨太去裁了好几身旗袍,迫不及待地就兜上了。 早中晚的温差极大,所以大多数人也没敢就此把大衣收进去。薛正扬作为一个深谙养生之道的“老中医”,更加注重保养,除了厚棉衣基本还是冬装,跟薛妙引基本处在两个季节。 “你这就穿了一层?”薛正扬看见薛妙引旗袍下摆露出来的白生生的小腿,顺手拿着自己的痒痒挠去刨了一下。 薛妙引一把揪过来,恼道:“我刚买的玻璃袜,挠破了怎么办!” 玻璃袜这个东西薛正扬也不陌生,家里的女人基本都爱穿,他曾经还以为是玻璃做的,没成想是那么薄薄一层,总觉得这东西是个鸡肋,穿跟没穿有啥区别? 薛正扬见她这时节就穿这么薄,苦口婆心道:“你这出去还不得成了冷冻火腿肠,好歹加条秋裤。” “我加了。”薛妙引说着用指尖将玻璃袜揪起来一点,里面倒真有一条肉色的裤子。 可薛正扬怎么瞧怎么冷,觉得女人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不过你要拧着他们穿得跟熊一样,一准跟你着急。 “怎么今儿没跟沈少帅出去?”薛正扬转移了个话题。 薛妙引当即放下手里的书就起了身,“我差点忘了,这就走了。” 她忽然又自然的态度,让薛正扬都分辨不出到底真的假的,不过这么大个人总不至于丢了,便没打破砂锅问到底。3u点m;E 薛妙引出了门,就放缓步子自己溜达。 中午的太阳正好,走得久了还觉得有些热。薛妙引在茶馆里喝了会茶,沿着街边的商店一家一家逛。 这一带的商店都比较旺,车如流水马如龙,穿梭着各式各样的人,潮流和传统掺和在一起,矛盾又和谐。 薛妙引没人跟在身边帮衬,所以忍住了买东西的冲动,只是一路闲逛。 旁边的实木门向外打开,扇出来一阵淡淡的木香气,几个姑娘说说笑笑地走了出来。薛妙引嗅了嗅鼻子,抬头看向上面的牌匾。 “余香?卖香水的么?”薛妙引朝玻璃窗看了一眼,见柜台前面摆着大大小小的盒子袋子,好奇之下走了进去。 屋子里四处弥漫着干净柔和的香气,不禁令人浑身放松。薛妙引沿着柜台看了看,后面一个短头发的姑娘不知是老板还是柜员,笑着开口:“小姐想看看什么香?我们这里香料香膏都有。” 薛妙引恍然明白,抓起柜台上装好的香包闻了闻,问道:“这里边装的什么香料?” 熏香不似寻常物,用得不对于身体也无益,姑娘知道客人们都有此顾虑,所以耐心解释:“这里边主要是龙脑冰片,甫以晒干的花瓣,气味不是很浓,可以常年放在衣柜里驱味。” 薛妙引拨开香囊的绳结看了看,觉得这家老板用料挺讲究,又听到对方说:“我们东家是专门学制香的,一应禁忌也都会在包装上写明,小姐可以放心。” 薛妙引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见后面墙面上挂的证书一类东西,觉得颇为正式,好奇道:“我还不知道还有专门教授这个的,跟中医是不是也不差多少?” “现在都流行外国进回来的香水香粉,许多人都嫌古法的香料用起来麻烦,学这个的人也就少了,我们东家也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找着了人。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8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 薛妙引点点头,微趴在柜台边,指着里面相中的小香盒。她虽然是留洋回来的,可也不爱用洋货,她觉得外国的香水主要用来驱味,国内的门道就多了,大多是生香,意义不一样,味道也有差别。她嫌香水太刺鼻,寻不到合适的香就自己配一些薄荷丁香什么的,提神又醒脑,无意中找到的这家店倒是颇合自己胃口。 薛妙引正在手腕上试香膏,短发的姑娘看到门外进来的人,瞬间漾起了更加柔和的笑意:“怎么九爷肯放你出来了?” “九爷”这个名号太响亮,放眼越州也没人敢再称,是哪位自不必说了。薛妙引心中微动,下意识就转身看向来人——那位让大名鼎鼎的鸿门蒋九爷变成宠妻奴的蒋太太。 对方穿着红色毛呢长裙,红润小巧的脸显得年纪稚嫩,正嘟着粉红的小嘴抱怨:“我都快闷死了!就他事多,才一个多月能有什么事!” “一个多月才要谨慎,你啊就是恃宠而骄,关心你还关心错了?”柜台里的姑娘一边说着,一边不忘招呼着薛妙引选香。 蒋太太见薛妙引在看香膏,有些兴冲冲地指了指其中一支介绍道:“那支加了白芷当归,鼻子不通的时候用最好!” “蒋太太也懂香?” 对方听到薛妙引一语就道破自己身份,不由一愣,却没有表现出警惕,而是有点呆呼呼的,“咦?我的名声已经这么响亮了?” 她的样子就像蹲在枝头歪着脑袋的小麻雀,两只眼睛呼扇呼扇的,透着一股子懵懂的傻气。 人都说一孕傻三年,这位怕是已经开始犯傻了。薛妙引掩下泛起的笑意,点头道:“蒋九爷名声在外,蒋太太可是越州女子都羡慕的对象呢。” 蒋太太捧着脸笑:“羡慕我做什么!”可那笑得快要不见眼的样子,明明就是幸福得冒泡。 薛妙引不禁噎了一下,觉得这一波恩爱秀得真是“润物细无声”。 蒋太太大概是因为怀孕被蒋九爷管束得久了,如今出门就像放飞的鸟,叽叽喳喳起来没完,对薛妙引这个“知音”也颇为热络,最后干脆一摆手道:“哎呀你直接叫我符黛或者黛黛都行,蒋太太叫起来好老,我才不要!” 蒋太太的名头还能不要的?真是任性。薛妙引挑挑眉,默默地给蒋九爷点了一支蜡。不过她也有心想跟符黛结交,所以面对符黛的主动就没有回避,对自己的身份也没有隐瞒。 不过薛妙引可不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说是沈铎的未婚妻,只是架不住符黛定义在这一点上。 “原来你就是沈少帅那位逃婚的未婚妻啊!” 符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雪亮,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事一样,让薛妙引一阵阵犯窘。 什么逃婚的未婚妻?!他们又没定过她逃的哪门子婚?! 薛妙引不知道众人已经传成了这样的故事,不禁更加纳闷。怎么沈铎一点都没听说么?“未婚妻逃婚”这种说法可是狠狠刮了他的脸面,这男人也太能忍了点。 薛妙引对符黛的所有幻想都在沈铎的实话实说下破灭了,所以对她和沈铎的关系不疑有他,倒是惊讶于蒋九爷居然栽在了这朵“棉花糖”身上,缘分果然是个奇妙的东西。 符黛成天被蒋楚风霸占着,一只公蚊子飞过来都要拍走,更别提其他活生生的男人了。她人又大大咧咧的,根本就不知道外界还传过自己跟沈铎的暧昧。 薛妙引心里那一点看八卦的心思,这下彻底熄灭了。 又坐了一阵,薛妙引正打算告辞,就见一个男人推门进来,黑色的风衣衬得颀长高大的身形令人倍感压力,俊朗的轮廓透着霸气和矜贵,眼神投射过来之际就像雾化了一样,柔柔地铺散开。 “黛黛。” 薛妙引听到对方一开口,就自然地知道了身份,心里小小地哇了一声,表达着自己见到风云人物的惊喜。 符黛坐在店里的沙发上,似乎是不想走,揪着靠垫的穗子嘟囔:“我才刚出来。” 蒋楚风轻叹了一声,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脸,哄道:“那带你去别处走走?你正怀着孕,闻多了这里的香气也不好。” 符黛听了高兴地点点头,旋即起身攀住蒋楚风的胳膊,看到一旁的薛妙引,又急忙介绍:“这是妙妙!” 蒋楚风可不知道什么妙妙和喵喵的,只是见她似乎是符黛认识的人,客气地点了下头。 符黛又出言解释:“妙妙是沈少帅的未婚妻,你不是成天跟沈少帅有来往,怎么都不知道?” 蒋楚风心想,在此之前连沈铎自己都没见过所谓的未婚妻,他哪里知晓。不过沈铎近来的行程他倒是知道,不禁对薛妙引多看了几眼,毕竟不给沈铎的面子的人也很少见。 薛妙引被蒋楚风两眼瞥得浑身发僵,好在符黛呆不住,急匆匆地催道:“九哥我想吃烤串,我们去江滩那家老店吧!” “都依你。”蒋楚风说着,拎起她的外套给她穿上,牵过了她的手。 符黛跟薛妙引摆摆手,“那妙妙我先走了,改日你有时间来家 分卷阅读9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里玩。你的香我都让小倩包起来了,若是用得好,常来拿,不要钱!” 看见她的大方,薛妙引不禁笑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两人相携出了门,薛妙引看见蒋楚风自然的保护姿态,暗叹了一句“百炼钢成绕指柔”。同时不禁有些好奇,像沈铎那样的冷面神,将来不知又会因谁而改变成什么样子呢。 平洲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50162 平洲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平洲 抱着这样的想法,再见沈铎的时候,薛妙引潜意识地多了几分打量,好像想象不出来沈铎除了这副面孔之外的样子,不过也瞒令人期待。 再者有薛正扬不遗余力地游说,薛妙引头一次认真审视起自己的人生来。她倒没有不婚不育的念头,只是正当青春,对于两个人结伴的婚姻终究存着几分迷茫。 薛妙引没有姊妹,跟家里的姨太太们处得十分好,有什么贴心话都跟他们讲了。姨太太们见薛妙引也说不上个所以然来,就替她一一对比排除。 “放眼这越州城,沈少帅的人品、相貌、地位都是拔尖的,这不是赚了么!” “是啊,男大七最相配,这个年龄的男人正是成熟稳重,不会生幺蛾子。” 薛妙引在一众姨太太的包围下,懒洋洋地抬了下眼皮,“可我怎么听说,男大七起高墙?” 四姨太一甩手道:“甭管其他人胡说,十里八乡的嘴都没我的灵验,你信我就成!” 薛妙引砸吧了一下嘴,没有反驳。 大姨太是最早进门的,年龄和阅历也排前面,她觉得强扭的瓜不甜,男人再有本事女人心里不乐意那也没辙,于是问道:“妙妙,你心里是怎么想的?真想退婚?” 薛正扬表面上虽然急欲撮合二人,可如果到最后都不成,铁定也不会为难自己妹妹,如今只看薛妙引个人的表态了。 “起先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薛妙引犹豫着换了只胳膊支着下巴,“可是仔细想想,我迟早都要嫁,就目前看来沈铎的确是不二人选。” 四姨太当即就握了握拳头,“那还等什么?上啊!” 大姨太啪地一下拍下四姨太的手,又道:“你可打定主意了?终身大事将就不得,宁可错过了也别太急了。” 要是现在定主意,薛妙引也拿不准,翻过身道:“反正这八字虽有一撇,那一捺还没影子呢。就先这么处着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再看吧。” 众人见她自己心里有主意,也就不再多劝,五姨太却泛着疑惑:“不过妙妙,你跟沈少帅也交往了有些日子了,琢磨出些什么没有?” 其他几人闻言,都把目光投向了薛妙引,灼灼地燃烧着八卦之魂。 薛妙引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才摇着头道:“这个冰疙瘩都还没捂化,哪里知晓他里边什么内容。” 四姨太再次怂恿:“那就去捂啊!男人跟女人不都是那么回事,你主动点也没什么!”话音一落,又遭了大姨太一记轻拍。 薛妙引表示不敢轻易尝试,“往他跟前一站冻都冻死了,我哪里还敢去捂。” “这世上哪有天生无情的人,那叱咤黑白两道的蒋九爷还不是成了宠妻奴?你们是没见着啊,前天我上街还瞧见二人了,蒋太太就差骑到蒋九爷头上去了!” 说到这两人,薛妙引干脆翻身坐了起来,听四姨太讲起了蒋九爷宠妻二三事。一帮子女人叽叽喳喳,倒是把在沈铎身上的注意力全拉回来了。 薛正扬来后院找薛妙引,听到屋里的说话声,原想凑近偷听一下,手里的铁球当一下从门道滚了下去。 四姨太一开门,就看见撅着腚在花盆底下掏铁球的薛正扬,笑嘻嘻道:“爷这是在花盆里掏鸡蛋呢?” 薛正扬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捡了铁球站起身,放在手里一边滚一边道:“妙妙呢?有她的信。” “还能在哪儿,这不屋里呢。”四姨太让开门,朝里努了努嘴。 “谁给我的信?”薛妙引靸着鞋走到桌前。 “我还想问你呢。”薛正扬把信封交给她,也在一旁坐了下来,脖子伸得老长。 “这是我的隐私,你往一边去!” 薛正扬冲她哼了一声,不稀罕得别过了脸。 薛妙引拆开信封,却是一张大红的喜帖3u点m;E,当下就明白了,兀自道:“这个彩盈,电话通知不就行了,大老远还寄一张请帖来。” 薛正扬一听是个姑娘的名字,当下就不感兴趣了,只是问道:“你同学结婚?什么时候的日子?” “没几天了。”薛妙引收起请柬,打开衣柜看了看,“哥我得去一趟平洲。” “去平洲干什么?” 四姨太觉得他人没老就提前痴呆了,啧道:“妙妙不刚说了同学结婚,肯定是去参加婚宴呗。” 分卷阅读10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薛正扬恍然噢了一声,拧着的眉毛却没松开,“我听人说平洲这两天不太平,你要不托那边的同学捎个礼算了?” 薛妙引收拾着要带的衣服,并没有停下动作,头也没回地问道:“是又出什么事了?” 如今四大家就剩沈家和韩家了,又不在一个地方,应该是各自为王,相安无事才是。 “平洲韩家正起内讧,乱得很。” “都没皇帝了,韩家还起什么内讧?难道还打算拥谁为王不成?” “听说韩家的小少爷跟苏家联手要另立门户,正为此胶着不开呢。” 薛妙引听罢回想了一下,道:“我没记错的话,沈铎之前那位义妹就是嫁给韩家小少爷的?” 薛正扬点了下头,“正是。” “那这乱子肯定乱不了多久。” “何以见得?”薛正扬不太明白她怎么这么斩钉截铁。 薛妙引分析得头头是道:“你想啊,沈铎这么算也是韩少爷的大舅哥了吧?妹夫有难,他肯定要出手帮忙的,一个团带过去,还不是立马就镇压的事儿。” “这可不见得,韩少爷挂着鸿门的名呢,沈少帅可是说了不参与鸿门之事的,我倒觉得这事儿没辙。” 薛妙引抬了下眉毛,没再就此深究。 薛正扬见她执意要去,只能叮嘱道:“去的时候多带两个人,办完了事别逗留太久,别一个人乱跑知道么?” “半个太平洋我都跑过了,去个平洲能有什么事儿,你就操这些闲心。” 薛正扬被她说得竖起了眉毛,气哼哼地翻了好几个白眼。 因为是要好的同学,薛妙引还身兼伴娘的身份,所以收好东西第二天就动身了。 知道平洲那边有人接应,薛正扬才放弃了把家里老妈子丫头都给薛妙引带上的想法。 平洲比较靠北,四季更迭也总比南方慢一步。薛妙引从火车上下来就感觉到不一样的温度,自然地扣上了风衣的扣子。 火车站外面人来人往,回来的要走的都分不清楚。薛妙引提着箱子站在一旁的阶梯上,四处张望着。 “妙妙!” 薛妙引听到声音,看向马路旁边招手的戴帽子姑娘,蓦然笑开:“怎么还劳烦你这个新娘子来接。” 薛妙引跟此次结婚的冯彩盈是大学同学,也曾一起出国留学,关系自不一般。 冯彩盈飞快地上前两步,让随行的佣人接过了薛妙引手里的箱子,拉着她的手欣喜不已:“你千里迢迢跑来给我当伴娘,我自然要亲自迎接!” 两个老同学久别重逢,边说着话边走到对面停的车子前。 薛妙引上了车,从车窗看见火车站前的街道上蓦然驶过来好几辆车子,哗啦啦涌出来一大片整齐划一的人,似乎要围了火车站,好奇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冯彩盈瞥了一眼,道:“八成又是老韩家,这些天就数他们动静最大,平白哪里就要出点乱子。这些天你也不要住酒店了,就住我家里,小邓他们也都在。” 薛妙引点了点头,虽然对平洲的形势有着几分好奇,不过怕扫了兴,就没问。 车子将要驶出站时,却忽然停滞不前,司机无奈拧过头来道:“小姐,前面好像封路了。” “之前进来不是还好好的?”冯彩盈趴前看了一眼,有些恼怒地捶了一下椅背,“又是老韩家!这帮人真讨厌!” 薛妙引见她气呼呼的样子,顺着她后背心笑道:“听你说老韩家,难不成还有个小韩家?” 冯彩盈扬眉,“韩家小少爷另立门户了,可不就是小韩家。” 薛妙引探头看了下前后堵着的一排汽车,担忧道:“他们封了路可要干什么?” “八成又是找什么人呢,左右不关我们的事,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完,早知道我带副牌来,还能消遣一二。” 薛妙引见冯彩盈漫不经意地卷头发,提起的心也就放下了。 薛妙引下火车的时候天色还大亮,等了两个多小时,太阳都快落山了,车子依旧纹丝不动。 两人坐得屁股发麻,只得下了车子在路边站一会。 一条街道上三三俩俩都是人,想必都跟他们一样的想法。 “唉,也不知道平洲得乱到什么时候去,我倒希望小韩家取代老韩家,再不济他们表亲苏家也行。” 薛妙引笑着偏头,“怎么你对老韩家似乎成见颇深?” “如今放眼平洲,也没多少人是站在老韩家那边的。现在这么能折腾,也不过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罢了。他们仗着自己皇亲贵族的身份,不思进取,只想复辟,试想大家好不容易才破除了封建,这要倒回去谁肯干?” “韩家虽然不是旧时的万人之上了,好歹也占据平洲半壁,怎么还成天想着走老路子?” 这些东西对于上过大学留过洋的学生来说,总是费解的,冯彩盈久居平洲,在父辈的耳濡目染中倒还懂几分,便说道:“一山不容二虎,韩家怎么容许苏家在自己 分卷阅读11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卧榻之侧酣睡,只不过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家的人会先倒戈。” 薛妙引啧道:“说起来,这位小韩少爷还真是大义灭亲。” 说到此处,冯彩盈也想起来些什么,眼睛一亮,道:“我倒忘了,你那个未婚夫似乎跟韩太太有点关系?” 薛妙引也没隐瞒,反正自己那个婚约相熟的人都知道,点头道:“算是义妹吧,我还想过沈铎会带着人来帮忙,不过看这样子,他是打定主意不插手了。” “蒋沈韩杨四大家,鸿门之侧无定堂”的传说,路边的小孩都知道。冯彩盈虽然不在越州,可对那边的形势也不是全然不清,两个旗鼓相当的势力,肯定不会轻易产生交叉,沈铎不出手也是理所当然。 “这摊子已经够乱了,不插手是最好的。这要管起来可不是一个人的事,没得把沈家又牵扯进来,届时天下大乱,老百姓都不知道去哪儿哭了。” 薛妙引见她分析得头头是道,笑着掐了把她的脸,“都分析起时政来了,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两人笑闹一通,见车队还堵得死死的,干脆到中间的草坪上转悠。 打韩家的车子外围,又涌过来一批人,薛妙引不禁啧声:“这老韩家别的不知道怎么样,这人是够多的。” 冯彩盈踮脚瞭望了一顿,兴奋异常地拉了拉薛妙引的胳膊,一面催着她往车子边走。 “苏家来了,没一会我们就能走了,快快快!” 薛妙引不太明白这其中的联系,只是加快脚步上了车。果真没一会,堵了几个小时的车子就缓缓开动了。 薛妙引觉得神奇不已:“这苏家是什么神仙?怎么他们一来就解决了事儿了?” 冯彩盈只是笑着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听我爸爸他们说,苏家就是韩家的克星,举凡有什么事都能给他搅黄了!” 薛妙引听着,觉得苏家就像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尽会捣蛋。 “那韩家小少爷怎么还跟苏家联手?这不是缺心眼儿么?”薛妙引纳闷不已。 冯彩盈哈哈一笑:“人家是表兄弟,关系好着呢!” 薛妙引撇撇嘴:“再好那也是表的,一起联合起来对付自己本家,我还是头一次见。” “不破不立,老韩家要继续固守成见,迟早是杨家那下场。何况,韩少爷还挂着鸿门那重身份。” 薛妙引想了想,觉得倒也不乏道理。 车子驶出闸口,薛妙引偏头看了一眼,见一辆车身跟前站着个身形颀长的男人,明明是西装革履,那一扬唇的瞬间却叫人寒毛直竖。 薛妙引坐正身,不由觉得沈铎那样“表里如一”的类型反而好相处了。 (大粗长——) 姿色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52729 姿色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姿色 冯彩盈偏爱西式的东西,就连婚礼也是在中央广场的教堂里举行,伴娘和伴郎统一都是西装和大摆礼裙。 礼裙送来的时候又出了岔子,店家把尺码弄错了,以至于赶制出来的礼裙大小也不合适。 冯彩盈急得发脾气:“尺码都写好了交给他们,到头来还是弄错了,这态度怎么做生意!” 即便再生气,现在也没办法再改制,薛妙引见裙子差得也不是太多,安抚道:“就要当新娘子的人了,甭为这些事情生气了。等那天我别两个别针就好了,反正头发披散下来也看不见。” 冯彩盈泄了口气,也没别的法子。 薛妙引和几个同学都住在冯家,间或出门闲逛时,还会时不时碰见韩家的人在外活动。他们玩笑怕车子又给韩家堵了,所以一般也不走远,在附近打个转就回来了。 虽然是西式的婚礼,可也避免不了传统的风俗。薛妙引他们一大早就起来盘头发上妆,等到新郎官的车子来时,刚好是十点钟。 伴娘们自是一番“围追堵截”,将新郎戏弄得出了一脑门汗,才终于抱得美人归,忍不住跟冯彩盈一阵感慨:“你的这群伴娘们真是厉害,就不知将来他们结婚时是什么场面。” 冯彩盈笑道:“妙妙保不准就是少帅夫人,我也好奇传说中的冷面少帅将来会怎么应付这样的场面。” 新郎跟着笑了笑,心道那估计没人敢玩笑才是。 婚礼之后冯彩盈自然会住在夫家,薛妙引也不好一个人杵在冯家的宅子,所以提前一天在教堂跟前的酒店订了房间,将行李也搬了过去。 婚礼结束后,薛妙引也累得够呛,回到酒店就先在床上瘫了好半晌,本想就此睡过去,硬被后背的别针硌了起来。 薛妙引起身换了衣服,去洗了个澡,正对着窗户晾头发,听到街道那里乱哄哄的,疾驰的车子横七竖八地停过来,轮胎摩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这些天见多了平洲势力的争锋,薛妙引仅听{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qun7/8/3/7/1/1/8/6 分卷阅读12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3声音就猜测到了几分,没来由一阵厌烦,正想将窗户甩上,眼前蓦然罩过来一片阴影,咚地一声一双黑西裤包裹的长腿就立在了窗台前。 薛妙引惊得“妈呀”一声,反射性就想推下去,那双长腿一曲,颀长的上半身探了下来,薛妙引的眼睛顿时睁得跟嘴巴一样圆。 “少少少少帅?!” 电光石火之间,薛妙引的反应也变得无比迅速,甚至在沈铎还没思考完的时候,就将他一把拉了进来。 窗户合上,没有了外面稀薄的日光,没开灯的室内显得有些昏暗。 薛妙引看着沈铎微暗之中的脸,轰轰直响的脑子里尚有些不可置信,盯了好半晌才确定就是沈铎本人。 沈铎怎么会出现在平洲?又怎么会从天而降? 一连串的问题萦绕着薛妙引,她都不知道该先开口问哪个。 不过沈铎也没有时间跟她解释,他靠近窗口处向外望了几眼,嗓音一如既往地平静无波:“韩家的人马上就会围了这里,我不能久呆。” 沈铎将目光投向薛妙引,似乎想让她当没见过自己。 薛妙引猛地回神,急速转着的脑子里差不多理清了事情的脉络,她顾不得问其他的,急道:“人已经到了你怎么出去?你的手下呢?” “这时候还没到,大约也是被韩家困住了。” 沈铎此次北上,也是个人意向,并没有牵动沈家和无定堂,所以带的人也不多。原本以为并不会有太大动静,不知怎地还是漏了风声,以至于韩家封锁全城,成天掘地三尺地找。 薛妙引听到外面已经嘈杂起来的动静,比沈铎都惊慌。她原地转了几个圈,拿起沙发上换下来的伴娘礼服丢给了沈铎。 “快去换上!”薛妙引顾不得看沈铎什么神色,弯着腰在行李箱里翻找。 沈铎只眉心略蹙了一下,再三衡量之后抬腿走向了盥洗室。 薛妙引从箱子里翻出来一顶宫廷马尾卷,原本她以为冯彩盈婚礼上可能会穿欧式的裙子,因为不想把自己的头发烫卷,便预备一顶假的做备用,只是后来没用上,倒是正好解决了如今的突发状况。 “好了没有?”薛妙引拿着假发在门口催促,一边又抓起了眉笔口红和粉扑子。 盥洗室的门打开,沈铎一身粉嫩地站在洗漱台前,眉心拧成了疙瘩,似乎都不知道怎么迈步。 礼裙本来就错了尺码,沈铎倒勉强套得进去。只是他浑身僵硬,像稻草人身上披挂了人的衣服,怎么看怎么别扭。 薛妙引嘴角抿出来两个笑涡,好不容易才憋住,抖了抖手里的假发,道:“快出来我帮你装扮装扮,他们总算不到你扮成女人!” 这主意对沈铎来说虽然有些不合意,不过总归不算太馊。他扯了下快抽到小腿上的裙摆,依薛妙引的话坐在了外面的镜子前。 薛妙引走在他后面,看见他后背的拉链拉不上,撕着半拉大口子,嘴角一抽赶紧取了一条披帛给他围上。 好在沈铎的头发不是板寸,薛妙引调整了一番,将马尾卷固定在了他后脑勺上。 “还是缺点什么……”薛妙引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继而打了个响指,翻箱倒柜找了把剪刀出来,将自己两边的长发剪下来两捻。 沈铎看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眼睫微闪了一下,没有出声。 薛妙引把两捻头发拴成一股,用发夹夹在沈铎的头顶,再用圆顶的礼帽一盖,里面的凌乱便全被挡住。两捻头发从他脸侧留下来,恰到好处地修饰了他比女子凌厉的轮廓,他的五官又生得精致,用浅淡的妆容一描,当真有几分姿色。 薛妙引看得暗暗咋舌,按捺住了想调戏堂堂少帅的贼心,用指尖沾了一点口红,均匀涂在了沈铎略薄的嘴唇上。 偷着空薛妙引还在胡思乱想,常言都说嘴唇薄的男人薄情,看沈少帅这样子大抵也不像个多情的,想看他动情大概比登天都难吧。 整理好一切,薛妙引就听到门外走廊上越发近的嘈杂声,不多时就咚咚的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一听就来者不善的样子。她让沈铎侧坐在靠窗的桌子后面,自己去开了门。 几个黑衣黑裤的男人看似客气,目光已经开始在房间内打量。 房间里只有单独的一个盥洗室,其余陈设一眼就能看见。薛妙引倚在门边假意抱怨着,一面扬手让他们只管检查。几人进盥洗室检查了一番,又翻了翻床底,迅速退了出去。 门一合上,薛妙引感觉全身都像融化了,被冷汗浸湿的睡衣紧贴着后背,一阵冰凉。 她伏在门上半晌没动,听到走廊上的动静小了,才挪着发软的腿坐回床边。 沈铎掀了下窗帘,回过头看向有些发蔫的薛妙引,“走了。” 薛妙引这才放心地点点头,见沈铎就要将身上的行头卸下来,忙道:“韩家的阵仗这么大,怕是不会轻易罢了,你打算怎么办?” “平洲不能久留,我会尽快联系到苏承,走水路离开。” “苏承?苏家的那个?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13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 薛妙引见沈铎点头,起先还觉得远得没边的苏家就像忽然拉进了距离,印象中的陌生也不似那么强烈了。 先不说沈铎怎么和苏家联络上的,仅是他只身北上已经让薛妙引觉得惊讶了。众人都以为他不会插手这些事,未想还是偷摸来了,从某一个侧面来说,倒也算得重情重义。 “韩家现在掘地三尺地搜查,我看你也不便行动。你若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好了。”薛妙引冷静下来,思路也清晰起来,目光缓缓地划过沈铎微红的嘴唇。 “宁武街48号的公寓,韩元清在那里,明天正午你帮我去捎个信。” 沈铎说得太干脆,以至于让薛妙引怀疑他根本没有思考哪怕一瞬,不禁纳闷是他太信得过自己,还是压根觉得自己翻不出什么浪来。 高手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54822 高手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高手 大概韩家也觉得沈铎是个威胁,所以马不停蹄加紧了各处的防守,连一只苍蝇都不肯放出去。 薛妙引走在街上,都能感觉到与平日不同的紧迫感,一听到有疾驰的车子驶过,就会下意识地揪紧衣兜。 等到了沈铎所说的地方,薛妙引又是一身冷汗。 平洲出了这么大的事,作为韩家“叛变者”的韩元清显然也是被盯梢的对象。薛妙引在附近徘徊了许久,约莫觉得没有可疑的人,才上前摁响了门铃。 过了一阵,里面才响起一阵脚步声,旋即有一个男声问道:“谁啊?” 薛妙引照着沈铎的交代答道:“我是兴荣街裁缝店的,韩太太做的衣裳没有料子了,所以想问问需不需要换。” 里边静了一下,门把手旋即拧开,一个年轻男人朝薛妙引让开一个位置,向里偏了下头。 薛妙引忙走进去,那男人指了指楼上,又坐回了门口的椅子上,时刻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薛妙引提步上了楼,在拐角处就看到沙发扶手上搁着的一双腿,显露着主人的吊儿郎当。 “沈铎的人?” 薛妙引迎上沙发上的人打量过来的视线,听到旁边又响起一道女声:“薛小姐?” 薛妙引回国没多久,秦芹已经跟着韩元清去了平洲,虽然两人没有见过几面,不过比起只在传说中听过的韩元清来说,还是相对熟悉的,于是脚步自然而然地就朝秦芹迈了过去。 秦芹也想不到来的会是薛妙引,她当即就反应到是不是沈铎出了事,神色之间十分紧张。 薛妙引忙道:“韩家现在盯得极紧,少帅不方便出来,我便代他出来走一趟。” 秦芹闻言,神情微松,旋即拎起了沙发上的外套,跟韩元清道:“我带人去引开韩家的视线!” 韩元清却摇了摇头,将她挡了回去,道:“我去,你联系苏承他们备好船,届时在码头见。”说罢,率先往门边走去。 薛妙引见他说话做事如此利落,不禁多打量了几眼。素闻韩家的小少爷玩世不恭,是个拘不住的羊羔子,现在看来传言还是有出入,能在鸿门占据一席之地的人,怎么可能会是羊。 两人一路小心应对,很快到了教堂附近。薛妙引想起来什么,转身跑进了一栋百货大楼,拎了几件衣服出来。 韩元清看见她手上的裙子,清俊的脸上微微有丝不耐,转而一想沈铎能信得过的人,应该不至于分不清轻重缓急,遂没有多言。 因为怕韩家的人去而复返,沈铎也没换下那一身粉嫩的伴娘装。门打开后,韩元清蓦地一愣,还以为是敲错了门,左右四顾后看向薛妙引。 薛妙引抱着衣服将他往里挤了一下,快速把门关上。 “这一路上都快吓死我了!生怕被人发现!”薛妙引一屁股坐在床上,一阵大喘气。 韩元清立在门边,盯了好半晌才确认了跟前的人是沈铎,不可置信地扯了扯嘴角:“沈……铎?” 沈铎深刻诠释了什么叫大丈夫能屈能伸,对于韩元清表现出来的异样也淡然如初,没有任何的不适,自若问道:“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韩元清看着沈铎的装扮,愣愣地答道:“啊……我老爹说韩家想盘查码头,被苏承呛回去了,今天下午可以借他新开张的客轮出港。” 沈铎点点头,道:“我的人大约是被绊住了,你找个机会通知他们不必死守,随机应变。若是无法从平洲脱身,便暂且留在秦芹身边。” 韩元清看着沈铎这身装扮,说话的方式和表情却没什么变化,就是怎么看怎么别扭,从进屋开始脑子就有点懵,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我知道了,秦芹那边会帮你引开一些注意,苏承在码头接应,你自己留心。”韩元清说罢又看向一旁的薛妙引,不知道她是不是跟沈铎一路,要是拖了后腿可就不妙了。 韩家的人不知道薛妙引的存在,她是走是留都不是问题,沈铎正想开口,只见薛妙引自告奋勇道:“我看街上到处都是 分卷阅读14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韩家的人,你要到码头必然得费一番工夫,不如我替你打掩护吧!” 沈铎微张开的嘴唇合上,耐心地等薛妙引说完。 “到时候你还扮女装,我们直接叫黄包车去码头,肯定不会有人注意!”薛妙引拎起自己买回来的大号女装,凝白的脸上尽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韩元清心中恍然,转而又看向沈铎,尚在猜测他会不会同意,就见他已经接过了衣服,一句话没说就去盥洗室了。 韩元清抬手合上自己吃惊不已的嘴巴,由不得多打量了几眼薛妙引。 早就听过沈铎有个“逃婚留洋”的未婚妻,没想到这一回来就把沈铎吃得死死的,这可真是半天云中拍巴掌,高手啊! 韩元清忍不住朝薛妙引竖了个大拇指,薛妙引不解其意,梳理着新买的假发套,眼带殷切地望着盥洗室门口。 宽大的长裙基本遮到了沈铎的脚,薛妙引帮他整理了一下,语气带着庆幸:“长短正好,也不用再张罗鞋子了!” 她可以让沈铎穿上女装,可没把握他穿上高跟鞋。 韩元清在旁边看着,因为太过震惊反而愈显波澜不兴,全程只有两个感慨——还能这样?真能这样! 所谓夜长梦多,平洲地界自是能少呆就少呆。张罗好后,薛妙引率先出去叫好了黄包车,装作沈铎的随行女佣,拎着箱子扶他上去。 韩元清未免被人发现,没与他们一同出门,看着他们走远后才从酒店后门出去,穿了几条街找到一处电话亭,拨通了越州那边的电话:“九哥,沈铎已经出发去码头了,有苏承在应该不会出问题。” 韩元清听着那边的声音,点头嗯着,罢了却又长叹一声:“九哥,我这次欠沈铎的人情可大了。” 那边似乎笑问了一句原因,韩元清脸色纠结道:“这不来帮了一回忙,被老韩家堵得没办法, 都男扮女装了……” 那厢符黛正窝在蒋楚风怀里啃苹果,不期然听到这一句,霎时就亮起了眼,“沈少帅男扮女装了?!” 蒋楚风捏了下她圆张的小嘴,虽然心底同样诧异,不过也没当成笑柄,对韩元清道:“这人情是有点大,回头我替你还一半。” 韩元清道过谢,又说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符黛还在为沈铎的“牺牲”而惊讶兴奋,仰着脸思索:“我以为像沈少帅这样的硬汉,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这样‘迂回’的办法,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沈铎自然不会,奈何有位厉害的未婚妻。”蒋楚风头先并不当回事,如今倒有几分刮目相看了。 符黛反应了一瞬,才惊道:“妙妙也去平洲了?” “好像并不是一路,也不知怎么撞上了。”蒋楚风没有多说这些事,起身将符黛从沙发上捞起来,“陪你去午睡,他们大概两天后到,到时候没准还能领略一下堂堂沈少帅的别样风情。” 符黛自然地揽上蒋楚风的脖子,对他说的也是颇为期待。 话分两头,薛妙引和沈铎这一路倒也畅通无阻,却在快到码头之时被荡住了。 这一片的码头是苏家的地界,韩家没办法排查,只能退而求其次。 薛妙引看着前面临时隔出来的闸口,人和车过去都要仔细检查,放在膝头的手指不禁捏紧,面色也因紧张而变得有些苍白。 沈铎握了下她的手腕,低声道:“看样子韩家是不打算轻易放人,一会你自己先走,不必管我。” 薛妙引觉察他要起身,死死地摁住他,“不到最后谁知道结果!再等等……让我想想!” 沈铎看了下她紧抿着的唇,没有言语,扶在她手腕上的手也没有动。 薛妙引见快要排到他们,跟沈铎先下了车,又往后让了一大截。 “我先去码头联络苏承,看看他有什么办法。你等我,先不要过闸口!” 薛妙引见沈铎答应下来,才掉转头往前跑去,跑了两步又折了回来,问道:“你有什么苏承知道的信物?我怕他不认我。” 沈铎浑身下上也没个标志性的东西,他想了想道:“你直接说你是从宁武街48号公寓来的,那儿只有韩元清他们知道,苏承听了就懂了。” 薛妙引点点头,转身就挤向了闸口。 沈铎看见她小跑起来翻飞的旗袍,白皙的双腿交互摇摆,比外面的日光都晃眼,不禁眯了下眼睛。 苏承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55957 苏承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苏承 船只穿梭的码头,崭新的客轮占据着正当中的位置,飘扬的旗幡彰显着它不一般的身份。 苏承从船舱出来,见底下还没动静,翻转手腕看了下表,眉毛皱出了一个浅浅的痕。 一个面色黝黑的下属跑上来,微躬着身近前道:“少爷,韩家在前面设了闸口,所有要到码头的人都被荡住了。” “这帮老不死的。”苏承两指捏着烟头猛吸了一口,旋即 分卷阅读15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丢开,抬腿下了客轮。 下属犹疑了一下,还是劝道:“少爷,我们之前已经跟韩家起过冲突,他们如今退守码头外,我们此时再动作,难免叫人觉得我们咄咄逼人。” “我与老韩家不对付众所皆知,也不怕他们再贴什么标签。”苏承浑不在意,带了人就要去闸口。 又有下属匆匆跑来禀告:“前面有位小姐,说是从宁武街48号公寓来的,有事跟少爷说。” 苏承听罢,约莫琢磨出几分,径直坐进了车里,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前面,看见下属拦住的薛妙引,审视几眼后扬了下头,“上车。” 苏承的气场与别不同,薛妙引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她顿了一下从另一边上了车,急忙开口:“韩家设了闸口,沈铎还困在里面!” 苏承听她说完,只是懒洋洋地开口:“知道了,这不是正要去。” 薛妙引被他一堵,提心吊胆了半天就像忽然凝住了一样,既没有平息也不知道怎么发泄。 对于苏承这个人,薛妙引更是陌生,只在冯彩盈接她那日惊鸿一瞥,平日也都是在别人口中听说。此刻坐在苏承身边,薛妙引只感觉屁股底下钉了钉子,怎么坐都不自在,不禁再次感慨还是沈铎好相处多了。 不过也只有薛妙引自己这么觉得,如果别人听了,一定会告诉她沈铎好相处只是她的错觉。 苏承和沈铎原本没有交集,此次也是因为韩元清才勉强算作一条船上的人,他又受了韩元清之托要把人安全送离平洲,于情于理都该负起责任。 车子停在闸口不远处,苏承看着前面熙攘的人群,微偏着头问:“沈铎在哪里?” “我让他在前面的大楼口处等我的。”薛妙引紧握着十指,也是焦急不已。 苏承下车看了下周围的情况,弯腰向薛妙引道:“你找沈铎出来,一会趁乱让他上车。”说罢将车门甩上,自己朝前走了。 薛妙引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不过当务之急还是找沈铎,便让司机绕到一边,找了处相对通畅的入口,一头扎进了人群。 由此而来的人基本都是要到码头的,有部分还是花了大价钱上苏家的客轮游玩,现在被挡在原地一一接受排查,已经是怨声载道了。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和抱怨交集成一片,让整条街都开始沸腾起来。 韩家的人也有些焦头烂额,却不敢掉以轻心,苏承的到来无疑又给他们增添了一笔乱子。 虽然不想承认,可韩家的人见到苏承是十分头痛的,上头也时常交代,能不起冲突就不起冲突,说这苏家就是个铜豌豆,蒸不烂捶不扁,难对付得很。 负责此次排查的总领正欲上前好言几句,就见苏承先开了口:“我这阿叔们是又闲得没事做?专门来堵我的生意。” 总领一听他说话,脑门上先挂了两滴汗,顿了下道:“苏爷这话说的,我们哪敢耽搁您做生意。只不过事关重要,上头吩咐了,不能松懈。” 苏承不理他这些,只道:“我这船都在码头停了半天了,游客都没上来。我要亏了这几十万,你们韩家是打算拿什么抵给我?” 苏承总有两句话就能把人惹恼的本事,不过总领不是韩家直系,也不敢跟他呛回去,上次要排查码头已经吃了一鼻子灰,这次也不敢大意。他看了看后面的人群,犹豫了一下跟手下道:“让要上苏家客轮的人先走,私下留意着些,不要正面冲突。” 街道上很快隔出来另一条过道,要上船的游客凭着船票出闸。无端的审视不仅让游客们不舒服,就是苏承也满肚子不满。而且他不得不顾及沈铎,如此“平和”的方式显然不附和现在的情况。 恰在此时,一道愠怒的声音从人群后响起:“谁让你们不排查就放人的!” 略显拥挤的人群被这一道声音炸开,后面停过来的轿车上,下来一个眉毛竖得老高的青年,正是韩家三叔的小儿子,名唤韩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接手了父亲手里的势力,正跟韩元清开展着拉锯战。 韩巍年纪尚轻,不会跟长辈一样考虑太多问题。苏承嚣张,他自然也不甘示弱。 韩巍走到前面,反手就给了总领一巴掌,虽然是在斥责他放松警惕,只是这架势怎么都是给苏承看的。 苏承虽然大不了韩巍几岁,可年少时已经在平洲的势力中打滚,论谋略和能力,甩了韩巍不知道几条街。他见韩巍指桑骂槐,心中不耐,面上还是一派笑意:“怎么你老子出不了门么,派你出来叫阵?” 韩巍似乎就等他先开火,见状也不客气道:“苏承,平洲不是你们苏家说了算,你也嚣张够了,别欺人太甚!” “不是苏家,也自然不会是韩家。我只知道你们现在堵了我的客人,我要个公道不过分吧?” 韩巍道:“人我可以放过去,但必须依照规定接受排查。” “规定?谁的规定?”苏承正了正身,不等韩巍再开口,便敛了神色,“现在可不是旧时,这天下不是你随便定个规定就能实施,你得问过众人。” 早就积了满肚子怨气 分卷阅读16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的民众,经苏承一撩拨,都开始反对起来,吵嚷之声越来越大,大有变成一场游行的趋势。 韩巍见状,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苏承的话就像一根导火索,被挡了许久的人群眼看就要失控,闸口处的铁杆都被挤得往外斜了一截。 沈铎混在人群里,紧盯着前方的动静,想要趁机越过闸口,胳膊上蓦然抓过来一只手。沈铎下意识地浑身警惕,反手一抓就要拧过对方胳膊,看见是薛妙引后急忙刹住了手。 薛妙引顾不得手腕上的疼痛,拉着他的胳膊往旁边走,“苏承的车子的旁边,我们快上去!” 沈铎甚至来不及自己反应,就被薛妙引拖着往一旁走去。 苏承看见车子从旁边的大楼出来,这才退守一步。 “苏承!”韩巍见他扔了颗炸弹就想全身而退,更是怒不可遏,吼得声音都撕裂了,奈何被前面的人群挡着,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韩家一会定会回来理论,我们不能久呆,马上开船。”苏承一坐进车里,脸色亦变得凝重,一扭头看见身边坐着的沈铎,陡然愣住。他的左手还放在车门把上,好像下一刻就会夺门而逃。 沈铎只略略点了下头,表示一切依他安排。 苏承看着他一成不变的反应和表情,才确信自己没眼花,心里跟韩元清一样不可置信。 薛妙引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小小地抚了下心口,见沈铎胸前揣着的两团已经歪七八钮,连忙伸手进去掏了出来。 “可算安全了,得罪得罪!” 苏承看着薛妙引拿出来的两个馒头,眼神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把漏掉的馒头补上2333明天休息一天哦,小可爱们不用上来刷更新~) 悄悄发芽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58375 悄悄发芽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悄悄发芽 等韩家带着大队人马来围追堵截的时候,船已经开出了平洲的江湾,一大帮子人只能在码头咬牙切齿。 同样的,原本花了钱要上客轮的客人也被苏承丢下了,薛妙引看着客轮上豪华的陈设,暗暗感叹苏家这次亏得叫人肉疼。 偌大的客轮,除了船员和苏承的人,统共不过二十来个。 薛妙引想起自己回国时住的大菜间,那也是人满为患,能这样独享一个房间,还能四处走动,也算意外的惊喜了。所以对比下来薛妙引觉得这次出来也不算亏,虽然担惊受怕了一番,不过也有意外的收获——比如沈少帅的另一面。 薛妙引眼神悠悠地瞥向从船舱出来的沈铎身上,虽然他已经换回了衬衫长裤,头发干净利落,可薛妙引的眼神好像自带了一层滤网,总会涌现他穿女装时的样子。 沈铎在船头的甲板上跟苏承说着话,两人身量相当,只是从站立的姿势和细微的动作间就能看出来极大的差别。 大概因为出身军旅的缘故,沈铎的身上总透着与常人不同的严谨,就连撑着栏杆倾身的动作亦是如此,不过分弓腰也不显得僵硬,一举一动都恰到好处。 这样一个人,真是很难想象他会听自己的话,抛却形象扮女装。薛妙引撑着脸,感慨不已。3u点m;E 甲板上,苏承忽然转过了身,好像朝薛妙引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跟沈铎说什么。沈铎的目光亦调转过来,薛妙引就跟忽然被光刺到一样,陡地一怔,下意识就蹲下身藏在了一旁的集装箱后面。 罢了,薛妙引又懊恼不已,觉得这样搞得自己像偷看似的,光明正大看那也没什么啊,迟早还不是自己的! 注意到自己想法的薛妙引,又是猛然一愣。微微拧着的眉心透着一丝纠结和费解,纳闷自己怎么潜意识中已经把沈铎归类为了自家人,这跟自己之前的预期似乎不太一样。 薛妙引从箱子后面出来,沈铎已经侧过了身。看不见他的目光,薛妙引就自在多了,撑着下巴复又打量起来。 “腰是腰,腿是腿,可男可女,能美能帅……我是赚了吧?”薛妙引的食指在脸侧一点一点,一一数着,综合一下也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 大概是因为共同患过难,薛妙引对沈铎也算有了新的认知,起码知道他不单纯是个冷冰冰的大冰块。而沈铎对薛妙引亦是心存感激,他向来是行动多过言语,能做的事当即就做了,从不给人没有保障的承诺。 古人云,一言九鼎,大抵就是说的沈铎这类了。 客轮原本就是开往越州码头,苏承在护送两人靠岸后就折返了。 薛妙引之前跟家里说的是会在后天坐火车回来,在平洲突发的事情也没告诉他们。她到家的时候,一窝子人正围着圆桌吃羊肉火锅,对她的回来均感到意外。 薛妙引顺手拿了双筷子就围过去往锅里伸,薛正扬一边让人去添碗,一边问道:“你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让人 分卷阅读17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去接你。” 薛妙引忙不迭填了两口才有空说话:“沈铎正好要回来,我就顺便搭了他的船。” 众人一听她是和沈铎在一起的,转瞬就竖起了耳朵,打算详细询问。奈何薛妙引只顾着吃,问她什么也只是模棱两可的态度。 薛正扬翻了个白眼,无奈地戳了她一筷子。 在江上飘了几天,薛妙引坐在家里都感觉两条腿没着地似的,躺一会就猛地一激灵,还以为掉到江里去了。 薛正扬纳闷道:“你留洋回来的时候不也坐了十来天的船,也没见你成这样。” 薛妙引坐正身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大概那时候人挤人,也没觉得太飘忽吧。” 0+ 0 薛正扬觉得她这个说法就是胡扯,不过说到坐船,还是八卦地问了一句:“那船上就你们两人儿?” “就我们两个要怎么回来,那船员不是人么。” “啧,甭跟我抠字眼,你知道我指的什么!”薛正扬拍了下她的手,呲着牙道。 薛妙引怕提起苏承他又会问些别的,到时候平洲的事情也兜不住,所以胡乱地点了下头,又敷衍地说了一些日常。 薛正扬见问不出什么,又看她一副疏懒的样子,也很无奈,暗暗寻思着要不也去跟沈督军提一下,这两人摆明了不来电,还是别硬扭一块了。 就在此时,门房的人匆匆跑了进来,说沈铎的车已经停在了门外。 薛正扬见惯了自己妹子无所谓的样子,还以为她仍旧不当回事,未想她旋即站起了身,先自己一步走了出去。 精致的小高跟在地板上快速起落着,发出哒哒的响声。 “以前也没见这么积极过……”薛正扬纳闷地皱了下眉,随后跟了出去。 薛妙引走到大门口,看到先后停过来的三四辆车,还纳闷沈铎的排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张扬了,却见沈铎下车后旋即指使手下打开另一辆车的车门,大大小小的礼盒塞了一车,一开车门差点爆出来。 沈铎在薛妙引心中的形象,一下就成了专讨女孩子欢心的暴发户。 不过薛妙引可不会自作多情真这么想,她知道沈铎是为了报答自己在平洲路见不平,只是这阵仗也太大了点,她都怀疑沈铎是不是把一间杂货店都给搬空了。 薛妙引趁着薛正扬还没过来,急忙上前小声道:“我哥还不知道在平洲的事,少帅一会千万替我保密,不然他知道准要担惊受怕个没完。” 人之常情沈铎也理解,点了下头,自若地应付着薛正扬的热络。 两人先前仅止于一般的交际应酬,忽然上门送一大堆里,说是没在平洲发生点什么真是没人信。精明如薛正扬,心里自然也存着疑虑,说话也是旁推侧引。 “少帅忽然造访,着实令人受宠若惊啊。” 沈铎不变神色道:“薛小姐见多识广,此前于我多有帮忙,老爷子也觉得多有劳烦过意不去,小小心意,略表感激。” 薛正扬作为兄长,操的心跟沈督军是一样的,他这么一听也就了然了。只是转念一想,两个小的谈个恋爱还得他们长辈摁着头来,也是心累,看样子还是趁早摊牌算了。 想到此处,薛正扬不免暗暗慨叹,对沈铎也不似之前那么主动热络,聊了几句就去灵草堂了。 薛正扬的态度让薛妙引和沈铎多少都有些奇怪,不过也没多想。 两人坐在客厅,经常是薛妙引时不时问一句,沈铎才会回答。让旁人看来这气氛着实太冷,可薛妙引反而没觉得不自在,好像已经习惯了跟沈铎这种相处模式。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其实你也不用这么铺张浪费。”薛妙引将烫过的茶杯夹出来,道了杯沏好的茶放到了沈铎面前。 沈铎的眼神随着她的指尖低到眼前,看了看微黄的茶汤,端起来一口饮尽,舌头上只留下微苦的涩味。 身为世家少爷,沈铎对外应酬的礼仪都几近完美,薛妙引也没想到他对喝茶这么不讲究,不禁笑了一声。 “咱们饮茶注重一个品字,这茶不像外国人的咖啡,要一口一口细细抿着才能汲到香味。”薛妙引拿过沈铎手里空了的茶杯,给他重新添满,又端起自己那一杯抿了几口,以作示范。 沈铎自成年就入了军校,出来就基本在沈家军队打滚,高强度的训练和数年如一日的辛苦,根本没有心思注重家里这些小门小道,对外礼仪也是不得已才学的,所以沈铎在骨子里仍旧是个粗犷的汉子。 他见薛妙引摆弄着茶盘里大大小小的杯盏,几乎不磕出来一点声音,已经甚为繁琐,沏出来的茶本就一口的量,还要分成十口抿,着实不懂这品茗之道。 “好茶配我这粗人,无疑是牛嚼牡丹了。” 薛妙引笑着摇了摇头,“少帅只是不曾尝试,不像我成天闲得没事,不是钻研中医就是泡茶消遣,典型的不务正业。” 好话坏话在沈铎眼里向来没什么分别,他向来不会因为别人的褒贬而动情绪,只是听到薛妙 分卷阅读18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引这样说,在心房虚悬的那处角落,像是终于有热流涌进去,撑得饱满起来。 “做自己喜欢的就好。”沈铎还是没忍住将茶一口饮尽,放下茶杯的时候淡淡抛出一句。 薛妙引见状,自然地替他添上,主动找着话题:“少帅平日可有什么消遣?” 沈铎一板一眼回答:“跑马,打枪。” 薛妙引毫不意外,成日看他戎装加身,大半时间都是往军营跑,怕是睡觉抱的都是枪杆子。 “我还从来没骑过马,哪天你要有空了不妨教教我?” 两人认识以来,基本都是沈铎迫于沈督军的压力,在恰当的场合顺道带薛妙引出来,他从未专门费过心思准备,薛妙引也没有主动过,这倒是破天荒头一次。 沈铎禁不住抬眼看了下薛妙引,见她眉目间沐着舒心的笑意,确信她是自愿,才点了下头,“这个礼拜天可以去。” 薛妙引有点小高兴地挪了下身,“那我就等着了!” 沈铎看着她微垂在颈处的珍珠耳坠,微微晃动的圆润珠子在凝白的肌肤上显得异常瑰丽,似乎能映照出人的瞳孔。他伏在膝头的手指。叁w点Po18点uS 微动,伸向面前的茶杯,再度一口干了。 (隔壁的肉还没炖完,最近好像进入了贤者时间,需要刺激刺激了o(╯□╰)o) 无题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60134 无题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无题 以往抱着退婚的念头,薛妙引对沈铎始终都保持着“不打算了解”的态度,如今稍稍放宽一些限制,莫名就会有一种被保障的安全感。 就例如,永远不用担心沈铎会食言。 说起来人真的很奇怪,对一个人有成见的时候,觉得他做什么都不过如此;而欣赏一个人的一点时,总会不自觉去关注其他的点,哪怕是在人群里,眼神也会不由自主去追随那个人的背影。 薛妙引站在马场的围栏前,看着沈铎策着马由远及近,直到他停在眼前还有些愣神。 沈铎下了马,走近薛妙引,“先带你熟悉一下?” 薛妙引点了点头,见沈铎只牵着一匹马,双手摸着马甲上的兜有点不知所措。 沈铎拉开围栏一侧的门让她出来,一边解释道:“你没有跟马接触过,别的马烈性难驯不好驾驭。你先骑我的适应一下,回头我陪你去挑一匹马喂养。” 薛妙引哦着声连连点头,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身旁大黑马油光水滑的鬃毛,头一次觉得马也能生得这么俊。 “这是你的坐骑?可有名字?” “它叫隐追。”沈铎顺了顺马背,拉稳缰绳,扶着薛妙引坐上去。 隐追极具灵性,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四肢稳稳地踩在地面上没有动,等着背上的人调整姿势。 薛妙引松了口气,扶着马鞍坐直身体,在沈铎的牵引下绕着马场缓缓转悠着。 这儿的马场不大,算是沈铎私人所有,所以满场也不见其他人,只有外围驻守的哨兵。 薛妙引见沈铎带着自己一圈一圈的走,也没见他不耐烦,不禁又在心里给他画了个勾。 春季的太阳虽然还不炙热,可没遮没挡地烤一阵也会觉得后背滚烫。 薛妙引看了下平坦亮堂的马场,总觉得让沈铎这么遛弯也过意不去,于是提议道:“少帅你带我跑两圈过过瘾先,等下午凉快些了再来教我吧。” 无论是出于薛妙引的救急之恩还是婚约关系,沈铎从未出言拒绝过,当下停住脚步,踩着马磴子,长腿一跨就坐在了薛妙引的身后。 薛妙引原以为他会在意些“男女之防”,所以其实藏着一点调皮的小心思,只是没想到他这么自若大方,反倒让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薛妙引低头看了下身前伸过来的手,默默地将目光调向了远方。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个人骑一匹马挤了些,她忽然觉得热气从头发根里往出冒,不过片刻就出了一身汗。 可是“坐怀不乱”的沈少帅,显然只是单纯地带她跑了两圈。 从马背上下来的时候,薛妙引禁不住看了眼面色淡然的沈铎,自信了多年头一次自我怀疑起来。 薛妙引纳闷了一阵,自己回屋换衣裳了,也没去看沈铎脸上泛起的焦躁。 清明之后的天气已经有了热气,薛妙引觉得穿裤子就是活受罪,要不是因为不雅观,她估计会穿着旗袍上马背。 换回旗袍的薛妙引就好像去了链子的鸟,翅膀都扑腾得比之前欢。 早就收拾妥当的沈铎见她照着玻璃船转了个圈,也不由审视了几眼她的穿着,从她高兴的样子也可以看得出她是真喜欢穿旗袍。 沈铎在应酬上见过形形色色的女人穿旗袍,高雅的妖艳的,红红绿绿应有尽有,却从未见过一个人能把不同的旗袍穿出不同的风情,还让人觉得每一种都合该与她相配。 薛妙引整理好头发, 分卷阅读19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转过身看见沈铎已经站在门口,笑着朝她走过来。 沈铎的投出去的目光就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仓皇收回,敛入眼底的深潭。 越州现在被沈家平定,平日里也无大事。沈铎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遵照沈督军的命令来陪薛妙引,这一天悠悠闲闲也就过去了。 家里人见薛妙引跟沈铎出去了一整天,皆表现得很惊奇,毕竟在他们看来,沈铎人冷话少,是个人都得憋死。 四姨太眨巴着眼好奇问道:“妙妙你都跟少帅干什么了?” 其他人虽然没开口,却也都是围在跟前听秘密的姿态。 薛妙引摆弄着带回来的花,淡然回道:“男的和女的不就那么回事,还能干什么。” 这话在几个姨太太耳朵里就变了味,几人齐齐张圆了嘴。 薛妙引看见他们脸上的揶揄之色,才反应过来,窘得直喊:“哎呀你们想什么呢!我说的是约会!” 几人这才合上嘴,四姨太反而略带遗憾地叹了一声,说道:“我一直以为沈少帅是那种比较强势的男人,原来也是柳下惠么?” “就是骑个马吃个饭,哪里就有考验下限的事情了,你们这联想可真够复杂的。”薛妙引觉得自己的想象已经够丰富了,怎奈家里一个比一个更甚。 五姨太也十分好奇:“你们这也有个把月了,就没擦出来点火花?” 薛妙引心想满打满算今天也才刚开头,而且要跟沈铎擦出来火花,她这简直就是钻木取火。 姨太太们七嘴八舌讨论了一顿,逐倾向于一些不可描述的话题,薛妙引正是听得两眼发亮,薛正扬煞风景地杵了过来,众人只得散了。 薛正扬还纳闷怎么自己这么不受待见,他一来人全走了。 其实薛妙引也抓不准沈铎的态度,她自己是觉得一切外因都恰到好处,谈谈也不会少块肉,成了也不亏。就是不知道沈铎怎么想,不过联系两人初见时他那句“会做就行”,薛妙引觉得他大概也仅仅是觉得顺便的事吧。 人就是这样,得了一,就会肖想二。虽然薛妙引看得很开,可纯粹的长辈之命还是让她觉得心里干巴巴的,反而不是那么心甘情愿了。 不过事在人为,来日可期也不一定。 薛正扬自然乐得她跟沈铎往来,所以凡是跟沈家能挂一点勾的事情都会丢给她。 这日,薛妙引去沈家给沈督军针灸,沈铎恰好不在家。沈督军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数了自己儿子一堆缺点。 薛妙引见他将沈铎数落得一无是处,却又操心沈铎会打光棍,霎时哭笑不得。 没见过哪家当爹的在儿子未婚妻跟前数缺点的,这根本就是故意搅混水嘛。 不过沈督军在数了一堆缺点后,终究还记得沈铎是自己亲生的,叹了声气道:“在我看来他哪儿都不好,就有一点随了我的好,没有花花肠子,是个居家过日子的人!” 这个重点确实够反转了。薛妙引抬了下眉毛,心里暗暗憋着笑,下针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沈督军见她年纪轻轻这针灸的工夫就炉火纯青,可见是个勤奋刻苦的姑娘,所以越看越满意,由不得又替沈铎游说起来:“妙妙啊,我那个儿子就是个闷葫芦,不过一般没脾气,你啊多担待一些。有什么活动也带着他见识见识,不然他自己一个保不准就变成一块千年寒铁了。” 薛妙引听着他风趣的话,憋不住笑出声,在父亲面前自然也不会真附和说儿子的不好,“督军说笑了,少帅只是话少一些,也没有别人说的那样难以接近。” 沈督军一听这话,反而觉得纳罕,摆着手道:“那是对你,你是没见过他对别人,真是呵口气都能成冰,不然无定堂那帮老家伙怎么能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 薛妙引倒没想到自己对沈铎来说还是个例外,她总觉得并没有什么区别,现在也无非是话多了那么一点点罢了。她听着沈督军口中的沈铎,倒像是另外一个人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沈铎才从军营回来,一进门就被沈督军逮着一顿数落:“不是给你打了电话妙妙来了,怎么才回来?” 沈铎臂弯里挂着军装外套,衬衫袖口挽起了一截,领口开着两扣,打破了平时的严谨,显得随意而散漫。 他看了下茶几前收针的薛妙引,目光只是多停留了一瞬,回道:“今天有要事耽搁了一下。” 正事上沈督军也不会说他什么,闻言轻哼了一声,见他抬腿就往楼上走,暗暗骂了几句“朽木不可雕”,连忙出马:“正好妙妙来了,你让她给你也扎两针,你肩膀上那旧伤不是一到阴天就疼?妙妙这针灸比正扬都地道,你去灵草堂都排不上号!” 沈督军一阵吹嘘,薛妙引都听得不好意思了。不过医者父母心,听到沈铎有伤,薛妙引还是下意识挂心起来。 “肩膀疼可大可小,少帅还年轻,得注意保养。我给你把把,再看看要不要针灸。” 沈铎闻言,顶着沈督军使眼色使得快要抽搐的眼神,调转步子坐到了沙发上。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20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薛妙引一搭脉,沈督军就豁地一下起身了,背着手边往外走边道:“我想起来还有个事儿要跟副官交代,你们先看着。” 薛妙引不疑有他,沈铎默默了目送沈。叁w点Po18点uS 督军出去,神色之间略表无奈。 薛妙引虽然年轻,望闻问切却是有模有样,可沈铎看她一身修身的旗袍坐在那里,怎么都不像个老中医,对她能不能把出好歹自然也不在意,反是垂着眼看着她伏在腕间的指节发起了呆。 “脱衣服。” 沈铎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微微一愣,抬起眼看向薛妙引的脸。 薛妙引点着头又重复了一遍,“我得看看你的伤,不然不好定论。” 学医的人看病诊脉时总是投入得很快,薛妙引压根不觉得自己这话有什么歧义,只是面色平常地等着。 男扮女装沈铎尚且能毫不变色地接受,看诊脱个衣服那也是小巫见大巫。他顿了一瞬,收回手解着衬衫的扣子。 薛妙引从一开始淡然相视,在看到衬衫之间逐渐显出来的结实胸腹,摸着耳垂不着痕迹地别开了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迟了!自绝谢罪!错别字还没来得及抓!) 少帅的珍藏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62069 少帅的珍藏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少帅的珍藏 虽然薛妙引有贼心,到底没那贼胆。她起身绕到沈铎背后,拉回自己已经飘远的思想。 色泽微深的强健背肌上,有很明显的两处枪伤,一处在肩胛位置,另一处偏左下。薛妙引熟悉人体,很容易看出来这枪伤是擦着心脏的位置过去的,不禁暗暗惊诧,在这一枪之下还能活下来,简直就是老天爷眷顾了。 沈铎坐得笔直,双手伏在膝头,表情在薛妙引的手指触到后背上时起了微微的变化,线条流畅的背肌不着痕迹地轻微伏动,好像不耐那纤纤指尖的撩动。 薛妙引在肩胛周围按了一顿,坐回茶几前整了整面前的一沓白纸,提笔在上面边写边道:“不是骨头的问题,枪伤没有调养好。我开个外敷的方子,少帅每日睡前可以热敷一下,我每三天来给你针灸一次。” 薛妙引将写好的药方撕下来递向沈铎,又想起来自己家灵草堂正是方便,又收回了手,语带询问:“或者少帅直接去我家或者灵草堂?” 沈铎合拢衬衫,扣扣子的手顿了那么一下,开口道:“那就麻烦薛小姐了。” 说麻烦,自然是麻烦人家来家里一趟。 薛妙引也没觉得什么,将药方收好,道:“那我先去灵草堂,让人抓好药给你送来。” 沈铎当惯了被人奉承的角色,还从来没有主动留过人,纵然心中有意,竟不知如何开口。 好在暗中观察的沈督军自己着急蹦了出来,招呼道:“妙妙这就走了?不急不急,留下来吃个中饭,我听说你爱吃盐帮菜,刚找了个懂行的大厨!” 沈铎心道,可不是刚找的,他今早出门的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家里有个懂盐帮菜的厨子。 本着“长者赐不敢辞”的礼节,薛妙引也没有拒绝。 沈铎没有说什么,却觉有一口气从喉咙流回了心里。 督军夫人去世得早,沈督军一直没有续弦,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娘把沈铎拉扯大,就是现在每日三餐前都不忘先给亡妻上三炷香。 薛妙引深深感慨着沈督军的情深意切,眼神不由放到了上香回来的沈铎身上,兀自猜测着。 沈铎触到她打量的眼神,并不清楚她心里是如何地畅想,只是将碗碟往她跟前挪了挪,又将热茶倒好。 “行动多过言语。”薛妙引在心里偷偷嘀咕了一句,绕着耳边头发的食指一下一上,划出来一个勾。 饭桌上,总是薛妙引和沈督军谈论比较多一些,沈铎只是偶尔应两句,偶尔会将某一种薛妙引喜欢的菜恰到好处地转到她面前。 这些小细节薛妙引都看在眼里,觉得沈铎也是个相对矛盾的个体。 他有着军人的严肃粗犷,也有着商人的精明睿智,感情上不开窍,细节上却总能照顾到,话不多做得却不少,真不知是像了谁。 “我听说督军夫人也是将门虎女,想必也是健谈的人。”薛妙引见沈督军经常提起亡妻也没有不快,所以就没有忌讳。 沈督军闻言,嗨了一声也觉得纳闷:“可不是,我跟阿珍都是一晚上能讲出来一部三国,偏偏生了个没嘴的葫芦,三棍子都打不出来一个响屁!” 沈督军对沈铎的嫌弃,那是一点都不收敛,薛妙引碍于在沈铎面前,才没有笑出来。 沈铎大概是习惯了自己亲爹这说话的强调,根本就没在意,兀自夹着自己的菜,夹完以后又把转盘上的菜往薛妙引跟前转了转。 沈督军还感慨:“我和阿珍都纳闷过,是不是生下来的时候报错了孩子,可那眼睛鼻子跟我小时候就是一个模子!” 分卷阅读21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其实沈铎的沉默寡言,跟成长的环境大有关系。幼时丧母,作为父亲的沈督军并不能样样都顾周全,通常都是硬汉式的教育。沈铎小时候没处撒娇,就只有咬牙硬挺,大了在军营里打滚,更是尝遍了辛酸,再接手无定堂后,接踵而来的权力和阴谋倾轧,也就成就了如今的沈铎。 薛妙引对沈铎还有点同病相怜,她也是自幼没有母亲,父亲没几年也病逝了,只有爷爷拉扯着她跟哥哥。老年人带孙子相对还柔和一些,除了没有溺爱成灾,大多数时候都会由着她。 所以对于老人家临终前留的这唯一一桩亲事,薛正扬总是比较在意的,能成就绝对不能让黄了,成不了到底有些遗憾。 薛妙引想到这里,衡量这责任和意愿的比例,不知会偏向哪一边。 沈铎听到她轻微的叹气,抬眼看了她一下,破天荒地开了口:“你的马我帮你选好了,等什么时候有空,带你去看看。” 薛妙引一下被勾回来神思,忙道:“好啊好啊,我什么时候都有空!” 沈督军见状,可算在心里面大大松了一口气。 养了多年的猪,终于要开始拱别人家的白菜了,欣慰啊! 吃罢饭,沈督军怕薛妙引觉得沈铎太闷呆不住,殷勤地介绍着:“妙妙也是留洋回来的,又懂那些洋文字,阿铎可算有一样跟你对上号了!他书房里摆了两大书架的书,你瞅着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去拿!” 看书对于薛妙引来说是件其乐无穷的事,她出国的时候带了三个大箱子,两个装的全是书,回国的时候直接翻了倍。薛正扬常念叨她把书当饭啃,迟早成书呆子。 可事实薛妙引不仅没成为书呆子,还啃出个“黄金屋”来。 薛妙引倒不知沈铎也好这一口,歪了下头问道:“少帅还有时间看书?” 沈铎没觉得自己的形象跟读书有什么不符的,只是成年之后到底少了接触。他朝着书房的方向抬了下手,领着薛妙引朝上走,解释道:“都是上学的时候看看,现在确实鲜少有时间。” 他已经习惯在枪支弹药中释放压力,看书这种太过平和的事情,好像已经压制不住他积攒的压力了。 沈铎开了书房的门,就见副官走了上来,似乎有事要说,只得让薛妙引先进去,自己去处理事情了。 薛妙引看了看并排的两个大书架,最底下的一层还有老早前流行的那种手绘武打连环画,不禁笑道:“还真是上学时候看的。”看来这书架上的陈设已经许久未添新,只是纤尘不染,想必经常有人打扫。 书架上的书按照高低薄厚码得很整齐,唯一不完美的一点就是最上层的边角上吐出来一截皱巴巴的纸。 薛妙引左看右看,觉得不舒服得很,终于忍不住搬了个大椅子,蹬掉鞋子踩了上去。 轻薄的一页纸夹在厚重的书册中间,塞也塞不进去,薛妙引只得撑开两侧的书先将夹住的那本拿了出来。对比其他的书籍,这没有封皮的小册子显得有些寒酸,连纸张都是十分劣质的泛黄纸,夹在中间实在有些格格不入。 薛妙引觉得是什么珍贵的孤本,小心翼翼地翻开一页,脸上的表情一顿,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沈铎开门进来,就见她光着脚站在椅子上,正认真地翻看着手里的书。 他信步走过去,顺手扶稳了椅背,微微抬起头,“看中什么了?” 薛妙引对着手里的书册叹息:“内容不错,就是制作不够精良,有些图案都看不清楚。” 沈铎看向她递下来的书,从来波澜不兴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涟漪,不过也只是漾了一瞬,继而淡然地朝薛妙引道:“这是覆刻本,左边的书架上有原本。” 薛妙引一听,眼神霎时亮了起来,也没有觉得跟堂堂少帅光明正大讨论一本小黄图是什么大事。她扶着书架探过去,从沈铎说的地方抽了一个纸盒子出来。 装在里面的书册显然精致很多,上面还描绘着一副美人图,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无比细致,自然也没穿衣服。 薛妙引边翻边发出慨叹:“还是以前的画匠手艺好,现在很少能找到这么细致的图了。” 沈铎也是男人,对于男人来说,再细致的小黄图它也就是一副小黄图,除了刺激过剩的情欲,别无用处。 所以沈铎不是很明白薛妙引是怎么从小黄图里看出美感来的,不过她既敢看,他也没什么尴尬的。男女情事,跟吃饭喝水并无两样,大惊小怪才显得异类。 沈铎见她看得入神,径自去了桌子后面坐下,牵了几分文件后就没了事做,眼神在不知不觉就随着薛妙引的身影游走了。 从玻璃窗里透进来的光,晕成一团打在椅子上的人身上,旗袍上的浅绿也被稀释成了更轻浅的颜色,像被雨洗过的嫩芽,透着无限的生机和清新。纤长的小腿顺滑直上,被那片嫩绿遮掩住,不禁让人有种想继续探究的冲动。 沈铎意识到自己快要脱缰的思绪,忙闭了下眼,脸上是一片如梦方醒的恍惚,却在下一瞬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分卷阅读22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他居然在不知不觉间硬了! (临时被抓去下乡,吹风吹得脑壳疼,回家又遇上楼下道路施工,挖断了光缆线,没有网焦躁了很久!虽然过了零点!但是终于更上了!面壁思过——) 吃猪肉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62536 吃猪肉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吃猪肉 对沈铎来说,从来就没有什么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包括情欲。 声色犬马,纸醉金迷,在周围的圈子里都是平常,也有人对女人高谈阔论,下限之低从未有界限。 沈铎不太明白大多数男人谈论着女人时那种猥琐的快感从何而来,于他来说,生理的反应虽是自然,却总能跟从自己的心理。换种方式,同样也能解决,况且他对情欲的幻想并没有那么强烈。 只是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沈铎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薛妙引存在着某种自己都还没发觉的幻想。 英明睿智的沈少帅,头一次为一件事情犯起了难。 欲望很好解决,可是他总不能坐在这里自己撸,又或是顶着个裤裆从薛妙引眼前走过去。 沈铎虽然不在乎别人的任何看法,可自己总是要脸的。 薛妙引欣赏完了沈铎的珍藏,又小心地放了回去,见他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便迈动步子朝他走过去。 沈铎的脑海可谓在电光石火间做出反。叁w点Po18点uS 应,脚勾着桌子腿,带着椅子往前滑了半截,将自己的下半身完全遮挡在了桌子下面。 扶手磕到桌子咚地一声响,在安静的书房里显得特别清晰。薛妙引看见他的动作愣了一下,又见他僵着脸强作忍耐的表情,还以为他不小心磕到腿了,心道自己又不会吃了他,干什么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 薛妙引觉得饭也吃了,书也看了,正是谈话的好时候,干脆拉了把椅子坐在了沈铎对面。 宽大的皮椅对薛妙引有点不友好,她整个坐进去就会够不着桌子,显得没有气势。薛妙引只能又往前倾了倾,下意识学着沈铎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只是她怎么看都像只把自己一双爪子并排摆出来的猫,配着忽闪忽闪的两只眼睛就惟妙惟肖了。 “少帅,咱俩再认真谈一下婚约的问题。” 沈铎现在寸步不敢离,自然不能说什么,点了下头后一边暗地里天人交战,一边集中注意听薛妙引说话。 “虽然我们的婚约是长辈定下的,但是如今这年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好使,我又不是会言听计从的人,相信少帅也不是任由摆布的。” 沈铎以为她又想提退婚,眉头略一皱,张了下嘴又闭上了,继续听她说。 薛妙引挪了下屁股,双肘抵着桌面,拳头虚合用大拇指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闪闪地提议:“不过我现在发现我并不是特别讨厌爷爷这个决定,但人生在世,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不想把一辈子的大事当成可有可无的存在,那样太无趣了,还不如打光棍来得自在不是么?” 她的道理一堆,沈铎有点抓不准她的意思。他朝椅背上靠了靠,只余一只手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所以?” 薛妙引毫不闪躲地直视他黢黑的眼眸,吐字清晰道:“如果你不讨厌我,就试着喜欢我。” 在薛妙引看来,两口子终究不像单纯的搭伙过日子,不然她干嘛不花钱雇个小白脸,用腻了还能换一个?既然有条件促成一桩硬件设施不错的婚姻,再加把劲儿让它变得完美一点,也不过是顺便的事。当然,她也不强求结果就是了。 如薛妙引所想,沈铎确实不讨厌她,但若说喜欢也未免有些牵强,顶多算是男人对于女人的欣赏和生理上的冲动吧。 不过对于薛妙引的提议,沈铎并没有异议。未来的事情他懒得多想,也不会轻易下定论,她既然有意结成这门亲事,对他来说再好不过。 是以沈铎也没多思考,当即就答应下来:“可以。” 薛妙引打了个响指,嘴角勾起达成所愿的舒心笑意。 “那少帅,本着我正式成为你约会对象的前提,以后就不要叫我叫得那么客气生疏了。”薛妙引左腿叠在右腿上,换成一只手撑着下巴,姿态中透出几分随意,“叫声‘妙妙’我听听。” 她那语气让沈铎觉得就像训练什么用四条腿走路的动物一样,莫名噎了一下。而且这面对面坐着跟谈判一样,单纯叫名字实在奇怪。 于是就是,沈铎怎么都叫不出口。 薛妙引觉得那些头次来灵草堂抓药看病的老头老太太,脱口而出都会叫得很亲热,怎么轮到沈铎就像是要上刑场一样,叫个名字有那么难么? 薛妙引双手抱臂,一副考官的模样,大有沈铎不叫就不放人的架势。 不过经她这么一闹,沈铎快要冲出闸门的欲望反倒消减了许多,虽然形状却依旧可观。他看了下坐在对面的薛妙引,真的是头一次遇见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23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这么让他棘手的人。他几不可见地呼了口气,待要开口时又见她抓过了自己面前的纸笔,唰唰写了两个硕大的“妙妙”,拍在了他的面前。 “你照着总能念出来吧。” 沈铎低头看着纸上的字,只觉得更奇怪了,盯得久了反而有些不认识这个字了。 僵持一阵,沈铎才没奈何地读了出来。 真的是读,没有任何声调起伏,一字是一字的音。 薛妙引都怀疑他是不是咬着舌头了,皱着脸品评道:“没有感情,再叫一遍。” “……” 沈铎彻底被她打败,顿了顿反问道:“未免生疏,你又怎么称呼我?” “少帅啊。”薛妙引很自然地说道。 她见沈铎一脸无语的表情,又强作解释:“男人跟女人的叫法不一样,女人这样叫才显得男人威风又亲密。” 沈铎可不觉得亲密,出了这道门,逢人都会叫他“少帅”,按她说的那他不是跟所有人都亲密了。 两人不知怎的就跟这称呼较上劲儿了,薛妙引分析得头头是道:“那我要是叫你铎铎你肯定不答应,连名带姓不是显得中规中矩么。” “就依薛大夫所言。” 薛妙引一听他学着自己定了这么个称呼,顿了一下道:“你这么叫,不知道的以为你叫我哥呢。” 沈铎觉得自己是傻了才会在这里跟她讨论半天这么没意义的问题,他霍然起身,将自己一旁的军帽蓦地扣到了她的脑袋上,趁着她仰头不辩方向的时候从桌子后面出来,旋即朝门走去。 “随便你怎么叫。” 薛妙引拿下帽子,就听到沈铎丢下这么一句,人已经没了踪影。 沈督军见他们在书房处了这么久,还以为年轻人能擦出来点火星子,送薛妙引走的时候脸上的褶子都笑出了好几道,难得没对沈铎嫌弃。 薛妙引把跟沈铎讨论的问题带回了家,跟姨太太们闲聊取经,姨太太们听了个个笑个没完。 薛妙引不服气道:“你们笑什么!我这做法有问题么?哪有处对象的成天叫对象这小姐那先生的,那这对象还能处得成么。” 大姨太抚了抚笑出眼泪来的眼角,道:“话是这样说,可叫名字也得加个前缀后补,哪有你这样干巴巴地给人递到眼前让叫的,你还真会给沈少帅出难题。 ” “光叫名字不是才显得亲密么,不然成天就是‘妙妙你吃了没’‘妙妙你睡了没’?敢情不加个柴米油盐酱醋茶还下不了口了。” 四姨太吃吃一笑:“想要光叫你的名字还不简单?你快些嫁给少帅,不就有机会了?” 四姨太的话说得太隐晦,未经人事的薛妙引起先还不明白,看周围的一帮女人均是意味深长地笑,才恍然一哦。不过她也没觉得是什么不能谈论的话题,反而眯着眼一脸兴奋:“说起来少帅那身材真是不错!” 姨太太们一听,齐齐亢奋了。 “你们俩要么没一点动静,要么就这么迅速了?快说说怎么个不错法!” “就是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薛妙引回想着白天的情景,咋舌描摹着。 大姨太一脸惊讶:“你都脱了沈少帅的衣服啦?” “啧,不是我脱的,他自己脱的。” 大姨太的眼睛都瞪大了,“沈少帅当着你的面脱衣服啦?” 其他人也是极为吃惊,满脸写着“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薛妙引捶床,“哎呀!你们又想歪!是沈督军让我给少帅针灸,我就帮他检查了一下旧伤!” 众人见真相并不如自己想的香艳,顿时收起脸上夸张的表情,极为失望。 “你这孩子说话大喘气,故意吊人胃口!”四姨太戳了下她的头,大为可惜地叹了口气。 薛妙引点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指他们,“你们这群思想不纯洁的女人啊,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不冲动的恋爱男女才奇怪好伐,看你们泡在一块一天了,这都聊得什么幼稚话题。”四姨太一脸的“孺子不可教”,都想敲开薛妙引的脑壳给她把自己总结的“撩男大法”塞进去。 “倒是有不幼稚的。”薛妙引嘟囔了一句,想到沈铎书房里的珍藏,忽然又来了精神,“你们说,沈铎有没有吃过猪肉?” 她忽然这么一问,众人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罢了才想起来这句话的整体意思,遂猜测道:“沈少帅两重身份镀金呢,肯定有不少女人自荐枕席。” “有肯定是有,就看沈少帅接没接受了。我也没听正扬说沈少帅‘吃猪肉’啊……” “都是男人,肯定觉得‘吃猪肉’再正常不过,怎么会特意拿出来说。” “吃没吃过猪肉看反应就知道了,等哪天让妙妙去试探一下。虽然男人在这方面可以无师自通,但是身经百战和初出茅庐可有区别了。” 几个姨太太叽叽喳喳,讨论着沈铎“吃猪肉”的问题,薛妙引听到最后都懵了圈,她说的到底是哪个“猪肉”来着? 分卷阅读24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少帅到底有没有吃过“猪肉”呢?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啦hhhhh) 走光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65325 走光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走光 沈铎虽然不通情窍,却难得愿意配合薛妙引。大概也因为知道薛妙引不会坏原则,所以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拒绝她的要求。 而在薛妙引看来,男人不懂情趣都不要紧,可以慢慢学嘛,像沈铎这种“听话”不搞幺蛾子的情人简直太稀缺了,她不禁越来越感慨自己走了大运,心底里对长辈之约的那点成见也就彻底打消了。 不过两人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忙,无非就是在空闲的时候一起吃个饭,骑个马,或是有什么需要出席的场合,沈铎都会带着薛妙引。 秘书兼未婚妻,可谓真的一举两得了。 有时候,薛妙引也会去符黛那里喝喝下午茶,给她讲一些孕期的知识,又或是交流一下恋爱的心情。 “我觉得沈铎这样的,就是得主动点撩才会对你有回应,不然这座冰山是永远不会融化的。” 符黛听罢,点着下巴回想道:“那这么说起来,如果我当初要是主动一点,没准也就当少帅夫人了?” “这真没准。”薛妙引很认真地点了下头, 罢了又笑了起来,“不过这话可别让蒋九爷听见,不然我怕他以后要将我拒之门外了。” 符黛也笑了,不过心底里觉得有些事情都是注定的。她不像薛妙引这样大胆自若,当初对蒋楚风突如其来的攻势也是小心翼翼,大多时候都是被动的。如果换做沉默寡言的沈铎,她觉得两人根本没有以后,那才是“相敬如冰”。 符黛继而想到嫁给韩元清的秦芹,深觉夫妻也是要互补的。 因为晚上还要跟沈铎出席一个晚宴,薛妙引坐了一阵后打算提早回去换衣服,临出门时正好碰到了回来的蒋楚风。 薛妙引看了下时间,半迟不早的,不禁暗暗称赞蒋楚风对符黛的细致体贴。 蒋楚风十分挂心符黛身体,所以对薛妙引总是客气有加,时不时会专门询问她一些注意的事项,薛妙引也是知无不言。 蒋楚风在院子里问了薛妙引一些符黛的情况,知道她最近跟沈铎走在一起,便笑道:“劳烦了你们兄妹许久,等你跟沈铎的日子时我一定包份大礼。” 对于蒋楚风略带调侃的话,薛妙引也落落大方地应下,还说到时一定送请柬来府上。 薛妙引回家换过衣服,见时间还早,正打算去家里的药房给沈铎再配些外敷的药,就听到他人已经来了。 薛妙引只好拍拍手,拎着手提包先出门了。她原以为沈铎会直接去饭店,却见车子驶出了街道,忍不住问:“不去饭店么?” “不着急。” 薛妙引闻言,虽然不太清楚他要干什么,不过也没问。等到车子停在一家首饰店外面,薛妙引才恍然醒悟。 “不清楚你喜欢什么样式,所以让他们都做了一样出来。” 薛妙引从沈铎拉开的车门下来,闻言一笑:“又是督军让你来陪我选戒指的?”她可不认为沈铎能记得这些事,必然是沈督军着急催着,可不是跟她家里那个哥一个样。 沈铎动了动嘴,也默认了,心底里却有些不想承认的懊恼感。 两人虽然有慢慢磨合的一致目标,但毕竟也是薛妙引自己答应下了长辈这口头之约,所以一应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 沈督军总怕其他的白菜觊觎自己养大的猪,所以前些日子就跟薛正扬商议了下日子,先订婚再让他们处着,不出意外等明年春天就正式办了。 薛妙引对沈督军奇特的思维哭笑不得,不过也没有反对。 这家首饰店也是老字号了,许多新人订首饰都会优先选择,有时候还排不上号。薛妙引不得不说沈铎真是大手笔,居然能让对方把戒指样式都打出来。 薛妙引看着丝绒盒子里一溜的戒指,。叁w点Po18点uS 有黄金的,有宝石的,也有时下最受追捧的鸽子蛋,不禁暗暗咋舌。 常言道“高嫁低娶”,沈铎这门亲结得可算亏大了,他们薛家十个大概都不够抵的。 沈家虽然并列为四大家,可一直以来也没什么门第观念,在沈督军父子眼里更是如此,所以才会跟一个政界商界都八竿子打不着的薛家订了亲。 沈铎不知薛妙引心里如何想,只是坐在旁边耐心地看她选戒指,有时候会回应她问的“好不好看”。 女人对首饰有着天生的痴爱,所以薛妙引选来选去只觉得哪个都好,一时委决不下,又记挂着晚上的宴会,怕耽误了时间,所以频繁地看墙上的钟表。 沈铎开口道:“你慢慢选,其他的不用管。” 薛妙引张着五指看着上面的戒指,为难地说:“你既然答应下来了,总不好放人家鸽子。” “不是第一次,无所谓。” 薛妙引觉得他这 分卷阅读25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话里嚣张的成分居多,不禁扬了下眉,默默地替对方同情了一把。 薛妙引把十个手指头都戴满,故意面露犹豫:“我觉得哪个都好看怎么办?” 沈铎表情不变,道:“选一个订婚当天戴的,剩下的你可以慢慢戴。” 薛妙引的家境虽然还不错,可也没有到了为所欲为的地步,不由暗呼痛快。不过在一个阶层中生活久了,就连花钱也会贴合这个阶层应有的程度,薛妙引不敢承受这样的奢侈,笑了笑后认真选了起来。 “这两个哪个好看?”薛妙引反背着两只手,展示着两个无名指上的戒指,见沈铎看过来,便把手背着平伸向前。 沈铎看着伸到面前的纤纤十指,下意识捏上了她的指尖,触到那玉一般光洁润滑的手感,心里破土而出的那支小嫩芽陡然又活灵起来,支棱着叶片急欲挣脱,浑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了。 沈铎赶紧松开手,指了下她右手上镶着钻的蓝宝石戒指,抬眼迅速扫了下她道:“这个不错,衬你的皮肤。” 薛妙引收回手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那就这个吧。” 沈铎见她选定,又问她还要不要别的。薛妙引怕他一个冲动又把什么项链耳坠再依样弄一套出来,连忙摇了摇手,提醒着他晚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然后很自然地把手套进了他的臂弯里。 以往薛妙引陪着沈铎走过不少场合,挽臂也不过是寻常礼节,可沈铎忽然觉得现在哪哪都不对劲,想抬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纠结又疑惑的神色头一次出现在沈铎波澜不兴的脸上,令注意到他的人都啧啧称奇。 什么时候冰山少帅的脸上出现过这么多表情了? 不过沈铎终究是沈铎,纠结过后也就应付自如了,心里就是翻天覆地了,也依旧能憋着。 薛妙引还不知道沈铎心里经过了怎样的天人交战,觉得反正他是个闷葫芦,自己主动一下也没什么,所以举动之间都是恰到好处的亲近,比如挽个手,拽下沈铎的衣摆什么的。 沈铎却觉得她每一个举动都是在自己心尖上搔,又轻又飘忽,令他逐渐地魂不守舍起来。 趁着薛妙引去洗手间,沈铎喝了两口酒压了压心里的躁动,面向着饭店的窗户看着外面已经璀璨的夜色,脸色融在晦暗光洁的窗玻璃里,分辨不清楚。 沈铎发了半天呆,回过神来才发现薛妙引还没回来,习惯性地拧起了眉。他又等了片刻,抬腿朝洗手间那边走去。 饭店的女服务员见到他愣了一下,连忙低下头小声道:“洗手间里有位姓薛的小姐,让我来找少帅。” 沈铎猜想薛妙引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旋即就走到了洗手间门口。 女服务员见他止步,忙上前将门推开,道:“里面没有进去别的人。” 沈铎点了下头,这才走了进去。 干净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天花板上的灯光,偌大的洗手间似乎空无一人。沈铎来回扫视了一眼,走了两步站定在里外的过道上,“妙妙?” 微沉的声音在室内响了一下很快落下,却是无比自然。 沈铎一直在想薛妙引到底有什么事,倒忘了不久前自己还对这声称呼难以出口。 薛妙引从一个隔间门里探出头来,像一只松鼠。 “我在这儿!” 沈铎走过去,见她轻咬着嘴唇,清莹的眼眸里漾着一层懊恼的朦胧,抱怨似的嘟囔:“都怪你门把,裙子被挂破了!” 沈铎旋即了然,将自己身上的军装外套脱了下来递过去。 薛妙引朝他感激一笑,合上门鼓捣了一顿,出来的时候还不住地前后左右瞧,生怕不小心走了光。 沈铎看着军装下面一闪而过的白皙大腿,本就开叉的旗袍缝隙似乎越发往上了,眼神一移投向了旁边的墙壁。 “先去饭店楼上坐坐,我 ∮qunзЩ·P ο㈠㈧·US让人去拿件衣服来给你。” 薛妙引这样子也没法去大厅里,闻言点点头跟着沈铎往外走。 大理石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落下了水渍,因为很不显眼也没人想到打扫,薛妙引一脚踩上去,脚底打滑差点劈个叉。 沈铎反应也快,伸手将她稳稳捞在怀里,却在下一秒听到刺啦一声,目光下意识看向了她的旗袍开叉。 因为后仰的姿势,薛妙引披在身上的军装外套也扯开了一半,白花花的一双腿就那么冲破原有的开叉展露出来。 沈铎也就停顿了一眼,将军装往她身上一裹,几乎是半抱着她出了洗手间。 薛妙引满脑子都是走光的尴尬,跟着沈铎略显急促的步子,忙不迭朝楼上而去。 春梦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68217 春梦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春梦 一路上,薛妙引都怕走光,不停地低头瞧,倒忘了自己身边活生生杵着个大男人,也不知是太过放心沈铎的自控能力,还是压根没把他当 分卷阅读26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一个正常男人。 沈铎兀自心绪起伏,等到薛妙引的衣服送来就打算独自找个地方冷静一下。没成想送衣服来的是个男服务生,沈铎略皱了下眉,微有不悦,也只能把衣服接下来。 沈铎敲了敲门把衣服递进去,等了片刻正打算跟薛妙引打声招呼先出去,就见她又探出了头,微微泄气地鼓了下腮:“衣服小了……” 沈铎微愣,想着她那纤细的身材,并不觉得她如何撑衣。 薛妙引有点赧然道:“能不能再叫人帮我换大一个码来?我实在是……穿不进去。” 衣服是沈铎托饭店的服务生去附近临时买的,想来尺码有所偏差。沈铎点了点头,依言接过衣服。 薛妙引又道:“这件衣服被我不小心撑坏了,若是店家不能换,就再帮我买一件吧。” 沈铎下意识将衣服展开看了看,见胸口的扣子暗线微微有些崩裂,神色一顿后归于平静。 薛妙引穿回自己破了的旗袍,坐在盥洗室的浴缸边上百无聊赖地卷着头发,目光闲适地打量着墙壁上莹白的瓷砖,蓦然看见门框上面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像是留下的什么瑕疵。 薛妙引眯了下眼,下一秒就看见那团黑东西以极快的速度向上窜了一下。薛妙引呆了一瞬,继而头皮一阵发麻,有些僵硬地站起身,原地咬了一阵手指才小心翼翼地去探门把手。 门框上面的小强先生似乎感觉到了有人注视,掉了个头就往下游移。薛妙引看着那迅速滑动的身姿,再顶不住尖叫出声,吓得将手边的东西都挤到了地上。 沈铎听到动静,紧敲了几下门,见没有上锁,略急之下就开门走进来。 薛妙引指着沈铎头上的位置又叫又跳,惊慌不已。沈铎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就见薛妙引脱了脚上的鞋子,身姿矫健地朝自己扑过来,踩着他的脚拽着他的衣领子,把他当树一样死命往上攀,一面拿着鞋底在墙面上啪啪地拍。 沈铎一时没防备,被她又拽又蹬一阵皱眉,只能伸手在她腰后托了一把,等她快把鞋底拍烂了松懈下来,才将她半扛出了门。 沈铎看明白怎么回事,不禁有些想笑。 女人总是看着毫无杀伤力,在面对害怕的东西时反而会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沈铎看了眼门框上已经被拍得灰飞烟灭的小强,转向薛妙引的眼里亦带着一股兴味。 薛妙引被一只小强吓得魂不守舍,好半天才冷静下来,后脊背都出了一层汗,有点虚软地挨着床坐了下去。 旗袍的口子从正面撕了过来,从沈铎的角度看过去,白皙的大腿一览无余。 薛妙引还毫无所觉,沈铎提了口气,拿过一旁的衣服又给她围了上去,直视着她微抬的疑惑眼眸,淡淡道:“不要考验男人的底线。” 薛妙引起先一愣,看见腿上的衣服才猛然惊觉,不过也只是窘了一瞬,转而便抿嘴笑起来:“我倒很想知道,少帅的底线在哪里。” 她都不自觉漏了半天大腿了,他就真没点反应? 沈铎看见她眼底的调皮灵动,竟也起了那么点陪她玩的心思,一把揽起她将两人调换了个位置,然后安放在自己大腿上,紧紧贴着腿根。 薛妙引稍微一愣,然后就感觉到了腿根那里抵着的硬邦邦的东西,脸上的笑靥就像冻住了一样,紧接着唰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沈铎看着她变化迅速的脸色,几不可见地勾起了嘴角,随即就将她放回了床上。 “我在外面等你。” 薛妙引还在震惊于那一瞬相贴感觉到的轮廓,听到关门的声音响起,才嘤咛一声趴在了床上,可旋即又泛起了疑问。 薛妙引也是看过猪跑的人,知道男人勃起时是什么样子,听见沈铎要去外面等,难不成他就顶个帐篷不管了? 薛妙引心存疑惑,再见到沈铎的时候眼神都会有意无意地往他下半身瞄。看见那处平平无奇,不禁又心猿意马地想沈铎撸起来的样子是依旧面无表情还是隐忍克制。 关于这个议题,薛妙引少不得跟家里的军师姨太太们探讨一二。 四姨太嗤嗤地笑:“反正你将来的性福生活是有保障了!” 薛妙引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摸着下巴道:“就是没能亲眼瞧一瞧,万一中看不中用怎么办?” 大姨太都替她害臊:“说的什么胡话!” “这哪是胡说,灵草堂不也时常有人专门来看这方面的病,阳痿早泄在中医里也不稀奇。”薛妙引回想了下当初那个硬度和形状,虽然不觉得沈铎跟“阳痿早泄”挂上钩,不过凡事总要考虑全面嘛。 再者说,就是有隐疾也没什么,反正她能治! 一群女人聊天荤素不忌,快被他们口头扒光的沈少帅亦是难以成眠,总会莫名其妙地坠入年少冲动时的绚烂迷梦中。 沈铎又一次翻转醒来,觉察到腿间精神奕奕的小兄弟,有点挫败地抓了把凌乱的黑发,心神还沉浸在方才的春梦中有点回转不过来。他挺了半天,烦躁地骂了句操,翻身下地,进浴室开冷水阀,一 分卷阅读27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气呵成。 沈铎怀疑自己是不是憋久了,所有的忍耐才会在薛妙引面前崩盘。 转眼,就是两人订婚的日子。 沈督军和薛正扬的意思,叫些走得近的亲朋好友聚一聚便罢,等结婚的时候再大办。 薛妙引自是没有意见,她巴不得只是吃顿饭就完事,可沈铎的身份摆在那里,要是真没一点响动还叫人频频猜测。 沈铎将订婚消息登在了报纸上,意思意思地通知了一下,然后就关起门来自家办自家的事儿了。 如今平洲的形势还很紧张,韩元清和秦芹也走不开,倒是提早叫人备了贺礼来。薛妙引回了电话道谢,听到韩元清已经脸大得开始喊自己嫂子了,那感觉还真有点奇妙。 订婚以后的日子跟之前没什么不同,无非是薛妙引的手上多了个戒指,还有越州城粉碎的无数少女所憧憬的美梦。 若说两人之间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薛妙引还真说不上来。沈铎这块冰似乎已经被她撬到了一个节点,纹丝不动。 年轻男女相处,要说没点亲密接触,旁人也是不信的,连薛妙引也不信这个邪,可偏偏沈铎就成了这个“邪”。 ∮qunзЩ·P ο㈠㈧·US 家里的姨太太们齐齐给薛妙引出招:“反正都订婚了,要不你跟沈少帅单独出来住?到时候孤男寡女,花前月下,就是不想发生点什么都不行!” “要说我,干脆把沈少帅灌醉,随你怎么轻薄!” “你不是说上次沈少帅看见你的腿……你要不假装不经意再去他面前溜一圈?” …… 薛妙引听完他们一人一句,抽着嘴角道:“我又不是要勾引他对我怎么样!” 众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都觉得自己这法子挺好。 男人女人嘛,往床上那么以滚,凉水都能煮成沸水了,还有什么不是迎刃而解的。 薛妙引托着腮吐了口气:“我总觉得沈铎已经对我免疫了,要是结婚以后也这样可怎么办?” 四姨太啧了一声:“所以你要下一剂猛药啊,这感情就跟生火煮饭一样,火候不够可就煮不起来了,所以你得往里添柴火啊!” 所谓话糙理不糙,薛妙引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可怎么添柴火却是个问题。她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够厚了,再出格的事情她也做不出来,有时候看见沈铎那个雷打不动的样子也是气得咬牙。 她都这么主动了,他回应一下能死啊! (结婚前这个阶段的过度有点卡,我在寻思着怎么能让两人快速又不突兀地结了婚,然后开始没羞没躁的小日子~) 亲哥身边的女人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71218 亲哥身边的女人 不过,说到底薛妙引也是有贼心没贼胆,她预感真要按照家里这些个军师的指导去干了,就等着被沈铎剥皮抽筋吧。 薛妙引知道沈铎对自己有些许特殊,可也没到了让全世界都给她开路的地步,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沈铎在一定程度上也算个认真好学的好学生,搂人小腰是越来越娴熟,在薛妙引故意凑上来的时候,也会反将一军,令她落荒而逃。 所以薛妙引试探的想法也就渐渐淡了,顺其自然地相处倒也惬意。 家里的姨太太们没有发挥特长的余地,只能凑桌麻将消遣消遣。只是五个人总有一个得落单,又撺掇着薛妙引什么时候把沈铎给带来,好再凑一桌。 “我猜他八成不会这个。”薛妙引抓了抓桌上码得整齐的象牙麻将,说得有些笃定。 她陪沈铎出席过一些场合,也无非是喝喝酒打打桌球,倒是从未见过沈铎跟打牌赌博一类有接触。 四姨太响亮地喊了一声“碰”,一边抓牌一边道:“会不会打不要紧,关键是要看看对方的牌品,这跟人品可是挂钩的。” 薛妙引挑眉,“人品不行现在还能推了不成?” “纵然不能推,少付几分真心总可以。” 薛妙引想了想,两人之间似乎还没有真心一说,收手的机会也大。 旁边的五姨太坐了半天,早就手痒了,见四姨太连赢了几把就急忙催她下来换人。 四姨太恋恋不舍地离了牌桌,坐到一旁跟薛妙引一起嗑瓜子去了。 以往这种时候,薛正扬保准要被抓来凑数,可薛妙引看了一圈不见自己亲哥,才想起来问他去哪儿了。 大姨太道:“说是有个厂商要跟灵草堂合作,你哥八成是去应酬了。” 说到这事,对小道消息最为敏感的三姨太摆着手道:“我上次见正扬跟一个挺漂亮的小姐在一块,我们这院里是不是又要添人了?” 其他人听了也没有不高兴,反而兴致勃勃地问个没完,四姨太还打趣道:“干脆让正扬一次性多找两个回来,再凑一桌麻将!” 众人跟着玩笑,薛妙引却没他们这么豁达。她已经习惯了这样一个大家庭,现在凭空再插进来一个 分卷阅读28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人,总让她觉得不自在。虽然兄长的私事她管不了太多,可是可能会破坏家里平衡的事情,她少不得要注意一下。 薛妙引私下打听了一番,还真就得知薛正扬最近跟一个女人走得很近,基本一些应酬的场合都会带着对方,就是没有确切的消息证明两人有关系。 薛妙引自掏腰包雇了私家侦探,跟了几天也只拍到了一些他们活动的照片,别的倒是还没打听出来。 薛妙引看着桌面上的照片,里面是个穿着时髦的女人,红润的嘴唇称在凝白的脸上,整个人透着成熟的风情,也有着令人不可小觑的威胁感。 薛妙引正兀自发愁,眼前伸过来一只手,将照片拿了过去。她抬头见是沈铎,又撑着脸坐了回去。 “最近在干什么?”沈铎甩甩手里的照片,显然也发觉了她最近的动作。 薛妙引看着他,才忽然想起来自己有着极广阔的关系网可以利用,一下蹦了起来,纤细的爪子扒在了沈铎的手臂上。 “少帅你帮我个忙呗!” 沈铎没有任何疑问的表情,只是默许。 薛妙引将自己在查的事情告诉了沈铎,沈铎旋即就叫了手底下的人来,将照片递了过去,让人尽快弄个结果出来。 薛妙引一副“有少帅万事足”的样子,转头看见沈铎取了酒正往杯子里倒,急忙道:“你最近在用药,烟酒都不能沾!” 在军营里呆了半天,沈铎确实需要一些酒精来舒缓一下紧绷的神经。他晃了晃杯子,有些不舍放下,“不遵医嘱行不行?” 薛妙引抿嘴托着下巴,“不遵医嘱就遵妻命喽。” 沈铎自然不会将自己归到“妻管严”的类别里,不过还是顺从地放下了杯子,也不知道遵的是前者还是后者。 没过多久,沈铎的手下就将查到的所有信息都呈报上来,薛妙引看到对方的效率,暗暗骂自己是笨蛋,放在眼前的资源不用,白花了一顿冤枉钱。 大概是看出来薛妙引的懊恼,沈铎又给了她一道金牌:“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先来问我。” 薛妙引连连点头,觉得自己捡了大便宜。 “杜梦婷……电话局的?”薛妙引翻着纸张上的信息,脑中也没有对这个人的印象。 沈铎也知道自己这位大舅哥笼络女人的本事,本来不觉得他再找一个是什么大事,只是看到这个名字,脑海里有些不明显的记忆翻了起来。他拿过资料看了看,眉心微微蹙起。 “你对这个女人有印象?”薛妙引看见他的表情,更不敢放松对对方的警惕。 “好像是蒋楚风以前的秘书员。” 沈铎对女人的记忆不会多深,可是对旗鼓相当的人身边的女人倒是有几分印象,因为公事上也会有所接触。 沈铎又往后翻了几页,证实了自己脑中微薄的记忆。 能在鸿门蒋九爷身边当秘书员,能力必定不容小觑,只是薛妙引越往后看越纳闷起来。 “她是蒋九爷的秘书员,怎么后来去了电话局?”按理来说,前者的保障可是实打实的,若非出了差错,谁会想不开辞去这一身份。 沈铎也不太清楚这其中的原因,不过深谙蒋楚风的性格,必定不会做毫无根据的事情,所以提醒了薛妙引一句:“她在各个领域都辗转过,不似善类,尽可能不要去沾惹。” 薛妙引庆幸自己查了个清楚,不然家里指不定要怎么鸡飞狗跳。可是对于如何跟薛正扬讲清楚,她又犯起了难。 沈铎倒不觉得薛正扬是个“色令智昏”的人,指了指后面的内容道:“看样子两人的关系不像你想的那样,你操心的时机似乎不对。” “不是十分,也有八分。不然我哥可不会随便带一个陌生女人进出各种场合。”深谙薛正扬的行事准则,薛妙引反而愈加苦恼。 “这也容易,你明说就好。 ∮qunзЩ·P ο㈠㈧·US”相信以薛正扬对她的信任程度,一定会多加留心的。 薛妙引虽然不好意思去插手亲哥关于女人的事,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 沈铎倒是很想代劳她,不过大舅哥的事情他要插手,没得让人觉得他越俎代庖,管闲事一向不是他的作风。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薛妙引还是旁敲侧击地跟薛正扬说起了这事。 薛正扬反是挑挑眉,问道:“说你这消息灵通吧,你还全打听错了;要不灵通吧,你哥跟什么女人进出哪里你倒清楚,你跟踪我了?” 薛妙引心虚地塞了一把花生给他,关注点全在前半句上。 “这么说你对那女人没意思?” 薛正扬转着手里两个铁球,老气横秋道:“一把年纪了我还嫌折腾,再说了我又不清楚对方底细,带回来闹出了什么幺蛾子可没心力处理。” 薛妙引见他这样理智,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光顾着着急,忘了自己这亲哥也是个人精。薛妙引敲敲脑袋,为自己白白消耗的脑细胞默哀了一下。 不过薛正扬没这心思,不代表别人也没这心思, 分卷阅读29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不然好端端的也不会陪一个男人到处跑。 薛妙引无意间看到杜梦婷跟在薛正扬出席过一个宴会,只觉得对方的目的性太强,一眼就能看出来。 薛正扬也是应酬之际经人介绍才认识了杜梦婷,说她精通外语是个好帮手,正好自家的灵草堂最近要跟一个外国厂商合作,所以顺手就让充当了翻译,只是没想到这无心之举就让人看成了有心。 薛正扬虽然不是什么情圣,可在女人方面也没遇过比这棘手的问题,想挪还挪不开了,只好天天躲着走。 家里的姨太太知道内情,对自找上门频繁示好的杜梦婷也没好招待,一致对外才让对方知难而退了。 薛妙引为这事没少操心,暗地里还把薛正扬骂了一顿,觉得就是他心大又烂好人才会招惹回来一朵烂桃花。 薛正扬不说,就觉得心里挺委屈的。 薛妙引当这事过了,也没打算再深刨杜梦婷的过去,却不小心在符黛的口中得知了原委。 以年计算的事情,符黛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听到杜梦婷曾在蒋楚风身边当秘书员,才恍然大悟。 毕竟蒋楚风身边的女秘书员没几个,杜梦婷也是排的上号的。 “好像当初她要给我下马威,我就抱怨了几句,回头就没见着她了。”符黛挠着头,压根对当年这个“情敌”没多少印象了。 薛妙引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 也就蒋楚风当年栽在了这小绵羊怀里,不然哪会把人说处理就处理,逼得对方差点在越州城混不下去。从风光的鸿门九爷女秘书,到辗转不定的平常职员,薛妙引深觉杜梦婷是自己打了一手烂牌。 不过,面对天生牌好的符黛,其他人还真就拼不过。 (说点啥好呢~假期要争取把隔壁的肉炖完!) 亲妹身上的男人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74110 亲妹身上的男人 有沈铎这尊大佛在,杜梦婷的事情也没激起多大的浪花,噗通一下没了响动。 薛正扬还纳闷:“你们俩一天在一起不谈自己的情,怎么尽往我身上操心?”反观他跟沈督军也是一天天地就盼着他们能擦起点大火星子,偏生这俩还担心些有的没的。 “我这不是怕你被骗了。” 薛正扬一瞪眼,“我是那么容易被骗的人么?你说说你,闲着没事能不能操心操心自己?你跟沈少帅——” 没订婚的时候催订婚,订了婚又催结婚,薛妙引觉得他一天到晚事事的,不由烦道:“哎呀你好烦!走不走了?” 薛正扬见她已经听不进去,只得闭上嘴,跟前头的掌柜打过招呼先回去了。 兄妹俩都是注重养生的人,基本除了太远的地方都会走路活动。眼下太阳刚落山,气候正是凉爽,一路杨柳繁花,倒也惬意。 这样怡人的气候,街上自然不会清寂,加之车流穿梭,四处都透着喧嚣。 薛妙引正扭头跟薛正扬说话,身边猛地擦过去一个人,将她手里的包狠狠一拽就跑。 薛妙引愣了一瞬,想不到大庭广众之下被抢了,反应过来之后面色都扭曲了,从薛正扬的钱夹里掏了一把钞票,拦住路过的黄包车,一指前方,“给我追!” 薛正扬比她还愣神,见她催着黄包车跑没了影儿,急得在原地直蹦。 那车夫见薛妙引拿出来的两张大钞,也卯足了劲儿跑,差点就要超过了抢包的人。眼见那人从旁边的巷子里钻了进去,薛妙引生怕逮不着人,也匆匆下了车,踩着小高跟哒哒哒地追了进去。 一个包没什么,可薛妙引就觉得平白被抢心里不服气,这一路追出来也没想别的,等把人堵在了巷子尽头,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那人看着面前的墙壁,原以为走投无路,转身看到薛妙引一个人,顿时面露狰狞,甩着手里的包肆无忌惮地朝她走过来。 薛妙引心里咯噔了一下,眼见对方拿着把刀伸过来,赶紧抓下头上别发的发卡防身。身后蓦然响起一阵脚步声,薛妙引紧张之下侧过头,还没看清情形,就见面前那人被踹飞了好几尺。 没了眼前的威胁,薛妙引才看清后面来的人,不是沈铎又是谁。 沈铎的气息也有些喘,他收回腿扶了扶帽檐,才转向薛妙引。 “一个人追出来,不要命了?” 薛妙引被他微敛的神色震了一下,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犯傻。 沈铎也是刚从一个饭店出来〈叁w点t,刚巧在巷子口那里看见她跳下黄包车,穿着旗袍踩着高跟鞋还跑得虎虎生威,直觉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紧跑了几步跟上来,好在赶得及时。 沈铎捡起手提包递给薛妙引,并没有理会地上被踹得起不来的人。 薛妙引怂怂地接过包,一动步子才觉得脚踝上一阵刺痛,下意识伸手去扶墙边立的一排竹竿,却没扶稳,哗啦啦全倾了过来。 分卷阅读30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沈铎反应迅速地一把捞过她,手臂撑着另一边墙,替她全部挡住了。 薛妙引正望着沈铎家常幽黑的眼睛出神,就听到薛正扬也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一路叫得叽里呱啦:“臭小子敢轻薄我妹!” 薛正扬护妹心切,老远看见一个大男人紧压在自己妹子身上,抄着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扫把,照着沈铎的后脑勺就是一下,看清楚沈铎那身军装以后,才猛地愣住。 沈铎微微蹙起眉,并没有过多的反应。 “少帅……少帅你没事吧?”薛妙引都惊了,连忙去看他的后脑勺。 薛正扬看清人,当即就扔了手里的凶器,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薛妙引恼道:“哥你干嘛!人都没看清楚就打!” 薛正扬理亏地嗫嚅:“我这不是担心你,一时看岔了……” 薛妙引无奈地摇了摇头,欲继续看沈铎的情况,他却抬了下手,淡淡道:“没事,还能不能走?” 薛正扬闻言,又紧张起来:“哪儿伤着了?” “就是脚崴了一下。”薛妙引解开脚踝上的皮扣,把已经肿了一半的脚伸出来,微微活动着。 “穿着高跟鞋还追贼,没把你能耐坏!”薛正扬一边数落,一边蹲下身看了看她的脚踝,略松了一口气,“没伤到骨头,回去我给你擦点药酒。” 薛正扬正待说背她出去叫辆车,就见沈铎一弯腰,将薛妙引打横抱了起来,跟随后而来副官交代了几句,就由巷口出去了。 薛正扬看了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人,默默地将自己方才的扫把踢远了一些,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家里的人之前就接到薛正扬的电话,说一会回来吃饭,等了大半天兄妹俩一个没见,也开始着急。不多时,听到门房那里的响动,看见薛妙引被沈铎抱着回来,均是又喜又惊。 “妙妙这是怎么了?” 大姨太忙上前询问,四姨太几个则赶紧叫人把花厅的门开大了两扇。 薛正扬拎着薛妙引的包走在后面,轻哼了两声:“咱们家可出了个女英雄,单枪匹马去追抢劫的,可不是自己栽了。” 一帮子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听到抢劫两个字就心惊,得知薛妙引还去追了,不由一阵后怕,一个一个上来数落她。 薛妙引的脑袋都快点被数炸了。 薛正扬取了药酒来,在掌心搓了几下,刚放到薛妙引脚踝上,就听到她杀猪一般地嚎叫。 薛正扬是个大夫,平日里跌打损伤医过了不少,面无表情地继续发力。 薛妙引只能抱着一旁的沙发靠垫,咬牙闷哼。 一大家子人都围在跟前,盯着薛妙引肿成猪蹄一般的脚。沈铎看了下她因为出汗而蒸得微粉的脸颊,视线收回的时候在她开叉处露出来的腿上一划,然后就发现自己可耻地硬了。 沈铎头一次觉得身处人群之中这样尴尬,趁着势头还不猛,陡地起身。 众人都被他忽然的动作吸引过来,十来只眼睛齐齐看过去。 沈铎轻咳一声:“借用一下洗手间。” 四姨太忙叫来个佣人给他领路。 过了一阵后,沈铎从后面出来,正要绕去花厅,碰到了五姨太告诉他:“妙妙在房里呢,少帅从这条卵石路走过去就到了。” 沈铎原本想打道回府,想了想后又折转了步子。 薛妙引已经换了一身衣裳,即便散着头发肿着脚,也依然不肯减弱自己的精致,青竹暗纹的绿边旗袍,勾勒着她姣好的曲线,即便坐着都叫人觉得养眼。 沈铎想起先前她撒丫子跑开来的样子,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薛妙引觉察他眼神中的揶揄,摇了下肿起来的那只脚,咔嚓啃了一口苹果,鼓着腮帮道:“我这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说起来沈铎也挺佩服她,不明白她踩着高跟鞋是怎么跑起来的,估计那一路上都被她的鞋后跟钉了一排窟窿。 薛妙引啃完了苹果,扬手朝着门边的篓子里扔果核,却失了准头。 沈铎好脾气地走过去,将果核捡起丢了进去。 他的举动让薛妙引有丝受宠若惊,莫名又有种他屈尊降贵折煞她的感觉,忙递过去自己的手绢让他擦擦手。 轻薄的蚕丝手绢在沈铎略微粗粝的指尖轻拂而过,丝滑无比,但终究不及那柔荑无意间的触碰。 沈铎觉得自己大概是中了一种叫“薛妙引”的毒,只要是她,总能勾起他以往不曾有过的冲动。 沈铎不反感这样的感觉,却依旧有些懊恼,因为它总会让自己失于理智。他偏头看了下半歪在美人榻上的薛妙引,有些无奈她的无知无觉。 薛妙引觉得两人干坐着也怪无聊的,便主动找事情做,单脚蹦着去旁边的书架上找东西。 “要找什么?”沈铎见状,忙跟上前。 薛妙引指了指上面蓝色的相册,“那个!” 沈铎依言取了下来,就势将她拦腰一夹,就带回了美人榻上。 分卷阅读31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薛妙引的个子在同龄人里也算拔尖的,可被沈铎这么一衬托,就显得娇小孱弱起来。她有些惊讶沈铎的臂力,坐下来的时候还忍不住偷偷揩了把油。 果然结实有力! 相册里都是薛妙引在外留学时的一些照片,她一张一张讲述,沈铎也耐心地听着,偶尔也会搭两句话。 照片里除了一张大合照有同样肤色眸色的人,其他的不可避免都充斥着各色的洋人。沈铎看见其中一张,应该是薛妙引参加什么活动有人抓拍的,上面她正跟一个青年男人做着贴面礼。 薛妙引见他将相册整个拿过去,忙解释道:“这是我参加学术交流会时同学拍的,这个是负责我们学系的教授!” “你们教授挺年轻。” 沈铎点了点保存完好的照片,依旧是没有起伏的语气,却让薛妙引感觉到了一重压力。 她卷着头发,讪讪道:“看着年轻其实都三十好几了,而且外国人你也知道,礼节就是那样的……” 这个“三十好几”顿时让沈铎也觉得中了好几箭,他抬眼问:“你觉得三十好几很大?” 薛妙引看着他的脸,暗叫糟糕,连忙补救:“不大不大,男人三十一枝花嘛!” “嗯。”沈铎不辩喜怒,又将目光放回了照片上。 “……”薛妙引觉得怎么说都不对劲,小心翼翼地凑到他跟前,“生气啦?” 沈铎被她问得一头雾水,他再怎么也不可能小气到生一张照片的气吧。 “那就是吃醋了?”薛妙引弯起眼眸,瞳仁里散着小星星。 关于这一点,沈铎真的很不想承认,难得沉默了一下。 薛妙引觉得这样的沈铎反而又多了些平易近人的味道,一时也没了方才的战战兢兢,笑着将他的脖子一搂,玩笑着也行了个贴面礼。 沈铎一偏头,薛妙引的嘴唇刚好在他脸上擦了一下,留下一道浅淡的口红印。 “啊……不好意思!”薛妙引忙伸手去擦那道印子,不期然对上沈铎的目光,像是忽地一下就被其间的深邃吸进去一样,呆愣愣的。 就在两人不自觉地吸引靠近的时候,房门哗啦一开,薛正扬待要扯开嗓子说什么,就看见他们一个坐着一个半躺着,一个半压在一个身上的情景。薛正扬反应了一瞬后生生把话咽了回去,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出去了,要是有把锁,他估计会锁上门也不一定。 两人心中何尝不是暗自懊恼,却只能装得若无其事。 沈铎站起身来,戴回自己的军帽,声音掺杂了几分沙哑的柔意:“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 薛妙引还有些愣愣地朝他挥了下爪子,目送他出了房门。 (233333333感谢大宝贝儿玉米皮提供的标题,这也算是压了一下吧哈哈哈哈,没亲上的少帅又要回家撸了) *——*——*——*——*——*——*——*——*——*——*——*——*——*——*——*——*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 欢迎喜欢看文的小伙伴加入 popo仙女屋783711863 如失联加管理QQ3242804385 进群后详情眼熟公告 *——*——*——*——*——*——*——*——*——*——*——*——*——*——*——*——*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及出版图书,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如喜欢本书欢迎购买正版 感谢对作者的支持! *——*——*——*——*——*——*——*——*——*——*——*——*——*——*——*——* 糖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76582 糖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糖 薛正扬看见沈铎出来的时候,难免有些尴尬,更多的则是紧张自己有没有打搅到他们。 “少帅这就走啦?”薛正扬觉得这时间是不是太短了点?热恋中的小情人不该是如胶似漆天雷勾地火的么? 薛正扬思绪纷飞地送沈铎出了门,暗暗反思往后沈铎再来,一定要让佣人将院门把守起来,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三尺以内。 即便薛正扬有心悔悟,被家里的姨太太知晓后还是戳了他满头包,说他这大舅子是个大灯泡,愣往人眼前现。 薛正扬又后悔又委屈。 他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了,谁就想到无动于衷了老半天的沈少帅,忽然就开窍了呢。 薛妙引也把自己亲哥怨了个底朝天,罢了一想又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急色。 “亲不到就亲不到吧,大不了再接再厉。”薛妙引兀自嘟囔着,点了点自己红润的嘴唇,朝着镜子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沈铎这些日子以来可谓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以往叫醒他的都是已成习惯的生物钟,而今却是精神奕奕的小兄弟。 沈铎从未觉得它这么精神过,就是去军营操练完还依旧抖擞。 数不清这是第几个烦躁起身的清晨了,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32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沈铎轻车熟路地走进浴室,冲了半天凉,头发上的水珠也没擦,一边扣着衬衫的扣子,一边朝楼下走去。 沈督军少见他如此散漫的样子,略为讶异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推了推茶几上摆着的老黄历,道:“我跟正扬让人看了两个日子,你来瞧瞧。” 沈铎看了看沈督军指的日子,一个是九月初二,一个是腊月初五。他想也不想,冲着头一个日子扬了下下巴,“就这个吧,赶早不赶迟。” 沈督军也觉得早点好,只不过〈叁w点t终究还要顾及薛妙引的意愿,便道:“你跟妙妙商量一下,她要觉得早了,明年也不迟。” 沈铎一听明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而后道:“我会跟她说。” 沈铎没说“商量”,好似就是打算将这日子知会薛妙引一声,语气中似乎已经做了决定。 沈督军不疑有他,点着头又去看酒席一类的东西了。 沈铎陪沈督军吃过早饭,难得闲着没事做,正犹豫着要不要约薛妙引出来,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薛妙引说不夜城那条街上新开了间戏院,她买了两张戏票,问沈铎有没有兴趣。 说实话沈铎感兴趣的事情少之又少,就连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也没听清薛妙引后面说了一堆什么,只是点头说好。 “我一会去接你。” 沈铎挂上电话,头一次反思自己的态度是不是过于消极。婚是他嫌折腾不想退,人也是他满意的,达成的一致向前看的协议也是他亲口应下来的,现在处处都要薛妙引主动,不禁觉得自己太无用。 沈铎站在电话跟前拧眉思考了一阵,才起身去换衣服了。 现在薛正扬一看见薛妙引打扮,就知道她要去见谁,识趣的不去打扰,只在她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晚饭不给你留了啊,吃过再回来。” 薛妙引回头瞪向门口逗鸟的薛正扬,就没见过这种亲哥,好在她也没想过回来吃。 因为前面的路段这两天在修缮,沈铎的车子没能进来。薛妙引走出街角,就看见沈铎姿态随意地倚在车边,望着前面的高楼,略微初审地抽着烟。 这还是薛妙引第一次见到他抽烟,初见时还以为他烟酒不沾,慢慢地才发觉他身上也有着普通人的习惯。 沈铎今日没有穿军装,只一条背带西裤配了件白色的薄衫,看起来多了几分邻家大哥哥的味道。 沈铎看见她出来,掐了还剩一半的烟,一手插兜朝她走近。 薛妙引笑着打量他,说道:“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个样子,果然人靠衣装。” 沈铎平日被人奉承惯了乍一听薛妙引这样直白实诚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回应,只得拉开车门先让她上去。 越州城的新事物总是比较受欢迎,戏院门口的人络绎不绝,汽车单车黄包车,什么样的都有,显然也不是专供上流人的地方,所以更加显得喧闹。 不过也算乱中有序, 戏院里每天排三个阶段,早中晚均有开戏,每场接待两百人。 薛妙引买了中午的票,看完戏大概是四点多钟,喝个茶刚好能逛逛。 沈铎见她都将时间安排好了,不禁越发觉得自己毫无用武之地,于是趁着她还在犹豫晚饭去哪里吃的时候,赶紧提议:“晚上去江滩那里吃吧,可以看夜景。” 薛妙引觉得不错,欣然答应。 戏院开的是薛妙引最喜欢的黄梅小调,间或也会穿插一两出京剧。 沈铎发现她对京剧并不感兴趣,每逢换了曲目的时候就会低头去捡果盘里的糖吃。 糖果被各色的糖纸包着,一种颜色一个口味,依稀能分辨出来粉的是桃子,绿的是青苹果,黄色的则是橘子。 沈铎见薛妙引尽捡黄色的糖果,从自己旁边堆着的花生瓜子里也捡了两个出来,默默地放到了她手边。 薛妙引知道他不爱吃这些,也就自若地全部收揽过来。 一场演出下来,薛妙引倒是光吃糖了,其余的点心一口没碰。 沈铎见她喜欢,出了戏院的时候专门买了一袋橘子味的水果糖给她。 “吃多了甜的会坏牙齿的。”薛妙引笑嘻嘻说着,却还是接过来糖果袋,转眼就剥了一颗丢进了嘴巴里。 淡淡的橘子果香从硬糖上化开,令沈铎也不觉口中生津。他看了眼抱着糖果袋吃得心满意足的薛妙引,忍住了跟她分一杯羹的冲动。 夜色还未降临,离越州的灯火盛景尚有一段时间。两人边聊边走,不知不觉也就到了饭店附近。 薛妙引觉得肚子还不太饿,就拉着沈铎在附近的小花园里散步,看见有人在喷泉旁边拍照,也抚了抚自己新裁的旗袍,“早知道我也带相机出来,等天气凉了人也穿得臃肿了,照的像都不好看。” 沈铎想想初见她时还是正月,她已经一身轻便了,丝毫没有她口中说的臃肿,不禁暗叹女人对穿着和身材比军队里的纲纪还严格。 不过这无疑给了沈铎一 分卷阅读33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个主动的理由,于是他道:“后天我也在家休息,想去哪里拍照都可以。” 薛妙引笑道:“那我要多带几身衣服。” 沈铎一副“依你”的表情,一边拂开了挡在她面前的垂柳。 花园的后头没什么人在,薛妙引将两手比成一个框,不住地圈住各处的景色假装拍照,不期然就将沈铎框了进去。 沈铎拎着薛妙引的糖果袋,正缓步拾阶而上,刚好抬起头朝她一看,如画的眉目间似乎漾着一丝丝浅笑。 薛妙引默念了一声“咔嚓”,将沈铎的样子融进了自己脑海里。她又换了几个角度,将他侧身和背影都框了一遍,不过总也不是实物,还是略有遗憾。 仔细想想,她手边还没有沈铎的照片,看得最多的就是报纸上的了,于是摊着嫩白的掌心向沈铎道:“把你照片给我一张吧?” 其实沈铎和薛妙引一样,出奇了就是多了些毕业的大合照。薛妙引忽然这么一央求,他还真拿不出来。 “家里没有单独的,下次一起吧。” 薛妙引大概也知晓原因,没有追着去问,走了一会后就又去拆袋子里的糖果了。 沈铎还真怕她把牙甜坏了,将纸袋的封口卷了卷,暂时不打算再给她了,正要去拿她手里攥的,就见她将嘴巴里刚含进去的糖果嘎嘣嘎嘣咬碎,旋即就把手里剩的那个也吃进去了。 “没有了,吃掉了。” 沈铎看着她幼稚的举动,莫名有些想笑。 这糖是有多好吃,引得她馋成这样?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沈铎也拆了颗糖,只是不等放进自己嘴里,就听薛妙引说了句“不能厚此薄彼”,头一低就将糖果吞走了。 沈铎将视线从轻飘飘的糖纸上,移到了薛妙引股着腮帮尽是满足的脸,略顿了一瞬后捏上了她的脸颊。 凉滑的肌肤像是豆腐一样,令人欲罢不能。 也不知这一瞬的接触是触动了沈铎心里哪根弦,他手一滑,扣着薛妙引的下巴,将她往近一拉,吞没了她还泛着果香的嘴唇。 薛妙引见识过沈铎的直白,那是骚不自知。但是她从未见过沈铎的主动,是这样炙热灼人。 薛妙引的脑子仿佛停滞了一段时间,等回过神来时沈铎已经退了开来,抿着从她口中掠夺而去的糖果,声音微低:“是还不错。” 薛妙引不是害羞内敛的小白兔,她就是那妖艳魅惑的小野猫,一经撩拨必然要反攻回去。 她眯了眯明亮的大眼,纵然脸上还带着些许羞赧的粉红,还是大胆地揪过了沈铎的衣领子,“我还没尝到少帅牌的,不公平。” 或许是薛妙引历来的主动让沈铎觉得稍有挫败,他骨子里的霸道不容许自己继续位居被动,所以等她话音一落,便再次覆于她檀口。 两人虽然都是初生牛犊,偏偏有着一致的方向,心有灵犀般探出自己的舌头,顷刻交缠成一团。 那颗糖在两人的口中来回游荡,最后也不知融化在了谁那里,果香却是弥漫四溢,连呼吸间都有了微甜的气息。 沈铎天生强势,薛妙引也不肯落了下风,两人你追我赶竟是无比契合。 好在老天爷也开眼,这半天都没人经过这片地方,若不然看见两个人拥吻得火花四溅,怕是当场鼻血直喷。 沈铎感觉到隐隐抬头的欲望,还是不得已先鸣金收兵,握着薛妙引的腰肢将她隔开了距离。 薛妙引微微喘息着,眼底像蒙上了一层雾。 沈铎抬手匀了把她前额,遮住了那两汪潋滟,一惯地直截了当:“不想我就地办了你,就收起你的表情。” 薛妙引下意识抓住他盖过来的手,像极了一只被主人撩逗的猫。 如薛正扬和沈督军所愿,两人总算有了实质性的进步。别人家的长辈一见到孩子回来晚了,定要问东问西。换到沈铎和薛妙引身上,家里是生怕他们回来早了。 沈督军看见沈铎进门的时候,瞥了眼墙上十点钟的指针,满意地放下了手里的报纸,一脸的欣慰。 自己家的猪终于知道在外面浪了,以后没准还能期盼一下“夜不归宿”。 沈铎坐在沙发上歇了一阵,见手边放着薛妙引忘记带回去的糖,随手拈了一颗出来,吃得津津有味。 就是小时候,沈督军也没怎么见他接触这些东西,不由纳闷:“你什么时候喜欢吃糖了?” 沈铎舔了下唇,声音略有含糊:“就是觉得还不错。” 沈督军闻言,忍不住又看了他好几眼,总怀疑自己儿子被掉包了。 (这糖的味道怎么样?(﹃)) 照片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78901 照片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照片 从沈铎口中说出来的话,薛妙引大概永远都不会担心他无法兑现。 上次说去拍照,沈铎果真安排了时间。 家里的姨太太们齐 分卷阅读34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齐歆羡:“少帅这样的男人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了,有求必应,比菩萨都灵!” 薛妙引一边选衣服,一边玩笑道:“那我要多拍两张他的照片回来,时常拜拜,没准就心想事成了。” 四姨太笑道:“你还用拜?沈少帅不就对你才有求必应的,要是换了其他人,那真是铁石心肠。” “咦?是这样么?”薛妙引一副明知故问,佯装微讶的神情了摆明了都是得意。 四姨太咬牙去掐她的脸,说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五姨太看她翻了半天了,也没选出来要穿的,提议道:“沈少帅上次不是送来一套新的?你干嘛不穿出去。” 薛妙引拍了拍脑袋才想起来,去后面的衣柜里捧了个大盒子出来。里面也是一件定做的旗袍,浅绿的碎叶布满旗袍的整面,肩膀处是垂下的荷叶袖,温婉中带了一点休闲。 五姨太感慨:“以前老听人说沈少帅冷冰冰的不会讨女人欢心,我看根本就是深藏不露。” “这不是,知道妙妙喜欢旗袍,连送的都是旗袍。我看外面那些人也就是吃不到葡萄才说葡萄酸。”四姨太帮薛妙引将旗袍挂出来,一脸的与有荣焉。 薛妙引听着他们口口声声夸赞沈铎,觉得自己脚底都轻飘飘了起来。 大姨太看得好笑,点了点她的脸道:“人还没嫁过去呢,心就已经飘到人家怀里了。” 薛妙引想想沈铎的盛世美颜和八块腹肌,捧着脸直呼:“美色误人啊!” 说到这里,一堆人难免又会拐去什么奇怪的地。沈铎大概也不会料到,自己的清白已经在这群女人口中被扒了个干净。 虽然已经过了仲春时节的繁花遍地,公园的水池和幽静的小树林,还是随处可见年轻的男男女女。 薛妙引看着旁边一个男人撅着屁股对着前面女孩猛拍一气,想象一下沈铎这个样子就觉得辣眼睛。她接过沈铎手里的相机,又见他拿着的一打胶卷,不由笑道:“怎么带了这样多,就是拍结婚照也用不了啊。” 沈铎也很无奈:“你公公塞过来的。” “这得拍到什么时候去。” 沈铎望了望天,“估计天没黑他不会让我回去的。” 薛妙引一想他们父子相处,就忍不住乐,佯装哄道:“不怕不怕,我会送你回家的。” 沈铎看向她闪闪发亮的眼睛,一本正经地点了下头,“嗯,你得负责到底。” 薛妙引笑得眼睛越发眯了起来,抬起相机就冲着沈铎咔嚓了一下,将他带着笑意的眉眼都定格在了胶卷里。 沈铎也没有不自在,大大方方地任她拍。只是薛妙引就像上瘾一样,一路上尽摁快门了,沈铎到最后也有些无奈,却也只是手指微抵着眉头,显得无比纵容。 没多久,相机里的胶卷就用光了。沈铎从兜里拿出来新的换上去,薛妙引却被路过一个小孩手里的馅饼勾起了馋虫,道:“我们也去吃点东西吧?” 她说的,沈铎一般没异议,旋即问道:“想吃什么?” “饿倒不怎么饿,就是馋。我见前面的茶馆有卖小吃的,去那里坐坐吧。” 在沈铎的固有印象里,女孩子都是能少吃绝对不多吃,好似唯恐破坏了自己的身材和优雅,像薛妙引这样直接说自己嘴馋的可谓少见。 以往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沈铎也没见她特别挑口,除了不能吃海鲜,基本上荤素不忌。可看她这身量,好似就定在了一个做好的轮廓里,丝毫不会改变,该长肉的地方倒是没吝啬。 沈铎收回视线,就被薛妙引拉着紧走了两步。 还未到正午,茶馆里的人不是很多。薛妙引拉着沈铎坐在了靠窗户的位置上,叫了些茶点小菜。 茶余饭后总是最适合畅谈家事国事天下事的时候,薛妙引听到有人说起平洲,也有些在意,问沈铎道:“秦芹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薛妙引之前跟同学冯彩盈通电话,也听说了一点平洲的形势。上次沈铎去了也不知道暗地里怎么使绊子了,又有苏承在后面捣乱,老韩家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因为闹不对意见,本家又分裂了好几股出去,将平洲的势力割据得四分五裂。 沈铎直切重点:“乱了些,不过他们尚能掌控。” “那婚礼的时候他们能来么?” 如今才是六月中旬,等到九月的时候,平洲可能又是一番变化。 “韩家家大业大,破局不在朝夕,最好不要对他们的到来抱期望。” 薛妙引也知道势力更迭的复杂,不过想想未来可能很久的时间,也替秦芹他们愁得慌。 “唉……平洲这么乱,就是想去走走也不方便了。” 沈铎见她托着下巴一脸向往,问道:“呆不住?” “春夏时候风景正好,总呆在一处确实很无聊。”虽然薛妙引平时在灵草堂忙,也不见得有太多的闲暇时间,不过只要一闲下来,就觉得眼前见惯的景物都入不了眼了。 “可以去滨州。” “说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35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起来滨州我还从没去过呢!”薛妙引一听就来了兴致,扭过头冲沈铎略微撒了个娇,“你陪我去?” 沈铎给她倒了一杯茶,点着头道:“好。” 薛妙引觉得他都不必学人说什么甜言蜜语,光这一个“好”字就让她心里发软,脚底发酥。她着实想不到,自己一开始推拒的这门婚事,到头来还是自己先栽了。 薛妙引以往觉得许多女人对沈铎这〈叁w点t类的黄金单身汉趋之若鹜没有意思,轮到自己却只留下了一个念头——这样的靓仔,她要正面上! 薛妙引觉得自己也是个俗气的女人,抵挡不过男人外表的蛊惑,一边默默地自我鄙夷,一边又肆意享受着。 沈铎不知道她心里这些乱七八糟,兀自抿着茶水,陪她坐在茶馆里尝遍了菜单上一溜小吃。 薛妙引还惦记着自己拍的照片,所以也没急着开始滨州之行,与沈铎商议下个月再走。 照相馆将沈铎的胶卷优先洗了,服务到家送货上门。 沈铎翻了半天洗出来的照片,只在最后才看见薛妙引的两张,不觉纳闷上次出去到底是给谁拍照。 薛妙引知道照片洗出来,兴冲冲地就跑来看了,罢了还想全部收拾走。 沈铎压着她垫底的两张,下巴往旁边一点,道:“那份是你的。” “可明明只有这两张才是我……”薛妙引笑着嘟囔,却也不隐瞒自己对沈铎照片的觊觎。 沈铎挑高眉头,略带揶揄:“这不是你的真实意图么。” “这么讲也没错。”薛妙引举起照片端详了一阵,觉得每一张都是自己最完美的杰作,“你说是我拍照技术好,还是你本来就上相?” 沈铎看着面前她坐在秋千椅上笑得八颗牙的样子,虽然嘴上没说,心底已经顺着她的话有了答案。 沈铎对自己的照片不感兴趣,所以薛妙引便全拿了回去,压在了自己的书桌玻璃下。 薛正扬看见了,又高兴又嫌弃:“之前不还挺能耐的么,不畏强权不贪虚荣的,现在倒是对着人家的照片流哈喇子了。” 薛妙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少帅可是越州城里的香饽饽,我多放点他的照片避邪不成?” 薛正扬哼了一声,心道沈铎要知道她用这照片来避邪,怕是会立马化身那个“邪”。 (你们猜少帅拿妙妙的照片干什么了罒ω罒) 赢一把脱一件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81692 赢一把脱一件 沈家接手越州大权之后,沈督军已经基本不理军务,这次为了自己儿子跟未来儿媳能去滨州好好谈恋爱,便主动出山了。 出发当天的大清早,沈督军就挥着手红光满面道:“陪着妙妙好好玩几个月再回来!” 沈铎看着面前的两个大皮箱,大有一种被亲爹扫地出门的感觉。 还几个月呢,干脆等生了孩子再回来算了。 相比起来,薛妙引的行囊就简便多了,除了贴身换洗的内衣只带了两身小旗袍。用家里姨太太的话来说,去了再买新的,不差钱! 薛妙引看见沈铎的两个大皮箱也惊呆了,怀疑他是不是要去滨州干什么大事。 “这里边装着枪支炮弹?”薛妙引小心翼翼地敲了敲箱子。 沈铎摇头,表现得也很无奈。 这趟火车是在中午,白天一大半的时间总是比较无聊的。 薛妙引趴着火车窗看了半天沿路的原野和山丘,百无聊赖地晃回了小隔间里,见沈铎在看报纸,坐到了他对面盯着报纸的另一面。 沈铎将报纸移开,便看见她乌溜溜的眼睛,不可避免地晃了下神。 “我们找点事情做吧。” 做什么沈铎都没意见,只是这火车上也不见得有什么事情可做。 薛妙引左思右想之后,也泄了气:“早知道听我哥的,好赖带副牌出来消遣。” 沈铎想了下,从旁边的行礼架上将自己那两个大皮箱扛了下来。 薛妙引起先不明所以,打开皮箱以后也乐了。 “原来是百宝箱啊。”薛妙引拨了拨里面的东西,象棋跳棋陆战棋,扑克牌马吊应有尽有,还有各种的零嘴糖果。 薛妙引一样一样数下来,倒没见沈铎多少东西。 沈铎深谙沈督军的性格,临走的时候看他那副样子就知道这箱子不是按自己的喜好打点的,现在果不其然。 “好久没见这个了,小时候我跟我哥常玩,我可是稳赢不输的!”薛妙引拿了一盒陆战棋出来,顺手码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沈铎不常玩这些东西,也是揣摩着不怎么多的记忆边试探边走。薛妙引赢了几盘,颇有些洋洋得意,一撸皓腕上的手表,道:“我们加点筹码怎么样?” 沈铎重新码着牌,闻言问道:“加什么?” 薛妙引看着他扣得严密的外装扣子,眼神里闪 分卷阅读36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过一抹狡黠,嘿嘿笑道:“我赢一盘,你就脱一件衣服,怎么样?” 薛妙引的话里只说了自己赢后的筹码,丝毫没有提及输了怎么样,好似认定自己能稳坐庄家。 沈铎不禁抬起眼,看着她认真地眨巴眼,嘴角的弧度略扬了起来,“我要赢了,你也脱?” 薛妙引看得出来他对这类游戏的规则还没弄明白,也没觉得自己欺负“老实人”有什么理亏的,不过也讲求公平,点着头道:“这个自然!” 沈铎欣然接受了这个“公平”,安静地揣摩着棋牌的规则,不懂的时候也会请教薛妙引。 薛妙引起先被稳赢不败的局面冲昏了头,现在看着沈铎越来越娴熟的走法,不禁生起了一丝威胁感。 诚然,沈铎有着行军打仗的实地经验,小小的陆战棋自然不在话下,几个来回后也就熟练了。 第一次反败为胜后,沈铎的脸上也有了几不可见的笑意,他气定神闲地看着薛妙引,不言自明。 薛妙引惊讶于沈铎的领悟能力,又为自己的败局尴尬不已。她的旗袍一脱跟没穿也差不多了,原本只是仗着自己会玩想逗沈铎,现在倒是把自己坑进去了。 “再来两局?”沈铎说道。 薛妙引见他主动给了自己台阶下,也没了方才的意气风发,有点扭捏地码着棋牌,而后又听到他说:“我不介意你攒到最后一次付清。” 薛妙引僵了一下,心想反正将来洞房花烛夜 ——3W·PO18·ひS—— 也免不了坦诚相见,迟早罢了。于是重新打起了气势,不敢再对这个男人有丝毫大意。 一番较量下来,倒是输赢各半,火车上的时间也随之蹉跎过去了。 沈铎看了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也没有再提及筹码的事情,只是问她要吃什么。 火车上不比星级饭店的大厨,什么山珍海味都能做出来,也就沈铎凭着身份还能吃上口热乎饭。 两人点了份炒饭和汤,就都满足了。 沈铎以往都是食不言寝不语,如今好像怕薛妙引觉得无聊,时不时也会主动同她搭话。 薛妙引则一派自然,偶尔会伸着筷子去沈铎的盘子里夹青豆。来回两次后,沈铎也十分上道,自动把青豆夹给了她。 一顿简单的晚饭,两人倒也吃得其乐融融。 晚上入睡的时候,沈铎等得薛妙引换过衣服才从隔间进去,见她睡衣拖鞋换得齐全,也没觉得有哪里麻烦。他是习惯了长途颠簸的人,以前还有战事的时候,抱着枪杆子都能睡着,觉得人在有条件的时候寻求舒适也是平常。 卧铺是上下两层,沈铎正要说为方便让薛妙引睡下铺,就见她已经踩着梯子往上爬了,身手还挺矫健。 薛妙引先前披散着头发,可能是方才为了洗脸方便又扎成了马尾,饱满的额头和笔直的脖颈,看起来精神异常。 沈铎眼神一滑就要移开,却看见她后颈那里红了一片,下意识揽住她的腰阻挡了她继续往上爬,撩开她的马尾蹙起了眉,“这是怎么了?” 薛妙引不明,沈铎将她抱放到下铺上,拿起了她放在桌上的小镜子,照了照她的后颈。 薛妙引看见了,面上也是一慌,旋即懊恼道:“晚饭里加了海鲜么?我都没吃出来。” 沈铎知道她对海鲜过敏,所以之前也特意交代过餐车那边,闻言又叫了个卫兵去查实。 卫兵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人,还系着围裙,似乎是餐车里的厨师。 沈铎关上隔间的门,站在走廊上打量了对方几眼,对方腿一软就要跪下去。 沈铎蹙眉问明原因,原是这厨师在炒饭里放了虾仁进去,回头想起来交代又偷了懒,将虾仁拣出来也没重新做。 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沈铎又见薛妙引只是起了疹子没有大碍,就让把人放回去了。 薛妙引知道自己的体质,所以出门在外也会带一些过敏的药膏,虽然嘴上不免抱怨,倒也没有继续计较。 沈铎见她看不见脖子后面,便接过药膏帮她涂抹。 薛妙引自己对着镜子看着锁骨间泛起来的一片,自己都觉得瘆得慌,“是不是看着特恶心?” 沈铎不觉得一个疹子有什么可恶心的,比起战场上那血肉横飞的场面,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他涂好药膏,将薛妙引的马尾从前面顺过来, 见她没有别的不舒服,就护着她去了上铺休息了。 火车一晚上轰隆隆的,薛妙引睡得也不怎么安稳,凌晨六点多钟就醒来了。 沈铎睁眼看到上铺垂下来的两条细白小腿,也起了身。 夏日的晨光带着如它一般炽烈的明媚,车厢内已经被照得通明。 薛妙引看见站在卧铺跟前的沈铎,揉了下困顿的眼睛,朝他张开了手。 沈铎就势将她抱下卧铺,见她后颈的红疹已经消退了大半,心里也松了一下。 薛妙引见沈铎递过来一杯温水,心里感念他的体贴,抿了一口水 分卷阅读37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后就揽着他的脖子嘟起了嘴巴:“早安吻!” 沈铎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她轻薄完了。唇上留下的余香,颇叫人觉得有点意犹未尽。 沈铎看着已经跑走的薛妙引,暗道了一句“来日方长”,按捺着心底的躁动,等着来日吃这口热豆腐。 (难得的周末,偏偏大姨妈驾到,有点坐不住_(:з」∠)_吃了好久的中药,一停还是照疼不误,想让靠谱的妙妙大夫诊断一下了o(╯□╰)o不知道这章的糖在大姨妈之下有没有降低甜度,想让他们多亲一会来着,不过还是找个可以多做一些事情的地方吧~) 意乱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88591 意乱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意乱 虽然坐的是火车卧铺,可两天一夜的行程委实不算舒服。 薛妙引下了火车就有点头昏脑涨的,原先计划好要去哪里玩通通顾不上了,当务之急就是找个地方泡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然后再吃一顿从长计议。 沈铎显然并不受影响,见薛妙引一上车就靠在了自己肩膀上,闷哼哼地没精神,便坐低身体让她靠得舒服一些。 等到了沈家在滨州的住宅,薛妙引已经昏昏欲睡了,大概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揉着眼坐正了身。 沈铎见状,便收回了抱她上去的想法,下了车后将她挽了下来。 多雨的滨州就像多愁善感的少女,四处都笼罩着微暗的雨雾。 薛妙引一下车,就感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微凉,下意识缩了缩肩膀,下一刻就觉一件带着温热的外套披了过来。 薛妙引看了下只穿着里衫还挽着袖子的沈铎,抱着他结实的小臂往他身边倾了一下,满载着感激和关怀之意。 少女柔软饱满的胸部,在旗袍裹就下贴向沈铎,肌肤的热度隔着并不厚的衣物一下传递过来,令沈铎浑身的肌肉紧绷,包含着更形炙热的力量。 薛妙引对沈铎微妙的反应毫无所觉,像个小火炉一样扒在他手臂上,颠颠地进了屋。 这边的住宅一直有人照应,并没有没有潮湿落灰。 薛妙引收拾完就倒头大睡,完全没去注意沈铎又水深火热了半天。 黄昏的时候下了一场小雨,薛妙引起来的时候看见天色又暗了几分,却丝毫不影响滨州该有的缤纷夜色。 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在这朦胧水雾中更显出几分迷醉。 薛妙引觉得滨州的人惯会享乐,即便五天有四天在下雨,依旧影响不了他们寻求乐子的心情。 薛妙引看着前面灯光通明的大型赌场,也起了兴趣,拉着沈铎道:“我们也进去玩玩?” 这一趟沈铎本就是陪她来玩,自然不会有异议,手腕一翻转将她扣进自己手里,迈步朝对面繁复的白砖石阶上走去。遇到微微凹陷的雨水坑,沈铎便顺势搂着薛妙引的腰肢向上一提,都无需她去蹚那浑水。 薛妙引也会很配合地抬一下脚,落地之时递给沈铎一个明媚的笑容,或者嘟起嘴巴做飞吻状,十足的一个小妖精样。 沈铎被她撩拨得无奈不已,忍不住在她腰臀那里掐了一把,暗含警告。 薛妙引见好就收,进了赌场就将注意全投向了那些五花八门的玩法。 这里除了百家乐等纸牌游戏,还有赌马、骰子、牌九,基本人们能想得出来的都囊括了进去。 薛妙引首先就看见了大厅入口处设置的那个大轮盘,近前观望起来。 沈铎拿着兑好的筹码,问:“想玩什么?” “你下注,我来投?”薛妙引从没进过赌场,倒是很想试试自己的赌运如何,从沈铎手里拿了个筹码磕了磕面前的大轮盘。 沈铎抓着她的手腕,将筹码放在了绿色的0上。 薛妙引就笑了,“少帅这么看得起我,小心赔得血本无归。” “不怕。”沈铎给她打了记定心针,将轮盘上的小球交给她,便坐在一旁观望。 在这赌场里,多的是富豪用钱博美人一笑,薛妙引唯觉得沈铎做得脱俗自然,毫不做作。 不得不说,这种有人给你钱去赌的感觉,实在是爽翻了! 薛妙引收敛了一下兴奋的小心情,抓着手里的小球默念了几句,然后向着轮盘一抛。 小球朝着跟轮盘相反的方向快速弹跳着,在轮盘快要停下的时候,薛妙引也止不住提起了心。 随着轮盘静止,小球落入了跟沈铎押注一样的绿色小方格内。 薛妙引愣了一下,旋即抱着沈铎的胳膊开心地眼睛都眯了起来,“我中了嗳!” 周围的玩家也都歆羡薛妙引的运气,相互议论。 沈铎提她白皙的指节,摩挲了几下缓缓勾唇,“看来我不用担心赔本了。” 薛妙引第一次看到沈铎这么明显的笑,配着他漆黑双眸,凌厉又耀眼。 薛妙引由不得捂了下噗通噗通乱跳的小心脏,彻底 分卷阅读38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沦陷在了沈铎的男色中。 薛妙引本是小试牛刀,未想走了大运,倒是赢了个盆满钵满。 赌博有时候就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越想赢的时候反而输得越厉害,本着玩票的心思,反而一路红到底。而这种时候就看玩家守不守得住心了,毕竟赢得越多,诱惑就越大。 沈铎看了看薛妙引手里的一小捧高额筹码,估算下来应该也有好几万,问道:“还要不要玩别的?” 薛妙引连忙摇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我们去别的地方逛逛吧。” 沈铎点点头,从座位上拿起外套和她的披肩,叫来侍应生收拾桌上的筹码。 薛妙引捏了一个筹码,冲沈铎笑道:“出去请你喝酒!” 沈铎眼角微弯,“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薛妙引出身中医,任何事情都秉持着“过犹不及”的原则,只是今日高兴,便多喝了几杯。 芬芳馥郁的朗姆酒和炽烈的伏加特混做缤纷的鸡尾酒,在胸腔里沸腾翻滚,眼前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恍惚的迷梦中,摇摆不定。 薛妙引知道自己是醉了,无形中像是给自己解开了一层枷锁,就托着脸颊直勾勾地看沈铎。看见他吞咽酒液时滚动的喉结,下意识手痒上去勾了一下。 沈铎猛地一顿,偏头看向她酡红的脸颊,放下杯子起身,“回去吧。” 薛妙引眨巴着水亮的眼睛,似乎是反应了一下他说的话,然后脚一挪,就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 沈铎连忙扶住她摇晃了两下的身体,听见那咚的一声,都害怕她那鞋跟从地板穿过去嵌在里面。 薛妙引站稳之后,就像一只傲娇的小孔雀,抬头挺胸地朝沈铎露出一个“看我多榜”的眼神,然后有乖巧地偎在他身边。 沈铎不禁莞尔,揽着她从酒馆离开。他原本要叫车,薛妙引看着夜空虚虚飘下来的雨丝,扑在脸上凉丝丝的舒服,手一扬就叫停了一辆黄包车。 沈铎见状,只能跟着她坐了上去,报了地名。 像薛妙引这种知道自己醉了的人,脑子里还是清醒的,只是行动跟不上脑子的节拍,通常一个想法生出来还没来得及斟酌,手脚就已经开始动作了。 沈铎得时不时将她往回拉一把,以防她从黄包车上翻下去。 车子刚停的时候,薛妙引再度咚地一下双脚跳着地,兴冲冲地往大门跑去。沈铎从钱夹里掏了一张钞票出来给了车夫,没顾上说别的急忙追了上去,拉住她纤细的手臂。 事实证明,不管是哪个女人喝醉酒都一样磨人。 沈铎哄了半天也没能将薛妙引哄进大门里去,干脆一弯腰将她扛上了肩头,一路送进了卧房。 薛妙引清明的脑子里还在想酒果然不是个好东西,喝多了就烦人,可身体却像一只失了控的鱼,不住地在床上扑腾。 沈铎将她的高跟鞋褪了下来,正起身时也出了不少汗。 “我先叫人帮你换衣服,醒醒酒再去洗漱。” 沈铎触了触她有些滚烫的脸颊,正要抽身离开,却被她一把拽住。 薛妙引将脸搁在他微凉的手背上,耷着眼皮醉蒙蒙地嘟囔:“你不帮我换么,叫别人做什么……” 薛妙引脑子里好像有两个小人儿,一个说着男女授受不亲,另一个却鼓舞呐喊着换个衣服又不是什么大事,他们是订过婚的啊! 薛妙引不知道该偏向哪一个,嘴巴已经先一步动了。 沈铎知道她醉着,便不当成事,推了推她的脸道:“先去给你泡杯茶。” 薛妙引撩起眼皮看他,“人家都说酒后吐真言,我真的醉了!” 薛妙引边说边加重语气,仿佛在告诉沈铎自己说的都是“真言”。 正因为她醉了,沈铎才不听她“真言”,只是顺着她的意,轻言哄了几句。 薛妙引抓住他摸到自己额前的手,放在了自己领口的盘扣上,“你看,我不骗你的。” 盘扣底下那一点裸露的肌肤熨帖着沈铎的掌心,明明是微凉的感觉,却像一束火苗一样开始燃了起来。 沈铎收指成拳,声音变得沙哑:“乖一点,你真的醉了。” 薛妙引翻了个白眼,心道那不是废话么,她自己都知道醉了,这个男人真是婆婆妈妈的。 薛妙引没耐心与他多周旋,揪着他的衣领子直接向自己扯了过来。 沈铎没有防备,被她扯得一歪,差点压到 ——3W·PO18·ひS—— 她身上去,反应迅速地抬起膝盖撑在床上,半俯半跪在她身上。 薛妙引想来个“霸王硬上弓”的姿势,奈何自己身娇体软,挺了几下身都没能将沈铎压过去,躺在那里呼咻呼咻地喘气。 沈铎看得暗暗好笑,带着她翻了个身,自己主动转到了下边,满足了一下她的小心思。 薛妙引趴在他胸前喘息了几口,才又振作精神扒他的外套和里衫扣子。 微开的领口拢着肤色微深的结实肌 分卷阅读39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肉,薛妙引一路流连,在那八块腹肌上摸了好几把还嫌少。 沈铎面色不显,身体却是几不可见地抖了几下,连忙抓住她作乱的手,眉色微敛,“别再闹了。” 薛妙引反而像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一个“饿羊扑虎”就啃上了他的嘴巴。 犹豫和推拒也就持续了那么三四秒,紧密的纠缠已经分不出是谁先招惹了谁。 沈铎觉察着口中探进来的调皮灵舌,反客为主地吮吸了上去,用自己的舌头不断翻搅。 薛妙引很快落了下风,想要错开唇喘口气,迎来的却是沈铎迅猛的追击。 沈铎将她压回身下,再次主掌了绝佳的引导地位,死命地压着她粉润的唇瓣,汲取着她一切的芬芳。 薛妙引揪着他衣领的手逐渐改为了推拒,琼鼻急速地翕张着,嘤咛出声。炙热的手掌在她纤细的腰身上滑动抚摸,也令她不甚习惯地往上瑟缩着。 薛妙引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却不敢轻易跟沈铎喊停,只是停下一切主动的动作,羞赧地蜷了起来。 沈铎在旗袍的盘扣那里盘旋良久,似乎没有找到可以一下入侵的入口,便转而滑到了薛妙引光滑的大腿上。 旗袍的开叉掩住了最关键的部位,看不到他的手伸向了哪里,只有薛妙引一下急促起来的呼吸,和难耐地压着他臂弯的手。 薛妙引想不到平时瞧着淡漠的沈少帅,情动之时也有这样的热切,有些应接不暇起来。 汗液从肌肤上蒸腾出来,潮湿了紧裹在身上的衣服。 薛妙引很想自己扒开这身令她难受的衣服,终于羞于自己动手。沈铎似乎与她心里灵犀,在一圈巡察下来,摸到了旗袍的窍门处,捏着盘扣处向下一压,一粒粒圆圆的扣子便从扣锁里解放出来,领口一松,露出了里面更甚百倍的风情。 沈铎看见包裹在黑色蕾丝边里的两抹白嫩,尚在旗袍下摆的一只手由不得一紧,引来薛妙引一声轻呼。 这盛放的春色是如此绚烂而迷人,沈铎直觉一步踏入便不可收拾,眉间眼中遍布隐忍之色。 就在薛妙引心口砰砰地想沈铎会更进一步时,却见他忽而起身,拉过一旁的被单遮住她半裸的躯体,有些急躁地夺门而出。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片刻之间,薛妙引散着头发,裸着半个白嫩肩头,看着偌大的房间一脸呆滞。 这还能忍?! 有情人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89223 有情人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有情人 薛妙引怎么也想不到沈铎居然能临门不入,自我怀疑了好一阵,因为醉酒脑子里实在乱,蒙了个圈往后一倒就睡了。 翌日起来,薛妙引看了看身上穿得整齐的睡衣,总觉得自己是做了一场梦,可看见腰上和大腿根浅淡的痕迹,又不得不承认昨晚确实发生的事。她没来由的有些挫败,不知是自己魅力太差还是沈铎耐力过人。 薛妙引搅着碗里的粥,看沈铎的眼神不自觉带了点哀怨。 沈铎并非毫无所觉,只是面上不显,剥了个水煮蛋放到了薛妙引盘子里。 薛妙引伸着筷子戳了戳光滑白嫩的鸡蛋,水润的眼眸瞥向沈铎,抿嘴不语。 沈铎见她没动筷,问道:“不喜欢?”他还记得她喜欢水煮蛋的,所以特意让人在早点里加进去。 薛妙引看着他道:“是不是只要我不喜欢的事物,你都会依着我?” 沈铎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薛妙引旋即道:“那我不喜欢你那么保守。”两人擦枪走火也不是第一次了,偏偏就像弹药受潮,呲一下就没了动静。偏偏这人又禁欲得很,搞得她像一个女色魔。 昨夜的事,沈铎自然也没忘,闻言顿了一下,淡淡道:“昨晚你喝醉了。”意思他不能趁虚而入。 薛妙引亮了亮手上的戒指,提醒他:“少帅怎么就不知道,你现在的一切行为都合法。” 欲望挣扎的那一刻,沈铎确实想过很多事情。怕她清醒过来后悔,也怕太急切伤了她,如今听到她这样说,心里小小地松了那么一口气。 “我知道了,下次注意。”沈铎说得一板一眼,就像在餐桌上作检讨一样。 薛妙引被他的样子逗笑,却知道这下一次估计就是洞房花烛夜了,有个保守禁欲的未婚夫还真是磨人。 沈铎陪着薛妙引在滨州呆了差不多半个月,虽然也有情意缠绵的时刻,可总归没有了那夜的气氛,所以都是浅尝辄止,没有更深入的交流。 众人也都以为他们孤男寡女地出去,不发生点什么是不可能的,未想还真没发生点什么。 姨太太们听了都震惊了,一个个替薛妙引担忧起来。 “沈少帅是不是不行?!”这是四姨太首要想到的问题。 “行得很。”薛妙引身为一个“老中医”,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只是她不保证沈铎继续自己撸下去会不会萎。 分卷阅读40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那都能忍,沈少帅真是……”四姨太皱着眉头,实在找不出来形容的词。 薛妙引发愁地揉了揉自己的脸,觉得世上大概没有比自己更惨的未婚妻了,想跟准未婚夫睡觉还睡不成。 人就是这样,一件事情想得多了就越容易惦记。薛妙引在面对沈铎的时候也没有到了饥渴难耐的地步,可是回头一想这事就忍不住掐手指头算日子。 日子刚定那会,薛妙引还考虑过是不是有些早,如今却后悔没再让提前一点。这一天一天熬,她是真怕沈铎撸得精尽人亡,到时候她的性福还哪里找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九月初二,暮秋的清晨天还灰蒙蒙的,薛妙引就自发起床洗了脸。 四姨太几个也起了个打早,准备着接亲的事宜,见状笑得揶揄:“哟,平时太阳晒屁股了都不起,今儿居然不用人叫,可见盼嫁心切!” 薛妙引也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地任他们玩笑,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保养得水润的脸蛋,道:“一辈子的大事我总不能耽误了,起早开个好头嘛!” 四姨太看着她臭美的样子,笑得不行。 大姨太又检查了一遍陪嫁的箱子,将压箱底的东西跟薛妙引交代了一番。 四姨太看见里面水果形状的瓷器,道:“这个现在不实用了,摆又不好摆,现在不是有那种影印本的,不占地方。” 大姨太道:“那种我也放了,这不好赖是个形式。” 古往今来,举凡家有女儿出嫁,母亲都会在箱底放一些男女欢爱的小雕像,俗称“压箱底”。薛妙引生母去得早,家里也没别个来往密切的长辈,这“压箱底”的活儿就落在了几个姨太太身上。 薛家没有门第之见,姨太太们虽不是常人口中的正经夫人,到底是跟薛家兄妹朝夕相对了几年,论情论理都是旁人比不过的,所以双方都乐得操办这些事。 “看猪跑”这事儿,薛妙引平常就跟姨太太们没有避讳,也不用临时恶补,看见那些图画瓷器就心领神会了。 不过理论再多也抵不过实践,四姨太还是提醒薛妙引:“男女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总之别一味受着,不舒服了就明说,夫妻相处一辈子,起步不和谐其他的都白搭。” “就是呢,我听妙妙你说都觉得沈少帅憋得够呛,别到时候收不住手,可千万注意着些。”五姨太看着薛妙引纤细的身板,还真怕她给折腾散了。 薛妙引起先没想这茬,如今品品也有些不敢确定,“应该不至于吧,他都憋了多少年了,也不差这点时间。”相比起来,反而是她自己比较急切。 ——3W·PO18·ひS—— “以前不接触这方面,冲动冲动也就罢了,现在你们腻在一块,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那一忍再忍还不得憋一肚子。” 薛妙引想起沈铎隐忍却没有收敛的欲望,心里颤了一下,咬着嘴唇也有些羞赧,遂压住了心底的躁动退守观望,却在看到沈铎一身笔挺军装出现在大门口时,再度抛弃了自己的操守,两步一并就朝他飞奔了过去。 薛正扬看着从自己脸跟前飘过去的头纱,抽了抽嘴角看向那个快要赖到沈铎身上去的亲妹子,只觉得无比丢人。 哪有新郎官还没进门新娘子就自己飞扑过去的! 姨太太们也暗暗发笑,看着站在那里的一对璧人又由衷欣慰。 沈铎看着蹦到眼前的薛妙引,漆黑的眼底也涌起了一丝柔情。他伸手捋了捋薛妙引背后披散的白纱,轻声道:“怎么不等着我抱你出来?” 薛妙引一咧嘴,笑得直白又可爱:“这不是等不及了。” 沈铎亦是勾起了嘴角,拥了一下她,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那剩下的路,就由我来主动吧。” 薛妙引挽着他的脖颈,笑着点头。 在一片恭贺声中,接亲的车队从宽阔的车道上有序驶出,缤纷的彩带纷飞而下,烂漫如花。 婚礼依照薛妙引的意思,也是中西合璧。中午在大礼堂举行仪式,晚上在饭店办酒宴。 因为订婚的时候就没有大办,婚礼是说什么也简洁不了了,各大名流除了事务缠身实在来不了,其他的无不赏脸。 薛正扬领着薛妙引走红毯之前,看了眼过道两旁坐得满满的人,都有些紧张。 “这人也太多了点,我老感觉像是阅兵不像结婚。”薛正扬拍了拍胸口,又一次掉过头让大姨太帮忙看看自己的领结有没有歪。 大姨太象征性地给他整理了一下,道:“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盼着的一刻,应该早有准备了。” 说是这么说,可面对那么多大佬的面孔,深谙世情的薛正扬感觉到压力极大。他挽过薛妙引的手,也不知是在给自己打气还是安抚她:“放轻松放轻松……” 薛妙引见他比自己都紧张,笑着反握住他的手,道:“你是嫁妹子又不是娶媳妇,怎么紧张成这样。” 薛正扬瞪了她一眼,“我还不是替你紧张的!” 薛妙引 分卷阅读41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心道她本来就不紧张他替的哪门子,无意看见他核桃似的的两只眼睛,微讶道:“你这眼睛怎么了?” 四姨太嘴快,没等薛正扬编谎就说了实话:“你都不知道,早上你被接走的时候你哥哭了两个钟头,这不眼睛都泡肿了。” 薛正扬被说破,脸上一阵尴尬,佯装凶巴巴地瞪四姨太,“你这嘴怎么就不把门!” “那你也没给上锁。” “……” 薛妙引笑了一阵就笑不出来了,逐渐地红了眼眶,“哥……” 薛正扬忙道:“你可别哭啊,哭花了脸丑着别人怎么办!” 薛妙引正酝酿了一腔伤别离的情绪,被他一损噗嗤一笑,掐了他一拧子。 薛正扬龇牙咧嘴道:“记住这个力道,以后要是被人欺负了,可千万别手软。” “谁敢欺负我。”薛妙引挽住他的胳膊,在掐他的地方轻轻揉了一下。 薛正扬虚长沈铎五岁,于情于理都比沈铎高一头,却因为沈铎生就气场强烈,所以平日里也体现不出来太过分明的辈分。 今日借着这隆重的场合,薛正扬也难得正经了一把,将薛妙引交给沈铎的时候正色道:“薛家于沈家微不足道,但妙妙是我薛家的珍宝,还望少帅珍重她。” 沈铎站得笔直,微微躬身朝薛正扬鞠了一躬,态度尊敬而认真,“此生,必不相负。” 薛正扬态度微松,将薛妙引的手放到了沈铎的掌心间,紧紧握了一下。 牧师的致辞繁琐而冗长,薛妙引听不清里面的重点,只是看到沈铎的眼神,一切就都明了。 直到牧师宣布可以亲吻新娘,两人还沉浸在彼此的眼神交流中,人群中不知谁起哄喊了一句“亲一个”,气氛随之高涨,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对新人在众人的起哄中拥吻在一起,鼓掌声和口哨声交错在一起,盖过了礼堂中的礼乐。 在一片嘈杂的恭贺声中,薛正扬再度哭得稀里哗啦。 沈督军却满脸笑意,啪啪地拍着薛正扬的后背,“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好事是好事!” 薛正扬又哭又笑又点头,心道人是嫁去你家的,你当然这么说了! (友情提示:开往不可描述的火车即将到站,请大家耐心等候,不要拥挤~) 硬件不配套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66зЩ·Pο1㈧.ЦS3463/articles/7791708 硬件不配套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硬件不配套 结婚纵然是件开心的事,不过也同样的叫人精疲力竭。 薛妙引拖着隐隐作痛的双脚,都不确信自己还有没有力气洞房。 宾客们仿佛也被这场盛大的婚礼消耗了不少力气,玩闹了一番后就自发退散把时间留给新人了。 薛妙引迫不及待往床上一瘫,疲惫从四肢百骸渗了出来。 沈铎将军帽挂在了门口的衣帽架上,走到床前看了看累瘫的薛妙引,弯腰将她的高跟鞋褪了下来。 薛妙引勾了勾僵硬的脚底板,感觉沈铎的手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握着她的脚掌轻轻按揉起来。 薛妙引舒服地喟叹一声,享受了片刻,觉得不是那么累了便撑着胳膊坐了起来。 沈铎松开她的脚放在床上,声音依旧平淡,却多了一丝轻柔:“累了就睡吧。” 显然沈铎说的“睡”跟薛妙引想的“睡”不是一个意思,薛妙引绷直脚尖点在他腰间的皮带上,一路下滑,虚虚地打着圈。 沈铎握住她作乱的小脚,轻轻摩挲着,嘴角浅浅勾着,“不累了?” “春宵一刻值千金,累也要捞回本!”薛妙引说着跪坐起来,勾着沈铎的脖子就像个女霸王一样亲了上去。 沈铎喉中滚出一声轻笑,从善如流,娴熟地回吻住她柔软的唇瓣,在加深力道之际箍着她的身体直接压到了床上。 薛妙引的惊呼只发出一瞬,就被密实的吻压了下去,化作闷闷的嘤咛。 薛妙引幻想了无数次要亲手扒掉沈铎这身禁欲的军装,现在梦想成真都有点激动得手抖,像个小牛犊子一样一顿乱拱乱刨,费了半天里也只见了他半个胸膛。 沈铎见她没章法地跟自己的腰带较劲儿,暗暗失笑,手指搭在皮扣的侧边拨了一下,连外套带衬衫就被她扒了开来。 沈铎在那一瞬间就感觉自己是那个被硬上的“弓”,不禁好笑。他抓住游走在自己身上的一双玉手,将人再度压回了自己身下,看着薛妙引闪烁的眼眸,满口无奈:“你好歹也给我留一点发挥的余地。” 薛妙引眨巴了下眼,放松全身的力气,却嘟着嘴巴一副“来吧”的神情。 沈铎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有点气急败坏地托着她的后颈,狠狠亲了上去。 两瓣唇紧紧粘合在一起,再没分开,搅动的舌头在嘴 分卷阅读42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角若隐若现,吞咽不及的津液悄悄沾湿了两人的下颏。 薛妙引在这一个绵长的吻下就败了阵,唔唔地开始推拒沈铎的胸膛。 沈铎略微松口,让她喘息了一瞬便又紧紧黏了过去,吮咬着她的下唇和舌头,沉醉至深。 呼吸之间的热气缠绕在一起,似乎令温度也翻了倍。汗液从毛孔中蒸发出来,将肌肤也蒸腾成了粉红的色泽。 皮肤相贴的那一刹那,薛妙引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将粉红娇躯靠向了沈铎健硕的胸怀,指尖抚着他富有弹性的肌肉,一如想象中舒适的手感令她欲罢不能。 薛妙引忍不住在沈铎的腰臀附近摸了两把,待要从他的裤腰滑进去,被他一把扣住。 沈铎的呼吸有些急,背着光的阴影笼着浓眉星目,散发着令人沉沦的成熟气息。 沈铎看着薛妙引媚眼如丝,如同受到了蛊惑,低头亲了亲她微肿的唇瓣,扣着她的手并没有移开,而是引导似的向下摁了摁。 薛妙引得到了可以放肆的信号,顿了一瞬手一滑就从他腰间溜了进去,径直穿过了有些粗硬的丛林,沉睡在那里的巨兽感应到柔荑的抚弄,立时抖擞起来,恢复了鼎盛时的雄伟。 即便隔着衣物感受过沈铎傲人的资本,可没了阻碍后甫一接触,薛妙引还是忍不住心惊了一下,咬着唇抚弄的同时偷偷估算着长度和硬度。 以往还有些耿耿于怀的薛妙引,此刻才开始担心起自己来,生怕沈铎憋得太狠化身为狼。 沈铎从未掩饰过对薛妙引的欲望,经她几下动作就情动不止,抽气的声音都大了起来,一伸手便从她肋下的旗袍盘扣里强硬地挤了进去,将上面的结都崩开了好几道。 握惯枪械略带着薄茧的手掌熨帖着细滑的肌肤,引得薛妙引一阵颤栗,下意识地弓起了上半身。 沈铎看着眼前曾多次目睹而没有造访的地方,再无顾忌地埋下头去,舌尖顺着白腻的沟壑缓缓舔舐,留下一道晶亮的水光。 “嗯……”薛妙引难耐低吟,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一瞬,掌心里的热铁更形肿胀,蠢蠢欲动似乎要从她手里挣脱出去。 沈铎的气息喷洒在薛妙引的胸口,更是灼热异常,忍不住扣着她的手揉弄起来。 薛妙引勾上他的脖颈,强压着他转了个身,骑坐在他大腿上,一低头便能看见微开的裤缝里撑起的昂扬。薛妙引压下心头的赧然,将他的裤腰全拉了下去,乌黑毛发里的肉柱抖了两抖,直挺挺地冲着她。 薛妙引想起他以前临门不入憋得那个样子,也不知道自个儿撸多久才撸得下去,撸多了不会破皮么? 薛妙引越想越偏,忍不住仔细观察起自己手里的东西。比起沈铎的金相玉质,这胀卜卜红通通的东西自是算不上多好看,青筋盘绕着柱身甚至有点狰狞。可看久了就让人有种心慌意乱,难以喘息的感觉,明明嫌弃害怕,又带着跃跃欲试的骚动。 薛妙引将沈铎的命根子当成了自己的新玩具,肆意摆弄了一番过足了瘾,觉得手心里频繁摩挲地麻,可那东西半点没有消退下去,反而胀成了乌紫色。 薛妙引不禁纳闷沈铎到底是怎么把它撸下去的,难道是力道不够?薛妙引想着便用力一握,沈铎一声粗喘身体一动,差点将她从身上掀下去。 薛妙引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抓紧沈铎的命根子,将之当成了平衡自身的绳索。 沈铎连忙起身扶住她的后背,才免于自己的命根子被她整个揪走的惨剧,头上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薛妙引压根不知晓自己这危险的动作,犹自蒙圈之际被沈铎一把拉到身前,劈头盖脸一顿狠亲,瓷白的牙尖轻磕着她的嘴唇,带着一股恶狠狠的味道。 沈铎直觉再磨蹭下去不是他欲火焚身,就是他爆体而亡,手掌探入她只挂着臀间一点的旗袍底下,加紧做着前戏。 粗粝的指节效率十足地一路拨开障碍物,直取城池后大肆侵略,不出两分钟就搅得薛妙引细喘连连,身体软得立都立不住。 薛妙引暗暗感慨本性难移,这男人连做前戏都秉持着一贯的雷厉风行,令她一路溃不成军。 沈铎感觉到滴答在手心的汩汩春水,手指摩挲着已经湿滑的肉瓣,扯开她胯骨处最后一点连接,将那身精致的旗袍抛到了床下。 如玉的娇躯整个落入自己怀中,刚劲和纤细糅杂在一起,是那么的契合。 因为是头一次,薛妙引也不敢太莽撞,自觉回到了女下位,有点扭捏地岔开笔直的双腿,接纳着沈铎精装的腰身嵌进来。 硬挺的圆头一触到穴口,薛妙引便忍不住缩了下腿,只是被沈铎的身体挡着,只能徒然在他腰侧勾脚趾头。 沈铎握着自己的粗长在穴口摩挲了几下,沾染了一些分泌出来的蜜液,以期相互润滑。只是那小小的细缝间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着沈铎跃跃欲试的进攻。 沈铎试了几次,再要用力就听到薛妙引不可抑制地轻呼,怕一下进去太粗暴,只能憋着一腔欲火放缓动作。 可是前戏 分卷阅读43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做了许久,一到临门一脚就卡壳,折腾了半晌都没进去。薛妙引一身热汗都成了冷汗,微微发红的穴口蜜液已经快要干涸,再接触时便觉得钝钝的疼。 沈铎只探进去一个头,薛妙引便觉撑得厉害,动都不敢动。沈铎只能颓然退出,将她一双长腿并拢抗在自己左肩,二话不说将自己已经快要爆炸的小兄弟塞进了她腿心的缝隙间,前后摆动着腰臀解起渴来。 粗硬的肉柱在细嫩的花瓣上摩挲,薛妙引觉得小腹里止不住地抽动,一股一股的蜜液再度决堤一般涌出来。 薛妙引不否认自己的身体确实被沈铎调动起了情欲,心里也极度渴望着被拥抱,可是折腾半天进不去都是白搭。 两人就这么近距离接触着发泄了一回,脸上都写着三个字——不满足。 “我就不信了!”薛妙引蹭得一下从床上翻起身来,将沈铎身上的被单一掀,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 沈铎也没阻拦她,洞房花烛夜除了做这事,他似乎也没别的选择。 眼见沈铎胯间的小兄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度抬头,薛妙引在心里喊了句“老天爷”,脑子里一闪连忙往上爬了一下,一抬屁股就坐了下去。 钝痛传来的那一刻,薛妙引才觉得自己是脑子漏电。 沈铎也呆住了,看见薛妙引的金豆子一串一串往下掉,连忙回神扶住她的腰臀要撤出来。 薛妙引嘶嘶地直抽气:“你别动你别动……啊……疼、疼死了……呜呜……” 沈铎感受着甬道的夹裹,脑子里都是懵的。这姑娘真是胆大包天,还真把他给“硬上”了。зЩ·Pο1㈧.ЦS 沈铎等她缓了一阵,一鼓作气将欲望撤了出来,鲜红的血丝勾连在上面,在床单上染了一片。 薛妙引缩着腿,还在抽抽搭搭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沈铎也顾不得收拾自己,先给她清理了一番,见那细缝处还在渗血,担心是撕裂了,便去一旁穿裤子。 “去医院看看。” 薛妙引听了连忙喊道:“去什么医院啊去医院!” 为这种事去医院,她的脸还往哪里挂?再说了,她自己就是大夫,还能处理不了么。 薛妙引小心侧过身,朝沈铎道:“我那装衣服的箱子里有消肿药膏,你先帮我拿过来。” 沈铎看了她一会,依言去拿了药来,见她叉着腿自己不方便抹,便让她躺回去,挤了一点药膏在指尖,沿着花瓣周围轻轻抹匀。 刚刚破开屏障的花芯尚发着红,中间还有血丝若隐若现,微肿的贝肉颤抖地合在一起,叫人生怜。 沈铎觉察胯间不受控制挺起来的阳刚,眉头拧得都快夹死苍蝇了。 新婚之夜这能看吃不着,世上还有比他更惨的么。 轻薄的药膏在皮肤上化开,减缓了一些燥热的疼痛。薛妙引靠在两个大抱枕上,面朝天花板一脸地生无可恋。 “少帅……你说老天爷是不是在告诉我们,我俩真的不合拍?” 硬件都不配套,这还有啥说的? 沈铎:“……” (噗——【捂住嘴】不要挤!不要爬车窗!不准砸车门!红烧肉马上就来了,请退回自己的座位摆好碗盘,砸了碗的就没份了!) 情迷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93763 情迷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情迷 春宵没能度成,薛妙引郁闷了一个晚上,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一大早,沈督军特意缩在自己的小洋楼里吃早餐,没去打搅新婚的小夫妻,在花园里散步的时候却看见有车子出了大门。 沈督军连忙跑到大门口去问,卫兵告诉他是沈铎出去了。 沈督军纳闷:“新婚燕尔的,一大早跑出去干什么?就他一个人?” 卫兵点了点头。 沈督军更觉得奇怪,不停地猜想是不是小两口闹别扭了,怎么刚新婚就抛下媳妇一个人出去了。 沈督军也没细想,就觉得一定是沈铎的问题,毕竟当初他对这门婚事也不见得多满意,别是一直与他虚与委蛇,等结了婚就觉得完成任务了,把人丢下不理。沈督军想着想着就来气,打算等沈铎回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一等就是中午了。 薛妙引睡得昏昏噩噩的,一睁眼看见已经快十二点了,连忙起床洗漱。虽说家里没有婆婆,可还有个督军公公呢,若是失了礼数也不好。 薛妙引急着收拾,也没注意到沈铎不在,以为他习惯了早起,肯定早就出去了。 薛妙引到了前面的客厅,只看到沈督军一个人,不由微愣:“沈……爸,怎么就你一个人?” 沈督军听到这一声“爸”,原本板着的脸立马就乐开了花,浑身上下地舒坦。 “妙妙啊,坐。刘嫂正在做饭,想吃什么尽管说。”沈督军磕了磕烟管,一副慈祥老父亲的样。 薛妙引大大 分卷阅读44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方方地入了座,左右不见沈铎,又问了一遍。 谁知沈督军立马拉下了脸,气哼哼道:“妙妙你放心!等那臭小子回来我非收拾他!” 薛妙引一头雾水,猜想是不是沈铎又哪里惹到这老爷子了。 没一会,沈铎就回来了,手里拎着军装外套,衣领半敞,浑身散着潮湿的汗意。 沈督军虎着脸问:“去哪儿了?” 面对自己亲爹突如其来的冷脸,沈铎也有点懵,还是老实回道:“军营。” 沈督军就纳闷了,“一大早的你跑去军营干什么?” 沈铎顿住不语,薛妙引却是理解他了,搁谁新婚夜憋一晚上不难受,自然要找个发泄的方法了。 如薛妙引所想,军营操场上瘫着的一群新兵蛋子无不是哀哀直嚎,想不通他们少帅新婚燕尔的不把精力发泄在床上 ,倒来训练他们。 沈督军势要给薛妙引一个交代,待要再问,薛妙引连忙替沈铎打掩护:“早上的时候他跟我说了,是我让他去的,爸你别怪他!” 对于薛妙引这个理由,沈督军同样觉得费解,不过见她护着自己儿子,隐有几分欣慰,冲沈铎轻哼了一声:“这次就看妙妙的面子,下次再这么不分轻重,你就别认我当爹!” 沈铎私心里自然不想有下次,试问谁又想每天娇妻在侧而没法下嘴呢。 为这事,薛妙引也愁得掉头发。没结婚前,她设想过多种可能,唯独没算到会因为进——不——去! 薛妙引暗恨自己没有早点试试水,也好早点认清现实。现在离吧,就为这事离,死人都要笑活了。不离吧,天天这么干看着,憋都憋死了。 因为那里有些擦伤,薛妙引再有心磨合也没办法。夜里两人虽然同睡一张床,却也只是盖着被子纯聊天的关系。 等到回门这天,沈督军早早就张罗了两车东西,连带他们打包出门了。 知道今天薛妙引回门,家里的人都没出去,个个伸长脖子瞭望着。 薛正扬见沈铎亲自陪着薛妙引回来,礼数上也周全,总算把一颗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 趁着沈铎和薛正扬喝茶,几个姨太太把薛妙引拉到了房里说小话,问的自然是他们夫妻生活和不和谐。 薛妙引正是没招,便一五一十说了,顺便问问这群军师团的意见。 大姨太自是不赞成离婚的,别说为这事离荒谬,就是依沈铎的个性也未必肯。 五姨太表情复杂地感慨:“我倒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看来沈少帅果真天赋异禀啊。” 薛妙引现在可不觉得“天赋异禀”是什么好事,还不如“短小精悍”来得实用呢。 众人调侃了一顿,也不忘给她出主意。 四姨太翻箱倒柜地找出个檀木盒子来,谆谆教导:“这男人和女人就像锁和钥匙,不可能一开始就完全契合,总要互相磨合一段时间,才能互相适应。你让少帅耐心点,就没有成不了的事!” 薛妙引蹙眉不减忧愁:“钥匙不配套还能打磨打磨,可那要不配套我总不能削去半截……”薛妙引觉得这根本就没有磨合的余地。 众人听见她的话,差点笑岔气。 “亏你还是个学医的,女人那里的特性你会不知道?孩子都能生出来,我就不信沈少帅能比孩子还大了!”四姨太说完,看向凝眉不语的薛妙引,表情逐渐惊恐,“不会真比孩子大吧?!” 薛妙引反应过来她说什么,连忙道:“怎么可能!”真要那么大裤子都遮不住了好吗! 四姨太松了口气:“吓我一跳,真要那样我也劝你离。” 薛妙引面带窘色,心想真那样不成怪物了,腰以下全是屌,想想也瘆得慌。 四姨太言归正传:“这里边的药还是正扬配的,你们办事的时候涂米粒大小就成,有催情的成分,可别用多了弄巧成拙。” “想不到我哥还精于此道。”薛妙引嘿嘿笑了两声,见里面只装着硬币大小一个圆盒,不禁皱眉,“就这么点?这哪够用?” 众人听了均笑得意味深长,四姨太忍俊不禁地戳了她一指头,“是药三分毒,哪能常用的。刚还不是跟你说了,要互相磨合,等你们上正菜了自然用不着这东西了。” 薛妙引将盒子盖好,嘟着嘴道:“那谁知道得磨合到什么时候去,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不过薛妙引还是决定先回去试一试,万一要不顶用,她觉得有必要找个日子跟沈铎摊牌了。 想想有朝一日,自己跟沈铎正襟危坐地说“你太大了咱俩不配套离了吧”,真是又荒诞又可笑。 两人在薛家吃过中饭,。叁w点Po18点uS 又留了一阵才起身。薛妙引惦记着“吃猪肉”的事儿,又觉得白日宣淫不太好,便决定先搞搞气氛,也有利于晚上的程序。 九月的天已经有了秋日的凉意,不过中午的太阳烤一阵,依旧让人觉得热烘烘的。 薛妙引将出门时加的毛线开衫脱下来递 分卷阅读45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给了沈铎,只穿着里面的格子旗袍,腿上只有肉色的玻璃袜,看着跟没穿也没两样。 沈铎看见街上已经有人穿上了大衣,不由问:“不冷么?”她向来喜欢穿旗袍,就是冬天也如此,也不知是天生抗冻,还是嘴硬硬抗。 “热得很!”薛妙引抬了下雪白润泽的小腿,挽住了他的胳膊,“我还觉得穿厚了,我们先去逛逛卖衣服的地方!” 沈铎没有发表任何意见,随着她的步子往街边走着。 沈铎对逛街显然没有太大的兴趣,不过却很有耐心,基本薛妙引停在哪里,他就等在哪里。 他一身军装特别惹眼,薛妙引也不引着他往人群里走,基本上所到之处,猜测他身份的人就自觉退避三舍了。 薛妙引也不注意这些,怡然自得地四处逛着,看中喜欢的便去试,在沈铎面前转圈问他好不好看。 沈铎全程只会点头说好,薛妙引听着也没有不高兴,反正知道他也不会说别的话。 一圈下来,沈铎的手里就拎了不少袋子,无一例外全是小旗袍。沈铎些感慨薛妙引对旗袍的执着,不过看她穿起来确实漂亮,也觉得这样是最适合她的。 沈铎将袋子放在店里的沙发上,抬头朝着试衣间看了一眼,刚好看见薛妙引探出一个头来,朝他勾勾手指头。 沈铎起身走过去,薛妙引藏在门后将他让了进来。 店里虽然没有太多的人,沈铎还是谨慎地将门挂好,转身想问薛妙引什么,就看见她上身只穿着一件黑色的内衣,叉着腰站在那里。 “喜不喜欢?”薛妙引半褪了旗袍,虚虚地挂在腰上,雪白纤细的腰身一览无余。 沈铎的视线很自然地就落在她隆起的白嫩上,在黑色蕾丝的衬托下,那抹白似乎更加惹眼,几欲从里面跳脱出来。 沈铎滚了滚喉结,声音变得有些沙哑:“你觉得合适就好。” 薛妙引用指尖轻划了一下玲珑曲线,红润的唇微微翘着,“是穿给你看的,自然要问你。” 沈铎静如潭水的眼神像是投进去什么东西,一下漾起了波澜,在几圈眩晕之后漫上来一层浓墨般的深沉。他脚步一错,将薛妙引困在臂弯和后面的落地镜前,低沉的声音里似乎掺杂了一丝委屈:“妙妙,不要诱惑我。”他对她真的没有抵抗力。 薛妙引莞尔,也不掩饰自己的小心思,手肘压在他胸前,笑问道:“如果我们一直柏拉图,你要怎么办?” 沈铎不语,却总有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直觉,直觉他们不会一直这样下去。 薛妙引又问:“你会跟我离婚么?” 沈铎听到这句话,不可抑制地皱起了眉头,显然在下意识中就不想采用这个选择。 薛妙引见状,知道他的心思,点着他的胸膛说了句“霸道”,就算吃不着也要放在碗里。不过比起他的态度,更鲜明的还是他裤裆里的小兄弟了。 薛妙引笑嘻嘻地伸下手去点了一下,立马被沈铎扣住了手,冷峻的脸上满是懊恼。 薛妙引看了看狭小的试衣间,转了转晶亮的眼珠,溢满了狡黠。 地方虽小施展不开,不过总可以做点“小甜点”。 薛妙引心随意动,一把就将沈铎推坐在了后面的凳子上,往他大腿上一跨,就去探他的下身。 沈铎不想再重蹈新婚之夜的覆辙,赶忙抓住了她掏进去的手,眼底翻滚着难耐的欲望。 “妙妙……” “你难道要这样出去?”薛妙引伏低上身贴着他,两团白腻紧紧挤压在他的胸口,隔着冷硬的军装都令人魂酥骨软。 她笑得像个魅惑人心的妖精,沈铎稍一走神就觉察她滑溜的小手已经钻了进来,一把握住了他精神奕奕的小兄弟。 “嘶——”沈铎抽了口气,抓着她的手不知该放开还是压回去,几番张合后紧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现。 薛妙引压着他的上半身,微微低头靠近他的唇边,状似勾引。 沈铎闻着鼻端漫过来的兰香,忍不住便抬起下颚,想要吻上去。薛妙引却蓦然躲了开来,在他面露不满之际,笑着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抚着他胸口缓缓滑了下去,蹲在他两腿之间。 沈铎垂着眼,看着她裸露的肩背,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白嫩无暇,脊背的线条没入旗袍之下,包裹着圆翘的臀部,在他胯间躬作屈服的姿势。 沈铎觉得喉咙里像窜上来一片火,燎得浑身燥热,不禁伸手抚上薛妙引的脸颊,牵引着她向前移了几寸。 薛妙引煽动着卷翘的眼睫,媚眼如丝地看了他一眼,扶着他的手掌在他食指上轻轻咬了一口,觉察他猛然一僵的身体,吃吃地笑出声。 沈铎被她撩得心火难耐,微恼之下便要将她拉起来,却见她头一低,红润的小嘴一口亲在了他怒张的昂扬上。 火热的粗长被水润的小嘴一触,敏感异常,不可抑制地抖了两抖,差点就精关不守。 薛妙引看到他动情不已的反应,越发卖力地取悦着他,小口小口地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46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嘬吸着脉搏贲张的巨物,小巧的灵舌在圆胀的顶端调皮舔弄。因为含不进去太多,薛妙引只能用手加剧他的快感,一边套弄一边含吮。 沈铎身上的军装尚且完好,就连上衣的风纪扣都扣得严严实实,越发增添了几分禁欲的气息。 薛妙引看着他情难自禁的样子,就觉得像是一包春药下在自己身上,止不住地骚动。而沈铎亦是气息紊乱,有时候也会忍不住闷哼出,随着快感不断攀升,他的身体紧绷得有些僵硬,不由自主伸手压着薛妙引的后脑勺。 薛妙引尽力吞吐着口中的粗长,却还是被顶得有些难受,只好吐出来用舌头在柱身上轻舔勾弄,偶尔再回去含弄一下受冷落的龙头。 纵然是如此不甚熟练的含弄,沈铎也难以招架,几下粗喘之后便难以忍耐,连忙咬牙从薛妙引口中撤出来……叁w点Po18点uS 薛妙引却握着他的顶端吮了一口,当即就让他失了控,一股白浊尽数射在了檀口中。 沈铎看着她沾染在唇边的白液,伸手要去帮她擦拭,却见她伸舌一舔,舌尖顺道擦过了自己的指尖,一阵酥麻自尾椎骨窜上来,刚消解下去的欲望再度腾升起来。 沈铎眼神沉沉地看着衣衫半解的薛妙引,只觉得她就像一个勾人魂魄的妖精,怕是要死在她身上才罢休。 两人在小小的试衣间里一通胡闹,出来时天色已经擦黑,回到家的时候佣人告诉沈铎,说沈督军在书房里等他。 薛妙引不敢让他延误正事,径自跑上楼梯,冲着沈铎抛了个眉眼,无声张口:“我等你!” 沈铎一看她娇媚的眼神就心火旺盛,先前的火热余韵还留存在血液里,一动念就沸腾不已。 沈铎暗道了一句妖精,掩下心中翻腾的欲火,快步朝着书房走去。 沈督军说的也无非是政界上的一些事情,罢了也不忘谆谆教导一下沈铎私生活的态度。 “妙妙既嫁过来了,你就得好好对待人家,别有事的时候就敷衍,没事就放着不管了。”沈督军说了半天,一抬头看见沈铎神游太虚,一来气就把手边的书丢了过去,“魂不守舍的,老子说了什么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沈铎下意识接住书本,还有点回不过神来。 “你要是敢对妙妙不好,我头一个就不依!听到没有!” 沈铎觉得他才奇怪,好端端的哪知眼睛看见他对妙妙不好了?他也懒得多说,只是点头应声。 沈督军看他心不在焉的,张了几次嘴也没了可说的,挥挥手让他走了。 沈铎径直回了前面的楼房,一进卧房门就被一具香软的躯体压在了门板上,雨点一般的香吻接连不断落在他脸上。 沈铎拥住薛妙引只着真丝睡裙的身体,被她亲得脸际发痒,声音里也掺了笑意:“这么急?” 薛妙引心想能不急么,她可是等了老半天了。她也没想到四姨太给的药如此霸道,她就用了米粒大小一点,这会就情动得厉害,仅仅是靠着沈铎健实的身体,就觉得小腹抽得发酸。 沈铎也看出来她异样的脸色,摸着她有些发热的身体,微微皱眉,“你用药了?” 薛妙引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牵引着他的双手抚向自己的身体,最后放在自己圆翘的臀上。 沈铎的手掌贴着两瓣肉呼呼的臀,略一滑动,眸色转深。 这个妖精!居然什么都没穿! 偏生薛妙引还嫌不够撩人似的,带着沈铎的手伸到了自己未着寸缕的腿心,红唇微张:“插进来。” (又写了一章小甜甜,下一章就开始上肉了,最迟晚上吧,不要嫌我啰嗦呀) 红烧肉(H)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94515 红烧肉(H) 沈铎触到她腿心已经一片淋漓,听到她如此大胆而直白的话,更是红了眼,立时反客为主,将她两腿一抬抱于腰间,抵在门板上解开了裤扣。已经肿胀不堪的热铁叫嚣着便要往里冲,沈铎微微握着底端,在她湿润的穴口外蹭了蹭,腰身用力而缓慢地向里推挤着。 有了药物的作用,穴口的润滑更加通畅,虽然依旧撑得难受,却也不似头一次那般干涩。 薛妙引由不得抓紧了沈铎的衣领,一口气提上去半晌不敢落下。 因为顾及着薛妙引的承受能力,沈铎依旧不敢莽撞,粗硬的硕大一寸一寸缓步入侵,硬生生将快感拉长了一倍不止。 两人感受着身体逐渐地契合,均是呼吸紊乱,由不得闷哼低喘着。 这事一旦开了头,也不过顺其自然。两厢磨合之下,原先被堵在门口不得而入的巨兽,竟也尽根没入了进去。 沈铎憋了这几天实在够呛,感受到翕张的铃口抵在了深处的花蕊上,内心里亦是一阵喟叹,随着越来越娴熟的扩张,动作狂乱而不自知。 薛妙引的两条腿套在沈铎的臂弯里,随着他挺进的动作不断前后摇晃。精壮的身躯紧紧压着她,将门板撞击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47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得砰砰作响。 薛妙引听到那声音都忍不住羞耻,抠挠着他胸前的扣子,断断续续地哀求:“啊……嗯啊……去、去床上……啊啊……” 沈铎低下头,轻轻啃咬着她的嘴唇,卯足力气撞击了几下,才抱着她从门板上移开,却没有依言去床上。 沈铎似乎连这几步路都难以走动,直接将她抵在门边的墙壁上,片刻不停地耸动腰臀,粗长撞击着水穴,发出噗呲噗呲的水声。 激情来得又急又快,薛妙引都有些招架不住,可身体的骚动却不断地往上涌着,让她不觉想要再深入一些,再快一些。 两人的呼吸顷刻交缠作一团,将卧室都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热气,四处都弥漫着情欲的气息。 沈铎的军装仍旧笔挺严整,除了胯间挞伐的昂扬,没有一丝一毫的凌乱。薛妙引无处下手,只能紧紧抠着他的肩扣,汗湿的小脸贴在他滚烫的脖颈间,口鼻之间呼出的热气似乎都从沈铎的皮肤间渗了进去,令他同样情难自禁。 薛妙引听着近在耳边的粗重喘息,就觉得穴口残留的药物被催化了一样,令她因之神魂颠倒。 “啊……啊哈……啊慢点儿……” 沈铎狂猛的进攻,让薛妙引不觉有些害怕,攀着他的脖子娇声轻呼。 以往沈铎默然不语,定是默认了薛妙引的话,现在却是半句没听进去,反而有些变本加厉。 薛妙引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忍不住伸手抚向沈铎的腰腹,没什么效用地推拒着他迅猛的动作。 沈铎根本不为她这点力道而投以眼色,腰身又往前挤了一寸,将她紧紧压在自身与墙壁之间,双手扣着她的雪白的翘臀,兀自不停地撞击深入。 敏感的甬道哪堪这般狂风暴雨的袭击,不消多时薛妙引就丢盔弃甲,颤声叫着到了高潮。嫩白的脚尖紧紧绷直,在深绿色的军装上显得孱弱而娇媚。 薛妙引抖着身体,好半天都回转不过来,而憋了许久的沈铎却是纹丝未动,等待甬道中的痉挛消缓之后,再度轻浅地抽送起来。 薛妙引嘤咛一声,喘息着吻上沈铎的唇,讨好般地轻啄舔咬,将自己撒娇的本事全使了出来。 “回床上……我们大战三百回合……”薛妙引跟沈铎一样,也是期盼了许久了,虽然那一时的快感令她难以招架,可心底仍旧渴望着与他契合,因而出言大胆地诱惑着他。 沈铎听到她的话,嘴角勾着魅惑的弧度,表情间露出一个“这可是你说的”意思,将她一把抱起,扔在了绵软的大床上。 薛妙引轻呼一声,旋即就被压下来沈铎封住了呼吸。那尾舌头像是忽然开了窍一样,在她口中游龙般席卷侵略,不断汲取着她的甜蜜,唇舌交缠发出的水声,淫靡而动情。 薛妙引尽力回应着,一边伸手去扒他身上的军装。 薛妙引曾经幻想了无数次,要亲手把他这身军装扒了的想法,如今梦想成真,还有些激动得手抖。 沈铎也配合着她抬臂,待衣物都褪去,那香软的身子便迫不及待扑进了自己怀里,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都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爱不释手地揉弄抚摸。 白嫩的肌肤上很快泛起片片斑驳的红印,沈铎在上面落下接连不断的轻吻,似欲安抚。 薛妙引觉得两个人贴在一起更是热得冒烟,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去贴近彼此,肌肤胶着在一起,总是升起令人颤抖的战栗感。 沈铎抚遍她光滑的娇躯,看见她腿心的黏腻,眼底充斥的血红又深了一层。趁着穴口尚且润滑,沈铎扶着自己的粗长再度埋入, 停顿了一阵后就大开大合地抽送起来。 薛妙引喘得声音都变了,除了嗯嗯啊啊乱叫,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腾出了双手,沈铎有了更大的自由,看着眼前轻晃的饱满,伸手抚了上去,揉弄的同时不忘用唇舌爱抚着顶端的梅蕊,唇齿一口一口吮咬着,嘬吸出点点红印。 薛妙引自问“看猪跑”的经验不少,也不觉得沈铎的花样多,可是他一个姿势就能让自己高潮连连,潜意识里就不想再让他往这方面多学习了,仅是天赋异禀这一点,她觉得就能爽到爆。 沈铎好似将薛妙引“大战三百回合”的话当了真,逐渐摸到了高潮频率和门道,守着精关抽送得又深又重,却每每只让薛妙引退避三舍,而他就像一个天生的王者,睥睨着她的溃败,游刃有余。 薛妙引起先还有力气迎合他的挺进,二次高潮后就觉得腰肢酸软,被沈铎捞起来的时候哼哼唧唧地不肯就范,颇有些撒泼耍赖。 沈铎也不恼,反正长枪入阵一时半会也出不来,任由她左拧右拧,依旧能令她魂酥骨软,气喘不休。 薛妙引仰躺在床上,烧得嗓子冒烟,却只能随着沈铎继续沉沦。纤指扣着块垒分明的腹肌,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着青白,白腻的肤色衬托在麦色的男性躯体上,越发显出女性本身的柔弱……叁w点Po18点uS 汗湿的腰腹不断起伏挺动,藏着不可抵挡的力量 分卷阅读48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线条硬朗的背肌无不散发着男人的魅力。 薛妙引不得不承认自己为沈铎的一切而着迷,却又为他的热情难以承受,不禁暗暗骂自己是个受虐狂,明明说不要身体却诚实得很。 沈铎似乎也看出来这一点,无论她怎么叫,就是缓不下动作。 粉嫩的贝肉因为长时间的急速抽插而微微翻肿起来,可药效尚未褪去,薛妙引也感觉不到不适。热铁带出来的爱液在腿心汇聚成片,渗透了身下灰白的床单,一滩滩湿润的痕迹黏连着晶莹的液体,无不彰显着这火热的情爱。 随着再一次的高潮来临,薛妙引豁出去般,微朦着眼不断晃着头,全盘否定了自己方才的豪言壮语。 “啊……我不行了……不要了、不要……” 沈铎压着她挣动的身躯,阳刚深深地埋在她体内享受着收缩的余韵,伸手拂开她沾在脸际的头发,声音前所未有地轻柔:“从来没有人骗过我,妙妙是第一个。” 薛妙引看不清沈铎说这话时的神色,体内的快感不断冲击着她,让她的思绪也断裂开来。她顾不得许多,打定主意想要反悔,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态度。 沈铎轻轻啄了下她的唇,脸上漾开的笑意让人看了不禁目眩神迷,却在下一瞬又觉得凉意袭背。 薛妙引没来由抖了一下,下一秒就被沈铎调了个面,趴跪在床上,屁股一翘,花底桃源一览无余。 火热的粗长一下子突破微拢的花瓣,径直深入到了花芯。薛妙引一声尖叫,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迎了了一阵深猛的抽插。 强而有力的节奏,霸道又不失温柔。 薛妙引想往前爬,却被沈铎紧紧箍着腰,健硕的腰腹一下一下拍击在富有弹性的臀肉上,勇猛地挺进着。 好似真的在惩罚薛妙引骗自己一样,沈铎的进攻迅猛快速,自打入侵就没有片刻停顿,啪啪啪地肉体拍打声不绝于耳。 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薛妙引就哆哆嗦嗦地缩起了身子,脸蛋上还挂着被高潮冲击出来的眼泪,原本晶亮的猫瞳雾蒙蒙的,看着好不可怜。 沈铎搂着她抖个不停的身体,耐心地抚慰着她高潮的余韵,仅仅只是退出了半截的欲望仍旧雄壮,似乎在静待着下一轮的时机。 (可算炖出来了,吃完这炖都擦擦嘴巴,养养肾我们接着吃!) 不怕死的小妖精(H)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798771 不怕死的小妖精(H) 萧瑟的秋日凋零尽了春夏的艳丽,不是秋雨朦朦便是风声呼啸,接连的艳阳晴天也是难得。 沈督军照常在花园里遛弯出来,瞧了眼沈铎小两口单独的小洋楼,犹豫了一下又去转了两个弯。 回到前面客厅的时候,刘嫂已经准备好了午饭,正好也是沈督军一个人的分量。 沈督军坐下后顿了顿问道:“还没出来?” 刘嫂摇了摇头,又道:“午饭已经让小红送过去了。” 沈督军一边纳闷自己儿子怎么像忽然转了性,要么新婚一大早跑去军营,要么就一天一夜不出来了,年轻人的人想法真是一天一个 ∮qunзЩ·P ο㈠㈧·US 样。 沈督军不解地摇了摇头,兀自抄起了筷子。 这时,沈铎的副官正好上门,沈督军见他手里抱着的几份文件,问道:“事重要?” 副官也是难得见沈督军再亲自过问事情,愣了一下赶忙道:“是一些新兵入伍的资料,少帅让我整理出来的。” 沈督军听了,扬了下手,道:“先放去书房吧,等他……回头再看。” 副官虽然稍微有点好奇沈铎怎么不在,不过也不敢过问,应声去了书房。 比起外面的艳阳高照,小洋楼的二层卧房内依旧不知今夕何夕。 薛妙引在床上翻了个身,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看见沈铎只穿着长裤端了午饭过来,宽阔的胸膛下面就是结实分明的腹肌,形成一个线条流畅的倒三角没入裤腰,性感得要命。 薛妙引一下子就被他蛊惑,趁他拉自己起来的时候,赖在他怀里又揩了几把油。 沈铎握着她的手指在唇间轻碰了一下,语音还带着几分沙哑:“没吃饱不要招我。” 薛妙引一听,就觉得腰肢开始发酸,讪讪地收回手,半笼着被子自己做端正了。 沈铎把餐盘放在一边,拉了一张椅子坐在床边,把粥碗放在薛妙引手里,见她小口小口抿着,才自己吃了起来,偶尔也会夹一筷子小菜喂到她嘴里。 两人呆在房里这么久,自然不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体力消耗也是极大,一时间卧房里只剩下筷子跟碗盘接触的声音。 薛妙引抿着汤匙,看了圈地上零散的衣服和翻得皱巴巴的床,还有床边裸着半个身体的沈铎,觉得这场面说不出的暧昧和怪异。 做爱做到饭都在床上吃了,还真是放纵得有点羞耻。 吃罢饭,沈铎将碗盘端到了门外,回来一看薛妙引 分卷阅读49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正裹着床单捡地上的衣服,提步走了过去。 “不累了?”沈铎揽着她的腰,低头在她的额角亲了下。 薛妙引一时也没想别的,抬头道:“还好,你要不要先去洗澡?外面没事吗?” “婚假一个礼拜。” 薛妙引笑问:“哪来的婚假?” 沈铎一本正经道:“我自己给自己放的。” 薛妙引点了点他的胸口,“那你不会想把一个礼拜的婚假都放在床上吧,少帅?” 沈铎似是认真地想了想,道:“那也不错。” “小心贪多嚼不烂喏。”薛妙引指尖下滑,堪堪停在他的裤腰处。 沈铎没有说话,只是把头又低了一下,凑近了她的唇边。 薛妙引弯起眼睛,揽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调皮的灵舌大胆地探入了沈铎的口中,事先兴起了一番狂风暴雨。 沈铎眼眸一暗,待要反攻回去,便觉薛妙引利落收官,揪着被单从自己怀中溜了出去。 “纵欲过多无益身心,少帅还是等下一顿吧。”薛妙引说罢还冲他下腹抓了一把,颠颠地跑到浴室门口,将身上的被单一解丢在门口,一撩背上的长发,端的是摇曳生姿。 沈铎看得一阵火起,当下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收拾了这个不怕死的小妖精。 可是等沈铎过去一扭门把,里面已经锁死了。 沈铎默了默,转头就去拿备用钥匙了,里边的薛妙引却丝毫不担忧,兀自在澡盆里搓着泡泡。 沈铎开了锁,看着门里面还连着的链子,脸上难得挂了一丝难看,暗暗懊恼当初是谁哪根筋不对在浴室门上加防盗锁链,难不成还怕人把浴缸偷走了? 沈铎丢开钥匙,倚在门边跟澡盆里搓泡泡的薛妙引两两对望。 “不打算出来了?” 薛妙引吃准了沈铎以往对自己有求必应又说一不二的性格,趴在澡盆边上跟他谈条件:“要出来的,不过少帅要答应我不跟我算账!” 沈铎心道你还知道自己惹了帐,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佯装犹豫了一下才答应:“依你。” 薛妙引深以为沈铎还是之前那个隐忍克制的有志青年,顿时喜笑颜开:“我洗完就出去,帮我泡杯玫瑰花茶,爱你!”薛妙引朝着沈铎飞了个吻,兀自忙活起来。 沈铎有点好笑,看了几眼哼出歌来的薛妙引,还真就去帮她泡茶了。 薛妙引听到外面的动静,为自己有一个床上带劲床下听话的丈夫而美得冒泡, 只是没等她美完,就见门上的链子哗啦几下,硬生生从门板那里被卸了出来。 “你的花茶。” 沈铎将单耳朵的小茶杯搁在浴缸边缘,看着嘴巴张圆的薛妙引,面带微笑。 外面的日光沿着窗帘的缝隙偷偷溜进来一丝,窥探着在床上交叠的躯体。 粗重的喘息和娇软的吟哦,将沉静没多久的情欲氛围再度发酵。 虽然是最传统的男上位,薛妙引却犹如去了半条魂,剪得光滑的指头都在沈铎的背上留下了两条痕。 如果说薛妙引以往对沈铎的评价是少言寡语、一言九鼎、大方有度,那么现在的反转完全就是多嘴多舌、出尔反尔和小气记仇。 薛妙引被紧紧压在床上,感觉只有胸脯是可以自由起伏的。曲张的两腿随着沈铎深深的捣弄,不自觉地紧勾在他腰间。 沈铎曲着手肘,微微压着薛妙引头顶的手腕,精壮的腰身缓慢而有力地起伏,驱使着胯间的粗长在幽密的甬道中探索征伐,一面又正儿八经地教导薛妙引:“妙妙可要记住了,任何男人都一样,床上的话千万不能信。” 薛妙引想翻个白眼,却因他突然加快的律动自顾不暇,高高低低叫着呻吟不断,总算为自己的不知死活而后悔起来。 薛妙引原以为沈铎就是欲望再盛,也会秉持往日的隐忍,未想却放出了一头饿狼,将她连皮带骨头都要吞下肚。 硬挺的欲望一刻不停地击打着娇嫩的花蕊,深入浅出,颠倒研磨,引得春水如注。 刚补回来没多久的体力,很快被榨得即将告罄。薛妙引像只可怜巴巴的小花猫,讨好般地主动亲昵着沈铎。 “我错了......错了......少帅行行好......唔唔......” 沈铎亲了亲她水嘟嘟的嘴唇,眼眸里带着独属于她的柔情,可身下的进攻却承袭了他一贯的凌厉霸道,毫不收敛。 之前灭顶的快感再次袭来,薛妙引被冲击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花都涌了上来。 沈铎松开手,任她慌乱又无措地抱着自己。窄臀在内壁的聚拢收缩之际,仍旧勇猛精进,快速地冲刺着。 被子里沉闷的肉体拍打出声,整张床面都晃动不安。 薛妙引高喊出声,纤细的腰肢整个拱了起来,难耐地扭动,却正方便了沈铎的掌控,两手一收将她往自己的欲望上不断拉进。 粗大狰狞的肉棒在微红的花瓣间不断翻进翻出,将之 分卷阅读50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捣弄得花汁四溅,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 沈铎忍着内壁的痉挛绞紧,抽送得距离逐渐拉长,力道却愈来愈重,每一记都直捣黄龙。 憋得乌紫的粗长在白嫩的股间依稀可见,不时能看见它深入又抽出的雄姿。 随着薛妙引接二连三的高潮,沈铎见她哭得可怜,才猛力深入了几十下,一记深插后轻晃着臀部射了出来。 享受了好一阵内壁的余温沈铎才撑着手臂缓缓退了出来。混在一起的浓稠体液自顶端相连,拉出一股黏腻的白液,穴口处也犹自滴答不停。 沈铎鬼使神差地一挺腰又将自己埋了进去,好似不想让自己留在里面的热情消退一样。 薛妙引神思恍惚,被他不甚规矩的东西弄得嘤咛不止,发颤的嗓音带了股别样的风情,像是缠人牙的糖。 沈铎放纵自己享受着,头一次让生理的冲动越过了自己的理智,也不管外面是黑天还是白日,唯愿做个牡丹花下鬼。 想你了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04341 想你了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想你了 虽然沈铎自己定的一个礼拜婚假并没有全在床上度过,薛妙引也着实体验了一把什么叫纵欲过度。 薛妙引伸着自己笔直的长腿,看着上面微微发紫的斑驳痕迹,纳闷自己胸和腰上也没这么多,沈铎是对自己的腿有多执着? “中午有个局就不回来了,等下午的时候陪你出去逛逛?”沈铎从衣帽间出来,见薛妙引还光着腿坐在床上,走过去顺手抚上了她的小腿。 薛妙引动了动眉毛,见他又恢复了那一身衣着严谨的模样,想扒光他的心就蠢蠢欲动。不过想想自己这几天“暗无天日”的性福生活,到底还是收起了自己不安分的爪子。 好在不是夏天,薛妙引也不必刻意为了遮挡身上的痕迹而把自己捂得透不过气来,旗袍外面加一件蓝色的呢子大衣,便把不该现于人前的都遮住了。 薛妙引去灵草堂坐了会儿诊,又跟四姨太去裁了两身新旗袍,想着沈督军也外出应酬去了,就跟着四姨太回家吃了顿便饭,少不得又是一番私下密语。 下午的时候,薛妙引原本打算打道回府,转念一想又去了沈铎那里了。 车子进了办公大院,薛妙引刚好碰到了沈铎的副官。她看着车前整齐迈过去的兵,还有三三俩俩西装革履的正经人士,问副官道:“少帅可是忙着?” 副官忙道:“刚开完会,少帅在三楼。” 薛妙引心想进都进来了,怎么也打声招呼,要是沈铎实在忙便不打搅他了。 沈铎也没想到薛妙引会来,将茶杯里的茶水倒在了烟灰缸里,熄灭了还在袅袅生疼的烟雾,起身的时候顺手将烟灰缸搁在了开着的窗户边。 “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沈铎走过来,看到薛妙引张着手就要朝自己靠过来,只是抓着她的手没有将她带过来,“我身上还有烟味。” 薛妙引径自向前,抱住了他矫健的腰身,表达了自己的不嫌弃,嘴巴跟抹了蜜一样道:“想你就来了呗。” 沈铎无声地掐了掐她的脸,对这个小妖精与着实没办法。 薛妙引见桌上摊开的文件,十分贤惠地将他推回了座椅上,“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沈铎见她只是安静地坐在自己旁边,时而整整上面的纸张,时而只是盯着他写字,便由她去了。 薛妙引见他在一些文件上签的字,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烦了,越签越没了形,若非自己辨认还真看不出是他的名字。薛妙引不禁道:“你这字倒跟我们中医有的一拼,除了自己谁都认不出来。” “省时。”沈铎说着手底下已经过了好几份,又铺了一沓信纸开始写文件。 文件有时候是对外发的通令,所以相较起来就会工整许多。沈铎的书写速度极快,每一个笔画都利落干净,很符合他本人的作风。 薛妙引盯着他的笔尖看了一阵,便又开始四下打量起来。她见旁边的文件下压了几颗糖,笑着拿了过来,“怎么少帅也开始喜欢吃糖了?” 沈铎看了一眼,道:“有下属结婚,送来的喜糖。” 薛妙引恍然地点点头,剥开外面的糖纸,丢进嘴里咂了几下,“葡萄味的,我还是喜欢橘子的。” 沈铎正想说等回家的时候顺路买给她,就见她忽然凑了过来,扶着自己的肩膀将口里的糖渡给了他。 “不好吃。”薛妙引起身,舔了舔唇瓣说得理直气壮。 沈铎嘎嘣几下将糖咬碎了咽下去,见她又在拆别的糖纸,翻了翻自己桌上将散落的糖全收罗起来。他本来是想给薛妙引剥个橘子味儿的,看见那橙色的果糖露出来时,鬼使神差地放进了自己嘴巴里。 薛妙引一抬头刚好看见,几乎是同一时间扑了过去,捧着他的脸一副要夺食的模样,“我的!” 沈铎的眼角漫上一丝笑意,牙齿咬着还没咽下去的糖,碰上了她的唇 分卷阅读51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 薛妙引凑过嘴去,却也没就此咬过来,而是就着他咬住的糖果,用唇瓣一罩缓缓舔舐起来。 小巧的舌尖偶尔也会不经意地擦过沈铎的嘴唇,沈铎眼眸一暗,扣着薛妙引的腰由不得收紧。 一颗糖到最后终是化在了两个人的嘴里,薛妙引噌噌咬完零星的一点糖渣,看着桌面上还摊开的文件,坐在沈铎大腿上没什么诚意地反省:“我是不是太延误军机了?” 沈铎忍俊不禁地牵了下嘴角,倒没有因此推开薛妙引,反而做足了一副“君王不早朝”的昏君样子,“延误一下也没什么。” 薛妙引一眯眼,拈了颗糖放到了他唇边。 沈铎张嘴去接,却不小心碰掉了,晶莹的糖果咕噜一下从薛妙引旗袍的水滴领里滚了进去。 薛妙引下意识揪着领子抖了抖,糖果顺着胸前的沟壑一路下滑,薛妙引没办法,只能站起来等着它从下摆漏下去。 只是今日这旗袍格外修身,那粒糖果卡在胸围之下就跟安了窝,纹丝不动。 薛妙引不禁窘了窘,好好的勾引没成尽出糗了。 薛妙引待要去一旁解了衣服看看,沈铎却将她一把捞了回来,让她面对面坐在了自己身前的办公桌上。 微微高出一截的桌子托着薛妙引形成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膝盖堪堪对着沈铎的胸前。她下意识用手压着旗袍的下摆,并拢了腿以防走光。 沈铎抚着她大腿两侧开叉处用作装饰的盘扣,手指一挑微微伸了进去,一本正经道:“我帮你找。” 若是忽略腿上的两只手,薛妙引绝对也信他的话,不过现在这走向显然已趋暧昧。 “那少帅可不能乱摸。”薛妙引说着,抓着沈铎的两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沈铎感受了一下手感极佳的曲线,拇指碰上那颗凸起的糖果,旋即就在她腰侧的扣子间盘桓起来,“太紧了,手伸不进去。” 这世上大概唯有沈铎能将“道貌岸然”表现得如此脱俗,薛妙引心里直乐,玩心一起尽与他打太极:“说了是找糖的,少帅目的不纯哦。” 沈铎的脸上装得看不出来一点玩笑,反过来讲道理:“进不去怎么找得着。” 薛妙引还没来得及再调笑两句,就见他的手已经从里面滑了进去。她只觉得肋下一痒,忍不住笑了一声,连忙按住他继续向上。 偏生沈铎的手指就跟抹了油一样,到处游移就是抓不住他。 薛妙引哈哈笑着拧身一躲,旗袍里的糖果啪嗒掉落到了地板上,只是显然已经没人在意它的去处。 两人胶在一起,转瞬便是天雷勾地火,正燃得热烈之时,忽然听到门外笃笃两下,传来副官的声音:“少帅,滨州那边的人来了,已经在会议室了。” 突如其来的打断虽犹如一瓢冷水浇在沈铎头上,可也没能一下子就熄灭他高涨的欲火。 薛妙引护着快要完全见光的胸脯,坐起身整理了一下沈铎的衣领,朝他无声劝道。 沈铎抓着那绵软凉滑的小手,心里做了好一番建设,还是不忍松开,开口道:“十分钟。” 薛妙引也不知道这三个字是对她说的,还是对门外的副官说的,随着门口的脚步声远去,下一刻她就被沈铎放倒在了那张大办公桌上,下半身褪得光溜溜的。 (刚养回来的肾马上又要消耗掉了,这真是我没想到的o(╯□╰)o一起吃肉呀!) 纪律(H)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10050 纪律(H)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3 ∮qunзЩ·P ο㈠㈧·US 水)| 纪律(H) 薛妙引所有的思绪,在花谷处覆来一片唇舌之际顷刻被击得粉碎。 长舌在紧闭的花穴口来回轻舔,继而附着其上,深入刺探,随即便引得春水阵阵。 薛妙引呻吟一声,浑身虚软地躺在桌上,粉嫩的身体犹在微微发颤,因刺激而瞠大的眼眸尚不及回缓,便被身下猛一个深入再度抛入云端。 沈铎公务在即,又舍不得放弃到嘴的美味,似乎真的要在十分钟内解决翻腾的欲望,一上阵就是一顿深入浅出的抽送,半点喘息的时间都没给薛妙引。 薛妙引就像一夜扁舟,被接二连三的海浪打得神魂颠倒,根本分不清方向。 比起薛妙引的节节败退,沈铎仅仅开着裤扣的征伐,无不宣示着他的得势。他就如同一只猛兽,不断挺进的腰身,强势地禁锢着半裸的娇躯,抽插的动作也掺杂着一丝野蛮跟粗暴。紧紧钳着纤腰的双手青筋毕突,跟他脸上隐忍的神色交相呼应。 薛妙引被他连番捣弄,身体敏感异常,只能随手抓了样东西咬在嘴里,压抑着喉咙里想尖叫出来的快感。 这种短时间内快速猛烈的激情,似乎比彻夜的缠绵更加刺激,薛妙引觉得小腹间阵阵抽搐,片刻之间泄了两次,而甬道中的阳刚仍像打桩一般,记记夯实,打得她心肝儿都颤。 承受了几十下 分卷阅读52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迅猛的抽送,薛妙引几乎要崩溃,趁着沈铎俯身之际,搂住了他的脖子,由他带着坐起了身,一双藕臂迫不及待地攀紧他的身躯,借以安抚自己即将灭顶的高潮。 沈铎扣着她的后颈,吻上她浅声嘤咛的红唇,一番炽烈的交缠,令两人的呼吸更加错乱,缠绵不分。 沈铎似是迷醉一般吮着檀口中的甜蜜,胯下阳刚却保持着强势的攻击,对于自己直捣黄龙的决心清晰明确,一进一退都恰到好处地触碰到花芯,令人头皮发麻。 “唔……唔啊……” 甬道里的热铁不断地长驱直入,每每都令薛妙引跟着紧缩一下,频繁被摩擦的花唇亦不停地翕张着,像一张红润的小嘴,艰难地吞吐着胀紫的粗长。 薛妙引有时候顾不上回应沈铎唇间的热情,却总被他紧追不舍,浓郁的男性气息染就她口鼻,比春药都引人骚动。 墙上的挂钟走到整点,当啷一响,薛妙引由不得一惊,身体跟着一抖,将甬道里粗胀的热铁夹得一跳,黏腻的液体旋即噗噗地喷射在痉挛的花壶里。 “呃……”沈铎闷哼一声,搂着薛妙引发抖的身体轻吻在她鬓边,脸上纵然有些不满足的遗憾,还是依照时间鸣金收兵。 沈铎撤出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裤链一拉就是禁欲冷面的沈少帅了。反观薛妙引,一件旗袍七零八落,白皙的腿根还挂着几丝淫靡的液体,在情欲中醺红的脸娇艳明媚,十足一个勾人心魂的小妖精。 沈铎向来不是出尔反尔的人,瞥了一眼便收敛心神,抱着薛妙引推开了办公室一侧的门。 门内是一间卧房,是沈铎平日休息所用,个人风格极其鲜明。 沈铎走近床边微弯下了腰,薛妙引便自觉从他臂弯滚落到了那张大床上,懒懒地不愿再动弹。 “锁好门,等我开完会。”沈铎摸了下她的脸,扣上帽子转身朝外走去。 薛妙引撑起脑袋看了几眼他笔挺的背影,心里无不犯嘀咕:“说十分钟就十分钟,做爱都这么有纪律?” 薛妙引抿了下嘴,真有点不信这个邪。 (下一顿接着来罒ω罒) 不准动(微H)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12847 不准动(微H) 沈督军后一步回到家,见饭桌上又是自己一个人,皱了下眉问:“少爷跟少夫人呢?” 刚送完茶的小红放好托盘,回道:“少爷跟少奶奶已经回房了。” 沈督军抬头看了下钟表上的时间,才堪堪指到八点半,抖了抖嘴唇没有再问。 夜还未深,人也未静,小洋楼里已经是一派旖旎春色了。 薛妙引似乎已经忘了下午那顿“教训”,急吼吼地剥着沈铎的衣服,将他一把摁在床边的沙发椅上。 沈铎的下巴上还沾着她的唇印,微喘着看着她从身后拿出来两副手铐,眉峰一挑没有阻止。 薛妙引把手铐的一端拷在扶手里边,另一端紧紧扣着沈铎的双手,见他动弹不得,跪在他大腿上叉着腰十分满意。 “妙妙。”沈铎看着这个惹火的小妖精,语气里带着几分提醒。 薛妙引兀自搂住他的脖子,笑着道:“少帅,我们玩个游戏吧!” “什么?”沈铎闻着她唇边的香气,热不住靠近。 别说游戏,这个时候就算薛妙引要骑到他头上他没准也会答应。 薛妙引的眼睛里闪着亮光,看起来异常兴奋,“我们来玩个‘我说你动’的游戏!”薛妙引说着,又拿了个闹钟拧了几下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沈铎没搞明白,只是张了下手表示随她便,下一秒就见她解开了自己的裤扣。 沈铎从不掩饰对薛妙引的欲望,一进门就被她撩拨得精神抖擞了,遮蔽一除,里面的昂扬就雄赳赳气昂昂地挺了出来。 薛妙引伸着指尖,沿着他微开的胸口缓缓下滑,在他挺立的小兄弟上点了一下,见其禁不住一抖,扬着唇蹲下身去。 沈铎看着她的动作,心头不可抑制地波动起来,手腕一动,铁质的手铐哗啦作响。 “少帅纪律严明,不到时间不能射哦,不然不给松绑的。”薛妙引冲沈铎眨了眨眼睛,尾音里俏皮地拐了几个弯。 沈铎被她勾得一个失神,旋即就觉得烧得肿胀的热铁被一张温润小嘴含住,柔软的唇瓣附着着凸起的脉络,丁香小舌在铃口处轻舔扫弄,霎时就让他酥了半截身体。 沈铎粗喘着抽了口气,手腕下意识一挣,却也只能徒然放下,将下面的扶手抓得发紧作响。 薛妙引也不管沈铎什么表情,兀自埋头对着他的小兄弟极尽玩弄。因为含不进去太多,只能侧着脸沿着粗壮的棒身伸舌舔舐,偶尔返回去关照一下受冷落的龙首,又吸又嘬好似要把里面的精华都弄出来。 沈铎忍得脸色都发青了,还穿着军靴的长腿微微动了一下,就见薛妙引又跪着往前一挤,整个人蹲跪在他腿间,挺霸道地不让他动弹。 薛 分卷阅读53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妙引抬起脸来,将粗长握在手中上下撸动,觉察那更形硬挺的形状,心底小小的讶异了一下。她腾出一只手利落地解开沈铎的皮带,将他块垒分明的腹肌全部展露出来,像个女色魔一样爱不释手地摸了好几把,才又专心致志地安抚起手中搏动的大家伙来。 嫩白的手指穿插在乌黑浓密的毛发中,握着那乌紫粗长对比鲜明得令人心神骚动。 薛妙引兴致高昂,正好奇心起地揉弄着后面那两个饱胀的卵囊,就觉手中的巨物一颤,浓稠的白液一股接一股地射了出来,喷溅在她粉红的小脸跟领口上。 薛妙引停下动作,随后听到床头柜上的闹钟叮铃铃响起。她伸手拿过来摁了一下上面的按钮,用指尖抹去脸上的液体,气息略喘道:“时间没到,少帅失败了。” 沈铎靠着椅背喘了几口气,正眼看着得意洋洋的薛妙引,发红的眼眦透着一股想把她连皮带骨吞下去的欲望。 薛妙引说到做到,还真就没给沈铎打开手铐。她将闹钟放回去,有点虚软地站起身来,当着沈铎的面一扭一扭地脱下了旗袍里的小短裤,指尖勾着抛在了一边。 薛妙引的动作很小心,沈铎从始至终都没见她走光过,可心里已经抑制不住想象出她汁水淋漓的小桃源,刚刚发泄过的热铁转瞬就充斥了起来。 薛妙引见了,笑嘻嘻地摸了一把,道了句“真乖”,扶着沈铎的肩膀岔开腿坐到了他腿上,一手伸下去扶稳他的小兄弟,对准自己已经湿润的穴口,缓缓下压。 “嗯……啊……”薛妙引微仰着头,3 ∮qunзЩ·P ο㈠㈧·US 咬着红润的唇瓣细声喘息。 因为女上位的关系,巨物入侵甬道的感觉似乎更加强烈。薛妙引不敢鲁莽,将腿心往开分了一些,缓缓晃动着身体,一寸一寸扩张着将其吞纳。 沈铎亦是屏气凝神,强忍着才没有挺腰冲动。近在咫尺的娇躯散发着阵阵热气,混着身体上的兰香不住地扑到他鼻端,他吻不到那张魂牵梦萦的小嘴,只能贴近她的锁骨处又蹭又拱,吸着上面的香气。 薛妙引磨磨蹭蹭好不容易做到底,甬道里已经被磨得春水如潮,瘫在沈铎怀里坐了好半天,才又扭着小屁股套弄起来。 好不容易才把那大家伙吞进去,薛妙引觉得重新一个来回都费事,遂贴着沈铎的腰腹浅浅地蹭动,纤细的腰肢妖娆地画着“8”字。 柔嫩的花瓣包裹着肿胀的热铁不住蠕动,仿佛能把人的魂魄都吸出来。沈铎的喘息随之加重,看着薛妙引晃动的腰肢,很想伸手握上去将她狠狠压在自己的热铁上套弄,仅仅是目前这般轻浅的磨蹭,远远不够。 薛妙引套弄没多久,就觉得腿软腰酸,偏偏体内的情潮才刚刚泛起。她没力气解决,便贴近沈铎的唇轻轻咬了一口,在他耳朵边吹着气:“一分钟,让我高潮。” 沈铎被她撩得欲火高涨,不等她重新去上那个闹钟,挺腰便送。 薛妙引没想到他就剩个腰还有这么足的马力,转瞬就被颠得啊啊乱叫,赶紧搂住了他的脖子。 身下的椅子嘎吱乱响,薛妙引都怕它承受不住这力度而塌了,到时候两人就难看了。 “啊啊啊……啊慢点……”薛妙引乱抓沈铎身上的衣服,想要起身又舍不得蜜穴中正精神奕奕的大家伙。 沈铎谨记薛妙引说的“一分钟”,得了空子就没敢放松,紧着一阵颠磨后,觉察铃口兜头浇下来一阵热流,才停缓了动作,轻咬着薛妙引汗涔涔的脸颊,“一分钟。” 薛妙引恍惚中看了眼闹钟,想他不看表都把时间掐得这么准,做个爱这理智未免也太清醒了。 薛妙引赖在沈铎腿上平息着高潮的余韵,光洁的小腿搁在他手臂上,一副并不打算给他解锁的样子。 沈铎见她玩心未消,也不打算再催她,闭了闭眼睛敛下了神色。 薛妙引也没注意他半晌没出声,亲了亲他的嘴角站起了身,“我去倒口水,等我。” 沈铎看着她拧到正面的旗袍开叉,里面的长腿在走动间若隐若现,无不勾人眼馋。 薛妙引站在茶几前喝完了水,就地解开了自己汗湿的旗袍,白嫩的脚尖一蹬一勾,如玉的身体整个呈现出来。 沈铎坐在后面,看得差点掉了眼珠子,一边咬牙暗狠着这个小妖精,脸上除了明显的欲望倒是没有显露别的神色。 薛妙引端着个茶杯走过来,饱满坚挺的双乳衬着纤细匀称的四肢,如同上帝之手创造出来的杰作。 沈铎的视线还没来得及滑到她诱人欲滴的花谷地带,就见这个“杰作”坐到了自己怀里,举着茶杯递到自己嘴边,于是很给面子地低头喝了一口。 “甜不甜?”薛妙引眯着眼,将茶杯上一个小小的口红印转给他看。 何止是甜,沈铎觉得简直甜死个人。 他笑了笑没有言语,径直吻上了薛妙引的唇。 薛妙引只是让他浅尝辄止了一下,就将他推了开来,捏着他坚毅的下巴提醒道:“游戏还没结束,少帅可要保存好体力才是 分卷阅读54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 “全力配合。” 薛妙引被他扬起的嘴角迷了下眼,但听底下咔哒两声,就见沈铎半挂着手铐的两手腾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枚她不知道何时掉落的胸针,炫耀似的摇了摇。 薛妙引微张着嘴,瞪圆的眼睛里尽是惊讶。 沈铎轻啄了一下她的面颊,将她一把抱起压到了床上,大手利落地一扣,将她的双手拷在了穿过床头柱的手铐上。 薛妙引动了动手腕,不慌不忙道:“少帅答应要全力配合,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沈铎看着她,慢条斯理地脱下身上扯得凌乱的衣服,继而俯下身去笼住她柔软的身躯,低声道:“妙妙说如何,我就如何。” 薛妙引还在苦思冥想这游戏怎么进行,就见沈铎将自己两腿一推,炙热的昂扬已经挤了进来。 “啊!啊哈……我没让你进来!”薛妙引蹬了蹬脚,被不断挺进的粗长顶得节节败退。 沈铎一径入到深处,抓着空颠了两下,找到最契合自己的位置,才开口道:“不是你说我动么,不进来怎么动。” 成年人在床上怎么动,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沈铎自然不会纯情到想去别的地方。 薛妙引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脚尖在他健硕的腰间蹭了蹭,一字一顿道:“我让你不准动。” (接着来!捂肾.jpg) 不准停(H)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16442 不准停(H) 沈铎盯着薛妙引那妖娆得意的小模样,缓缓勾起唇:“依你。” 沈铎说罢,搂着她躺到床上,一副不打算再管的样子。只是就这一翻身的工夫,粗长的肉棒亦在穴口轻蹭了一顿,磨得花蕊之处水光四溢。 薛妙引趴在沈铎身上,花穴还是下意识地收缩着,每一次接触到里边的热度跟硬度,心里的防线就减弱一层。 到最后,便是沈铎真的不动,薛妙引也觉得小腹一抖一抖似欲高潮。 “嗯……你动一下。” 薛妙引没气节地先开了口,用自己柔软的胸脯压了沈铎一下。 沈铎闻言,扶着她的腰肢,腰臀上抬,堪堪进出了那么一下,便又将她搂到怀里放好。 薛妙引正待眯着眼睛享受,见状都傻眼了。 说一下还真一下,这男人是来报复她的吗?! 薛妙引又在他身上蹭了一下,撅着嘴像讨糖吃。 沈铎垂眼笑看她,却不急着动作,手指在她挺翘的臀瓣跟下陷的腰窝处轻点着。 薛妙引动了动腿,收缩甬道轻轻夹了一下充斥在里面的肉棒,娇声催道:“动一动嘛!” 沈铎却一副不敢随意做主的样子,道:“怎么动?” 圆硕的龟头紧紧抵在花蕊深处,肉壁紧紧裹着粗壮的柱身,薛妙引甚至能感受到上面盘错的青筋在缓缓搏动,引得甬道内更加敏感,不时有蜜液渗出。 薛妙引受不了,自己伏动了一下臀部,直白地告诉他:“我不喊停你就不能停!” 沈铎笑了一声,这却正合他意,揽着薛妙引的腰身挺胯抽送起来。 沈铎律动的速度并不快,却是直上直下,每每都将整根粗长退至一个头,又匀速地推进去。形状可观的肉柱缓缓撑开紧闭的穴口,一寸一寸地摩挲突进,每一秒的快感都令人感到蚀骨的深刻。 管`理Q`叁二4尔巴零肆`3捌午 “啊……嘶啊……快点……” 情欲升腾起来,体内的浪潮正是累积,薛妙引也豪放大胆地索求着,伏在沈铎胸前用腿去勾他。 沈铎从善如流地侧了下身,带着她摆回最传统的姿势,虚撑着手臂压着她凝白的身躯,伏动腰臀加快了速度。 感受着男人有力的冲撞,薛妙引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满足,双手抓在身上男人精壮的腰上,两条小腿勾在他臀后,毫不吝啬地回应着自己的热情。 沈铎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主动跟直白,似乎能勾去他一半魂。 “啊……好棒……哦啊……” 沈铎听见她妖精似的叫个不停,还在进攻的小兄弟就越发蠢动,抽送的动作也发起狠来,顶得薛妙引的声音转瞬高了几个调。 薛妙引还没高潮,自然还有余力撩拨他,像是故意一般,叫得人心火燎原。 “啊啊啊……再快点……用力——啊!啊啊啊……” 比起薛妙引骚话不断,沈铎从头至尾只顾埋头苦干,除了浓重的喘息,半个字都没有。 薛妙引玩心一起,就想看看他沉浸在情欲中失控的样子,咬着他的耳朵叫得越来越没下限。 “哦……干我……好舒服……啊……” “不够……再用力!噢……就是这样,用力点插……啊啊……啊哈……” “嗯嗯啊啊……要死了……好爽……噢再来几下,我就快了……” …… 沈铎听着她叫得乱七八糟,脸色一变 分卷阅读55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带了些咬牙切齿,头一低狠狠堵上了她那张叫人又爱又恨的小嘴。 “唔——哈哈……啊嗯……唔——” 似乎是感受到沈铎的气急败坏,薛妙引忍不住笑了几声,迎来沈铎更霸道的热吻。她也不甘示弱,伸着柔软的小舌头,大胆地钻到沈铎嘴里,跟他激烈地勾缠搅弄。 晶莹的津液沾了两人满下巴,薛妙引勾着沈铎的脖子,不停地舔吮着他的唇周,那饥渴放浪的架势将沈铎甩了一条街。 沈铎的胯下还在猛干,却被这小妖精撩得欲火焚身,抽插了这半晌不但没有消下去一点火,反而越来越旺了。 偏生薛妙引还不怕死地继续往上贴,舔着他滚动的喉结,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性感的男人气息。 沈铎重重抵了几下,忽地抽离出来,将她翻了个面双膝跪在床上,掰着她嫩白软滑的臀瓣挺腰入了回去,开始就是一阵狠抽猛插。 薛妙引本身快到临界点,这下是真尝到了狠招,只顾啊啊叫哪还别的小心思来撩拨他。 沈铎这才来了劲,看着红肿的粗长尽根没入粉红的小穴,穴口的嫩肉被带得翻进翻出,不禁红了眼。 “小妖精……你是想我死是不是?呃哦……弄死你……” 好不容易沈铎张口,薛妙引却已经顾不上听了,两手紧抠着床单,被冲击得不断往前晃。 “哦哦……来了……啊啊啊啊啊!啊——” 沈铎原本也想逗弄她一下,临到头时不给她痛快,所以抽送了几十下后极快地撤了出去,未想薛妙引承受着甬道里留下的余韵,收缩了几下就挡不住春潮如注了。 沈铎坏心一起,没等她缓过气来,报复似的又插了回去。 “嗯……” 甬道里尚在痉挛不止,沈铎这一下进来,顿时让敏感加剧。薛妙引轻吟一声,抖着身体又泄出一股晶莹的水液,竟是又一次高潮了。 小穴里的蜜肉发疯一般由四面八方收敛起来,夹得沈铎都差点精关不守。他连忙退了几寸,留着圆硕的龟头在穴口处轻晃蹭动,任其按摩着自己的马眼,让欲望保持着最佳的状态。 薛妙引满足了自己,趴在床上气喘吁吁的,半点不想动弹了。 沈铎抓着她挺翘的小屁股不放,抵在自己胯间磨了几下,再次深入了进去。 薛妙引倒不是自私的人,见沈铎还没发泄,便主动向后迎着,配合着他做着活塞运动。 可在沈铎眼里,她不主动还好,一主动就要人命,让他整个人都因为欲望而暴烈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肏得她叫都叫不出来。 薛妙引努力配合了半天,再度高潮了两次,见沈铎兀自抽送得啪啪作响,那粗长的棒子在自己这里半点没变化,这才开始打起退堂鼓来。 显然,薛妙引自己撩拨起来的后果很严重,以往对她百依百顺的沈铎,这会可不让她了,任她嗷嗷直叫就是大开大合不挪位置。 薛妙引忍不住朝前爬了一截,还被他一把拉了回去,饱满的卵囊啪一声拍击在她泛红的阴户上,咕唧咕唧的水液交融之声清晰可闻。 薛妙引强撑了一阵就受不了了,软下声音又开始狗腿子似的求饶:“少帅……少帅手下留情,来日方长……” 薛妙引也知道自己不长记性的毛病,可面对沈铎一本正经的样子,心里的小算盘就总也忍不住拨出来,到最后就是觍着脸撒娇耍赖,无所不用其极。 沈铎这次被她撩狠了,说什么也不依了,听她又是喊腰酸又是喊腿软的,干脆又将她翻了个面儿,双手扶着她曲起的膝盖,挺腰猛送。 搁在他肩膀处的小脸儿汗涔涔的,一双明媚的大眼都蒙上了水雾,一副快要涣散的样子。 薛妙引见撒娇卖好不顶用,就开始激将,说他堂堂少帅没个正形。 沈铎见她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却是半点不反省自己,失笑之余仍旧不放松攻势。 “啊……啊……禽、禽兽……”薛妙引瘫在床上,两手被沈铎压着动弹不得,只能晃晃汗湿的脑袋,开口骂上人了。 回应她的,是沈铎胯间的猛顶。 薛妙引觉得自己全身的水分都要流干了,最后被沈铎抱着抵在墙上顶弄时,肥着胆子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印儿。 沈铎抵着她将积攒了半天的热液汩汩地摄入她的花壶,贴近她的唇,舔了舔她咬自己的瓷白贝齿,马后炮地提醒:“妙妙不是说了,你不喊停绝对不能停,我说到做到了。” 薛妙引这才想起来,自己软的硬的全使了一遍,就是没说一个“停”字,听他抓着这个空反将了自己一军,眼一翻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直接晕过去了。 (大姨妈正好来了,吃完这顿修身养息,嘬两口糖找时间再战~) 依赖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21849 依赖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依赖 薛妙引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56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她下意识地抬起腿,架在了旁边矫健的躯体上,在手感绝佳的肌肉上蹭了蹭,嗓音沙哑地嘟囔:“你怎么还没走?” 以往这个时间,他应该办完公事都快回来了。 沈铎揽着怀里的嫩豆腐,爱不释手地摩挲了几下,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沈铎的生物钟依旧如初精准,只是今早醒来,坐在床上想了半天没大事,便又贴着床上酣睡的娇躯睡回去了。这对工作严谨的沈少帅来说,可是破天荒的事情。 沈督军对此也习以为常,只要不耽误了正事,随他们怎么胡闹,必要的时候还会躲得远远的,不在他们跟前碍眼,可以说非常体贴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在屋里还能听到外面呼啸的风声,天也阴沉沉的,不知道是不是要下雪。 沈铎和薛妙引相拥窝在床上,均散发着一股懒怠,谁也没说要起身。 这窝在床上的岁月静好,虽说有点羞耻,不过薛妙引还觉得挺受用。 薛妙引贴着沈铎的胸膛,听着他有规律的心跳,手指就不自觉地在他腰腹上画圈圈,暗叹着自己男人的马达。 沈铎将她不规矩的手抓上去,警告似的捏了捏。 薛妙引手指一点,转而就在他胸前学着手指走路,直到沈铎在她软乎乎的屁股上捏了一把,才乖乖地将爪子收起来。 薛妙引觉察到沈铎蠢蠢欲动的欲望,还笑嘻嘻地调侃他:“少帅现在是食髓知味了?” 沈铎看着已经被她撩拨起来的小兄弟,也没打算掩饰,吻了吻她的指尖,掀着被子压了过去。 薛妙引含糊地轻吟:“嗯……有点肿了,跟少帅不配套了呢……” 沈铎吮咬着她红润的唇,将自己的硕大一寸寸硬挤了进去,感觉到内里的温热跟紧缩,舒服地喟叹。 什么不配套都是放屁,根本就是天造地设地契合。 沈铎感受着桃源深处的九曲回廊,直叹妙不可言。 两人餍足地离床,太阳都已经快落山了。 薛妙引没什么诚意地对着镜子反省了下自己纵欲过度,看见沈铎已经穿上了裤子正在扣皮带,忍不住手痒过去代劳了。 沈铎见她还有闲心占自己便宜,眼角漾着笑意,“精神挺好的?” 薛妙引是个下了床就不记床上教训的人,不过想想他马力十足的马达,还是怂怂地拍了拍他的皮扣收回手来,转而揽着他的脖子转移话题:“我明天去看黛黛跟小宝宝,陪我出去买点东西?” 管`理Q`叁二4尔巴零肆`3捌午 沈铎吻了吻她主动凑过来的红唇,点头说好。 薛妙引买了一些补品跟小婴儿的东西,林林总总也拎了不少。 沈铎觉得开车过去也不远,便道:“干脆顺便送过去算了。” “我哥说过午不探病,还是明天上午的时候再去吧。” 沈铎笑道:“你怎么也信这些了?” 薛妙引耸耸肩,也没有说信,只是觉得这冷风嗖嗖又阴沉沉的天气,怎么也不像个探望的好日子。 “上次去喝满月酒没能看见黛黛跟孩子,听蒋九爷说是一对千金,黛黛的福气可真好!”薛妙引的脸上不掩歆羡。 沈铎道:“那明天你正好可以去沾沾福气。” “如果可以一举两得,的确不错。”薛妙引跟沈铎相视一笑,依偎回他身边。 两人拎着东西正要往街边停的车子上走,旁边忽然闯出来一个人,撞得薛妙引晃荡了一下,几乎栽进了沈铎怀里。 沈铎扶稳薛妙引,抬起的眉眼瞬间冷凝,像冻了三尺的寒冰。 薛妙引扶着沈铎站稳,回头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摔在路边,便不打算计较了。 显然沈铎也没追究的意思,揽着薛妙引便要走,旁边忽然又追出来一个男人,照着地上的妇人骂骂咧咧的,又狠狠踹了几脚。 男人看见沈铎,态度一下子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得眯起来的眼睛满载着谄媚。 “原来是沈少帅,有些日子没见了,幸会幸会。” 沈铎看着对方,脸色依旧冷冷的,也没有搭理的打算,带着薛妙引上了车。 薛妙引偏头见了眼外面那两个人,正想问沈铎是不是认识,就听他道:“是蒋家的人,以后若再见了,离得远些。” 沈铎正儿八经的交代,薛妙引定然会听,不过也免不了好奇。 “蒋家怎么说都是世家大族,怎么如今落魄成这样?何况还有蒋九爷在。”薛妙引不禁奇怪。 “蒋楚风可不认自己是蒋家的人,自蒋老爷过世之后就没有蒋家了。” 薛妙引了然地点了点头,又问道:“蒋家不是有九位少爷呢,好像除了蒋九爷基本没听到其他人的事儿。” “蒋家旗下的生意不少,如今也是各自为政,经营着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本生意。老七一直跟着蒋楚风,方才你见的是老六。” 薛妙引乍一听还有些不可置信,回头看了一眼路边那个男人,“真没看出来,蒋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57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家怎么还养出来一个大烟鬼?” 薛妙引是学中医的,沈铎对她一眼看出来蒋老六抽大烟也没特别惊奇,只道:“不是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良莠不齐也是自然。” “说起来我可真佩服蒋老爷,居然一连生了九个儿子!” 沈铎不置可否,觉得这九个儿子也未必就是好。熊的熊,坏的坏,要么不成器要么不认老子,蒋老爷怕是上辈子没烧好香。相比起来,他们家老爷子可真是省事多了。 “对了,方才那个女的是谁?也是蒋家的人?” 薛妙引见人被打成那样,精神也不太好的样子,难免动了些恻隐之心。 “是蒋老爷的大太太。” 薛妙引不禁面露讶异:“是蒋老六的生母吗?” 沈铎似乎看出来薛妙引的心思,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淡淡道:“他们不是善类,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薛妙引听他这样说,虽然不太清楚中间有什么事,不过也没多嘴问下去,反正知道沈铎说的话没错就是了。 晚上沈督军回来,难得见两人都在客厅,一家子总算吃了个齐活的饭。沈铎还颇有耐心地和沈督军下了两盘棋,然后沈督军心才满意足地睡觉去了。 沈铎洗完澡出来,见薛妙引趴在床上捡着铺散开来的照片,擦了把头发坐了过去,捏起看了看都是结婚前他们两人在外面拍的,十张里有九张都是他。 沈铎见她耐心十足地一张张挑着装在相册里,不禁有点纳闷。他真人就在她身边,怎么看个照片看得不离眼? 薛妙引兀自欣赏得入迷,举着沈铎穿军装的照片,眯着眼道:“果然还是军装最适合你,改天你再穿着给我拍两张吧,要那种全身的。” 沈铎笑言:“我不天天在你身边?” “天天又不是时时,我留两张解解馋嘛!” 沈铎见她说得一点都不害臊,不禁莞尔。 薛妙引将照片整理出来,又翻着看了一遍,越看越满意,美滋滋道:“我觉得我可以专职照相了,你觉得呢?” 沈铎一直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学中医太枯燥了,难得还有别的兴趣,自然不会阻拦,道:“你要喜欢的话。” “那改天我去看看有什么相关的书,可以自学一下,以后当你的御用照相师!” 这种独一无二的待遇,沈铎自是受用得很,欣然应下。 没几天,薛妙引有次下午从药堂回来,就看见书房旁边的房间进进出出着几个工匠,正在搬东西。 薛妙引不明所以,正待问问管家,见沈铎也回来了,就问道:“这是在干什么?” 沈铎自若道:“你不是想学照相?我叫人把旁边的房间腾出来,给你安置成暗房。” 薛妙引一听,感动是感动,可这效率也太快了些,她的书还没买呢…… “少帅你这样对我,可甩不掉我了!”薛妙引挽着沈铎的手臂,高兴得一塌糊涂。 沈铎不觉得自己会因为什么原因甩掉她,牵着她的手往餐厅那里走去,又答应她等星期天陪她去买书。 薛妙引嗯嗯点着头,不自觉地对沈铎已经依赖了起来。 (暗房play倒计时,出脑洞的小妖精快出来认领了23333) 人不可貌相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25813 人不可貌相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3W·PO18·ひS | 人不可貌相 临近腊月的天气,似乎总笼着一层雾,灰蒙蒙的。 薛妙引好不容易才盼得了一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打包着之前买来的营养品去探望符黛。 符黛生产之后,蒋楚风身上“二十四孝”的属性体现得越发明显,不仅应酬再度减半,就连公务也多半在家里处理。 以蒋楚风的条件来说,家里肯定不会缺佣人,不过亲力亲为向来是他乐此不疲的事情,家里的一堆佣人有时候反倒插不上手。 薛妙引看见蒋楚风单臂抱着自己的闺女,娴熟地换尿布,一个妥帖了换另一个,不禁跟符黛啧啧称奇:“想不到九爷这么细心。” 符黛脸上带着笑,语气却有些嫌弃:“他呀,比个老妈子都烦!” 薛妙引一直都知道鸿门蒋九爷的威名,那是游走与黑白两道的人物,看到这一幕难免觉得惊奇异常。薛妙引暗暗感慨着爱情的魔力,又不禁想到沈铎身上,心里那份期待无意中就放大了一倍。 有蒋楚风的安排,符黛自然被照顾得很好。同样的,两个孩子也十分健康,符黛的奶水到底有些供不应求。 薛妙引来一遭,不忘自己老中医的身份,帮符黛简单看了看,顾及着她还要哺乳,只建议了些补身调养的膳食。 想当初,符黛调理身体也光顾过灵草堂多次,蒋楚风自然十分信任,让人把薛妙引写的膳食方子收好,每日照样给符黛做着吃。 符黛捏了捏自 分卷阅读58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己手臂上越来越白嫩的软肉,不怎么高兴地撅起嘴来:“我已经长胖一圈了,我不要吃!” 虽然已经成了两个孩子的妈,可符黛这一副爱娇的样子仍旧宛若少女,都有些让人怀疑她根本照料不好孩子,因为她自己就还没长大。 蒋楚风自然不会嫌弃她长胖,倒是巴不得再喂圆一点,可架不住这小娇娇自己爱美,成天照着镜子直喊腰粗,所以便缓着语气哄道:“不吃便不吃吧,都依你好不好?” 符黛被他哄得一下喜笑颜开,却又深知他的脾性,旋即就反应过来,拿眼瞪他,“你个大猪蹄子就骗我!我不吃你还不是要变着法儿地哄我吃!” 符黛不肯承认是自己嘴馋,把锅全扣在了蒋楚风头上。 蒋楚风没有回嘴,只是笑脸眯眯得任她数落。 薛妙引坐了半天,临走的时候都觉得空气里飘着蜜糖的香甜。 因为鸿门跟无定堂的势均力敌,沈铎跟蒋楚风的私交并不是很多。 沈铎知道薛妙引今天来探望符黛,便在公务忙完之后顺道过来接她。 车子停在大门口,沈铎站在车旁等着薛妙引没有进去。倒是蒋楚风,出于薛妙引对符黛的多加照顾,亲自送了她到玄关。 沈铎抬眼的时候,刚好看到蒋楚风一手一个闺女站在门内,莫名地就觉得有些扎眼。 薛妙引坐上车子,还兴奋地跟他说蒋九爷怎么怎么细心体贴。 沈铎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头反而生起如同少年时一般的不服心理。 不就是哄孩子换尿布么?谁还不会了? 想罢沈铎又有些泄气,因为现在并没有可以证明他能力的条件。 “喜欢小孩子?”沈铎听薛妙引滔滔不绝,偏头看着她问道。 “小孩子香香软软的,自然讨人喜欢!”薛妙引微眯的眼睛里全是由衷的喜爱,然后又挽住沈铎的胳膊,“少帅喜欢么?以后我们也生一个玩!你喜欢男孩女孩?” 沈铎不禁失笑于她的话,不过还是好脾气地回答:“都行。” 沈铎对薛妙引说出来的话,基本不会有异议。薛妙引知道这大度的背后其实更多的是他觉得无所谓的不在意,不禁嘟了下嘴唇:“怎么能都行,你倒是选一个。” “只要是你生的。” 沈铎一句话瞬间化解了薛妙引心中的小疙瘩,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俊朗的眉眼,哼道:“真不知道你是不开窍还是扮猪吃老虎!” 沈铎没懂她的意思,也就没搭腔,习惯性地摩挲着握在手中的莹白指尖。 沈督军盼孙心切,知道薛妙引去蒋宅那边了,还问了好些孩子的情况,脸上止不住的歆羡跟嫌弃。 歆羡自然是对蒋楚风的,嫌弃是留给沈铎的。 沈铎顶着自家老子一脸“你瞧瞧人家再看看你”的眼神,波澜不惊地细嚼慢咽着,直到带着薛妙引回房,才彻底隔绝了沈督军那幽怨的视线。 有关孩子的事情,沈铎其实跟薛妙引商量过。 沈铎是一贯的“随你”态度,薛妙引考虑到两人是“长辈之命”,需要多一些时间互相了解,再者也是想多体验一下二人世界,所以明确表示了将此项目押后。 沈铎没有发表意见,知道薛妙引自己懂行,在避孕的问题上也就不多加干涉。不过他也知道是药三分毒,除了最开始的放纵,后面也存了几分心,尽量不弄到她里面去。 对于沈铎的细心,薛妙引也不可能毫无所觉。她看着这个男人默不作声地替自己考虑,心里的小嫩芽就支棱着叶子摇摆起舞,就想把他扑倒在床这样那样。 在欲望上,薛妙引向来领先积极,从不落于沈铎之后。 薛妙引餍足,沈铎受用,两厢欢喜。 人一旦习惯了大鱼大肉,乍然再空下来就会觉得碰什么都没了滋味,男女情事也是如此。 沈铎看着已经连续空了一个礼拜的床铺,难得地心情郁闷起来。 薛妙引对待学习和工作,从来都无比认真,想学什么的时候只要下定决心就不会半途而废,怎么都得学出个样子来。 自从家里布置了那间暗房之后,薛妙引工作剩余的时间基本都献给了它。 起先,沈铎还没觉得什么,后来就逐渐生起了把那间暗房拆了的心思。 沈铎看了看快指到十一点的钟表,门外还是没有响起薛妙引的脚步声,再呆不住翻身下了地。 这个点家里的佣人都已经歇下了,走廊上黑漆漆的,沈铎下意识去摁旁边的开关,看到暗房门缝里隐约的红光,想了想又放下了手,走过去敲了下门。 “进来。” 只敲门不出声的,薛妙引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头也没拧地喊了一声。 沈铎进了屋,极快地将门闭好,见薛妙引坐在红光氤氲的桌前认真地冲洗着照片,精神还很足的样子,倒有点打搅到她的抱歉。 薛妙引看了他一下,又拧回了头,道:“我还得一会,你先睡吧。” 一句“没你睡不 分卷阅读59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着”差点脱口而出,沈铎及时收住,走近她跟前,见她熟练地摆弄着各种工具,转而道:“学得挺快的。” 他记得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在为药水的比例犯愁,对着两个量杯撅着屁股一脸的苦大仇深。 听到他的夸赞,薛妙引也不掩饰脸上的高兴,手下的动作更加麻利了一些。 不过冲洗照片是个考验耐心的活儿,沈铎看着她拿着镊子夹着胶卷不停地浸泡、漂洗,眉头都忍不住打起了结。 “这得弄到什么时候去?” 薛妙引难得听到他发牢骚,笑着回头看了他一眼,“是比较麻烦,还得一个多小时吧。” 沈铎一听,眉头皱得更深了。 “扔里边让它自己泡着。” “泡一个晚上都要泡废了。”薛妙引听到他隐隐有些任性的话,不禁莞尔,“怎么少帅睡不着?” 沈铎站在一侧,显而易见地表达着自己睡不着的状态。 薛妙引笑意更深,放下东西将手伸过去。 沈铎接住她的手,扶着她起来,原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要回房去,却不想她柔弱无骨地靠了过来。 “等着的工夫,我们也别浪费了春宵。”薛妙引说着,隔着一条缝的距离冲沈铎么了一口。 沈铎看着她嘟起嘴唇的样子,好似看到她背后一条小尾巴妖娆地摇荡着,要勾去他的魂。 (火车即将进站,请各位乘客拿好自己的碗盘,排队上车~) 暗房(H)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29116 暗房(H)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暗房(H) 对于薛妙引毫不隐晦地觊觎自己男色的行为,沈铎又想笑又有点无奈,更多的则是一种被动的不服气,于是不等薛妙引撩拨几下,他便反攻了回去。 薛妙引似乎就等着他,轻笑一声揽住了他的脖子,伸着自己的小舌头努力地跟他勾缠。 两人的唇舌密不可分得缠绵在一起,疯狂吞咽着彼此的津液,身体的热度好似也随之传递蒸腾,引起一片燎原的大火。 沈铎粗喘着含吮着柔软的唇瓣,即便如此激烈的交缠都泄不下去他心头的火。 薛妙引觉得唇上有点发麻地微疼,伸手抚着沈铎的脸将自己挣脱出来,轻啄着他滚动的喉结。 她妖精似的模样将沈铎撩得欲罢不能,沈铎不禁有些懊恼地狠狠揉了把她挺翘的臀,反客为主地将她压向对面的书架上。 架子上都是这些天沈铎陪薛妙引买来的书,整整齐齐码了好几排。 薛妙引不小心撞落了好几本,空了的的隔板抵在背上有点硌得慌。 沈铎觉察她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掐着她的腰将她调了个面,顺手沿着白色的蕾丝睡裙下摆探了进去。 薛妙引扶着书架,臀部微微撅起,随着沈铎卷着里面的短裤下来,便自觉地抬起腿配合他脱得里面光溜溜的。 沈铎眼眸晦暗地看着她的动作,顿了一下将自己的裤子往下拉了一截,仅释放出怒张的欲望,握着圆硕的顶端朝着掀起来的裙摆底下抵了过去。 灼热圆胀的龟头旋即触及一片温热,细嫩的花瓣旋即蜷缩起来,蠢蠢欲动地嘬吸着顶端。 沈铎还未动作,就见薛妙引已经向后一撤,任自己柔嫩的花瓣将他的灼热纳进了一个头。 沈铎呼吸一沉,不客气地扶住她的腰肢,一挺身全部入了进去。 新婚之后没羞没躁的交流,两人之间早已无比契合。沈铎进去只停留了片刻,便就着甬道里湿滑的爱液抽动起来。 情欲刚生起来,沈铎耸弄的动作总是有些急切,三五下便令薛妙引心口直颤。 薛妙引忍不住抓住箍在自己腰间的大手,借以疏解着累积的快感。 两人尚算衣衫整洁,只有薛妙引知道两人相连的私处正在进行着怎样激烈的碰撞,唧唧的水声若有似无,撩动着人心。 薛妙引回头看了眼沈铎被情欲蒸腾的冷峻面孔就觉得心火难熄,忍不住向后仰在他颈窝之处,一手勾着他的后颈,身体勾勒出一个妖娆的弧度承受着他狂猛的突进。 沈铎低了下头,吻在她抚摸自己脸颊的手掌心,舌头舔着她掌心的纹路,鼻息炙热地去追寻她微张的红唇,抵死缠绵。 男人独有的气息尽数喷薄在薛妙引的口鼻之间,令她的血液也沸腾不止。身体里的狂风巨浪在提醒着她需要一个缓冲,可心里的欲望却在教唆着她要更多。她咬着唇瓣,将喉中呼之欲出的央求咽了回去,宛转地低吟轻呼,柔润而清越,全部钻入沈铎的耳中,一阵阵骚动发痒。 沈铎舔舐着近在眼前的嫩白脖颈,贪恋地嗅着其间的香气,胯间的动作犹自不停。麦色的臀胯一下一下撞击在雪白的臀肉上,啪呲啪呲响声暧昧。 他激烈的动作顶得薛妙引的身体不住向前陷,叫嚣的欲望不能直达花芯,总有种莫名的空虚。 沈铎狠狠吮了口薛妙引的脖 分卷阅读60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子,两手沿着她的曲线上移,略带暴烈得揉弄着高耸的柔软,继而将她的腰臀往后拉了一截,将她的背轻压了下去,让圆翘的臀部严丝合缝地抵在自己胯间。 薛妙引刚扶稳前面的书架隔板,沈铎随后便是一顶,硕大的龟头一下顶在她稚嫩的花芯上,几乎要破开子宫口。 “啊!啊……” 薛妙引忍不住战栗轻呼,却被沈铎压着脊背没法站直,只能翘着臀承受着一记接一记的顶弄。 粗长的欲望占据着紧致的花穴,密切的结合令沈铎不禁喟叹出声,起伏耸弄的动作也大了起来。 火热的阳刚急速摩擦着细嫩的甬道,薛妙引忍不住腿软弯下了膝盖,差点就跪了下去。 沈铎一把捞住她的腰,深入了几下后猛然撤出,将她调过面来分开两腿一把抱起,健腰一抵就重新埋了回去。 薛妙引喘息的频率乱了一拍,揪着他肩头的衣物吟哦不止。 粗长的肉棒被嫩穴中的春水泡得发胀,沈铎也没有细嚼慢咽的意思,由着性儿大开大合地抽送。黏腻的蜜液被粗长不断地带出来,在潮湿的腿心处黏连一片,令肉体拍打的声音也变得更加暧昧起来。 “啊啊……嗯……快了……哦……” 被肉棒剐蹭的穴口不可抑制地收缩起来,薛妙引被体内的情潮冲击得几欲崩溃,忍不住咬紧了沈铎的领口,被颠得细碎的声音好似要哭出来一般。 沈铎听在耳中,动作却是没有减缓下来,反而愈加猛烈。随着薛妙引越夹越紧的内壁,沈铎放手抽弄,迎着她倾泻的春潮亦是腰眼一麻,在忍不住喷薄而出之时立马退了出来,浓稠的白液全喷洒在了薛妙引白皙的臀瓣跟腿窝上。 暗房里晦暗的红光笼轻轻笼罩着还紧紧搂抱着的两人,带着一种朦胧的浪漫。 沈铎抱着怀中轻颤的娇躯,放在了一边宽大的桌子上。 薛妙引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一时忘记了沈铎没射进去,缩着身体直晃脚,害怕里面的东西沾到桌子上。 沈铎还以为她嫌凉,想也没想就把手掌点在了下面。 薛妙引坐着沈铎宽大的手掌,他暖呼呼的掌心就覆在自己穴口,不禁发窘地挪了挪屁股。 情欲中没羞没躁是一回事,可这样冷静对望的时候,这样暧昧的举动难免叫人有些赧然。 薛妙引挣扎着要下地,沈铎没给她机会,将手抽回来掰着她的腿根忽然就埋了进去。 比之前不遑多让的粗壮欲望充满整个甬道,薛妙引不禁微微吃惊。她知道沈铎的马达不一般,可这循环的速度也未免太快了些。 不等薛妙引再胡思乱想太多,沈铎铁臂一伸搂着她娇软的腰背,匀速地律动起来。 薛妙引没有拒绝,迎上他吻过来的唇舌,大胆而热情地回应着。 狭小的暗房内,将弥漫的热情全部关了起来,泄露不出去丝毫。 别墅之行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32666 别墅之行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别墅之行 暗房里没羞没躁的胡闹,薛妙引的照片自是没能洗出来,不过热情倒丝毫不减,沈铎还特意给她买了新的相机,用行动全力支持着她的爱好。 薛妙引也落实了自己“御用照相师”的角色,有事没事就对着沈铎拍。 沈铎见照片上一堆的自己,都觉得有点嫌弃了,只是薛妙引照得开心,他也没有去阻止。 暮秋接连几场雨后,气温骤然直下,薛妙引每日出门都会因为穿不了中意的旗袍而抱怨几句。 家里跟灵草堂都烧着水汀,薛妙引出门也是坐车,其实并没有多少时间是在外面。但是沈铎见她轻薄的腰身就觉得冷得慌,每天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她多穿衣,那些华而不实的旗袍在家里是不限制她穿的,可出了门就督促她把两条腿全藏起来。 薛妙引不住嘟囔他比自家老哥还“老中医”,尽追着叫人穿那丑不拉几的秋裤! 面对薛妙引的不满,沈铎听归听,仍旧固执己见,每天出门的例行事项便又多了一条,就是检查薛妙引穿没穿严实。 薛家的姨太太们听薛妙引回家来抱怨,个个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转眼到了冬日,灵草堂里来看头疼脑热」 3W·PO18·ひS 的病人也多了起来,薛妙引一没留神也成了其中一员,薛正扬便将她赶回去养病了。 薛妙引从小身体底子就好,这小感冒没出两天也就好了,只是窝在家里难免神思倦怠。 沈铎便提议:“过两天我有个事情要去汶山别墅那里谈,出去散散心?” “我知道那里有温泉!去去去!”薛妙引一下来了精神,蹦起来就去翻衣柜拾掇行礼了。 沈铎见她精神来得这么快,动了动眉脸色柔和。 汶山别墅是无定堂的产业,这里的温泉很有名,是沈督军中意的休养宝地,三五不时也会来此消遣。而 分卷阅读61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且环境清幽,无人嘈杂,是个处感情谈生意又杀人灭口的好地方。 身为一位深谙保养之道的精致女性,薛妙引对一切于身体有益的项目都无比热衷,到了汶山别墅就丢下沈铎自己去泡汤了。 沈铎还要去接待这次见的客人,只能放弃了跟她一起泡汤的福利。 薛妙引知道晚上还有个宴,便没在汤池里耽搁太久,出来的时候见沈铎已经把她穿的衣服放在了床边,是新做的金丝绒旗袍,料子比较厚实。 穿上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旗袍,薛妙引心里就越发敞快了,走路的脚步都透着别样的轻盈。 沈铎正跟人在别墅门厅处说话,看见薛妙引袅娜而来的身姿,侧过身自然地伸出手,将她挽了过来。 沈铎结婚是轰动南北的大事件,外人见状也无需多疑,自然知晓薛妙引是什么身份。 沈铎这次谈的还是军火买卖,只是需要走平洲的铁路,所以才特意打点人脉。约见的蔺宪粱经常在平洲一带活动,熟知平洲的规则,自然是个极好的辅助。 若非不得已,沈铎是不会去沾惹平洲一指头的,此次也是半路出了岔子,若是不能及时安排,几十万的军火全打了水漂不说,要是被韩家发觉,指不定就要暗战变明战了。 沈铎不打没把握的仗,何况平洲形势未明,他还没有跟韩家对抗的意思。 蔺宪粱对沈铎的邀约既不热忱也不冷淡,看得出来是个在道上混久了的人物。本着先礼后兵的原则,沈铎对他也算客气有加,毕竟能好好商量的事情,谁也不想闹僵。 蔺宪粱是个人精,自来之后便绝口不提线路的事情,也亏得沈铎沉得住气,竟能跟他周旋大半天。 这蔺宪粱来的时候还带了家口,是自己年方十八的女儿,名叫蔺爱茹,母亲是德国人,五官中天生夹杂着一种立体感,看起来倒多了一种韵味。 薛妙引喜欢欣赏长得好看的人,这在沈铎身上提现得尤为彻底。不过这样的场合出现年方二八的未婚少女,凭谁都不会想得多单纯。 薛妙引虽不至于吃醋,却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只专注眼前的吃食。 招待客人少不了山珍海味,沈铎事先就吩咐了厨房单独给薛妙引列了菜单,都是按照她的喜好做的。 蔺爱茹身为外人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只是见薛妙引对桌上的海鲜碰都不碰一下,只是舀着碗里的再寻常不过的蒸水蛋,立得笔直的脖子又正了几分,温声问道:“沈太太吃不惯海鲜?” “我对海鲜过敏。”薛妙引笑了笑老实巴交地回道,把剩下的半碗蒸水蛋全给沈铎推了过去。 沈铎也没嫌弃,就势抓起碗里的汤匙舀了两口,又让佣人把炖了好几个钟头的龙骨玉米胡萝卜汤端了上来。 蔺爱茹见状,执着刀叉的手顿了一下,缓缓放在了盘子两侧,端起了高脚杯里的葡萄酒。 蔺宪粱笑呵呵道:“少帅跟夫的新婚燕尔,着实叫旁人羡慕啊!” “见笑。”沈铎语气淡淡的,并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得引人注意,只是看着薛妙引喝汤。 薛妙引感冒刚好,精力到底不比平时,吃过晚饭听他们聊了一阵就觉得眼睛酸困。 沈铎见状,便低声催她回去休息。 薛妙引不着痕迹地看了下旁边还精神奕奕的蔺爱茹,又看向沈铎冷峻的脸庞,挽着他的手臂将身体往近挨了一下,道:“那你少喝点酒。” 沈铎点点头,让佣人先带着她去休息了。 薛妙引出了门厅,回头看的时候就见原本坐在蔺宪粱身边的蔺爱茹已经挪到了自己方才的座位上。 沈铎偏着头,似乎只回了蔺爱茹一句话,继而偏头跟蔺宪粱交谈起来。 薛妙引眨了眨发困的眼皮,到底没精神看戏,回屋看了会儿书就睡过去了。 夜半薛妙引起夜的时候,一翻身才发觉肩膀上揽着一双手,撑起眼皮困休休地问道:“几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沈铎抬眼看了下钟表,似乎也正在睡意当中,声音有丝沙哑:“回来没一会,两点半了。” “你们居然谈了这么久?”薛妙引不掩讶异,也没问别的,起身坐在床沿用脚探地上的拖鞋,探了半天没探着,便没耐心直接下了地。 薛妙引刚起身,沈铎也直接坐过来,捡起床底下的拖鞋给她套了上去。 薛妙引垂眼看了看,勾了下嘴角半眯着睡眼绕到了盥洗室,出来的时候见沈铎还坐在床上,张开手臂扑过去,顺着他的力道跌回了被窝里。 两个人把彼此的身躯手臂摆放得恰到好处,契合得犹如一体。 薛妙引摸摸身边的人形暖水袋,满足地打了个哈欠,一点没耽误地继续做起了美梦。 (两边开工觉得精力不济呀,得快点把隔壁的小故事完结了(‘ω )再拖打死自己!) 烟和糖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35675 烟和糖 [民国]妙不可言( 分卷阅读62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限)(尚扇弱水)| 烟和糖 薛妙引看见在马场上肆意飞奔的蔺爱茹时∮3W·PO18·ひS ,就知道沈铎的事情还没有谈妥。 薛妙引给沈铎出主意:“你不如让秦芹他们帮帮忙?” “他们分身乏术,不必麻烦。” 薛妙引见他面上也不似有特别为难的表情,知道他自己能搞得定,便不再多管,将目光挪回了围栏内侧马尾飞扬的那个红色背影上,那提着缰绳一跨栏的动作,潇洒得令人羡慕。 薛妙引有沈铎这个认真负责的老师,学会骑马倒也没用多长时间,不过她也不敢这么玩,沿着边沿溜了几圈便出来了,跟骑术精湛的蔺爱茹比起来,实在有些可怜巴巴的味道。 沈铎见她尽瞅着人看,低头问道:“带你去跑几圈?” “风刮在脸上怪冷的。”薛妙引说着,又去旁边拿起了相机,“你去跑!” 沈铎见状,嘴角隐有一丝笑意,从善如流地上了马背。 薛妙引对着他骑马的挺拔身姿一通猛拍,比外面那些急着挖八卦的记者都热衷。 那厢,蔺爱茹也瞧见了沈铎进来,策着马待要靠近,沈铎一扯缰绳转瞬就跑没了影儿。 蔺爱茹只能牵紧缰绳,佯装往另一边跑去。 下午的时候,沈铎安排了暖锅,专程开了几瓶酒窖里的好酒。 薛妙引都觉得堂堂沈少帅给了对方这么大的面子,再要不买账那可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开饭的时候,蔺爱茹姗姗来迟,身上也穿了件旗袍。 薛妙引暗暗打量她摇曳的步调,总觉得跟昨天晚上哪里有出入,怪不和谐的。 晚上的温度有些低,沈铎回去硬是给薛妙引套了长裤。薛妙引看着蔺爱茹白花花光溜溜的一双腿,一面替人冷得呲牙,一面又怨念地拧了下沈铎的大腿。 沈铎握住她的指节,安抚似的摸了摸。 蔺爱茹有着外国人的血统,不但五官比国人立体,就连身材也十分傲人。那旗袍一勒,越发显得胸前鼓鼓囊囊的,屁股翘得把腰都陷了下去。 薛妙引张了下自己的手,确定是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又低头瞧了瞧自己,想问沈铎点意见又觉得不合适,便将话咽了回去。 沈铎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这些乱七八糟,饭桌上一眼都没偏。 屋里虽然烧着水汀,到底是冬天的气候了,光腿穿旗袍哪能受得住。好在桌子上还有暖锅熏着,就这薛妙引都看见蔺爱茹的腿白得泛青。 薛妙引见她在腿上搭了条毛披肩,也没想着去换衣服,暗道她为了博眼球也是下了血本了。 吃罢饭,沈铎跟蔺宪粱他们在小客厅里谈话,薛妙引去了一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了蔺爱茹跟沈铎。 薛妙引没急着过去,在一旁长桌上的果盘里拈了一颗糖剥糖纸。 蔺爱茹架着腿,从精巧的盒子里抽了支女士香烟,夹在涂满蔻丹的指间。 “少帅借个火。”蔺爱茹说着一倾身,将自己的香烟抵在了沈铎的烟头上,缓缓吸了一口。 轻薄的烟雾从嫣红的唇瓣间吐出来,袅袅地撩人。 沈铎正凝眉沉思,倒被蔺爱茹这一举动弄了个措手不及,回过神后便有些不悦。他也没继续抽那支烟,摁进烟灰缸里站起身。 “时间不早了,蔺小姐早点休息。关于我说的事情,烦请令尊尽早做决定,我不日便要回越州。”沈铎的脸上隐有不耐,好似在告诉蔺爱茹,事情能成则成,不成就算,他没有那么多时间耗。 蔺爱茹忙不迭起身,满喉咙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全憋回了肚子里。 沈铎从小客厅出来,一转弯就看到了倚在墙边的薛妙引,微微一愣神后朝她迈了过去。 “怎么站在这里。”沈铎摸到她的手是凉的,不禁蹙起了眉。 薛妙引抬起手臂揽住他的脖子,直白道:“这一次我是真的吃醋了。” 沈铎一听,就知道她方才肯定看见蔺爱茹凑过来点烟了,对蔺爱茹逾越的举动越发恼怒,却又带了点莫名的喜悦。 “我向你赔罪?”沈铎眼神放柔,轻声询问。 “又不是你的错,你做什么赔罪。”薛妙引点了点他的胸口,忽然拉着他的领子,将他又往下拽了拽,将口里融化了一半的糖果渡了过去。 沈铎觉得,这糖比那烟好吃太多了。 沈铎不客气地卷了一圈她口中残留的香甜,揽着她往回走,“陪你去泡汤。” 薛妙引自来着几天,都是一个人去泡汤。沈铎有时候忙完已经是深夜了,有心泡鸳鸯汤都没机会。 薛妙引没有半点矜持,黏着他的手臂一脸“你最好了”,回屋就把自己脱得光溜溜的,窜进了卧房外面的温泉池里。 沈铎的裤子还穿着,看见她朝自己招手的样子,不禁失笑。 薛妙引等他进到池子里,就像一尾鱼一样游窜到了他身边,贴着他结实有弹性的胸肌,就像找着了最安稳的窝,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63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无比惬意地吁了口气。 沈铎揽着她的光滑细腻的肩头,觉得身体上的疲惫也渐渐舒缓开来,倒了杯旁边小托盘的清酒,悠闲品着。 薛妙引闻到淡淡的酒香,抬眼问:“辣不辣?” “自己尝尝?”沈铎举着剩下的半杯,递到了她唇边。 薛妙引没理那酒杯,反是又朝他努了努嘴。 沈铎会意,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含住了她粉嘟嘟的嘴唇。 酒液在沈铎口中被沾去了辛辣,渡到薛妙引口中仿佛只剩下了甘甜。 薛妙引舔着舌头砸了下嘴,“还蛮好喝的。” 于是,一小壶清酒就被两人喂着喝了个底朝天。 温泉蒸腾着血液里的酒精,仿佛比平时更加醉人。 薛妙引整个赖在沈铎身上,胸前的白腻紧紧挤压着他的胸膛,不住地蹭动。 “少帅有没有在温泉里试过?”薛妙引酡红着脸,眼底也染上了醉意的朦胧,纤细的手指在沈铎英俊的脸上肆意地轻划。 沈铎没有言语,身体的反应已经足够告诉薛妙引他的想法。 薛妙引又蹙着眉思考,“可是温泉里做的话,会被蒸晕过去吧……”想一想两人连在一起晕在汤池里泡一夜,估计人都要泡发了。 薛妙引话音刚落,就听哗啦一声,沈铎直接抱着她放在了池子边沿上,指节探下去一顿粗犷野蛮的刺激,让她本就动情的花谷顷刻间流水潺潺。 薛妙引扶着男人健实的臂膀,听着他粗重凌乱的呼吸和毫无章法的急迫,就觉得性感得要命,张着两腿将他全部接纳了进来。 两人已是动情至深,神经一对接浑身的酥麻就跟过电一样乱窜。 “啊……哦……啊啊……”薛妙引夹紧挂在沈铎的腰侧的长腿,体内冲击的快感让她毫无办法,只能抱着他的脖颈,细白的手指不住地在他漆黑的发间穿梭。 温泉的热气不断蒸腾上来,跟分泌的汗液混在一起,使肉体之间的摩挲都变得湿滑不堪。 沈铎收紧揽着薛妙引腰臀的手臂,几乎是将她抵在汤池边缘上挺进,纤长的指节因为用力而陷在嫩白的臀肉上,箍出来一道道区别于旁边粉嫩颜色的青白。 薛妙引尽量地打开胯,方便男人的进出,却又因为承受不及他狂风暴雨般的突进而下意识将腿夹紧,开开合合之下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 因为池边的雾气弥漫,肌肤上始终铺着一层水雾,沈铎有好几次都抓不稳薛妙引的大腿根,懊恼之下干脆抱着她踏出了池子,径直放在了一旁安置洗漱用具的木柜上,用毛巾草草地擦了几下两人身上的热汗,继续挺腰猛进。 薛妙引扶着沈铎的肩膀,一低头便能看见腿心噗嗤噗嗤抽插的粗大肉根,因为充血而色泽深沉,柱身上青筋盘错,紧密地摩挲着甬道里的嫩肉,每经过一处都令人魂酥骨软。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薛妙引觉得体内的骚动都不受自己控制了,纤长的手臂不住地盘紧沈铎的脖颈、腰身,水汪汪的嫩穴亦将他绞得死紧。 连锁反应的结果就是沈铎也情难自禁,粗大的肉棒出入之间全不客气,每次都是尽根没入后再拉得只剩一个头,兴起之时再抵着深处研磨几番,直磨得薛妙引吟哦连连才又撤回来大半,快速地律动几下恢复慢条斯理的冗长战线。 薛妙引的神思跟呼吸都被他全部牵制在了身下的律动上,隐隐不满的轻哼跟急速的细喘,彰显着她体内汹涌起伏的快感。 “哦……受不了了……啊啊啊啊……” 沈铎受到蜜穴里失控的收缩,自己也受不了了,死死抵着薛妙引快速抖动臀部,在令人沉溺的夹裹中握着烧红的肉棒拔了出来,撸动着射了出来。 浓稠的白液喷溅在薛妙引滑腻的大腿上,端的是淫靡。 薛妙引垂着两腿,靠在沈铎的胸膛上,稍稍缓和了喘息道:“我小日子就在这两天了,你可以射进来的。” 直白的话在薛妙引的嘴里说出来,丝毫不见粗俗,反叫人觉得被勾去了魂。沈铎捏起她小巧的下巴,看见她清亮圆润的猫瞳,分不清她是好心提醒还是故意的,只管把自己半软的阳刚填进了温热的水穴中细细享受。 你送的就喜欢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41677 你送的就喜欢 沈铎做事一向是先礼后兵,眼见蔺宪粱蹬鼻子上脸拖拉没决断,沈铎也转了态度,让蔺宪粱父女明显感觉到了区别。 这日早起吃茶,沈铎便打了蔺宪粱一个措手不及。 “铁路的事蔺老板若觉得为难,我也不会勉强,实在不行我也只得劳烦韩元清分一下神了。” 蔺宪粱听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难免心慌了起来。 他倒忘了平洲还有韩家那位小少爷在,只是沈铎头先压根没提这一茬却是直接找上了他,反让他也错漏了考虑这一点。 沈铎看了蔺宪粱一眼,淡淡道:“如今平洲的局势大家都清楚,我 分卷阅读64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这人素来不喜欢给自己人添麻烦,但若有不得已的时候,我想他们也不会不卖我这个面子。” 蔺宪粱听着连连点头,哪里还敢再拿乔,只恨不得现在就签了那纸合同。 只是沈铎如今捏着他的命脉,反而不比之前好说话了。 “少帅说的哪里话,这忙我们是一定要帮的,没的拂了少帅这些日子的好意。”蔺爱茹倒显得比父亲淡定一些,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殷勤地递了上去。 沈铎微微抬了下手,眉毛都没动一下,“戒了。” 蔺爱茹不免一愣,心想昨日还见他抽烟,怎么转眼就戒了?蔺爱茹瞧着沈铎的神色之间隐有不耐烦,也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便暗地里推了下父亲的手肘,让他把话接上去。 不说沈铎背后的沈家,就是仅凭着无定堂这股势力,那也是多少人巴不得想跟他合作。蔺宪粱一开始以为凭沈铎的身份跟地位,能解决的事情必然不会找上他们,所以断定沈铎是没了后路,难免端着几分态度,如今看来却是拖不得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说的大概就是蔺宪粱这种人,薛妙引不禁猜想他们是想多留几天蹭饭,不然便是蔺爱茹想自荐枕席。 毕竟就算当个少帅的姨太太,那也是无上的荣光了。 事情办妥之后,沈铎虽然还对蔺宪粱礼遇有加,不过总归不是那么有耐心了,对于蔺爱茹明里暗里的示好全作不知。∮3W·PO18·ひS 蔺爱茹每天铆足心思往沈铎出现的地方靠,却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蔺爱茹摸了摸身上被冷风吹出来的鸡皮疙瘩,看着前面相携的两个人,心有不甘地跺了跺脚跑了回去。 蔺爱茹在第一眼看见薛妙引的时候, 见她话也不多,以为就是那种老实巴交没什么风情的世家小姐,所以心思一转才有了后来的主意。 男人嘛,再自律都改不了劣根性,一种口味尝过了还能不肖想别的?蔺爱茹一改自己的娴静大度,将自己奔放热情的一面都表现了出来,原以为能吸引来沈铎的注意,却未想根本做了无用功。 殊不知蔺爱茹一开始就掉进了误区,只有沈铎知道薛妙引就是个不折不扣勾魂夺魄的小妖精,蔺爱茹早就输在了起跑线上。 不过沈铎可没心思管不相干的人心里怎么想,正陪着薛妙引在马场那边悠悠闲闲地散步,顺便给她当模特。 薛妙引看着相机镜头里沈铎冷峻的脸,蓦然歪着头笑问:“少帅什么时候戒的烟,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沈铎一本正经地说了个确切的时间,他本来抽烟就少,如今越发觉得可有可无了,而且他发现糖确实比烟好吃。 薛妙引不禁悠悠感叹,记得当初她听到沈铎的名号也是存着退避三舍的心理,对比如今的情境倒是完全想不到。 薛妙引也不想问沈铎现在对她是怎样一种情分,因为有些事情即便不问也是心知肚明的。薛妙引不敢保证自己就对沈铎死心塌地海枯石烂,但是起码现在的心里头是没有别人的,无论是出于对沈铎的外貌还是内在,都在日渐沉迷着。 薛妙引一开始就拎得清楚,方向对了就一直好下去,不能长久她也不强求,而如今的情况显然是倾向于前者的,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薛妙引扣动相机,将沈铎抬眼看过来的模样定格在了胶卷上。 沈铎由她照了一路,走到围栏跟前的草垛前,忽然将她抱坐到了上面,拿着她的相机退后了几步。 薛妙引见状,很上道地挺了挺身板,两手撑在两边,笑靥如花。罢了又翻身趴在草垛上,翘起两只脚,大大方方地让沈铎拍。 记得结婚之前,沈铎就说带薛妙引拍照,可直到如今家里的照片也没她几张。沈铎有心利用今天的机会,却没想到摁了没几下快门相机便不灵光了。 沈铎兴头刚起就被打了回来,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薛妙引掰开后面的盖子瞧了瞧,道:“没胶卷了。” 沈铎闻言,只得作罢,心里有点恨不得把胶卷上的自己揪出来一半。 沈铎的态度摆出来以后,蔺宪粱便不敢再大意,在汶山别墅呆了两天后就自己告辞了。沈铎又陪着薛妙引住了几天,才一道回了越州城。 越州城的天气跟温泉遍地的汶山还有有所区别的,薛妙引觉得一段时间没回来就冷了许多,树干上的叶子都被呼啸的北风吹了个干净。 薛妙引去灵草堂的时间也缩减了一半,举凡刮着点冷风就会无比想念汶山别墅的温泉。 “等处理完军营里的事再带你去,今年过年也可以留在那里。”沈铎自然地抬手摸了摸薛妙引的发顶,一直沿着她的后背心滑下去,撸猫的手法愈渐娴熟了。 “在那里过年倒也不错,不过不如这里热闹,不如等过了元宵节再去吧!”薛妙引想在正月的时候回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些事情沈铎自然没有异议,怎么安排但凭她的意愿,并没有多插话。 临近年节,军营跟无定堂也没有 分卷阅读65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特别大的事情,都是一些收尾的工作,毕竟手底下的人也都是要回家过年的。 腊月二十的时候,全城的学校跟洋行都放了假,百货大楼的人便多了起来。 军队作为越州城的主心骨,自然没办法跟着常人一样悠闲自在,且驻守全城守备的卫兵就连过年也是不能歇空的。 不过军队自有对等的福利,不然也不会有大批的年轻后生前赴后继地要从军。 沈家也是将门出身,对待自己手底下的兵从不会扣扣索索,还没到年节,该发的军饷跟年货就都安排妥当了,是以军队里的人个个都面带红光,就跟提早过年了一样。 与此同时,沈铎也不会忘了薛正扬这个大舅哥,年节礼物一车一车地往来送。 薛正扬虽然面子上有光,可眼见着家里堆的东西越来越多,反而多疑了起来,瞅着薛妙引回家的时候就拉着她问:“你跟少帅闹矛盾了?” 薛妙引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我们俩能闹什么矛盾?” 薛正扬指了指隔壁堆得跟杂货店一样的屋子,心里想着是不是这俩小年轻冲动闹别扭打算离婚了,而沈铎又觉得不好中止了长辈约定的这桩婚事,所以提前来把他们安抚稳。 不过这话薛正扬没敢直接说出来,犹犹豫豫旁敲侧击了一顿,见薛妙引也不祥有心事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转而却又苦了脸。 “又不是娶新媳妇的时候,这一车一车的送,让我心里怪没底的。” 薛妙引还没见过收礼的人心虚成这样,不禁笑道:“这不是我嫁过去过的第一个年么,沈铎在军营里忙又不知道送什么,便只好依样都挑着了。” “这么花钱就是金山银山也遭不住啊……”虽然不是自己的钱,薛正扬还是肉痛了一把,让她回去千万把沈铎给劝住了。 薛妙引也觉得这么送怪浪费的,回去就跟沈铎说了。两人之间向来没有太多的避讳,所以薛妙引也是有什么说什么,沈铎一下听明白后也没有面子被驳的不快,只是淡淡地应下。 薛妙引又攀着他的脖子问:“少帅光顾着送别人,我的年节礼物可有了?” 薛妙引知道他大度,一张口必定会应承“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可她偏就起了坏心眼给沈铎出难题。 “我什么都不喜欢,可要是你送的我就喜欢,你好好想想要送我什么?” 女人大多不讲究送的是什么,只看男人的诚意。薛妙引没来由也想考验考验沈铎,看看他有没有主动想过这茬事,又或是有没有心准备。 沈铎似乎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抓着她的指尖捏了捏,心底似乎已经有了成算。 在劫难逃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45200 在劫难逃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在劫难逃 年三十这天越州城还下着雪,下午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好似专等着晚上的热闹。 这是薛妙引嫁到沈家的第一个年,即便只有他们仨,沈督军还是十分高兴,打早的时候就让厨房倒腾上了,务必要齐全丰富。 沈督军还叫人买了两垒的烟花爆竹,堆在旁边的库房里等着晚上放。以往只有他们父子俩的时候,都是放两串鞭炮应应景,吃顿年夜饭也就过了。如今添了薛妙引,沈督军觉得家里就热闹了起来,时隔多年总算又有了家的氛围。 快到晚上的时候,薛妙引跟着沈督军给婆婆上完香,瞧见外面的天色已然不早,便要去打电话问一问沈铎什么时候回来,旁边的佣人道:“少爷方才回来了,上楼去了。” “回来怎么不打招呼?”薛妙引嘀咕了一句,提步上了楼。 薛妙引推开卧房门的时候,沈铎正把什么东西放在了茶几上,看见她之后顺势招了招手。 薛妙引走过去挽住他的手臂,看着茶几上的盒子不解道:“这是什么?” “送你的。” 薛妙引一听,才知道他还记得自己说过的“年节礼物”,有些兴奋地去拆上面的丝带。 盒子一打开,里面便是扑鼻的橘子香甜。薛妙引就笑了,满心都是收到礼物的欣喜,倒没觉得沈铎送她一盒子糖显得寒酸。 “你是要蛀坏我的牙!”薛妙引笑着抓了一把糖,这才看见下面还垫着一张写着字的纸,她以为是沈铎写的祝福卡片,抽出来一看却愣了一下,“这是……股权书?” 沈铎点了下头,好像怕她不喜欢这份礼物,眼睛落在她身上没有移开。 股权书上是沈铎买下来修整过的一家糖果厂,直接记在了薛妙引名下。 别人都是送钻石送房子,沈铎直接送了薛妙引一家糖果厂,还是一家专门生产橘子糖的糖果厂。 薛妙引看着这份股权书,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她搂着沈铎狠狠亲了一口,蹦了蹦脚是真的欢喜,“少帅我真是太爱你了!” 女人想要的礼物无疑是浪漫跟惊喜,薛妙引觉得自己把两样都占了,她确实没想到沈铎会送这样一份礼物,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66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论资本跟心意都是没的说的。 沈铎见她高兴,心底藏着的那一点点紧张感终于消失了,微弯着腰尽情接受着她热情的红唇。 沈铎送薛妙引糖果厂的事情,圈内的人都知道,不知何时还编了一副对联出来——前有九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后有少帅一掷千金博美人,横批:宠妻无度。 两手抱闺女的蒋九爷自是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本来宠媳妇又不是丢人的事,有的人想宠还没对象呢。他还特意让人把对联写了送过来,愣要往自己书房门框上贴,被符黛拧着胳膊肉拒绝了。 而作为下联主角的沈少帅却没什么大的感想,他还纳闷送个糖果厂就是宠了?也由此,沈少帅在宠妻的康庄大道上越奔越远还不自知,可谓羡煞了越州城一众痴男怨女。 正月回娘家吃饭,家里的姨太太还对此热议不止。 “少帅可真是大手笔,妙妙你真的赚了!”四姨太说着话,眼里头还闪着光,仿佛薛妙引就是一个行走的金元宝。 薛妙引也乐颠颠地承认自己有远见,所以才得了沈铎这么个宝。 五姨太到如今也还纳闷:“以前老听说沈少帅是个不开情窍的冰疙瘩,看看现在这情景,哪里是不开窍,不知藏得有多深呢!” 四姨太摆着手道:“哎哟,这还不是遇到我们妙妙才化了的!” 大姨太笑道:“这话也在理,不然怎么说这姻缘都是天定好的,咱家老爷子也是有先见之明。” 薛妙引深以为然,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弯弯绕绕最终没拒了这门婚事,大概也是命中注定吧。 姑嫂们闲聊了一阵,等得吃罢午饭,就在客厅起了两桌麻将。 四姨太摸着麻将牌感慨:“等了这么些年,可算能凑齐活两桌麻将了!” 以往四个人打麻将,总得换着另外两个人,牌还没摸顺就得下来,打得也不过瘾。如今四姨太搓麻将的样子都抖擞了不少,像是要大战几百回合一样。 四姨太并薛妙引他们凑了一桌,大姨太则和剩下的姨太太们凑一桌,不过显然没把心思放在打麻将上,反而对沈少帅搓麻将牌十分感兴趣。 薛妙引跟薛正扬时常被拉上麻将桌充人手,自然十分熟悉,倒有些担心沈铎不精通此道,因为以往也没见他接触过,就连扑克牌都少玩。 不过看沈铎游刃有余码牌的样子,显然也不是什么新手了,薛正扬也便没了顾忌,放开来想要赢他两把。 薛妙引的上家是沈铎,下家 ,popoзЩ·Pο㈠㈧·US是薛正扬。沈铎每次出牌,薛妙引不是碰就是杠,薛正扬半天没摸上牌,不禁恼道:“你吃炮竹了碰碰碰个没完!” “有牌不碰那不是放水么。” 薛正扬看她乐颠颠推倒牌的模样,默默地扫了一眼对面的沈铎,心道碰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在放水。 不过沈铎也没看过薛妙引的牌,也不可能有透视眼或是先见之明,提早给薛妙引碰牌。 难不成是夫妻俩私底下做小动作了?薛正扬眯着眼一想,某次趁着捡牌的工夫偷偷瞄了眼桌底下,见两人都规规矩矩坐着,又觉得自己未免小题大做。 “快点快点!磨蹭什么呢?你在鞋子里藏牌了?”薛妙引说着就往底下看去。 “去去去!自己家人打个麻将我犯得着出老千么!”薛正扬说罢,也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怪没意思的。 他都这样想了,沈铎自然也不至于搞什么小动作,搞不好还真就应了那句心有灵犀一点通。 打了几圈下来,薛妙引倒成了最大的赢家,四姨太其次,而薛正扬跟沈铎则垫了底,输得一塌糊涂。 薛正扬拉了拉自己已经空了的小抽屉,无比纳闷:“我这手气不好也就算了,怎么沈少帅还背成这样?他是不是真不会?” 薛妙引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按沈铎的聪明劲儿,打麻将不至于输成这样吧?难不成也是时运不济? 趁着沈铎出去方便,四姨太将他上一把推倒没和的牌翻过来,眼睛都惊奇地睁圆了,“嚯,这牌要是能赢才有鬼了!” 他们打的是四川麻将,沈铎却还留着三门牌,每一门都参差不齐残缺不全,说是闭着眼睛打的也不为过。 薛妙引也惊呆了,抓着自己赢回来的小钱钱怪不好意思的,“看这样子是真不会打?那我岂不是胜之不武。” 薛正扬伸着脖子瞅了瞅沈铎的牌,在中间的牌里扒拉了几下,又翻了翻其他三家的牌,却忽然咬牙切齿地用起了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方言:“这个哈怂居然会算牌!” “哈?”薛妙引看着沈铎乱七八糟的牌,十分地不可置信,不过想想哪有那么恰当好处她想碰就碰想杠就杠的时候,一次两次是运气,从头到尾可就说不过去了。 “不过人家是给自己算,这位倒好,全算给某个人了!”薛正扬说着,拿骰子丢了薛妙引一下。 薛妙引听罢又觉得美滋滋的,自己家对象这么能干,不止脸上有光,就是这心里也敞亮得很! 分卷阅读67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姨太太们知道了这门道,也都面带笑意地哎哟哟起来。 “咱们这位少帅可真是细致体贴了,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第二个了吧,说是‘一掷千金博美人’真不为过!”四姨太捧着脸,一副少女心蠢动的模样。 沈铎本来就是陪着薛妙引取个乐子,这种动动脑筋的小事他也无需费什么工夫,不过太过了大家也就失了乐趣,所以回来的时候便随意打了打,算是输赢各半。 薛正扬知道他会算牌之后,心里就彻底佛了,暗叹这想赢就赢想输就输,怕是要气死那些赌徒了。 天快黑的时候,众人才散了牌桌。薛正扬想着已经留了他们一白天,沈督军一个人在家指不定怎么寂寞呢,也没留他们晚饭便打发走了。 回家的路上,薛妙引就像长在沈铎手臂上的一个暖手筒,黏黏糊糊地一路都没放开。 沈铎看见荡着笑靥的脸,也微微扬起了嘴角,“挺开心的?” 薛妙引点点头,又将他的手臂紧了紧,忽闪着眼睛道:“少帅,只要你不嫌弃我,我就跟你一辈子怎么样?” 薛妙引现在满心的小鹿乱撞,比谈恋爱的时候都兴奋。 沈铎听见他的话,却是蹙了下眉,怎么着这之前还想着半路落跑?他忽然想起来当初两家要商定这门婚事的时候,薛妙引一溜烟跑去国外进修的事,现在才觉得心里怪怪的,有点在意。 沈铎抽出手臂将她揽过来,垂眸道:“跑不了的。” 薛妙引看着他深邃的眼睛,像是星空罩了下来,迷得人晕乎乎的,哪里还想得到跑呢?怕是已经在劫难逃了。 惊喜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52248 惊喜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惊喜 薛妙引如今除了在灵草堂坐诊,偶尔也会去沈铎送自己的那座糖果厂,行使一下自己作为老板的权力,瞧瞧生产看看账什么的。 不过沈铎将糖果厂买下来之际,就将上上下下的职员都配备好了,完全不用薛妙引操心。 薛妙引觉得这种坐着数钱的事情实在是叫人沉迷,说出去可能还会被人打。 不过无论是沈铎还是薛妙引,都不会缺钱使,这糖果厂说到底是沈铎送给薛妙引的一份礼物,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浪漫,首要便以她的喜好为主。厂里无论是硬糖软糖泡泡糖,都是橘子味的,倒是间接让越州的果农赚了一笔。 有道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即便是沈铎大手笔送给薛妙引奢侈用的糖果厂,也依旧是所赚颇多,生产的糖果在市面上也很受欢迎,这不禁让那些做啥啥赔的商人暗暗咬碎了牙,直呼人比人气死人。 之前薛妙引还让糖果厂装了一批礼盒放到灵草堂,给人看诊的时候顺便就送了,打广告做回馈两不误。 不过来灵草堂的也有上了年纪的老年人,十个里八个糖尿病,别说是糖了,平时就是米面之类的东西都得少吃。这个年纪的人,自己也不会馋两口糖,都是给孙子孙女带去玩儿的,薛妙引也就见者有份,不分那么多条件了。 可能也因为这个糖果礼盒,今天来看诊的人还翻了一倍,等快关店门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 后面其实也没多少人看诊,都是闻风来拿个礼盒,薛妙引本来也是慷自己的慨,有人便送了。药堂里的其他人都已经下班回家了,只留了两三个收拾药堂的伙计跟对账的掌柜。 薛妙引收拾了东西,正准备去门口等沈铎过来,见掌柜顶着老花镜正往大药柜的梯子上爬,赶紧走了过去,“严掌柜您干吗呢?” 严掌柜慢悠悠地低了下头,透过自己的小圆眼镜看清是薛妙引,才指了指上头的药柜道:“最近药堂要添药材,我对一对别添重了,一些过剩的现在还压在库房里头。” 薛妙引看他老人家说个话都是慢慢悠悠的,更别提还要往梯子上爬了,忙道:“哎哟您老随便说一声就行了,还劳动您亲自上去,赶紧下来别摔了!” 薛妙引把人扶下来,想着这会儿沈铎也没来,便放下包自己踩着梯子上去,把空了格子的药名一一报给严掌柜。 “行了,其他的药材都有,就这几样紧缺,回头您联系多送一些来。”薛妙引拍拍手,正要从梯子上下来,就听脚底下咔擦一声,原先还好端端的梯子断了一截,她身子一晃就要从上头栽下来。 严掌柜看见了,差点把假牙都吓出来。 门口沈铎刚好进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将她稳稳地接在臂弯里。 薛妙引站定之后,抚着胸口道:“还好不是严掌柜上去了,不然这一下可要出事!” 沈铎可管不着什么掌柜,弯腰伸手触了触她的脚踝,问道:“没扭着吧?” 薛妙引动了动脚,啥事没有,就是虚惊一场。 沈铎又看了看那梯子,发现好几节的铆钉都松动了,有的地方还受潮开裂。 薛妙引忙叮嘱留下扫洒的伙计:“明天记得跟工匠说一声,把这里的梯子都重新换 分卷阅读68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一换。”灵草堂这么大的药堂,每天都有人爬上爬下地取药,耗损的程度更甚,这些事可拖不得。 从灵草堂出来,薛妙引又不免担忧地瞧了瞧沈铎的手臂。她怎么说也是快一百斤的大活人,从上头摔下来直接着力在了他手臂上,若是用力过猛是有可能拉扯伤肌肉的。 薛妙引仔细看了一番,见他也没有不适的地方,才松了口气,倒是摸着他健实的小臂有点爱不释手了。 薛妙引知道沈铎有早起锻炼的习惯,看他这一身匀称的腱子肉,也是长年累月攒下来的,实打实地硬朗。 薛妙引依偎在他手臂旁,暗搓搓地 ,popoзЩ·Pο㈠㈧·US抚了两把,又将自己白嫩的五指穿进他的掌中,百无聊赖地把玩着。 到家之后吃过饭,薛妙引便又一头埋进来暗房里洗照片,出来的时候没见沈铎,问了一嘴在客厅看报的沈督军。 沈督军好似也没怎么关注这个儿子,抬头想了下道:“刚来看他跑后头去了,八成又去库房了。也不知道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精神,这都快睡觉了又去折腾……” 沈督军念念叨叨的,实在不懂自己儿子脑袋里装着什么。 薛妙引却是暗暗地吐了吐舌头,这个点去库房,自然是发泄无处安放的欲望了。 后面的库房原本是放些不用的杂物,后来沈铎叫人改造了一番,放置自己的枪械和平日活动所用。 薛妙引转到库房那里,就看见沈铎裸着上身在那里练拳,汗湿的脊背在摇曳的灯光底下像镀了一层铜色,透着令人心悸的力量与美感。 薛妙引当即就扒着门框流起了哈喇子,直到沈铎觉察她的存在站直身,朝她招了下手,她才屁颠屁颠地跑了进去。 库房里也烧着水汀,不见丝毫凉意。薛妙引由门口走进来就觉得热烘烘的,将身上的披帛挂在了一旁的木桩上,只穿着里边的长袖睡衣裤。 沈铎现在深谙薛妙引的喜好,知道就是睡衣她也不爱穿长袖的,大冬天也必然喜好各色的裙子,今日穿得这么规矩倒是奇了。 许是看出来他对自己穿着的好奇,薛妙引牵了牵衣摆,乖巧道:“我这不是谨记你的叮嘱嘛,天冷了不露腿不露胳膊,况且出来找你也知道冷热。” 沈铎奖赏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卸下手套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几把脸。 薛妙引自嫁过来,倒还没参观过沈铎这个私人军械库,不禁饶有兴致地四处转悠起来。沈铎见状,也就不急着回去,倚在一旁的长桌前拆卸着两把手枪。 库房的器械很齐备,不禁让薛妙引暗暗感叹沈铎是个全才,有好些她连名字都叫不上来。 “这木架子是干什么的?用来爬的么?”薛妙引围着转了一圈,脚踩在一条杠杆上就要往过翻。 沈铎怕她不留心摔下来,将她托了一把在上面站了一会就放了下来。 “是肋木架,你这么用倒也没错。” “难不成是自由使唤么?”薛妙引笑着抬起一条腿架了上去,往下压了压。 沈铎夸赞了一句:“柔韧性不错。” 薛妙引脸贴着自己的腿朝他眨了下眼,“你知道我的柔韧性一直挺好。” 两个人相处久了,总能明白对方话里隐晦的意思。沈铎听她这样一说,原本已经抛却到脑后的意念又奔涌了回来,不禁带些懊恼地捏了把她的脸。 薛妙引调皮罢了,放下腿来,又溜到旁边的单杠底下,向上蹦了蹦吊了上去。她去军营找沈铎的时候,没少见那些兵练习引体向上,少说也有百来个,她只吊在上面不动就有些吃力了,不禁感慨这得连多久才能练出来。 “少帅能做多少个?”薛妙引意思意思地示范了一下项目,好奇地打问起来。 沈铎面色淡淡:“不多不少,两百来个吧。” 薛妙引的眼神一下亮了,非得让沈铎现场演示一下。 沈铎侧头看着她,牵了下嘴角:“想耗干我的体力?” 薛妙引连忙摊手以示无辜,又计上心头地提议:“少帅要是能达成一项纪录,我就给你一个惊喜!” 沈铎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就爱看她主意满肚子的狡黠劲儿,而通常她说的惊喜也确实惊喜,沈铎不禁有些期待了。 (咳~此处必须@一下提出少帅俯卧撑梗的小妖精,少帅这次没准能被榨干23333) 练家子(H)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 7859179 练家子(H) 时针指到九点钟的时候,沈督军的生物钟就开始发出了响应。他喝完最后一口茶,才想起来沈铎跟薛妙引这半天都没影子。 “这小两口不会又闹别扭了吧?”沈督军觉得纳闷儿,背着手沿着走廊也往库房那里去了。 库房的大门还虚掩着,里面的灯罩散着昏黄的光。 沈督军推开门却没看到里边有人,皱着眉头犯嘀咕:“这又是回去了?” 沈督军摇了摇头 分卷阅读69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暗道两个年轻人没记性,顺手一拉门边的灯线,随着库房的大门咔哒一响,里面彻底被昏暗掩埋。 等得门外的脚步声远去,摆满枪械的大长桌底下才窸窸窣窣挪出来两个人,不是沈铎和薛妙引又是谁。 两个人衣衫半解,下身却早就“深入了解”过了一番。 薛妙引此刻的声音还带着些沙哑,在昏暗中眨巴了下眼睛,不怎么上心地问沈铎:“门锁了,我们要怎么出去?” 方才听到门口有人来,薛妙引都快吓死了,连哄带威胁又掐着沈铎挺进的腰身才让他红了的眼恢复清明。 两人听到是沈督军的时候,更是大气不敢喘,偏生正在紧要关头上,沈铎差点憋得爆炸。 如今没了人打搅,沈铎也顾不得思考别的问题,将薛妙引顺势往旁边的棉垫上一压,粗喘着道了句:“还差两百。” 薛妙引窘了窘,以前怎么没发现沈铎还会精虫上脑?他们要是在库房里关一夜,明早叫人看见了估计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更加没脸面对沈督军。 只是如今也显然由不得薛妙引做主,沈铎撑着手臂,臀部往下一压,原本快要滑出甬道的热铁倏地顶了进去,杵在她又麻又胀的花芯上,令她一阵战栗。 薛妙引由不得收紧攀在沈铎肩上的手臂,雪白的大腿夹紧他腰侧,被他言出必行的进攻弄得欲生欲死。 都怪她嘴贱提什么新奇点子,沈少帅何许人也,那是军营里操练出来的练家子,几百个俯卧撑就能难倒他的话,估计也不会当这个少帅了。 薛妙引想起先前两腿大张,沈铎撑着手臂俯下身的时候,那根直挺挺的肉棒子也跟着深入到她里头去,那势不可挡又慢条斯理的动作,直弄得她叫也不是哭也不是。 薛妙引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却已经骑虎难下。 那粗胀的男根在柔嫩的甬道里来回摩挲,速度虽然不快,可那直来直去尽根抽出又尽根没入的方式,直直把快感拉长了好几倍。 到了最后这个节骨眼上,本来的鱼水之欢对于薛妙引也成了受刑似的,满心盼着沈铎赶紧把这最后百来下交代了。 她默默地在心里数,可是被磨得酥软的花芯总是止不住轻颤,一阵春水过境,令她从脚底麻到头皮,再一回神就忘了自己数到哪个数了。 偏沈铎也不作声,兀自运送着腰臀,一下一下地抽插不停。 薛妙引浑身都蒸出了汗,不住摇动着头,几乎按捺不住这攀升的快意。沈铎结实有力的小臂就撑在她两侧,像磐石一样,这半晌抖都不抖一下。 跟薛妙引在一起久了,沈铎也学了她些“灵活运用”的机灵,跟薛妙引赌得这“三百下”,不算前戏不算彼此厮磨,只把怒张的昂扬埋得丁点儿不剩,碰到里头的花芯子才作数。 这样别说是三百,就是来这么十几下,薛妙引就抖着腿不行了。 只眼前这光景,薛妙引都高潮了两三回,抬着腰想挪一下地方,都被沈铎摁在棉垫上动弹不得。粗长的阳刚像打桩一样,噗⒊ω.и贰qq.bsp; 嗤噗嗤地直往里插弄。 薛妙引难耐地直蹬脚,满口软语相求:“啊啊……少帅……少帅轻点儿……嗯……” 沈铎听了,又缓了缓速度,进得却比方才更深了,停在里面左右一研,才又一缩臀抽出来。 薛妙引喘得更是频繁,半遮半掩的酥胸起伏不定,忙又咬着牙低吟:“噢啊……不要……这么深……” 重也不让轻也不让,沈铎被她一连串不顾男人死活的条件激起了脾气,索性将她的腿弯架在两臂上,然后往下一压,强健的下半身几乎是骑在她白嫩的臀上。 肤色相异的两臀紧紧贴着摇晃伏动,只偶尔能看见中间相连的一根大家伙,雄赳赳气昂昂地,将粉嫩的花瓣蹂躏得红肿不堪,一口一口往外吐着水儿,暧昧淫靡的咕唧水声不绝。 “啊……啊啊啊……嗯啊……”硕大粗长的一根埋在自己甬道里翻云倒海,薛妙引哪里还顾得别的,好似魂儿都要飞出去了。 她两手乱抓没有章法,只能无奈咬住自己的指尖,借以消解灭顶的快感。 沈铎紧着送了几下,才终于低吼着释放了自己憋了许久的欲望。 薛妙引浑身一瘫,整个人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湿的头发贴在脸际,也懒得动动手指头。 沈铎亦放松全身的力量,汗湿的身体紧贴着薛妙引,却又不至压疼她。 晦暗的库房里,只余两人交缠的喘息,引人遐想。 两人身上都是汗,肌肤跟肌肤触在一起湿滑不已。薛妙引动了动发抖的腿,脚尖触到沈铎修长结实的两腿,心里头就忍不住骚动了一下,抬手沿着他健壮的脊背滑到了那弹性十足的臀上,肌肉匀称地遍布在上面,触手光滑,又隐隐能感受得到内在的力量。 刚歇过气来的薛妙引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很想正面欣赏一下少帅的翘臀。 沈铎一把抓住她不规矩的手,昏暗之中眸如寒星,“再来三百我也不是问题。” 分卷阅读70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薛妙引一听腿就软了,讪讪地收回手,贴着他温热的胸膛,一副乖巧模样。 水汀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两人怕再待下去着凉,这才穿戴好衣服寻求出去的法子。 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将身的轮廓尽数镀了出来。 薛妙引看着沈铎侧身站立着穿裤子,一弯腰一抬腿的动作好似都会勾人一样,忙拍了拍自己的脸,视线移到旁边的棉垫上,又一阵尴尬。 沈铎见她去拉垫子,道:“明早我来收拾。” “可是……被人瞧见了……”薛妙引觉得夫妻俩浪归浪,可被人知道了她也没那个脸皮。 沈铎穿好上衣,将外套裹在了薛妙引身上,将她带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好,“这里没人随意进来。” 薛妙引一想也是,沈铎的私人地方,家里的佣人们一般不敢随意进出,就是沈督军没事也不会过来,等明天早上偷偷把这里的狼藉处理掉就是了。 库房的窗户比较高,几乎紧贴着房梁。 沈铎在底下放了个集装箱,踩了一下借力一腾,手臂抓着上面的窗台,很轻易就翻了出去。 薛妙引看得惊讶不已,直想现场鼓掌。 沈铎从外面把锁打开,薛妙引连忙小步跑了出去,像只鸟儿一般扑进了他怀里。 深夜的气温又低了几分,薛妙引忍不住跺了跺脚。沈铎抬手揽着她,两人一溜小跑从后门回了房。 (最近计划出去玩,翻了一天的酒店和各种票,眼睛都花了@.@菜上晚啦,没睡的小夜猫吃完赶紧睡啊~) 对不起(尚扇弱水) 虽然薛妙引在自家的灵草堂坐诊,来去自由时间随意,可是每逢周末还是有一种打心底里松懈下来的感觉,自然地就睡到 了日上三竿。 沈铎也难得陪她睡了个懒觉,夫妻俩下楼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了。 沈铎让刘嫂做些简单的小菜,打算吃过之后陪薛妙引出去逛逛。 薛妙引听见院子里边沈督军在指挥着什么,好奇出门看一眼,然后就看见原本应该呆在库房或是扔掉的棉垫,正拿在小红 手里。 小红看见棉垫上潮湿的一滩,也犯了难,朝沈督军道:“老爷,这垫子也受潮了。” 薛妙引眼角直抽,额角突突地跳,连忙往前一站挡在那垫子跟前,面上淡定心里已经嗷嗷直叫了。 “爸您这是干什么呢?” 沈督军也没过来,指了指院子花坛前,道:“家里搜罗出来一张旧沙发,我寻思放张软垫还能坐着晒晒太阳,省了买新 的。” 旁边小红把那垫子摊在了一旁,似乎打算晒一晒继续用。 薛妙引已经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什么了,看见沈铎出来,转身朝着他啪啪啪地拍了好几下,又羞又窘几乎要找个地洞钻 进去。 沈铎还没分清情况,白吃了她一顿,嘶了一声摊手接着她拍下来的手,看见小红摆弄的那张垫子,一下明了。 今日起得迟沈铎也破天荒忘了处理这事,脸上不禁也有些懊恼,语气也凉了几分:“谁让你乱动库房里的东西的!” 小红乍一听沈铎高起来的声音,吓得手一抖,垫子掉到地上,掩住了上面那一滩痕迹。 沈督军听他这语气,也纳闷了,“是我让小红开的库房,就拿你张垫子,又没动别的。” 沈铎转头又朝沈督军道:“沙发坏了就换新的,省仨瓜俩枣能干什么,学那小家子气!” 沈督军眉毛一抬,先是诧异他忽然生劳什子气,继而又瞪眼反凶了回去,“你吃枪药了!” 沈督军吼得中气十足,倒比沈铎更像吃枪药。 薛妙引窘得要死,又怕父子俩因此吵起来,连忙拉了拉沈铎的袖子,让他先处理了眼前这张羞死人的东西。 沈铎也没顾上再跟沈督军斗气,自己抄起那垫子丢回了库房,把库房门锁得死死的,然后又吩咐人去买沙发。 沈督军赌气往那破沙发上一坐,哼道:“老子就喜欢这旧的!” 沈铎没理他,只管吩咐人去做事。 分卷阅读71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沈铎父子俩拌嘴抬杠是常事,过一阵也就忘了。可薛妙引的气就没那么好消了,虽然私底下她可以跟沈铎没羞没躁,可这 样险些被人拿到眼前来撞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薛妙引越想越觉得没脸,一连好几天没搭理沈铎。 沈铎没了例行的早安吻,晚上睡觉都觉得背后直窜风,日子过得忒不是滋味。 以往两人好好的,沈督军隔三差五就以为他们闹别扭,而现在两人真闹了别扭,沈督军愣是没瞧出来。 沈铎也没个疏解心事的人,一种“举目无亲”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也是薛妙引跟沈铎相识以来,第一次生他的气,只是说到底也算不得生气,而是觉得臊得慌,一时找不着台阶下。 而以冷面着称的沈少帅,因为薛妙引的故意忽视彻底没了辙,就连看她一眼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这天,薛妙引早离了灵草堂两个小时,约了四姨太去做旗袍顺便喝下午茶。因为没告诉沈铎,沈铎来接人的时候扑了个 空,瞬间就有点心慌意乱起来。 四姨太见薛妙引一路上也是心不在焉,便问道:“我看你心都不在这儿,又想着你的少帅呢?” 薛妙引兀自想着自己的事儿,问道:“你说像沈铎的这样的人,会不会低头认错?” 四姨太一听,先来了八卦的兴趣,往她跟前一挤,小声问道:“怎么?沈少帅犯什么错了?” “犯什么错不打紧,反正就是惹我不高兴了。”薛妙引撑着下巴,白皙的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上轻敲着。 “以前我还觉得沈少帅不会娶老婆呢,现在——”四姨太笑眯眯地看着薛妙引,不言自明,“不过男人嘛,就是犯了错也 要嘴硬不肯承认,看沈少帅这样三棍子都打不出来一个响——我估计让他嘴上说难,至于行动上有何表示,也说不准。” 薛妙引觉得这话有理,思索着自己一味让沈铎嘴软低头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或许自己应该给他递一个台阶? 那厢,沈铎没接到薛妙引,闷闷不乐地回了家,刚好看见沈督军坐在沙发上喝茶,一屁股坐了过去。 小两口只要出门向来都是一起回来,沈督军没看见薛妙引,终于想起来问道:“妙妙呢?怎么没跟她一起回来?” “惹毛了。”沈铎摘下帽子抓了把头发,有点心烦意乱。 沈督军先是有点惊奇,继而变得不解,最后就瞪起眼凶他:“你干什么了!” 沈铎动了动嘴唇,怎么也不好把薛妙引生气的事说出来,在沈督军看来就变成了做贼心虚。 沈督军照着他的肩膀啪地拍了一巴掌,又吼又催:“早跟你说了要多迁就妙妙,不能欺负她。你倒好,你是不是在外边干 什么混账事了?你还有脸回来,还不赶紧出去把人找回来!” 沈铎见他这副不分青红皂白就发飙的样子,真后悔跟他说这一嘴,这都上升到人品问题上了,跨度大得离谱。 沈铎直觉再待下去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遂起身打算出去,刚一出门就见薛妙引已经回来了。他见沈督军就要上去开口, 连忙将他拦住了。 “您别给我添乱了,我自己知道怎么做。”薛妙引现在就因为那事觉得没脸,要是再听这老爷子不明情况就给她撑腰出 气,没得又让她觉得是自己口无遮拦那种事情都跟长辈说,到时候他这媳妇儿有没有都两说了。 沈督军怀疑地看了他两眼,终究也觉得小两口的事情不好掺和,遂先交给他自己处理了。 薛妙引进了门,与往常一样笑眯眯的,还提了提手上的面点盒子,朝沈铎道:“刚做出来的的皮蛋酥,顺路看见就买回来 了。” 沈铎连日来备受摧残的内心仿佛被一只小手抚平了,看了下盒子里金黄油润的皮蛋酥,又目光灼灼地转向了薛妙引。 薛妙引解下围巾,边上楼边道:“我去换衣服,马上就下来。” 沈督军默默地观察了半天,还是觉得没什么问题,不禁纳闷地问沈铎:“这不是好好的么?” 沈铎没说话,收起茶几上的皮蛋酥,也跟着往楼上走。 沈督军在后面喊:“你都拿走了?那么多你吃得了么?你不吃饭了?” 沈铎没有理会沈督军的三连问,只道了句:“当宵夜和早点。” 沈督军嗅着鼻端仅留的那点香气,觉得肚子里空得厉害,又朝厨房做饭的刘嫂催了一声。 薛妙引正在换衣服,听到开门的声音,头也没回道:“刚看你要出门,是有事?” “要去找你的。”沈铎十分实诚,抬眼就看见她神色自若地脱下了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拿过一旁宽松的袍子换上。 沈铎瞥见那姣好的身躯,觉得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她。 沈铎上前两步,将薛妙引一揽,微微低下头,在薛妙引配合往旁边偏头的时候,低低道了句:“对不起。” 薛妙引从未想过能从沈铎嘴里听到这三个字,不觉一愣,罢了又有些好笑,转过身勾着他的脖子笑问:“为什么跟我道 歉?” “让你生气,道歉是应该的。”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沈铎并不觉得这有什么难开口的,只是之前欠 缺一个契机罢了。 原本薛妙引也不打算继续跟他冷战了,所以回来的时候才特意绕了一条街去买他喜欢的面点,如今猝不及防听到他道歉,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分卷阅读72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还真有些受宠若惊。 薛妙引嘟起红唇在他唇上贴了帖,算是接受了这份歉意,不过还是不免苦恼:“以后可再不那样胡闹了,叫人看见丢死人 了!” 沈铎直觉自己的“性福生活”会大打折扣,考虑了一下道:“要不我们单出去住?” 薛妙引却是摇了摇头,“现在爸跟我们都是分开两栋楼住着,出去了留他老人家一个孤孤单单的,还以为咱们多不待见他 呢。” 薛妙引将此事揭过没有再提,沈铎也就没多说,只在暗地里为自己怎么痛快淋漓吃肉而秘密谋划着。 贤惠(尚扇弱水) 天气开始回暖之后,人们的行动仿佛也跟着活络起来,就是沈督军如今不怎么管事,也时常往外跑。 过了惊蛰,沈督军又去滨州探望跟随他的那些老将了,走的时候就拎了一个箱子,跟去邻居家串门一样随意。 薛妙引原说等沈铎回来再商议,沈督军却似等不及了,带了几个人就匆匆上了火车。 薛妙引急得给沈铎打电话,沈铎显然习惯了这老爷子的脾性,只管由他去了。 从火车站那人潮似的的地方回来,薛妙引就觉得身上冒了一层汗,先回屋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沈铎在沙发上坐着。 “你今儿回来挺早,爸已经上火车了,你跟滨州那边交代没有?”薛妙引擦了擦头发,顺势坐到了他身边。 “已经打过电话了,那边都是自己人,不用操心。”沈铎感觉到薛妙引身上沐浴的清香,忙乱一上午而发紧的额头也随之 松缓下来。 薛妙引笑道:“这老爷子像怕我不让走似的,你都不知道跑得多快!”薛妙引想想就好笑,再看沈铎波澜不惊的样子,就 觉得这父子俩挺神奇的。 沈铎也不知道听没听,只是微低着头捋着薛妙引潮湿的发梢。 薛妙引没看见,起身去拿放在玄关的手包,发梢就从他指尖溜走了。 “我在灵草堂新拿了些桃胶,等明早让刘嫂煮冰糖银耳。”薛妙引说着就去找刘嫂,让她先把桃胶泡上。 沈铎回过头道:“刘嫂和小红都回乡了。” 薛妙引一愣,“回乡了?我方才回家还看见他们的,怎么也跑得这么快?” “家里的佣人每月都有两三日回乡探亲的假期,我顺便给他们放了。” 薛妙引听罢,也没觉得什么,反正沈督军不在,就他们两个年轻的有手有脚,也不至于处处都要人伺候。 家里因为刘嫂和小红是专管内里的活计,就住在一层图方便,其他的佣人自然不在此处。如今刘嫂小红也不在,薛妙引就 越发没了顾忌,穿着薄薄的一层丝绸睡衣来回走动,罢了脚一翘搁在沈铎的大腿上,啃着手里的大苹果翻书看,笔直一双长腿 大喇喇地露着,像被光照着的白玉,莹白柔润。 沈铎不着痕迹地往下揪了揪她快要窜到胯骨上的睡裙下摆,摸到她微凉的脚踝,滚了滚喉咙道:“天气还凉,去穿件衣 服。” 薛妙引嗯了一声却是没动,沈铎知道她有听没懂,干脆起身抱着她往楼上走。 薛妙引这才有了反应,微撅了下嘴:“在家里又不冷,我刚回来还出了一身汗。” “出了汗要是再受凉更不好。” 沈铎进屋将薛妙引放在床上,转身在衣柜了翻了两件长袖的衣服出来。 薛妙引磨磨蹭蹭不想穿,在床上滚了几滚,见沈铎就要过来给自己套裤子,脚一抬抵在了他的胸口不让他靠近。 她这一抬腿,下摆的风光基本全走光了,沈铎赶紧别了下眼,抓着她脚不让胡闹。 薛妙引却轻轻蹬了他一下,眼角眉梢都漾着笑:“少帅把人都赶走了,还装什么正经?” 沈铎正经起来是真的正经,从来不会装正经,闻言老实道:“一会还要出去。” 要是擦枪走火起来,显然时间不够。 薛妙引听懂他言下之意,却是吃吃笑道:“少帅不是最守时,想几分钟就几分钟?” 这个“几分钟”显然令沈铎有点不满,他捏了把薛妙引的脚尖放了回去,旋即就往外走去。 “有个会,我先走了。” “几点回来?”薛妙引趴在床上问了一句,心底没闹明白他回来这一趟到底是干嘛的。 “尽快。”沈铎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家里一下少了三个人,薛妙引觉得屋子里都冷清下来,收拾了一下暗房的照片后就没了事做。约莫六点多钟的时候,沈铎 还没回来,厨房原本要备饭,薛妙引觉得自己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便没让再折腾,罢了在茶房的小炉子上支了个小锅煮口 面。 沈铎回来的时候,薛妙引正拿刀切葱花,眼睛被熏得泪蒙蒙的。 “你吃过饭没有?” “嗯。”沈铎应了一声,挽了挽袖口就走到薛妙引身旁,见她挤着眼睛凑过来,抬手擦了下她眼角熏出来的泪花,“怎么 才吃饭?厨房的人呢?” “你也不在,不知道吃什么就没叫人做,这会儿开个小灶。” 沈铎听罢没说什么,将她揽到一旁,把剩了半截的大葱麻利地剁碎扔到了锅里。 等面盛出来,薛妙引把自己煎的溏心蛋铺了上去,衬着几点翠绿的葱花,看着也让人食指大动。 薛妙引自认不是什么厨艺绝佳的贤妻良母,不过在国外读书的时候,因为吃不惯那些半生不熟的东西,便学会了做一些简 单开胃又不费功夫的吃食,这鸡蛋面算是其中最拿手的了。 薛妙引见沈铎坐在自己对面,也没打算上去换衣服,把碗往他面前推了推,笑眯眯道:“给你小小地尝一口我的手艺!” 沈铎很给面子地接过筷子,尝了一口道:“很好。” 一般人都会给个随意的“不错”,薛妙引见他评价还这样认真,心里就由不得像开了花一样。 沈铎一手搭在桌上,就看着薛妙引吃面,一时也没心思去做别的了。 “你不先上去洗澡么?坐在这里看我,是还没吃饱?”薛妙引咬了口铺在面条上的煎蛋,正起身同他对视着嚼动腮帮子。 “不急。”沈铎说着又换了个姿势,好像欣赏她吃面才是当前的要紧事。 薛妙引抬了下眉毛,在沈铎面前也没顾忌,吸溜吸溜地吃着面条,罢了还端起那个大海碗把汤喝了个底朝天,还打了个嗝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73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儿。 沈铎的眼角带了些许笑意,继而起身将她的碗筷收进了茶房,三五下就洗干净了。 薛妙引扭过身扶着椅背,看见门边挂着的围裙,跑过去拴在了已经出来的沈铎身上。 军装配着围裙,有点不伦不类,却在硬朗中掺进了不少烟火气息,让一个看似冷漠不近人情的人转瞬就变得平易近人起 来。 沈铎抬着沾湿的手,任由她折腾,听到她笑着说:“少帅这样贤惠了不少。” 贤惠用在一个钢铁汉子身上,显然不怎么合适,不过沈铎也没有丝毫不满,用手臂将她往回拨了一下,低头在她发顶亲了 亲,就系着那条围裙上楼去了。 薛妙引看着他精瘦的腰后打着的蝴蝶结,笑着不可抑制,拽着他的后衣摆跟了上去。 办公(H)(尚扇弱水) 进了屋之后,沈铎才将围裙解了放在一旁,褪下了上身笔挺的军装外套,继而是轻薄的衬衫,匀称流畅的肌肉在一举 一动之间微微起伏着,看着便叫人心跳加速。 薛妙引盯梢似的眼神,沈铎自不可能毫无所觉,他解开衬衫的扣子,手搁到裤子的皮带上还有些犹豫,又无奈又好笑地看 向眼巴巴的薛妙引。 薛妙引坐在床边托着下巴,眼神也没移一下,见他动作迟缓还调笑道:“啧,都看了多少遍了,还害羞?” 沈铎扭过头,面色不变,“怕吓着你。” 薛妙引觉得他就是说笑,转而见沈铎一把褪下了裤子,从侧面看过去已经是雄赳赳气昂昂的一团了,不禁噫地一声张圆了 嘴巴,不过旋即就淡然了。她见沈铎面色不动地继续换衣服,砸了砸嘴巴问道:“那还穿得进去么?” 沈铎听到这句话,清冷的面色终于绷不住了,发狠似的将薛妙引压在了床上就是一顿揉。 薛妙引咯咯笑着敞开怀迎接他的“上下其手”,就在快要擦枪走火的时候,沈铎却忽然直起身,整了整衣领并不打算开动 的样子。 薛妙引见状,撑着手臂妖妖娆娆地看他。 沈铎回道:“还有文件要处理。” “急?”薛妙引绕着自己鬓边的一缕头发,缓缓抬眸。 沈铎点点头。 薛妙引知道他向来工作态度严谨,也不胡闹,暗暗感叹了一句自己貌美如花还敌不过一份文件,敞着领口下了床。 沈铎悄悄地观望了她一阵,见她也不似生气,心底小小地松了一口气,罢了才起身去了书房。 薛妙引见他要走了,又乐颠颠地跟在了后面,“我陪你啊!” 她要作陪沈铎自然没意见,或者说心底还有点小开心。 不过薛妙引跟沈铎待在一块显然不是个好好学习的料,沈铎开始后悔的时候已经迟了。 严谨古朴的书房里,因为薛妙引而平添了一抹艳色。檀口中似有若无的吟哦,更是令气氛正经不起来。 沈铎坐在办公桌后面,怀里还搂着个半裸的美娇娘,坐在他腿上做尽了勾引之态。 偏偏薛妙引还装模作样地催他:“少帅怎么不写了,快些工作完我们去快活啊!” 沈铎握笔的手青筋毕露,差点把笔杆子折断。他知道薛妙引是故意使坏,深吸了一口气笔尖兀自游走。 薛妙引压着沈铎的大腿又往下坐了一下,咬着唇瓣轻哼了一声,没等扭胯就被他箍住了腰,动弹不得之下只能用脚尖蹭着 他笔挺的裤子,小腹收紧暗暗跟甬道里的阳刚劲劲儿。 炙热的粗长被柔嫩的穴肉一绞,越发硬邦邦的。沈铎屏气凝神,强让自己的注意力集中起来,笔尖在纸上划得嚓嚓作响。 薛妙引亦是体内骚动,夹了几下便春水入注。她扶住沈铎的手腕,看见纸张上的字咯咯笑了几声:“少帅你有错别字 哦。” 沈铎被身上这个磨人精快折磨疯了,闻言笔下一顿,一把撕去了写错的一页,两腿将她一夹越发困得死死的,然后赶时间 一样刷刷刷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堆,罢了将写好的文件往旁边一推,发狠似的将薛妙引一把拎起来卡在自己腰间,抵在了办公桌 上。 薛妙引不怕死地笑眯着眼,正待接纳他,却见这男人一手揽着她的腰蓄势待发,一手却是拨通了电话。 “九点钟来家里一趟,把文件发出去。”沈铎声音平淡地交代完这句话,挂上电话的同时抓着薛妙引的腿根往身前一拉, 雄赳赳气昂昂的硬挺巨物便啪地一下入到了深处。 薛妙引被杵得一声细喘,再没来得及耍嘴皮子,就被沈铎一通狂风暴雨般的抽送颠乱了神智。 许是为了惩罚薛妙引方才的撩拨,沈铎这一上来就没停过,不出一阵就捣得花穴中水液四溅,湿哒哒地泄了一片。 薛妙引清晰地感受到那硬挺的巨物不断地在柔嫩的小穴中进进出出,每一下的触感都无比强烈,令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沈铎只解开了前面的裤扣,一身笔挺的军装包裹着身上惑人的力量,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禁欲的气息,仿佛眼前不是在 做这等淫靡的事情一样。 薛妙引光溜溜的雪白长腿攀在他腰后,随着他挺进的动作而轻晃摇摆,透着一股被蹂躏的孱弱。 薛妙引纵然觉得这样鲜明的对比不公,可也没力气再去扒沈铎的衣裳,唯有勾着他的脖子,将体内翻腾的情欲叫出来。 沈铎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呻吟的小嘴,像是浸了蜜的樱桃一样,红艳欲滴诱人采撷。沈铎滚了滚喉结,私心里便想尝尝那味 道,心随意动地低下头去,一口攫住饥渴得吞咽起来。 “唔……唔嗯……” 薛妙引换气不及,微微偏开了头,沈铎顺势吻在她的下巴处,沿着那光滑的肌肤肆虐下去,猩红着眼像是嗜血的猎人,在 精致的锁骨间舔吮啃咬。 沈铎觉得唇下的肌肤也像是浸过蜜一样透着甘甜,食之沁人心脾。他沿着锁骨舔吮了一番,深深嗅了一口其间的香气,长 舌转而移向了旗袍前襟已然遮挡不住的浑圆。 对于做爱这码事,沈铎向来也是个人风格明显,提枪上阵直切重点,直将人逼得崩溃投降,少有顾及其他的时候。 眼下得了这甜头,沈铎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兀自吮咬着梅蕊鲜艳的白腻,就连身下的进攻都被扰乱了专注。 薛妙引雪白的胸脯上顷刻就显出来一片散碎的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分卷阅读74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印痕,像是三月枝头的桃花落了下来。 “啊……”胸前的骚动让薛妙引忍不住弓起身,搁在办公桌上的翘臀跟深陷的腰窝凹出一个妖娆的弧度来,更方便了沈铎 的侵略。 薛妙引以往都说沈铎骚起来谁都骚不过,眼下这撩拨的手段可不是让人毫无招架,便是光嘴上的功夫也足叫人高潮连连 了。 薛妙引受不了似的揪了下沈铎的耳朵,在他抬头的时候主动送上香唇,抬脚摩挲着他的腰肢暗示十足。 比起这要人命的撩拨,薛妙引还是觉得速战速决于自己有益,遂聪明地想拿回主权。 只可惜沈铎这样的性格,一旦让他上位必不可能再叫你翻身,身下虽然继续进攻起来,修长的指节却还拢着两团柔软的乳 肉不放,将顶端的梅蕊吸得啧啧作响,绕是薛妙引听了都觉得脸上飞红。 薛妙引敌不过沈铎的力气,徒然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任自己在欲海中与他共沉沦。 临到最后,薛妙引身上的旗袍彻底不见了踪影,而沈铎依旧是衣冠楚楚,除了深埋在花穴中的巨兽暴露着他的禽兽行径。 薛妙引感觉自己就像一尾脱水的鱼,被沈铎放在砧板上翻来覆去地蹂躏,而她只剩下气喘吁吁的份儿。 薛妙引在沈铎面前就是个厚脸皮,美其名曰能屈能伸。她敢撩拨沈铎的欲火,自然也不会羞于反悔。 薛妙引见沈铎跟上了头一样越战越勇,没出息地开始求饶:“啊……腰好酸……少帅、少帅行行好……” 沈铎爱死了她主动讨好的娇媚,也恨死了她总能掐着自己弱点的无赖,不禁咬牙切齿地将她从桌上揽了下来,强迫她翻身 趴在上面,握着翘起的臀部径直深入进去,一通迅猛地翻江倒海 薛妙引握着拳头在桌面上凌乱地蹭动,腿软得站都站不住。 沈铎扶着她的腰胯,一下一下抽送着,乌紫的肉棒在水穴中翻搅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薛妙引浑身赤裸地趴在桌面上,全身的肌肤都被汗液蒸腾成了粉红的色泽,透着诱人的情欲气息。 挂钟敲响整点的时候,这场情事才将将落幕。 副官依照沈铎说的时间来了家里,在客厅坐了一阵才看到沈铎从楼上下来,衬衫的领口微微敞着,像是很热的样子。 沈铎把文件递给副官,简单交代了几句,声音里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慵懒。 副官不敢多留,拿着文件匆匆走了。 沈铎在旁边的酒柜上倒了杯酒,一口饮尽提步上楼。 书房的气息还未散尽,沈铎进门径直走向还瘫在桌上的薛妙引,拢着军装外套将她抱了起来。 甫一被沈铎强烈的男性气息包围,薛妙引就觉得小腹里下意识开始痉挛,高潮的余韵久久不散,腿窝里更是一片汪洋。 薛妙引不适地缩了缩臀部,急急地催促:“快抱我去浴室!” 沈铎看她的样子,还以为她憋得急,几步回了房。 薛妙引一下地,还有些脚软地晃 一下,沈铎扶稳她,看见她笔直的腿间滑下来的痕迹,登时变了眼色。 薛妙引也顾不得别的,扭扭捏捏地往里边走,没看到沈铎也跟了进来,随着浴室 门关上,旖旎春色再度泛滥起来。 (当当!回来复健啦~) 嗨呀好气(尚扇弱水) 家里一下少了三四个人,沈铎和薛妙引过得越发没羞没臊起来,虽然打结婚起两人一直是没羞没臊,可沈铎觉得这些天意 外地身心舒畅。 虽然沈铎很想再放刘嫂跟小红几天大假,只是总有正事要做,他若忙起来,家里没个人照应薛妙引也不行。 不过刘嫂和小红还是按照沈铎的交代迟回来了两天,吓得两人还以为沈铎要炒了他们。 薛妙引见沈铎这些天真忙了起来,也就不去招惹他了。 不过沈铎俨然已经把亲热温存当成了遛马打枪一样疏解压力的方式,甚至比薛妙引还热衷。 这夜云雨收罢,薛妙引正趴在沈铎的胸膛上用两根手指学走路,被沈铎一把抓住放在嘴边轻咬了一口,同她说起了正经 事:“明天我去平洲一趟。” 薛妙引动了动手指,趴在他胸前换了个方向,问道:“是为秦芹他们?” “近日跟苏家有些问题,得去弄个明白。” 薛妙引想起结婚前沈铎去平洲也闹了不少波折,于是坐起身来,“少帅考虑一下带上我?” 沈铎知道她最是拎得清,虽然爱玩也不会不分时候,现在想跟着无非也是记挂自己的安危,当下只是浅笑不语。 薛妙引在他胸口画着圈圈,“舟车劳顿,少帅不带我排遣排遣寂寞?” “是不错。”沈铎含笑揽过她,却不就此松口,而是将她再度压向了绵软的被窝,身体力行地验证了他的确需要这样排遣 寂寞的方式。 等到第二天薛妙引睁眼,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薛妙引摸到旁边早已凉透的位置,裸着肩头愤愤地拍打了一下被子。 “这个混球!” 此时已经坐在火车上的沈少帅喷嚏连天,连身边的副官都忍不住侧目。 “天气还凉,少帅当心身体。” 沈铎摇了摇头,想到什么似的,眼底泛着笑意并不当回事。 而薛妙引在家里越待越不得劲,特别是沈铎去平洲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事,想多了心里就乱糟糟的,这在以前也从没有 过。 一向不信邪的薛妙引都开始疑神疑鬼起来,焦灼了一天连觉都没睡好,隔日就拾掇了箱子打算也去平洲。 谁料想她等着人提箱子去火车站的时候,沈铎的亲兵却老实巴交告诉她:“少帅说了,他不出一个月就会回来,让少夫人 安心等待。” 薛妙引看着几个兵恭敬有加却是不打算配合自己,就知道是沈铎的吩咐,心里头不禁更来气了。 又一日,薛妙引接到了沈铎的电话,还没等沈铎开口薛妙引就甩出一句:“我生气了。” 沈铎在那头从善如流:“抱歉。” 薛妙引噎了一下,“你就不能多哄哄我?”至于趁她睡着逃跑么? “不会有下次了。” 薛妙引轻哼一声,心想你倒是想有下次。 “我跟你说,我还是生气你想好回来睡书房吧。”薛妙引发着小脾气,半点面子也没给沈铎,撒气般挂了电话,上了楼却 又翻来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分卷阅读75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覆去睡不着。 那厢,沈铎听着耳边嘟嘟响的电话,也不见生气,反倒是想起薛妙引撅着嘴的模样会心一笑。 苏承拎着两个酒杯晃了晃,看见沈铎像春风化雨般的冰山脸,纳罕地挑了下眉,“看来如今沈少帅也成了顾家的男人。” 沈铎不置可否,见苏承递了烟过来,只抬了下手说戒了。 苏承更觉讶异,笑道:“你这从良从得倒是彻底。” 偏沈铎还一本正经地说:“熏人。” 苏承一口烟呛在喉咙里,看着沈铎面色寻常,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好笑。苏承摇了摇头,看着指间缭绕的烟 雾,眉间若有所思,顿了一下之后把烟摁在了烟灰缸里。 “有头绪没?”苏承倒着酒,意有所指。 “除了蔺宪梁,不作他人。” 苏承还不清楚这中间的事儿,暂时不语。 “之前我借蔺家的手从平洲运输过一批军火。” 苏承恍然大悟,又啧了一声:“你绕那么远的圈子干什么,敢情是不把元清当妹夫?” 沈铎摇了摇头,“平洲事冗,如果让韩家知道他帮我运送军火,必然又生事端。” 苏承又笑:“沈少帅这就见外了,元清抽不开身这不还有我呢?怎么找上那个老狐狸了。” 苏承对沈铎的决策不禁十分纳闷。 沈铎直言道:“沈家跟苏家自来无交集,贸然接触军火,更不方便。” 且如今平洲势变,到时候是什么局面还不好说,作为执掌半壁江山的苏家来说,是敌是友还未定性。 当然,这番考虑沈铎没有言明,他知道苏承也不会全无考虑。只不过眼下闲聊,才会乱攀亲戚关系。 “韩家现在是强弩之末,想拉我来蹚浑水,趁乱抽身去建设别的防卫,不得不防。”苏承眼神幽深,对其中的门道看得颇 清楚。 沈铎这一趟北上,明面上是跟苏家理论贸然越界骚扰之事,实则还是跟苏承暗中商议对策。 韩家的把戏太明显,且不说苏承在平洲当惯了土皇帝不爱瞎折腾,就是真要动越州,也不会全无准备直愣愣就上了,那简 直就是把自己胸膛肉往刀尖子上戳,不要命了。 如今四大家相继没落,就沈家铁打一样,坐拥越、滨两洲不说,手里的兵马也是实打实的,硬刚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众人都看得到的局势,韩家好似被猪油蒙了心,在平洲折腾不过了,借着苏承的名头在越州边界耀武扬威,一副要就地开 战的架势,这才有了沈铎和苏承的这次会晤。 苏承现在觉得,韩家就是给别人递刀子的。 “韩家气数将尽,准不准备出手?”本着合作共赢的原则,苏承倒是想给沈铎分一杯羹。 只不过沈铎也有自己的原则,韩元请在平洲就不可能贸然插手,不止是因为秦芹的关系,这其间还有跟鸿门的平衡。 说起来这一层一层的关系着实令人头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按兵不动反而是最合理的。 沈铎沉吟一阵道:“赶明儿澄清一下,我随后就回越州。” 苏承听罢,知道他这是打算完全不沾手了,当下也没异议,不过还是提醒道:“韩家这主意虽然馊,不过他们既敢做,不 会想不到你的态度,必然还有后手。而且运输军火这件事,他们肯定会咬着你不放,若让各界的中立派知道,少不得会倾向韩 家。” 毕竟平洲越州还是分治,没理由好端端的你跑别人地儿运输军火,那在对方看来就是种威胁。 “他们意在转移注意力,应该不会傻到跟我死磕,一来时机不对,二来他们也没精力。” “过街的老鼠还能唬人一下呢,也别掉以轻心。”苏承是没少跟老韩家打过交道,知道那帮老古董难缠起来也足够叫人头 疼。 沈铎不置可否,端看脸上也是毫无担忧之意。 如苏承所言,韩家的小动作不断,不日又去挑起了无定堂跟鸿门的矛盾。 如今沈铎尚在平洲,沈督军也不在,一时乱起来还真有些群龙无首。 无定堂和鸿门向来泾渭分明,今次也不知道谁点了一把火,本来是小摩擦倒成了大事件,你犯我我犯你的没完没了。 “无定堂跟鸿门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何况蒋九爷也不至于让手底下的人生事,这次是怎么回事?” 因为突发的事故,又没有沈铎坐镇,未免意外薛妙引连门都不好出。薛正扬担忧心切,从灵草堂出来后就直接来看薛妙引 了。 “你也甭管怎么回事,左右使不上劲儿,就乖乖在家里待几天,少帅回来再说。”薛正扬说罢又不放心,“要不你还是跟 我回家吧。” “家里这么多人在,你又瞎操心。”薛妙引不当回事,若非沈铎打电话吩咐手底下的人,她是照出门不误的。 薛正扬想想这里到处都有卫兵守着,安全倒也过关,又见她懒得动弹,便没再劝。 薛正扬坐到天快黑才回去,薛妙引原本打算收拾收拾就上楼了,听到外面车子响动,探头一瞧不禁亮了亮眼神。 “你要回来怎么也不说一声?”薛妙引小跑上前,看着风尘仆仆的沈铎格外惊喜。 “走得急,没来得及打电话。”沈铎倾身揽住薛妙引,见她面色红润,眼底便泛起柔光,“一切都好?” 薛妙引大咧咧地一甩手,“好得很!” 沈铎禁不住笑了笑,同她进了屋,简单吃了东西便急匆匆出去处理事情了。 约莫午夜时分,沈铎才得以脱身。正上楼的时候,隔壁不知道守了多少时候的小红蹬蹬跑出来,纠结着开口:“少帅…… 少夫人让我把你的被褥搬去书房了……” 沈铎一愣,看了下上头黑黢黢的走廊,想起来薛妙引之前同他说的话,不禁失笑 。 敢情还在生气呢。 沈铎摇了摇头,估摸着薛妙引也睡下了,便折转步子去了书房。 小红看得直咋舌,原以为两人得吵一架呢,没想到少帅这样听话,少夫人真是太厉害了! 天气已经逐渐热了起来,夜里透出的丝丝凉意反倒容易使人安睡。 沈铎看着地上铺得整齐厚实的褥子,眼角始终漾着笑意。 奔波劳累了一天,沈铎也懒得再整理,脱了外衣就地睡了。 薛妙引翌日清早去看的时候,沈铎已经不在了,听小红说他真去睡了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76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书房,心里头那点小气早已不见踪影了。 命运(尚扇弱水) 沈铎要收拾韩家搞出来的烂摊子,从平洲回来后基本就是脚不沾地,所以薛妙引虽有心同他言归于好,却始终抓不着机 会。 夜里,薛妙引都会留门,可连着几夜沈铎还是睡在书房,就连日常穿的衣服都让小红搬去了不少。 薛妙引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矫情过头把沈铎给惹毛了? 最初的小情绪过后,薛妙引难得又开始焦虑起来,中午听到沈铎又不回来吃饭,心情就更不美妙了。 晚上,沈铎忙事务又是到了深夜,薛妙引听到走廊上的响动掠过房门,径直到了后头的书房,拢着被子蹭地一下坐了起 来。 能屈能伸的薛妙妙一向是个不喜欢把事儿憋在心里的,当即就打算跟沈铎摊开来讲,大不了承认自己矫情就是了,又不是 什么严重的事情。 薛妙引裹了个披帛就出了门,临到书房门前,听到里面静悄悄的没动静,想是沈铎已经睡下了,便不好再敲门。 薛妙引在门外转了个圈,终是有些抑制不住心底的想念,偷摸转开了门把。 月光已经从窗口移走,屋里有些暗,依稀能看见当中的地上黑黢黢的一块。 以沈铎的警惕性,不会到现在还没动静,薛妙引肯定他是睡熟了,便直起腰板来赤脚走了过去。 打从沈铎从平洲回来,两人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此时靠近熟悉的躯体,薛妙引的心里便像被什么充斥满了。 薛妙引伸出手想捋一捋沈铎额前翘起来的头发,还没靠近就被一把抓住了手。 薛妙引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喊出一声“妈呀”,看见沈铎睁得黑黝黝的眼睛,就知道他这半天是装的,反手给了他好几 下。 沈铎将她一把拉进怀里,腿一抬将她抱得死死的,密实地压在了身下。 “不睡觉来偷袭我?嗯?”沈铎说着,双手不客气地揽紧了暌违多日的娇躯,从身到心地舒坦。 薛妙引挣扎了两下便顺从地待在了他怀里,又伸手揪了揪他的衣领子,“给你台阶你都不下,是不是心里有别人儿了?” 沈铎被她问得笑出声,将人又往自己身前箍了箍,令她深切感受到自己此刻的灼热欲望,低头去寻她唇间的芬芳,“是揣 了一个小妖精。” 这样的回答薛妙引十分满意,却依旧对他这些日子不回房有些耿耿于怀,当下也不装着就问了出来。 沈铎轻啄她一口,“这些天我回来得晚,又是一身烟酒气,打搅你睡觉。” 薛妙引听了,心里就像灌进去了蜜,争先恐后地冒泡泡。于是也不说什么,红唇一张就轻咬住了沈铎的上唇,几番试探之 后就成了你我不分的缠绵。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几番水乳交融,夜已过半。 薛妙引贴着沈铎懒懒地不想动弹,手指划着沈铎轮廓分明的脸庞微撅了下嘴:“明明是让你睡书房,到头来反倒是我陪你 睡。” 薛妙引觉得就不能对这个人心软,这人精得很。 沈铎闻言没有反驳,揉捏着薛妙引柔软的手指。 大抵是一段时间没见了,彼此的身心都极度渴望,一时间两人也没睡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次的事儿是不是难搞?” “复杂了点儿,倒也不难处理。” 薛妙引的脑袋瓜不笨,知道这次的事儿是韩家借上回运输军火搞出来的,本来是极为严密的事,此番走漏出去不是有内鬼 就是有外援,最值得怀疑的便是那蔺家父女了。 “那个蔺爱茹不是格外倾慕你,怎么反手就把你给卖了?劈这么大个叉,也不怕扯了腿。” 薛妙引的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明显的醋意,说得倒也在理。 沈铎道:“这父女俩精得很,知道我这条线不好拿捏,必然会两手准备。而且越州终归不是他们老窝,他们拿老乡当靠山 也是情理之中。” “可韩家都那样了,蔺宪梁与他们为伍不是自寻死路?” “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韩家盘踞平洲多年,依附他的人不少。韩家在赌最后一把,旁的人同 样也想背水一战,若能翻身这辈子就受用无穷了。” 薛妙引不禁皱眉,“照你这样说,秦芹他们岂不是还要拉长战线?” “韩家内部虽然腐朽,到底也是经历过风浪的,没那么容易扳倒。” 薛妙引翻到他身上,问道:“那你还是不打算出手帮他们?” “我不动,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助力了。”沈铎抬手轻划着薛妙引光滑的后背,某处却似感应到他话里的某个字眼,反而蠢 蠢欲动起来。 薛妙引佯装不知,还往他身上挤了一下,两团柔软的白嫩压出一道令人目眩神迷风景线。 “我没懂,少帅给我分析分析?” 沈铎知道她故意使坏,还是耐心道:“韩家这次意在挑拨我与苏家及鸿门的矛盾,借以整顿兵力寻求外援,我若按兵不 动,苏承和蒋楚风也就不会分神,秦芹他们的援助自然是齐全的。” 眼看复杂的事情,被沈铎这么意总结,薛妙引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赞许似的刮了刮沈铎的下巴,两腿旋即分开,往他的昂 扬上蹭了一下。 沈铎意动,两手抓着她的腰肢调整了一下位置,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不客气地接受了这奖励。 两人在书房里没羞没臊了大半夜,等到凌晨沈铎才抱着人回了房,统共也没合眼多久就起了。 这会困意袭来,薛妙引正是眼皮都难睁,眯着眼睛朝向沈铎的方向问:“就要走了?你不补补觉么?” 沈铎穿好衣服,走近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将 她塞回来被子里,“少睡几个小时不打紧。” 薛妙引觉得他这话简直太任性了,拢了拢被子嘟囔:“我怀疑你就是采阴补阳了。” 不然折腾了一夜他怎么还能精神奕奕的。 沈铎笑了笑,在她脸颊印了一个吻,才起身出门。 沈督军原本要打算回来主持大局,后来一听沈铎也已经回来了,打了个电话问了几句,知道没大碍也就放心了,兀自跟老 战友搓麻将。 薛妙引不禁纳闷,这老爷子是对沈铎有多放心。 想想沈铎不苟言笑的样子,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分卷阅读77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和沈督军大嗓门不拘小节,薛妙引对沈铎以往的教育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茶余饭后谈起这个问题,沈铎对自己的童年描述也很匮乏,好似除了上学罚站蹲马步,最出格的就是跟蒋楚风韩元清聚众 打架了。 薛妙引看他一向严谨的习惯,自小这样也不奇怪,特别后来进了军校,一应规矩就更加严厉了。不过她所好奇的,还是沈 铎性格的问题。 “你真是咱爸亲生的?”薛妙引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铎也就在军校呆了四年,平常还是跟沈督军相处的时间多,怎 么半点风趣都没遗传到?而且沈督军也说了,连她婆婆都是能说会道的人。 沈铎敲了下她的头,对这个问题表达了异议。 薛妙引看向沈铎隐含笑意的脸,忽然想到什么,兀自笑了起来。 沈铎被她笑得不明所以,抬眼泛着疑问。 薛妙引款款依偎在他怀里,动了动自己凝白的食指,眼神清亮,“少帅现在有没有变成绕指柔?” 沈铎抓住她的手指头,轻轻摩挲着,含笑不语。 想当初,薛妙引对沈铎是闻其名未见其人,还好奇过沈铎会放谁入眼,哪里想到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命运,真是个玄妙的东西。 命运 <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PO18脸红心跳新/御/书/屋yushUWuh点 んdT99.ΝèT/7966260 命运 沈铎要收拾韩家搞出来的烂摊子,从平洲回来后基本就是脚不沾地,所以薛妙引虽有心同他言归于好,却始终抓不着机会。 夜里,薛妙引都会留门,可连着几夜沈铎还是睡在书房,就连日常穿的衣服都让小红搬去了不少。 薛妙引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矫情过头把沈铎给惹毛了? 最初的小情绪过后,薛妙引难得又开始焦虑起来,中午听到沈铎又不回来吃饭,心情就更不美妙了。 晚上,沈铎忙事务又是到了深夜,薛妙引听到走廊上的响动掠过房门,径直到了后头的书房,拢着被子蹭地一下坐了起来。 能屈能伸的薛妙妙一向是个不喜欢把事儿憋在心里的,当即就打算跟沈铎摊开来讲,大不了承认自己矫情就是了,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 薛妙引裹了个披帛就出了门,临到书房门前,听到里面静悄悄的没动静,想是沈铎已经睡下了,便不好再敲门。 薛妙引在门外转了个圈,终是有些抑制不住心底的想念,偷摸转开了门把。 月光已经从窗口移走,屋里有些暗,依稀能看见当中的地上黑黢黢的一块。 以沈铎的警惕性,不会到现在还没动静,薛妙引肯定他是睡熟了,便直起腰板来赤脚走了过去。 打从沈铎从平洲回来,两人连好好说话的机会都没,此时靠近熟悉的躯体,薛妙引的心里便像被什么充斥满了。 薛妙引伸出手想捋一捋沈铎额前翘起来的头发,还没靠近就被一把抓住了手。 薛妙引吓得一个激灵,差点喊出一声“妈呀”,看见沈铎睁得黑黝黝的眼睛,就知道他这半天是装的,反手给了他好几下。 沈铎将她一把拉进怀里,腿一抬将她抱得死死的,密实地压在了身下。 “不睡觉来偷袭我?嗯?”沈铎说着,双手不客气地揽紧了暌违多日的娇躯,从身到心地舒坦。 薛妙引挣扎了两下便顺从地待在了他怀里,又伸手揪了揪他的衣领子,“给你台阶你都不下,是不是心里有别人儿了?” 沈铎被她问得笑出声,将人又往自己身前箍了箍,令她深切感受到自己此刻的灼热欲望,低头去寻她唇间的芬芳,“是揣了一个小妖精。” 这样的回答薛妙引十分满意,却依旧对他这些日子不回房有些耿耿于怀,当下也不装着就问了出来。 沈铎轻啄她一口,“这些天我回来得晚,又是一身烟酒气,打搅你睡觉。” 薛妙引听了,心里就像灌进去了蜜,争先恐后地冒泡泡。于是也不说什么,红唇一张就轻咬住了沈铎的上唇,几番试探之后就成了你我不分的缠绵。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几番水乳交融,夜已过半。 薛妙引贴着沈铎懒懒地不想动弹,手指划着沈铎轮廓分明的脸庞微撅了下嘴:“明明是让你睡书房,到头来反倒是我陪你睡。” 薛妙引觉得就不能对这个人心软,这人精得很。 沈铎闻言没有反驳,揉捏着薛妙引柔软的手指。 大抵是一段时间没见了,彼此的身心都极度渴望,一时间两人也没睡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这次的事儿是不是难搞?” “复杂了点儿,倒也不难处理。” 薛妙引的脑袋瓜不笨,知道这次的事儿是韩家借上回运输军火搞出来的,本来是极为严密的事,此番走漏出去不是有内鬼就是有外援,最值得怀疑的便是那蔺家父女了。 “那个蔺爱茹不是格外倾慕你,怎么反手就把你给卖了?劈这么大个叉,也不怕扯了腿。” 薛妙引的语气里带了一丝不明显的醋意,说得倒也在理。 沈铎道:“这父女俩精得很,知道我这条线不好拿捏,必然会两手准备。而且越州终归不是他们老窝,他们拿老乡当靠山也是情理之中。” “可韩家都那样了,蔺宪梁与他们为伍不是自寻死路?” “不到最后谁也说不准,有道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韩家盘踞平洲多年,依附他的人不少。韩家在赌最后一把,旁的人同样也想背水一战,若能翻身这辈子就受用无穷了。” 薛妙引不禁皱眉,“照你这样说,秦芹他们岂不是还要拉长战线?” “韩家内部虽然腐朽,到底也是经历过风浪的,没那么容易扳倒。” 薛妙引翻到他身上,问道:“那你还是不打算出手帮他们?” “我不动,就是对他们最好的助力了。”沈铎抬手轻划着薛妙引光滑的后背,某处却似感应到他话里的某个字眼,反而蠢蠢欲动起来。 薛妙引佯装不知,还往他身上挤了一下,两团柔软的白嫩压出一道令人目眩神迷风景线。 “我没懂,少帅给我分析分析?” 沈铎知道她故意使坏,还是耐心道:“韩家这次意在挑拨我与苏家及鸿门的矛盾,借以整顿兵力寻求外援,我若按兵不动,苏承和蒋楚风也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分卷阅读78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就不会分神,秦芹他们的援助自然是齐全的。” 眼看复杂的事情,被沈铎这么意总结,薛妙引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赞许似的刮了刮沈铎的下巴,两腿旋即分开,往他的昂扬上蹭了一下。 沈铎意动,两手抓着她的腰肢调整了一下位置,就着她趴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不客气地接受了这奖励。 两人在书房里没羞没臊了大半夜,等到凌晨沈铎才抱着人回了房,统共也没合眼多久就起了。 这会困意袭来,薛妙引正是眼皮都难睁,眯着眼睛朝向沈铎的方向问:“就要走了?你不补补觉么?” 沈铎穿好衣服,走近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将 她塞回来被子里,“少睡几个小时不打紧。” 薛妙引觉得他这话简直太任性了,拢了拢被子嘟囔:“我怀疑你就是采阴补阳了。” 不然折腾了一夜他怎么还能精神奕奕的。 沈铎笑了笑,在她脸颊印了一个吻,才起身出门。 沈督军原本要打算回来主持大局,后来一听沈铎也已经回来了,打了个电话问了几句,知道没大碍也就放心了,兀自跟老战友搓麻将。 薛妙引不禁纳闷,这老爷子是对沈铎有多放心。 想想沈铎不苟言笑的样子,和沈督军大嗓门不拘小节,薛妙引对沈铎以往的教育产生了深深的好奇。 茶余饭后谈起这个问题,沈铎对自己的童年描述也很匮乏,好似除了上学罚站蹲马步,最出格的就是跟蒋楚风韩元清聚众打架了。 薛妙引看他一向严谨的习惯,自小这样也不奇怪,特别后来进了军校,一应规矩就更加严厉了。不过她所好奇的,还是沈铎性格的问题。 “你真是咱爸亲生的?”薛妙引觉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铎也就在军校呆了四年,平常还是跟沈督军相处的时间多,怎么半点风趣都没遗传到?而且沈督军也说了,连她婆婆都是能说会道的人。 沈铎敲了下她的头,对这个问题表达了异议。 薛妙引看向沈铎隐含笑意的脸,忽然想到什么,兀自笑了起来。 沈铎被她笑得不明所以,抬眼泛着疑问。 薛妙引款款依偎在他怀里,动了动自己凝白的食指,眼神清亮,“少帅现在有没有变成绕指柔?” 沈铎抓住她的手指头,轻轻摩挲着,含笑不语。 想当初,薛妙引对沈铎是闻其名未见其人,还好奇过沈铎会放谁入眼,哪里想到是落在了自己身上。 命运,真是个玄妙的东西。 蔺爱茹的投诚 <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PO18脸红心跳 新/御/书/屋yushUWuh点 んdT99.ΝèT/7967901 蔺爱茹的投诚 韩家暗地里整出来的幺蛾子,沈铎也要抽身处理,有时候中午都顾不上回家吃饭。 一进入盛夏,越州就跟丢进了火炉子,太阳烤得地皮滚烫,鞋底踩在上面都觉得火烧一样。 薛妙引为了当一个称职的太太,每天都会煮一些清凉去火的甜品送去给沈铎。 沈铎的下属们看见了,无一不在羡慕,暗暗琢磨着自己也赶紧去娶个太太回来给自己煮甜品。 如今这天气,军营里都停了中午的训练,沈铎见薛妙引还每天跑来,怕她热坏了,就道:“待在家里就好,我这边有人照应。” “怕你上火呀。”薛妙引舀起碗里清甜的银耳莲子,送到了沈铎口中。 沈铎觉得比起这银耳莲子,她才是最好的消暑圣品。 薛妙引送完了甜品,也懒得回去,就在隔壁的休息室里待一阵子,等傍晚沈铎要不忙便一起回去。 中午正是休息的时候,办公室里也没人再来,薛妙引踢了鞋子躺在沙发上看书,一提旁边的靠垫,很明显地发现一根长长的头发丝。 薛妙引用指尖拈出来,眯着眼看向沈铎,“黄毛,不是我的。” 隔着一段距离,沈铎也没看清她手里是什么,只是听她这样说,脑子里反应极快,老实回道:“之前蔺爱茹来过。” “蔺爱茹?”薛妙引想起来这个曾经想要效仿她示好沈铎的混血女人,纳闷地蹙起了眉,“他们家不是把你卖了吗,还敢来?” “投诚。”沈铎言简意赅。 薛妙引就更不解了,蔺爱茹都在沈铎这里碰了钉子了,怎么也不会跟自己亲爹闹掰来投诚沈铎才是。 “你信?”薛妙引想着他要是敢留下蔺爱茹,她就用这根头发丝勒死他。 沈铎想也不想道:“不信。” 薛妙引嘿嘿一乐,赤脚下了地把手里的头发丝从窗户口扔了出去,回头看见沈铎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别扭地清了清嗓子。 不过薛妙引向来直白,没什么事是她不好承认的,当即哼了一声:“我就不喜欢你身边有别的女人的影子,连一只母蚊子都不行!” 在沈铎印象中,薛妙引一直是大胆而热情,就连吃醋都毫不掩饰,像这样占有欲十足的样子倒是少见,不觉莞尔。 “那你要时常守着,不能让母蚊子近我的身。” 薛妙引见他这样顺从,反倒没了调侃的心思,黏在他背后无聊地哼哼唧唧。 “派车送你回去?”沈铎匀了匀她凝白的小臂,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 薛妙引妖精似的揽住他的脖子,“我是来刺探军情的,没完成任务不回去。” 沈铎笑了一声,拍拍她起身,“那带你去探军情。” 薛妙引跟着沈铎来到行政大楼后面的一排仓库,看到里面堆着满满当当的箱子,最上层敞开着盖子,可以看见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 几个卫兵正在仓库里核对交接,看到沈铎腰板挺直地行了个军礼。 薛妙引看见就近的箱子里一大把一大把的针筒,好奇道:“怎么弄这么多针筒?” “都是采购给军队的医用器具和药品。” 薛妙引哦了一声,见他们所用庞大,玩笑道:“那军队里缺不缺中药材啊,我们灵草堂可以提供!” 灵草堂有一半是薛妙引的,这种薅自家羊毛往自家身上贴的行为,也就沈铎会昧着良心说好。 不过中药这种固本培元的复杂东西,不比西药便利、效用快,所以对军队来说需求不大。 “其实你们也可以屯一些板蓝根、金银花之类的,这些东西不是复方药,平时泡泡茶也能清热下火。”薛妙引说到自己熟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分卷阅读79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悉的中药材,就忍不住正经起来。 沈铎是信得过她的,对她那手针灸也十分佩服,要不是存有私心,他还想过在军营里开个诊堂给手底下的兵一人扎两针。 “沈太太看着办。”沈铎微微低头,在薛妙引耳边说了一句。 薛妙引自觉一直以来没帮上沈铎什么忙,对于这项玩笑指间揽下来任务,可谓十分积极,笑眯眯地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也绕了多一半仓库。 薛妙引对他们的药品军需有些诧异,却也知道一旦开战,这些东西都是消耗极快供不应求的。 考虑到最近的波动,薛妙引犹豫着开口:“是不是会开战?” 韩家地位虽已动摇,可身为当年四大家之一,他们对越州依然虎视眈眈,难保不会背水一战。 沈铎也不能肯定,不过心里始终都有一杆秤,摸了摸薛妙引的头,淡定道:“有备无患。” 越州在沈家的统领之下,向来平安无事,也让很多人都忽略了这天下还未尽到沈家之手。薛妙引也方才意识到,身为军人的沈铎并不能永远安卧家中,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回到战场的。 薛妙引心里不禁闷闷的,挽着沈铎的手臂没再说话。 傍晚时分,沈铎还有事忙,便派了车先送薛妙引回去。 薛妙引觉得自己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就打算先去娘家坐坐,跟姨太太们搓几把麻将。 “在前头的转弯处停一下,我去买些栗子糕。”薛妙引贴着车窗,双眼紧盯着拐角处熟悉的老招牌。 车子停下来,前头的卫兵想要代劳,薛妙引摆摆手道:“这个点那里的师傅要收摊了,不是熟人不给买的。” 薛妙引说罢就下了车,卫兵连忙跟着开了车门,站在旁边等候。 薛妙引包揽了仅剩的栗子糕,正要走回去,看见街头走过去一个戴帽子的女人,被路边的小孩撞了一下,帽子一歪露出一头金光灿灿的头发。 “蔺爱茹?”薛妙引不禁提起了神,对于第一个当着她面示好沈铎的女人总是格外敏感,加之蔺爱茹父女心思不明,事关沈铎她便越发在意了。 薛妙引看见蔺爱茹跟一个男人交接了几句就一起走了,总觉得有猫腻,抱着栗子糕往车前跑了几步,朝卫兵招招手,“快来快来!快跟我去看看!” 卫兵还没问清楚事,见她踩着小高跟就哒哒哒跑远了,连忙跟司机说了声追了上去。 薛妙引直跟了蔺爱茹两条街,见她跟男人进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不禁纳闷:“住得这么寒酸,难道真的跟自己老子决裂了想投诚?” 薛妙引左思右想不明白,回头跟卫兵道:“你们少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蔺爱茹这样大摇大摆在越州城,他也不派人盯着?” 卫兵哪里知道什么蔺爱茹还是蔺相如的,挠着头一脸莫名。 “算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薛妙引动了动发酸的脚,打算打道回府。 这破旧小旅馆的附近不比正街繁华,晚上的路灯有一阵没一阵的,走半天也不见得有个人影,有点阴森森的。 薛妙引觉得自己大意了,加快步子朝着前头的亮堂处走。 就剩十几步的时候,旁边的昏暗巷子里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拽了薛妙引的包就跑。 吃一堑长一智,薛妙引在最先的震惊之后就停住了要奔出去的步子,卫兵也惯有警惕心,没有第一时间追出去,而是紧紧守在她身边。 “一个包不值什么,我们赶紧出去。”薛妙引只当是破财消灾了,快步离开了这昏暗的街道才松了口气。 卫兵也是出了一头汗,要知道少夫人要是在他手里擦破点皮,少帅可要活剥他一层了。 快到街边停的车子时,薛妙引又遇见了看戏回来的四姨太跟五姨太,便顺路结伴了。 “那妙妙你今天还回去么?”五姨太想着她要不回去,倒是可以多来几圈麻将。 四姨太嘴快道:“那还用说,不然沈少帅独守空闺,怎么耐得住寂寞!” 五姨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倒是。” 薛妙引无语地看了两人一眼,这话说得好像她跟沈铎成天除了那事就没别的干了。 三人说说笑笑,在路边等着中间的车子走完。旁边服装店外刚换了新的橱窗画报,瓦亮的灯泡照着上面露着白臂大腿的美人,越发亮眼。 “皮肤这么白,你们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四姨太抬着自己的手臂,往那画报上比了一下。 “都是画的,肯定不知道抹了多少颜料。”五姨太见她只顾抬头看,都没注意脚下,将她往回拉了一把,“都是女人你看她都不顾脚了,小心踩上钉板穿了脚心。” 四姨太一经提醒,才看见脚边散落的木头钉板,连忙往回退了一步。 “哎哟要死,这家人装修完都不知道收拾的!” “我们过去了。”薛妙引见马路上没了车子,拉了拉四姨太的手臂。 薛妙引刚迈了一步,路后头猛地冲出来一辆车,两只通明的大灯照得人眼前发昏。薛妙引只觉得嗖地一阵风沿着肩膀擦过去,整个人被带得一偏,直接趴在了地上,眼神一聚焦就看到险些戳在脸上的钉板。 四姨太和五姨太吓得一叫,冲着车屁股骂了几句,连忙去看薛妙引。 “妙妙你怎么样?” “太太!” 薛妙引缓过神来,只觉得屁股后面一阵钝痛席卷全身,咬着牙白了脸,“好像……不怎么好。” 卫兵见状,登时汗如雨下。 蔺爱茹的投诚 <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PO18脸红心跳 新/御/书/屋yushUWuh点 んdT99.ΝèT/7967901 蔺爱茹的投诚 韩家暗地里整出来的幺蛾子,沈铎也要抽身处理,有时候中午都顾不上回家吃饭。 一进入盛夏,越州就跟丢进了火炉子,太阳烤得地皮滚烫,鞋底踩在上面都觉得火烧一样。 薛妙引为了当一个称职的太太,每天都会煮一些清凉去火的甜品送去给沈铎。 沈铎的下属们看见了,无一不在羡慕,暗暗琢磨着自己也赶紧去娶个太太回来给自己煮甜品。 如今这天气,军营里都停了中午的训练,沈铎见薛妙引还每天跑来,怕她热坏了,就道:“待在家里就好,我这边有人照应。” “怕你上火呀。”薛妙引舀起碗 分卷阅读80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里清甜的银耳莲子,送到了沈铎口中。 沈铎觉得比起这银耳莲子,她才是最好的消暑圣品。 薛妙引送完了甜品,也懒得回去,就在隔壁的休息室里待一阵子,等傍晚沈铎要不忙便一起回去。 中午正是休息的时候,办公室里也没人再来,薛妙引踢了鞋子躺在沙发上看书,一提旁边的靠垫,很明显地发现一根长长的头发丝。 薛妙引用指尖拈出来,眯着眼看向沈铎,“黄毛,不是我的。” 隔着一段距离,沈铎也没看清她手里是什么,只是听她这样说,脑子里反应极快,老实回道:“之前蔺爱茹来过。” “蔺爱茹?”薛妙引想起来这个曾经想要效仿她示好沈铎的混血女人,纳闷地蹙起了眉,“他们家不是把你卖了吗,还敢来?” “投诚。”沈铎言简意赅。 薛妙引就更不解了,蔺爱茹都在沈铎这里碰了钉子了,怎么也不会跟自己亲爹闹掰来投诚沈铎才是。 “你信?”薛妙引想着他要是敢留下蔺爱茹,她就用这根头发丝勒死他。 沈铎想也不想道:“不信。” 薛妙引嘿嘿一乐,赤脚下了地把手里的头发丝从窗户口扔了出去,回头看见沈铎意味深长地看着自己,不禁有些别扭地清了清嗓子。 不过薛妙引向来直白,没什么事是她不好承认的,当即哼了一声:“我就不喜欢你身边有别的女人的影子,连一只母蚊子都不行!” 在沈铎印象中,薛妙引一直是大胆而热情,就连吃醋都毫不掩饰,像这样占有欲十足的样子倒是少见,不觉莞尔。 “那你要时常守着,不能让母蚊子近我的身。” 薛妙引见他这样顺从,反倒没了调侃的心思,黏在他背后无聊地哼哼唧唧。 “派车送你回去?”沈铎匀了匀她凝白的小臂,将她拉坐在自己腿上。 薛妙引妖精似的揽住他的脖子,“我是来刺探军情的,没完成任务不回去。” 沈铎笑了一声,拍拍她起身,“那带你去探军情。” 薛妙引跟着沈铎来到行政大楼后面的一排仓库,看到里面堆着满满当当的箱子,最上层敞开着盖子,可以看见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 几个卫兵正在仓库里核对交接,看到沈铎腰板挺直地行了个军礼。 薛妙引看见就近的箱子里一大把一大把的针筒,好奇道:“怎么弄这么多针筒?” “都是采购给军队的医用器具和药品。” 薛妙引哦了一声,见他们所用庞大,玩笑道:“那军队里缺不缺中药材啊,我们灵草堂可以提供!” 灵草堂有一半是薛妙引的,这种薅自家羊毛往自家身上贴的行为,也就沈铎会昧着良心说好。 不过中药这种固本培元的复杂东西,不比西药便利、效用快,所以对军队来说需求不大。 “其实你们也可以屯一些板蓝根、金银花之类的,这些东西不是复方药,平时泡泡茶也能清热下火。”薛妙引说到自己熟悉的中药材,就忍不住正经起来。 沈铎是信得过她的,对她那手针灸也十分佩服,要不是存有私心,他还想过在军营里开个诊堂给手底下的兵一人扎两针。 “沈太太看着办。”沈铎微微低头,在薛妙引耳边说了一句。 薛妙引自觉一直以来没帮上沈铎什么忙,对于这项玩笑指间揽下来任务,可谓十分积极,笑眯眯地比了个“OK”的手势。 两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也绕了多一半仓库。 薛妙引对他们的药品军需有些诧异,却也知道一旦开战,这些东西都是消耗极快供不应求的。 考虑到最近的波动,薛妙引犹豫着开口:“是不是会开战?” 韩家地位虽已动摇,可身为当年四大家之一,他们对越州依然虎视眈眈,难保不会背水一战。 沈铎也不能肯定,不过心里始终都有一杆秤,摸了摸薛妙引的头,淡定道:“有备无患。” 越州在沈家的统领之下,向来平安无事,也让很多人都忽略了这天下还未尽到沈家之手。薛妙引也方才意识到,身为军人的沈铎并不能永远安卧家中,必要的时候还是要回到战场的。 薛妙引心里不禁闷闷的,挽着沈铎的手臂没再说话。 傍晚时分,沈铎还有事忙,便派了车先送薛妙引回去。 薛妙引觉得自己回去了也是一个人,就打算先去娘家坐坐,跟姨太太们搓几把麻将。 “在前头的转弯处停一下,我去买些栗子糕。”薛妙引贴着车窗,双眼紧盯着拐角处熟悉的老招牌。 车子停下来,前头的卫兵想要代劳,薛妙引摆摆手道:“这个点那里的师傅要收摊了,不是熟人不给买的。” 薛妙引说罢就下了车,卫兵连忙跟着开了车门,站在旁边等候。 薛妙引包揽了仅剩的栗子糕,正要走回去,看见街头走过去一个戴帽子的女人,被路边的小孩撞了一下,帽子一歪露出一头金光灿灿的头发。 “蔺爱茹?”薛妙引不禁提起了神,对于第一个当着她面示好沈铎的女人总是格外敏感,加之蔺爱茹父女心思不明,事关沈铎她便越发在意了。 薛妙引看见蔺爱茹跟一个男人交接了几句就一起走了,总觉得有猫腻,抱着栗子糕往车前跑了几步,朝卫兵招招手,“快来快来!快跟我去看看!” 卫兵还没问清楚事,见她踩着小高跟就哒哒哒跑远了,连忙跟司机说了声追了上去。 薛妙引直跟了蔺爱茹两条街,见她跟男人进了一家破旧的小旅馆,不禁纳闷:“住得这么寒酸,难道真的跟自己老子决裂了想投诚?” 薛妙引左思右想不明白,回头跟卫兵道:“你们少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蔺爱茹这样大摇大摆在越州城,他也不派人盯着?” 卫兵哪里知道什么蔺爱茹还是蔺相如的,挠着头一脸莫名。 “算了,皇帝不急太监急的。”薛妙引动了动发酸的脚,打算打道回府。 这破旧小旅馆的附近不比正街繁华,晚上的路灯有一阵没一阵的,走半天也不见得有个人影,有点阴森森的。 薛妙引觉得自己大意了,加快步子朝着前头的亮堂处走。 就剩十几步的时候,旁边的昏暗巷子里忽然窜出来一个人,拽了薛妙引的包就跑。 吃一堑长一智,薛妙引在最先的震惊之后就停住了要奔出去的步子,卫兵也惯有警惕心,没有第一时间追出去,而是紧紧守在她身边。 “一个包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分卷阅读81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不值什么,我们赶紧出去。”薛妙引只当是破财消灾了,快步离开了这昏暗的街道才松了口气。 卫兵也是出了一头汗,要知道少夫人要是在他手里擦破点皮,少帅可要活剥他一层了。 快到街边停的车子时,薛妙引又遇见了看戏回来的四姨太跟五姨太,便顺路结伴了。 “那妙妙你今天还回去么?”五姨太想着她要不回去,倒是可以多来几圈麻将。 四姨太嘴快道:“那还用说,不然沈少帅独守空闺,怎么耐得住寂寞!” 五姨太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倒是。” 薛妙引无语地看了两人一眼,这话说得好像她跟沈铎成天除了那事就没别的干了。 三人说说笑笑,在路边等着中间的车子走完。旁边服装店外刚换了新的橱窗画报,瓦亮的灯泡照着上面露着白臂大腿的美人,越发亮眼。 “皮肤这么白,你们说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四姨太抬着自己的手臂,往那画报上比了一下。 “都是画的,肯定不知道抹了多少颜料。”五姨太见她只顾抬头看,都没注意脚下,将她往回拉了一把,“都是女人你看她都不顾脚了,小心踩上钉板穿了脚心。” 四姨太一经提醒,才看见脚边散落的木头钉板,连忙往回退了一步。 “哎哟要死,这家人装修完都不知道收拾的!” “我们过去了。”薛妙引见马路上没了车子,拉了拉四姨太的手臂。 薛妙引刚迈了一步,路后头猛地冲出来一辆车,两只通明的大灯照得人眼前发昏。薛妙引只觉得嗖地一阵风沿着肩膀擦过去,整个人被带得一偏,直接趴在了地上,眼神一聚焦就看到险些戳在脸上的钉板。 四姨太和五姨太吓得一叫,冲着车屁股骂了几句,连忙去看薛妙引。 “妙妙你怎么样?” “太太!” 薛妙引缓过神来,只觉得屁股后面一阵钝痛席卷全身,咬着牙白了脸,“好像……不怎么好。” 卫兵见状,登时汗如雨下。 受伤 <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PO18脸红心跳 新/御/书/屋yushUWuh点 んdT99.ΝèT/7969173 受伤 沈铎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薛妙引还趴在病床上哭鼻子,两只眼睛肿得核桃一样,红通通的,吸着鼻子好不可怜。 沈铎何曾见她这样哭过,打从认识她开始连个愁眉都没有过,心里也不禁拧了起来。 沈铎看了下薛妙引衣襟子底下盖着的伤口,还没说话就听到她抽抽噎噎地命令:“不、不准问!好丢人……太丢人了!又痛又丢人!呜呜呜……” 沈铎光听见她说痛了,当下也没顾上管其他的,陪着她好生安抚了一顿,等她心情平静下来。 薛妙引不想住院,吵着要回去。沈铎看她那可怜样,也没强迫她,旋即就去安排了。 出来走廊上,薛正扬正跟四姨太五姨太说着话,脸上也是一阵后怕。 “妙妙怎么样了?”薛正扬看见沈铎出来,急忙上前两步。 “暂时没有大碍,妙妙不想住院,我安排车随后接她回去。”沈铎见薛正扬放心不下,心里转了个弯儿,“这几天还得劳烦大哥随时看着些,若是伤口恶化也好有所准备。” 沈铎的安排正中薛正扬下怀,忙道:“应该的应该的!” 众人都在为薛妙引的伤势担忧,薛妙引自己却是内心复杂。 任谁说,屁股上扎了钉板都够笑一顿了。 回去的路上,薛妙引还拽着沈铎的袖子瘪嘴:“你谁也不能跟说!” 沈铎无奈,“我能跟谁说去。” “就是爸你也不能跟说!”太丢人了! 沈铎一个劲儿答应着给她顺毛。 薛妙引这一伤哪儿也去不了,每天睡觉都得趴着,两天下来就直喊脸僵脖子酸。 沈铎只能让她偶尔侧身睡着,揽着她以免她睡熟了平躺回去压到伤口,一整夜都操着个心。 四姨太来看薛妙引的时候,就听到她撇着嘴念叨:“胸都要压扁了。” 四姨太跟薛妙引在一块向来没避讳的话题,闻言笑道:“那怕什么,再让沈少帅给你揉回来呗。” 薛妙引心里哼哼,还揉呢,要是揉出火来又发泄不得,那才要憋死人。 薛正扬这两天都留在督军府,以防薛妙引的伤口化脓。 薛妙引还没从自己屁股坐上钉板的尴尬中缓解出来,看见薛正扬来换药,心里头就别扭:“我都多大了,哥你也不避嫌!” “你小时候还是我给你换尿布呢,也不见你脸红。”薛正扬用棉花沾了沾碘酒,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啧,就露块肉有什么好避讳的,在我眼里你就是块叉烧肉好么。” “你才叉烧肉!”薛妙引恼羞成怒地抓着枕头丢了过去。 四姨太先拉上了床边的帘子,帮着薛妙引把裙子推上去,拿过一旁准备好的被单盖上,上面掏空的部分正好对着伤口,也免了薛妙引直接露个腚而尴尬。 “还好没化脓,恢复得不错。”薛正扬心底松了一口气,棉花点着那并排几个窟窿眼儿,也是觉得一阵腚疼。 薛妙引在意的远不在这里,巴巴地问道:“是不是要留疤?” 薛正扬没好气:“没扎到你骨头就该笑了,就记得臭美!” “敢情扎的不是你的屁股!”薛妙引顶了一句,还是十分挂心自己的屁股,千叮咛万嘱咐,“哥你回去了帮我配一些淡疤的药膏来,多配一些!” “又不是脸成天露在外面,有点疤也没什么。” 薛妙引不听,扑腾腿,喊道:“我不管我不管!” 薛正扬被她烦得皱眉:“知道了知道了!给你配!一天事事儿的!” 如今沈铎一有空就会往家跑,再急也会陪着薛妙引吃一顿饭。 薛妙引现在躺不了坐不了,吃饭也只能站着。 沈铎把碗碟放在客厅齐胸高的那个窗台上,不用她频繁弯腰。 薛妙引见他跟自己并排站着,戳了戳他的腰道:“你快坐吧,我反正一天都趴着,站一站也伸展伸展筋骨。” “不用,你快吃。”沈铎夹了一块子菜放在她的小勺里。 薛妙引顺手抬起来咬进自己嘴里,觉得清炒的豆角都透着一股甜滋滋的味道。 “那天的车子查出来了吗?”薛妙引回想那日的事 分卷阅读82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情,总觉得不是一般的巧合。 沈铎也没瞒着她,道:“是蔺爱茹。” “果然是她啊……”薛妙引对这个结果倒也没有多意外,同时又有点懊恼当日的大意。 至于为什么蔺爱茹忽然针对她,两人的心底也都各自有底。 女人针对女人,向来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据沈铎所知,蔺爱茹确实是跟蔺宪梁决裂了,原因也是这次关于韩家的抉择。 蔺爱茹比蔺宪梁看得开一些,知道一味簇拥韩家没有好处,所以想彻底抽身投到越州。只是蔺宪梁太顽固,也不知韩家许了他什么加官进爵的美梦,让他死守着不放。 蔺爱茹没办法,只能自谋他路到越州投靠沈铎,却没想到也是碰了一鼻子灰,最后干脆不理这边的线了,搭上了母家一个德国人,打算回去修生养息个几年,再找合适的机会回来。 只是走之前,蔺爱茹无意看见了薛妙引,心里头那点嫉恨的小火苗噗地一下就燃了起来。那个德国佬为了讨蔺爱茹欢心,找了人想给薛妙引点教训。 那日抢了薛妙引皮包的就是德国佬派的人,原以为能把卫兵引开把人教训一顿,没想到两人警觉性还挺高,只能想了别的办法。 开车撞薛妙引也并非想致她于死地,只是薛妙引这次真的不走运,就地一摔还坐了个钉板。 薛妙引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心里都快呕死了,“我是倒了什么血霉!” 薛妙引很生气,特别想去迁怒那家装修完不把东西清理干净的服装店。 沈铎给她顺毛,“放心,不会让她轻易离开越州。” “你要对付蔺爱茹?”薛妙引眨巴了下水亮的眼瞳,揣着一丝有人给撑腰的暗喜。 沈铎不置可否,只是面色温柔地往薛妙引碗里夹着菜。 薛妙引觉得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不能叫外人钻了空子,犹豫了一下还是道:“那你帮我出出气就好啦,不要给她太多眼神,不值当。” 沈铎听了,禁不住笑了笑,听话道:“我知道了。” 没有了蔺宪梁,仅是一个蔺爱茹其实根本不算回事。 蔺爱茹冲动之下暗算了薛妙引,回醒过来之后也担心沈铎会对付自己,所以一早买好了出港的船票,打算跟着德国佬一起回国。 只是到了沈家的地盘上,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同行的德国佬为了自保,早把蔺爱茹忘了个精光。蔺爱茹没办法坐船离开,在越州躲了几天,好不容易才联络上蔺宪梁那边的人,只能灰溜溜地再回去。 只是这一路上,蔺爱茹也没少吃苦头,行李被抢个精光不说,又被沈铎的人围追堵截,像老鼠一样到处躲藏,等到了平洲的时候,蔺宪梁都差点没认出她来。 “早听我的还会弄成这个样子么?那沈铎冷心冷情,拿锥子都撬不开,偏你还要过去碰钉子!” 蔺爱茹灰头土脸,又挨了蔺宪梁一顿训,心里越发要憋得爆炸。只是如今她理亏,知道自己要是再嘴硬,必然讨不了好。而且她被沈铎追着赶着回来的原因,蔺宪梁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必然会骂她脑子不清醒,做了糊涂事还要连累他,届时收不收留她这个女儿都是两码事。 蔺宪梁见蔺爱茹闷不吭声,想是知道错了,才挥了挥道:“行了下去收拾收拾,以后就安分在这边做事当你的大小姐,不比你去贴别人冷屁股强。” 蔺爱茹心底虽然依旧不赞同蔺宪梁跟着韩家,只是深知她自己一个人肯定能被沈铎轻易捏死,即便心有不甘也只能暂且安分守己了。 薛妙引知道蔺爱茹回平洲之后还有些意外,她可不认为沈铎出手之后还能叫人跑了。 “你故意让蔺爱茹回平洲的?”薛妙引倚在衣柜前,一眼不眨地看着男人穿衣服。 沈铎面色不变,修长的手指扣上皮扣,一身禁欲不苟言笑,“一家人总要整整齐齐的。” 言下之意,自然是要把这父女一块收拾了。 薛妙引看着他,只有一种再把他皮扣解开的冲动。 不过好赖薛妙引还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只是扑到沈铎怀里,两眼发亮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崇拜之情,顺便索了个吻。 只是这郎有情妾有意,最是容易擦枪走火,加之薛妙引受伤,沈铎已经有些天没碰她了,这下可算是天雷勾了地火。 可薛妙引如今这情况,依旧是没办法随心所欲。两人厮磨了一阵,都被勾得难受。 “我看我还是回娘家住吧。”薛妙引埋在沈铎怀里,咬着唇瓣懊恼不已。 照这样下去,她也要憋死了。 她毫不掩饰的渴求,对于沈铎来说无意是火上浇油,不等她喘几口气再度深吻了下去。 薛妙引尽力配合,只是身体里的骚动也越强烈,又发泄不得,只能率先撤回自己的小舌,安抚性地亲吻着沈铎的上下唇。 沈铎可不满足这样,放任自己渴望的内心,追逐着薛妙引香甜的唇瓣,缠绵又肆意地吮咬。 薛妙引有些腿软,遂将身体都依附向沈铎,原想伸手安抚他,却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趴在了他大腿上。 沈铎坐在床边,曲着一双长腿,左手轻扣着薛妙引的腰身护着她,右手修长的指节从她裙摆挑了进去,触到不着寸缕的秘密桃源。 薛妙引浑身一颤,刚张嘴要说什么,就被甬道里已经侵入的指节刺激地吟哦不止。 体贴 <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PO18脸红心跳 新/御/书/屋yushUWuh点 んdT99.ΝèT/7971066 体贴 一些日子没有被造访过的甬道,紧致中藏着异常的敏感。 沈铎略显粗砺的指节剐蹭着柔软的内壁,立时让薛妙引打了个哆嗦。 薛妙引忍不住浑身紧缩,趴在沈铎腿上有一瞬想逃走的冲动,可是体内已经被翻腾起来的骚动又让她放弃了这个念头,一时间矛盾不已。 沈铎胸膛起伏,面上也一片隐忍之色,手指却宛如行军打仗一般迅猛有序,不断在薛妙引的密道之中进出勾挑,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认真的事情。 反观薛妙引却是被撩拨得春情连连,雪白的身躯不耐地扭动着,不多时便在沈铎的手中高潮了。 “唔……”体内熟悉的战栗过后,薛妙引顺势放松身体,瘫在沈铎腿上没有动弹,慵懒的姿态像只餍足的猫。 好在薛妙引还没忘记自己的良心,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83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正撑起身来打算去顾沈铎,就被他拦腰放到了床上。 薛妙引微微翻转上半身,蒙着雾气的双眼缓缓睇向沈铎,多情而动人。 她见沈铎折身欲走,软着嗓音问道:“不用我帮忙?” 有道是“投桃报李”,她也不是自己爽了就不顾男人死活的人。何况这男人体贴如斯,她也要回报一二才是。 谁知沈铎轻呼了口气,伸手在薛妙引没受伤的一半臀上大力揉了一把,转头就进了浴室。 薛妙引听到里头哗啦啦的水声,趴在被子上晃了下脚,轻笑出声。 沈铎在浴室冲了好半天的冷水才让欲望消解下去,只是这样的情况有一就有二,两人都对彼此的身体存有极大的热忱,灵肉契合一碰就燃,能看不能吃的日子过得着实有些煎熬。 而薛妙引还在时刻关注着自己的屁股会不会留疤,等结的痂一褪,就致力于养护大业,每天涂的敷的齐上阵,愣是把个屁股蛋养得比脸蛋还光滑细腻。 薛妙引自己看不见不好上手,这享受又折磨的任务自然是沈铎接手。 薛妙引本身不是瘢痕体质,再加上细心的养护,伤口愈合后只有一个浅浅的印儿,不仔细看也不显眼。 沈铎沾着润肤膏,按揉着柔软有弹性的臀肉,只觉得那细腻的触感像是生根发芽一样,从指端细枝末节地钻到了自己心尖上,让他骚动不已。 沈铎的喉结不自觉地滚了滚,按揉的两指逐渐变成了整个手掌。 “已经很好了。”沈铎看着掌心下揉搓得久了就泛红的雪臀,眼底闪烁着渴望。 薛妙引趴在枕头上兀自磨指甲,根本就看不到沈铎的眼神,眼下心念未动,也就想不到那一茬去,摸了把自己的屁股嘟囔:“用药还是用整疗程的,反正剩一点了也不差这几天,不然还浪费。” 沈铎她是个爱美的,容不得一点瑕疵,虽然那瑕疵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可疤终究不是长在自己屁股上,人家在意也是情有可原。 沈铎看着眼前弹滑的屁股,伸了伸手又收了回去,心底莫名有丝委屈。 为了促进那些膏啊粉啊的吸收,薛妙引晚上睡觉只穿一件宽松的裙子。沈铎时常半夜一伸手就摸到她光溜溜的腰臀,那一瞬间被欲火燃就的焦躁真是令人彻夜难眠。 英明神武的沈少帅只能早出晚归,不是扑在工作上就是一头扎在军营里,把一群新兵蛋子训练得嗷嗷叫。 只是身体的疲劳,依旧没办法全部抵消深处的欲望。沈铎不禁暗暗在心里记了一笔薛妙引的账,择吉日算个够本。 为了养好自己的屁股,薛妙引连灵草堂都没去了。七月的天,坐的还是两层厚的棉花垫子,薛正扬看见了直皱脸:“你也不怕捂出痱子来,你这屁股又不是豆腐,早好了还这么金贵。” “那钉板又没扎在你肉上,我每次一往下坐都觉得隐隐作痛呢。”薛妙引说着由不得拧了拧,对上次的事还心有余悸。 别说薛妙引自己,就是薛正扬回想一下也要呲牙,当下也没再说道她。 “之前少帅不是跑得勤快么,这些天倒是少见了。” 薛妙引还没理解沈铎的“ 水深火热”,卷着发梢露出一抹纳闷:“别说你了,就是我也只在日出日落见着一眼,哥,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 薛正扬一口茶差点呛到鼻孔里去,对她这个说法一脸无言。 薛正扬不知道两人私底下是什么样,印象中还一直停留在薛妙引当初为了逃避婚约跑出国,回来之后也对这桩婚事不是很积极,只是中间不知道忽然中了什么邪才松了口。表面上看,两人还算不错,可薛正扬还是不免时不时操心一下两人是否真的相处愉快。 “说真的,你跟少帅现在怎么样?”薛正扬往前倾了下身,一副小心打探的模样。 薛妙引正在思索沈铎这些日子偷摸干什么,听到这话不由奇怪地看了她哥一眼,“什么怎么样,不是一直挺好的。” “啧,跟哥说实话!” 薛妙引知道他是又因为自己的话想岔了,摆摆手道:“真没事儿,沈铎那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天要是真在外面搞出花边新闻来才有鬼了。” 薛正扬想想沈铎那张千年不变的脸,深觉有理地点了点头。 沈铎身为沈家的独子,身上的光环足以吸引众多女人的青睐,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也同样叫人望而生畏,退避三舍,哪里还敢肖想。 薛正扬想罢,又换了角度,“那不会是你沾惹什么人了吧?” 虽然不想再夸自己妹子上她尾巴翘上天,可薛正扬一直知道薛妙引身旁的追求者不少,她出国那一年多天天担心她被那些黄头发蓝眼睛的洋人给骗了。 薛妙引却从来不管谁为她望眼欲穿、肝肠寸断,只认准自己眼里的那个,其他的都是浮云。对于浮云,她自然也不会多看一眼。 薛妙引听到薛正扬这么问,就觉得更奇怪了。她这一天除了工作上正常接触的异性,连以前的老同学都少联系,哪里会沾惹到让沈铎生气吃醋的地步。 “我就更不可能了,你瞎想什么呢。” “那也许是真的忙吧,毕竟沈督军不在,他也是日理万机。”薛正扬听着两人都没问题,也就不操心这个事了,转而念叨上了别的,“说起来你们结婚也一年有余了吧,打算什么时候给我添个侄子侄女的?” “等平洲的形势稳了,就顺其自然吧。” 薛正扬想想如今平洲的样子,估摸也就一年左右的事了,当下便没再说。 薛妙引顺着他的话想到些什么,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忽然开始催人:“哥你也该回去了吧?” 薛正扬正端着茶杯,闻言一撩眼皮,“怎么着,就见不得我了?” “这不是太阳下山了,怕天黑了你不好走。” “是车走又不是我走。” 薛妙引啧了一声,眼神里颇有点怨他不识趣的意味,“那我嫂子他们还要担心,你早点回去,改日再来。” 薛正扬气鼓鼓,“再不来了!” 薛妙引只当没听到,笑嘻嘻地送他出了门,挥着小手帕等车子离了视线才折回去,一头扎进卧室再没出来。 沈铎回来的时候,听刘嫂说薛妙引还没吃完饭,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径直上了楼。 卧室里有些昏暗,只浴间开着灯。 沈铎循着那抹微黄的灯影走过去,推开半掩的门,看见薛妙引正一脚踩在盥洗台上,往下卷着轻薄的玻璃袜。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hAitangshuwu.C0m 分卷阅读84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修长笔直的腿微微曲着,将身上旗袍的开叉撑得往上移了几分,白皙的腿根欲遮还羞,勾得人视线禁不住往里窜。 沈铎原本想说的话一下卡了壳,脑子里霹雳吧啦的,烧得眼底发红。 薛妙引知道是他,头也没抬道:“我还道你要再晚些才回来呢,我马上去叫刘嫂摆饭。” 沈铎也不知道听没听到,眼神兀自盯着她的腿,看见旗袍开叉里那白生生的一截,面无表情地合上了门。 忍了几天,他今天忍不了了。 恋臀的少帅(H) < [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PO18脸红心跳 新/御/书/屋yushUWuh点 んdT99.ΝèT/7972604 恋臀的少帅(H)。 两人的默契一向出奇契合,沈铎揽着薛妙引微底下头的时候,她就自发仰起脸迎了上去,根本不过问男人一回来怎么就发情。 反正这效果也是她想要的,虽然确实有些出其不意的早。 沈铎一进门,连帽子都没脱,一身行头整齐严肃,将强悍和霸道尽数包裹起来。 薛妙引感受着冷硬制服之下强健的体魄,骨头就由不得酥软了几分,软绵绵地靠在沈铎身上,卷动着小舌极力配合他的索取。 虽然两人结婚也没多久,可频繁的热情却成就了沈铎现在的娴熟。 他轻车熟路地沿着掌中曼妙的腰身下滑,罩在了令他快要望眼欲穿的肉臀上。滚烫的掌心之下,轻薄丝绸平缓柔滑,透着肌肤的微凉。 沈铎忍不住收手一握,修长的指节微微下陷,声音已经不复平常的清冷:“越学越坏了。” “不喜欢?”薛妙引一臂搭在沈铎的颈后,眼尾扬着魅惑。 沈铎没说话,再度覆下的火热唇舌已经给出了答案。 许是这些日子憋得狠了,每次又都是草草发泄一下,心里头的火越积越多,沈铎这一开闸就有些收不住手,吮着薛妙引唇瓣的同时,两手已经从旗袍里伸了进去,狂乱地揉捏着那养了多日而柔软细嫩的臀,时而紧扣着往自己胯前摁一把。 薛妙引的口鼻指间尽是男人霸道的气息,那压抑、凌乱的喘息,亦让她芳心乱颤,脚底软得险些连自己都支撑不住。 “唔……嗯……”强势的纠缠让薛妙引率先败下阵来,她忍不住推着沈铎的胸膛微微错开了唇。 目之所及,是沈铎俊逸的脸庞,帽檐底下的双眼覆着一层暗色,黑沉沉得惑人。 薛妙引感觉心都要被他吸过去一样,略微懊恼地捏紧了沈铎衣服上的扣子。 这男人才是真正祸国殃民的妖精! 薛妙引靠在这个妖精身上,都觉得要被吸干了精气神。 只是这妖精毫不自知,不等薛妙引喘息平缓,径直将她调了个面,牢牢锁在盥洗台前。 前面是一面四四方方的镜子,将两人的上半身完整无缺地映照出来。娇媚和阳刚,天造地设般契合。 薛妙引看着镜中的影像,忍不住抬手抚向沈铎的下巴处,向左后仰起脸,让两人更显得亲密无间。 沈铎顾不得欣赏镜中的浪漫,嗅着薛妙引脖颈肌肤之间沁人的香气,洒下一路灼热的呼吸,与嫣红的唇瓣再次紧密相缠,甜蜜的津液濡湿了两人的唇角、下巴,激情而淫靡。 薛妙引已经全方面失守,根本拿不回主导权。 沈铎意乱情迷地深吻着她,双手不客气地把她的旗袍推了上去,将光溜溜的雪臀抓了满手。 带着薄茧的手触在细嫩的皮肉上,薛妙引不禁身体酥软,上身就势趴伏在盥洗台上,随之便觉得一个火热的圆端剐蹭着已经淋漓的腿间,让她更是浑身发颤,下意识咬住了下唇,颤声喘息着。 就是做爱,沈铎也是凌厉强势,半点不拖泥带水,遑论憋了这些日子。 薛妙引原以为他会“惩罚”自己的蓄意勾引,半天也不给她痛快,未想这人倒是比自己预想的心急。 薛妙引不禁暗笑,可笑没多久就被甬道里强势顶进来的粗壮男根占据了全部神志。 “啊!啊……哈啊唔……” 因动情而足够湿润的甬道,大方地接纳了蓦然闯入的巨物,都无需多磨合便已融为一体。 沈铎的身上也不复严整,裤子半褪裸露着结实的大腿,偾张的肌肉微微鼓动起伏,向前发着力。衣摆覆盖下的窄臀像是打桩一样一下一下深猛地抽插着。 也许是因为薛妙引受伤而空了许久,沈铎对她养得白嫩滑溜的屁股格外执着,大掌牢牢一罩,掐出来十个下陷的指头印。粗长的一根在股间噗呲噗呲地进出,晶莹的爱液随之溅射,将腿间染得泥泞不堪。 啪啪的肉体拍击声接连不断,卵囊拍在黏腻阴户间更显深沉。 薛妙引只觉得像是进了一个火炉子,可体内肆意横冲的热铁比身体的热度还要强烈,令她无法忽略。 柔软的花瓣被热铁频繁摩擦着,泛着嫣红的色泽,透着饱受肆虐的柔弱,最终因承受不住高强度的频率而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突进的热铁被穴口箍得滞缓了几分,却仍旧没有停下攻势。 薛妙引腰肢发酸,脸几乎贴在瘫在盥洗台的手臂上,口中的呻吟也随着情潮的涌动拔高、走低,婉转不停。 沈铎兀自沉浸在疯狂之中,感觉到涨卜卜的前端被里面的嫩肉逐步绞紧,似要逼着他缴械投降。 沈铎闷声喘息着深入了好几下,在薛妙引尖叫之中随即撤出,双手迷恋地掌着她雪白的臀部,向内挤拢,让胀得发红的粗长肉棒在她臀缝指间摩挲着喷射出来,点点白灼洒落在纤细的脊背上,一片黏腻。 薛妙引掰着盥洗台上的水池子,张着嘴巴呼呼喘气,汗湿的小脸上一片红晕,如同被催熟的苹果,透着动人的芳香。 薛妙引膝盖发软,根本站不住,全靠沈铎扶着她腰臀。 沈铎站得笔直,胸膛起伏,喉结吞咽,热烈的情欲疯狂而张扬。 他一边等着薛妙引平复,一边却不浪费半点时间,腰胯前后晃动,带动着方才发泄过一波的热铁在柔软的臀缝间滑动。 久旱逢甘霖的热铁,如同喝饱了水一样,一下精神抖擞比之前更甚,硬挺的一条直愣愣向上杵着,充斥着马上就可以征战的气势。 “嗯……啊……啊……”薛妙引还没缓完劲儿,可那青筋盘错的东西触感强烈,让她忍不住就缩臀泛起鸡皮疙瘩。 分卷阅读85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而沈铎心里估算着时间,在热铁几次滑动之后,便就着股间的粘液原路返回,在薛妙引完全没料想时就插了进去,按部就班地抽送起来。 “啊唔……啊啊……酸……”薛妙引忍不住晃了下被掌控的屁股,实在有些支撑不住。 沈铎由着性儿深入了几下,忽然一把搂紧薛妙引,让她随着自己坐在了后面的浴缸上,等花穴一落定,就啪啪啪地顶弄起来。 虽然这样解放了双腿的负担,可薛妙引仍旧没法放松,两手张皇不安没有着力点,只能去抓沈铎掐在她腰上的手臂。 “啊嗯嗯嗯……回、回床上啦!啊啊啊……” 薛妙引看不到沈铎的脸,只能尽可能晃动着翘臀讨好他,以期他能大发慈悲。 沈铎也是十足好耐心,基本上薛妙引说什么都能听,可做到什么程度又是两说了。 薛妙引翘着屁股被压在床上的时候,深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卧室里没开灯,只有浴室里面透出来的微光,依稀映照着床上交叠的两个身躯。 喘息和呻吟在空气中蒸腾起热气,加剧了这场情事的浓烈。 薛妙引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求了几次让沈铎换个姿势他也不肯,着魔一样就抱着她的臀抽送个没完。她想放任自己瘫在床上,偏偏臀部被沈铎箍着还逃脱不了,只能埋在枕头上欲哭无泪。 折腾到最后,薛妙引险些炸毛。沈铎终于舍得松开手,将她整个压进床褥里,强健的身躯跟着压了上去,撑着两臂狠命抽送,结实的红木大床都发出不堪承受的嘎吱声。 等到沈铎发泄在体内,薛妙引默默地缩紧了自己的屁股,顶着快要断掉的腰肢颤巍巍地翻过身,脚指头还紧紧蜷着抠在床单上,生怕沈铎兴致一起再将她翻了面操练。 恋臀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嘤嘤嘤…… 牌桌上的父子 夏日清早是一天之中难得的清爽时候,薛妙引依旧坐着两层厚的棉花垫,下巴搁在餐桌上,有些萎靡不振。 沈铎放下粥碗,看见她一副又快要睡过去的模样,敲了敲她的碗沿,“吃一点再回去睡会儿。” 薛妙引振了振精神,坐起来拿起汤匙,撩着眼皮看向坐在旁边衣着严整、面色冷淡的男人,真是一点看不出来昨夜抱着自己屁股逞凶的样子。 薛妙引暗暗撇了撇嘴,垂着脑袋小口喝粥。 沈铎拿过一块面点,掰出来刚好大小的分量,一块一块喂给薛妙引,似是对这种投喂方式十分上瘾。 薛妙引吃了一半就摇了摇头,抬眼问道:“你今天还要忙?” 沈铎点点头,等着她把粥喝完,一面拥着她上楼,一面道:“忙完这几天,回来陪你好好过生日。” 薛妙引见这段时间事情多,原也不指望沈铎在意自己的生日,现在听他记得这样清楚,一下就心花怒放了,步子都迈得欢快了几分,却不小心牵动酸痛的腰臀而暗暗呲牙。 临到薛妙引生日前夕,在滨州浪了许多日子的沈督军也赶了回来,让沈铎都措手不及。 “看看都是爸从滨州带回来的,放你屋里慢慢看!”沈督军指着身后卫兵陆续搬进来的皮箱,豪气地挥手。 薛妙引心里自然觉得暖烘烘的,却又哭笑不得:“您这是一次性把我后半辈子的生日礼物都送了?” 沈督军怕她觉得往后没了这待遇失落,敞着嗓门道:“放心,明年还有明年的!” 薛妙引好笑不已,一旁的沈铎暗暗纳闷,看着搬进来的七八个皮箱子,忽然觉得自己刚揣回来的宝石发夹相形见绌,想着怎么再弄点东西去。 薛妙引也不知道他准备了什么,不过心里总是有所期待的,哪怕沈铎送她个狗尾巴编的戒指,她都要高兴好一阵。 所以情人之间,大抵就是如此吧。 沈督军对重视的人从不吝啬排场,原本要替薛妙引热热闹闹办一场,最终还是顺了薛妙引自己的意思,两家人聚在一起吃个饭。 见识过沈铎以前送的糖果厂,薛正扬也十分好奇他这次又会有什么大手笔。 “你那糖果厂光产橘子糖,少帅这次不会送你一座橘子园吧?”薛正扬不甚正经地猜测。 薛妙引支着下巴道:“那还真没准。” 毕竟沈铎这样性格冷硬的人,不惯思考太多罗曼蒂克的事情。 同样的,其他人也无不抱着这样的好奇,给薛妙引庆贺倒成了其次。 饭也是摆在督军府里,沈督军特意叫人把仓库里那张一直没机会用的大圆桌抬了出来,薛正扬并五个姨太太,坐了个正好。 沈督军看着围桌而坐一圈齐整的人,眯着眼直乐,是真喜欢这样的大家子。 沈督军是个重情义的人,发妻亡故之后也一直没有续弦,对于周围权贵隔三差五纳姨太太也十分看不上,可对于薛正扬能令五个姨太太如此和谐,是打心底里佩服。 沈督军知道薛妙引兄妹跟五个姨太太的关系不同别的,所以都以礼相待,一视同仁。 姨太太们也知道分寸,万不敢因此给薛正扬和薛妙引惹下麻烦,所以各人相处又是一派和谐。 沈督军回来之后就听说了近来发生的事儿,对沈铎把蔺爱茹放回平洲一事颇为不满。 “她害你媳妇儿,你怎么能把人放回去呢?就该绑回来,枪毙!” 沈铎只当他是酒意上头说醉话,轻轻撩了下眼皮没吭声。 出师尚且得有名,可况蔺爱茹也不是没根没底的人,随便就拉过来枪毙,不是搞事情么?这老头儿上下嘴皮倒碰得容易。 “都是一般大的年纪,怎么有的姑娘家就存着这种歹毒心思。”沈督军咂了咂嘴巴表示不解, 转头又开始批斗沈铎,“妙妙出了事你不给她出气也算了,别是一天忙得不着家,连人都照顾不妥当?” 沈督军批斗沈铎那是家常便饭,薛妙引也习惯了他们父子之间嘴炮,在恰当的时候出来替沈铎解围:“他每天两头都跑不过来,我的伤全赖他照顾了。” 虽然现在又添了一些隐形伤。 薛妙引忍不住挺了挺发酸的腰,默默地把屁股底下的棉花垫往上压了压,顺便略有不忿地暗暗掐了记沈铎的大腿。 沈铎微微皱了下眉,伸手抓住她的指尖,在掌心里安抚似的揉捏。 薛正扬弯 新(ΗāIτāηɡsΗǔωǔ.c欧м) 分卷阅读86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腰下去捡碰掉的筷子时,就看见两人手缠手的小动作,嘴角登时一抽,起身时看沈铎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饭罢,沈督军就叫人在家里摆了两桌牌。 沈铎其实是不想跟自己老爹打牌的,因为知道他的牌品有多臭。出牌倒是快,可经常因为看露眼而悔牌。 薛正扬刚扔出一张二筒,沈督军叼着烟嘴就往中间一伸手,“碰!” 薛妙引旋即停下欲拿牌的手,沈铎眼神斜斜地往沈督军放倒的两张牌上一掠,淡淡道:“三筒跟二筒,碰什么碰。” 沈督军这才一细瞧,手里的可不是三筒么,嗨了一声有些为难。 一家人打牌都图一乐,薛正扬也不在意,忙道:“没事没事,咱继续。” 其他两人没意见,沈铎就是想有什么意见也没用。沈督军乐呵呵地竖起来自己的三筒,重新投入战局。 又走了两轮,沈督军扣着手里一张牌,用大拇指用力捻了捻,啪地往桌面上一拍,震得四周的麻将都跳了两跳,“自摸!” 78/60/99/89/5独.家.整.理 深知自家老爹特性的沈铎没有很快推倒牌,而是偏头去看他的牌,只见已经听牌的六七筒后面,紧紧挨着他刚才砰得拍下来的九筒。 薛正扬也看了个明白,忍着笑摸了摸鼻子,都不忍心跟沈督军陈述这个残忍的事实。 沈铎面无表情道:“诈胡,一赔三。” 沈督军定睛一看,顿时满脸的纳闷,“啧,怎么又错了。” 沈铎垂着眼道:“不会摸牌就多看。”九筒能摸成八筒,也是没谁了。 沈督军没理会沈铎的嘲讽,盯着手里的九筒一脸遗憾,好似恨不得把上面的圈圈抠掉一个当成八筒。 后面的牌局沈督军也没赢过,因为时常看错牌,性又急,不该碰的牌喊碰,没能杠的也杠,几回下来沈铎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他手里捏着什么牌,不客气地赢了他好几把。 到最后,沈督军也反应过来了,指着沈铎的鼻子骂:“你个臭小子就专门赢你老子!” 沈铎面色不变,“成王败寇,给钱。” “……”哼! (还在纠结少帅要送妙妙什么,大家有什么主意呀~) 分卷阅读87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开战 薛妙引这生日宴过得比过年还热闹几分,众人基本都是看沈督军父子俩互相拆台,觉得特别有意思。 沈铎一路稳赢,对自己老子是丝毫不手软。 沈督军鼻孔朝天,最后兀自坐到一边吧嗒吧嗒抽着烟。 薛妙引伸指戳了戳沈铎胸前的扣子,有点哭笑不得:“你干嘛故意跟爸杠。” 沈铎面色自若道:“技不如人就要愿赌服输。” 薛妙引摇了摇头,不明白他们父子俩打个麻将还较上劲儿了,不过这也是常态,总归不会伤了父子和气,她也不多说,转而四下翻着沈铎的衣领口袋,兴致勃勃地问:“我之前看到你装的那个蓝丝绒盒子了,是不是给我的?你藏在哪儿了?” 沈铎原本还在打算再弄点什么一起送给她,既被她看见了也不瞒着,带她去了书房,从书桌的抽屉了将那个盒子拿了出来。 不得不说,人对于生日礼物都存着一种期待,哪怕只是很小的一件,那种欣喜的心情总是不变的。 薛妙引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一只小巧的发夹,上面的红宝石特意打磨成了一张猫脸的形状,十分精致可爱。 “为什么是猫?我以为你会觉得狐狸更称我。”薛妙引在掌心里翻看着发夹笑问。 沈铎听到她对自身的认知,不禁弯了弯嘴角,将发夹别到了她发间,“下次再送你只小狐狸。” 薛妙引很欣喜地对着镜子照了照,打心底里觉得欢喜。 沈铎见状,还是说道:“我不惯挑礼物,看你还有什么喜欢的。” 沈铎冥思苦想不知道再送什么,干脆给薛妙引开了空头支票,任她书写。 薛妙引听了,眯起眼睛直笑:“我要什么都行?” 沈铎毫不犹豫地点头。 “少帅你这样很危险哦,万一我要祸国殃民怎么办?”薛妙引眼角上扬,神采奕奕。 且不说沈铎不是“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就是薛妙引虽有祸国殃民的资本,也没有这想法。沈铎深知这一点,所以对她这话只当戏言,听了还要点忍俊不禁。 薛妙引揪着他的领子晃了晃,嘟着嘴道:“你还笑,到时候有你哭的!你就答应我一件,今年之内不准拒绝我做任何事。” 沈铎既自己开了这个口,自然不会反口不认,当下也没想太多,依言应了下来。 薛妙引这才松开手,脸上似有松一口气的表情。 两人从楼上下来,薛正扬还抽空偷偷地问薛妙引:“怎么样,少帅是不是送了你一座橘子园?” “可比橘子园大得多了!”薛妙引佯作得意地张开手比划了一下,然后往外面随意指了指,“看见没,那都是少帅给我打下的江山!” 薛正扬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戳了她一指头。 薛妙引生日之后,沈铎又投入了繁忙的公事之中,薛妙引也重回灵草堂。白日里,夫妻俩都是各忙各的,只有晚饭之后才有机会温存。 越州的边界仍旧有些混乱,而平州的局势也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于韩元请跟秦芹来说至关重要。 老韩家一众冥顽不化的势力,拼着最后一口气,大有拉所有人陪葬的准备,是以集结兵力一颗炮弹砸进了自己曾经的老家,彻底开始了明刀明枪的争战。 老韩家的这一决策,令一些附庸他的人也开始动摇,甚至相继开始跑路。毕竟过了好多年安定繁荣的日子,谁也不想再跟着老韩家在泥地里打滚了,若一不小心吃个枪子儿,命都难保。 这其中属蔺宪梁为先,因为他还有妻家这条退路,在老韩家初开战混乱之际,因为没办法再回平州城,只能带着蔺爱茹偷偷潜入越州,打算出港回德国。 沈铎一向恩怨分明,在薛妙引的事情上不可能一下就算了,打从这父女俩踏进越州开始,就已经叫人盯上了。而另一边,蒋楚风作为韩元请的拜把子大哥,平州之争全程都站在韩元请那边,蔺宪梁作为对家,蒋楚风也不可能放过他。 是以,蔺宪梁和蔺爱茹被蒋楚风撵着不说,也怕再遇见沈铎,白天根本不敢出动,也是托了好久的关系,又把自己作得不成人样了,才牵上了一艘回德国的洋船,择了个风吹雨打的晚上进了出港船只的船舱底。 随着船只起航,蔺宪梁和蔺爱茹都不禁松了口气,以为就此留得一命了,正打算伸展四肢睡过去,就觉得船身猛地一顿,震得人头晕目眩。 蔺宪梁不敢大意,连忙从船舱爬到甲板口,看见前后拦截的船只,心底涌上一股绝望,一屁股坐了下去再没起来。 雨点击打的江面上,响起了一阵密集的枪声,随后被风雨重新掩埋。 沈铎站在江面之上的大桥上,透过望远镜的镜筒看见远处的船只被漆黑的江水逐渐吞没,表情冷峻。 副官这时走来,微微弓着身低声道:“少帅,是蒋九爷的人。” 沈铎心里明白,倒也没有被人截胡的憋闷感,反正蒋楚风跟他的目的相同,也算不谋而合。 “叫人盯着些,死不见尸。” 副官听得暗暗啧了一声,心想这蔺家父女也算把少帅惹毛了,落得现在这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要是世间真有神鬼,怕是还要给挫骨扬灰,魂飞魄散不成。 风雨夜里,又是刚泄过洪的江流,船和人一起沉下去,绝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副官想到那艘船,稍有犹疑:“那船是东郊厂子的洋人所属,会不会——” 副官想着会不会伤及无辜,只是没敢说全。沈铎戴上手套匀了匀十指,淡淡道:“这个节骨眼敢接通蔺家父女,不是蠢就是坏,没有留着的必要。” 副官听罢,乖觉地闭上了嘴。 蔺家父女在平州之争里尚且大展了一番身手,可死得却是悄无声息,甚至没有人知道。 江面经过一夜的风雨,所有的痕迹都没有留下,就是旁人看着也没有异样。 薛妙引还是跟符黛闲聊才得知,不免感慨蔺宪梁原本可以拿一手好牌,偏偏要脚踩两头,一失足成千古恨。 薛妙引是知道沈铎没打算放过蔺家父女,可也肯定不只因为她受伤那件事,政治上当了墙头草就注定他们不会有好结果。薛妙引回家后,也没有再跟沈铎聊起有关这两人的事,而沈铎也没有丝毫提及。 九月,老韩家战败,根子彻底从平州被拔除,只能突击别处寻求出路,扰攘许久的越州边镇成了最适合的目标。 沈铎也终于改变保守姿态,全心投入跟老韩家的最后战役中。 沈督军要坐镇滨州和越州,前线的战事自然全落在沈铎头上。而纸上谈兵终究无用,沈铎也需要亲赴前线,时刻了解局势。 离开前夕,沈铎正在书房处理经手的文件,薛妙引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女式军装,英姿飒爽地往他跟前一站,敬了个不算正规的礼,“预备军薛妙引,前来报道!” 沈铎的笔尖顿在纸上,滴下了一滴墨汁,抬起脸尽是兴味。 (预感又要把自己困在正经剧情的死胡同里了_(:з」∠)_好几天都登不上来,连vpn都不行,不得已又找了个付费的,真的嘤嘤嘤了╥╯^╰╥) HαíταńɡSHUщμ(海棠書屋),℃OM 分卷阅读88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耍赖 边镇正是混乱,沈铎纵然胜券在握,自然也不可能让薛妙引随自己去涉险。 只是沈铎看着腰板挺得板正,脸上写满倔强的薛妙引,蓦然明白了她在生日时向自己提的那个要求是何意。 沈铎不禁失笑,眉心略有无奈,思考了一瞬后干脆地同意了。 薛妙引还有些不可置信,却不敢多问,好似生怕他会反悔。 沈督军对此倒也没有异议,他知道两人都是有分寸的,只是暗自纳闷沈铎居然会轻易答应下来,有点不符合他以往的作风。 只是薛正扬就没这么淡定了,当时五姨太正给他掏着耳朵,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噌地一下就坐了起来,吓得五姨太心都差点蹦出嗓子眼。 “哎哟你要吓死我!这耳朵勺捅进去你不得聋了!”五姨太抚着胸口,一阵后怕。 薛正扬却没顾上这些,头发都快竖起来了,靸着鞋就赶紧叫人去备车,只是紧赶慢赶也没能把人拦住,回来之后气得直跺脚。 四姨太道:“妙妙当初要出国你不也没能拦住她,她要拿定了主意,必定不会给你阻拦的机会的。” 不提这一茬还好,一提薛正扬就更气了,有这么个先斩后奏的妹妹真是操碎了心! 边镇因为战乱,这里的居民早已迁徙到了别的地方,是以一路上都荒无人烟,城镇里都是驻扎的军队。 如今战事尚未达到最激灵的地步,军中的一切供求也都完备。 沈铎带着薛妙引休整了一阵,还专门给她备了个大浴缸洗澡,去了去路途的疲惫。 薛妙引纵然十分享受热水澡,却也知道在前线这样太奢侈,已经打好了以后吃苦耐劳的准备。 午间吃过饭,沈铎又叫来了车子,带着薛妙引一同坐了上去。 “我们这是去哪儿?”薛妙引眼见着车子出了城,有点好奇地问。 沈铎面色淡然地回道:“送你回去。” 薛妙引反应了一瞬,见他不像开玩笑,旋即就要去开车门。 沈铎一手将她捞回来,在她臀上拍了一巴掌,蹙眉道:“乖一些。” 薛妙引胳膊拧不过大腿,气呼呼地揪着他的领子控诉:“你答应过我的!” “你之前的要求我没有拒绝你。”言下之意,沈铎并没有答应让她留下来。 薛妙引被他的偷奸耍滑气得白眼一番,差点昏过去。 沈铎将薛妙引送出边镇这一带混乱的地方,然后让自己的亲兵跟随,务必将人毫发无伤地送回越州。 薛妙引扒着车门子不肯下来,沈铎一弯腰将她抗到了肩头,硬是丢进了回越州的车子里,掏出手枪在车门锁上磕了一下,愣是把锁都给弄坏了。 薛妙引开不了车门,扒在车窗上啪啪直拍,“沈铎你个混蛋!” 周围的兵听得浑身一个激灵,立正挺胸不敢斜视。 沈铎并着两指冲薛妙引扬了下,缓缓勾着的嘴角,带着一股子蔫儿坏。 绕是薛妙引怎么威逼利诱,随行的亲兵也没敢违逆沈铎的指令,马不停蹄将她送回了越州。 沈督军看见转眼就回来的薛妙引,也没有太大的诧异,他就说他那个儿子怎么忽然改了性儿了,敢情还是这么霸道。 薛妙引喊了声“爸”之后,径直回了房,拿出来沈铎的照片画了一只硕大的王八,卷在了沈铎的衣服里,一包都塞给了随行的亲兵,让他们顺道给带回去。 (有点卡剧情,先把这章短小君发上来,大宝贝们宽限宽限呐~₍ᐢ•⌄•ᐢ₎) 不怕死的薛妙妙<[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ρO①8.てO◥M/7992970 不怕死的薛妙妙 因为生气,薛妙引已经想好了让沈铎回来睡仓库。 战事不紧的时候,沈铎也会打电话回来。薛妙引接电话跑得比谁都快,可接住了就绕着电话线,嘴撅得老高,一脸懒得跟对面的人说话的表情。 沈铎清冷的声音通过电话线的传输,变得略微沙哑,随着电流声并不很真切。 “这边一切顺利,放心。” 薛妙引心底一松的同时,嘴巴一张违心地扔出一个“哼”。 那边似乎传来沈铎很轻的笑声,语气不变地承诺:“我会顾好自己。” 薛妙引不领情,白眼一翻,“哼。” “……那我挂了?” “哼!” 沈铎在电话那头都感觉到了她加重的鼻音,不觉失笑,罢了柔下神色,如同在她耳边轻哄:“我很快就会回去,等我。” 虽然薛妙引不想承认,到底还是被沈铎三言两语哄顺了毛,默默地听了半晌彼此的呼吸声,哼唧一声挂了电话。 心里惦记一个人的时候,做什么事都会显得心不在焉。 薛妙引只要一想到边镇的战火纷飞,就会由不得叹一口气,搞得对面被她把脉的人吓得魂飞魄散,两眼泪汪汪地问她:“大夫,我这病是不是没救了?” 薛妙引回过神,连称不是。 薛正扬都看不下去了,生怕她给人治不了病,倒把人吓出个好歹来,十分嫌弃地将她赶了回去,任她去哪里招猫逗狗,就是暂时别来灵草堂。 薛妙引嘀咕了一顿“捡来的哥”,跟姨太太们打了几圈麻将,觉得这天黑得特别慢,只好又晃晃悠悠去了符黛家里。 蒋楚风如今正在平洲,符黛也是闷得发慌,可巧薛妙引来了,两人一块啃着薛妙引厂子里新出的糖果,念叨着自家的大猪蹄子。 “要不是这两个小的,我就故技重施偷偷跑到平洲了,保准又吓他一大跳!”符黛看了看脚边毯子上玩布娃娃的小不点,十分遗憾地撅了撅嘴。 薛妙引嗅到了其中的故事,往近凑了凑问:“怎么回事?快给我讲讲。” 符黛兴致勃勃地把当年自己的“英雄事迹”讲了一遍,还颇有一种回忆峥嵘岁月的感慨。 薛妙引看得好笑,却也止不住佩服有加。想不到这姑娘看着娇滴滴的,倒也有着吃苦耐劳的坚韧性子。 “蒋九爷当初没生气?”薛妙引觉得,以蒋楚风对符黛的爱护程度,要是看到她不顾险阻跑到那等险地,怕是要有一番大动静。 符黛抬着细白的下巴哼了一声:“他感动还来不及呢,生什么气!” 薛妙引噗嗤一笑,罢了又想这事情换到沈铎身上,不知会是什么反应。 符黛似乎也想到了这一茬,支着下巴道:“我家那个跟沈少帅性格大不一样,要是沈少帅的话,没准会真生气,还是闷不吭声的那种。” 薛妙引想了想,有点赞同地点了点头。不过她好像还从没见过沈铎生气?居然有点小期待呢! 念头一上来,就怎么都挡不住。特别是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总有些意想不到的主意。 沈家和薛家这边,打定了主意是不会帮着薛妙引的,她只能借符黛这条线。 蒋楚风这边的厂子会定期向边镇运输药品,薛妙引跟家里说的是下乡义诊,转头就搭了运输车跑了个措手不及。 沈督军知道之后,倒没有同薛正扬一样气得跳脚,而是摸着下巴笑:“像我老沈家的媳妇儿!” 薛正扬一眼看着这个公公是不靠谱了,赶紧给沈铎拨了电话。因为边镇线路的问题,拨了好久才拨通,薛正扬一张嘴就跟竹筒爆豆子一样。 “妙妙跟着蒋九爷的运输车队偷偷跑去边镇找你了你逮着人千万看好了别让她乱来!” 薛正扬一口气没歇,沈铎反应了一瞬才整理出来他的话,不觉也是一惊,旋即就派人沿路留意。 于是,薛妙引还没到边镇的时候,沈铎的人已经密切关注到她了。 离边镇还有三十里的时候,又逢下了场大雨,车队要走的河滩路被雨水冲坏了,车轮子陷在泥沟里,折腾了好半天才出来。 车队到了边镇,一车身的泥彰显了这一路的风尘,薛妙引穿着精致的旗袍,踩着小高跟从泥丸子一样的车里下来时,着实震碎了一众人的眼球。 举着枪杆巡逻的小兵,咣当一声撞在了旗杆上,捂着脸忙不迭爬起来跑走了。 沈铎觉察到外面的动静,从作战地图上移开眼,走到门口就看见院中亭亭玉立的薛妙引。 精致的旗袍跟周围冷硬的军绿格格不入,偏偏又是那么叫人移不开眼。 沈铎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翻滚,像是生气又不似生气,在原地僵了半晌,走上前将那个巧笑倩兮的女人一把捞进了怀里。 薛妙引靠着沈铎极速起伏的胸口,调皮地眨了下眼,“你看,只要我想,总有办法来到你身边。” 沈铎抚了抚她曼妙的腰身,指节捏在她的下巴处,漆黑的瞳孔中全部倒映着她,语气不辨喜怒:“你是真的不怕死。” 千里送(H)<[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ρO①8.てO◥M/7994711 千里送(H) 偏远的边镇上,硝烟还未散尽,却已有春色无边。 因为忙碌而无心整顿的房间内显得有些凌乱,女人被撕扯开的旗袍挂在冷硬的枪械上,色气满满。 堆满书卷图纸的桌后,一条雪白的秀腿凌空乱晃,粉嫩的脚趾紧绷,透着竭力忍耐的战栗。 女人的娇吟和男人的粗喘,交错着愈演愈烈,在极短的时间内攀升到临界点,又轰然归于平静。 薛妙引瘫软在沈铎坚实的躯体下,美目环视着屋内,语音尚有些发颤,却瞒不住隐含的狡黠,“我这样算不算在祸国殃民?” 在这种地方做爱,搁以前绝对要被当作狐媚惑主绞杀了。 沈铎不置可否地嗯了声,在她香汗淋漓的肩头啄了一下,挺了挺臀部,带动深埋在花穴中的粗壮重重一杵。 “嗯哼……啊……”薛妙引旋即就没心思调侃他了,咬住唇瓣,两腿下意识地攀上了他的腰身。 沈铎就着先前丰沛的爱液,一下一下运送着腰臀,如入无人之境,肆意妄为。 不甚宽敞的罗汉床上,交叠在一起的躯体占据了主位,一眼看过去便是叫人心跳加速的画面。 薛妙引好赖还记得这是军中,始终压着嗓子。可沈铎似乎在故意惩罚她,健臀打桩一般深有力地挺进,捣得她心都快要飞出嗓子眼。 薛妙引暗暗懊恼,攀着他的脖子,用细白的牙齿在他肩头轻咬了一口,春水般的眸子里亦带着控诉。 沈铎撑着两臂,汗湿的额发下眸色晦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蓦然低下头去,回礼似的吮咬住她的唇,极尽缠绵之后又是几下深入。 “唔!唔……”薛妙引眼眸一瞠,胸前的气息被颠上来无处奔走,憋得脸色通红。 好一会,沈铎才松开嘴。薛妙引极速呼吸着,如同一只缺了水的小金鱼。 沈铎十分满意地再度亲了口自己蹂躏得嫣红的唇,带着薄茧的大手拢住薛妙引胸前的软雪揉捏、聚拢,大口地吞没顶端的红梅,喘息着吮咬、舔舐。 薛妙引上下失守,身体被占据了全部,眼睛里朦朦胧胧已乱了神志,所有的感官都被男人牵引了去。 这一刻,薛妙引才知道,自己不是祸国殃民的妖精,而是这个男人的补充剂。 这种明明一开始占上风,最后仍然一败涂地的局面,令薛妙引无比懊恼。 她张着嘴,断断续续地骂道:“混……蛋啊……” 沈铎听了个真切,却故意曲解了她的意思,素来不苟言笑的人,居然也开起了隐晦的荤段子。 “这就给你。” 薛妙引一头雾水,随后就被沈铎猛然一顶,险些岔了气。 薛妙引感觉到粗长顶到了深处,似乎还有往里冲的架势。饱满的卵囊拍打在敏感的阴户上,一副蠢蠢欲动。 薛妙引这才反应过来沈铎说的话,不禁恼得想掐他大腿根。 骂他混蛋不是要他的蛋啊喂!这个混蛋! 而沈铎似乎真要混蛋给她看,将她就势翻了个面儿,一发入洞后紧锣密鼓地抽插起来。 薛妙引扶着罗汉床的围子,被顶得不断往前移,头晕眼花,膝盖发软,差点就以为自己来了要送命了。 沈铎双臂环着她的腰身,胸膛与她的脊背紧贴,健实的臀部有力地起伏,搅得春水滴答不停。 薛妙引整个被他捞在怀里,香汗出了一层又一层,热得快要融化。身体虽然已几近透支,水嫩的穴口却依旧随着巨物的深入而反射性地收缩着,高潮来时更是不由自己。 濒临高潮的快意袭来,令沈铎的情绪也蓦然高涨。他揽起薛妙引的身躯,两手握住她颤动的软雪,由下而上地挺动,深深抵入之后才松开精关。 花穴中溢满的浓液,沿着青筋环绕的巨阳缓缓渗出了些许,滴落在已然斑驳的床面上。 薛妙引的手软软地搭在沈铎的手臂上,尽量向后靠着他的胸膛,才不至于一下趴下去。 沈铎安抚似的磨蹭着她的颈窝,微微别过她的下巴,犹有余情的热吻,不间断地落下。 外面暗下去的光线,将屋内这一处角落的春色藏得密不透风。 两人赤裸着身体贴在一起,直到彼此呼吸平缓。 薛妙引仰起脸,看着沈铎冒出胡茬的下巴,拿脑袋拱了拱他,哑着嗓子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沈铎用五指梳理着她的头发,将她搂到胸前,在她的脑袋瓜上轻吻了一下。 薛妙引倒十分有自知之明,她这么胡闹就是神仙也得气一气。不过她可不会不识眼色问个没完,八爪鱼一般扒在沈铎身上,一副谁都拉不开的架势。 沈铎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很久才轻声道:“我不会生气,只是这是我自己要遵守的底线,无论如何……” 沈铎拍了拍已经睡着的薛妙引的脑瓜,将她往边上挪了挪,圈在一方安稳的臂弯里。 (我认真反思了一下,我卖的红烧肉确实太便宜了,所以今天就涨个价吧[严肃]) HαíταńɡSHUщμ(海棠書屋),℃OM 分卷阅读89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小惩罚 薛妙引从一阵轻微的颠簸中醒来时,所乘的车子已经快到越州了。 她一个激灵坐起身来,头发还披散着,身上裹着沈铎的大衣。 前面的副驾上坐着沈铎的亲兵,从后视镜上看到薛妙引醒来,忙道:“少帅吩咐我送太太回越州,已经快到了。” 薛妙引似乎体会到了沈铎的坚持,也没有再气得捶地,打了个哈欠平静地看着车窗外。 副驾上的亲兵也悄悄地松了一口气,他想了一路太太醒来后要是发飙跑回去,他要怎么拦,如今这般情况显然比预想中好多了。 车子到家时,又近黄昏。 沈督军看着薛妙引拎着走时的箱子回来,还是那副意料之中的样子,让小红把箱子给提了上去。 沈督军见薛妙引面上也没有异色,以为小两口算是讲开了,隔了几天沈铎通来电话,薛妙引却是半个字都没跟沈铎说。 沈督军拿着话筒,有点幸灾乐祸地对那头的沈铎说:“得,又把你媳妇儿惹着了,你自己回来哄吧。” 这情形沈铎也早就预料到了,当下也有些无奈,有意无意地提了几句关心的话,默默挂了电话。 沈督军以为薛妙引生气个十来天也就好了,没想到十来天过去了,连茶饭都开始不思了,又过了十来天,连人开始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沈督军寻思着坏了,又知道沈铎远水救不了近火,所以先把薛正扬给叫了过来,让他多开解开解。 薛正扬一见薛妙引脸色干瘪的样子,也是吓了一跳:“沈少帅走了不过个把月,你就得相思病了?!” 薛妙引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力气再与他打闹。 “你这样不行啊,这不是跟自己的身体置气么?多大了人了,还哄不好了?”薛正扬也知道她是因为沈铎三番五次将她送回来生气,于是好生劝道。 薛妙引不耐烦道:“哎呀你好烦!我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一回来觉得乏得很,休息一阵罢了。” “那你连沈铎的电话都不接,不存心跟他闹脾气呢。”薛正扬虽然不太相信她的说辞,还是下意识伸手把上了她的手腕,蓦然就变了脸色。 薛妙引看见他一副僵住的表情,心里也砰了一下,“你这样子……我该不会得了什么绝症了……” 薛妙引说罢,自己抽回手,用三指覆上去摸了摸,也是讶异地张圆了嘴,“我怀孕了?” 薛正扬从一脸震惊中回过神来,气得敲了几下她的脑壳,“薛妙引!你自己是大夫自己居然不知道?哎哟我得给你气死,这多久了?这么些日子食欲不振精神不济你就没点知觉?!” 薛妙引理亏地挠了挠脸颊,回来后她因为挂心沈铎,整日神思倦怠,倒没想过这茬。 薛正扬边数落,边又仔细地诊了诊,确认无误后就坐不住了。 “我得赶紧跟沈少帅他们说一声去!” 薛妙引闻言,眼瞳一转,抿着嘴任性起来:“不准去!” 薛正扬只当没听见,拎着手杖往门外走。 薛妙引一脚踢开被子就要起来,薛正扬瞪着眼直呼“姑奶奶”。 “这好事你不让沈少帅高兴高兴?”薛正扬有些搞不懂她了。 薛妙引哼哼了两声,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算计,“我就不告诉他,我就让他最后一个才知道。” 得,这还在记仇呢。 薛正扬翻了翻眼,也懒得理会他们这些“夫妻情趣”,把该通知的都通知了,该张罗的也张罗了起来。 沈督军对于即将抱孙子这件事,乐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所以薛妙引说什么就是什么,听到薛正扬说薛妙引不让告诉沈铎,也没追问为什么,反正只要她顺心就好。 薛妙引的小任性,在其他众人看来,无疑是担心给孩儿他爹分神才暂且保密。所以一家上下都极有默契,每逢沈铎通来电话,都绝口不提薛妙引怀孕的事情。 后来,越州相熟的圈子也几乎都知道了,只是这些权贵没事也不会往前线跑,所以消息仍旧没能传到沈铎耳中。 沈铎也争气,用了四个月时间结束了这场战争。 老韩家在炮火轰鸣之中,轰轰烈烈地倒了台。这支最后幸存的皇朝后裔,也算彻底走到了尽头,而平洲的势力也展现了新的局面。 沈铎从边镇回来时,秋意已浓。 饱受风霜的车子驶进督军府大门,胡子拉碴的沈铎从车里下来,身上的军装都因为连月的争战而失了原本的鲜亮,却掩不住那一身的杀伐英气。 他一转身,目光就被前面的身影全部吸引走了。 薛妙引仍旧穿着自己精致的小旗袍,只不过换了一双舒适的平底绣花鞋,围着洒金的披帛站在阳光斑驳的门口,挺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冲他笑得两眼明媚。 “在边镇的时候怀上的,已经五个月了。你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沈铎站在原地,手里的军帽啪嗒一下落到了地上,滚进了车底。 这就是爱情<[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ρO①8.てO◥M/7998332 这就是爱情<[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这就是爱情 身为孩子的父亲,作为最后一个知情者的沈铎着实有过一阵怀疑人生的体验。不过这一切,自然还是被紧随而后的欣喜所覆盖了。 薛妙引自己精通岐黄之术,又有薛正扬这个靠谱的老中医,这一胎怀得极其安稳。 只是沈铎错过了头先五个月,一回来就看到薛妙引挺着的肚子,到底不必时常在她跟前的人自若。虽然面上不显,日常的举动中还是不免紧张。 边镇之战,沈铎一举得胜,在越州的名望也水涨船高,除了日常的应酬,还有许多后续需要处理。 作为沈铎的正牌太太,薛妙引也少不得出席一些场合。不过沈铎都是掐着点儿,如果时间太长、太晚,沈铎可不管对方的面子有多大,只顾眼前人方便。 薛妙引受用在心,明明尾巴都快翘上天了,还非得端着。 午间,沈铎从军营一忙完就跑了回来,进了门看见薛妙引歪在沙发上皱眉抽气,衣服也没顾上去换,摘了帽子就蹲到一边,熟练地替她按揉起了小腿。 薛妙引缓过那阵抽筋的痛劲儿,眉心略微松开了些,见佣人随后从外面搬进来些什么,开口问了一句。 沈铎回道:“是一个厂商那边新生产一些玩具,带回来给孩子。” 沈铎说话的时候,眼神里带着隐约的柔和,伸手轻轻地抚了抚薛妙引的肚子。 薛妙引心道肚子里的崽还没出来呢,他倒是穿的玩的置办了一大堆。 “你就不怀疑孩子不是你的?毕竟你可是走了五六个月呢。”薛妙引玩心一起,故意拿这话逗弄沈铎,抬着脚轻轻揣了他一下。 沈铎对她这口没遮拦也十分无奈,抓住她的脚尖,惩罚似的捏了捏,却并不对此有所怀疑。 他下的种他还能不知道?真是笑话。 薛妙引看他半点怀疑都没有,实在不好玩,撅了撅嘴抓了颗红通通的苹果递向他。 沈铎从善如流地接了过来,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麻溜地削下来一串皮,又切成大小正好的等份,送到了薛妙引嘴里。 薛妙引眯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忽然想起来道:“今天晚上你有没有没应酬?贸易公司的白老板邀我去,你顺便捎我一程呗?” 沈铎点点头,又道:“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不必劳累。” 薛妙引可不是会亏待自己的人,闻言一副抓了便宜的模样,悄声道:“他们家厨子做的鸭糊涂很不错,我是惦记这个才去的!” 沈铎也勾了勾唇角,将她拿过苹果的指尖擦干净,好脾气道:“那先送你过去,等快散的时候,我来接你。” “那你可别来得太早,我可是要等他们家的压轴菜呢。” “好。” 冬日的天黑得很快,水泥路被冻得发白,像无数条会发光的灯带。 沈铎把薛妙引送到地方,原本还要跟着进去,薛妙引却拉开车门对着他,“都是女人家的宴会,你进去了少不得引起一阵骚动,又要好一阵走不了,耽误事儿。” 沈铎也不固执,仔细整理了下她身上的外套,确认从脖子到脚都裹严实了,又吩咐特派的男女保镖好生看顾,才坐回了车里。 薛妙引不等沈铎的车子走,就掉转头迈着小碎步往里走了,满心惦记着自己的鸭糊涂。 沈铎在车里看见她迫不及待的身影,嘴角始终压不下去。 薛妙引是越州略有名望的年轻中医,嫁给沈铎之后这身份又镀了一层金,手里还有沈铎送她的那座糖果厂,渐渐地在生意场上也开拓出来路子,自然有不少人想要结交。 这次贸易公司的白老板也是位女中豪杰,当年离了婚独自带一孩子,白手打拼到了如今的地位,在圈中也是极有威望。 白老板想结交薛妙引,自然也是因着沈铎的加持,不过她是极有眼色的,知道薛妙引是沈铎的心头宝,是以更加仔细。 今日这宴会,白老板也没有邀请太多人,只圈中一些关系近的好友,全当品尝美食为上。薛妙引惦记的鸭糊涂,更是昨日晚上就叫厨子把食材都备好了。 “别的我不敢夸口,唯这一道鸭糊涂,外面的老店都不比我家厨子。”白老板笑说着,将盛好的汤羹放到了薛妙引面前。 “那是自然,我可就想着这个呢。”薛妙引搓搓手,丝毫不隐瞒对眼前食物的垂涎。 白老板就喜欢她这直白实诚,哈哈笑了几声,将一些菜品往她跟前摆了摆,便不再插手。 饭罢,佣人端了水果点心上来,薛妙引看见当中刚出炉的皮蛋酥,伸手的同时下意识想叫沈铎来吃,一扭头才看清身边坐着的人是白老板,不禁暗自尴尬地吐了吐舌。 也许是口腹之欲得到了满足,宴会后面薛妙引便兴致缺缺起来,正想找个借口提前离场,就听到外面有人通报“沈少帅来了”。 薛妙引心头一喜,捞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沈铎刚从大厅进来,深邃的眼神投过来,只把薛妙引放了进去。 沈铎伸手接过薛妙引手里的外套,替她穿好后才抬眼看向众人,客气又疏离地打过招呼。 白老板可不想打搅他们二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将人送了出去。 “我以为你还得一会才来。” 时间比两人约定的略早了一些,薛妙引看见沈铎的时候,也是预料之外的欣喜。 “忽然想起,所以就来了。”沈铎的解释一如既往地简单,手从大衣口袋伸了伸,两颗精致的橘子糖安静地躺在掌心。 薛妙引愣了愣,看得出那糖不是自家生产的,想起来沈铎说今晚是去参加喜宴,这糖想是喜宴上拿的。 薛妙引想起方才白老板宴上,自己看到那道皮蛋酥时下意识的举动,一瞬间心领神会。 爱情或许一开始并不轰轰烈烈,当某天发觉它不可或缺时,它已然植入了彼此的心里。会记得对方的喜好,看见一样有关的东西时,就会不自觉想起他,一切举动潜移默化都成了自然。 薛妙引笑着拿过那橘子糖,剥开糖纸放进嘴巴里。 橘子的酸味在口腔里爆开,薛妙引倚着沈铎的手臂,两靥如同盛了蜜一样甜。 (正文告一段落,后面就是一些甜甜哒番外了,然后主更小城故事~) (番)妈妈的话就是对的话<[民国]妙不可言(限)(尚扇弱水)|臉紅心跳 ◥ρO①8.てO◥M/8000072 (番)妈妈的话就是对的话 在这越州城,要说起万千女子歆羡的对象,除了风靡黑白两道的蒋九爷太太,就数薛妙引这位沈太太了。 近日,沈铎喜得贵子,在大饭店里摆流水席。说起这般的排场,也就是他结婚那次了。 一落地就含着金汤匙的小男娃,自然也是受尽了万千宠爱。就连沈督军这样对亲儿子都从来虎着脸的人物,都成了孙子奴,在越州情势归于平稳之际,就彻底把政权交给了沈铎,回家含饴弄孙去了。 不过说到这个受宠爱的小男娃取名之初,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沈督军自知是个粗人,沈铎的名字都是发妻当年取的,如今人也不在,自不可能烧两炷香再去问问。 薛妙引懒得动脑筋,让她取都是些狗子、虎子的小名,还振振有词说贱名好养活。沈铎肯定不可能让自己儿子在名字上低人一等,所以变得格外龟毛,让人推字算卦,折腾到了快满月都没个结果。 最后,还是身为大舅的薛正扬毛笔一挥,取名“铭泽”。 众人一看,这五行相生,金生水,水旺,是个好名字,于是一致拍板钉钉了。 沈铎是沈督军硬汉作风之下操练出来的,一向柔情内敛,虽然不像蒋九爷那样成天把“慈父心”捧在胸口,倒也有着自己的表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铭泽是在战地怀上的原因,这小娃打小就喜欢枪械一类的东西,对平常的玩具倒是不感兴趣。 沈铎大方地向儿子开放了自己的仓库,一有时间,父子俩便泡在里面,小声地交流研究。 薛妙引时常感慨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父子天性果然一脉相承。 不过,沈少帅也有不甚满足的时候。 大抵是儿子太省事的原因,沈铎觉得自己一颗“慈父心”时常无处安放,尤其看见隔壁鸿门蒋九爷两手齐抱两个千金的时候,心底总有什么蠢蠢欲动。 但是,深藏惯了的沈铎从来不会在脸上表现出什么,只是在每夜默默努力,终于不负苦心地在四年之后有了自己的小棉袄。 小棉袄的名字顺其自然也交给了薛大舅,薛大舅毫不吝啬,连夜翻书本,熬出来两个黑眼圈,给小棉袄取了个十分淑女的名儿,叫做沈筠姗。 沈筠姗小朋友继承了妈妈的优良传统——鲜活,自信,还厚脸皮。等到会说话的时候,一张小嘴叭叭的,把家里大的小的都哄得眉开眼笑,就差给她摘星星了。 薛妙引本以为,沈铎暗搓搓地惦记了这么久才有了女儿,肯定头一个成为给女儿“扶梯子”的人。不想这块千年冰,一如既往地内敛,在一些道理的教导上,丝毫不手软,反倒是她自己,成了不折不扣被溺爱的人。 薛妙引托着下巴,眼角跟着嘴角弯成月牙,口是心非地叹着气,表达着自己毫无诚意的苦恼。 沈筠姗抱着小布偶颠颠地跑过来,一眼就看见她刚放进嘴巴里的糖果,眼巴巴地看了好久,伸着软软的小手指,软语相求:“妈妈,姗姗也要吃糖。” 薛妙引怕她吃多对牙齿不好,默默地停下鼓动的腮帮子,一本正经道:“糖吃多了会生小虫子,给你牙齿咬小洞洞,可疼了!” 沈筠姗没有被她唬住,只是闻着隐隐的橘子香气,口水分泌得更快了。 小姑娘抱紧布偶,脸颊嘟嘟地往外吐着软糯的字眼:“妈妈每天都吃糖,却没有痛痛。” “小虫子就爱咬你们的小米牙,妈妈是大人了,自然不怕。” 小姑娘歪了歪头,对妈妈的歪理有些无法理解,听到玄关那里开门的声音,如同找到救星一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一下扑在刚踏进门框的军绿长腿上,迫切地寻求公正:“爸爸,妈妈说糖里的小虫虫专门咬小娃娃的牙牙,是不是对的?” 大抵也是见过了妈妈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是,小姑娘的问话中只有“对不对”,没有“真不真”。 沈铎将女儿抱起来,看见偷偷扔糖纸的薛妙引,眼底漾着笑意,很自然地偏向了一边的理:“妈妈说得对。” 在小姑娘心里,爸爸向来是很可靠的,他既这么说了,就一定是有道理的,遂没精打采地耷拉下了小脑袋。 茶几旁边,蓦然响起一道稚嫩却清晰的声音,半点不给沈铎面子地推翻了他的论断:“可是妈妈前两天也喊牙疼了,可见虫子咬的不只是小孩,大人也是不放过的。” 薛妙引看向茶几旁的那个小大人,有点无奈和咬牙切齿。 沈铎怀里的小姑娘又被哥哥的话勾了回来,扭过头去看薛妙引。 沈铎走了过去,将女儿的小脑袋轻轻一扣,头一低朝薛妙引的唇覆去,转瞬勾走了她口中融化了一半的橘子糖。 “没收。”沈铎直起身,面色不变。 薛妙引撇了撇唇,朝努力拧过头来一脸懵的女儿摊摊手,“都吃不着啦,被爸爸没收啦。” 小姑娘见她嘴巴里真的没有糖了,也就不闹着要吃了,又跑到一边去玩布偶了。 随后,沈铎带着薛妙引上了楼,小姑娘看了一眼,慢腾腾地挪到了专注拼手枪的哥哥面前,小手拨弄着茶几上那些不知名的零件,抓起一个递过去,小声地嘟囔:“爸爸一定又偷偷给妈妈糖了。我上次看见了,爸爸抢妈妈嘴里的糖,他一定也喜欢吃糖,肯定偷偷藏了很多。” 沈铭泽并没有听进去妹妹的念叨,满眼只有自己的爱枪。 (这也是一个小可爱当初想的“爱吃糖的妹妹”,小小地写了一下,给你们甜甜嘴巴~) (番)少帅带娃日常。作为沈铎的太太,薛妙引着实算得上人生赢家,就是躺平都不愁吃喝了。不过换做灵草堂的二当家,名与利就得自 己实打实去挣,要是不思进取,这百年老字号的招牌都有可能砸了。 在学习和工作上,薛妙引倒是一直没有放松,且有着十足的进取心,三五不时都会跑出去参加个这会那会的,看起来比沈 铎还忙。 这周,薛妙引又去滨州参加某个研讨会,沈督军许久没出动,惦记着与滨州老友喝酒打牌,一时心痒也顺路走了。 于是家里的主子就剩下了沈铎跟两个小的。 家里有刘嫂跟小红照应,沈铎倒也不操心,只是在公务不忙的时候,会随行带着他们,巩固巩固父子感情。 夏日的一大早,明媚异常。 沈铎从车上下来,左臂之间抱着粉雕玉琢的闺女,笔直的长腿边还紧跟着沉着冷静的儿子,明明是不苟言笑的脸,偏生让 人觉得和谐不已。 军队的众人见这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却还是忍不住侧目良久。 沈铭泽随了沈铎,素来话少,给他把枪这一天基本就不用操心了。 一进办公室,沈铭泽就被架子上放置的一把唐刀吸引到了,匆匆地跑过去,巴巴看了半天就想伸手去拿。 “这个太重了。”沈铎说着,先一步将刀取下来,两手微微托着,方便儿子看。 有沈铎跟沈督军的熏陶,沈铭泽虽然小小年纪,对枪械、兵器倒有几分认知,当下看着这把唐刀,不掩喜爱之情。 沈铎看在眼里,止不住勾了勾嘴角,却并不就此将刀交给他。 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对这些杀伤性太强的东西还没有自主的能力。平日在家,沈铎给他玩的也是拆了弹夹的手枪,像刀这 类的锐器,更是不会给他碰。 沈铭泽摸着精致的刀身,有些爱不释手,却并不开口跟沈铎要,只是一眼一眼偷偷瞧着他,满眼渴望。 沈铎起身将刀放了回去,摸了摸儿子跟着仰起的脑袋,道:“等你长大了,这把刀就给你。” 沈铭泽知道爸爸一定说到做到,暗暗捏了捏小拳头,发誓一定要快快长大! 沈铎搜罗了一些打过的各式各样的空子弹,给了儿子方便他学习辨认,然后就搞定了。 沈筠姗年纪尚小,总是娇气些,一直跟在沈铎左右,就是走路都不撒手。 下属们找沈铎处理事情,总会看见沈铎身边的小团子,因而对沈铎的认知有那么一两丝的崩裂。 沈筠姗跟着沈铎四处视察,没多久就累得走不动了,就地一蹲,也不说话,就仰着小脸看他。 沈铎从善如流地伸出手,将女儿抱了起来。 副官拿着要签的文件过来,见状顿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上去了。 沈铎却不受影响,将女儿抱到一只手上。副官忙摊开文件上前,将笔递到了他手里。 沈筠姗还不太认字,只是看着文件上面的数字很熟悉,点着小手指断断续续地念。 沈铎逢她卡壳的时候,便耐心地教她,间或挪挪她盖住地方的小肉手,片刻不停地签自己的大名。 沈筠姗手指点啊点,由不得就去拿沈铎手里的笔。 沈铎错开手,轻轻把她的小爪子拿下来。 沈筠姗接收到了爸爸“不可以”的讯号,乖乖地把手收回来,扭了扭身子下了地,抱着爸爸的大长腿转着圈兀自玩乐。 “爸爸爸爸,那是在干什么?”沈筠姗拉了拉沈铎的裤腿,小手指着训练场上那些排成豆腐块一样的兵问道。 沈铎正跟副官交代事情,闻言低了低头,虽然表情还没调整过来,语气已经不自觉放柔:“他们在训练,将来好保家卫 国。” “像爸爸一样吗?”沈铎是沈筠姗小姑娘心目中最厉害的人,所以她脱口便如此说道。 沈铎微露一丝笑意,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对。” 沈筠姗一下就觉得好神气,终于松开抓着爸爸裤腿的小手,跑到训练场旁边满眼发亮,小小的心里已经种了一棵小芽—— 她也要保家卫国! 沈铎处理完事情,一回头就看见沈筠姗跟在训练的士兵队伍后面,迈着小短腿又笑又跑,似乎很兴奋。 一群士兵听到后面的动静,均由不得想回头,又碍于规矩不敢大意,心里跟猫爪一样。 拐弯的时候,众人听到后面扑通一下,一阵嘤嘤嘤地细小哭声由小渐大,脖子更是不由自主想扭回去。不过,等眼角余光 瞄到近前的沈铎,众人都急忙整顿精神,不敢稍作停留,按部就班地跑远了。 沈铎把摔趴在地上的沈筠姗捞起来,顺势放在蹲着的一条腿上,拍了拍她身上的小裙子,看见已经破了个洞的长袜略皱了 皱眉,仔细瞧了瞧只是蹭破了点皮,心中不由松了口气。 “不哭了。” 沈铎哄孩子的技能数年如一日的贫瘠,但耐不住自家孩子吃他这一套。 沈筠姗靠在爸爸怀里就觉得安全感十足,虽然还挂着眼泪珠子,倒是抽抽噎噎地停下了哭声。 沈铎揉揉她摔疼的地方,从口袋里掏出来两颗橘子糖摊在掌心。 沈筠姗看见糖果,自己抹了把小脸蛋,伸着爪子就抓了上去,彻底顾不上摔了一跤的事了。 “找哥哥玩去。”沈铎收拾干净女儿的小花脸,站起来将她托在一边的肩膀上。 颀长高大的身躯,让小小的人觉得离地老远,不觉又惊又喜地睁圆了眼睛,拍着巴掌直叫好。 薛妙引走了一个星期,父女仨从一开始的无知无觉,到最后想得抓心挠肝,几乎是掐着秒盼人回来。 等薛妙引回家这天,两个小的兴奋得如同过年,就连沈铎都早回来了一个钟。 沈筠姗最会撒娇,指着自己膝盖上碰破皮结的痂,瘪着小嘴求安慰。 薛妙引心疼地哄了半天,抬起女儿肉乎乎的小短腿,啵啵亲了两口,“摔疼我们的小心肝了,妈妈给你甜嘴巴!”薛妙引 说着,从兜里拿出来两颗熟悉的橘子糖。 对于意料之外得来的糖果,沈筠姗暗暗惊喜,只是看到熟悉的包装,还是小声咕哝:“妈妈的糖一定是爸爸给的,我就知 道爸爸藏了很多糖。” 薛妙引没注意这小人儿的念叨,笑眯眯地跑向门口那个一身军装的男人讨糖吃去了。 HαíταńɡSHUщμ(海棠書屋),℃OM 分卷阅读90 [民国]妙不可言 作者:尚扇弱水 (番)长壮的沈小弟(H) 中医是个很复杂的行当,针灸更是讲究手法。薛妙引虽然小有成绩,但是要熟记人体七百多个穴位,还是一刻都不敢放松,没的一针戳在人家要害 上,就成了草菅人命。 所以三五不时的,薛妙引还得捡起书本温习一下,沈铎就成了他的活靶子。 周末午间,是两口子难得的二人独处时间,因为薛正扬每周都会把两个小的接过去稀罕稀罕。 沈铎光着上半身,大马金刀地坐在凳子上,随意地翻看着报纸。 薛妙引站在他身后,一手捧着书,对着被自己画得重重叠叠、星星点点的宽阔背肌认穴位。 当参照物的人还没如何,参照的人就先跑偏了。 薛妙引戳了戳沈铎不减精悍的背肌,颇有那么几分认真地思索道:“你说这人的胖瘦会不会影响穴位的精准度?我拿你练手练习惯了,要是换个身 材没这么好的,岂不是照样拿捏不准?” 沈铎嗯了一声,道:“那就不给别人扎了。” 沈铎看似说得随意,其实还真有那么点私心。毕竟人的几百个穴位,可不是都长在背上,他可不想让自己媳妇去扎别的男人不可描述的地方。 沈铎的醋意向来表现得不很明显,但是深谙他性情的薛妙引却能很敏感的察觉到,听到他语气中的闷哼,弯腰勾住他的脖子笑道:“我当少帅的御 用医师怎么样?毕竟确实很难找出少帅这样完美的身材,看着都养眼睛!” 薛妙引说着,不客气地伸手摸了把沈铎的胸肌和腹肌,对那弹性绝佳的手感赞叹不已。 沈铎被她摸得禁不住一闪,当即就想抓住这个女登徒子就地正法。 薛妙引却已经一抽手,重新站定划拉着他背上的穴位。 沈铎贴心地不打搅她做正经事,只能暂且压下心头的骚动,坐得板正。 可事实证明,薛妙引就不是个专注的好学生。 沈铎感觉到背后半天没动静,一回头就看见她对着旁边的镜子,两手顺着自己纤细的腰身往下一匀,又似乎略带不满地搂了搂自己的胸。 沈铎:“……” 薛妙引触到沈铎的目光,也没觉得尴尬,反而又翘了翘腿,一本正经地问:“我这腰和腿是不是粗了?” 沈铎起身,两手环上去,手掌浅浅地搭在她翘臀的上方,老实巴交道:“一样。” 明明是最浅显直白的话,偏偏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薛妙引就觉得开心得不要不要的。 “不过——” 沈铎忽然一转的犹疑,一下就让薛妙引提起了心,甚至有些小紧张地转过头来,急急地问:“不过什么?” 沈铎见她呲着细白牙齿,一副打算他说得不动听就上来拧耳朵的架势,蓦地笑了一声,两手上滑收紧,贴到她耳边低语:“不过,这里好像是胖了 些。” 沈铎轻轻揉捏着手中的软雪,气息低沉。 薛妙引眼角一扬,转过身环住了沈铎的脖子,笑着咬了口他的下唇,“想不到沈少帅也会说这么不正经的话,这是近我者黑了?” 沈铎轻轻扬眉,“我说的不都是实话。” “这里瘦了。”沈铎一边说着,一边又回到了她曼妙的细腰上。 “这里也胖了。”大手揉着挺翘的臀,依旧如实陈述着。 等到那略带清凉的指节从旗袍的开叉滑了进去,肆意探寻之时,薛妙引忍不住夹紧了大腿,却没有就此闪躲,而是娇声问他:“那这里,是胖了还 是瘦了?” “嗯……越来越紧了。”沈铎没有思考太久,随着答案揭晓,呼吸便交集在了一起。 在床事上,薛妙引和沈铎从来都是天造地设的默契,一个眼神一个吻,已经知道彼此的渴求。 春意融融的午后,正是无人打搅,半掩的窗帘里情欲沸腾,呼吸之间都是撩人的气息。 薛妙引光溜溜地坐在床上,盯着沈铎脱裤子,等那具强悍结实的男性躯体尽现自己眼前,嘟着粉唇亲在那让人尖叫的八块腹肌上,没羞没臊地表达 着自己的倾慕之情。 沈铎被她一如既往的直白逗笑,心底软得一塌糊涂,扶着她的脸颊低头吻了下来。唇与舌极尽缠绵,水声作响,火热异常。 “少帅这里……胖了不少。”薛妙引娇喘几下,柔荑大方地握上浓密毛发间的“沈小弟”如是说。 沈铎滚了滚喉结,覆着她的手往下压了压,气息不稳地反问:“你确定不是壮了?” 薛妙引眯了眯亮晶晶的双眼,猫儿一样从他臂弯之间滑出去,趴向床榻。 翘起的臀下,水光淋漓的桃源若隐若现。 “那得量一下才能确定。”薛妙引回眸,像有小钩子一样,将沈铎的魂儿差点都勾走。 大概出于骨子里天生的征服欲作祟,沈铎无比喜欢后入的姿势,这一点薛妙引深有体会,所以自发就摆好了姿势。 沈铎看得心火燎原,暗自咬牙念着这个妖精,跪上床有些粗鲁地捞起薛妙引的腰肢,对准穴口挺了进去。 “呃!啊……”薛妙引难挨地抽了口气,极力放松着自己的身体与沈铎配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两人忙工作一月没做的原因,沈铎直愣愣闯进来,还真有些难以忽略。 两人都是久旱逢甘霖,这一弄起来便有些刹不住。沈铎进去的时候喘息都粗重了不少,动了几下就差点泄出来。 沈铎连忙收紧心神,缓了片刻,呼了口气带些懊恼地轻拍了记薛妙引的雪臀,逐步挺腰抽送起来。 圆硕的龟头埋在水淋淋的肉穴中,汲取着里面的甜蜜,饱胀的前端一下一下砸在花芯上,薛妙引不觉哦哦叫着直打哆嗦,几十下下来就有些受不 住。 沈铎捞住她不断往下塌的腰往床头顶了顶,律动的同时不忘批评她:“妙妙的体力可是下降了不少。” 薛妙引被他顶得气息紊乱,听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恼得抓了他一把。 “你现在嫌弃我了……啊啊……哈啊……” “怎么会,打明天起,我帮你重新操练起来。”沈铎说话的同时,腰臀猛耸,加足了码率。 薛妙引听着他一本正经的骚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她倒是想每天操练,就怕他不得空,生儿育女这几年里,多的是操练到一半熄了火的。 想到这儿,薛妙引就知道二人世界不剩多少了,晚间孩子还要回来,到时候玩玩闹闹的,哪还有他们温存的时间。 “嗯……快一些……”薛妙引收紧臀部,用甬道夹了夹里面挺胀的肉棒,催促之意明显。 沈铎吻了吻她的额角,依言加快了速度,啪啪的肉体拍打声,在房间里尤为清晰。 “啊……啊……” 床上原本平展的床单被薛妙引抓得乱七八糟,黑红相间的花色上,两人相叠的躯体,配合密切地互相迎合、伏动,紧密的水啧声令人口干舌燥。 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时,两人的情潮还未停歇,沈铎正压着薛妙引在浴室墙上猛送腰臀,噼啪噼啪的劲儿越发大,彼此深交的地方水液四 溅。 薛妙引神志涣散,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猛然记起来两人胡闹到现在门还没来得及上锁,连忙蹬了蹬被沈铎卡在腰间的脚催他:“啊门……门没 锁……小心姗姗他们进来!” 沈铎正在兴头上,对薛妙引的话也是听一半没一半。直到被她蹬得狠了没办法尽根没入,沈铎才抱着她猛地离开墙,就着插入的姿势几个健步走到 门口,将门上的锁一拧,也没再换别的地方,就势抵在门板上抛送了起来。 “啊啊啊……啊别……别在这儿呀……” 她一紧张,内壁就由不得跟着绞紧。沈铎又是濒临爆发的状态,由此干脆撒开了手猛干起来。硕大的一条埋在密道里,进进又出出,快得几乎看不 见。 薛妙引只能咬唇挡住了自己的尖叫,白皙的指节捏着沈铎的肩头,微微泛青。 不多时,门外就传来了沈筠姗奶声奶气的叫唤:“爸爸!妈妈!姗姗回来啦,快开门!” 门板被拍动,薛妙引下意识就一缩,夹得沈铎脸色都青了。 “嘶——松一点,没办法动了……” 被摩挲许久的甬道里也已经是敏感异常,薛妙引抖着声音道:“先、先回床上!” 沈铎被她夹得没办法,门外又是闺女不厌其烦的声音,只能暂且收兵,却是一步都等不及多走,直接将薛妙引压进了一边的沙发上,窄臀下沉,肏 得她脚丫子乱颤,沙发腿抵着地板刺啦刺啦地悲鸣。 沈筠姗的叫声引来了楼下的小红,小红知道这半天少爷和太太还不出来,八成是在联络感情,急忙将小朋友给哄走了。 沈铎听到门外没了动静,炸毛的心情总算平复下来,全身心投入了眼下的温柔穴中,肆意抽送了良久才满足地发泄了出来。 晚饭时候,薛妙引腰酸腿软地从房间出来,面色红润如芙蓉初绽,看得沈铎当即就有种把她压回去的冲动。 薛妙引暗道这人是食髓知味,也不知该高兴是自己调教的好,还是他融会贯通。 沈筠姗叫着妈妈一个熊抱要往薛妙引身上上攀,沈铎先一步将她抱了起来举了一下高高,成功将她的注意力引到了自己身上。 薛妙引走到餐桌前,摸了把坐得板正的儿子,问道:“舅舅带你们去玩什么了?” 沈铭泽皱了皱小小的眉头,似乎有那么点难以言表的纠结,一字一句认真陈述:“看舅舅诊脉、抓药、扎针眼子。” 薛妙引笑着纠正:“那不叫扎针眼子,叫针灸,也是看病救人的。” 小朋友打怕打屁股针,沉着如沈铭泽也一样没办法抛却这种阴影,闻言也不跟妈妈纠缠这个针不针的问题,只是听到她嗓音有些闷闷的沙哑,聪明 又乖巧地转移话题:“妈妈你是不是感冒了?让舅舅来给你针……灸,是不是就可以马上好了?” 薛妙引捏了捏被一个下午的激情烧干到喉咙,不甚自在地挪了挪屁股,眼神游移到了对面正玩闹的女儿跟男人身上,渐渐地就托着下巴只剩满足 了。 (之前发现上一章的繁体版少发了字数,看繁体版的同学空闲了可以回去再瞅一眼,么么哒~) (番)越做越爱 家里两个孩子到了猫嫌狗厌的岁数,不止薛妙引觉得脑壳疼,就连平时鲜少表露情绪的沈铎都觉得这俩孩子怎么看怎么碍眼,尤其是在他们夫妻准 备温存之际,冷不丁就给你冒出来,犹如一瓢冷水,瞬间能让人透心凉。 今年过罢了年,沈铎就提前把两个小的打发去了薛正扬那里。有五个姨太太轮番照应,估计能清静好一阵子。 中午时分,薛妙引把要去参加老友生日的沈督军送出了门,回头见沈铎收起了报纸,一副也打算动身的样子,走过去坐在了他大腿上,攀着他的脖 子笑问:“怎么着沈少帅,现在就剩我们俩了,干点什么?” 虽然沈铎是个闷葫芦,可有时候给出的惊喜还是令薛妙引打心底里觉得高兴,即便到现在,她还是带着雀跃的期盼。 沈铎抚了抚她的腰,开口道:“换身衣服,我们出去。” “好啊!”薛妙引翘了翘脚,很兴奋地往起一蹦,随后又贴着沈铎的衣领子摸了摸,“那你就穿军装,不要换了。” 薛妙引对男人这身禁欲的打扮爱到了骨子里,这段时间尤其着迷,时常对着他发出感叹,仿佛是第一次见这个人一样。 沈铎也不清楚薛妙引哪来这么大的执着,不过她既喜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有时候公务回来,沈铎也不着急去换衣服,就那么穿着军装用晚餐, 全程感受着薛妙引不加掩饰的痴迷,隐隐地满足。 约莫半个小时以后,薛妙引才从楼上下来,还是数年如一日的精致小旗袍,只是被丰饶的曲线衬出了几丝更加惑人的风韵来。 薛妙引加了件毛领斗篷,挽着沈铎的胳膊踩着小高跟脚步婀娜,就是见惯此景的小红和刘嫂,还是忍不住为他们家太太的风姿所倾倒。 沈铎瞧见她款款轻摆的腰肢,总觉得她身后像长了个狐狸尾巴,止不住地撩骚他的心,遂伸手拍了记她的翘臀,眉心微皱:“好好走路。” 薛妙引被他拍得轻啊了一声,拽着斗篷系带上的毛球扔了他一下,兀自往前走了两步,扭回头扬着眼尾:“少帅又假装什么正经。” 沈铎似乎被一下戳破了伪装,没有言语,目光熠熠地看薛妙引一扭一扭出了大门,那妖娆的背影快要看不见了,才提步赶上去。 快要元宵节,越州城又开始活泛了起来。因着各处歇业放假,舞厅、戏院这些娱乐场所整日都座无虚席。 薛妙引见沈铎带自己来听黄梅戏,还有些小小的吃惊:“你有耐心听这些?” 说实在的,什么戏进了沈铎的耳朵,那都是一个样。到底跟什么人来听戏,才是沈铎所在意的。 “你喜欢,陪你。” 沈铎言简意赅,成功换得了薛妙引偷偷飞过来的一个香吻。 薛妙引也不可能真把沈铎撂一旁,自己津津有味地听戏,因此时不时同他说着话,用自己手里剥的花生仁换他手里的瓜子仁。 小二添了茶水上来,古朴的青瓷茶盏整齐地摆在两把太师椅的小几上,热气腾升。 薛妙引左右看了看,忽然想起来什么事儿,兀自笑了起来。 沈铎抬头,“怎么了?” 薛妙引坐直身体,摸了摸太师椅的把手,笑意不减,“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沈铎这辈子,关于女人的记忆只有两个,一个是他娘,一个就是薛妙引。因此薛妙引一开个头,他脑子里就调动出了有关的情景。 “想当初,少帅可是语出惊人呐。”薛妙引摇着头感慨,即便现在看着沈铎这张脸,也还是没办法想象到他会说出那句话。 沈铎当初既敢说,根本就没当个事,如今被薛妙引再度拿出来调侃,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是垂下微闪的眼眸,想着当初要是没有薛妙引,不 知自己如今又是何等光景。 沈铎想了又想,最后竟有些不敢想了,又或者是根本想不出来。 薛妙引在他人生中是那么浓厚的色彩,若没有添上这一笔,实在是贫瘠匮乏到难以想象的地步。 沈铎想起薛妙引那时也是拒绝这门婚事的,还为此跑到了国外。他清楚地记得她说无爱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如今已过了几年,他们儿女双全,沈 铎不禁想再问一遍,这样可算是幸福了? 沈铎向来是有问题自己找线索,可唯有这个他自己着实确定不了答案。杀伐果断了那么久,头一次为个问题赔上了自己这辈子的勇气。 薛妙引看着他眸子里忽闪的光,吐字清晰地推翻了自己当初的话:“有爱的婚姻自然幸福了,少帅觉得呢?” 沈铎一颗心好似在这一刻才彻底落入了温柔乡,每一个角落都契合而妥帖。 他微微扬起唇角,眼底的深邃像席卷的漩涡,“自然是……越做越爱。” (这边最后一个小番外啦,我们三部曲见~隔壁古言短篇连载小城故事已开更,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移驾啦^3^) HαíταńɡSHUщμ(海棠書屋),℃OM